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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宜喜欢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戈多糖
悠长的周末,纪译睁开眼,只感觉到困倦,怎么睡都睡不够的困倦。
早上被准备大清早去跑步的徐杳然弄醒,眼睛都还没睁开就折腾他,他软着声音认怂都没有用。衣冠禽兽四个字写的就是徐老师。
捏了捏自己发软的大腿根,妈的,明天开始他也要去跑步。
纪译赤脚走到客厅,房子里静悄悄的,禽兽还没有回家。
餐桌上摆着徐杳然前几天带回家的绿萝,本来放在阳台上,纪译怕被太阳给晒蔫了,就都移了进来。他拿着小水壶给叶子浇水,小花盆里绿油油的,没有一点儿别的颜色。
门口传来轻轻的叩门声。
纪译一听这个敲门声就知道是徐杳然本人。只有徐老师才会这样三叩两顿地敲门,自带身份辨识的节奏。让人充分有理由怀疑徐老师是不是把自己当作了什么地下分子。
走到门边才感觉自己的脚底凉嗖嗖的,怕被骂,纪译又哒哒地跑回卧室套上拖鞋。
门外的人还在很耐心地叩门,纪译边转开门把手边说:“还天天说我,现在终于轮到你忘带钥匙了。”
优雅的妇人站在门口,挽着整齐的发髻,含笑望着他。
“……”,纪译算是知道徐杳然的敲门技术是从哪里学来的了。
“阿…阿姨,您来了。”他见到徐妈妈一紧张,说话就打磕绊,和第一次在家长会的时候一模一样,半点长进都没有。
“诶,就你一个人在家么?”徐妈妈慈眉善目地看着他,“徐杳然呢?”
自从纪译搬到徐杳然这儿来之后,遇见他们家里人的次数不多,而且每次都是在徐杳然在场的情况下。现在突然让他一个人招架,纪译的腿肚子更软了。
他在心里又骂了十遍徐杳然禽兽。
“他早上出门了,您快进来坐吧。”纪译从鞋柜里拿出拖鞋。
一个小不点突然从徐妈妈的身后冒出来:“秋秋也要拖鞋。”
徐妈妈摸摸他的后脑勺,说:“秋秋,要有礼貌,快喊人。”
徐晟秋小朋友抬起头,奶声奶气地喊了声小纪哥哥,然后就一溜烟地跑进房间了。
沙发太高,秋秋坐在上面脚够不着地,晃着脚东张西望。
徐妈妈拉开手提袋拿出一个信封,递了过来:“纪译啊,这里有两张今天下午国际剧场的话剧票,杳然他爸爸的学生送给我们的,但我们都不爱看话剧。我想今天是周六,也许晚上你们有时间可以去看,就顺路送过来了。你喜欢么?”
纪译接过票子一看,是三十九级台阶。他看过希区柯克的电影,很喜欢,之前这场话剧在网上放票的时候他还没抢到三等票,二等座位都快接近四位数,太肉疼。
现在手里握着的是两张一等票,他小心翼翼地揣着,生怕弄皱了:“我喜欢!特别喜欢!”
“你喜欢就好。”徐妈妈笑眯眯地看着他,而后站起来对秋秋说,“好啦秋秋,我们走吧,不要打扰你小纪哥哥了。”
徐球球不情不愿地从沙发上跳下来,突然看见摆在客厅地毯上的游戏机手柄,哇地一下就跑了过去。
这台游戏机本来徐杳然买来的目的,是让宁死不肯出门运动的纪译在屋子里活动一下他年轻的老筋骨。但徐老师最终无奈地发现,就算是打游戏,纪译也会选择那种靠在沙发上,连手指都不用动的类型,全凭意念打游戏。
“外婆,我不和你去百货商店了,我要在舅舅这里陪小纪哥哥玩。”球球抱着手柄满怀期待地抬头看他,“可以么,小纪哥哥?”
“陪我玩?秋秋你真的很贴心…”纪译的头都大了。
徐妈妈不同意:“等下小纪哥哥和舅舅还要去看话剧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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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他们两怎么出去啊。还是乖乖地和外婆去商场吧。”
徐秋秋眨了眨他和徐杳然同款的深邃大眼睛,机智地回答:“等下让妈妈来接我就好了呀。”
谁都拗不过这个小霸王,球球就被留在了这里和他的游戏机相亲相爱。徐妈妈前脚刚走,徐杳然后脚就赶了回来。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我以为你去学校了。”
“是去了趟学校。听我妈说这个小魔王和你在一起,就赶回来了。”
徐杳然马上拿出手机拨通了自己亲妹妹的电话:“你快点来我家,把你儿子领回去。又不是不知道他闹着要找你的时候哭得多凶,还老把他一个人放外面,你多少也负点责任吧?“
“哎哟我正加班呢哥。他不是和妈在一起么,怎么跑你那儿去了?我忙完还得一会呢,起码下午才能有空吧,你再坚持一会儿行不行。”
“我等下和纪译要出去看话剧,总不能带着你儿子去看悬疑剧吧?”
徐籽月说:“带着呗,你把他塞楼下肯德基就行了啊。”
“…你倒是心大。”徐杳然对这个妹妹心服口服。
纪译从卧室出来,看着徐杳然蹙着眉在翻手机,“你对着手机发什么愁呐,手机又不能帮你看孩子。“
徐杳然手指在屏幕上点点,说:”我看看,滴滴能喊人带孩子么?”
看着蹲在地毯上切着水果的豆丁的背影,纪译叹了口气,转头问:“你说,剧场里能二一不?或者一米以下的不用票?”
比起观看体验,纪译更心疼的是花在徐球球身上等同于打水漂的门票钱。
徐杳然伸出手揉揉他脑袋,另一只手在手机上按了几个键。
“沈栎,中午来我家吃饭么?嗯,带上你老婆。”纪译抬头看着他,不明白这是弄哪一出。
挂了电话,徐杳然和他说:“好了,换衣服准备出门吧,等下滴滴带孩子的就来了。”
“来,提前磨练一下你们以后带孩子的技能,不用谢我。”把家门钥匙塞进沈栎怀里,徐杳然拉着纪译的手就朝停车库走,正好和从车库过来的方圆擦肩而过。
方圆看着他们走远的背影,奇怪地问:“他们去哪儿啊,不是说来吃火锅的么?”
沈栎攥着钥匙,一脸茫然:“我也不知道啊。”
去剧院的路上,徐杳然为了防止沈老师气急败坏,干脆直接把手机按了静音。
于是过了一会儿,纪译接到徐杳然班上的班长打来的电话:“小纪老师,物理卷子是四张都要下周一交给你么,有同学和我说两天实在是写不完,我就来问你一下。”
纪译说:“不是啊,下周五一起交上来。”
徐杳然新带的高一这个班比以前的四班乖巧多了,至少看上去乖巧。在布置完作业的四张卷子之后,他们一点反抗都没有。
搁以前的四班,林喻能和他扯上半个小时的皮。
班长吁了口气:“吓死了,还好还好。因为这周还要写份三千字的自我鉴定,我本来想问问徐老师是不是必须手写,但打他电话没人接。”
“你等等,我帮你问下。”纪译捂住听筒,和旁边的人说,“你的鉴定必须是手写么,三千字?”
徐杳然点点头说:“嗯,a4纸。”
纪译把手机放回耳边:“是手写哦,写在a4上。”
班长喔了一声,然后奇怪地问:“小纪老师,你现在和徐老师在一起么?”
纪译被问的措手不及,过了几秒才嗯了一下。然后此地无银三百两,这个那个地解释:“嗯嗯,我们加班,单纯加班。”
话剧的一等票需要提前签到,签到完之后离开场还有段时间,他们就在剧场附近找点儿吃的。
剧院紧挨着综合体,吃的饭店倒是不少,但徐老师难搞不似一般人,不是嫌这个排队的人太多,就是嫌那个坐的人太少。纪译饿急了,扯着他的胳膊就往麦当劳走:“剥夺你的选择权了。”
麦当劳里的人也不比哪家店少,取餐的队伍排到了门口。
徐杳然让纪译先去位置上坐着,但纪译怕徐杳然克扣自己的两杯麦旋风,紧紧靠着他不肯走。
两条队伍挨得很近,隔壁传来几句男孩儿地声音,听着耳熟,纪译转过头多看了一眼。
那边队伍里,林喻正面朝着这一边,抬着下巴用食指捋旁边人的刘海。他余光瞥见对面望着自己的纪译,整个人都呆滞了。
本来都紧紧贴着边上的两个人,看见对方以后,纷纷一下朝旁边弹开了三米。
林喻做作地打招呼:“小纪老师,好巧好巧。”
纪译回答他:“真巧真巧。”
然后两个人同时朝队伍末尾退了一步。
林喻飞快地转过身,对着徐杳然和郑沛阳的方向故作惊讶地说:“徐老师?你们两怎么也在这儿?好巧啊!”
徐杳然和郑沛阳:“……”
纪译的两杯麦旋风,最终还是被徐老师无情地克扣了。
林喻坐在郑沛阳旁边,舔着沾满冰淇淋的勺子,问他们:“小纪老师,你们也来看变形金刚么?”
纪译反问他:“你今天不上课么,f大这么闲?”
林喻咬着勺子说:“今天周六啊,我早上刚从上海回来的。”
周六是周六,但纪译傻了才相信林喻真的是早上才从上海回来。
这两人高考那年,郑沛阳是景行的理科第二,之后就成了纪译在梧大的师弟。但林喻同学,不知道高考那天转发了哪条神仙锦鲤,灵光一现,考出了理科第五的分数,一跃上了自己瞎填的第一志愿。
从此之后,景行的优秀毕业生代表林喻,天天隔着手机对郑沛阳哭诉自己的异地相思之苦。虽然看着是单相思。
林喻吃完了手边的汉堡,转头报告郑沛阳:“我再去买个菠萝派,你要么。”
“别买了,都五十分了,电影快开场了。”
“不还有一个多小时么?”
郑沛阳慢悠悠地撕开番茄酱挤在薯条上,说:“你不是嫌三点那场的情侣座挤,让我买的两点十分的票么?”
“有这事儿么?我忘了!”
林喻一把拉起还捏着薯条的郑沛阳,对着纪译他们说:“小纪老师!我们先走啦,你们慢慢吃!”
郑沛阳柔声抗议:“薯条我还没吃呢。”
“别吃了!等下买爆米花给你抱着!”
望着消失在玻璃门之后的两个身影,纪译转过头看徐杳然,诚恳地发问:“徐老师,没有冰淇淋,能有爆米花么?剧场里能抱着吃么?”
看完话剧出来,外边已经接近天黑。徐杳然终于接起沈栎打来的电话。
“徐杳然,你是人么?”
“怎么了,下午在我家待得不太满意?”
沈栎回头看了眼掐着徐晟秋的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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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松开的方圆,说:“怪你们家球球太可爱,我和我未来女儿的地位岌岌可危。以后我没有贴心小棉袄,你给我生一个啊?”
两个人走在剧场外的马路上,徐杳然忙着在电话里应付沈栎,路边突然冒出个发传单的小伙子,朝他手里塞广告单。徐杳然还没来得及摆摆手拒绝,一旁的纪译已经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接过了广告纸。
然后那个小哥就赖在他们身边不肯走了。
“同学!雅思托福了解一下?”
“哦不出国啊,那商务英语了解一下?”
“哦还没毕业啊,那一对一口语辅导了解一下?”
徐老师忍无可忍,拉过纪译的手腕把他扯到自己身后,说:“不好意思啊,我们学校的学生不需要一对一家教,也不需要辅导口语。”
传单小哥质疑地看着这位挡在眼前的家长:“你是他谁啊?”
这招效果显著,徐杳然屡试不爽:“我是他班主任。”
小哥立刻抢回纪译手里的传单:“哦,打扰了。”
第35章
代完了两礼拜的课,季老师的腿脚差不多恢复了利索,李老头也从新加坡回来了,纪译又得回实验室和办公室之间连轴转。
但比起他,更忙的是徐杳然。端午节过了没几天,徐老师就得飞北京出一趟公差,一去好多天。等徐杳然拾完行李,纪译跪在地毯上往行李箱的边边角角里塞吃的。
“芒果干你喜欢么?”不等对方回答,纪译就自顾自地把东西朝里面塞,“嗯,带上。”
“蛋黄酥你喜欢么?”纪译继续自言自语,“嗯,带上。”
本来一个空间充裕的行李箱,被他塞的鼓成了山包,几乎拉不上拉链。徐杳然无奈地看着纪译整个人坐在行李箱上,拼命朝下压缩空间,有些想笑又不敢笑。
纪译使了全身的力,好不容易艰难合上了拉链。他一屁股坐在行李箱前,突然有些垂头丧气。
徐杳然合上书走过来,揽着他的腰把人从地上抱到了行李箱上,然后跪在地毯上看着他的脸。
纪豆子垂着头,瓮声问徐杳然:“我你喜欢么?”
徐杳然说:“喜欢。”
“那也带上吧。”
纪译顺势抬起胳膊圈住徐杳然的脖子,拿嘴唇放在他嘴边摩挲。然后微微张开了唇瓣,等着徐杳然的舌头探进自己嘴里。
徐杳然一点点吮`吸着他口腔里的味道,吻得耐心,压得纪译向后倒得越来越弯,直到脊骨完全靠在行李箱的黑色皮面上。他支撑身体的胳膊松了力道,主动打开双腿,缠上了跪在面前的男人的腰,朝自己的下`身拢。前面也跟着没出息地抬起了头。
纪译轻轻地把声音吐到徐杳然的舌尖上,含糊不清地说:“…下边也想要。”
………
徐杳然的东西早就挺硬得横在腰上,听了这话,胳膊圈住纪译的臀腰就想抱起他。但纪译一点儿也不配合,后背贴在行李箱上赖着不肯动,夹着徐杳然的两条腿左右磨蹭,扭着屁股就把自己的睡裤连着内裤一起蹭到了膝盖下。
“这里没东西,你让我去卧室拿过来。”徐杳然喘着粗气在他耳边说。
纪译咬着他的锁骨不肯放人走,下边的手抓住徐杳然的手指朝自己的后边送。他小声地嘟囔:“你揉揉…揉揉再进去,可以的。”
徐杳然的呼气喘促更甚,手从大腿根顺着股缝摸索进去。指腹先绕着小口周围打着圈儿地揉弄,而后在中间一按,两指就顺着紧缩的壁肉探了进去,怀里的人一下子软倒在了手心里。
纪译后边早就不像一开始那样生涩,搁在以前,光是前戏就能磨上徐杳然个把小时。现在两根手指在甬道里抽`插了一会儿,壁肉的缩就开始变得有节律,勾着徐杳然进入得更深。
不满足于两根手指的律动,纪译抬起屁股,两条腿分得更开,脊骨紧紧贴近身下的皮面,手朝下一阵摸索,把徐杳然的裤子也扒得彻底。让他那根东西直接赤裸地顶在自己的脐部,顶端早都湿润,泌出点滴液体。
徐杳然一开始担心在这种地方弄疼他,但眼下纪译这么腿一勾,也顾不上那么多,只觉得下头烫得逼人,想被牢牢包裹。纪译前面滴下的液体已经顺着腹股沟淌进股缝里,从臀肉流向贴紧皮肤的皮革面上,一片黏腻地粘着他。
徐杳然抬起纪译的腰,慢慢地插进了最软最暖的那个小口。因为之前做了足够的扩张,褶皱间也足够湿润,即使没有别的润滑,粗硬的东西也顺利地挤了进去。一进小口,周围一圈的壁肉马上层层叠叠地裹住他的坚`挺,又软又紧地箍着他深入。纪译的两瓣臀肉还跟着吸气朝里一夹,夹得徐杳然差点招架不住。
小心地没入整根,撑开了最深处的艰涩,任凭纪译的指甲在自己腰背上刮蹭,徐杳然一挺腰,大力开始抽送。
脆弱的行李箱拖着纪译的身子摇晃,摇摇欲坠。嘎吱嘎吱的晃动声和噼啪的水声晃荡在房间里,盖住了身下人若有似无的喘息和呻吟。
纪译被弄得泻了两回,徐杳然才在他身体抵达高`潮。伏在他怀里,纪译握着自己软了的东西,感觉到两个人的液体融在一起顺着连接的地方朝下淌。眯着眼睛低头一看,才发现黑色皮革上尽是些醒目的白色液体,顺着纹路流到每一条缝隙里,有些还结成了干涸的痕迹,一片淫靡。
他害臊地低头:“等下你用我的行李箱吧,我再帮你拾一次。”
徐杳然扶着他的腰把纪译从地上抱了起来,架在膝盖上,瞥了一眼他身下的地面。“换什么呀,又不脏。”
纪译在他怀里嘟囔:“那你快点把你的东西弄干净了,等下都要干了…”
徐杳然横抱着他朝浴室走:“不急,先把你弄干净。”
……
清晨天光未亮,卧室里拉着厚厚的窗帘,光线昏暗。
徐杳然站在床畔,俯下`身在纪译的床边,温柔地说:”给你买了早餐,醒来记得把盖子开了再放进微波炉热一下。“
前一天晚上,纪译从浴室里被抱到床上,眼睛都快困得阖上了,又被即将小别的徐老师直接压在身下,连着弄了两回,弄得腿根发软。不知道最后是怎么累倒在在徐杳然怀里的,现在睡的正迷蒙。
听见徐杳然的声音,他身子条件反射般的向声音的源头凑过去,含糊不清地说:“……你这么早走啊,吃早饭了吗?”
徐杳然拿手掌蹭蹭他额头,带着被褥间的温度,轻轻说:“不早啦,晚点出门遇上早高峰,车就不好打了。”
“那你…路上小心,记得吃饭。”纪译几乎是靠着本能,在用一些不需要清醒的头脑也能作出的回答敷衍徐杳然。
徐杳然笑着回答他:“好,我知道。那我走了。




今日宜喜欢你 分卷阅读51

一听到人要走,纪译又立刻挣扎着从棉被间弹了起来,靠着直觉往徐杳然的方向扑过去,想给他一个临别拥抱。
徐杳然刚刚直起腰,还没来得及从床畔退后,猝不及防地被一团东西砸中了胸膛。
卧室里的顶灯没开,纪译的视线还在一片黑蒙蒙里徘徊。本来想温柔地贴近对方的嘴唇,结果没预判好高度和速度,结结实实地扎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徐杳然蹭了蹭胸前的后脑勺,毛绒绒得扎下巴。但他心都快化了。
“有事给我打电话,没事也给我打电话。”
好想把这个人放进口袋,偶尔拿出来端在手心仔细瞧一瞧,怎样才能够更喜欢。
纪译就回光返照这么一下,一丁点力被消磨殆尽,身体嘟嘟地拉响回炉重睡的警报。他一倒头重新扎进了枕头。
安静等着徐老师回家的日子过得太安稳,每天都是饶有期待的。在这种时候,外婆病倒的消息骤不及防地传来,当头劈了纪译一棒。
从宿西医院辗转到省医院,人被推进了急诊,外公才给女儿打了通电话。
接到许女士电话的时候,纪译正待在实验室。拧着螺丝的扳手啪嗒一声落了下去,柄砸在脚背上,没感觉到疼。他拿起外套就朝门口冲。
急诊室门口,匆匆会诊完出来的心外科大夫喊住了他:“纪译?”
纪译抬头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徐杳然的同学,省医院的心外科主任,沈蔚舟。
“情况不乐观,急性心梗,单支冠状动脉完全阻塞。”沈蔚舟看着他们,神情严肃,“需要马上介入治疗,做ptca同步支架植入手术。”
外公颤抖着嘴唇:“这个什么tca,有风险么?”
“手术都存在不可避风险,”沈蔚舟把手术协议递上来,说,“但这是现在最好的选择,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你外婆这个人,知道自己心脏有问题,也不和我讲,自己偷偷地在那边吃药。平时多吃一块肉都要和我讲究的人,到头来对自己这么不讲究。“外公坐在纪译身边,低声喃喃,像在和他说话,又像在自言自语,“我陪了她几十年,你说说我都陪了些什么呀。”
纪译靠着冰凉的椅背,一样的惶惶然。
上一次见到外婆,她还笑眯眯地和他说,“你下次带小徐回来,我给你们蒸黄鱼鲞”。
但他什么都没来得及做,还没来得及带徐杳然回去,更没来得及发现外婆的心脏病已经这么严重。
外公从上一口袋里掏出一包压得扁扁的餐巾纸,哆嗦着手,力地抽出了一张,在掌心里搓`揉。他的手上什么都没有,只是想抓着点东西,好像这样害怕就会减少一点。
“放个东西进心脏里面,多疼啊。你外婆怕疼。”外公低下头,像在自言自语,喃喃说,“应该放在我这里,我不怕疼。”
手术室门口的灯终于熄了,过了漫长的几分钟,沈蔚舟走了出来。
他摘下口罩,露出英俊的下半张脸:”手术还算顺利,病人已经被送到icu了。你们可以去五楼急诊住院部的门口等病人醒过来。”
许女士和外公匆忙地赶去五楼,剩下纪译一个人,还站在原地。
沈蔚舟回头和他说:“手术虽然做完了,但这类病人最怕的是术后并发症和预后。你外婆肾功能的指标也不太好,需要随时监测,以后可能要经常住院了。”
纪译点点头和沈蔚舟道谢,眼睛里水雾迷蒙。他反应迟钝,像刚经历了一场剧烈的冲撞,耳边仍有爆炸余声回响。
“也不用太担心了,这次抢救的及时,以后多上点心,情况也就可能不会再恶化了。”沈蔚舟看着他,突然问,“徐杳然呢?他怎么没有在这儿陪你。”
纪译说:“他现在在北京呢,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
住院部那里还有事情要忙,沈蔚舟匆忙道别后就离开了。
纪译一个人靠在手术室的自动门边上,玻璃门开开合合,消毒水的气味扑鼻,是最干净又最让人害怕的味道。他突然没了支撑的力气,缓缓地蹲下去,下巴垫着髌骨尖。太害怕了,害怕到不敢设想多余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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