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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宜喜欢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戈多糖
运动量这么大,汗也出了一身,纪译的体温跟着彻底退了,但屁股和腿真的泛酸。
他坐在书桌前对着电脑打一会儿字就得站起来绕着客厅走一圈,休息下娇嫩的两瓣屁股。
给导师发出了重新修改好的稿子,纪译看见99+的件箱,顺手点开打算删干净些,猝不及防的,第一封邮件就跳了出来。是江昙发来的邮件,远隔重洋。
“发出去之前,我意识到我们之间寒暄没有存在的必要,所以删掉了一大段关于伦敦的气候描写,直接进入想告诉你的主题。
生日快乐,事事顺利。
ps:我已经在伦敦找到了稳定的工作和稳定的住所。上周在foyles书店找到了70年代最早出版的《莫瑞斯》,记得从前你从图书馆借到中文版的时候,嫌弃它翻译得蹩脚。所以把这本原版书随信寄出,当作生日礼物。
代我向徐杳然问好。”
纪译恍然抬头,连轴转的日子过得重复,差点让他忘了,今天是二月二十九号,是他四年才有一次的生日。
窗外的空气里正有一条条淅淅沥沥的雨柱,隔着半个地球,湿漉漉的空气如同另一个大陆上的伦敦。好不容易过个生日,天公一点也不作美。
徐杳然回到家的时候,看见纪译乖巧地坐在榆木书桌边的





今日宜喜欢你 分卷阅读55
小板凳上,端着下巴眺望阳台窗外雨幕。
这张桌子平日里都派不上用场,只有徐杳然有空又有兴致的时候才会摊开毡布在上面写写字老男人的正常爱好。
见他回来了,纪译抬起头,手指点点阳台门口的花盆:“下雨了,我把你的海棠给进来了。”
徐杳然走过去,蹲在他面前,亲了亲纪译的额头:“纪豆子小朋友,今天怎么这么文静?”
“我在想一件事情。”纪译摆弄着眼前徐杳然翻皱的领口。
“什么事?”
纪译伸出手,摊开掌心,递到徐杳然面前,问他:“你给我的生日礼物呢?”
徐杳然捏住他的手掌,笑了:“你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
下一秒,纪译突然被人勒住了双臂,然后托着腰一把抱到了旁边的榆木桌上。老桌子又稳又高,纪译的脚还够不着地面。
鞋子掉到了小木凳底下,他只好赤着两只脚坐在桌上,小腿一晃,想去踢跟前的人:“要个礼物而已,你至于绑架么!“
徐杳然一把抓住了纪译的脚踝,光滑的肌肤贴在掌心,像握着一块裹了锦缎的软玉。
被擒住了小腿抬起来,纪译估算了一下,就算用这个姿势跳下桌子也会摔个脸朝地。于是她认怂得飞快:“我错了,你没绑架我,我都是自愿的。”
眼前的人没说话,把手伸进口袋里掏出一个绸缎盒子。徐杳然单手打开盖子,捏住了里面的东西,然后把盒子随手往桌上一扔。
他折腿抬高膝盖,把纪译的小腿靠在自己膝盖上,小心地扶住脚踝系上了手里的绳子。
纪译低头仔细去瞧,脚踝上系着的是根红绳编成的足链,挂着一个金色的小吊坠。
他折起腿凑近了看,才发现吊坠上刻着的是一只有鼻子有眼的兔子。不过一般的金饰都是整只兔子趴在那儿,只有他这只兔子是用两只脚站着的。
兔子的背后摸上去还有几道凹痕,翻过来一看,是一个小小的“纪”字。
徐杳然看着他说:“按老人家的说话,本命年犯太岁,要带根红绳在身上。但我找人设计了好几张图,画出来的兔子都太孩子气。没办法,谁让你的属相这么可爱。不过戴在脚上的东西,也只有我看得见,你将就一下,就这么戴着吧。”
纪译把兔子捏在手里,不舍得撒手:“不啊,我就喜欢可爱的,这还是只站起来的兔子,看着就比一般的聪明。”
“除了趋吉避凶之外,”徐杳然伸出手拉紧了红绳后面的锁扣,确认绳子已经牢牢系在了纪译的脚踝上,然后道:“这也算赤绳系足了。”
“什么?”纪译抬头看他。
“赤绳子耳,以系夫妻之足。”
徐杳然凑近纪译面前,看着他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从此以后,你都和我系在一起了。”
话音刚落,徐杳然落下温柔的亲吻,自纪译的眉眼,从额头到眉骨,从眼角到鼻尖,从唇角到下巴,一个地方不落的,仔细地描摹着他的轮廓。
挺起腰昂首回应对方的亲吻,纪译拿脚跟勾住他的后腿窝,箍紧了两人每一寸的缝隙。红绳在他的脚踝上亮的晃眼,像一根紧紧缠绕住两人的红线。
赤绳系足,贵贱悬隔,天涯从宦,吴楚异乡,终不可绾。
屋外是雨声淅沥,屋内是细细密密的亲吻,漫长炽热的交缠,看不见尽头。
第38章
徐杳然给纪译带回来的生日蛋糕就摆在书桌上,一个兔子形状的镜面慕斯,长得太可爱,他不舍得切。吹了蜡烛以后,纪译就把它摆在视线里能看得见的最近的地方,吃不到只要看一眼也很甜。
会管着他的人还没回房间,纪译的肚子咕嘟一声地响了,他盯着兔子耳朵上的一圈草莓,咽了口口水。
拖鞋在靠近门口的床的另一边,纪译估算了下自己的位置到沙发的距离,也还行,于是掀开被子赤脚跑了过去。
刚碰到地面,他就发现自己低估了冬天没有地暖的屋子地板的温度,凉嗖嗖的像走在冰面上。连蹦带跳地跑到了沙发上,就这么几步让他觉得脚踝以下的部位都不是自己的了。
纪译站在沙发上撑着书桌,挑了两颗最大的草莓,握进了手心。正准备趁着徐老师还没回来的时候跑回床上偷偷吃掉,卧室的房门被打开了。
徐杳然看他赤脚站在沙发上,立刻皱起了眉头。
预感到自己又要被批评了,纪译先发制人,对着门口软软地说:“你回来啦,那帮我把我的拖鞋踢过来好不好?”
“你刚怎么过去的?”徐杳然关上卧室门,转身问他。
纪译在沙发上蹦了下:“从床上跳过来的。”
徐杳然跨过他的兔子拖鞋走到沙发边,低头看着他:“那你刚怎么跳过来的现在就怎么跳回去呗。”
“冷,跳不动了。”纪译向他伸出软软的胳膊,环住徐杳然的脖颈。
没办法,徐老师就吃这一套。
他叹了口气,伸出两条手臂:“你下次再不穿拖鞋地在房间跑来跑去,就晾在沙发上一晚上吧。”
徐杳然捏紧怀里瘦削的腰杆,纪译顺势趴上他肩膀,被两三步扔回到床上。
纪译手心里还藏着两颗草莓,正想躲到被窝里偷偷销赃,可惜他忘记徐杳然班主任当久了,眼尖如炬。
徐老师捏住纪译的手腕,轻轻掰开手指,露出里面躺着的水灵灵两颗草莓。
“偷了东西还不马上销赃,就你这样的当小偷也能把人气死。”
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纪译忽然伸出手,一下子把其中一颗草莓塞进了徐杳然的嘴里,又飞快地把另外一颗朝自己嘴里一丢。
他嘴角沾着粉色的草莓汁,嘿嘿地道:“好了,现在我们是共犯了。”
说完就朝大床深处手脚并用地爬。
深蓝色的绸质睡裤下露出一截白`皙的脚腕,红绳在上边轻晃。徐杳然抓住他细白的脚腕,把人拉回了自己身前。
徐杳然把手臂垫在纪译的下边,环着他的腰,将整个人压在了身下。
纪译挣扎着回头,腆着脸小声抵抗:“你今天只准弄一次哦,我病刚好,我还虚弱。”
徐杳然正在解着他睡裤腰带的手停了下来。
他弯腰俯身亲吻上纪译的脚踝,把金坠子含在口中,舌尖卷住兔耳,直到冰凉的金属也变得温热。
吐出坠子,徐杳然折起纪译的膝盖,从小腿,膝盖,腹股沟,一路亲吻上去,直到胸前的挺立的两颗,一点一点地用舌尖舔舐。像在细细品尝一块柔软甜蜜的奶油蛋糕。
直到吻上纪译的下巴。
徐杳然勾起唇角,轻轻把嘴唇贴上那两瓣草莓味的柔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里面送。
“宝贝儿,生日快乐。”
床上




今日宜喜欢你 分卷阅读56
一片旖旎,温暖的风绕过书桌,吹得几张书页忽闪。
“你嘴凑上来,我对你说,这话就一直钻到你心里去,省得走远路,拐了弯从耳朵里进去。”
周一这天,刚开完年级大会的徐杳然正准备往停车场走,老季在门口堵住了他。
“诶徐老师,纪译这会儿,是不是快读完研究生毕业了啊?”
徐杳然点头说是。
“喔,”季老师低头思忖道,“我下午还从刘老师那边听说,今年物理组有扩招名额,但她也没说清楚,我就来告诉你一声。如果纪译想回景行的话,可以先去组织处找刘常问一声。”
刘常老师就是以前那位总爱看着纪译笑的女老师,现在已经升职成了景行组织部的主任。
徐杳然敲了敲她办公室的门,走进来说:“刘老师,今年秋招的名额下来了么?”
刘老师抬头看见是徐老师,点点头:“下来了呀,今天下午刚定下来的,怎么?”
“季老师说今年物理组有扩招名额,我就过来和你打听一下具体情况。”徐杳然站到她办公桌面前。
刘常老师闻言,抬头笑着打量他:“哟,徐老师都亲自跑来帮他打听消息,这人是谁啊,运气也太好了吧。”
徐杳然说:“梧大物理系今年毕业的研究生,本科是师范。”
“有其他工作经验么?让他先把简历发吧学校邮箱吧。”
徐杳然道:“嗯,本科在我们这儿实习的,季老师带的,他们那届里成绩最好的一个。”
刘常老师才反应过来:“你说纪译啊?”
徐杳然点头。
“喔喔喔,”刘老师马上咧开了嘴,露出一个心心相印的笑容来,“你早说啊,那不用这么麻烦了,让他直接把简历拿来给我看就好了。”
“就按正常流程走好了,不用特别给他方便。”徐杳然淡淡道,“我只是来找您确认一下消息,最后能不能进得了还得看他自己。”
“哎哟,小纪老师都进不了话的还有谁进的了。”
刘常老师摆摆手,从桌上的文件夹里取出一沓纸,抽出其中一张递给徐杳然:“还有这个,帮我带给纪译,告诉他填好以后和简历一起拿来给我。”
徐杳然接过信息表,和刘常老师道谢之后才转身走出办公室。
窗外依旧是密密匝匝的梧桐树,和百年前初建时候相似。徐杳然望着叶子打着旋儿从枝梢上落到脚边马上有人可以和他站在一样的地方,看着同一片梧桐叶落下来。这样想着,心情跟着明朗起来。
刚走出行政楼没几步,纪译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徐杳然边走边接起来。
“徐老师,别的同学都回家了,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啊?”对面的人拉长了尾音,听得他一阵心软。
“马上就来,在校门口等我。”
挂了电话,徐杳然迈开步子,用小跑的速度朝停车场赶。
纪译安静地在梧大南门边上的砌花围墙之下,坐着等徐杳然。梧大虽然叫了这么一个名字,但在大半个校园里茂盛的却是樱花树,与几条街之外的景行不谋而合。
徐老师在绣球丛里找到纪译的时候,他正埋着头数花苞,见到他来了,立刻露出了毫不掩饰的笑容。
今天梧大研究生答辩,记忆身上的正装还没换下来。白衬衫的袖口捋到了肘部,领带松散地搭在敞开的领口之下。整个人在夕霞的照映下,像颗带着绒毛水澄澄的桃子,泛着绯红。
如徐老师所说,人比花俏,大概如此。
纪译偷偷把手靠在徐杳然的掌心后边,假装和他牵上了手,边往校门口走边说:“我和你说喔,学工处的主任今天告诉我,学校今年有招应届生留校当辅导员的打算。”
“嗯?”徐杳然转头看他。
纪译继续说:“我们系这边扩招两个辅导员名额,虽然很少,但我觉得我可以去试一下。而且这样之后,我就能拿到高校教师资格证,以后也能留在大学里教书。”
徐杳然的眸色沉了一沉,低声道:“梧大的编制很难考,往年都是千比一的比例,你要慎重考虑。”
“我知道啊,”纪译点点头,“但是我还是想试试,不管怎么样,我都很想能留在这儿教书。”
见徐杳然没什么意料中的反应,不鼓励也不否决的,纪译忍不住问他:“你觉得呢?你觉得我考得上么?”
徐杳然隔着驾驶座替纪译插进安全带的锁扣,然后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我觉得,你决定好就好。”
白天的时候,徐妈妈打电话给儿子说:“你今天晚上回家吃饭啊,带着纪译。”
徐杳然没答应:“今天不去了吧,他这两天答辩,忙着用功呢。我下班还要去学校接他。”
徐妈妈理所当然地说:“那正好接来我们家啊,我多烧几个菜给他好好补一下。你爸学生送了只甲鱼过来,毛大一只嘞,他特地叮嘱我让你带上纪译过来吃。”
于是现在从梧大出来,徐杳然开车带着纪译回自己家,路上顺便去超市给徐妈妈带白萝卜和排骨。
纪译站在一边等着徐杳然挑排骨,怀里抱着一根白萝卜。他忍不住问:“你今天怎么了呀,有什么事儿么?”
徐杳然捏着肋排的手顿了一顿,转头看他:“我怎么了?”
纪译把下巴靠在萝卜尖上,说:“我觉得你不太高兴。”
徐杳然明显愣住了。他没想到纪译对自己的情绪变化这么敏锐,比他自己还要敏锐。
纪译在这方面,不知道是第六感太准还是闲得慌,平时徐杳然就是被蚊子叮了一个包他也是第一个发现。更不用说今天情绪明显低落的徐杳然。
见他没说话,纪译接过排骨放进自己的筐里,然后拉着徐杳然就朝银台走不想说就不问了呗。
纪译说:“没事儿,我们回家吧。”
徐爸爸到的甲鱼比盆还大,被分到了两个大碗里端上桌,纪译一个人面前就摆着一整碗。
徐妈妈还嫌不够,把甲鱼裙边往纪译碗里夹:“纪译,你多吃点啊,我好几天没见着你了,今天看你都瘦了一圈。徐杳然他爸爸也老和我念叨你。”
徐爸爸咳嗽了一声,没接话。
纪译一直忙着吃甲鱼,根本没工夫吃别的,消灭了大半碗终于是塞不下了。他抬头看着对面的徐杳然,用眼神向他求助。
徐老师立刻心领神会,伸出筷子往纪译面前的碗里夹。
“啪”的一声,徐妈妈直接用木勺打住了徐杳然伸过来的的筷子,很严格:“你要干嘛!吃你自己的去,别和纪译抢!”
看着徐杳然默默回去的筷子,纪译有苦说不出,默默地打了个充满甲鱼味的嗝。
晚饭过后,徐杳然在厨房帮着洗碗,留纪译一个人坐沙发上陪徐爸爸看新闻联播。




今日宜喜欢你 分卷阅读57
徐妈妈切着西瓜,突然抬头问他:“你们景行今年还招人么,纪译是不是马上就要毕业了呀?”
冰凉的自来水从指间汩汩流走,徐杳然的声音也冷冰冰的:“他不去景行。他今天和我说,想考梧大的辅导员,然后留下来教书。”
徐妈妈停下手边的动作,惊讶地问:“不去景行啊?但是我听说梧大很难进的诶,就算是这个学校毕业的,招的人也很少嘞。而且在景行你还能帮上忙,他一个人在梧大的话都没人照顾他,你爸都退休了勒。”
徐杳然淡淡地说:“我不会帮忙的,这是他自己的事情。”
没注意到儿子今天反常的冷淡态度,徐妈妈若有所思一会儿,然后说:“要不找你爸爸去说一下算了,他在那儿还有能说上话的老同事。”
“妈,你也不能太宠他了吧,”徐杳然突然放下手里的碗,转头看徐妈妈,声音冰凉,“什么都要靠别人,这样到最后他什么也学不会。”
厨房里一瞬间安静下来。
徐妈妈看着他,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一向沉稳冷静的儿子,为什么会突然因为这种小事儿发脾气。
片刻的安静之后,门口突然传来有人蹬蹬蹬跑走的声音。
徐杳然推开门走到客厅,看见纪译坐在沙发上,睁着小鹿一样的眼睛,水雾蒙蒙地望着自己。
第39章
两个人走了最沉默的一段回家路。
到家之后,纪译自顾自地走进房间里,啪地一声关上门,安静地不知道在忙什么。
徐杳然猜到纪译是因为听见了刚才自己在厨房说的话在生气。他自知理亏,也不知从何解释,只好拿了衣服,一个人去浴室洗澡。
今天热水器也不知道什么毛病,水出来得特别凉,冻得徐老师倒吸口冷气。
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徐杳然轻手轻脚地走进卧室。纪译还坐在书桌前,背朝着门口,埋头写字。
徐杳然坐到床边,边拿干毛巾擦头发,边看着纪译忙碌着的冷酷背影。终于忍不住开口说:“你等下洗澡的时候,把水温开高点。今天浴室水凉。”
纪译“喔”了一声,没转头。
被晾在床上的徐老师拿起床头的书,翻来覆去看不进几个字,余光一直在紧紧盯着书桌上的动静。
等了好一会儿,纪译那边终于放下了笔。
徐杳然同时也放下了虚晃在眼前的书,等着纪译走到自己面前。
“我去洗澡了。”纪译头也不转,径直走过徐杳然面前。还没走到卧室门口,他又折身回来,抱起了床头另一边的枕头。
“你放心吧,该学的我都有在好好学。我没想靠别人,更没想依赖你。这两天晚上我要熬夜做行测题,晚上就去书房睡,你早点睡吧。”
甩下这么一句话,小纪老师就踩着赌气的步子哒哒哒地走了出去,只留给徐杳然一个决绝的背影。
徐杳然的手空落落地搭在另一边床上,望着卧室门口的方向,张口无言。
自作孽是什么滋味,他算是第一次尝到了。
徐老师自己也想不明白,怎么就幼稚到了和纪译怄气。
一个人睡觉的滋味不好受,一个人醒来面朝着空落落的另半边床的滋味更不好受,上班出门没有人在后面追着亲亲的滋味最不好受。
徐杳然落寞地工作了一个上午,心不在焉的。中午吃完饭,他正在考虑要不要给生着气的小朋友去个电话,有人笃笃敲了敲他的桌面。
刘老师特地过来语文办公室一趟,关心他们家的事儿。
“纪译的简历怎么还没交过来,我们这儿报名的都刷过一轮了,你让他抓紧一点。”
徐杳然放下手机,回答刘老师:“不用特地等他了,他想先试一下考梧大的编制,所以这边的简历先不投了。”
刘老师有些惊讶:“你都拉下面子亲自过来给他说了,怎么最后还不来了?我们景行多少年才招一次物理老师,这种机会多难得啊,一次过了可真就是不再有了,况且梧大不是出了名的难进么。”说到一半她想起来:“你把面试表给他填了么?”
徐杳然摇头:“还没来得及给,算了吧。”
“徐老师,”刘老师有些同情地看着他,“你现在也知道我养个儿子得操多少心了吧。”
“还好吧,”徐杳然笑笑,“只有我老是把他当小孩子,要说操心,倒从来用不着我`操心。”
另一边,从来不让人操心的纪豆子,正在被总爱瞎操心的程坎纠缠,硬要纪译陪自己去见一个姑娘。
“你有病吧,你相你的亲去你老拉上我干嘛,”纪译正在家里蹲着认真准备行测,被程坎一通叨逼叨烦的实在受不了,“我是能给你脸上贴贴金还是把你腿拔拔高,你老带上我衬托你的缺点你有意思么?”
程坎态度倒诚恳,被这么一通喷也不带还嘴:“你就给我一句话,你去不去!”
纪译丢了笔,不耐烦地说:“不去。我去了人家要是看上我怎么办啊,我都有夫之夫了!”
“要的就是你这种有夫之夫啊,你要被甩了我还敢带你么。等下让徐杳然来接你,顺便让姑娘看看,长成你这样的多半不靠谱。嫁人还是得嫁我这种看上去又直又靠谱的男人。”
到了餐厅,姑娘还没到,程坎催纪译道:“你喊徐杳然来接你没啊?一定记得让他出现在门口啊,别每次都隔了十七八米,跟藏宝贝似的见都不让我们见。”
“你老惦记我男朋友干嘛?”纪译甩他一个斜眼,然后冷冷地说,“他今天才没时间来接我,”
看到纪译的表情,程坎又忍不住开始瞎操心:“你是不是和家里那位吵架了?”
“你幼不幼稚,还吵架。”纪译懒得搭理他,随口一句,“顶多算冷战。”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程坎听了乐成朵花,“你也有今天,让你天天在我面前浓情蜜意执子之手的。哈哈哈哈哈!”
纪译白了他一眼。
昨天在厨房门口,其实他就只听见最后半句。徐杳然那句“什么都学不会”的批评来得太直接,纪译直接听懵了,过了一会儿才回味出点意思,越想越生气不同意就算了,还这么打击自己积极性。
那他就偏要学会点东西给徐杳然看看。
姑娘姗姗来迟。见到朝自己走过来的人,纪译一转头直接想把程坎从桌上踹下去。
来的姑娘就是程坎心心念念好久的周廑程坎儿纪译方圆那一堆的小妹妹。因为太小了,纪译老觉得玩不到一块去,只有程坎从小就爱逗她。常常都是纪译在前面跑,周廑在后面追着喊豆子哥哥,程坎儿又在后面追着喊廑廑。一个理不开解还乱的三角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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