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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心问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月月中眠
这一问,程烟景更懵了。
程海燕出狱后,他们只在石壕村见过一面,十二年过去了,蛮城这么大,程海燕怎么找来的?
第45章
沉香堂的前台姑娘们咬着嘴唇直哆嗦,她们早就知道程烟景的父亲是市公安局的‘领导’,而刚刚在门口跌倒的是领导的儿媳妇。
有个小丫头吓得快哭了:“那个女人拿着手机,问我是不是有个程大夫在这里,还点开微博给我看,我一看,的确像程大夫。”
谢明峰眉头一蹙:“微博?”
“是啊,我记得转发量很大的,我找找。”小丫头翻了半天:“找到了!”
谢明峰瞅了眼,是一条闻者伤心见者流泪的微博,看上去被人指点过,至少他觉得一个没读过书的农妇写不出‘分别十二载,一心盼重逢’这么文绉绉的句子。微博说,程海燕泪汪汪地寻找十二年前离家出走的侄子,还配了一张素描,不知道她从哪儿找来街头画像的,画了张七分像的脸。微博转发量超过了两万多,谢明峰在3000多条回复中,找到了有用的线索
「这像是沉香堂的程大夫?」
谢明峰愣了,他不关注微博热点,竟不知道程海燕利用网络绕开了他,直接找到程烟景,程烟景为了避视力恶化,连电视都不碰,更别提手机,怕更是不知道,只好无奈地叹了声,给他讲了大概。
程烟景似懂非懂地问:“所以,燕姨把信息放到网上,然后有人认出了我,告诉她我在这里?”
“可以这么说。”谢明峰正色道:“妍妍说得对,这是个无底洞,不能继续放任下去,如果你解决不了,我来解决。”
“别,”程烟景直觉地阻止,谢明峰说‘解决’总像是要把程海燕抓到牢里:“我自己来吧。”
程烟景的办法是避开,程海燕肯定还会来,这次是夏妍妍受伤,下次呢?害怕不幸降临比不幸本身还要糟糕,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
大年三十,吃过团圆饭,程烟景就说想去外面闯闯,谢明峰闷着抽了半包烟,程烟景迟早要走的,他从来没有属于过谢家,只是陶婉萱拉着程烟景的手,说记得回来看看,话说到一半就掉了眼泪。而后,他来到林城,生活还在继续,但已经断然不一样了,独来独往成了每天最关键的内容,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被人‘曝’到网上,不知道程海燕会不会循着蛛丝马迹找来,除了照料主动上门的病人,最大的消遣就是看着窗外轮番变化的景色,如果不是乐易受伤、身子不受控制地动了……
“我以为他们不会找过来了。”谁能想到唯独那么一次就被拍到了。
气氛紧张得如被绷到极点的弦,程烟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说他还是让程海燕找来了?说他不是故意要躲着乐易?还是说像他这样的人只会带来不幸?
“我的大小姐,”乐易撤了力气,压在程烟景身上,心都被气软了:“所以不管我怎么约,你都拒绝和我一起出去,居然是怕被更多人认出来?”
程烟景:“……”
“你怎么不连诊所一起关了,也别给人看病了,如果程海燕故技重施,你的病人也能告诉他呀。”
“能少接触就少接触了。”网络他不懂,孤立总是安全一些。
少接触有个屁用,程海燕还不是找到林城来了。“傻瓜,”乐易问:“这次又打算去哪儿?”
“沿海吧,离这里远……”
乐易气得想翻白眼:“网络这玩意吧,你不懂不怪你,但程海燕既然能利用它,你躲哪儿都没用,要不然你搬月球去,那儿没网。”
程烟景轻轻推开乐易,欲言又止:“如果不是因为我跑下楼……”
乐易顺势坐起来:“如果不是你跑下楼,我不会知道你也喜欢我。在这个结果面前,其他都不重要。”
“烟景,”乐易抚上他那满是汗的额头,程烟景浑身湿淋淋的,像从水里捞起来,“你有两个选择。去沿海,再开一家诊所或者再进一家医馆,继续困住自己,但就像我说的,只要你还在这个地球上,程海燕都可能找得到你,到那时你再往哪儿躲?”
而且乐易听明白了,程海燕只是一个引子,好像非要怪罪点什么,那就怪程海燕的骚扰好了,但归根到底,程烟景害怕亲密关系,认为自己不配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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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但你和我回去,就有可能不一样。”乐易说:“我们一起解决问题,一年两年、三年十年……我可以用一辈子来证明,你不必独自生活。”
乐易走到盆架前,抽了毛巾擦干他汗涔涔的脸:“你考虑一下?”
第46章
乐易是个跳脱的性子,这次反常地问得温和,程烟景心乱如麻,又贪恋和乐易的感情,又习惯性的想躲。程四的坟被掀开,已经是天大的不详,太多人因此遭遇不幸,程海燕坐了牢、谢明峰手被刺伤、夏妍妍差点流产,噩运像蛛网一样以他为中心铺开,越织越大,他只想把它扯破,更不想乐易卷进来。
他找了个借口:“夏姐要生了,我看一眼孩子再……”本来是‘再走’,现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乐易在沉香堂附近的酒店住下,从酒店的窗户恰巧能看见沉香堂的后院,秋意正浓,院里依旧是竹林葱翠,程烟景不上钟的时候就蹲在后院看鱼,形单影只,像个孤儿。
程烟景仿佛下意识的为自己造了一做监牢。别人进不来,他也不想出去。
他照例去沉香堂订包间,程烟景正儿八经地给他推拿,乐易觉得程烟景像一块海绵,哪怕里子被掏空,外表看上去还跟没事儿似的,摁捻推揉力度均匀,从容不乱,仿佛真的没有杂念。
“有没有人夸过你医术很好?”乐易毫无预兆地问。
程烟景怔了会儿,轻声道:“有。”
明明那么优秀了,为什么还自卑?这话乐易没问出口,在嘴边打了个转儿又滚回腹里。
乐易揣着一肚子心思,钟点结束了也没睡着,就跟着程烟景到后院喂鱼,一连好几天,池塘里的锦鲤都跟他熟络了,程烟景还是那么云淡风轻,他好几次都想把人绑回去,又硬生生忍住了。
他去找过谢无争,夏妍妍临近生产,谢无争在病房陪护,乐易见到了那个甜甜的女孩,即使素颜躺在病床上也遮不住身上的甜美气息,一笑眼角都翘起来:“小景真好福气,你看起来比争哥还帅!”
他顿时明白程烟景为什么内疚,这样的女孩子,谁都舍不得她受伤,这个认知让乐易更苦恼了,程烟景的心理负担可能比他想象得更重。
程烟景不上钟的时候,乐易就耍嘴皮子哄他开心,那日,或许是阳光正好,程烟景轻轻笑着,笑声酥酥麻麻,乐易心直痒,手不自觉地朝他后腰伸去,前台小姑娘蹬蹬蹬蹬冲进后院。
“程大夫,陶阿姨打电话来,说夏姐进产房了!”
程烟景唰地就冲出去了。
街上人来车往,程烟景不停地招手,又想起自己还是一身白大褂,身上没一分钱,急匆匆往回跑,乐易抓了他的胳膊,拦下一辆的士。
医院的电梯慢得像蹒跚老人,程烟景看不清屏上跳动的数字,只能盯着门,急得脸通红。当电梯稳稳当当停住,程烟景从人堆里扒开一条缝,艰难地挤出去。乐易一眼就看到产房外的谢无争,平时骄傲如公鸡的谢无争此时不知所措地踱来踱去,他身后站着谢明峰,乐易上一次见到谢明峰还是十三年前,但他脸上的刚正还是那么清晰易辨,谢明峰握着一个女人的手,乐易猜想那便是陶婉萱。
程烟景跑了两步陡然停住了,明明一路上像头疯牛似的冲,产房就在眼前却停了。
他低下头,有点颤抖:“他们是一家人。”
心中骤然升起一股怜惜,乐易悄悄握住他的手:“你也可以是。”
程烟景笑着摇头:“我不是……”
“可以和我是。你若喜欢孩子,我们可以领养一个。”乐易的手微微加了力量:“我是你的家人。”
陶婉萱眼尖地看见了程烟景,远远地朝他招手,乐易捏了捏他的手心:“去吧。”
程烟景朝谢家走去,却只是贴近了谢无争,隔了半米的距离,乐易看着他们围成一团,像一个缺了口的圆,陡然想起乔南曾说过程烟景看上去言笑晏晏,其实和谁都不亲近。他以前没能领会这句话的意思,现在才明白。
不一会儿,护士抱了宝宝出来,谢无争欣喜若狂,程烟景也笑了,如释重负般,微微笑了。
夏妍妍被推出来,谢家人围在推车旁一路小跑,程烟景跟在后面,经过乐易身边时,忍不住朝他笑了笑,发自心底的笑像早春绽放的花,他不曾看见程烟景这样笑,连他自己都好久没有这样笑过了,乐易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他沉思了会儿,朝医院外走去。
病房里,夏妍妍吱溜吱溜转着眼珠,尽管脸色苍白,但眼里的光宣告她很健康。
夏妍妍一见到程烟景就笑嘻嘻的:“你的男朋友呢?”
谢明峰和陶婉萱顿时怔住了,投来讶异地视线,程烟景硬着头皮,轻声说:“在外面。”
夏妍妍咯咯地笑了:“其实我见过啦!很帅!”
夏妍妍朝他招手,谢家人顺势退开,让程烟景上前。
“小景呀,宝宝很健康。你看,就算我跌过一跤,还是生了个健康的宝宝,一点都没影响呢。”她抬起手,看上去像是要抓住什么,程烟景赶紧托住她的手腕,夏妍妍便笑眯眯地在他手心打了一下:“生命很顽强哒,过去都会过去哒。”
程烟景心脏骤然紧,一股又一股的心酸涌到喉咙,他忍不住回头看,谢明峰、陶婉萱、谢无争都看着他,眼神里全是温情。
程烟景快哭了,他双手合什抵到眉心,闭上眼睛:“太好了……”
太好了,新生命抵消了他的过错。
太好了,这一次他没有伤害谁。
像冰封千年的种子破土而出,长出嫩苗,一家人围着夏妍妍,絮絮叨叨地聊着没有意义的内容,一会儿是养身和产后恢复,一会儿是股票和天气,程烟景偶尔凑上两句,提一些医学上的建议,谢家人就停下来,静静地听他说,幸福得不像真的。
走出病房的时候,天都暗了,程烟景从来没有这么轻松的和谢家人聊天过,时间像在飞驰。乐易不在,走道人来人往,消毒水和汗水的味道混在一起,可没有乐易的味道,脚步声此起彼伏,也没有乐易的。他有点慌了,在走廊里小跑起来,被护士制止了,叫他安静。
“他在住院楼外面。”谢无争跟上来:“他刚给我发消息,说在那儿等你。”
程烟景颤抖着,差点站不住,他刚刚太幸福了,都忘了幸福对他而言是多么奢侈了,乐易怎么走了?因为他冷落他了吗?他不敢再想下去,急匆匆地朝外跑。
住院楼外,夕阳已经悬在半空,余辉像知道生命将尽的,用力地放射光芒,程烟景刚踏出来,视线猛地亮了,白茫茫一片,忍不住把手遮在眼睛上。
这是一个陌生的动作,是那些视力正常的人才会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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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这么轻易就做了,心里一阵茫然。像不知道怎么回手似的,他干巴巴地握了拳,在人群中寻找乐易,即使周围的人都是方形的轮廓,乐易也是不一样的,颜色、形状、边边角角都不一样。
乐易坐在花坛边,双手插在口袋里:“看到宝宝了?”
程烟景压住心底的不安,点了点头:“嗯。很可爱。”
乐易笑着看他:“开心吗?”
程烟景在乐易身边坐下,深吸了一口气,或许是夕阳太美,或许是生命的诞生太值得庆贺,或许是长久的担心终于放下,或许是头一次和谢家人畅聊,他有些激动,眼里泛出水光:“我一直担心,万一夏姐出意外怎么办,宝宝不健康怎么办,什么都没有,太好了……”
乐易单手勾着他的肩膀,稳稳地拍了两下,像个安慰孩子的大人:“去做你害怕的事,害怕自然就会消逝。”
余晖满天,像给夜幕添了激情,乐易仰着头看着金灿灿的天空,随即站起身来:“我刚刚想了会儿……”
仿佛一个转折的开场,程烟景像被针刺了一下,心突然就揪了起来。
幸福到这里就断了吗?
“我决定了,”乐易拍了拍裤腿,忽地在程烟景面前跪下了:“我给你一个家。”
他缓缓把手从口袋里伸出来,掌心朝上,托着一个方形小盒子,黑色的鹅绒使盒子里的东西看起来价值连城,他郑重得像跪在教堂里,可纯蓝的衬衣和破洞牛仔裤又显得这一幕滑稽又突兀。周围已经有人注意到他们,好奇地靠近,细碎的脚步声时远时近,程烟景都能听到‘两个男人’这样的轻言轻语,他不安起来,止不住朝四周望。
“不要看别人,看我。”乐易丝毫不觉得困窘,打开盒子,让余辉洒在晶莹的碎钻上:“我,乐易愿给程烟景一个家,今后不论祸福,不管遇到任何事,都会珍视你,照顾你,尊重你,爱你,忠贞不渝直到生命尽头。”
第47章
程烟景懵了,眼前迷蒙一片,余辉把黑色的小盒子照得通体透亮,仿佛世间最后的光芒都汇聚于此,夕阳成了陪衬,云成了陪衬、天和地、风和树都是陪衬,唯有乐易发出最耀眼的光,红彤彤、暖洋洋的,他像坠入了太阳的核心,心脏发出怦怦怦怦的声音,要化了,血直往上涌,要沸腾了,真是要了他的命了。
“这,这,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乐易笑得像偷吃了鱼的猫:“先下呗。”
程烟景急了,抓着乐易的胳膊就朝人少的地方跑,也没有目标,绕了好几栋楼,跑到药房外才停下来,深吸一口中药味的空气,反而清醒了,心跳慢慢平复。
醒是醒了,又不知道说什么好,痴呆呆地干站着。
乐易捏着他的左手:“我帮你戴上?”
程烟景抬起手,含糊地发出声音:“推拿手上不能戴东西。”
“这时候又不工作,”乐易翘了嘴角:“回头我再买条链子,给你戴脖子上。”
戒指大小刚刚好,戴在手上亮晶晶的,程烟景不太适应,像有阳光在指缝里跳来跳去,一闪一闪,可乐易用这个小小的玩意把他拴住了,戒指是一个圈,把他圈在里面。
乐易吻了吻他手背:“宝贝儿,回家吧。”
他湿了眼眶,认命一般闭上眼睛,当感情汇成对家庭的渴望,那就不是不是简单的情场欢爱了,乐易就像他说的那样,在荒烟蔓草残垣断壁中劈开了一条路,直插进他心底。这次真的无路可退了。
深秋的林城溢满桂花香,香味很是浓郁,乐易心情也跟着黏糊糊的,回了诊所就把程烟景抵在墙上,他裤裆绷得紧紧的,欲望硬`挺挺地杵着。
程烟景:“等等……”
“不能等,”一分钟都不能等了,乐易一手绕过程烟景后背,沿着尾椎抚摸:“我们都多久没做了。”
“那个……”程烟景侧过脸,指了指药柜旁几株半死不活的盆摘:“我的花……”
乐易哭笑不得,用力在他屁股上掐了一把:“几盆花都比我重要。”
“好些天没浇水了,它们都快死了。”程烟景声音嘶哑,气息有些紊乱。
乐易喘着粗气:“再睡不到你,我也快死了。”
程烟景明显僵了一下,绷得更紧了:“瞎说什么呢,不吉利。”
乐易像被灌了醒酒汤一样,眼神骤然清亮了许多,燥热的情绪散了大半,程烟景显然是不高兴了。人虽然回来了,但内里还是没变,像破碎过后勉强缀补起来的,还留着裂痕。
乐易深吸了一口气,故作轻松地隔着布料朝前一顶:“那你拾完了,喂喂我呗。”
程烟景红着脸捣腾他的花花草草,乐易也没闲着,诊所空了大半个月,里里外外都要打扫,索性帮着擦桌子扫地,简单的拾不知不觉成了大扫除,又是消毒又是洗被单,忙完天都黑了,两人也累趴了。
月光柔柔地倾泻进屋,在交缠的躯体上铺了一层闪闪烁烁的碎玉,两人挤在单人床上,只能侧着身子、密不透风地躺着,乐易把程烟景揽在怀里,闻着他发间残留的洗发水清香,小指头勾着后颈上一小撮头发,一圈一圈地缠在指尖又松开。
程烟景惦记着要‘喂’乐易的承诺,小声问:“要我帮你弄吗……”
提议很诱人,但程烟景声音里带着倦意,还有那么一点楚楚可怜的讨好,乐易舍不得,吻了吻他湿滑的后颈:“睡吧。”
程烟景也困了,眼皮直打架,又觉得亏待了乐易,想了想,心一横、转过身,把手探进乐易的内裤里。
乐易忍不住翘起嘴角,一副任人采撷的模样,他鼓励似的往程烟景手里顶了顶,程烟景才握住了那雄伟的肉茎,那东西在他手心悄悄鼓胀,一点一点变硬,变得烫手,这让程烟景又羞又隐隐地满足,好像是他的功劳似的,忍不住把内裤往下扯了扯,让肉茎完全跳出来。
失去布料束缚的肉茎高高撑起,程烟景握着柱身轻轻撸动,学着乐易平时的动作,在他龟`头轻轻地打著圈,不一会儿,肉茎前端滴滴答答沁出黏液,弄得他手上湿湿黏黏的。乐易舒服得轻轻嗯了声,好似若有似无的喘息,听得程烟景面红耳赤,撸动得更卖力了,还恶作剧的在铃口处戳了一下,激得乐易肉茎一跳,铃口溅出几滴蜜汁。
乐易低下头,在他肩上咬了一口:“想挨操?”
程烟景怂了,老老实实地给他撸,腿间的欲`望也不知不觉抬起头,不由得贴住乐易滚烫的身子。
感受到他的颤抖,乐易舔了舔程烟景的耳廓,右手沿着他的腰身往下,在他火热的肉茎顶端揉了一下。
“啊……”呻吟止不住泻出来。
“回来了,就再不要走了。”乐易咬住他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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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头灵活地搅动,热气全灌进程烟景耳朵里,刺激得程烟景火热愈发昂扬。
乐易不急不慢地揉着肉茎:“好不好?”
程烟景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身体紧紧贴住乐易,忍不住把两根滚烫的肉茎握在一起:“好……”
乐易亲了亲他的脸颊,握住程烟景的手,参与到这场性`爱中。
“乖。”
第48章
沉香堂的招牌又挂了起来,翠柳街的大妈们高兴坏了,排着队说这儿疼那儿疼,推拿的老顾客们早就望穿秋水,一听说程大夫回来了,预约排满整整两个星期。
戒指被小心翼翼地了起来,程烟景本来就舍不得戴,了正合他心意,乐易却不高兴了,跑去商场买项链,当初戒指买得匆忙,来不及细挑,这次挑来拣去选了半天,链子太细的娇气,太粗的俗气,花了一个小时才选了一条中性的,心满意足地付了账。回来的路上经过乔南的铺子,乔南一看到他,眼睛都直了:“还以为你们俩私奔了。”
乔南远远抛了根烟,钻石芙蓉王,好烟,一包壹佰叁,乐易乐滋滋地接过,点了叼在嘴里:“有柳橙么?”
乔南绕到货架前:“当然有,早晨刚到了一批,都是本地的,新鲜。”
本地的。
乐易怔了一下,虽说现在反季节种植盛行,柳橙一年四季都有,但林城的柳橙一直是土生土长,熬到十一月才慢悠悠地成熟。乐易望向天空,灰色的云团厚得像盔甲,太阳隐在云层后面透不出光来,整个城市灰蒙蒙的,是雾霾来袭的征兆。他心一沉,竟快要年底了。
宋朝生要出来了吧?乐易心一沉,狠狠拔了两口烟。
一根烟抽完,他把烟蒂扔在地上,重重碾了一下,望着阴沉的天空,眼神清亮:“南哥,约个饭呗。”
回到沉香堂,最后一波病人刚刚散去,程烟景仰着头瘫在排椅上,像是睡着了,他靠近,迎宾铃叮的一声,程烟景朝他笑了笑,又阖上眼睛。
乐易倚着他坐下:“累了?”
程烟景一歪身,头就靠在他肩上了:“有一点。”
“要不要干脆关门,好好休息下?”乐易抓过他的手,捏在手里,又从口袋里掏了项链出来,问他戒指在那儿,程烟景揉了揉脸,打起神指了指里屋。
戒指放在里屋的床头柜里,黑色的小盒子用一个医用灭菌袋套着,乐易噗嗤笑出声来,程烟景总在某些地方偏执得可爱。
轻轻地把戒指串起,绕过他的后颈,乐易满意地在戒指上亲了一下:“要不要去我家吃饭?”
程烟景缩着下巴,想看清脖子上的戒指,闻言又抬起头:“你家?”
“就在对面。”乐易把人牵到窗台边:“诊所正对着的,看得见那扇窗吗?”
程烟景眯起眼,晚霞像一幅金色的草书从对面楼顶晕开,窗户是天空下的黑窟窿,仿佛要把他吸进去。乐易看他一脸力的表情,忍不住笑起来,程烟景认真的时候总是鼓起眼睛,眉间被撑开,眉毛一根根竖起,真是越看越可爱。
“看不见也没关系,我就住那儿,从那儿偷看你好多次了。”乐易搂住他的肩膀,笑着说:“来我家吃饭,我招待几个朋友。”
程烟景疑惑道:“朋友?”
“你来就知道了。”
程烟景犹豫着,他习惯了画地为牢,一想到要走出诊所就心乱,翠柳街两车道宽,在他眼里就是深不见底的沟壑,掉下去就掉回十三年前。
乐易揣着明白装糊涂,笑模笑样的调侃道:“都和朋友说好了。”
程烟景在寒风中思考了一会儿,茫然地点点头。
晚霞像被撕碎的棉花糖,从大团大团的变成一丝一丝的,映得翠柳街斑斑点点,程烟景站直了,腿上像灌了铅,犹豫着该先迈左脚还是该先迈右脚,他紧紧攥着衣服下摆,洇湿了一小块衣角,乐易打了个哈欠:“你再这么站着,我就抱你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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