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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宜喜欢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戈多糖
还好他反应迅速,一下就用虎口卡住了纪译来势汹汹的拳头,但动作带来的气流还是刮了他扑面而来的一巴掌。
纪译看见眼前是那张熟悉的脸,手上一下子泄了力气垂下来。
但他嘴上还有力气,后怕又委屈地抱怨:“我靠你吓死我了!我以为有人要非礼我!”
“凭你这反应敏捷的程度和这一下`身手,谁能非礼到你?”徐杳然纂紧了纪译的手腕,把人拉到自己的面前。
“这不还是被你捉住了么,”纪译心里藏着事儿,语气也闷闷的,一脑门子砸到徐杳然胸膛上,把脸埋在他衣服里说,“那你非礼我吧。”
进了家门,徐杳然从侧面瞥见纪译背对着他的表情沮丧,于是轻轻拍拍他的后脑勺问:“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纪译回过头,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情就像被养着的猫挠了一道,简直心甘情愿的受着这份郁闷。
“没什么,就是刚才和我妈出了个柜。”
第32章
其实纪译考虑过很多回,怎么和许女士说这件事儿。从他看上徐杳然的第一天起,就暗戳戳地在心里打了无数遍腹稿,
出柜这种事儿,可大可小,就看许女士什么态度。
纪译把几分钟前和许女士的对话给徐杳然讲了,然后抬头望天,无奈道:“我妈怎么就突然和我心有灵犀一点通了呢?应该不会是外婆直接告诉她的,那到底是为什么啊。”
他坐直了腰板,转过来面朝着徐杳然:“你说,我最近是不是,变得越来越娘了?”
徐杳然:“……”
他顺顺纪译的毛,然后开口说:“毕竟是你妈妈,很多事你自己没在意,她反而都记在心上。”
纪译撇着嘴:“许女士尽管带着我这个拖油瓶,但因为漂亮性格又好,一直没缺过赶着想对她好的人。但她为了我,为了我们两的生活更好一点,这么些年大部分的力都忙着工作,把自己的事给耽误了,耽误到现在。”纪译靠在徐杳然肩上,认真地反省自己,“你上次问我为什么我一个人搬出来住,其实是我觉得,我离开许女士身边,不再像小时候一样赖着她,她才能真正找到自己的生活吧。而不是为了我的依赖和自私,为了我的不成熟去委屈自己。”
“但我一点长进也没有,到了现在,还在让她担惊受怕。”
其实刚才许女士走之前的话一说出口,纪译就知道了。他知道了不论如何,最后的最后,许女士还是会接受,或说是妥协妥协自己儿子和别人的不同。
但纪译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份妥协。
他叹了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们家这本写满的都是他的认罪状。
徐杳然一直没有多说话,只是时不时地拿手掌蹭蹭纪译的后脑勺,像在安慰一个小朋友。
等纪译差不多也絮叨完了,从他怀里爬起来准备去厨房。
徐杳然一转头,突然瞥见茶几上的东西,终于忍不住开口问:“这里为什么有一个土豆?”
“哎哟卧槽!”纪译一下子跳起来抓起土豆,急匆匆地跑回厨房,边跑边喊,“你不许过来!在外面等着吃饭!”
徐杳然乖乖留在沙发上等着主厨开饭。
当初和爸妈坦白之前,他起码给他们两位做了大半年工作,包括一些同性恋人群相关研究的调查问卷当做铺垫。尽管战线拉得如此长,最后出的也不算太顺利,老徐至今都不大待见他。
徐杳然摇摇头,他这一套好像放在许女士身上用也来不及了。
门口忽然穿来轻微的咔哒一声,大门跟着被打开。本来坐着的徐杳然立刻回头站起来,一下子就和去而复返的许女士打了个照面。隔着几米的距离,两个人面面相觑。
许女士这次倒是不敲门,改插钥匙了。
纪译,徐杳然,许女士,三个人围着茶几,坐在沙方上,坐成了一个等腰三角形。
空气有点过分尴尬,坐在三角形顶角的徐杳然先站了起来,说下去买瓶水,就把整个空间和时间让给了剩下两个人。
纪译狗腿地把茶杯推过来:“妈,您喝水。”
“不渴。”许女士两个字蹦出来,让纪译的眼皮抖了抖。
正在低头想怎么解释,许女士一个眼刀子丢过来:“是他么?”
纪译没出息惯了,立马低下头:“是,就是您看到的这样。”
许女士喝了口水:“长得还可以,多大了,干什么的?”
“过半年三十,高中语文老师。”
“景行的?你那个班上的班主任对么?”
纪译眨了眨眼,不敢相信眼前还是那个淮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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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和白萝卜都分不清的许女士。
见他默认,许女士转头换了个话题。
“我回来是和你说,刚才忘了提外婆特意叮嘱我的,那两条黄鱼你要隔水蒸个半个小时才能吃,不吃的话就放速冻里,再拿出来放几片姜蒸一下。”
纪译本来都以为许女士接下来会指着鼻子骂他了,结果只是这么简单的几句叮嘱。
他喉头一酸,很多句子堵在喉结那儿,搅动出一阵辛咸的滋味,结果能说出口的只有几个字。
“妈,对不起。”
“说什么呢你…”对面的许女士顿了一下,然后问道,“你是真的喜欢他么?
”嗯。“
”那他是真的喜欢你么?“
“嗯。”
又是片刻沉默,许女士缓缓地,无奈地,妥协地,终于说道:“那好吧。”
徐杳然回来的时候许女士已经走了。他走进厨房,在水槽边环住纪译的腰。
纪译丛怀里回头看他:“徐老师,怎么办,我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了,突然的都让我受宠若惊。”
徐杳然闻言紧了胳膊,薄唇擦过眼前的睫毛,说:“嗯,我也觉得受宠若惊,因为你。”
炖了大半个下午的排骨终于端上桌子,掀开盖,铺面而来的是一场虚惊过后的香甜味道。
纪译盛了一碗汤递到徐杳然面前,期待地等着他的评价。
徐杳然捏着瓷勺喝了一口汤,再一口汤,然后说:“嗯,很鲜,也不腥,很好喝。”
纪译高兴地舀起自己面前的排骨汤往嘴里送,听到对面接着说:“就是淡了些。”
“好淡啊。我刚明明尝着是咸了的啊,是不是许女士趁我不注意,偷偷朝里面倒水了。”纪译撇撇嘴,“你等我再去加点盐。”
“不用了,淡点正好。”徐杳然又补了一碗汤,说:“我刚从厨房出来,看见你没煮米饭。”
纪译:“……”
等着米饭煮熟的时间,徐杳然到阳台上摆弄纪译那几盆接近于自生自灭的仙人掌,看上去就知道没怎么被打理,但都长得挺好,生机勃勃的戳在那儿。
徐杳然想起刚在楼下遇见许女士,她对他说,纪译一直不用她怎么心,就能自己长得很好,和株仙人掌似的。
现在这株仙人掌移栽到他的心上了。
许女士还说,正是因为知道他们的感情,也更清楚这种感情在日后长久维系的难度。所以无论如何,既然决定开始,希望他们不要随随便便地放弃。
徐杳然站在那里,坚定地点点头,和纪译的妈妈说:“在您面前,我现在说再多承诺也不过是空话。但请您相信,我和纪译,未来很长。”
很久以前,徐杳然记得,是他还留在大学辩论队里担任顾问的时候。
市里有场大型比赛,他因为上课赶去的迟了,只能匆匆地从侧门溜进会场,刚好经过舞台下。台上,有个明朗的声音传过来:“谢谢对方辩友对我队外貌的褒奖,虽然礼尚往来,但我向来不爱作人身攻击。所以接下来直接讲述我的论点。”
一句话就把对方不入流的玩笑给挡了回去。
徐杳然抬头去看台上正在发言的那个人,面容清秀,气质和他的声音一样明朗若春风,举手投足之间尽是少年意气。
不合时宜的,他突然想起一句,“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比赛结束之后,徐杳然追上队里的学弟,问他刚才台上的三辨是谁。
对方答,三辩?纪译啊。物理系的纪译。
于是多年之后,景行医务室里的那么一晃眼,对纪译来说只是狭路相逢的开端,于徐杳然来说,却是兜兜转转,这么多年。
天幕黑的彻底,阳台外边,灯火依稀亮起。
纪译来阳台上喊徐杳然吃饭,看到他正在小心地修建仙人掌边上的杂草,连一根草尖子都不放过:“你也不至于这么致吧,仙人掌又不怕几棵杂草抢了他的营养。”
徐杳然把剪刀放下,站起来说:“仙人掌只是长得粗糙了点,但如果想伺候它开花,就比一些花期常见的花草难照顾的多。”
“那你不如养我吧,我好养。”
纪译走过去站到徐杳然身前,贴近距离,顺势搭上他的腰。
徐杳然忽然低下头,唇覆上了纪译的嘴。这次他的舌尖直接由张开的齿缝间划了进去,细细舔舐纪译口腔里的每一个个角落,再从牙龈深处往上勾,与他的舌头互相交缠。
纪译憋着气,觉得这个吻比往常的所有都要猛烈,都要攻城略地,在每一个交缠的末端加深着吮`吸的力道。
漫长的一个吻之后,徐杳然把额头贴在纪译的额头,眼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影子。
他喘着不均匀的粗气说:“纪译,搬过来吧,和我一起住。”
纪译抬头看眼前的人,他们共同的身后是不远处的各家灯火,是遥远的天幕,是繁星镶嵌其间。今日夜色极深,天色晦暗如幕,才容得繁星闪烁。
正如世界之大,才容得陌生人遇见相爱,再拥有一盏共同的星光。
“好呀。”
此刻的星光正好,夜色正好,我如此喜欢你,正好你也喜欢我,一切都正好。
第33章
律回岁晚,又是一场春天。
“一笼汤包,再一碗馄饨不要葱。”纪译把自己的搪瓷杯子递上去。
清晨的汤包铺,热气从店门口狭窄的烟囱口热腾腾的涌入巷口,窜入熙熙攘攘赶着去上班的人群里。
迎面而来滚滚热气,纪译对着汤包铺的老板喊“千万不要葱!麻烦您了!!”
隔着这开水锅子上的水蒸气,对面的声音也跟着被水汽晕染的模糊不清。“好嘞!”
汤包铺其实是卖包子的,“廖包子”三个字的招牌明晃晃的挂在店口,但几十年营业下来,人心逐渐向汤包靠拢,店里吃包子的和吃馄饨的各占一半,本来就逼仄的小小铺面挤满了清晨忙忙碌碌的声音。有人搬着小凳子坐到门口捧着一笼小笼,为了那一口烫口的汤汁,吃的幸福又心酸。
纪译拎着馄饨和汤包回家,打开盖子,搪瓷碗里大半碗汤晃晃荡荡,一个个白里透红的虾仁鲜肉小馄饨浮在油亮亮的汤面上,挤得饱满。最打眼的是,顶上点缀着一大坨绿油油的葱花。
纪译搬来这个小区半年,买了半年的馄饨,挑了半年的葱。
门口传来咔哒一声,纪译马上拖着拖鞋跑过去,扑进刚走进家门的人的怀里。
“我一身汗,你也不嫌脏。”刚跑完步回来的徐杳然把人从自己胸前拉开,拍了拍对方衣服上沾到的灰尘。
纪译又凑上来嗅了嗅对方的颈窝:“没啊,我就闻到一股草味。”
快速地冲了个凉回来,徐杳然坐到餐桌边,舀起一勺馄饨:“你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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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的早点,刚和我说一声儿让我跑完步顺道带回来不就行了,自己还能多睡会儿。”
纪译答:“你醒了我就醒了,醒了也没事干,一个人在家睡觉没劲。”
徐杳然起床的动静不大,要怪就怪纪译的睡相奇差,总爱扒着他睡觉。导致徐杳然每天早上起来,得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两层东西,一层被子,一层纪译。
给对面碗里舀了勺馄饨,徐杳然问他:“那我在你就有力气睡觉了?”
忙着吃饭的纪译没听出徐老师在耍流氓,抬头说:“你在的时候谁还想着睡觉啊。”
吃完早餐,徐杳然放下调羹看了眼腕表:“等下早十分钟走吧,我今天限行,你们学校门口那条路得绕着走。”
“唔,今天不用送我了,我晚点儿再去学校。你自己去上班吧。”纪译嚼着东西,含糊不清地说道。
景行的樱花这时候开得最好。纪译当初第一次看见这一片绯红的云层,抬头羡慕地说:“哇,你们夏天一定很多樱桃吃吧。”
提到樱桃,纪译的眼睛都在发光,这让徐杳然不舍得拆穿他了,只好答:“嗯,到时候让你来摘。”
没办法让樱花树长出樱桃,但可以给纪豆子买点樱桃带回家,徐老师这么打算到。
“徐老师,你有订书机么?”新来的女老师款款走到徐杳然的办公桌边,靠着桌子问他。
说来惭愧,徐杳然至今没记住这位女老师的名字,只知道姓许,和他丈母娘一个姓。
从抽屉里取出订书机放到桌上,女老师拿了却仍然不走。她不经意的一抬眼,像是这一下才发现徐杳然对面的位置是空着的。“呀,徐老师你这里没人坐呀,那我可以搬到这儿来么?我那位子总是晒不到阳光,可愁死我了。”
徐杳然微微蹙起了眉,想拒绝。自从刘常老师升职搬去教务处以后,语文组里一向不缺空位,现在突然有人要挡在自己面前,他嫌遮光线。
“那您坐刘老师以前的那个位子吧,阳光最好。我这儿这个位子一向不坐人,”徐杳然毫不心虚地胡说八道,“风水不好。”
许老师面色有些尴尬,没想到对方拒绝的这么直接:“哦这样啊,那我是不太适合坐这儿。”
“咚咚。”
门口传来两下敲门声,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徐杳然背后响起来。“打扰了,物理组那儿挤满了,季老师让我搬过来。”
纪译夹着文件夹走进来,姿势骄傲得像只小天鹅,穿过徐杳然身边头也不带低一下的。他径直走到对面的座位前,一屁股坐下了。
一边的许老师:“……”
等许老师走了,徐老师才停下手里的工作,转着笔打量起眼前的纪译。
纪译面不改色地看他:“徐老师,好久不见呀。”
“你辍学来打工了?”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意思,我怎么就不能是学习工作两手抓?”纪译握紧了他的小拳头。
“实验室不去了?”
“李老板这几天去新加坡出差了,放我几天春假。现在的季老师更加需要我。”
纪译的研究生导师李蕴,是梧大物理系的大牛,负责且严苛,对他一向管得紧。而且巧的是,李蕴和季老师是以前的大学同学。
千里姻缘一线牵,大家都是老同学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所以当老季向李蕴提出借他小徒弟用几天的时候,李老板爽快地答应了。
都是同样年纪的老头,有人正在热情的南洋晒太阳,有人出了趟门就伤了老骨头。季老师上礼拜一个人到千岛湖的水库钓鱼,鱼还没见着,一个趔趄把自己摔成了骨裂。尽管这样,他依然坚强地每天拄着拐来上班。
但办公室和教师之间的几百节楼梯,是他老人家不能跨过的鸿沟。出门上课用三条腿艰难地上上下下的,气质一下子从陈道明拐到了赵本山。
所以老人家不得不临时喊纪译过来代课了。
“早上还特地等我出了门再溜过来,地铁特挤吧。”徐杳然故意问他。
“挤就挤点吧,”纪译从对面桌上摸过一颗枣儿,压着嗓子说,“不挤点怎么能正好看见,徐老师周围的桃花现在还开得这么好。”
徐杳然无奈:“你这都和我计较,是不是太严格了一点。那你昨天下楼买个栗子,和水果摊的姑娘扯了半小时的事儿我要不要和你算?”
“我一个代课老师,计较一点就算了,你堂堂一个班主任,怎么也这么小心眼。”纪译对付徐杳然的歪理张口就来。
徐老师现在带着新高一,和季老师又搭了一个班。所以纪译替老季代课,代的就是徐老师班上的学生。
徐杳然敲敲桌子问他:“你哪节的课?”
“唔,我看下。上午第四节和下午第二节。”
徐杳然拉开抽屉摸出个老相机,站起来说:“那走吧,带你去看看你的樱桃。”
景行侧门边上这条小路纪译向来熟悉,但以前都是自己闲逛着路过。现在徐杳然带着他来,心情变得不一样,曲折的小路也开阔一些。
路两侧植着错落有序的樱花树,每年都似此时绚烂,更迭不变的季节。只是经过树下的人岁岁交替,岁岁不同。
在樱花最匝密的树下,徐杳然转身朝纪译伸出手。
纪译一愣,边把自己的手递上去边说:“这是在学校诶,我们这样合适吗?”
徐杳然顿了一下,接过他的手握在手心,才笑着说:“我是想让你把相机给我。”
“哦…”纪译连忙把相机递上去。徐杳然用另一只手接过,这边依然没有松开纪译的手。
“站着别动。”左手牵着纪译,徐杳然右手举起相机放在眼前,取景框里有绯红的布景和他手心里的人。咔嚓一声。
这样的气氛太美好,纪译捏着对方的手,余光确认了周围无人,飞快地踮脚啄了下徐杳然的嘴。
甜甜的一下,带着樱花的味道。
离开他的唇的一刻,远处的教学楼正好传来“零零零”的下课铃声。
……
“你现在胆子倒是挺大。” 徐杳然抿着唇,沉了眼眸看他,“等回家我再处理你。”
两人走出樱花林,纪译先看见了不远处溜达的沈栎,远远的朝他挥了下手。
沈栎一路小跑过来,见到纪译比见到徐杳然激动多了:“季老师说你今天回来代课,我刚还到处找你呢,原来又被徐杳然这个老流氓拐走了。”
徐杳然在一旁说:“沈老师,注意你的措辞。”
沈栎不搭理他,从口袋摸出两封藕粉色的信封,两封一起递给了纪译:“正好你在,我就不用特地去给你送一趟了,今天一起给了。”
接过信封,纪译看着上面镂空的爱心,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
沈栎嘿嘿




今日宜喜欢你 分卷阅读48
地笑:“我和方圆下个月要结婚了。”
纪译:“……”
说起方圆和沈栎这事儿,纪译简直瞎操心。
几个月前沈栎告诉他,自己已经在和之前相亲的姑娘谈恋爱了。纪译一直小心翼翼地想告诉方圆这个噩耗。但无奈小时候留下来的阴影实在太大,迟迟没敢说出口。
直到某天晚上,徐杳然和沈栎约了顿晚饭,纷纷在没有通知对方的情况下携伴参加了。
方球球同学和纪豆子同学,就这么在餐桌上毫无防备的打了个面对面。
看见方圆揽着沈栎胳膊的那一刻,纪译仿佛看见自己家的小白猫在春天偷摸摸地爬窗出去,又偷偷摸摸地给他搞了一窝猫崽子回来。
他坐在方圆对面,用眼神质问她:你怎么什么都不和我说???
同样怀着复杂心情的方圆根本不想和他做眼神交流,直接靠在桌沿,举着刀举着叉问他:“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已经睡到徐杳然了???”
纪译和沈栎:“……”
整顿饭的烤牛肉纪译只觉得他吃出了别的什么味道是恨自己小时候交友不慎,还没能及时揭竿起义的悔恨。
那天晚上,刚洗完澡的徐杳然把正准备洗澡的纪译堵在浴室门口。浴袍松散地搭在他身上,露出了结实瘦的胸膛,鬓角上还沾着水,滴在纪译鼻尖。
他低下头,呼气吐在纪译耳边,问道:“刚才吃饭的时候,方圆说,是谁睡谁啊?”
于是小时候没出息,长大了更没出息的小纪老师,那晚上过得很没出息。
揣着两份请帖回家,坐在床上,纪译翻来覆去地翻看。徐杳然在电脑桌边上,回头和他说:“你看再久,上面的名字也是不会变的。”
纪译把两个爱心在手里对齐,然后放到膝盖上,叹口气说:“唉,我怎么有点嫉妒他们。”
徐杳然越过电脑,伸出手蹭蹭他的鼻尖:“怎么,纪豆子小朋友也想结婚了?”
“谁想了?你不要总是暗示我和你求婚啊。”
按灭了笔记本的电源键,徐杳然靠到椅背上说:“没有暗示你,要求也是我求求你。”
纪译对自己的地位很不满:“凭什么就你求啊,你这个想法很狭隘。”
徐杳然点点头,然后说:“谁睡,谁来。”
他还特地着重强调了“睡”的音
纪译走过去,啪地一下合上他的笔记本,低头看他:”你还是教语文的呢,整天都是睡睡睡的,你觉得合适么?能不能含蓄一点?”
徐杳然伸出长胳膊,一把揽过面前人的腰,把整个人按在自己的双腿上。
“差点忘了,昨天栗子的那笔账,还有今天白天的账,现在还要一起算。”
他一口咬上眼前的锁骨:“就现在一起睡了吧。”
第34章
「今日没买到薄荷,
我想你肯定会失望地望着我,
于是便携两盆绿萝回来,当做赔罪。
要是喜欢,我周末再去花市上,捎几两春天回家」
三月二十晴宜不期而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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