撷兰令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谢子
殷庭险些被茶水呛到,哭笑不得的放下了茶盏,斟酌了许久才道:“这……先生倘使朕要求姻缘,当去月老庙才是,佛门清净之地,怎么好谈情说爱呢……实在是罪过,罪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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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弘闻言只是讪讪地笑,也不好辩驳什么。心说朕长了这么大,除了太庙,便是那大名鼎鼎的洛阳白马寺都不曾去过,不知道也不足为奇不是。
暴雨后的官道上颇是泥泞,拉着的白马身上也自溅满了泥水。
江远楼拈起一粒葡萄,细细的剥去了上面的皮,递到殷捷唇边,很是无奈的道:“一定要回苏州的是你,路上愁眉不展的也是你,若是果真不愿回去,我们还是回杭州的别院消暑便是,何苦一定要为难自己呢。”
殷捷只是摇了摇头,“过年的时候不曾回去,这么些时候又没个音信,祖父祖母和我母亲想必担心极了。”
“我不是已经和殷相知会过了么,料想你家中也该到你一切平安的音讯了。”江远楼将指尖的葡萄又向前送了送,殷捷横了他一眼也不肯,直到看着殷捷略有些脸红的张口将之含入唇间,这才笑嘻嘻的回了手舔了舔指尖沾上的果汁。
“堂堂衡阳侯,怎么这般的没个正行。”殷捷摇了摇头,煞有介事的叹惋道。却因为口中含了一颗葡萄,显得腮边凸出了一块,便也没有了义正言辞的样子,反倒显得十分可爱。
江远楼仍旧是笑,“该有正行的时候当然就有了,现在么……正经给你看你也不信。”说着便抬起了手,很温柔的抚上了殷捷的脸颊,“我说真的,倘使你不想回去,便不要回去……我怎么都不觉得伯父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只你之前弄得满城风雨的那件事,他便恐怕不能与你善罢甘休,何况我们之间……”
“你当我傻么?”殷捷有些不耐的抬手将颊边的指爪打开,摆出了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倘使将我们的事也告诉我父亲,我大抵也就没命从那个宅子里出来见你了。”
“诶?我还以为你执意回去是要我向岳父岳母大人见礼呢。”江远楼轻笑着打趣,抖开了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为殷捷扇着。
“我现在没心思与你开玩笑……再怎么他也终究是我的生身父亲,我也总不见得说,就这么一辈子都不回去了。再者母亲和祖父母自小也对我疼爱有加,似这般音讯全无,叫老人家操心,实在也太过不孝。”殷捷抿了抿唇,略闭了闭眼,而后慢慢的睁开,“怕只怕今次回去,老人家要为我操办婚事才是糟了。”
直说的江远楼也敛了笑,连打扇的频率也渐渐的缓了,最后折扇一,兀自在掌心敲了两下,“依我说,还是不要回去了。”
“不论怎样,我不想见你为难……可我更不会放手。”
作者有话要说:xdd殷小捷夫夫回门~~~
于是……待会会更一下百问,敬请期待xddd
☆、百问2
21.两人的关系进展到哪里?
景:按照目前的更新进度的话……能做的都做了。
殷:【叹气】是啊,肉体上的话,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
景:心灵上其实并没有什么进展。【小谢:你还好意思说!混蛋呐!居然h了之后一点实质性进展都没有!!!】
小谢:……所以这次的百问就先打住吧--||||
22.[初次约会是在哪]
景:明德殿吧?
殷:陛下每次召见本相,大抵都是在明德殿,不过初次约见的话,应该是在洛园吧?
小谢:喂喂,这还是约会么!
23.[那时候的气氛是]
景:……
小谢:……好吧,我知道那估计没什么气氛|||
24.[那时进展到哪]
景:……
殷:本相有幸被裴相为门下。
小谢:…………完全风马牛不相及的进展……
25.[经常约会的地点是哪]
景:明德殿吧。
殷:偶尔会是在御苑。
小谢:真是毫无情调的约会。
26.[对方生日时,会做什么]
景:赏赐些东西,然后留他在宫中过夜。
殷:……自觉提出在宫中留宿。
小谢:诶?为何会觉得完全都是陛下占便宜的感觉呢……
27[最先告白的是谁]
景:【悲剧脸】自然是朕,你莫非觉得朕可以指望这个作茧自缚别扭至死的家伙先告白么?
小谢:【抚摸陛下】您辛苦了……
景:大胆!你的爪子往哪儿伸呢?
小谢:这么凶……活该你纠结死==!
28.[喜欢对方到什么程度]
景:可以为了背弃太傅教导,抛下一切跑到苏州城去淹留许久的程度。
殷:啊……所以重点是背弃太傅教导么?
景:【以手覆眼】爱卿,你真的可以不必如此敏感。
殷:【垂眼】臣知罪。
景:……罢了罢了,是朕不好,是朕失言……
殷:陛下怎么会不好呢。
景:……
小谢:噗哈哈……于是殷相的回答呢?
殷:……大、大抵便是……能坐在这里做这个问卷的……程度吧。
小谢:诶诶,是我看错了么!殷相似乎脸红了诶=w=
29.[啊,是爱吗]
景:【斩钉截铁的】上穷碧落下黄泉,此情不渝,你说是不是?
小谢:自然是的。
殷:…………
小谢:殷相脸更红了耶~~~
景:大胆!朕的兰阶也是你可以调戏的么!来人,把他给我拖下去……!
小谢:陛下饶命吖小的知错了tat
殷:咳……算……算是吧……
景:【顿时哀怨了脸】什么叫算是--
殷:那便……是吧。
景:【顿时红光满面看向小谢】听到没有,还不快记下来~!
小谢:………………【内心:多谢殷相救命之恩t t俺一定多多的虐陛下,好好地疼爱您~~~】
30.[对方说了什么就没办法了]
景:臣知罪臣惶恐臣遵旨臣万死等等……朕都会很没办法。
殷: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圣旨之下,能有什么办法。
景:……爱卿,莫要说的好似是朕逼你就范的一般。
殷:臣不敢。
景:……下、下一题==
31.[怀疑对方见异思迁的话,怎么办]
景:见异思迁是指谁……?顾子正还是齐凯?不应该啊……难道那个临潼伯的侄女?嘶,朕相信兰阶说的,应该不是那个女人……那还有谁呢?杨修言?苏振翮?浮欢?
殷:--#……陛下……
景:咳咳咳,朕只是大胆假设一下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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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朕绝不会怀疑兰阶你的!
小谢:【偷偷对殷相耳语】陛下莫非就是传说中的飞醋帝么……
殷:【无奈脸对小谢耳语】陛下只是……在意臣而已。
景:等等……莫非那个见异思迁指的是你?!【指小谢】
小谢:=口=才不是咧!要是本少爷还有你什么事儿啊喂!
殷:陛下……若是陛下要见异思迁的话,我们做臣子的又有什么办法呢?只能顺其自然吧。
景:兰阶你要相信朕是真心的!
32.[允许见异思迁吗]
景:不允许!!!
殷:……本相不允许有什么用么?
景:tat兰阶,朕真的不会的。
殷:圣意难测啊。【远目】
景:下一题= =!
33.[约会时对方迟到一小时的话,怎么办]
景:不会有这样的事的吧?
殷:每次陛下传召,本相都是立刻赶往的。
景:若是他病了,朕自会去看他,哪来的迟到之说。
小谢:我是说约会迟到啊=皿=谁跟你们扯传召了!!!
景:每次约会都是以传召为名的嘛……
34.[最喜欢对方的哪个部位]
景:-///-这个问题……当众说出来真的好么。
小谢:……陛下您想多了,现在还是前五十问啊喂喂喂~!
殷:【充耳未闻脸】眼睛。陛下的瞳色墨中透金,与之对视,几乎能摄人心魂。
景:是这个意思么,啊哈哈……嘴唇吧。兰阶的嘴唇很好看,而且很软,亲吻起来的滋味实在是……不足为外人道。
殷:【脸颊绯红】
小谢:陛下……莫要不足为外人道嘛!说说好了!
殷:请切下一题好么……
小谢:既然殷相开口了,我也只好……
35.[对方何种举止最妩媚]
景:【有了前车之鉴,此刻是一脸正色的】我家兰阶举手投足之间自有风情,尤其是灯下垂眸睫羽轻扇的时候。
小谢:【口水】陛下介意再描述的详细一些么!
景:当然介意==
小谢:……哼!【扭头】那殷相您呢?
殷:【为难的揉眉心】陛下天威煊赫,与这个字眼毫无关系才是罢。
景:爱卿所言甚是!
小谢:【干笑】确实如此……下一题。
36.[什么时候两人会觉得紧张]
景:他跟朕生气的时候。
殷:陛下屏退宫人侍女留本相一人相谈的时候。
小谢:--最讨厌这么正直的回答了……不过,殷相的回答的意思莫非是因为每次陛下总是把人都叫出去然后对你动手动脚的咩-v-
37.[对对方撒过谎吗擅长撒谎吗]
景:为君之道,重在虚虚实实难猜测。
殷:为臣之道,自是逢人只说三分话。
景:兰阶,你对朕也只说三分话么……
殷:陛下对臣不也是虚虚实实……
景:可朕这一份真心可是真真切切实实在在的。
38.[做什么的时候觉得最幸福]
景:【努力地很正直着】抱着他的时候就很幸福了。
殷:【抿了抿唇】那夜里看见陛下满身雨水的站在我门外的时候,蓦地就觉得……。
小谢:觉得自己是被深深地爱着的所以很幸福么?
39.[有吵过架吗]
景
amp;amp;殷:【同时点头】
40.[是怎样的吵架呢]
景:于公于私各种争执吧。
殷:其实公务上的比较多。
景:但是私事上也不算少。
41.[如何和好的]
景:朕向来从善如流。
小谢:这是说的公事吧?那私事呢?
殷:那便不足为外人道了……
小谢:啊,殷相又脸红了=v=
42.[即使转生也想成为恋人吗]
景:当然是想的。
殷:敢祈陛下万寿无疆。
景:【感动】爱卿心意朕自感铭,只是兰阶莫非不愿与朕来世厮守么?
殷:【垂眼】臣……陛下明白的。
小谢:诶诶,殷相,有什么话要说出来才好嘛=v=
殷:谢先生休要为难。
小谢:tut…………好吧俺不为难你。
景:【瞪小谢,随即感动脸抓殷相手】兰阶……只盼来世,朕能早些遇到你才好,更希望你我只是普通人,莫要再弄什么帝相相恋出来才好。
43.[感到「被爱着」是什么时候]
景:他答应和朕在一起的时候。
殷:这个问题方才不是问过了么?
小谢:【翻38题,了然脸】
44.[感到「难道不爱我了吗」是什么时候]
景:【沮丧的掰手指】他跟别人走得很近的时候,他为了各种原因跟朕闹别扭的时候,他对朕冒殷氏三字经的时候,还有他介意朕和太傅的时候……
殷:【眉角微微抽搐】这种时候。
景:啊?什么这种时候……
小谢:噗!就是说陛下您各种数落殷相的时候么?
45.[你是如何表现爱的]
景:为了他抛下天家矜持都不要,各种让步。
殷:本相以为,来做这个问卷已经是……
小谢:殷相你莫要羞射嘛,好好答
amp;gt;
殷:还有就是……每次答、答应留宿宫中都是……
景:【激动的抓卓兰阶,朕今晚也很缺爱吖!
殷:【抚额】陛下请自重……
46.[如果死的话,是比对方先死还是后死]
殷:本相较陛下年长六岁,此身又多病痛,从来不见康健,陛下也总嫌弃本相单薄,故而料想,大抵该是本相先走吧。
景:兰阶,别提这个好么……
殷:人谁无死?臣便是先行,也自当在奈何桥头恭迎圣驾,当然,只望陛下能让臣多等些时日才好。
景:兰阶……也罢,这般伤心事,便由朕来受罢。
47.[两人之间有隐瞒的事吗]
景:嘛……兰阶有什么想知道的么?
殷:陛下若有所问,臣言无不尽。
小谢:我说……这是互相隐瞒的事情多得不得了的意思么==
48.[觉得对方适合什么花?]
景:兰花罢。兰为王者香,当生帝王庭阶,兰阶。
殷:陛下自不能以花相拟。
小谢:那就勉强扯一个?
殷:【颔首沉吟】牡丹?是所谓花中王者,国色天香。
小谢:噗……!国色天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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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仔细一看陛下您还是很萌的xdd
景:………………下一题==#
49.[两人的关系是周围人公认的还是保密的]
景:其实算是保密的?
殷:怎敢公诸于世。
景:但是……浮欢似乎是知道的。
殷:这样说来,齐凯和子登也多少知道一些。
景:还有就是你的了。【望小谢】
小谢:……俺肯定会守口如瓶的!
50.[觉得两人的爱会永远吗]
景:这是自然。
殷:是啊,这是自然。【忽然抬头】啊,这是要完了对吧?陛下,我们回去罢,朝中尚有政务……
景:啊?这就完了?
小谢:站住!还有后五十问哟殷相=w=
殷:……
景:【疑惑的拿过问卷,随即恍然脸】爱卿稍安勿躁,我们还是继续好了=v=
作者有话要说:21问是续上次的恩。
于是俺好勤奋啊各种求评论求夸奖脸
☆、第六十六章(补全)
作者有话要说:orz……
首先感谢果林和阿黛的霸王票tut
然后,最近因为期末考和元旦的关系都没有更新……好悲剧|||俺知道俺错了,大家见谅则个
因为被公式和单词弄坏脑子了所以……orz俺会努力找感觉回来的
补全
于是肺炎什么的,俺快死了= =
感谢3140060亲的霸王票!
河畔的石栏是粗糙的青石材质大致捉了个形状,与宫中那雕琢致用料考究的蟠龙汉白玉全无可比之处,触手颇是粗糙,却也因为粗糙的缘故,昨夜的雨水似乎渗进去了一般,虽然表面看起来全无水迹,手底总还是有那么点润意。
景弘靠在柳下的石栏边,专心致志的从殷庭适才帮他买的鲜莲蓬里剥出一颗莲子,指甲剖开将外面那层青翠的薄衣,露出白白的子实,顺着顶心的开缝将之分开,剔除了内里黄绿的莲心,方才放入口中,心满意足的咀嚼了几下。
宫中多得是莲池荷花,每当一季开罢,自然便也少不了莲蓬亭亭的,可是这种东西哪里会让天子入口,景弘只吃到过清甜酥焖的莲子羹,从没吃过这么新鲜的莲子。
平心而论并不是太好的口感,虽说脆,口感却带些粉,甜味也不足,只是一股清甜的味道漾在唇齿间,却让帝王真切的感受到了那种不同的感觉。
头上的骄阳炽热,分毫看不出昨晚才下过一场那么大的雨,柳树下虽好过道中,却还是有炫目的日光穿过枝叶落在景弘的指尖。
又剥开一粒莲子,景弘下意识的环顾四周,想找到那个说是去去就回的人的身影。
自从出了洛阳城,所有的理智竟似一夕绷断了一般,他越发无法压抑自己的思念和爱恋,只能任由那些情感决堤一般的溢满心防有什么东西在沉淀的岁月里日渐增长,从开始失控的时候就再无法挽回,早该知道的。
旋即又自嘲的笑了笑,将第二颗剥好的莲子放入口中,千金难买早知道,若是能够早知道自己竟会有朝一日为了一人连宗庙社稷都能丢下,当初便万万不会放他走。
上下齿啮住那颗莲子而后狠狠的一合,清甜之后却是一阵叫人皱眉的苦也在口齿间漫了开来,他才想起方才那颗莲子不曾剔去莲心。
眸光定在了指尖那点极亮的日光上,景弘很认真的嚼着口中的莲子,任由那股子苦味顺着咽喉沁入心口。
这些个纠葛辗转的小儿女心思实在不是一国之君应该有的,唯一可以聊以□的是此刻自己恰恰抛下了一国之君的身份。
没由来的就想起了年少轻狂时的羁恋,那时候被自己挂在心头的那个人曾说过,“为人君者,于金殿之上,哪能为臣子轻下玉阶。”
他一直恪守着,从未逾矩,却不知今日竟会为了另一个臣子,连金殿玉阶都抛开不要……离开洛阳的时候有一种说不出的轻松,就像是肩上夹着的万钧重担一下子抛开了,只是随之而来的是深刻的自责和不安。
手指上那穿过柳叶的炫目光斑忽然不见,一片阴影罩上头顶,下意识的侧过头,他看见殷庭擎了一把青竹伞站在自己身边,笑意柔软:“烈日当头,暑气灼人,虽说没什么要紧,总还是挡挡的好。”
心蓦地就定了下来,景弘将手中的莲蓬递到了殷庭手中,一面笑着道:“兰阶心。”一面将他手中的伞握了过来。
殷庭略微怔了怔,不知为何总觉得帝王在由谁执伞这个问题上很是坚执,便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兀自垂了眼温声劝道:“如此天气,到底是不宜出行,是臣……”称呼出口,下意识的抬眼望向帝王,果然望见几分不悦的神色,只得改了口,“在下有欠思量,先生还是与在下一道回去罢。”
“既然兰阶这么说了,自然是客随主便。”景弘略紧了紧执伞的手,看了看街上并不熙攘却绝不稀疏的人流,下意识的勾起了唇角。
不知为何,只要这样为他执伞,心里会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和欣悦,就好像在这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将他拥入了怀中一样。
堂而皇之,昭告天下。
一柄伞,一双人,悠悠的走过青石小巷,穿过七月的似火骄阳,静好安谐得任谁都看不出这竟是大齐的当今天子和致仕宰辅。
走着走着景弘忽然笑出声来,殷庭微怔了一下,略偏过头看向身侧的帝王。
“呐,兰阶,这样像不像是夫妻两个日暮归家?”不无促狭的勾起唇角,景弘也别过头去看他,却在四目相接时略微一怔。
殷庭的身量修长,却并不是特别高挑,与景弘还是略差了些个头的,如今的角度看去,视线正落在殷庭薄粉的唇上,蓦地便觉得这个姿势实在是非常的适合接吻。
犹自愣神,殷庭却已然别开了眼,烈日下尚且显得白净的面孔上竟是沾了些许淡淡的红,“引喻失义,失于轻佻,非……君子之所为。”
“玩笑而已。”景弘别回了头看向前方,抬起手遮住满眼的炫目日光望向前方,“诶,那辆马车很是华贵大气呢,是你哪个故旧?”
殷庭眯了眯眼凝神细看,而后略略加快了步速,“不曾见过。”
看车子便知道不是寻常人家,非显即贵的人大抵都知时明势,虽然说宰辅大人圣眷犹胜往昔,却到底是致仕的官吏,即使有心攀附也大都知情识趣的不来登门。
若非亲故,便理当是有事前来了,下意识的望了一眼身边的帝王,心里更纠紧三分倘使是洛都果真出了什么事,自己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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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死难辞其咎。
前脚方才跨进门内,青衣小厮已是迎了上来,“老爷,衡阳侯已经等您多时了。”
殷庭在听到那三个字时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挑了挑眉,弧度不大却恰好落入景弘眼中,换来后者嘴角有些意味深长的勾起。
江远楼么?那个死小子不在洛阳好好地当他的富贵闲人,追来苏州拜访兰阶做什么?没多少心思便忆起了自己幼时伴读的帝王垂眼伞时心思百转,“兰阶要会客呢,可要在下先行回避么?”
“……先生玩笑了,在下岂敢。”殷庭接过了侍女捧着的用冷水浸着的手巾,将要触到额上的时候略顿了顿,侧过身递给了身侧的帝王,景弘怔了怔才接过了,笑着擦了擦鬓角的汗渍,“都说了无需如此多礼。”
殷庭也不应,只是略加快了些步子进了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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