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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情万水千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东方有鱼
以辛第一反应是打给金薇,一探虚实。然而依旧不通。其实打给她又有什么用。把那新闻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即使再怎么怀疑,也可以看出,那些照片不是弄虚作假。
黄舒躺在病床上,一只胳膊从肩膀切断,她想起它曾经搂在她的腰际,恶心至极,现在下落不明了,却又使人恐慌。黄舒气若游丝,脸色蜡黄,再不复当初的威风凛凛,不知应虹和那些女孩子们看到他这幅模样,是否解恨。
以辛看过之后,就丢到了一边。
不该看的。看了又能如何,除了每晚无法安稳入睡外。一闭眼,就能看见黄舒那副血淋淋的样子。
以辛开着灯,辗转反侧,时睡时醒,有时候醒来,就睁眼到天明。
这样熬了两夜,神自然委顿。
钟红看以辛郁郁寡欢,就拖她出去打球,以辛却根本提不起劲,挥了两拍子,就独自进屋了。
客厅里新换了地毯,阳光正好照在上面,手工刺绣的小小花朵,颜色鲜亮,看着活灵活现,犹如真花。
以辛就走过去,坐在沙发上看着那花儿发呆。
看着看着,那花儿突然浮了起来,浮到空中,在她眼前越开越盛,她伸手一碰,它便嘭的一声炸开了。花瓣四散,纷纷扬扬洒在她的脸上,还有肩膀上。有些凉,伸手一抹,指尖滑腻,同时鼻端嗅到一股铁锈味,低头一瞧,满手冰凉的液体不是鲜血是什么?
她吓的啊了一声,拼命甩手,又慌乱的去找纸巾,那鲜血却怎么也擦不干净,反而越擦越多,源源不断似的,一直滴答滴答往下流。顺着蜿蜒的血迹看去,却忽然走入一个车库。车库非常闷热,蔓延着一股说不清的味道,以辛从未到过这里,隐隐的害怕,看见前方有一线光亮,就朝那里奔去。
跑近了,看出那是车库出口,心里一喜,提着裙子想继续往前跑,脚下却一绊,她转头一瞧,就看见黄舒血淋淋的躺在那里,以辛知道黄舒没有死,还在医院里躺着呢,可是他身下的鲜血不断涓涓冒出,像是要将他与她都湮没,她手忙脚乱的爬起来,一边大叫一边后退。
再一转身,却雾气弥漫,视线模糊,很努力的看,才看清四周一片荒芜,没有人迹。倒是有一条小径,笔直的延伸出去,她没有别的选择,只好顺着它前行。
走了一段,那大雾终于慢慢消散,以辛看见前方影影绰绰的似乎是人影,正要向他们呼救,他们却越来越近。
最前面的那一个,赫然是锦成。
他衣衫褴褛,眼神凄惶,没命的奔跑。
他的身后五六个剽悍大汉,提着大刀,凶横恶煞。他们仿佛都没有看见以辛,一路喊着从她面前跑过去了,带起的风扑在她脸上,生疼。她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其中一人追上了锦成,然后高高举起手中埕亮的刀柄,这时锦成却能看见以辛了,他一边挣扎,一边拼命向她伸出手,嘴里呼喊着什么,眼神绝望。
以辛想要过去,脚步却像被钉住了似的,一步也迈不动。眼看着剩下的几人将锦成团团围住,再看不见他。
以辛想动却动不了,想叫也叫不出来,四下张望,想找人帮忙,却蓦然发现以安就在一旁看着她。
以辛一下子呆住了,想问她怎么突然好了。她想过去扑到以安怀里,以安却慢慢后退,她急忙去追,却怎么也追不上。她急的只叫:“姐姐,等等我。”
以安却仿若未闻,对她摇摇头,仿佛在责备,再细看,却又是悲伤的眼神。那眼神突然叫以辛万分难过,她看以安越走越远,心里大急,提脚就要去赶,却听见身后一声惨叫,她回头一望,只见锦成一只手掌鲜血淋漓,伸向天空。那群大汉猛然回头,朝以辛直直的看过来。
以辛大叫一声,眼前一黑,接着一亮,醒了过来。
夕阳斜照,鸟儿归巢,从窗前鸣叫着飞过。
以辛原以为只是打了个盹,不料却睡了好几个时辰。
梦中的一切太过真实,历历在目。
以辛心中咚咚直跳。
回想那一天跟有鹿的对话,死无葬身之地几个字犹在耳边。以为那不过是一句表述,现在看来,却不尽然。他真的会做到那一步吗?她想起他阴郁的眼神,沉痛的表情。他也是有那个本事的。黄舒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以辛只顾着胡思乱想,没留意到对面的单座上早坐了一个人,正定定的看着她。
等她终于感觉到了,吓的一跳,差点叫出声来。定了定神,才开口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有鹿背着光,看不清他脸上表情,只有一个清隽轮廓。
室内光线朦胧,以辛便开了灯,她在明亮的灯光里眯眼,然后渐渐适应。客厅里只有他们两个,其他人大概看她睡的沉,就没来打扰。
有鹿身边放着一只行李箱,脚边则是一只普通的编织筐,红艳艳的草莓散发着芳香。茶几上还有一只小小的盒子,系着丝带,包的美。大概他坐下有一阵了,外套搭在椅背上。
以辛没听见他回答,就看向他。
有鹿换了个姿势,却问她:“做了什么梦?满头大汗的。”
他问的仿佛随意,却叫以辛心头一跳。
有鹿抽了一张纸巾,递给她:“擦擦吧。”
以辛接过,捏在手里,勉强平静道:“没什么。魇着了。”
有鹿微微一笑:“真可怜。”
以辛总觉他的笑容里含着一抹讥讽,她疑心是错觉,也不知该说什么,就预备先去洗个脸。却听有鹿慢悠悠道:“被锦成魇住了?”
以辛猛的瞪眼,听他接着道:“你叫了他的名字。叫了好几声。”
以辛说不出话来。
有鹿一只手臂搁在椅背上,食指轻轻叩击,“你到底还是忍不住。”
以辛索性坐直了,开口问他:“新闻上写的都是真的吗?”
有鹿却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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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希望哪一部分是假的呢?”
以辛微微一抖:“你真的会杀了他们?你不怕杀人犯法。”
有鹿笑了,仿佛在笑话她的天真。却还是回答了:“谁知道是我?再说,让人死掉,有太多种方法。不过,你放心,不会轻易就让他们死了。”
他有这个本事的。以辛将纸巾捏成一团,颤声问他:“一定要这样吗?”
有鹿微微眯眼,唇畔一抹淡淡的弧度:“你担心他?”
以辛本不愿在他面前提起锦成,听他问了,就顾不得许多,喉头一动,艰涩相告:“是。我没有办法眼睁睁看他落到那一步。”
有鹿双目沉静,神色淡漠之极:“唔。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他问的她十指相绞,绞的发白,才从唇齿间吐出微弱的一句:“能到此为止吗?他……罪不至死。”
这一句话彻底激怒了有鹿,他不再掩饰,猛的站起:“不可能!他跟姓黄的一样,绝不会有好下场!”
他原本坐着,两人相隔不远,现在站起,居高临下,突然一下子就好似离的山高水远,难以逾越。
梦中的情境又在脑海中浮现,恐惧再一次涌上心头,以辛也站起来:“你到底要怎样才愿意罢手?”
有鹿指着她,面容冷峻:“你敢为他求情!”
以辛摇着头:“我能怎么办?!难道真的眼看着他去死吗?当初要不是姐姐威逼利诱,他不见得会走出那一步。我现在不过是苟且偷生,的确没有资格和脸面再替任何人说情,但如果他真的死了,我永远都不能安心!”
她微微气喘的看着他,与他四目相对,然后低声道:“只要你放过他,我就留在你身边。”
有鹿本来神情复杂,此时却笑起来,“你以为你有的选择?”
他的笑容让她心里发毛,很想退怯,只是已经走到这里,只能继续走下去。以辛勉力镇静,说:“我是没得选。但强人所难,与心甘情愿,却是完全不一样的。”
有鹿气极反笑,来回走了几步,才冷冷道:“好一个心甘情愿!如此的心甘情愿,你以为我稀罕!”
以辛叫道:“那你还想怎样?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那么,我也不会留下来。我总会想办法离开你。”
有鹿冷酷道:“然后去找他,跟他同生共死你尽管试试看!我保证,所有人会死的更难看。”
以辛热血上涌,不管不顾,叫道:“随便你!无所谓!”
她说完就要往外走,只想远离这个让人窒息的空间。
有鹿一把拉住她:“你到哪里去。”
以辛掰着他的手:“你管我!”
她这些日子所有堆积的情绪,全都化为一腔火气,力气大的出奇。
有鹿心里愤怒,却到底顾忌她刚刚伤愈,不敢真的使劲。
两人拉扯着,都是气喘吁吁。
以辛突然一个用力,推开有鹿,眼见就要挣脱。
有鹿忙一把抱住她,感觉到她拼命的挣扎,仿佛非离开他不可。
他心里除了怒意,还有一股莫名的情绪交织,说不清道不明,却好似让人变的软弱。
他重重的哼了一声,道:“你就这么想走?”
以辛哪里还能分清情势,只顺着话头叫道:“是。我讨厌你。看到你就讨厌,我一点都不想待在这死气沉沉的桃源,更不想和你待在一起。你别指望我会喜欢你。”
她猛然啊的一声出来,却是他胳膊突然用力,死死箍住她,像要勒死她一样。她身上发痛,就朝他脸上看去。
两人面孔离的近,咫尺之间,这一看,就叫她心里一震。他总是从容淡定的,无论高兴或生气,也是内敛自控的。眼前的这一双眸子里,此时却燃烧着炽热的,浓烈的,复杂的东西。
她还未来得及分辨明白,就见他眸光一闪,语气冷硬:“你只喜欢他是吗?好啊,既然如此,那就成全你。”
她一愣,又听他道:“只是你真想求我放过他,就拿出真正的诚意吧。”话音刚落,她肩上一凉,衣服就叫他给撕开了。
以辛尖叫一声:“陈有鹿,你混蛋!”
有鹿两手掐着她洁白的肩膀,冷笑道:“我是商人,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说着就低下头,吻了上去。
以辛一边挣扎一边推着她,他却抱的更紧,肩头的骨头发出一声轻响,好像要断裂开来。以辛慢慢的不挣了,嗓音轻颤的开口:“只要这样就可以吗?”
有鹿豁然抬头,死死的盯着她,她全身发抖,却倔强的与他对视,不肯低头,又重复了一句:“只要这样就可以吗?”
有鹿漆黑的眼睛闭了闭,旋即又张开,却含着让人心惊胆颤的笑意。他一句话都没说,只狠狠的吻住了她。吻的毫无章法,吻的痛彻心扉。
以辛嘴里尝到了一丝血腥,她感觉到了痛,却不知是嘴上还是心上痛。她哭起来。
有鹿终于停下来,微微喘息,但眼睛跟他的唇瓣,都是冷的,冷冷的看着她,“霍以辛,你真厉害,懂得怎么伤人。”
不知谁踢翻了篮子,红艳艳的草莓滚了一地。
有鹿一把推开以辛,踩着它们黯然离去。
第八十二
自从这次争吵后,两人就陷入冷战。同在一个屋檐下,却互不搭理。偶尔碰到,也是谁也不开口说话。
以辛知道这次是真的让他生气了,但她心中也有怨尤,就不愿低头。况且现在的情势,好像说什么都不对,都没用,索性就任由它去吧。只是习惯是一种可怕的东西,前段时间朝夕相处时的和颜悦色,突然变成冷眼相对,竟让人格外不适,也让本来就枯燥的日子,更加难熬。
孙叔新买来一些花草,多是些奇珍异品,专门请来园艺师,在楼顶的玻璃房里培植栽种,没过多久,花房里就璀璨起来。
这一天钟红就兴冲冲的拉着以辛去看:“那株兰花今儿一定会开。我们守着它去。”
两人刚走到楼下,就看到有鹿正在前面沿着楼梯往上。他这些日子常去那里,有时给花浇浇水,有时就坐在那里不动。他在的时候,除了孙叔偶尔去跟他说两句,没人敢上去打扰他。
以辛就顿住了,转头对钟红道:“不去了。”
钟红有些遗憾:“哎,不能亲眼看见它盛开的样子了。”她看以辛转身就要走,忙拉住她:“那我们去那边坐一会儿吧。晒晒太阳,喂喂鱼。这么好的天气,闷在屋里有什么意思。”她拉着她往池塘那里走去:“前几天孙叔弄来几条锦鲤,颜色非常特别。你一定要去看看。”
钟红表面上胆小木讷,实际上却十分机灵,懂得察言观色。她看以辛到池塘边一站,没有立即离开,就忙跑步回屋拿来一包鱼食,鼓动以辛:“你喂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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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辛就撒了一把下去,没想到,一下子拢过来十多条鱼儿过来,刚刚没看见,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她吃了一惊,却只见那些鱼儿颜色各异,聚在一起,色斑斓,合着周围碧油油的绿植,真正赏心悦目。一只只鱼嘴宽阔,整齐划一的向她乞食,她看着看着,就不禁微笑起来。
钟红在一旁道:“你慢慢喂,它们可是一群能吃的家伙。”
以辛便一次只撒一点,看着它们在水面上追逐抢食。
钟红陪她静站了一会儿,就问道:“中午想吃什么?”
以辛说随便。
钟红便道:“那吃面好吗?好久没吃面了。”
以辛没有异议:“可以。”
钟红笑道:“那你来做好吗?好久没吃你煮的面了,还挺想的。”
以辛还没说什么,又听钟红道:“给我们每个人都煮一碗,可以的吧。”
以辛这下有点明白了,手上一顿,说:“还是你们做吧。我中午想出去一趟,就不吃了。”
钟红看着她,极力劝说:“吃过再出去也不迟。”她停了停,说道:“先生这两天胃病犯了,又在吃胃药,胃口也不好。”
她说完就不做声,可等了一会儿,以辛只是撒着鱼食,并不搭言,就只好微微一叹:“你别跟先生怄气了。”
她想起那晚他们吵架的情景,至今心有余悸。当时他们实在吵的凶,她们躲在门廊后面,都不敢上前去劝阻。连孙叔和吴姐也犹豫着没有迈出脚步,后来只把她们都赶走了。钟红她们并不清楚那些恩怨的全部来龙去脉,只是从听来的三言两语中,窥探到些许纷乱的纠葛。
钟红悄悄打量着以辛,说:“弄的两个人都不开心,多不好、”
以辛听了去,马上道:“谁不开心了即使不开心,也不是因为他。”
钟红瘪瘪嘴,过一会儿又道:“你别怪我多管闲事。反正我觉得,先生对你挺好。而且,他人也比……锦成好。”
以辛听着,心里莫名的有一团火,却又无法宣之于口,就瞪了钟红一眼。
钟红笑道:“我不说了咦,那不是苏先生吗?”
门口远远的走来一个人,正是苏柏州。他是常客,早与钟红熟稔,见了她就说:“你上次沏的茶不错,今天再来一壶。”
钟红笑道:“好嘞。”然后将他往旁边拉一拉,低声道:“苏先生,能劳烦你顺便把茶带上去吗?”
苏柏州笑道:“学会偷懒了。”
钟红摆着手,对他道:“你有所不知。”
苏柏州便问怎么了。只见钟红摆了个臭脸的表情,指指楼上,再指一指身后,做嘴型悄无声息的说了几个字,苏柏州微微一愣,会意了,就点点头:“那你去泡来吧。”
钟红答应着:“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马上就来。”
说着便跑走了。
苏柏州站立片刻,见以辛在那里喂鱼,低着头,好似心无旁骛,就轻咳一声,主动道:“以辛。”
以辛只好转身,与他招呼:“苏先生。”
苏柏州听了,一顿,然后道:“你对我有怨,也正常。”
当初是他亲自出马,极力游说,引她入瓮,而后的计划他都有参与和执行。换做他,只怕也不愿再看见自己。
只听以辛轻声道:“各人有各人的立场,谈不上什么怨。只是……有些受伤罢了当初你“慧眼识人”,提携我,我一直心存感激,更曾把你当朋友……”
她没有再说下去。苏柏州想起以前每次看见她,她热情和明亮的眼神,也一时沉默。轻轻喟叹,说:“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能一直有你这个朋友。”说到这里,突然道:“其实跟我相比,有鹿他”
他看她马上垂下了眼睛,就打住了。
钟红端着一只茶盘,小心翼翼正走过来。
苏柏州就要去接,却听以辛忽然问道:“上次我受伤,还有些戏份没拍完,没有关系吗?”
苏柏州答道:“都处理好了,没事。”
以辛哦了一声,轻声道:“我还以为需要补拍。没事就好。”
她转身去逗弄金鱼,树叶的光影覆在她身上,淡淡的寂寥。
苏柏州看钟红过来了,就移开目光,笑道:“辛苦你了。”
钟红笑道:“拜托苏先生了。”又道:“先生在花房,你可别跑去书房了。”
苏柏州道:“哦?他还有这闲情逸致。”
钟红笑着:“那些花儿养的好,赏心悦目。多看看,也挺好。只不过这样一来,我们就没有眼福亲眼观看兰花绽放的时刻了。你现在上去,多待一会儿,说不准倒正好能碰见。”苏柏州笑道:“那我来的正是时候。”
他端着茶壶和两只杯子走进花房的时候,看见有鹿正从窗口退开,坐到一张软椅上。他四周瞧一眼,点点头:“还不错。”又看有鹿手边空无一物,就道:“你真是赏花来了?”有鹿等他把茶放在桌上,就伸手拿了杯子,一边洗一边问:“有什么事?”
苏柏州敛调笑,正色道:“所有资料都已准备妥当,先拿来给你过目一下。”
说完就递上一叠文档。
有鹿打开那厚厚一打资料,从第一页浏览。
苏柏州一旁道:“这算是最后一环了。这些东西一旦面世,就是致命一击,他们就将永无翻身之日。”他看有鹿不言不语,就又道:“也将他们折磨的差不多了,总算可以网了。”
有鹿却将文件一合,扔在了桌子上。
苏柏州看着他:“怎么了,可是有什么问题?”
有鹿捏着眉心,道:“过会儿再看。”
苏柏州看他神色倦怠,就问:“昨晚没睡好?”
有鹿道:“最近有些失眠,老问题。”
苏柏州一笑:“只是老问题?”他跟随有鹿多年,私交甚笃,工作之余,就较为随意。接着道:“你们吵架了?”
有鹿抬头扫了他一眼,问:“她刚刚跟你说的?”
苏柏州问:“谁?”又笑道:“刚刚?你怎么知道我刚刚跟谁说话了。”他早注意到有鹿一边说话一边不时望向外面,这时就也朝外望去,然后道:“这里真是看风景的好地方。大半个院子都在眼底。最妙的是,里面看外面一清二楚,外面却看不见里面。”
有鹿眸光微微一沉,“你想说什么。”
苏柏州就道:“虽然不知道具体为了什么,但你跟她之间的问题,总不过那些。你早就心里有数,又何必认真计较。再说,你们之间本来就困难重重,这一计较,更是徒增烦恼,增添隔阂。你自己受罪,她也难过。”
有鹿半响没说话,之后开口道:“你最近很闲,倒有闲工夫管别人的事。”
苏柏州笑道:“我可不闲,这也不是别人的事。毕竟老板心情




这段情万水千山 分卷阅读120
好,于我们底下的也有利。”说道这里,倒想起一事,说:“美国那边的商会,今年你去吗?他们想提议你出任副会长。”
有鹿摇摇头。
苏柏州有些惋惜:“这可是我们亚裔商人难得上位的好机会,你确定放弃?”
有鹿沉吟,扫一眼那叠资料,又望向外面,说:“等这件事结束,我想休个假。一切事物你多代劳。”
苏柏州看见园中太阳有些晒,以辛往阴凉处移了移,钟红指着池塘,对她说了句什么,她便笑起来,洁白的牙齿微露,跟有鹿慢慢柔和的目光相得益彰。
苏柏州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过了一阵,苏柏州突然道:“伊小姐在找你。”
有鹿喝着茶,恩了一声:“我知道。”
苏柏州看他波澜不惊,心下了然:“你倒好,不想见就不见。她都找到我那里去了,当着众人的面,总不能将赫赫有名的影后拒之门外。她每次虽说只小坐一会儿,却叫人实在有些吃不消。”他想起她几次三番的旁敲侧击,不由苦笑:“她是聪明人,我那些招数,快应付不下去了。”
有鹿沉吟片刻,说:“我抽个时间,约她见上一面。得你难做。”
苏柏州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他还有事,看看钟点差不多,就站起来,指着那叠资料道:“你看后有什么问题,随时告知我。我先走了。”
有鹿点点头。他刚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说:“对了,她好像有拍戏的想法。”
有鹿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他指的谁,皱眉道:“她跟你说的?”
苏柏州摇摇头:“倒没明说。大概是有些憋闷无聊吧。你们两现在这样,暂时分开一段时间,说不定对两人都好。”
有鹿微微皱眉,沉思片刻,最后说道:“现在不是好时机,先等等再说。”
苏柏州道声好,走了,走到门口,却又转身道:“你还预备在这里待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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