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王者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寅朔之子
执明“呵呵……”阴沉的月色下,执明低垂这头,看不清脸上到底是何表情。
方子明看向远处道“方夜说的没错,要论亏欠,真正应该偿还的人是你,阿黎从未亏欠过你什么,你曾替阿黎挡过一剑,阿黎也救了你一命,威将军确实是阿黎所杀,但你也将他软禁惩罚了,阿黎欠你的其实早已经还清了。你当初设计让毓中毒,迫使阿黎来天权,你想借他之手除掉执业,可当时的阿黎只是一个小小的郡主,他是人,不是神,他怎可凭借一己之力除掉执业这个王爷。他没有顺着你提供给子煜的线索查下去,却是为了保住你天权一时的安稳。执业篡位,威马造反,仅凭你代领的那八万人马,执业的势力如何,你应该最清楚不过,怎会容你不出一日轻易便将他拿下,还夺回了王城。东玄郡徐韶莹造反,为何会在两军交战这关键之际被自己的同党所杀;你明知子煜的事不简单,却将全部责任推给阿黎,你落难被仲坤仪围攻,阿黎岂会不知这是圈套,为何还是去救你,阿黎的赤鱼之毒也是你所为吧。”
执明依旧吹着脑袋,只是轻轻应了声“嗯”
方子明“你只知他为了权利可以不择手段,那你可知他从一开始便有毓驰的金令,手持金主令便可调动宿一半军马和全部的禁卫军,以他的智谋,起兵会拿不下宿?可他却还甘愿绕行多年弯路,从一个小小的郡主一步一步再到如今的王。他百般算尽不过是将折损降到最底,手持金主令却迟迟不用也是为了保将士性命,百姓战乱。宿有五十万大军,可阿黎出征讨伐所带人马至多不过十几万,他每次出征带这么少的人是在逼迫自己想尽一切办法,用最小的牺牲换取最大的获,这些你可知晓?全钧天百姓都知道他率兽食人,依草附木,弑君弑父,十恶不赦,满心算计,却为何从没人反抗质疑。要知道,动乱的从来都是诸侯,不是百姓。他弑杀毓,兵将岂会不知,为何却还能深得将领忠效,士卒忠心。在你眼里他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可在百姓心中,他慕容离是天上下凡的神仙。在你眼里阿昱是心性纯良品行高尚的君子,是脱尘出俗遗世独立的谪仙,阿黎却是诡计多端唯利是图的小人,是嗜血成性杀人如麻的厉鬼,是以色侍人祸国殃民的奸佞;同为双生子,长相如此相似的二人反差为何会如此之大?若没有他满心算计的慕容离,何来如今你眼里的谪仙阿昱。你说阿昱对他牵扯挂肚,他却将阿昱视为交易的筹码,那你可知他慕容离的蚀心毒又是因谁而中,阿昱这心念哥哥的弟弟,可知他的哥哥为他受了多少苦楚,阿黎中毒十余栽,阿昱身为人弟,他知道吗?”
执明“这……阿昱确实不知蚀心之事”
方子明起身无奈的笑了笑道“世人皆说他慕容离心有九窍,可他九窍之心却被你堵得一窍不通,他铮铮铁骨却被你伤得千疮百孔。到头来连仲坤仪都知道拿你来算计他,可笑,可笑啊!”
方子明淡然看了眼执明,平复了一下情绪道“以他现在的情况,蚀心发作至多撑不过两刻,我言尽于此,救与不救,随你”
方子明转身离去,只留下执明独自坐在角落的竹林下,干瘪的竹叶随着冷风的吹拂发出沙沙的摩擦声。
执明:原来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他知道是我让阿骁给毓下毒





王者索 分卷阅读97
,故意引他来天权,想借他之手除掉执业,也知道是我故意带着阿昱偷溜回瑶光,将自己的行踪告知执业,暗中引导阿骁的调查,迫使执业造反,也知道我想借他之力除掉执业,而他却将计就计光明正大的成全了我和阿昱的婚事……葫芦峡一事他明知我是故意将那一万人派出,却还是让萧然去拦截,我被仲坤仪所困是假,他也一早就知道,那我与仲坤仪结盟想除掉他的事,他心里也一清二楚,伤重至极却还等我……呵呵……
执明瘫软着笑道“我曾说你是以天下为局人为棋的执子之人,却不曾想,你自己才是这棋盘最锋利的棋,这一局,我输了……”:输得一败涂地,输的彻头彻尾,慕容离,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方子明突然道“若我所料不错,阿昱这会应该已经在天权王宫安然就寝,还有一事,焱魅,其实是焱和魅”执明的身子突然直立起来
潜龙在渊6
待到执明整理好思绪走向房间时,却看到慕容离所在的房间门是敞开的,走近却才看清慕容离面色苍白的可怕,一头墨发散在床榻上,就这般安静的躺着,寂静的让执明心底发荒,执明上前伸手轻轻去抚慕容离额角被汗浸湿贴在脸颊的两缕长发,指尖触及是指端传来阵阵凉意,冰的渗人,此刻方夜大步来到执明身边将执明一把拉开冷冷道“滚……”
蚀心最可怕不是它有多让人生不如死的痛,而是在你濒死之际,蚀心的毒性还能迫使人神志清醒,亲眼看着自己慢慢死去,所以才被列为禁药。
慕容离微微睁开眼弱弱唤了声“方夜……”
让执明更加难受的是,慕容离醒来时唤的第一个名字竟然是‘方夜’
方夜赶忙上前跪地,手紧紧握着慕容离冰冷的手,带着哭腔柔声道“主子,属下在呐,在呐”
慕容离疲惫的看着方夜红肿的眼睛勉强挤出一个微笑道“又想……扎马步”这个微笑慕容离感觉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笑的绝美,笑的凄凉,笑的人心抽痛。
方夜努力的摇着头,抑制不住眼里的水珠道“不想,主子不想……”
慕容离“恒儿呐”
方夜“小公子无碍,服了方少爷的糖药丸已经睡了”
慕容离“那便……甚好”
慕容离的眉心突然紧蹙,两手空虚的想要抓住什么“嗯……”
方夜见情况不对大声呼喊道“快来人,快来人啊……”
执明欲上前却被方夜冰冷凄厉的眼神制止,于此同时隔壁也传来恒的哭声,众人进来,方子明道“方夜,你去照看恒儿”
方夜看了眼慕容离,二人视线对上,方夜不舍的转身离去,白衣老伯进来掀开被褥,起先止住的血又开始往外渗了,急切道“快,快按住他的伤口”
老医承也跟在身后,执明下令道“快配置解药啊!”
方子明将手中的白棉布塞到执明手中道“快去,快去啊!”
执明这才反应过来上前按着慕容离的伤口,白衣老伯正忙活着给慕容离配置止血的膏药,执明能清楚的看到慕容离腹背的伤口正一点点往外渗出血液,如今的鲜血没了先前的艳红,颜色也淡了不少,慕容离绝美的容颜更加苍白,惨白的渗人。
而让执明更加锥心刺骨的是,爬满慕容离腹部那一条条错综杂乱的白色纹路,那每一条纹路都在向执明诉说慕容离孕子是真,怀子七月的艰辛,产子之时的苦痛。
这一刻,就算对慕容离有再深的仇恨,也还是让执明为这人担心,为这人害怕,为这人紧张,为这人愧疚。
这种看着一个人濒死的感觉,原来要比受剐刑还要那般的不堪忍受,执明终于明白了藏在心底那最不愿承认的事实。
执明知道慕容离情绪异常,疼痛难忍时会习惯性的将手紧攥,可如今慕容离的双手虚弱到连被褥都抓不住,明明被褥就在手中,却怎么也合不上拳,唯有眉心紧蹙,微张的嘴唇呼出断断续续杂乱无章的气息,桃花眼暗淡无神却满是无尽的无助与绝望。
这样的慕容离,执明从未见过,也从未想过慕容离会经受这般折磨,虎狼一样的慕容离,也会有如此狼狈不堪的时侯。
方子明跟着老翁慌张之中开始配置解药,蚀心的解药配置秘诀之一便是需在每月十五子时配置才可有功效,且要在一刻钟之内配置成功,否则超时药性将会大减,根本起不了作用,故此每一位配药者一月只能配出一枚解药,加之配置工序复杂,所需药材又有上百种,期间任何地方出了岔子解药都会配置失败,才显得解药万般珍贵,堪比黄金。
执明的眼眶也不知何时微微泛红,温润柔情道“阿离,若是疼,喊出便是,别忍着”
慕容离薄唇微启却没了声响,虚晃的眼角竟然在一瞬间滑出一滴水珠,晶莹剔透的泪珠很快淹没在墨发之中,但执明还是看见了。从来都未曾有人与他说过,疼了,还可以喊出来……
慕容离就这样安静的躺着,几乎没有过多的挣扎,默默忍耐着那蚀髓噬骨蚀心的剧痛,孩子在隔壁哭闹的厉害,慕容离已经没有多余的力去顾及,但孩子的哭闹声却逼得慕容离心底更甚。
执明原先一直以为慕容离有着超然的耐力,不管多痛都能忍,如今才明白,那不是痛久了,痛多了,自然也就习以为常。也不是慕容离有多能忍,而是痛到连痛都说不出来的痛。
老翁把过脉,脉象极细极软,按之欲绝,若有若无,急促道“你等快些,他已出现虚脱之症,脉微欲绝,要快”
终于两人的药配置完成,慕容离服下汤药后便再次陷入昏迷,白衣老伯神情肃然,叹了口气道“虽性命无忧,但怕是……”
方子明定了定心神道“神医直说无妨”
白衣老翁轻抚着长白的胡须道“三日之内他若能醒来,便当无碍,但若三日之内醒不过来,像如今这般一直昏睡下去的可能性很大”
此刻,方子明的眼神也多出了几分杀意,直勾勾的盯着执明。
执明“可有其他解救之法?”
老翁略显为难之色道“听闻离此处三十里的断魂崖生活着一种行动迅速,动作敏捷,头上长角,耳长直立,高两尺,长三尺,身体屯圆,蹄窄而尖,全身褐色,眼大尾短的动物,此物身上有一囊袋散发奇异香味,此囊袋入药可使开窍醒神之功甚佳,只是传言如此,不知功效如何,且从未有人能捕获过,所以……”
方子明与执明瞬间面露喜色,互相看了彼此一眼谢过老翁便出了房间。恒喝过药后直接趴在方夜的怀里睡着了,方夜将恒轻轻抱上床榻,还没放好,恒便又醒来紧抱着方夜不放,无奈方夜只得抱着恒,方子明进来将慕容离的情况全部告知与方夜
萧然也




王者索 分卷阅读98
被庚辰接来,萧然进来时浑身的铠甲已被鲜血染红,甚至冰冷的铁甲上血已经凝结成了一层薄冰,萧然将战况告知了方夜与方子明。
原来执明暗部在峡口两岸的两万人被仲坤仪围攻,仲坤仪又将执明代领的三万人围困起来,他本来想全歼执明与慕容离的人马,却没想到慕容离早已提前部署,在仲坤仪的人将执明的兵马包围时又被慕容离的人包围,仲坤仪的五万大军就这般被两军里外夹击,全部歼灭。
这一次,仲坤仪知晓慕容离不会没有布防直接去赴约,便让他的人穿了宿的战服,目的是在引起天权与宿交战,让他们翁蚌相争,但他没料到的是,慕容离竟会将瑶光的军服发给自己的将士们,全军一身红衣铠甲,任谁都知道这兵马是他慕容离的人,计划失败,反被天权和慕容离所灭。
仲坤仪带着剩余的两万人逃了,但仲坤仪不知道的是,艮墨池已经在等着他自己送上门来。
时至丑时,执明来到恒的床边,借着透窗散入的银光,执明第一次将孩子看的清清楚楚,看的真真切切。因为哭过,那双像极了慕容离的小桃花眼微微鼓起,执明迫切的想要抱抱孩子,或许,所谓的血缘,就有这种神奇的功能,即使是执明才刚刚知道自己有个儿子,但还是忍不住想去亲近,想去触碰,这是……对这个睡姿糟糕的孩子,从骨髓里透出的喜爱,这爱斩不断,无从视之无从触之,却又真实的存在。
萤柔的月光散漫了恒的床榻,执明替孩子将蹬去的被子轻轻盖上,孩子额角的发髻散乱,执明想替孩子扶去拿紧贴着皮肤的墨发,手却在触及的前夕停了下来。纵使执明现在想将孩子抱着一辈子都不放手,可终究还是什么都没做,只是依着床沿,连眼睛都不眨的看着孩子,守着孩子。
因为,执明懂了,那相间两不相认是何感受,更何况执明还差点要了恒的性命。只是这一眼,执明便懂了慕容离的无奈。
或许是因为太爱,爱至深,过为灾;又或许是太过悔恨,悔至极,转为恨。所谓物极必反,才会将自己逼入进退两难之地,画地为牢,身心都备受煎熬。
所以才会连触碰的勇气都没有,再多的爱意只能藏在心里,终落得可望不可即的下场。
次日一早执明和庚辰去了断魂崖,一连两日未见人归,第三日二人抬着一具动物尸体来了。
庚寅的信鸽也来了,仲坤仪被围捕,看了慕容离写的信后便自缢了,手下两万人马全部投降,而大军也已经开始启程回瑶光。
慕容离已经躺了四日,依旧昏迷不醒,执明曾去看了多次,却都被方夜拒之门外。前来接执明回去的人也被执明全部打发回去了,卢志杰也来了消息,与开阳有关的一应人员都已经调查清楚了,该抓的都抓了,欲叛乱的几路诸侯也都被劝服,如此朝堂内也是一片安详。
恒跟着老翁的童子学了一整天的雕花,小心翼翼的捧着自己雕刻的萝卜花来到慕容离床边,嘴角笑着道“美人,这是我雕的花,好看吗?送给美人的”
然后小心翼翼的爬上床榻,轻轻在慕容离的脸颊留下一吻,小胳膊搂着慕容离的脖颈,就这般半斜着躺在慕容离身边,在慕容离耳边轻轻道“今天,方夜叔叔做了烤肉,可好吃了,美人,今天两个方又吵架了,我叫了声方叔叔,结果两个叔叔都应了我,叫方夜叔叔和子明叔叔,太长了,又绕口。叫方叔叔又分不清,叫方夜叔叔夜叔叔,又不好听,叫子明叔叔明叔叔,子明叔叔也不愿意,他二人都争着让我叫方叔叔,所以我就想了想,方夜叔叔是晚上,子明叔叔是白天,干脆就直接叫黑叔叔和白叔叔了”
方夜端着药进来时恒已经躺在床头睡着了,方夜本想将孩子抱走,可恒的小手死死搂着慕容离脖颈不放,无奈方夜只好将恒的鞋子退去,掀起被褥将恒抱进被窝睡在慕容离身侧。
这世间总有一些东西即便是时间也无法消磨殆尽的。
慕容离一睡便是整整十三日,恒日日会来到慕容离身边给慕容离讲讲话什么的。这日恒抱着方子明教他的书卷,来到慕容离床榻边摇着小脑袋念道“上古之人,其知道者,法于阴阳,和于术数,食饮有节,起居有常,不妄作劳,故能形与神俱,而尽终其天年,度百岁乃去。美人,书上说了,要起居有常,你都睡了好久了,怎么还不醒来啊……”
说着孩子的眼角挂起了泪珠,原本压制的情绪瞬间爆发,哭着道“美人,你答应过我的,要带我回家,恒儿不喜欢这里,恒儿想家,恒儿想美人抱恒儿……”
慕容离的眉心微微在动,浓密而长,微微上卷的睫毛也在颤动着,放在身侧的手指微微一动。
方子明本是来给慕容离换药的,却看到慕容离的反应甚是开心,连忙给恒示意了眼神,恒会意了,哭的更加厉害“美人,恒儿想你……恒儿想你……”
终于慕容离紧闭的眼角滑过一滴泪水,恒伸手,柔嫩的小手轻轻擦去慕容离眼角的水珠,肉嘟嘟的小嘴狠狠的亲了慕容离的脸颊,发出的吻声足以让在场的所用人都听到。
慕容离桃花般的黑眸再一次缓缓露出,方子明看着慕容离虚弱的抬手附上孩子的脸颊,恒也紧紧抓着慕容离的手,这一刻,方子明这七尺男儿也终究落了泪,闻着恒哭声赶来的几人都愣在了门口,终于那一张张紧绷的容颜都笑了。
只有失去过,才会懂失而复得,是有多弥足珍贵。
次日,方夜喂着慕容离稀粥,执明进来,执明的神情很不自然,夹杂着愧疚和其他一些说不出的情绪,缓缓来到慕容离身边,弱弱的开口道“阿离”
慕容离连看都没看执明一眼,只是淡淡说了句“出去”
执明欲上前,却被方夜瞪着的眼神止住小声道了句“那……我……我改天再来,阿离你先好生歇着”
这十多日,执骁和阿昱的信几乎未曾断过,执骁天天催他回来,阿昱则询问慕容离的情况,还有一些朝堂琐事。
自打慕容离醒后,老翁和方子明便着手开始为慕容离解赤鱼的毒,慕容离很听话,每天都会按时泡半个时辰的药浴,但老翁替慕容离诊过脉后便不愿为慕容离解鬼嗤的毒,老翁说解鬼嗤之毒需要用重药,而慕容离此次伤势颇重,脏腑已有了衰败的症象,况且久病未愈,大病体又虚,气血津液皆损耗甚重,加之慕容离常年服用的解药也有毒,如今已积攒在替内的毒也不轻,便更加不敢轻易为慕容离解毒了,慕容离醒后只在老翁的竹屋休养了十日便执意启程出发回了瑶光
离雾散去1
几朝水溪盲茫融清江,不待醉消化愁肠,两盏杯中毒入茶痕迹抹杀




王者索 分卷阅读99
瞬息间的过眼似火燃的云烟过眼云烟时过境迁
终负你我嘶声暗哑雨缠绵
魑魅魍魉入骨蜿蜒炼狱焚千里
挥剑斩断剩空缕情丝落子无悔棋
执明听闻慕容离今日便要启程出发,担心他的身子便来到卧房,慕容离光着身子坐在被窝里,方夜在给慕容离上药,映入执明眼帘的是慕容离奇异的身子,羊脂玉般软化的肌肤如今上面全是一道道大小不一如盘虬般的疤痕。
左肩的那道甚是刺目,从肩头一直下滑到胸口,左胸一片杂乱的伤痕因是蚀心发作时自己抓伤的,而胸前凸起的两小团软肉,更加直接的刺激着执明,那是孕育过孩子再确凿不过的证据,慕容离原先的身子光滑细嫩,执明到如今都还历历在目,虽然前几日看过慕容离的身子,可眼前的慕容离端坐在床,身子那处比之前更加显眼,却还是让执明不觉心中憋闷绞痛的慌。
慕容离只抬头看着执明愣在原地呆滞的样子,看着执明的眼睛里一片空旷,神情淡漠甚至是毫无感情,漆黑如星辰的眼眸里没有一丝光,这样的眼神让执明的心更加悲痛,他知道,慕容离,变了……
因为慕容离看向自己的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情感,甚至连恨意都没有。
虽是直愣愣的盯着自己,但执明却觉得那双眼睛并不是在看自己,而是在看自己身后的空气,仿佛在慕容离的眼里执明根本就没有站在这里一般。
这是执明第一次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害怕,他怕日后他与慕容离形同陌路,他怕慕容离不理他,他更怕慕容离忘记他……
半响慕容离淡淡道“执明国主可看够了?”执明这才从自己的情绪中走出来。
方夜将衣物给慕容离披上,慕容离勉强起了身,边向执明走来边低头系着腰带,一脸的漫不经心,靠近执明缓缓道“王上,不好意思,这次,我又赢了”
慕容离突然抬头对上执明的眼睛语气冰冷道“也是时候该好好算账了,执明国主,随本王回瑶光如何?”
执明顿了顿“好”
慕容离临走前去拜别了老翁,老翁自打慕容离醒后便再没与慕容离见过,诊脉什么的都是慕容离睡了才来,慕容离欲行礼却被老翁的童子治止,慕容离也不在强求便转身离去,刚要上马车时,童子跑来递给慕容离一张纸条,还在慕容离耳边嘀咕了什么,慕容离看过后对书童行礼道“劳烦小哥哥帮在下带句话,就说在下定当铭记于心”
马车摇晃颠簸,慕容离的伤口还未痊愈,没半日便颠簸的让那刚刚长上新肉的伤口又折腾出了血,方子民一脸嫌弃道“都说了不行不行,你偏要走,这下好了吧”:明明身子像个弱鸡,脾气却像头倔驴,这下到好,又流血了,该啊~
慕容离勉强一笑道“如今已上了官道,不似方才山间小路那般”
方子明便不再多言,因为说了也是白说,恒因着颠簸早已四脚朝天的睡着了,慕容离替孩子盖上大氅,眼里满是无尽的柔情。
方子明看着慕容离这般,最后还是开口道“孩子的事情,小乌龟已经知道了”
慕容离修长的手轻抚着孩子额前的细发淡淡道“嗯”
方子明“阿黎,你要如何向世人解释孩子的事”
慕容离那轻握着孩子小手的手顿了顿道“子明把孩子抱去,让执明进来吧,我想与他谈谈孩子的事”
执明进来后,慕容离礼制彬彬的示意执明坐下,慕容离“王上,同我谈谈恒儿的事吧”
但慕容离的礼貌,一如既往的让执明浑身难受暗生憋屈,却又周到的毫无破绽无法拒绝。
执明的手紧了紧道“阿离,孩子我……对不起……”
慕容离淡淡一笑“我从未有怪罪王上的意思,只是恒儿身份特殊,若是让别人知道恒儿是我所生,怕是会被世人所不容,如今恒儿的养父母都已不在人世,再过四五十日便是恒儿的四岁生辰。恒儿大了,已经开始记事了,再将他送人已经太晚了,况且……”:我也不想再将孩子送与他人抚养,这四年的每一日,对我来说都是煎熬,对恒儿一无所知的念眷,远要比蚀心可怕,但只要恒儿好,受那罪又如何?
慕容离低头顿了片刻,抬头注视着执明的眼睛道“我身边太过危险,恒儿不能由我带着,我只希望他日后长大能做一个随心所欲之人,也不愿他知晓自己其实是一个男子所生,王上,你是他生父,这几日相处,也看得出恒儿对你也甚是亲近,你也喜爱恒儿,阿昱也喜欢小孩,所以,我想将恒儿托付于你们抚养,王上你可愿意?”
执明看着慕容离真挚的眼神,这是慕容离第一次如此情真意切的看自己,思来想去终是点头答应了慕容离。
七日后几人回到瑶光
慕容离坐在雅居的案桌边,为执明泡了壶茶,动作儒雅致,一一笑都摄人心魂。
慕容离将泡好的茶双手递给执明,执明接过细细品味道“没想到阿离泡的茶竟是如此清香甘甜,回味无穷”
慕容离却淡淡道“茶是处在草木之间的人,人生如茶,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亦如茶的味道,无味到有味,渐浓渐强,又渐无味”
1...2930313233...3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