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吸血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灵塔
我仰头吸了一口气,抬起下巴垂眼看他,悠悠的笑了:“我知道~”
“你不知道。”詹姆斯那双金棕的眼睛透出的无望灰败像极了靠近北极圈的芬兰漫长冬季里的覆雪枯木,“我现在之所以说这话就是希望你认真听着,因为我知道只要我没了价值后肯定会被你毫不留情的吃掉。发誓不杀我?”他嗤然一笑,“知道么,我压根不相信你。”
看来在死亡的威胁下再渺小如埃的人类也会爆发出巨大的勇气啊~我欣赏~
我看着他,没说话。
詹姆斯也看着我,慢慢的,我忽然看到他眼里现出一种由内心深处涌上来的怨与恨,一直几乎没什么波澜的脸上此刻已堆满了仇憎。
我有点惊讶。
他继续说,声音越来越大:“像你这种东西,根本就不会有人相信你,因为你就是一个诅咒!魔鬼!撒旦!”
我将食指竖在唇前,笑了笑:“这话我倒从没少听~”还有,你有一点说错了,曾经还是有一个人不要命的信过我的……
詹姆斯转头看向一边,一半的脸隐在逆光的黑暗里,忽然咧嘴笑了,声音也降了下来:“其实我本打算不管你怎么盘问我都死不回答的,可是和你一起在来这儿的路上我改主意了,冤有头债有主,凭什么只有我们一家子落得远走他乡隐姓埋名的下场?更何况我们家是最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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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的!”说完,他的眼睛直直的看向老子,双目睁得大大的,扬起眉角:“知道吗?都是因为你!你就是一个诅咒!呵呵,那天在酒吧碰到你我就知道躲不过去了,又想想祖母在搬家时才不得不告知我们的往事,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就知道你迟早会再找到我,这两天我几乎没睡过觉,只是没料到再次相遇居然这么快。连在公园里散个步都能撞上你!”
我不解:“因为我?”
詹姆斯一步一步走到我的眼前立定,虚起眼眸,口气含憎带恶:“对啊,因为你,全都是你害的。”说着说着,好像感觉有些好笑似的哼了口气,“碰上你就是沾上了地狱里的阴影,甩不掉又逃不开。你介绍自己是吸血鬼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件事绝没那么简单,不过还真是让我吃惊,这个世界上竟然真的有吸血鬼。”言罢,他又沉默了,似乎又在想着什么。
果然岩浆家族的人都不能小看,听起来都这么恨我了,一路还能这么忍着,佩服,佩服,不过老子怎么会成罪魁祸首?哎呀,宝贝儿你这么会甩锅,你家里人知道么?
“哦?”我静静的看着他,脑壳有些发懵:“此话怎讲?”
詹姆斯说尼尔森先生兑现了他的承诺,从1947年3月份开始,他的玛丽祖母就一直是家族掌权人尼尔森先生的个人助理,并逐渐在家族里有了一些特权,地位不低。当时撒旦之泪的真假尼尔森先生也曾怀疑过,但是他从未见过与传说如此契合的宝石,不仅仅是克数和颜色分毫无差,就连光泽也一模一样。尼尔森先生问玛丽这是从哪里得到的,玛丽详细以告,尼尔森先生却大吃一惊,不断的问玛丽,那个人真的叫西蒙吗?长什么样子?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迫不得已,即使画工不佳,玛丽也只好将那个叫西蒙的人画了下来。尼尔森先生看到画时却红了眼圈。
我哈哈笑了:“是不是画得太丑了?”记得尼尔森这孩子拉着我一块儿掌眼那些宝贝时一直挑剔得很,尤其是对画作。
詹姆斯没搭理我,只是继续道:“祖母说在她之后当助理的24年里,再未见尼尔森先生那么失态过,而且看过画后他立刻亲自将画像扔炉子里烧了,转头把自己锁在房间里闷了一天一夜,大家很慌,可怎么劝他都不出来。”
经过几日的深思熟虑和细细鉴别,尼尔森先生认定玛丽献上的撒旦之泪是真的。而后续并不是一件能够轻易下决定的事,一是是否将其公布,二是撒旦之泪的保存问题。
如果公布,那么撒旦之泪这块肥肉必定会引来其他家族的觊觎、打压生意,甚至恶意抢夺,在那个黑手党各行其是的年代,后果肯定是严重的。但是也有好处,它可以帮助家族提高威信力,就算其他家族认为它是假的,凭着这块宝石本身的成色炒一炒也可以卖出天价了。
为此尼尔森先生头疼了好一阵子,最终还是没有公开。在办公室里尼尔森先生做这个决定的时候特意又找来玛丽问话。
尼尔森先生又问了那个他已经问过玛丽无数遍的问题“那个西蒙真的是个年轻人?”
玛丽说:“是的,真的很抱歉,先生我并不知道他的父亲是谁,更不知道他住在哪里,只知道他用这宝石换我结束了一个病人的生命。”
尼尔森先生沉吟半晌:“他的速度比你快得多?”
“是的,他的体速强于我见过的任何人。”
“嗯……那个病人埋在何处?帮我查出来。”
说完,詹姆斯顿了顿,呼了一口气:“尼尔森先生想找到西蒙。祖母根据殡仪馆的记录追查到了那个病人的坟址,最后甚至查到了那个病人过往,然而查到了也并无益处,根本毫无线索。那个叫西蒙的所有资料好像都在一夜之间凭空消失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老子干巴巴的笑了:“是啊,奇怪,真奇怪。”
詹姆斯看着我,突然说:“这个化名可真土。”
“你知道了?”我叹气。
詹姆斯幽幽道:“猜不到才更难。”
我佯笑了两声,等了半天却瞧着詹姆斯这死孩子又杵在那里不说话了,瞬间心头冒火:“怎么不说了?”
詹姆斯凝望着老子,之后慢慢的拉下眼皮,后退一步,闷声道:“等着。”
等着??好好好!嗯,老子不急。我可以感觉到听完这句话后不禁伸出的锐牙在顶着下牙龈,只好转身坐到床头,舔舔嘴唇,满脸无奈:“等什么?”
外面的雨声在安静的屋里变得格外清晰,连缠在雨里的风嘶都能听得见。少顷,詹姆斯侧过身来,脸上浮出一丝极浅的笑,望着我说:“难道你不明白为什么我要从祖母把撒旦之泪献给尼尔森先生说起么?”语气凉得像埋在雪里的薄荷。
老子不明所以的皱起了脸:“你什么意思?”
“你不明白,可是我明白了”詹姆斯后退两步,背贴着关严的门站住,眼中又涌出几分莫名的情愫,带着领会和得意,像初见我时的那样,瞳孔深处如沼泽般深沉:“大家都说是撒旦之泪给人们带来厄运,呵呵,可是真正给人们带来厄运的,是你。”
“别再退了,再退就嵌门里了。”老子忍不住掏掏耳朵,吹了一口气,“有话直说吧。”
“你还不明白?”
老子只好诚实的摇头:“请赐教。”
詹姆斯静静的看了我一眼,又沉默了一会儿,却开口道:“祖母说她当助理的这些年里,尼尔森先生平时处理完家族事务和商务来往的剩余时间里只钟情于做一件事。”说完,詹姆斯望着老子的目光更深邃了。
我感觉到什么,接道:“什么事?”
“找你。”
我愣了,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来应对这话,只好扯出一个笑,说:“怎么会?”我记得尼尔森这孩子没这么倔啊,再说了他要人有人要钱有钱,找老子干毛线啊,搞笑。
詹姆斯咯咯的笑了起来:“怎么会?哈哈你都想不到我祖母和尼尔森先生十分信任的另一个助理每天的工作就是满世界地找你吧?尼尔森先生还不允许祖母和另一个助理跟任何人泄漏这件事,你说,这又是怎么回事?”笑完,他盯着老子叹了口气,“现在看你满世界的找我祖母,果然怎样开始就会怎样结束,上天很公平啊。”
老子抬眼看他,不知如何答话。
“我很好奇啊,尼尔森先生为什么会那么在意你?”詹姆斯眼里燃起一簇道不明的火焰,“你们两个究竟是什么关系?”
我一时被问住了,赶忙回忆了一番,立刻坦诚的说:“什么关系都没有。”
“我实在很难相信你的话。”詹姆斯呵呵的笑了,笑里五味俱全,一副“据我所知你肯定在胡扯”的样子,慢慢的,他的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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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了冷笑,“你知道尼尔森先生有个儿子么?”
老子连连摇头,别说儿子了,我离开的时候这小子连老婆都没讨呢!
“他的儿子就叫西蒙。”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凑合看把)
第50章第二十九章
我说:“哦。”
詹姆斯接着刚才的话说,尼尔森先生诸事缠身,不得不派助理寻找我,为了他们在见到我时有个依凭,得到撒旦之泪之后的某日便用火漆封缄了两封内容相同的信,交给二人,殷嘱不管谁找到我,一定要交到我手里。本来尼尔森先生去世前打算将两封信都毁了,可是不知为何,临了的前48小时又改了主意,跟玛丽他们说再继续找找,这话刚说完不久,就发起了高烧,体温再也没下去……
戳着家族logo的金色火漆信封玛丽这几十年来一直小心的保存着,而另一封信的火漆却在5年前碎了。
听到这里,我目光一沉。
詹姆斯说到此处,就此打住,看着我笑了:“知道是谁打开的吗?”
老子不觉蹙眉:“你能跟我讲这些,玛丽也拆了信吧?”
“当然,因为逼不得已啊。我们可不愿连死都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死的。”
老子挑眉:“照这么说,拆了那封信的人一定是个厉害的人物。”
“拆信的是西蒙。”詹姆斯像回忆到什么恐怖的事,面色微变。
“哦,是他儿子?”我笑着摇头叹气,“啧啧,拆信的都叫西蒙,不亏。重点是那信上写了什么?”
“写了满纸的思念。”詹姆斯低下头,眉目淹在灯影里一片模糊,说着说着便笑了起来:“开头还好,不过是思念旧友,中间也好,不过是嘘寒问暖,可是结尾却有点出乎意料”
老子的眉毛绞在了一起:“结尾写了什么?”
“结尾只有一句话”詹姆斯止不住的笑,笑到最后以致有点呛到,脸颊通红,只得咳嗽着说:“君有永生,我有回忆。”
我没了表情,想笑吧,却笑不出来,想气吧,又生不上气,一时竟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只得抬眼望向雪白的天花板。
唉……尼尔森,我不得不承认,你真的很聪明!胆子还是那么大,什么都敢猜、什么都能想得到,你写信的时候应该也理解老子当时为何执意要走了吧……想着想着,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第一次见着这熊孩子的时候。
那个差点被淹死的少年其实水性并不好,但是架不住他胆子大,刚学了两天的游泳会了个狗刨便作死的跑到海边跟人家游泳冠军叫板要一较高下,比谁游得远,一开始人家懒得鸟他,但是这小子仗着自己有钱竟然暗自买通了冠军的经纪人,在经纪人苦口婆心的劝说下,冠军勉为其难的和他比了一场。
尼尔森事后说:“在这场耐力赛里,上帝一定是为了奖励我的勇气,才大发慈悲的让我的腿抽筋了。”
我:“确定这不是惩罚么?”
他笑了:“如果不是因为抽筋,也许我就碰不上你了。”
我:“碰上我?果然是惩罚啊……”
画面回转
比赛的时候这熊孩子兴奋得游啊游,可是在某次抬头换气时却发现冠军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远处海面上一个小小的黑点儿了。尼尔森不干了,更加卖力的刨啊刨,结果因为情绪变化太大加体力耗过多,他光荣的抽筋了。那时,老子好巧不巧的正在他的下方纳凉。
老子正在逗弄一只可爱的发着绿色荧光的漂亮水母,玩的正嗨时,忽然看到头顶一个白不拉几的东西冒着一串的泡泡迅速沉了下来,我连忙闪到一旁,可是那只柔软可爱的水母却因抢救不及被他压了下去。
待老子定睛一看,内心一声大吼:“死人类!还老子水母!”左右只好一同沉了下去。
然而等我游到这人身边时,那只超级q弹的小水母已经不知去向……
我用看尸体的眼神盯着这个白花花的人类,进行了一次难得的思想斗争:
救,还是不救?
救吧,可他欠了我一只水母,败了我的兴致。
不救,老子就要和人类的尸体在海洋里共舞。
罢了,还是……救了吧。
主意一定,老子立刻就抗起这小子出了海,把他甩在了炽热的沙滩上。寻到自己放到岸上的衣服赶忙套上时,老子脸上已经满是汗珠了。本着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储食藏血放养生息的理念,在做完肺部排水工作,进行本应毫无杂念实际却异常嫌弃的人工呼吸时,这熊孩子醒了,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的嘴唇比冰激凌美味。”说完还吧唧吧唧嘴,琥珀色的眼睛惊讶里含着笑意还带着点儿得意洋洋。
老子瞬间抽身而退,骂道:“靠,原来你早就醒了!”
蔚蓝的天空中飘着大朵大朵的白云,堆得高高的白云投射着白云自身的灰蓝阴影,在正午阳光的照射下,沙滩白亮得有些晃眼。近海的地方躺着无数的小贝壳,大海清透,从沙滩往深海望去,几乎是一层一个颜色,浅绿深蓝,海风一吹,波光粼粼。
……
詹姆斯突然打断了我的回忆:“一开始我并未看懂信上的最后一句话,直到遇到你自报家门,一切才豁然开朗。”
“……”
“撒旦之泪里面真的是你的血?”
我说:“如假包换。”
“难道喝了你的血真的能够长生不老?”詹姆斯慎重的看着我,“现在世界上一共有多少个吸血鬼?”
我无奈道:“尼尔森没喝么?效果自己看。”
詹姆斯哼笑一声:“尼尔森先生可没喝。”
“为什么??”
“祖母说当年尼尔森先生病危时,高烧不止,手里就攥着撒旦之泪顶在心脏的位置却一动不动,最后烧得迷糊了,说了一句‘我才不会喝你的血’,不想却成了最后的遗言。”詹姆斯瞧着我,笑得暧昧而感慨,“你说,这算胡言乱语吗?”
我说不出话……
詹姆斯扫了我一眼,奚落般哼了一声,冷着声音继续讲,尼尔森先生结婚很晚,更是老来得子,45岁时才有了唯一的儿子,照理说这个孩子应该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可是不知为何,尼尔森先生却对儿子非常冷漠,从未在这个孩子身上展现出一丝父爱,甚至从未抱过他,这一点只要是替尼尔森先生办事的无不知晓。玛丽还曾心疼过这个孩子,玛丽刚就职时,每次尼尔森先生冷淡的对西蒙避而不见时都特意去耐心的安慰他,好几次还带着他去公园散步。詹姆斯停了停,说:“祖母后来说这可真是没必要……”
老子明白了……马上道:“西蒙现在是什么身份?”
詹姆斯苦笑一声:“当然是家族掌权人,这老头冷酷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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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手段高明,不是一把手反倒屈才。”
我缄默不语,心下念头百转,稍时,站起来踱步道:“西蒙为什么会得到信?”
“因为另一个助理在五年前死了。”詹姆斯喟叹道,“本来也是家族顶端树大根深势力不小的元老,死的时候所有经过他手的文件和资料无论大小却全部消失,连儿孙也不知去向。”讲罢停了片刻,轻叹一句,“他不是第一个倒霉的,但却是势力最大的,祖母说西蒙对他父亲亲信的清算从他上台时就开始了,自己不过是最后一个。”
站队错了的要整,看不顺眼的也要整,喜欢清算到底的“家族传统”还真是一点没变~
我失笑道:“他还真能等。”
“不等能怎么样?那几号元老没一个吃素的。幸好祖母早就为自己铺好了后路,看情况不对顶不住了,就跑了,临走头最后一次参加的家族高层会议结束时西蒙专门叫住祖母问了关于信的事。”
我说:“他具体问了什么?”
詹姆斯看我一眼,悠道:“问了尼尔森先生是否给过祖母一封信让她找人,祖母瞧他这么问,看起来是知道了点什么,只好一五一十的说了。他还问了当时尼尔森先生让祖母对你做的所有调查。”他敛起神色,表情严肃起来:“坦白说这两天我夜不能寐是因为看到了你才于确信中串起了过往的真相,尼尔森先生能写出这样的信亦是想通了你就是吸血鬼,然而我们之所以搬家却是因为西蒙的打压。你应该已经明白了吧?”
明白了,彻彻底底的明白
根据信的内容、父亲临终时似真似假的胡话和玛丽献上的撒旦之泪,他若不傻便能知晓世界上真的存在吸血鬼,而那封信最开头固定的亲切的问候(dearsimon)应该扎眼得很吧……
话说回来
帮着尼尔森内斗夺权时,我便清楚岩浆家的权力中心都是些什么人物,和其他欧美大族一样个个都是胆大妄为自信爆棚抓住什么便会往死里整的家伙。詹姆斯是看到老子才真正确信乃至豁然开朗;然而能够做出砸墓碑举动的西蒙明显是深信不疑的同时还想将有关我的一切毁坏殆尽顺带引起老子的注意。纯粹是出于怨尤泄愤?不,不可能,也太天真,以岩浆家族的做派,若没猜错应是还想在老子身上榨出点什么来,能大赚一笔最好不过,说不定已经暗地里与某大企业高层将老子划到了金额巨大的黑色赌约之中,否则拉斐尔的骨灰也不会消失不见。不管怎么说,这番作为确是做给老子看的,这么说他是想让老子去找他?
对啊……他应该比任何人都想见到我吧?
唉,老子仰天长叹,早就该想到,能把玛丽逼得遁逃欧洲的,除了自家的人,还有谁敢动岩浆家族的人?不过也没亏,起码我也得到了点有价值的消息,总比一无所知就去见他的好。这几年西蒙老头应该也等得不耐烦了吧?先不说他已经上了岁数,单是赌约也是有期限的……
哈,要不就这样干耗着让这个可恶的老头等到入土吧,也算是抵了老子五年的辛苦。
不,我当即掐灭了这个想法,一想到拉斐尔的骨灰此刻在别人的手里我就浑身难受!憋屈!
呵呵,老子的东西,怎么能落在人类手里?一刻也不行!撒旦之泪里老子的血是如此,拉斐尔的骨灰更是如此!
人类啊,你为什么要招惹我?吸血鬼的复仇难道见识的还不够多么?
哦,听说遗忘是你们的本性?
没关系,我会让爱遗忘的你们再次铭记:永远不要主动招惹吸血鬼。
遥记那日,我对天立誓:地狱之火由我始,由我终。
此后,中世纪的哀鸣,像来自幽冥深处的歌,悲彻不绝,犹如丧钟。
唉~人类总爱重蹈覆辙,不过,杀伐之泪,抵偿之血,我从不嫌少。
詹姆斯长长的叹了口气,眼底带嘲:“不过倒也能理解为什么他会有这么大的怨恨,要是我也受不了。”
老子忍不住怒吼道:“他受不了?我还受不了呢!”惹上你们家族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维姆,你们没事吧?”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在门口稳稳站定。
哦,还有一个烦人又爱瞎操心的室友……
詹姆斯听到声音立时从门口闪到房间一角,就地拿出裤兜里的随身听,插上耳机戴了起来,然后像没事人一样轻轻吹起了口哨。
喂喂,你小子这是欲盖弥彰啊,麻烦专业点行不行?
我阴沉着脸坐回了床上,压抑的清了清嗓子,柔和道:“进来吧查理。”
第51章第三十章
查理推开门,却没进来,胖胖的身体将窄窄的门口一堵,看看詹姆斯又看看我,小心翼翼的开口:“维姆你怎么了?”面上是“你竟然会失态大吼”的惊疑。
“……”老子强压着还没下去的火气,硬生生的搓出一个笑:“没事啊,快回去看电视吧。”
话音落,房间突然如大雪后太阳初升,一片白亮刺目,眼前的一切都消融在了白茫茫的虚无中,天上一个大雷,如火车冲撞驶过,轰隆一声在耳旁炸响,余音残在耳朵里转来转去,嗡嗡不绝。
风雨更大,甚有摧天灭地之势。
慢慢地,我的眼睛才又聚焦看清了眼前的一切。灯光依然昏黄,詹姆斯和查理仍然站在各自的位置上,神态各异。
查理盯着老子,一脸不信,上前一步关切的说:“要是有事别一个人扛着,我可以帮你。”
我:“……”你可帮不了老子。
查理看老子不说话,他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我们两个大眼瞪小眼地一站一坐,顿时有些尴尬。
时间在诡异的静谧中流逝……
老子终于憋出一句:“我记起来了,雷雨天看电视好像不太好,不看是对的~”
查理:“……”眼里尽是“我把你当朋友、掏心肺、关心你,你却什么事都不跟我说”的不满和失望。
看着他这副样子,老子竟然莫名觉得自己辜负了这个胖子……
啊,也许我真的该搬家了……
靠着墙角的詹姆斯一直沉默的看着我们,此刻,像是忍受不了这尴尬而别扭的气氛,忽然摘下右耳的耳机,他两步走到查理身边,沉重的说:“其实维姆欠了别人的钱。”
老子一脸懵逼:你说什么?
查理一脸恍然:“原来如此。”
詹姆斯继续说:“现在债主催得狠了,他就受不了了,所以他才……”说着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他,他欠了多少?”查理小声的问詹姆斯,神色有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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