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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情万水千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东方有鱼
锦成何尝不知。他看着她,最后说:“我是罪有应得,无论怎样,我都无话可说。只是你,以辛,你毕竟无辜,又年纪轻轻,如果可以,你也就不要再执着于那些原本就不该你背负的东西。卸下重担,去过你自己的生活吧。别想太多。”
以辛抿了抿唇,没想到他会说这些。她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但她知道他是为自己好,便轻声道:“我知道了。谢谢你。
”一句谢谢倒叫两人都一呆。
良久,锦成涩声道:“我走了。以辛,再见。”
他最后看了她一眼,便走了。这一走,就是咫尺天涯。他与她一路走来,只差了那么一点点。但错过终究是错过了。从此以后,山是山,水是水,他们之间,再不关风月。
黄昏的光辉最后一点点褪尽。以辛在黑暗中默默流泪。房顶的灯突然亮了,她以为是钟红,谁知却是她现在最不想见的人。
她泪眼朦胧看着他慢慢走近,在她头顶问道:“心满意足了?”见她不做声,又问道:“你说服他了?”
以辛瞪大眼看他,他却微微一笑,唇畔泛着冷意:“不用这么惊讶。你们的谈话内容,还用猜吗?不过,我并不感兴趣,也不在乎。”
他的神情好像在嘲笑他们只是在无用功。
以辛一阵无力,心想他大概真的不在乎,却见他拿起一旁的瓷碗,问她:“要喝汤还是清粥?”
第七十七
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在床上躺了两个月后,以辛便再也耐不住。她到底年轻,底子好,除了还有些隐隐作痛外,其他倒没有什么问题。她的主治医生帮她做了详细检查,特批她回家静养。于是某个清朗的天气里,她便在一行人的陪护下,回到了桃源。
自从受伤后,以辛便再没去过剧组。剧组也未联系过她。她本来剩下的戏份也不多了,也不知那边如何调整,既然不用她负责,她也就懒得去追问究竟。
桃源里已是繁花锦簇。以辛回来后,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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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恹恹的,哪里都不想去。整日只在卧房里待着。卧房的窗户和阳台都敞亮宽阔,阳台还对着一片花园,一眼望去,朵朵妍丽的花朵迎风摇曳,招惹的蝴蝶飞舞不去,那情景好似画儿一般。她看着看着,有一天便情不自禁走了出去。
钟红在外面安置了躺椅,时常搀她出去坐坐,有时候陪她说说话,一天倒也过的很快。她原本还算开朗,现在却变的沉静。电视手机这些都不愿意碰,唯一的消遣就是看看书。
只是她看书看的很慢,看一会儿歇一会儿。抬头望望头上的天空,一架飞机轰鸣而过,留下一道长长的云痕,像一条玉带,漫过天际。她便望着它出神,渐渐一阵困意袭来,眼皮一沉,手里的书滑落在草地上。她猛然醒了,正要去捡,一只手却提前一步,帮她拾起。他的身影投下一道阴影,覆在她身上,挡住了刺眼的阳光。她知道是谁,就坐在那里不动了。
有鹿弹掉一片青草叶子,看了里面一眼,说:“你看书的速度可真叫人刮目相看。”
以辛拿过书,随便翻开一页,低头看起来。
有鹿见了,便说:“怪不得看的慢。”
以辛不说话,仿佛看的认真,又听他道:“不过红楼梦这种书,的确需要慢慢品味。”
他说完了,也不走,一直站在那里,直到以辛抬起头来,他才又开口:“别看了。回房睡觉吧。”
以辛说:“我不困。”
有鹿微微扬眉:“你刚刚不是在打盹。”
谎言被拆穿,以辛脸颊微微发热,“我还想坐会儿。”
有鹿道:“你脸都晒红了。”他抬头看看天,说:“今天太阳有点大。”
以辛还是困,十分懒散,不愿动,便不答话。有鹿站了片刻,就走回屋去。以辛微微松了一口气,没想到不一会儿他又出来了,身后还跟着孙叔领着一干人。不一会儿的功夫,她身边就摆上了椅子桌子,瓜果点心,还有一把大大的遮阳伞。
有鹿在一旁坐下,膝盖上也摆上一本书,不过是厚厚的英文原著。他平常埋头公事,看这种书大概也只是一种消遣。只不过他习惯了一旦做事就全神贯注,所以看书的时候就不大说话,只埋头认真的读。偶尔停下来喝咖啡的时候,才会看她一眼。以辛总是刻意回避他的眼神,装作看不见他的注目。尽管这样,他还是常常陪她一坐就是半天。
就像住院时,桃源跟那家医院的距离相隔甚远,一来一去,遇上交通拥堵,路上要花不少时间。可他每天却如约而至,无论刮风下雨,总要来走一趟。以辛刚开始昏睡的时候比清醒的时候多,每次醒来,都能看见他清俊的身形,静坐床前。后来好了些,可是心里有气,又痛的厉害,就不怎么搭理他。他也不计较,还是照常来看她。她在床上躺着,他在一旁坐着,都不说话。
他常带了公事来处理,有时候将文件翻阅的哗哗作响,有时则在电脑上敲敲打打。回来后,更是时时刻刻都能看见他身影。她在园子里散步,偶一抬头,就能看见露台上他凝望的双眼。一日三餐,清晨到黄昏,他与她相对的时间越来越多,仿佛如影随形。他们以前曾和睦相处,只是那时以辛常在外面奔波忙碌,从未这样朝夕以对,时刻相伴。有鹿依旧看起来冷峻沉静,但却好像哪里不一样了,她也说不清。这样的有鹿让她有些陌生,有些迷茫,还有一点害怕。
突然一声轻咳让以辛回神,对面的有鹿正看着他微笑,她这才发现自己正呆呆看着他出神。她脸上一红,忙转开了目光。
有鹿含笑问她:“你在想什么。”
以辛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在发呆。”
有鹿却很认真的打量她,然后站起来,探身过去摸摸她的额头:“你是不是在发烧?”
以辛一吓,忙别开头,还是没躲开,感觉他的手掌在她头上停留了片刻,之后离开,听见他说:“体温正常。怎么脸这么红?”
以辛轻声道:“晒的。今天太阳大。”
有鹿微微一笑:“你终于觉得晒了。”
以辛便道:“我要进去了。”
她说着就掀开薄毯,站了起来。她躺了一个上午,动都没动一下,猛一起身,眼前便是一黑,人就往前倒去。幸好有鹿就在一旁,眼明手快一把扶住了她。过了片刻,那眩晕消逝,以辛发现自己的胳膊还在有鹿手中,就挣了挣。
有鹿仿若不觉,对她道:“我扶你回去。”
以辛不自然的让开了,说:“不用。”
有鹿看了她一眼,慢慢松了手,往远处略一张望,说:“那让钟红来陪着你。”
以辛想说不用,怕他坚持,只好点点头。他便喊钟红。
那钟红正拖着一根水管浇花,水花在阳光下闪烁片片晶莹。大概是水声较大,有鹿连叫了几声,她都好像没有听见,不一会儿倒干脆丢了管子,往后面跑去,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有鹿便垂着眼看向以辛,说:“走吧。”
以辛着实不愿,只是再推拒,反倒奇怪,于是就跟着他往屋里走去。
小道上铺满光滑的鹅卵石,形状各异,色斑斓,一直通往门厅的一侧。其实路径并不长。但以辛身体不宜疾步,只能慢行,有鹿陪在一旁,附和她的步伐。两人都不说话,这条路便无端显得漫长。
有鹿送她进去,片刻后又出来。依旧沿着鹅卵小径返回。他一边走,一边想着以辛刚刚低垂着脑袋,满脸不自然的样子,唇角就不自觉微微上扬。
孙叔正在拾果盘,见有鹿过来,就停下动作。
有鹿道:“过会儿再吧,我再坐会儿。”
孙叔应了,却依旧站在那里。
有鹿便问:“有事儿?”
孙叔看着他,却犹疑着不知该如何开口。自从有鹿重新把以辛带回桃源,他就一直心存疑惑,想着有鹿究竟又有什么新打算。他问阿吴,阿吴却是愁眉不展的叹气:“真是造化弄人。”
再问,她却什么都不说了。他管理家务样样通,这种事上却稍逊一筹,直到以辛坠马受伤,这段时日下来,才算看明白是怎么回事。难怪阿吴喟叹造化弄人。
他看着有鹿脸上的微笑,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你可想好了?”
从有鹿小时起,孙叔就陪伴左右,早已如同家人。他知道孙叔是出于关怀之意,就点点头,对他坦诚相告:“是。”
孙叔听了,看了他半响,最后一叹,“你从小就有主张,只要你想好了就好。只是,我看她……还有有……”
有鹿敛去笑意,淡淡道:“我知道。”
孙叔便不做声,又默然站了一会儿,就走开了。
有鹿看着孙叔走远了,就慢慢在躺椅上坐下来。那椅子此时被晒的微微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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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半靠着,眯眼望着蔚蓝晴空。只看了一会儿,眼睛就隐隐发胀。他揉着眉心,心想以辛总是望着天空发呆,眼睛怎么受得住。下次要挪个地方了。一想到她,眼前就浮现出她的模样,接着又想起刚刚孙叔的问话。
你可想好了?
孙叔永远不会知道,在此之前,他早已在心里问过自己许多遍。他看的出来,以辛对现在的他感到陌生,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原本的计划里,他该从容藏匿幕后,不动声色的报仇。他从来是成功的,商业上无往不利,这一次却不知哪里出了问题,大概是以辛,点滴的相处,面条,多管闲事等等。等他蓦然察觉时,她已经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了。
或许他曾在她身上看到跟有星一样的温暖,但她终究不是有星。有星若喜欢上一个男人,他大概会生出所有哥哥会有的情绪,却不会心乱如麻。
两条原本永不相交的平行线,突然毫无预兆的交织在一起,换做谁,都无法做到波澜不惊。他疑惑过,恼怒过,也曾刻意冷淡她。但有些事,越是压抑,越是情不自禁。或许从一开始让她进入桃源就是个错误,但这世上没有后悔药,时光也不会倒流。他除了眼睁睁看着她越来越深入心底,
父母早逝后,他与有渔有星相依为命。既为兄,也为父 。这一生的柔情都给了有星有渔。却不曾想,又生出这一腔深情来。
他在商海沉浮多年,早练就果断性格,一旦认定的事,就不再犹豫。
第七十八
天气渐渐热了。刘拂爬到三楼,已是满头大汗。他停下来喘口气,一抬头,楼梯拐角处一个黑影吓了他一跳。他忙低下头,将帽子压的更低,大气都不敢出,只等着那人先过去。
岂料那人却开口叫道:“刘拂,躲什么呢?”
他仔细一看,这才认出是谁,高高悬起的一颗心落了地,大喘一口,“金薇,是你啊。”又苦笑:“还能躲什么?躲那帮子无孔不入的记者。”他贼似的左右看看,拉着金薇道:“走,先进屋再说。”
这是老式的平房区,没有电梯,上下全靠两条腿,楼梯狭长又昏暗,一不小心就会碰到不知谁家放在外面的簸箕扫帚,抑或一只脏兮兮的拖鞋。金薇跟在刘拂身后,听他一边气喘吁吁,一边抱怨:“就是当年最落魄的时候,也不过如此。哎,真是虎落平阳,娘的。”
屋里也幽暗,一缕光线溜进来,照着乱舞的尘埃。锦成正在打电话,一脸肃然:“那什么时候能提?”他听了一会儿,然后默默挂了电话。看见金薇,对她点点头,也无心应酬。
刘拂忙走过去问:“银行怎么说?”
锦成抚着额头,“另外一个账户也被封了。”
刘拂问道:“还是同样的原因?”他见锦成点头,便一拍大腿:“哎哟,这姓可把我给坑惨了。”说道这里,就转向金薇,“我托你打听的,你有消息吗?”
金薇道:“消息倒有,但恐怕不是你想听的。他的行踪好打听,但人家说了,根本就跟你不熟,也不存在合同雇佣关系。更没有建议你搞什么众筹项目投资,你现在所犯的这些事儿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刘拂叫到:“怎么跟他没有关系?当初要不是他极力鼓动,我会去搞那什么众筹。还有股票和地产投资,哪一项不是他建议和肯定,我才下定决心去做的。现在股票亏损,房产和项目都失败,人家要告我诈骗,他却说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等我找到他,我一定撕了他。妈的!妈的!”
锦成在一旁冷道:“如果一开始就是刻意引你入局的的,现在又怎么会让你找到?”
金薇也道:“别想着找他了,还是想想怎么办吧。”
刘拂气急败坏道:“能怎么办?还能怎么办?”他怒目圆睁,脸皮发红,回想起当初与那姓的相识之初那份激动与兴奋,他将它当做功成名就后的荣耀象征,曾经为之春风得意,踌躇满志,谁知到头来,却是一场步步为营的阴谋。他还一直心存侥幸,直到这一刻,才不得不面对这残酷真相。
金薇道:“你上回要直接走了该多好。”
锦成苦笑道:“谁说不是呢?”
刘拂在一旁冲金薇道:“你说的倒轻巧。大半个家产都在这,你能就那么扔了。”
他们原本定好了机票,谁知处理那些房产和股票时却出了问题。他跟锦成辛苦这些年,才挣下这些产业,每一笔都是血汗,如何舍得。只好留下来,如今再想走已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金薇问道:“那你接下来如何打算。”
锦成道:“先找律师尽力周旋。失财事小,人不能出事。”他看一眼刘拂:“我不能出事,刘拂也不能。”
金薇点点头,也没什么可说的,她看外面天色已暗,就站起来预备走了,刘拂却突然出声道:“金薇,你能不能让以辛帮帮我们?”
金薇一愣,听他继续道:“那姓陈的不是喜欢以辛吗,让以辛求求他放过我们吧。”
金薇还没说话,锦成已出口喝道:“你胡言乱语些什么。
”刘拂叫道:“不行吗?这件事她姐姐罪过不小,现在她安然无恙,你却落到这步田地,让她帮你说句话怎么了?想当初你是怎么帮她的?你已经身败名裂了,还要人财两空,你就甘心,甘愿吗?”
锦成大喝道:“刘拂!”
刘拂呼呼的喘气,慢慢清醒过来,如同泄气的皮球,瘫坐在沙发上,两眼发直,喃喃道:“死了死了。完了完了。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金薇知道他这是急病乱投医,当下也没说什么,站了起来。
锦成送她到门口,她点点头,就要走开,却听他低声问道:“你最近见过她吗?”
金薇看了他一眼,说:“没有。”
锦成看着地面:“也不知她的伤怎么样了。”
金薇顿了顿,道:“你还想着她?”
锦成一笑,自嘲的摇摇头。
金薇拍拍他的肩,又看看屋里面色惨白兀自嘀咕的刘拂,道:“你……保重。”
一直走到楼下,夜风一吹,金薇才舒出一口气。她回头看看老旧破败的楼房,回想起锦成曾经的无限风光,不禁一阵怅然。她早看惯了圈中的起起伏伏,只是这一次就发生在她身边,几乎从头至尾见证了他的崛起和跌落,不能不让她动容。想想锦成,优秀努力,如果当初没有因一念之差,铸成大错,本应前途光明,又怎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平心而论,锦成是个不错的人。真是可惜了。看如今的情势,接下来恐怕他还要面临更严峻的局面,也不知究竟要到哪一步那边才会罢手。总之,只会愈发凄惨。
她本来还要回一趟公司的,眼下突然没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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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开车到大街上一看,就转弯去了郊外的小疗养院。
疗养院地势较偏,环境一般,面积不大,但设施齐全,也便宜,也还算清静。当初找到这里,颇了一番功夫。
金薇走进去,路上遇到相熟的护士,对她微笑道:“你来了。”又道:“正巧,今天有人来看她。”
金薇听了,脚下一顿,说声谢谢,就快步进去了。
果然,窗前伫立着一个熟悉身形。
金薇推门而入,她便回过头来,叫了声:“薇姐。”
金薇笑道:“我想着你也是时候来了。”说完就上下打量她:“以辛,还好吗?”
她大伤初愈,气色尚且不错,只是下巴尖尖,脸上的婴儿肥褪去,仿佛一夜之间长大成熟。不过一笑,眉眼还是从前的弧度,“听说你常来看姐姐。薇姐,谢谢你。”
金薇瞪眼:“一句谢谢就够了?”她看着以辛,道:“虽然我也不过是一个幌子,但总算同你共事一场,担了你经纪人这个头衔,这点忙,是应该的。”
以辛拉着她的手,轻轻摇了摇,眼睛却慢慢的红了。
金薇问她:“伤都好定了?”
以辛吸了吸鼻子,说:“没事了。”
金薇却仔细打量她,发现她额上一块青痕,若隐若现,像是被打了一样,不由心下一沉,“你头上怎么回事?他弄的?”
以辛忙用刘海盖住了,说:“不是的。”
金薇看她神色不像说谎,正要再问,却听她道:“你呢?都还好吗?”她很怕牵累到她。
金薇一笑:“我接手了一个新人组合,从头开始,每天被几个颜值逆天的美少年环绕,他们还对我言听计从,简直幸福的不得了。”
以辛笑起来:“真的?”
金薇扬眉,“当然。你都不看新闻吗?现在人人都羡慕我……”
以辛勉强一笑:“哦,我很久没看新闻了。”
金薇停顿片刻,说:“不看也罢,反正看来看去,都是那些事。不过换着人来上演罢了。”
两人都沉默下来。过了片刻,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以辛看看床上的以安,语气郁郁:“能怎样呢。走一步看一步吧。”
金薇也望向以安,以安的面孔永远苍白平静,对外界的风风雨雨浑然不知。她不禁想起刚刚那栋破败楼房里的一幕,就冷笑一声,道:“现在锦成身陷囹圄,黄舒东躲西藏,你也失去自由,她倒最安详,连担惊受怕都不用。”
她看以辛咬唇,知道她听了心里一定不好受,正有些懊悔,却听以辛轻声问:“锦成怎么了?”
金薇看她一眼,说:“还不就那些事。你别问了,顾好你自己吧。”
以辛便真的没问了。金薇却忍不住问起她来:“他对你好吗?”
以辛微微一怔,听她又说:“刚在外面看到以前接送你的那辆车。他还能派人送你来看以安,可见对你很好。”她顿一顿,说:“以辛,事已至此,你换个角度想想,也许事情会有不一样的结局凭我经验和直觉,那对你未尝不是件好事。”
以辛不知如何回答,只看着地面不做声。
金薇看了,也就没有再说下去。她看看外面的天色,说:“我得走了,你再待一会儿吗?”以辛点点头,却恋恋不舍的望着她,金薇拉着她的手:“我的电话不会变。有什么事,随时可以找我。以辛,风波总会过去的,别担心。”
金薇走了,以辛便在床边默默坐下。金薇进来时,她也刚刚到达,还没来得及和以安说话。现在就她一个人了,面对以安,却一时无言。以前总喜欢对以安倾吐所有心事,自从知道以安那一面后,再与她独处,就是沉默以对。
第七十九
以辛原本昨天来看以安的。她身体基本康复,早就想去探望以安,只是一直没有适当时机。
昨天吃过早饭,看见钟红正要出门,就喊住了她:“你做什么去?”
钟红答道:“去采购点东西。”
以辛走过去,“只有你一个人吗?”
钟红点点头:“对,今儿要买的东西不多,就我一个。”
以辛便道:“我也想去。“
钟红啊了一声,有些为难:“怕不好吧。你是想买什么吗?要不我帮你带。”
以辛却摇摇头:“我就想出去散散心。天天待在这里,太闷了。”
钟红道:“倒也是。不过,先生会同意吗?”
以辛就皱眉道:“我连这点自由都没有吗?”
钟红忙道:“我的意思是,你最好给先生说一声,得他担心。”又一拍脑袋:“哦哟,先生一早就出门了,下午才能回来呢。要不,我去跟孙叔和吴姐说一声。”
以辛让她去了,过了一会儿她跑出来道:“他们两没说什么。那我们走吧。快去快回。”
于是便跟着钟红上了车,车子在蜿蜒的山路上缓缓前行,车窗开了一小扇,山野的清新气息扑面而来。记得以前书本上有句话,说山中一日,世上一年,原来是真的。这几个月里她在山上养伤,足不出户,不问世事,现在看着眼前一晃而过的山山水水,真恍若隔世。
钟红想着以辛好些时日没出来,就拣了些新鲜事讲给她听。比如哪里新建了新概念电影院,哪条街道又开了一家饭店,味道不错,还有某家商场,最近闹出了丑闻。以辛一边听着这些凡尘琐事,偶尔微微一笑,附和一声,心里却在盘算待会如何说服钟红,让她同意自己离开几个小时。
车子绕过一个大弯,就来到岔路口。再往前,就进入主干道了。以辛一眼看见路边摆放着几框草莓,红艳艳的,十分诱人。她想起以安爱吃草莓,可以榨汁喂她一些,就忙叫司机停车。
钟红听说她要买草莓,就说:“市区里多着呢。”
以辛道:“这些都是附近的农民自己种的,更新鲜更天然。”
钟红劝道:“那等回来再买吧。”
以辛却道:“那时恐怕就没有了。而且我现在就想吃。你们不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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