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宜喜欢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戈多糖
“啊?”纪译没想到外婆还念着徐杳然,愣了一下,“没啊,他回自己家过年啊。”
许女士在一旁不解地问他们:“小徐是谁?”
见纪译咳嗽了一声,没立即接话,外婆拍拍他的手背,替他回答许女士说:“哎哟我记错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好啦走吧我们上楼去了。”
纪译心虚地看了一眼外婆。外婆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又好像知道得太多了。
进门之前,外婆还转过头对纪译眨了下眼睛。
四个人的年夜饭吃得简单,春节晚会还没开始,餐桌上就起了碗筷。
纪译洗完余下几个碗,从厨房出来路过书房,许女士正在里面开一个跨洋的视频会议。她从年头忙到年尾,眼看还要忙过跨年。看着许女士忙碌的背影,纪译不自禁记挂起另一个在年末还忙得连轴转的陀螺来。
突如其来泛起一阵忧郁,这两个陀螺什么时候才能见面呢。
外婆站在卧室门口,朝纪译招招示意他过来。
“喏,给囡囡的压岁钱。”
纪译接过有分量的红纸包,纸袋上还带着熟悉的外婆枕套被单上的柑橘味道,窜进鼻腔里,特别好闻。
他揽着外婆的手说:“等我的奖学金下来了,我给您包个大大的情人节红包,还有外公的。”
外婆听了笑着拍拍他的手背,牵着纪译的手坐到床边,在暖融融的灯光下仔细瞧着自己清俊的外孙,问他:“囡囡,上次来的小孩,是你朋友吧?”
在外婆口中,徐老师也只能算个个小孩儿。纪译对这个称呼有点恍惚,他点点头,又摇摇头。
下一秒外婆就笑了,这瞬间的表情里掺了份小孩似的狡黠:“外婆猜猜,是男朋友,对不对呀?”
纪译的呼吸一滞,眼皮一眨不眨地望向外婆,眼神里净是掩饰不住的不敢置信。
只是见了一面,外婆就能看出来么?那许女士也知道了么?她能接受徐杳然么?
……
几百个问题瞬间像破了口的米袋,一股脑子全砸在纪译的头顶。
外婆轻轻拍着外孙的手背,安静地等他回答。
纪译低下头,不敢直视外婆慈祥的目光,用小得不能再小的声音问道:“…外婆您怎么知道的?”
此时此刻他的心情,不是心虚,不是害怕,只是觉得愧疚。
他像个不速之客一样,毫无预兆地出现在许女士的怀抱里,霸道地占据了妈妈,外公外婆每一分一毫的爱。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又给了他们什么回报呢。
甚至是自己的一意孤行,可能还要加注给他们未来一辈子的胆战心惊。
这种愧疚可大可小,如今在外婆温柔的注视下,却有千斤重,压得纪译一时间喘不过气来。
外婆的语调却依旧温柔,“囡囡啊,你在我眼前长大,从小孩子长到现在这么大。你妈妈向来粗心,很多事她比你还糊涂,她也许没来得及看出来,但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外婆自认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所以你不要怪外婆多嘴。”
老人家轻轻笼着纪译的手,头顶的银丝在暖光下显得波光粼粼。她操着水乡柔软的腔调,温柔地给纪译下了一个审判。
“不管别人怎么想的,外婆永远站在你这一边。”
纪译抱着外婆给的汤婆子走回自己房间,手心被捂得温热。
外婆那句“侬要是害怕,我和侬妈妈讲”,是道护身符,是根定海神针,把眼前肆意荡漾的波涛捋平成波澜不起的海面。
是啊,他该更有勇气一点。
突然想到什么,纪译急匆匆翻出手机。
徐杳然半个小时之前发的消息跳出屏幕:“报告领导,已经平安到家。”
短短的句子后面还附了一张罕见的照片徐杳然的额头上被贴了一张不知道贴纸还是什么的玩意儿,亮晶晶的。他怀里正抱着的是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孩儿,看着和小九差不多大,带着顶小虎帽衬得脸蛋红扑扑的,眉眼都和徐杳然有几分相似。
整个人瞧着就像个缩小了几号,又被搓`揉了几圈给捏的圆滚滚胖乎乎的徐杳然。
纪译打字问他:“你儿子么?”
对面直接拨来了电话。
“我带我儿子来给你拜年。”徐杳然边说着,把电话戳到面前的小虎帽之间,“来球球,和哥哥说新年好。”
“哥哥,过年好。”球球正抓着帽子边上的毛线球,抬头奶声奶气地说。
而后他回头盯着徐杳然,反驳道:“我叫秋秋,不叫球球!”
“谁让你脸一年比一年圆。”徐杳然戳着他肉嘟嘟的脸蛋逗他。
“徐杳然!你又欺负我儿子。”徐籽的声音从厨房里传过来。
徐杳然笑着把球球从膝盖上放下去,自己一个人走到阳台上打电话。
“吃饭了么?”
纪译给徐杳然汇报了下年夜饭吃的什么。恋爱中人的幸福阈值,降得令人发指的低,几道菜名都让他说得甜蜜。
听着纪译在耳边絮絮叨叨地念,想象着他现在染了两面红晕的雀跃神情,嘴巴一开一合,徐杳然心思旖旎。
纪译突然停下话闸子:“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这样多显得我像个话痨一样啊。”
“话都给你说完了,我还能说什么。”徐杳然笑着说。
今天夜晚的光景真好,万家灯火,从天际直到眼前,给城市染上了一层难得的含情脉脉。
顿了一顿,徐杳然开口道:“纪译,我想你了。”
徐家餐桌上万年的老话题,永远是一位单身汉的感情问题,现在又被摆上了台面。刚好成为了家里人一致团结朝徐杳然开炮的火枪口。
“我也不指望你言传身教了,我只求求,你这个老光棍,心里空虚没地方消遣的时候能不能别去欺负我儿子。”徐籽嫌弃地看着徐杳然说。
“但是舅舅也有自己的儿子了呀。”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突然从桌边冒出来。
桌上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纷纷看向声音的来源。
球球努力坐直身子,梗着脖子认真地说:“真的!舅舅刚才还让我在电话里给一个哥哥说过年好呢。秋秋的哥哥,不就是舅舅的儿子么!”
观点清晰,有理有据。远在千里之外的纪译,突然跟着秋秋这句话打了一个喷嚏。
餐桌边上,徐梓忍不住想给自己的儿子竖起个大拇指。
误打误撞的,在当事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纪译的身份就这么突如其然地暴露在了徐家大年三十的桌面之上。几张嘴追着徐杳然这个几年没开春的老光棍问东问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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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徐爸爸一个人放下筷子,走去沙发上坐着。
徐杳然关于自己的取向问题,在家里做了很久的工作。徐爸爸虽说不情愿,但总算是接受了。只是这两年只要在他面前一谈起这个话题,徐爸爸还是有些和儿子置气。
看着爸爸落单的背影,徐杳然思忖了下,然后低头嘱咐球球,指派他去陪外公说会儿话。
小孩儿正玩手机玩得开心,不肯挪步子。
徐杳然伏到球球耳边,轻声说:“你要是去了,明年就可能到两份压岁钱。”
徐晟秋小朋友立刻跳下了餐桌,朝客厅跑了几步路又折返回来:“我不叫球球,我叫秋秋!”
“好的,秋秋领导。”
第28章
大年初一的早上,徐老师依旧是六点半起床,先去洗了个澡,吹干头发,在厨房准备早餐。他心里想着事,鸡蛋不小心就煎糊了半边。
吃着一股糊味的鸡蛋,徐杳然在心里算日子。等纪译回来,自己虽然只剩下一天的假期,但可以好好陪他一会儿。
去外头看看雪倒是可以,纪译喜欢下雪。但过年的这两天,桐城哪哪儿都是人,仿佛过的不是年是一场举城游行。或者可以再走得远一点,去梅岭附近的茶庄,那儿的雪肯定干净,但就一天时间来回,时间是紧了些…
徐杳然抿了口豆浆,心想,年纪轻的人力太好果然不是什么好事,如果是他,就想这么和纪译在家从早到晚,这么待一天,就挺好。
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徐杳然还是拿起桌上的手机,预备查一下后两天去梅岭的路况。
忽然纪译的大头照出现在屏幕上,还是一张林喻贡献的偷拍小纪老师趴在办公桌上,睡到惬意地傻笑。
“徐老师,”纪译在电话那边吸了下鼻涕,可怜巴巴的声音传过来,“你们家住几楼啊?”
徐杳然抓起外套匆匆地奔下楼。
大概自从大学运动会以后,动作就再也没这么敏捷过了。
他两三步跨出电梯,推开楼道门。结果目之所及只有白茫茫一片,找不到预料中可怜巴巴的身影。
不知道是跑的还是急的,大冷天的,额头上都冒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徐杳然朝外面多走了两步,突然听见身后一阵。
他立刻转过身来,准确又及时地接住了一团扑进自己怀里的白茫茫的团子。
纪译穿着件白色羽绒服,衣服宽松而厚大,整个人几乎是没进了衣服里,全身都沾着亮闪闪的雪,鼻尖被冻得通红。
但他仰头看着徐杳然,一张小脸上神采奕奕,是白雪皑皑之中最耀眼的一片雪花。
徐杳然把这个冻得冰凉的雪球领回了家。
进电梯的时候,纪译后悔不迭地絮叨:“早知道你家电梯也要刷门卡,我就不在门口等半天了。还想着趁别人出门的机会趁机溜进来,直接敲你的门,进你的家,上你的床。”
“上我的床?”徐杳然闻言,挑挑眉看他。
“上你的床…睡觉。你想什么呢。”纪译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顺嘴了,马上闭嘴,靠过来摆出可怜的语气装委屈道,“天还没亮我就溜出来了,一路上都没睡觉,徐老师,我好困啊。“
徐杳然拿手揉蹭着他冰凉的掌心,又气又心疼:“所以你为什么要这么早赶回来?大年初一的,鸡都没你起得早。”
纪译伸手抱住他的腰,贴近身子。
“因为昨天你说想我,我觉得我也正好特别想你。”
徐杳然深吸了一口气,搂紧了他。心里只想把怀里的这个人,立刻就按在电梯门上。
家里开着地暖,沸沸扬扬的暖气从脚底心直冒上头顶。
徐杳然替纪译拉开羽绒服的拉链,把他的衣服和自己脱下的外套一起挂在了门边。
纪译没穿拖鞋,隔着袜子在地板上走了几步,又跑回来抱住徐杳然。
“坐了那么多小时车才见到的人,我得多抱一会儿,不然我觉得自己好亏啊。”
无奈地搂紧了他,徐杳然半抱半拽地把人安置到沙发上,抽身去洗手间拧了把热毛巾。回来小心翼翼地给纪译擦掉了脸上化了的雪印子,擦完下巴之后实在没忍住,低头飞快地在纪译嘴角啄了一口。
还好早上的豆浆还剩下半罐,冰箱里鸡蛋也有。这次的荷包蛋倒没有糊,就是心太急,蛋黄还带着点生。但纪译不挑剔,他坐在刚徐杳然坐过的位置上,就着对面徐老师的美色下饭,心满意足地把早餐解决完了。
这边还没等纪译擦干净嘴,坐在餐桌另一边的人突然站了起来。
徐杳然两三步走过来,一把扛起纪译就朝卧室走。
纪译吃饱了正发懵,又被突如其来的徐杳然吓了一大跳,等被一骨碌扔到了床上才想起反抗。
他划着手臂着想从被子里爬起来,被徐杳然胳膊一用力就给按进了被窝。
“你干嘛啊!…刚吃完饭就干这事儿,你这人怎么这么突然啊!”纪译从被窝里探出脑袋来,不满地对眼前的人喊。
徐杳然把胳膊压在他肩膀两侧,整个人笼在纪译身上。
“你刚不是信誓旦旦地说要上我的床么?”
纪译看着眼前的脸,说不出话,没出息地咽了口唾沫。
徐杳然抬起手臂,起身走到了卧床的另一边。
被子里的人紧张地眨了眨眼,不知道自己这时候该做什么反应。他只有一双眼睛露在被子外面咕噜噜地转,怎么看都像个待宰的小羔羊。
徐杳然坐到了他左侧,斜斜地靠着床背,侧头看他:“快睡会儿觉,一晚上没睡的人了。”
纪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没出息地咽了下口水,傻啦吧唧地问:“…就这么干睡啊?”
徐杳然被他问笑了:“你还想怎么睡啊?”
“……我还没换衣服呢,刚吃完饭也没刷牙呢,最主要是,”纪译撇撇嘴角,声音都带了点委屈,“你这么看着我,我不舍得闭眼!”
简直对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徐杳然伸过手来,把纪译脑袋边上的枕头仔细地压平了,然后说:“这是客房,被子我可以洗,牙也不用你刷,至于人么…”
他的右手从一侧的被子下伸进来,轻轻握住了纪译的手掌心。“我不走,快睡吧。”
卧室里没有开灯,厚重的窗帘挡住了室外的日光。纪译紧紧牵着身边人的手掌,呼吸之间,浓稠的困意随着手心里的温度一起灌注进了全身。
再醒来已是傍晚,纪译就这么睡了一整天。周围光线不明,他坐起来靠在床板上,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哪儿。
正抬手擦自己嘴角口水的时候,有人走了进来,打开了卧室的顶灯。
走进来的徐杳然身上只穿了一件薄羊绒的家居服,领口开得低,露出了脖颈下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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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锁骨。
他坐到床边,低头看了眼纪译露在被子外的脚脖子:“自己去洗澡?还是我带你去?”
纪译没回答他,只是伸出胳膊搭到徐杳然肩上,搂住他的脖子,轻轻朝耳垂吹了口气。
一套动作下来觉得自己特有魅力。
徐杳然掰过他脑袋,双眼看着他,深情地说:“你身上怎么一股口水味。”
“……”
纪译一把推开他,从床上跳起来,头也不回地就朝浴室跑了。
洗完澡出来,纪译身上换了一套和徐杳然一个系列的家居服,只不过是纯白色的。用着徐老师的沐浴露,穿着徐老师的睡衣,身上带着熟悉的徐老师的栀子花香味,他觉得自己也算名正言顺了。
徐杳然正在自己房间的书桌前打字,镜片上折射出屏幕上的字。
纪译走近去叩了下门,桌边的人马上停下动作抬头说:“等我十分钟,马上好。”
徐杳然的房间装修的简单,实木地板配上灰色的墙纸,和他平时的穿衣风格分外统一。纪译坐在飘窗台上,抱着靠枕,盯着工作中的徐老师从头到脚地看。
眼前的人和自己梦里的一样好看,突然让他想起自己羞耻的梦境里几个缠绵悱恻的姿势来。
纪译自己都没意识到,现在他的眼神闪着光,像个小豹子第一次瞥见炽热空气里的猎物,噼啪起火光。
徐杳然打字的动作停了下来,然后合上电脑,抱着胳膊向后靠到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盯着自己的小豹子。
小豹子全然不知,他虎视眈眈盯着的猎物,经过漫长的耐心等待,终于打算对自己举起猎枪了。
纪译慢悠悠地朝徐杳然身边走,还觉得自己多有出息似的,昂首挺胸地往猎人的陷阱里走。
徐杳然接过他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里,捏过每一根纤长柔软的手指。
纪译把膝盖撑在徐杳然腿边的凳面上,从上至下地俯视他。也不知道哪里偷来的底气,只是觉得这样的动作,显得自己特别酷。
“我冒着雪赶路回来,不是为了在你这儿干睡觉的。”
身下的人眼神突然浓烈的像染上了一层酒气,“这是你说的。”
还没等纪译反应,徐杳然一把捏过他的腰,把人带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纪译的手肘撑着桌面,隔开冰凉的木头,被徐杳然紧紧地箍在怀里。
他突然紧张地抖了下`身子。四面八方涌来的气息,太浓烈,太炽热,把他紧紧包裹在从未接触过的欲`望里喘不过气。
能感觉到自己的腿根边上有个什么东西,随着颤栗的心跳一跳一动的。
纪译知道是什么,但他不敢低头去瞧。
徐杳然的手掌摸索进了纪译的衣服下摆,从腹股沟到肚脐,沿着肌肉纹路不停地重复画圈。他嘴唇亲吻着纪译耳垂后面的一小块软肉,由舔舐逐渐激烈,门牙上下磕碰着软肉和舌尖,吐出的气息仿佛都带了莫须有的酒味。
两只手无处安放,纪译只能紧紧抓住身下的座椅衬垫,捏出了一手心汗。随着愈加浓烈的触摸,心里的念头也愈来愈强烈。
他抬起手一阵胡乱抓挠,然后抓住了徐杳然按在他腰上的手掌。
五指交缠。
徐杳然舔着纪译的耳廓,顺着他的手,继续朝下摸索,终于探进了他褶皱的裤边。
第29章
不知道捱过多久,时间的流逝犹如一场场圣地巡演,每分每秒都在纪译的耳边爆裂出巨大的火花。
爆裂,光明,熄灭,再而后又是不停的循环。
徐杳然手心里握着的酥麻淹没了他所有的感官,身后的喘息声和心跳声剧烈地冲击着鼓膜。
一阵又一阵的快感从他手里冲到头顶,仿佛没有尽头。纪译终于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不可闻及的呜咽。
怀里的人如坠云端,身后的徐杳然却并不觉得多少舒服。他一边要维持着手上的动作,一边要小心地拿舌尖舔舐亲吻纪译的耳廓和后脖梗。
嘴唇一离开炽热的皮肤,纪译的手就立刻朝后伸过来,胡乱地掐捏他腰上的细肉,抓的他头皮发麻。他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迫不及待地想解决完怀里这个抖作一团的磨人东西。
漫长的战栗之后,纪译终于吸进了一口干净的空气。
徐杳然伸出胳膊从桌面上的纸盒里抽了两张餐巾纸,擦了下手,又抽了几张纸,简单地替小纪译擦了一把。
纪译趴在桌面上,大口地喘着气,脑子里都空白了,任由徐杳然摆弄。
身后的人用手掌撑起纪译的额头,把他的脸从冰凉的桌面上抬起来。而后,用气声笑着说:“怎么了?什么都没干就累成这样,看来小纪老师体力欠佳啊。”
纪译梗着脖子回头去看这位老流氓,强撑着底气说:“我体力可好了,是你太突然了好么!神经病啊,我刚洗的澡…”
徐杳然亲亲他的鼻尖,温柔地说:“那你再去洗一次,正好等我。”
脑子已经一片浆糊的纪译没有听明白:“等你干嘛?”
“你是累了,但我还没开始呢,”徐杳然微微侧了下头,无辜地望着他,“还是你想看着我开始?”
“……”
纪译的脸唰得更红了,他一下子从徐杳然的大腿上蹦下来,嘟囔了句“我去洗澡”就朝门口跑。
关上浴室的门,脑袋里装的依旧还是一墙之隔的那个人。
他的嘴唇,他的手指,他的喘息,和他现在的……纪译晃了晃脑袋,对自己的恨铁不成钢感到生气。
这么害臊干嘛,纪豆子同学你做人能不能不吃亏?!就应该看回来!
等两人折腾完又都拾完,天已经黑彻底了。纪译除了早上的几口东西,一整天没吃饭,现在趴在沙发背上嗷嗷待哺的,喊着肚子饿。
徐杳然做饭的手艺糊弄顿早饭还行,要再糊弄顿晚饭,还是给这位主子,估计难。他独自在厨房犯愁,思考人生意义。
等着投食的功夫,纪译没忘了给许女士打电话。接通之后,对面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你现在还会跨级报告了啊?你和外婆打了招呼说要自己回去,你和我打招呼了么?你是国家领导啊,忙的大年初一连家都没时间待了?国家领导这时候都还得在看春节联欢晚会重播好不好!”
纪译嗯嗯嗯的道歉。
鉴于他认错态度实在良好,没地方撒气。许女士不得不暂时压下怒火:“你到家没?”
纪译胡诌了个学校的借口,说还在外面。
“哼,那早点回家。”说完对面就挂了电话。
徐杳然这边还在研究冰箱里有什么,纪译在外面喊:“方便面有么?煮碗面就行!”
但注重养生的老年人,翻遍了柜子也没找到一袋方便面。徐杳然只得下了两碗鸡蛋面,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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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点胡萝卜和空心菜放进去,也没点儿肉汤,清汤寡水的。
纪译吸溜了口面条,没尝出什么味道来,叹了口气。他端着面碗给自己洗脑,不知道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徐杳然,不停念叨:“有情饮水饱,有情饮水饱。”
这不是清汤面,这是鳝丝面。这不是清汤面,这是鳝丝面。
徐杳然把自己碗边上的蛋也夹进了纪译的勺子里,安慰他:“先凑合一下,等有时间我去我妈那里学几道菜,争取让你有肉吃。”
“我不爱吃肉,”纪译接嘴,想了一下又摇摇尾巴说,“不,你做的话我就爱吃,你做什么我都爱吃。”
徐杳然几乎都能看见眼前的尾巴左右在摇晃了,无奈道:“别人都是空头支票随便开,你倒好,只有几句口头表扬。“
纪译正咬着蛋黄,没听出他意思,只伸出另一手来比大拇指,话说得含糊不清。
“这样多好呀!你下得了厨房,我上得了厅堂!我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吃完饭,徐杳然把碗拾进厨房,一会儿功夫之后,又两手湿漉漉地走出来。他问纪译:“我等下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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