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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剑修观察报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鹤隐楼
默然片刻,司决见他意已决,只好抬手与他轻轻碰杯。
静静喝了几轮,醉意涌上,晏重灿借着酒杯掩饰神情,低声道:“我一直想问……师兄可曾想过道侣之事?”
司决怔然,没想到是他先提起此事,揣测他兴许是在借酒壮胆,便又鬼迷心窍地觉得他这样可爱极了,沉吟半晌,当真认真道:“未曾。”而下半句“在你来之前,从未有过。”却被他咽下喉头。
晏重灿对这个回答仿佛意料之中,只是笑了笑便又自言自语般道:“不知师兄的意中人应是什么模样。”
“你呢?”司决不答反问。
“我……”晏重灿还没全醉,多少留存着一些理智,但这一问却着实把他问住了,他又倒了杯酒仰头喝完,迷迷糊糊道“我也不知,大抵会是个想与之共度一生而丝毫不惧的人吧。”
说着,他偏脸观察司决的神色:“修真之人寿元极长,师兄,你若是真有了意中人,可敢与他共度无尽的一生?”
司决顺手为他抚平被凉风吹乱的散发,回得坚定而爽快:“世事变幻,命运无常,不期明日,但醉此间,一生当是如此。”
“不期明日……”晏重灿小声重复一遍,好似饮下的美酒从舌尖甜到了心口,甜到极致却又泛起了酸,这一瞬间他突然艳羡起司决将来的道侣来,这世间能有多少人当真不惧岁月长呢。
“重灿,你心便为道,莫乱道心。”司决明明喝了这么多酒,冷香里也混上了醉意,身上却还是冷的,冰凉的手指轻轻抚上他的眉间,让他双眉舒展“既来共饮,何必烦忧。”
司决说出这句话也并不心虚,他此前心境是很乱,但在看到晏重灿后就突然坚定了念头,一切杂念都清明起来。
闻言晏重灿先是一愣,继而竟大笑起来。他眺目望去,泓玄宗在星月交映下熠熠生辉,有美酒在旁,有山河相伴,他本就是来痛饮的,为何反倒在自寻烦恼。满心酸涩就此消散,他立即又把杯子斟满:“是我魔怔了。清风朗月不用一钱买,玉山自倒非人推……莫负良辰,莫辜春宵,师兄,来干了这杯。”
司决失笑摇头,他的师弟当真是个妙人,柔时柔,豪爽时也潇洒之至,就连喝酒时喜欢拽文这酒癖也有趣非常。
一坛酒在谈笑中很快就饮完,他们对着月色吹了会儿晚风,晏重灿没觉得凉爽,他早在慵舞酒的威力下迷了神智,此刻只好像在云端漫步一般,半晌都回不到地上,差点就以为自己生出一对翅膀了。
司决轻轻拍拍他,他就彻底醉了过去,倒头栽进了他怀里。
“……”
微叹一声,熟练地把人抱起,放到床上,司决冷静地考虑了一息,还是帮他把外衣也一同褪去。晏重灿醉得死死的,随他摆弄,乖得不得了。司决边给他拾边轻笑,好不容易让人干干净净睡觉了,司决也终于感到了一丝醉意,却没舍得睡下。
他一动不动地坐在床头,室内烛光摇曳,室外檐影挂星河,一切静谧而惬意。身边的晏重灿双颊红扑扑的,醉脸春融,长睫微颤,规律的呼吸每一下都挠在他心上。
晏重灿的家人无疑为他起了一个好名字,与他本人相得益彰。正所谓珠玉含耀尚流英,他眉眼本就长得极好,再兼之光华满身,即便敛也自有温润之感。他像是红炉里刚点燃的火,夜里刚卷起的细浪,轻易便撩入人心。
司决胡思乱想着,不知过了多久,晏重灿突然低吟着翻了个身。他心中一惊,忙垂目看去,却见晏重灿面色有异,似是正饱受折磨,也不知他已经忍了有多长时间,竟是连指甲都已刺入了掌心。
是魂种。
司决连懊恼都来不及,体内灵力乍起,迅速驱散身上醉意。他将晏重灿扶起,一手按到他胸口,另一只手扶住他的背,几乎是以将他禁锢在自己怀中的姿势开始压制。
神识探入他的体内,司决闭目探测,那魂种藏得巧妙,炼心君的力量又异常强大,他很快就嘴唇泛白,正是神识受损的反应。
若要用癫狂徒传给他的灵力,司决有信心能迅速压制住魂种的发作,但他不能,至少在穷途末路前不能。这灵力霸道,他无法想象晏重灿承受起来的痛苦。
进退维谷间晏重灿又低吟一声,挣扎着吐了口血,他稍稍睁眼,眼中竟是赤红一片,神智趋近于溃散。
喝醉后本就容易受控,他能撑这么久已是不易。
“师兄……疼……”升起的光芒在他眼中破碎,随即被血红吞没,他只有疼到极致了才会无法控制自身的光。
司决抱得更用力了些,柔声安慰:“无事,很快就好。”
他也不知听没听清,只是委屈地点点头。
眼见着情况愈加严重,司决两指点在他额间让他陷入沉睡,算是缓解痛苦,随即深吸一口气,将他上衣尽皆除去。他们面对面坐着,晏重灿两腿分开坐在他腿上,司决尚还衣冠整齐,他却长发散下,赤着身体,若有外人来看,这画面显然旖旎到了极致。
司决却毫无异心,他心越疼便越冷静。灵力笼罩住晏重灿的周身,他白皙的肌肤上霎时显现出数道红痕,一道消散另一道便又出现。正是魂种行动的痕迹。
癫狂徒以前只随口提过这种方法,要用搜魂术捕捉魂种的行踪,就需要他对灵力登峰造极的运用,不然稍有不慎被魂种发现便会遭到反噬,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就是癫狂徒自己试过一次后也放弃了,不过那也是因为他本身受到的损害更大,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好在晏重灿还没到那个地步,更幸运的是司决还偷师过顾玉书。
每一息于他们来说都是漫长的折磨,汗水几乎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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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了衾被,晏重灿全身发红,越来越多的红痕象征着魂种被逼迫到了暴起,终于在最后一次游动时被司决的灵力覆盖,一点点将它吞噬神魂的力量缩了回去。
“唔……”闷哼一声,魂种消失,想必是缩回力量后又躲到了哪里等待下一次的发作,但他已经无力去寻,刚一松懈下来就感到了遍体的疼痛。
这次是晏重灿喝醉了才如此难以压制,捱过这次,魂种的力量应该也消减了许多,好歹也不算白熬。
司决抱着他静了会儿神,确定发作真的结束后,才突然反应过来他们现在的姿势有多暧昧。
特别是晏重灿身上还有没消去的痕迹,就好像是他们方才做了什么少儿不宜的事一样。
刚才还冷静果断的男人瞬间慌了神,红着脸不知所措,眼睛不知道看哪,手也不知道放哪。人就坐在自己怀里,还没穿衣服,还睡得这么沉,要换了哪个登徒子现在都不知进行到哪里了。
发现自己在想什么后司决又是一惊,羞愧地默念了好几遍清心诀。
放在桌上的宝剑也嗡鸣了一声,像是在嘲笑他。
司决瞪了它一眼,终于冷静下来。
疼痛消失,晏重灿趴在他肩头睡得很舒服,不自觉地在他颈间蹭了蹭,嘟嘟囔囔说了几句听不清的梦话,像是小猫打呼噜似的。
伸手摸了摸他顺滑的长发,司决突然不舍得撒手了。
他问自己的道心,道心不言,长剑却起,在桌上雀跃地转了个圈。
“呵……”司决低声轻笑,再次确定了自己的心。
他信手割破自己的心口,竟从中剖出一块指头大小的血玉,因长年浸染过修士的血而光华流转,珍贵无双。
血玉一出,他的身体便更虚弱一分,但他丝毫不在意。再从戒指里取出一条上好的绳线,将玉穿好,司决温柔地将这串临时做好的项链系在他了颈上。
美玉坠在他光滑的皮肤上,细线淌过漂亮的锁骨,构成不染杂尘,天然去雕饰的画卷。
“从此刻起,你我魂灵相融,再由不得他人。”司决捧上他的乌发轻吻了一口“这一生,便与我共度罢。”
做完这些他最后的力气也差不多散尽了,强撑着把人放到被子里躺好,他便摇摇晃晃地和衣倒下了。
一夜酣眠。
晨风清凉,小竹和小草勤快地抱着竹帚扫起了地。
“小草你去叫主人起床吧。”小竹先发制人。
小草瘪起嘴,羊角辫被风吹得一晃一晃:“我才不去。”
“那我们猜拳吧。”
“不行,每次都是我输!”
小竹眼珠一转,悄悄地说:“没事儿,里面有晏哥哥,主人不会说你的。”
“……那,那下午的糖葫芦我要多吃一串。”
“都听你的。”小竹连连点头。
闻言小草终于亦趋亦步地走近了司决的屋子,看上去十分不安,毕竟叫司决起床真的是门技术活。司决不经常睡觉,于修士来说睡觉也是在吸灵气,他躺在床上多半都是在冥想修炼。就算他真的睡了,也会按时起来,赖床这种事在他身上绝对不存在。
若他没在平常的时间起床,就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他前一日损耗了灵力受了伤,要么是他心态崩了。好在他心态不常崩,也就是小时候刚来宗门的时候崩得多一点,长大后就心如止水了很多。
总之不管是哪一种,都意味着他会越加难搞。
小草咽了咽口水,给自己了做了半天心理建设,决定就算司决睁眼要他现在去掌事房讨龙肉吃他也毅然奔赴。怀着悲壮的心情,他顶着高耸的羊角辫轻轻推开了门。
紧接着,整个决云峰都响彻了小草的尖叫声。
小竹被他吓得差点摔地上,就见他涨红了一张脸得得得跑了出来,语无伦次,支支吾吾。
好奇心猛涨,小竹也忍不住探头一看,就见床上司决刚被吵醒,正浑浑噩噩地揉着眉心,而他手边紧紧揽着一个人,被子滑落在他们腰间,露出他赤着的满是红痕的身体,正是也有将醒预兆的晏重灿。
小竹:“……”
他早该发现这两人有事。
第29章第二十九章
梦境与记忆的片段互相交织,构成混乱而香/艳的画面。方才还在高台共饮,紧接着便是衣裳落地,横跨腿间。烛火中他趴在男人肩头,在墙上映出交颈而拥的影子。他似乎是在痛吟,又似乎是如泣如诉。那人峨冠博带,衣冠整洁,体温如同抱了满怀冰雪,他有力的手扶着自己的腰,他们神识交融,互相向对方敞开了魂灵,毫无保留。
晏重灿还未彻底醒过来,却先难堪地将头缩进了被子里。
被吞噬神魂的痛楚还在心口抽搐,美酒的醇美也尚在唇中温存,还有拥抱的安稳也鲜明无比,他实在不舍得从梦中苏醒。
指腹触及一片滑腻,司决眼睫一抖,缓缓睁眼,发了片刻呆才记起昨夜都发生了什么。他转目一看,自己正揽着师弟的肩膀,两人贴得极近,而他颈间还悬着自己温养了十余年的血玉。
由于神识交融的关系,昨夜即便是他也有些忘形,过于冲动了一些,他还清楚地记得自己在把血玉给他后说了些什么话,眼下真是无法挽回,但他并不后悔,或者说……他还甚至很感谢自己的冲动。
小心地将有些发僵的手臂抽回来,他刚坐起,就见晏重灿因为这番动作,“唔”了一声也醒了。
猝不及防的四目相对,晏重灿眨眨眼,莫名觉得气氛有些尴尬,正想道个早安,突然感觉自己凉飕飕的,低头一看,顿时整个人都石化了。
赤……赤着的也就罢了,为……为何还有这许多痕迹……这,这也罢了,为何师兄却穿得如此一丝不乱……
司决耳根通红,别过脸去,悄悄下了床。
“师兄……”身后的人喊他。
司决欲盖弥彰地擦起了自己干干净净的剑,假装没听见。
“师兄……”晏重灿眯起眼。
“你昨日醉了。”知道躲不过,司决乖乖回身,抱着剑垂着头的模样竟显得莫名可爱。
浑浑噩噩时在脑海中浮现的画面再次掠过,晏重灿倏地也红了脸,意识到自己还没穿衣服,忙钻进被子里小声道:“先,先把我的衣服拿来。”
闻言司决也慌了手脚,比他声音更小地道了歉,然后迅速捡起衣服闭着眼塞进他怀里。
晏重灿本来自己还很不好意思,这时见素来冷静的师兄反而像个初通人事的毛头小子一样,反倒是先笑了出来:“我记得一些昨夜之事的,师兄不必太介怀。”
看他没误会,司决松了口气的同时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但他面上并不显出来,喝了一杯冷茶后才总算恢复了平日的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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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肃地说起了正事:“昨夜魂种趁虚而入,我虽为你暂时压制住了,但难损伤。在魂种未取出前,切记莫要再饮酒。”
知道其严重性,晏重灿自是爽快地点头,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感激道:“幸好有师兄,不然我怕是早已成为了极域神君的傀儡。只是……为何要脱去我的衣服?”还不给他穿上。
“……此事说来话长。”
晏重灿扬起唇角,坏笑着“哦”了一声,他刻意拖长了音,尾音上翘,一副打趣的狡黠神情。
两个害羞的人在一起,通常只要有一个更害羞,另一个人便会迅速学坏,比如他。
司决颇为无奈,然而见到他灵动的眉眼,心头又是一动,眨眼间便已将人拢至自己身下。
“……?”晏重灿睁大眼睛看着他。
司决的手指挑开他刚穿好的衣襟。
“???”晏重灿咽了一下口水,震惊地发现自己居然还有点期待。
结果司决只是拿起了那块晶莹剔透的血玉,柔声道:“此为我贴身血玉,乃是十年前师尊为我寻得,能够稳定神魂,如今便交予给你。有它在,便如我在。”
晏重灿这才发现自己胸前多了块玉,早起太过慌乱导致他根本没注意到。
他伸手摸了摸玉身,同源之间更有共感,只这么一触碰他便感受到了它身上专属于司决的温度,这温度热烈而滚烫,彰显着它生于血液,长于灵力,升华于魂魄,珍贵得无法言说。血玉在他体内温养十年,也许早已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意识到这点,晏重灿眼眶一酸,手里捧着的似乎已不再是玉,而是司决的真心。
明知它的珍贵,它的来之不易,晏重灿却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
真心一旦送了出去,便断然没了再让人回的道理,他无论如何也不能侮辱司决的好意。
“师兄,我何德何能……何德何能……”晏重灿红着眼睛起身一把抱住他,头埋在他肩窝堪堪憋住了眼泪,却憋不住大受感动的哭腔。
司决轻笑,抬手拍拍他的背,唇自他耳边一掠而过,他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起来吧,别让小不点们看了笑话。”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正冷目看着门外探头探脑的童子。
闻言晏重灿才抽着鼻子把人放开,司决摸了摸他的发顶,提剑出了门。
小竹和小草见人出来立即假装他们在认真扫地,光看表情简直忙得要命。
司决懒得和他们计较,吩咐了两句便御风而起,飞身去医馆拿药。他和晏重灿此次都多多少少受了点伤,论严重程度,他比晏重灿更重,只怕要多吃上几天药,顺便多听几天唠叨了。
他走得利落,一身白衣清冷似冰雪,端得就是一位神仙巡游,殊不知身后两个童子看着他的背影满脸啧啧称奇。
“要不,我们今天做一锅红豆饭吧。”小竹努力摆出一副老成的表情,虚着眼睛无限唏嘘道。
小草附和地点头,还伸手捋了捋不存在的胡子:“主人长大了,吾心甚慰啊。”
全都听见了的晏重灿:“……”
不用想,他这辈子肯定都洗不清了。
然而手一触及身前的血玉,他又忍不住偷笑,心情好得不得了。
怀着即将起飞的心情回到自己的峰头,吕赓雅似乎也是刚回,躺在怪石上瞥见他这副春心荡漾的表情不禁抽了抽嘴角:“春天刚过吧?你这又是去哪沾花惹草了。”
晏重灿冲他眨眨眼,哼着小曲进了屋子,推开门就被一坨疾速冲来的小胖团子糊了一脸。
“叽叽!”胖团子亲昵地啄他的脸。
“疼疼疼……”晏重灿手忙脚乱把它扯下来,差点都要以为自己脸上有洞了,“赐星?你怎么来了?”
拳头大的奶黄团子在他掌心蹦来蹦去:“我来送信哒!”
获月站在柜子上睥睨着这个愚蠢的弟弟:“它昨晚就来了,我看你和司决处得正高兴,就没让它去打扰。”
赐星又蹭了蹭晏重灿的手,撒娇撒得他心都化了,用力亲了一口它的小揪揪,“辛苦我家小赐星了,信在哪?”
“在这里!”胖团子努力扇着小翅膀飞到桌上,嫩黄的嘴巴点了点爪子下的信封。
顺手给它抓了一把瓜子让它慢慢吃,晏重灿拿起信走到里间,把信拆开,认真看起来。
信是莫清写的,洋洋洒洒写了四页,其中三页半都是在痛诉以夏林栖为首的姐妹反了天了,不仅不再让她用传音石,还剥夺了她打麻将的权利,令她日夜神伤,希望晏重灿有空回来为她讨回公道。
晏重灿失笑看完,翻到第四页笑容却立时僵住,眼中露出一丝惊讶来。
不同于前三张的随意,这页满满当当的字皆是一笔一划,写得极其认真。
“……这些倒都不重要,我最担心的还是你。小灿,你从小与我们一同生活,不瞒你说,我们在你长成后就常为你担忧,怕你与我们呆久了将来出去受人欺负,被人哄骗,更怕你不懂得如何与人相处,有了感情还不自知,反而徒增烦恼。你虽机灵,却容易轻信他人,又因与世隔绝这许多年,在有些方面总是比常人迟钝些。今日看着你向我描述司决,我第一次觉得你是真的长大了,你不知你当时的神采,更不知你眼里的欢愉,但是姐姐看得一清二楚。
……
近日虚界风景正好,梅子金黄,日日晴朗,想必人间更盛。小灿,既来人间一趟,便莫执迷,莫犹豫,认清己心。路长且艰,我希望你学会为自己而行。
一笔至此,我尚不知你与司决现已如何,若他对你无意,便尽力争取,我与姐姐们都能为你出谋划策。
便说到这里,我听见外面有麻将声了,不再与你多言,有事回信。”
短短半页纸他看了半个时辰,直至看完也只是一动不动。
一个个字都化作一只只振翅的飞鸟,在他胸腔里活蹦乱跳,撩动他本已沉寂下的心,掀起他不曾自知的旖念,在他安静的表皮下兴风作浪。他像是第一次跃出自己的身体,审阅自己的魂魄,且越看越心惊。
血玉还在不知疲倦地散发着温热,仿佛在要他时时记起与他相触的触感。
“有它在,便如我在。”话音犹在耳际,晏重灿以纸掩面,长叹着仰倒在床。
他可能真的要开始想办法把人追到手了。
师兄应该也对自己有些意思吧……晏重灿双手绞在一起,不确定地想道。
第30章第三十章
随着灵草的成熟,又一批新来的弟子开始准备冲击筑基期。尹子游与尹子誊两兄弟因为脾气温和,时常刚照顾完灵草便被师弟妹们包围,讨论关于修炼的问题。他们也乐得解答,宗主对于宗门弟子互相请教是十分鼓励的,这也是泓玄宗无论何时何地都有论道之




第一剑修观察报告 分卷阅读48
人的原因。
飞到高处为黄龙藤浇完晨露,尹子誊身心愉悦地踏云落下,夸赞道:“这株长得真好,足足比其它藤高了半丈有余,说不定会成为极品黄龙藤呢。”
“总之还要我们悉心照顾就是了。”尹子游眼中也满是期盼,虽然极品灵草势必落不到他们手上,但是栽培有他们的一份就足够与有荣焉了。
“说起来晏师兄最近为何总是来去匆匆?我看灵草没了他伺候似乎都不太神了。”他说着拨弄了一下身边的灵草,它的叶子蔫蔫的,像是没喝饱水一样。
“也是……这可真是奇了,为何就连草都会认人,还只认晏师兄。”
符老抱着茶盘腿坐在亭子里,闻言笑眯眯道:“万物皆有灵,你们只消诚心相待,它迟早也会识得你们的。”
接着他就着湖光山色抿了口茶,享受地叹了口气,晃晃悠悠地起了身:“又来了个小娃娃,你们去看看吧。”
尹子游眯眼往外一看,果然是最近一直找他们讨教的师弟,只得先放下手里的活走过去。
木栏外的少年探头探脑的,面上都是忐忑之色,见到两个师兄过来了忙向他们招手:“师兄!”
“你怎得这么闲,该练的功都练完了?”尹子游并不开门,就隔着栅栏皱眉询问。
“不是的!”他慌忙否定,结结巴巴说道“是前几日我爹娘来信,说家中出了大事,想让我回家帮忙……可我才入师尊门下,实在提不起胆子向他告假……”
泓玄宗并不像其他宗门一样要求弟子斩断尘缘,所以弟子们多与家中常有书信来往,甚至回家探望。只是像他这样刚入门便要回家的,的确屈指可数。
尹子游头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屈起手指在木栏上敲了敲,沉声道:“你如今正是修炼的紧要关头,根基不打好,到时筑基更容易失败。你又不会御剑,来回一趟去这些时日岂不是前功尽弃?”
少年立时双眼闪泪,“我自是知道的,只是……娘亲实在说得严重,我一闭眼就想起家乡惨状,实在无法静心修炼。”
尹子誊瞧他模样可怜,心中一软,在一旁劝道:“谁家还没个难事,若真的严重,说不定我们也能帮上些忙。阿山,你也别光哭,先与我们说说到底发生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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