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宜喜欢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戈多糖
到了面试那天,徐杳然的车停在地铁站边上,转头问:“真不用我陪你去么?”
纪译手上的早餐还没吃完,急吼吼地往嘴里塞,只是摇摇头顾不上说话。徐杳然把吸管插进豆奶里,递到他嘴边。纪译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说:“我来不及了,先走啦。”
面试的地点就在以前研究生答辩的会议室里,很大很宽敞,塞进的考官数量也多。
纪译在门口等着,倒不是很紧张。周围同一批面试的人一个个进去,又一个个出来,个个都面如菜色。旁边一个人拉住刚出来的男生,打听道:“里面什么情况?”
男生神色凄凄:“今天的考官也太严肃了,看得我话都不敢多说。特别是中间坐着的那个老头,他一皱眉我心都提到嗓子口。”
纪译不屑地想,能有多严肃,有徐杳然他爸严肃么。
终于轮到了自己,纪译推开门走进去,只见会议桌后一遛坐着排一本正经西装革履的领导,边上几位都在小声地讨论,只有正中间那位不苟言笑的,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蹙眉看着他。
旁边的老师认识纪译,和他介绍道:“这是我们学校的老领导。正好徐校长今天回学校,我就把他请来给你们这一批小同志提些意见,你不用紧张。”
徐杳然他爸闻言,朝纪译微微点了点头。
纪译:“……”
小小年纪搞早恋,最后才发现对象竟然是班主任他儿子,大概就是现在的心情。纪译张开已经不归自己管控的嘴,和在坐的老师一个个鞠躬打招呼,声音发颤。
喊到徐杳然他爸的时候,纪译腿肚子一哆嗦,差点原地跪下来喊爸爸。
徐杳然这边刚下课从教室往回走,就接到了纪译怒气冲冲前来质问的电话:“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爸爸是我们校长?”
“是老校长,”徐杳然纠正他,“老头子都退休几年了。”
“那也是校长啊!”纪译的声音高了八度,“你知道今天我面试看见他坐在正对面盯着我的感受么!我现在腿肚子还发抖,班主任面前念情书都没这么吓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平时我和你爸说一句话还要做半小时心里建设,今天几分钟把一年的话都说完了,我心理建设得补几年啊?”
徐杳然问道:“老爷子今天给你当考官了?”
“那倒没有,就干坐着。”想着徐校长不苟言笑的表情,纪译心里直发怵,“太吓人了,就这么板着脸看着我,最近我都没勇气面对他了。”
“有这么吓人么,”徐杳然无奈地说,“那晚上和我妈说好回家吃饭的,还去么?”
对面立刻摇头拒绝。
徐杳然补上一句:“真不去了?我妈说给你买了鳜鱼糖醋烧。”
对面想了想,答:“那还是去吧。”
徐家的晚餐前,纪译在厨房里蹲着看徐妈妈杀鱼,徐杳然一个人走到书房门前叩了叩门。
徐校长正在桌前摊宣纸,手边晾着一副刚写好的字。见他进来,有点诧异:“你怎么来了,几年都没进过我书房了。”
徐杳然走到桌边,拿起砚台上的墨淀,细细画圈:“今天见着纪译了?”
“我就知道,没事儿你才不会来找我。想打听情况吧?”徐爸爸举起毛笔,说,“你倒是操心。”
“也就偶尔操心一次。”徐杳然淡淡答。
徐爸爸道:“今天挺好的,就和第一名差了几分,不过第二也够了。”
徐杳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头看他:“您已经去打听过了?”
徐校长的眼神忽然有些闪烁。他甩甩手里的毛笔,掩饰自己的尴尬:“这还用得着打听么,随便问一句不就知道了。”
徐杳然闻言,低头一笑,没再说话。
旁边那副字晾得差不多干透了,徐爸爸把纸卷成一个筒,递给徐杳然,说:“喏,这个给纪译,祝贺他毕业。”
“绛顶双双如比目,江中明月赛星流。”
纪译把徐校长的字小心翼翼地铺在茶几上,自己跪在边上,抬头问:“什么意思啊。”
“夸你好的意思。”徐杳然也席地坐下来,一双长腿靠在纪译手边。
“嘿嘿,我觉得我又能徐校长了。”纪译靠在茶几上,抱住了整副字,开心地说,“我把它挂哪儿呀,客厅还是书房。”
徐杳然回答:“床头吧。这样下次你又在床上被我弄哭的时候还能看到这几个字,就当我爸在勉励你,不要老想着和我耍赖。”
纪译抬头瞪他。
最后他还是把字小心地卷了起来:“算了,我还是起来吧。好东西不能多看,以后想看的时候我再拿出来开心一下。”
徐杳然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手臂圈住纪译,凑到他耳边说:“如果面试进了的话,我也给你个奖励好不好?”
纪译正在笔记本上噼里啪啦地打字,头也不想抬:“什么奖励?”
“你考进了的话,下个休假,我陪你出去玩,去哪儿都可以。”
出乎徐老师意料的,这句话让纪译动作一顿,手里的鼠标还停在件箱上。他扭头说:“没考上的我更需要你安慰啊,要不换一下吧,没考上的话你带我出去好不好?”
“怎么突然这么没自信了。”徐杳然用下巴蹭他,说,“没考上的话,就乖乖在家被我养着吧。”
说完这句话,徐杳然突然伸出手掌包住纪译盖在鼠标上的手,按下右键。
纪译看见屏幕上跳出来的字,在他怀里僵住了。
“啊啊啊!”花了几秒才消化完几个字的信息,纪译甩手扔了鼠标转身扑过来,“我进啦!下个月你都可以归我啦!”
徐杳然搂着他,错过肩膀看屏幕上那条早知道结果的邮件,淡淡笑道:“算你运气好。
今日宜喜欢你 分卷阅读62
第42章
丹麦的夏天足够明朗,日照漫长,对于异乡人来说是再合适不过的季节。这时候几近黄昏,日光绵延悠长。
跪在酒店的落地窗前,纪译枕着额头俯瞰这座北欧童话。
“太好看了,好想死在这儿啊。”
已经习惯了他时常没头没脑冒出的话,徐杳然把纪译从地板上提起来,踢近了脚边的羊毛地毯垫在他膝盖下边:“你怎么专挑硬的地儿跪,要跪也跪这上边。”
“我们什么时候去教堂啊,吃完饭去么,还是去了再吃饭。”大理石教堂是哥本哈根城中标志,纪译心心念念。
徐杳然低头看他:“你还没吃饱?”
刚在飞机上连着吃了两份飞机餐,包括徐杳然的那份之后,纪豆子同学还眨着眼和空姐多要了一碗冰淇淋。
纪译现在揉揉肚子:“这里是饱了,但心里没饱。而且你也得吃饭呢,一路上你都没吃东西。”
“今天不出去了,晚上太冷,我叫点吃的到房间里来?”
克朗和人民币的汇率几乎一比一,物价却全非一比一。来酒店的一路,出租车上的计价器跳得纪译眼皮子发抖,心在滴血。
他突然勤俭节约起来,认真摇摇头:“我不吃了,你吃你想吃的就好。”
徐杳然蹲下来跪在他身后,伸出手掌包住纪译乖巧仰起的后颈,从脊背上一路摸了下去。
他沉着嗓子说:“我吃你就够了。”
酒店房间里的温度打得足够高,但地板上还是浸着冰凉。正方形的羊毛地毯不够长,纪译的两只脚还伸在外面,随着撞击一下下点着冰凉的地面。
身下的感觉炽烈,似岩浆涌流,但脚底又是踩着冰面的触感,两种极致的感官碰撞,刺激得纪译一直哼哼唧唧。
“你今天倒叫的好听。”徐杳然靠在纪译背后,抵着他的肩膀,牙齿与肩胛骨厮磨。
纪译懒得反驳,用手胡乱地去抓他背脊上的皮肤,着急地催促徐老师快点卖力,背上都是他用力刮蹭留下来的红痕。
陌生的环境总是让人兴奋,今天的徐杳然格外持久。底下一刻没松,又把纪译整个人抱起来,压在了落地窗边。他的额头贴在冰凉的窗面上,滚烫身体所有力量的支撑只有身后徐杳然的双臂。
眼前俯瞰下去,条条街道上白色的屋子里都亮起了湛黄色的灯光。他们的屋子没有开灯,任凭窗外的光线照进来,给互相纠缠的身体镀上一层暧昧不清的暖光。
纪译把全部重量压在身后的手臂上,试着坏不肯使劲。随着抵达的高`潮,两人一起跌回到了地毯上。徐杳然顺势换了个姿势,握住纪译的脚踝,张开双腿按在落地窗的窗脚边。两人刚好正面相靠,灼热的冲动在下腹酝酿。
时间气氛刚刚好,纪译脑子一热,一弯腰,低头含住了跟前的人。
他的舌尖上下勾勒形状,熟悉的味道在口腔里流转,后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伸进了两根手指,随着吞吐的节奏愈动愈快。
徐杳然把抵着他的后脑勺挤进喉腔深处,手指跟着撑开软肉,找到熟悉的那一点拿指腹上下刮蹭。
“嗯……”纪译实在忍受不住,张开嘴唇一声呻吟之后松开了嘴,把额头抵在他腰腹上喘气。
徐杳然把人抱回到腰上,扣着他的肩膀,再一次挺身进入。
别人出国旅游,第一天都是什么有意义就去干什么,到纪译这儿其实也说得通什么有意义就干什么。
第二天清晨,日出比熟悉的时刻都要早,半梦半醒之间,纪译好像听见徐老师俯在耳边说要出门。他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醒来发现房间里就剩了自己一个人。提上裤子走人的徐杳然只给他留了张字条,说午饭时间回来,打发纪译自己找地方消磨这一个上午。
丹麦首都是世界闻名的自行车之都,昨天从机场来的路上,能看见每条街道上都划分着宽阔的自行车道,连接海滨天幕。纪译拾好下楼,打算借辆自行车,在异国他乡晨练。
酒店就提供租赁自行车,但前台看着纪译却有些为难:“我们这儿租车必须提供护照或者能用来抵押的身份证明。”
纪译的护照和证件都在徐杳然的钱包里,他只好商量道:“抵押房卡行么?”
“您住在哪个房间?我帮您查一下。”
“2502。”
前台小姐在电脑上噼里啪啦输入了一串字,然后抬头微笑道:“是这样哦,您的先生在早上出去之前已经替您租好了一辆车,您需要的话现在直接取走就行了。”
纪译一愣,低头笑了一下才说好这个称呼未太好听了。
晴朗的上午,哥本哈根的天空是一种几近透明的蔚蓝,街边每扇窗户上都反射出海面的粼粼波光。
纪译蹬着自行车,穿行在悠闲的街道间。他先打包了一份开放三明治,沿途经过长堤公园,蹲在小美人鱼铜像不远处的花岗上看海浪扑沙。
一个人的时间过得比想象中快,纪译拍拍膝盖站起来,觉得徐杳然也该回来了。
他跨上自行车往酒店的方向悠闲地骑回去,因为带了地图,自信满满地绕着没走过的小路穿来插去。
这儿的很多街道还都保留着小镇风貌,各式商铺沿街而立,门脸小但致。
街道越走越狭窄,一个没留神,纪译的自行车不小心刮蹭到一家店门口摆着的木春菊。他连忙停下车来,去扶正那些被撞歪的白色木栏杆。
听到门口的声响,店里的老板慢悠悠地走出来,眼见一张罕见的东方脸孔,于是他摆摆手说:“没事的,这块地方一天能被人撞到三次。”
老板用的是平翘舌不分勉强能让人听懂的中国话,纪译看一眼门帘紧闭的店铺橱窗,跟着走了进去。
店里面别有洞天。虽然只是一家不怎么特别的工艺品店,但铺子起码打通了隔壁三家店那么大,各式各样的致物件摆在柜子上琳琅十色。
纪译握着一个和他来自一个地方的瓷杯:“老板,您会说中文?是去过中国么?”
“你喊我henrik就行了,”他在最里面的桐木桌上放下雪茄,“我的妻子是中国人,她在南方长大。”
“这样啊,怪不得您平翘舌也不分。”
纪译放眼看去,这儿摆着的大部分东西都带着点东方特色,只有角落里最深处的那个橱柜例外三层的柜子上每一层都摆着大小刚好的九宫格,上面盖着玻璃,每一格里摆着的东西都不同。有珍珠耳坠,有玫瑰形状的戒印,也有泛着幽光的象牙吊坠。
但他的目光被一对戒指吸引住了。很普通的款式,一圈窄窄的银色细圈,没有任何花纹,戒托上的装饰却很特别。不是钻石,只是一颗大小差不多的淡色宝石,在灯光下泛着玫瑰色的
今日宜喜欢你 分卷阅读63
光泽。两只戒指款式一样,但其中一只的宝石颜色深一些,玫瑰色也更重。交迭的玫瑰花色,让一对戒指永远停驻在盛放中。
纪译不懂首饰,只觉得这样的颜色搭起来特别好看,像是荧白色的月球上开着一朵红色玫瑰花。
henrik走到他身边,顺着视线看过来:“这是我在瑞典的一位老朋友那儿买到的,是个手艺很好的老工匠,本来打了这一对戒指想送给他热爱的一对伴侣。”他摇摇头,继续说:“但很可惜,他们最后还是没能结婚。”
纪译惊讶地转头:“这也可以当作婚戒么?”
“当然。”henrik毫不迟疑,“只要你们相爱,木春菊的叶子编作的草圈也能当作爱的象征。”
喜欢是喜欢,但这对戒指的价格也高得肉疼。纪译抖索着手掏出了钱包,摸了摸几张钞票,现金都不够付的。他咬着牙问老板:“…能支付宝么?”
henrik笑着说:“没事儿,这些就够了。当作我送给我妻子朋友的礼物,你们都来自一个美丽的地方。”
戒指被细致地包装在木质方盒里,纪译握着它,突然想起什么,抬头问henrik:“外国人在你们这儿也可以办结婚仪式么?”
“当然,丹麦是世界上最适合结婚的地方。”
从henrik的店里出来,日头已经挂到了正上方。纪译出来这躺没带银行卡,现在一点现金也被挥霍光了,败家速度惊人。
他推着自行车往酒店走,穿过末尾的巷子,看见徐杳然正站在街角等他。
纪译马上丢下自行车跑过去,一把扑进等待他的怀抱:“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呀?”
徐杳然握紧他的腰:“不知道,我只是正好找到了这儿。”
没忘了领回有了男朋友就惨遭抛弃的那辆自行车,徐杳然一手推着车,一手被纪译牵着。
“你上午去哪儿了呀?”纪译问他。
“去取了点钱,顺便办了点手续。”
“取钱取了那么久?”
徐杳然面不改色地答:“嗯,丹麦人效率太低。”
“喔,”纪译点头,然后说,“但我觉得这种事儿以后还是我去吧。谁数学好谁管钱,这是普遍被认可的真理。”
“那谁数学好啊?”徐杳然问他。
纪译眼睛也不眨地回答他:“显然是我啊。”
徐杳然突然停下了脚步,松开手里的车把手,转过身把另一只手也搭上了纪译的腰。
“那数学很好的纪译同学算一算,”徐杳然揽着他,头靠在耳畔,用英文轻声说道,“在这里,在陌生的街头,我能找到你的几率是多少?”
“丹麦的人口有五百万。”纪译低头默念,“所以即使我长得比较容易分辨,也得算千万分之一吧。”
海风混着日光穿进空气里,街上一片明亮。
徐杳然看着他的眼睛,笑着说:“不,是百分之百。”
遇上你的概率,是千万分之一。但我低头亲吻你的几率,是百分之百。
回到酒店的时候,房间里已经准备好了徐杳然临走点的午餐。纪译撇下他跑到餐几前,迫不及待叉起一块肉:“我早上吃了个很大个头的三明治,太好吃了。果然越冷的地方,鱼肉越好吃。”
“你先吃就好,我等下来。”徐杳然走到落地窗的书桌前坐下,旋开钢笔。
没一会儿,纪译又叼着叉子催他:“你快过来吃饭啊,再不来等下就吃不饱了,都被我吃完了。”
被软声软调的催着,徐杳然只好搁下钢笔,走到他旁边坐下。
他先亲了一口纪译的嘴角,舔掉了边上的奶油:“我吃不饱也没事,反正还能吃你。”
窗边是跨越晨昏的漫长亲吻,窗外天水合一,湛蓝如梦。
海风透过缝隙灌进屋子里,吹开了书桌上的纸页,留下随手写的几句话。
在不为人知的角落擦肩而过,
我与你四目相接的概率,是千万分之一。
但我低头亲吻你的几率,是百分之一百。
命运毫无商量,我的灵魂有了回响。
第43章
纪译在丹麦的最后几天过得很是颓靡,睡醒是吃,睡之前也是被吃。他靠在门边上,等着还在拾的徐杳然:“我们今天去哪儿呀?”
“长堤公园。”
“小美人鱼那个公园?不是去过了么?”
徐杳然正在穿鞋,闻言抬头看他:“哦?你和谁去的?”
“嗷,记错了。”纪译挽起徐杳然朝他伸出的胳膊,飞快略过这个话题戒指就是在长堤边的街道买的,不能暴露了。
出门之前,趁徐老师不注意,纪译偷偷把抽屉里的木质首饰盒藏进了口袋。
云层漂浮,宽阔的沙滩散发着柔软的暖意,与冰冷的气候完全相反。
恰好逢周末,海边除了接踵的游客,还有不少当地人坐在沙滩上吹海风。纪译拉着徐杳然在人不少的海滩上穿梭,经过一个小沙包旁边,一个漂亮的小女孩拦住了他们。
女孩儿大概是个混血,眼睛是湛蓝色的大海,五官又带了几分亚洲人的特点。
盛产童话的国家里也盛产长得似童话里走出来的小姑娘。
她抬起茶褐色头发的脑袋,瞧见眼前两个人长得和周围人都不一样,马上换了一口发音含糊不清的中文:“你踩到我尾巴了!”
纪译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堆拱起来的沙丘边上。小沙堆形状蜿蜒,瞧着像个…鱼尾?
他低下`身子,瞧着小女孩漂亮的眼睛,柔声问道:“这是小美人鱼的尾巴么?”
“不,这是我的尾巴!”小女孩稚声稚气地反驳,手上捧着一把沙子地往鱼尾上砌。
纪译也蹲下来抚摸过鱼鳞:“是么,那么美人鱼小姐,你叫什么名字?”
“卓拉。”女孩儿回答他。
一起在手边捧了一掊沙子洒在尾鳍上,纪译笑着说:“好的卓拉。你一定是美人鱼里最好看的小姑娘。”
小女孩突然抬头看他,深海一样的眼睛里折射粼粼水光。她对着眼前好看的小哥哥说:“那你愿意当我的王子么?”
纪译愣了愣,然后把手放在小女孩头顶上,笑着回答:“好呀好呀。”
边上的徐杳然忍耐半天,终于看不下去了平时在家里人来熟就算了,现在还在这给他诱拐一条异国小美人鱼。
他弯下腰看着女孩:“卓拉,童话里说,美人鱼爱上王子就会丢掉尾巴的。”
卓拉转头看他,发现眼前另一个哥哥也很好看,睫毛扑扇扑扇的不知道该看哪一个哥哥更多些。
徐杳然同样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顶,然后拉起蹲在地上的纪译,和卓拉说了句再见。
卓拉哒哒地追上来,拉住纪译的手,抬头问他:“你
今日宜喜欢你 分卷阅读64
们和我妈妈是一个地方来的么?”
纪译捏住她软软的手问:“你妈妈也从中国来的么?”
“不是的,”卓拉摇摇头说,“帕帕说妈妈从海里来,现在又回到海里去了。”
纪译大概听明白了,安慰似的地捏了捏卓拉的脸蛋。小姑娘却忽然神情雀跃起来:“所以我每天都在这里等妈妈回来!”
“卓拉!”不远处有声音急促地响起来,一个人影哼哧哼哧地跑到他们面前,“你又自己跑来沙滩上!”
卓拉松开纪译的手,埋头扑进那人的怀里:“帕帕!”
男人拍拍她的后脑勺说:“下次别自己跑出来了,喊帕帕陪你一起。”
他一抬头,才注意到面前还站着的两人。henrik看见纪译:“哦!是你!”
纪译说:“我听卓拉说她妈妈是个中国人,还想不会这么巧,结果真的这么巧。”
卓拉上来牵纪译的手,转头和henrik说:“帕帕,这是我的王子哦,我们可以把他带回家么?”
“哈哈哈,你又在这里拐骗可爱的男孩。”henrik笑拍她的脑袋,抬头和纪译说,“卓拉这么喜欢你,你们要不要陪她一起回家吃午饭?卓拉的妈妈也快回来了。”
纪译低头看着这颗茶褐色的后脑勺:“卓拉的妈妈?”
“是啊,她妈妈在海政厅上班,比我忙多了。”
纪译才想明白所谓的回到海上是什么意思,他蹲下来刮了刮卓拉的小鼻子:“你这个小骗子。”
卓拉的脸颊笑得红扑扑的,像颗红杏子:“卓拉没有骗你,妈妈真的是美人鱼哦,卓拉也是条小美人鱼。”
手指不小心蹭到藏在口袋里的木盒,纪译站起身,牵上在一边耐心等他的徐杳然:“我们就不打扰了,很高兴又遇见你们。”
henrik看了眼他身边默然站着的男人,心领神会地点点头,然后把小女孩横腰扛到肩膀上,挥挥手离开了。
徐杳然站在美人鱼尾巴尖边上,挑眉看他:“你倒是人脉广,一整天到晚都背着我在哪儿混?”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