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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剑修观察报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鹤隐楼
司决一直站在晏重灿身边,待他要拿出金针时两指迅速点上杜铁的几处穴位,封住了他的痛觉,接着他又如法炮制给其余人也止了痛。虽然不会医术,但他也是常受伤的人,如何止血包扎他还是很熟练的。轻伤的人在他手下很快就得到了救助。
仔细地为杜铁缝好了伤口,再洒药包扎,这些步骤对于晏重灿来说简单得闭眼也能完成,但他依旧认真得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直到结束才松了口气。
杜铁本也是强忍疼痛,眼下面色好了很多,站起来对着晏重灿深鞠一躬:“杜铁,感激不尽。”
“……不必。”晏重灿不擅长应对这类场面,温声将他扶起,给了陈春燕给一个眼色,后者立马会意,过来搀着自家丈夫:“小山也回来了,如今可是白白嫩嫩的,比离家时好得多了。你也别站在这打扰他们,我们进屋看儿子去。”
说着两人便往家里走,边走还能听见她不断的数落:“你说你,受这么重的伤,逞什么强,还背人呢,我看人老李还没你严重……”杜铁这般英勇的汉子在她面前也只是连连点头,畏缩的背影看上去格外可爱。
他们的伤若用修士的药,自是很快就能痊愈,晏重灿却不敢都往他们身上用,毕竟是凡躯,若是承受不住只怕会加剧伤势甚至有生命危险。好在较为寻常的药他们也吸得很好,有几人刚洒上就恢复了气神,甚至能够自己走动。
见到这奇迹他们都纷纷对着晏重灿和司决拜谢起来,一口一个“神仙”“救命恩人”,若不是有司决的灵力托着,现在恐怕已然跪倒一片。
“都回吧,粮食我会让小山发给你们,今夜有我与师兄在,各位安心休息便是。”晏重灿安抚住他们,又给帮忙的孩子发了点糖,匆匆忙忙的中午才算结束。
推开门,杜山也醒了,一家三口正叙着旧,少年又把双眼哭得跟兔子似的,肿得老高。实在是哭了几日了,不肿才怪。
“你小子从小就哭哭啼啼的,”杜铁看见客人来了,忙板起脸说他“别给别人添麻烦。”
显然是他觉得儿子老是哭,会害得其他人多照顾他。
“小山还小。”晏重灿摇头“他平日很听话,修炼也很努力,我们都很喜欢他的。”
听到这话杜铁的脸才没绷得那么紧。
闲话说完了,司决盯着他启唇道:“山上发生何事?”
对待司决,杜铁态度更加恭敬,起训人的神色认真道:“山上的草木都黑了,往常能找到的果子全都不见了,路上还多的是野兽的尸体。我们没敢往深里走,就四下看了看,见真的没吃的能捡,便只好返程回家。哪晓得那黑影神出鬼没的,也不吃我们,就在后头紧紧追着,再时不时往我们身上戳一下,这一路疯跑下来,摔的摔,伤的伤,好在快到村头的时候它就又回去了。你们说……它这是在干嘛?”
“在成长。”
司决冷道。
杜铁一愣:“成长?”
“它开了灵智,已然学会玩耍。”司决说得轻淡,却让在座之人都打了个冷颤。
一个残忍凶暴又怀着幼童心性的鬼,能做出什么事当真不可想象。
“山上可还有活物?”他又问。
杜铁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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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一番,抖着唇道:“应是没了,我还见着了狼王的尸体,狼王啊,我亲眼见过它咬死两头老虎,这会儿正开膛破肚地躺在林子里呢……造孽啊。”
“大狼也死了……”杜山不可置信地流泪,他幼时跟着杜铁上山时也见过狼王,那狼不知是尊敬杜铁还是如何,并不咬他们,还叼过一只活着的兔子给杜山当礼物。
“它今夜必来。”司决断然道“莫要外出。”
晏重灿最先反应过来,将储物戒抛给杜山:“小山,你出去通知邻里,顺便把粮食一同发给他们。”
杜山头一点,立即风一般出了门,能给他做事他才会安心。
杜铁和陈春燕两夫妇此时也不知是该安心还是该恐惧,两人面色凝重地把房间让给他们,自己自行休息去了。
“重灿,你可会做此物?”司决将门合上,然后用茶水在桌上画了一个物体。
晏重灿等他画完,拿眼一看,笑道:“当然会,小玩意儿罢了。”
“需多久?”
“半个时辰足以。”他自信道。
他可是在虚界学了不少东西的,就算都不算多通,那也是都会一点。
这个季节天黑得晚,晏重灿坐在床上慢悠悠做着“小玩意”,司决则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做,偶尔赞赏地扬起唇角。
他们都在等着与所谓的“生魂”见面。
第33章第三十三章
黑云蔽月,山风呜咽,一条黄狗对着天狂吠几声后骤然了声,夹着尾巴缩回了窝里。
九龙山盘踞在夜色之中,如群龙齐卧,山风皆是它沉睡时的龙息,让人只望着便徒增敬畏之感。
一柄斜插在窗前的长剑轻微颤动着,剑穗随风飘扬,灵力化作的波纹一圈圈荡开,再传出铮然回音。
“咔……”
锁紧的木门蓦地开了一道缝,司决眼皮掀起,就在此时烛火齐灭。
不消他动手,剑穗一转,长剑自行出鞘,凌空旋身一周,剑刃闪过满室银光,恰巧照亮一张空洞无神的脸,但随即又隐入了黑暗。
急匆匆的一瞥,也足以教晏重灿怔楞数息。
那是一张惨白的脸,上面的五官只剩下三个空洞,就如一副白骨支棱起的人皮,将腐不腐,甚至还会随风而动。
司决还未做什么,便听那生魂撕心裂肺地尖叫起来。
声音便如钝剑互擦般的尖利粗糙,听上去只觉逼耳难耐。尖叫声久久未歇,且逐渐凄惨,也愈加疯狂,很快便混杂上了村中孩子们的哭声,混乱而可怖。
它下山觅食,乍闻到陌生的气息便偷偷溜了进来,本欲再吓吓这些脆弱的玩具,哪曾想却感受到了莫名的恐惧。
司决身体一偏,只觉一阵阴风自面前掠过,目光渐冷,道了句:“追。”便翻窗而去。
黑影飘忽,确如见者所言般难以捉摸,快得以双眼几乎无法捕捉到。
守龙村再度陷入了恐慌带来的死寂,人们躲在角落中双膝跪地,向着远方跪拜祈祷着,甚至死死捂住了孩子的嘴,生怕他们将鬼魂引过来。
陈春燕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躲在桌子下,她抓着杜铁的手,两人紧紧依偎在一起,小心地看着窗外的景象,尽管以他们的眼力,什么也看不到。杜山则持着师尊赐予的长戟,一动不动地守在门口,消瘦的身影虽有些瑟缩却坚定无比。杜铁望着这幕,唇角不禁高高扬起,连恐惧都散去了许多。他一直知道自己的儿子年纪虽小,还喜欢哭,却早已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不然也不能凭借自己孱弱的身体撑到那么远的南部,并拜入仙门。
“师兄,我走那边!”晏重灿追出去的同时便将全局分析完毕,瞬时间就默契地知道了自己应做的事。
司决与他对视一眼,两人都对对方的想法心知肚明。
虚影交织,缠斗间司决的身法竟丝毫不逊于还未长成的生魂,剑光四闪,在空中连成道道银线,如天罗地网,一张又一张地叠加着。
生魂依旧在尖叫,它仿佛成了一只无头苍蝇,在剑气的追击中狼狈逃窜,配以凄厉的呜咽声甚至显出一丝可怜来。然而追击他的是司决,生魂逃得越快,他的招式便越无情。但见他面沉如水,眉间乍现玄金光芒,他口中轻声念决,以指催动自身灵力,衣袍飞扬,剑气被灵力涨起,如同一场来势汹汹的风暴,满山呼啸,力图堵住它的每一道出口。
晏重灿在风中眯了眯眼,他没有追踪生魂,而是始终藏于黑暗之中。
司决的剑到了哪,他便闪身到哪,就似一道剑影与他一个上一个下地行动着。
“咔啊……”
生魂的身影蓦地停顿一瞬,它抱头狂叫一声,司决警惕地往后飘去半丈,果然就见冥火骤起,如在空中盛开了一朵蓝紫色的芙蓉。就在冥火之中生魂竟生生分裂成了无数个,方才还延绵不断的哀嚎转眼就化作了尖利的笑声,一声一声笑得人寒毛直竖。
晏重灿抬目窥见这幕,竟只是嗤笑一声,“装神弄鬼……啊本来就是鬼。”
说着,他剑尖在地上划了两道相交的斜线,这是他划下的第三百二十个记号。
众鬼影似是一面遮天蔽日的黑幡,煽动着冥火摧枯拉朽般将追赶它们的剑气吞噬无影,并声势浩大地转身朝着司决迎面扑来。
司决原地稳立,身前长剑亮如霜雪,他将剑朝上而握,雷霆滚滚,青芒道道,在他周身绕成九朵青莲,剑气所经之处皆冻结成冰,恰与那燃烧万物的蓝紫火花遥相对应。
“九炼方成冰似雪,寒光到处鬼神愁。”
他启唇念决,尾音刚落,寒光便起,光芒之盛,甚至照亮了巍峨群山。
亮如白昼的一瞬,令得躲藏的众人也忍不住抬首越窗而望。
但见高空之上如有赤青两龙相争,一者火势汹汹,一者冰华遮天,其中还有剑音回荡,闻之铿锵而圣洁。
生魂身体飘摇,冥火再催,司决应声出剑,青莲绕身旋转,为寒光灌入无边生气,足以腐蚀地狱之力的生气。
如此相抗不过片刻,便见赤焰稍弱,青龙趁机一涌而上,奋力撕咬,直到火光似烛火般被它捏灭才作罢。
又是一阵响彻天地的痛苦哀嚎,司决洒然剑,没先管它,而是手持一朵青莲往下轻轻一掷,晏重灿呆呆地抬手接住,刚想问这是干嘛,司决便已再次投入趁胜追击。
“还挺好看的……嘶,就是有点冷。”晏重灿拿着这朵花看了会儿,直到指腹都有点冰了这剑气化作的花才缓缓消散。
他看着它消失,又呆了呆,心里突然有了个猜测……“他这该不会是,向我撒娇吧?比如‘你看我用剑做出的花都好漂亮哦’这种……”想着想着,打了个寒战,赶紧回神,继续帮着司决殿后。
生魂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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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被逼入绝境,它的身影变幻地越来越快,分/身也多得无法计数,它们四处分散,试图躲过哪怕一道如影随形的剑气,但始终未能如愿。它终于低头看向了地面,其中一道分/身趁着掩护向着地面疾冲而下。
晏重灿就等着这一刻,但见他一剑入地,手中掐诀,霎时间整个地面浮现出无数条脉络,皆是由他先前划的记号相连,并与空中司决的剑气凝在一起。住得远的人们以肉眼所见的,便是在空中突然出现了一只无数道光柱织成的巨大的银笼子,大得像可以支撑天地。
时机刚刚好,生魂一头就撞入了笼子底部,当下就被烫到了一般又飞了起来,就如一只被人关进罐子里的飞蛾般上下扑闪,分/身也在如此这般中终于消失。
笼子在它的挣扎中迅速缩小,很快就成了一个人的高度,被司决拎着翩然落下。
晏重灿快步走近,好奇地看着生魂,鬼魂被他这样盯着还颇有脾气地朝他低吼了一声。
“你的‘父亲’是谁?”司决用剑抬起它的下巴,冷声逼问。
生魂沉默不言。
“你已学会说话,不必与我伪装。”
它喉间发出一阵意义不明的咕哝,如犬类的低声威胁。
司决目光一凝,剑身往前一送刚要刺,便被晏重灿一把抱住。
“小心!”
笼子猛烈地晃动着,从中爆发出最后一簇冥火,滋啦滋啦地燃烧。在晏重灿谨慎的目光中,刚还瑟瑟缩缩的生魂舒畅地沐浴着火焰,并猛地化作了无数的光点,自笼子极小的缝隙中渗出,随即消失在黑暗中。
他们对这一结果却没有一丝奇怪。
司决淡然一瞥它逃跑的方向,随即看向晏重灿:“可贴上了?”
“当然了。”晏重灿笑道“这事我最拿手。”
他们说的是一个虫子大小的薄片,由引路虫的薄翼辅以各式灵草的液体制成,制成后无形无味,将其贴上人或物的身上,便能得知其行踪,是修真界广大幼童必备的小玩意儿。他们玩捉迷藏等游戏时常用它作弊,但多玩几遍或者稍稍仔细点,便能发现身上有这个东西。
晏重灿小时候就用它赢过许多次游戏,还用它跟踪过获月,想跟着找到虚界的出口,可惜每次刚要找到了就被莫清拎着衣领带了回去,事后常常被获月取笑。
这次他们赌的就是生魂初入人世,并不知道有这样一个玩意儿,如今又因为强行撕裂身体化作光点而受了重伤,心惊肉跳间决计不会发现。
“天亮再去?”
司决颔首,“日出时是它最虚弱之时。”
顿了顿,他又问:“什么时辰了?”
“丑时。”晏重灿眨巴眨巴眼“还不算太晚。”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并肩往回走,司决突然道:“那剑花可还好看?”
“……!”晏重灿呼吸骤然一紧,心道他的猜测居然成真了,他居然是真的在向自己可爱地炫耀,当即连连点头“漂亮极了。”
男人轻笑一声,轻得像羽毛搔挠他的心尖。
一朵青莲被他自身后拈出,再次递给了晏重灿:“还有。”
晏重灿接过花,感受到稍稍冰凉的花瓣好似有灵性般蹭了蹭自己的手指,忍不住也笑了起来,这时候还不忘偷眼眼司决,便见他正认真地看着自己,像看着什么举世无双的珍贵宝物。
时间仿佛停滞了一息,晏重灿抿起唇角,有意无意地问:“是想与我一同赏花?”
“只是觉得你会喜欢。”司决便也自然地移开了目光,声音沉沉的,极其勾人“若你邀我,便去赏罢。”
“只赏花?”
司决耳根微红,“随你所愿。”
这夜,晏重灿首先如愿躺在青莲堆里睡了一夜,梦里都是司决化作的花在围着自己跳舞,他一手一只,肩上还坐着两只司决花,幸福得笑出了声。
第34章第三十四章
长夜渐明,天际露白,清晨的凉风透进窗缝,吹动枕边纸鸟的双翼。
这纸鸟由两张一张符纸折成,又小又薄,却颇有灵性,在灵力的催动下便如一只活鸟般顶开纸窗,振翅飞往了屋外。
两道身影随即随着它消失在房中,进入了九龙山的密林。
符纸鸟飞得稳稳当当,没有丝毫停顿,这意味着生魂始终没有发现引路虫的存在,且藏得并不太深。
山上的确如杜铁所说般惨象丛生,即便是猛兽也难逃横死,就连树木都失了生机,晏重灿行走其中分明闻到了不属于人间的冥界之气,并且比山下还要浓郁得多。
一阵阴风掠过,冥气陡然加重,指引鸟也飞得急促了些,几度回头催促他们加快速度。
晏重灿对它这副德行代表什么了如指掌,忙道:“就在附近。”
这次任务他们运气好得出奇,每次时间都卡得刚刚好,此时正是阳气最重之时,日光照耀人间,林间因此而温暖了些许。
生魂擅躲藏更擅逃跑,好在它眼下受了重伤,应是能不力气地活捉。
小心翼翼经过一颗巨树,晏重灿往脚下的坡底看去,霎时听到一声几不可闻的呜咽,消失之快让他险些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纸鸟却比他激动得多,径直往下飞去,啄了啄倒下的树干,随即便化作了齑粉。引路鸟一旦找到目标物灵力便会消失。
似是知道自己被发现了,那树干的缝隙中果然钻出数个光点,欲要分散逃跑,被晏重灿眼明手快地及时用灵力网住,最终在他的越越紧的光绳中又凝聚为了原形。它还想挣扎着化光,可惜体内伤势过重,最终也只是动弹不得,死鱼一般瘫在了晏重灿的手中。
司决这时才不急不缓地跟上,迅速检视了一番,确定它没了兴风作浪的余力方才让晏重灿将绳索稍稍放松一点。
他对着生魂低声开口:“我问最后一遍,你的‘父亲’或“母亲”是何人?”
生魂皆是由现世之人使用邪术召出地狱,再被炼成非人非鬼的存在,从而失去生前的记忆。在它们睁眼时看见的第一个人,便会被它们认作“父亲”或“母亲”,对其依赖而信任,并言听计从。
但这不代表它们就不会背叛,特别是在还未长成完全形态时,是它们最容易动摇之时。对外物的恐惧会让它们的求生欲战胜对主人的忠诚毕竟,此时他们的灵性还只是在初步阶段。
它的主人选择将它放养,而不是放在身边培养忠诚度,可想而知并不是有能力饲养生魂的大能,更有可能人间哪个试验邪术的人,这样随便的人反而比有目的人更有危险。
“呜呜呜呜……”
它仿佛听不懂般哑着嗓子哀嚎。
树干边散落着几只被吸干了血的兔子,想必是它劲功夫找出来的还存活着的食物。




第一剑修观察报告 分卷阅读54
司决不为所动:“他不会来救你,他已经抛弃你了,你应该知道这个事实。”
它空洞的眼睛竟然闪躲了一下,但扔扭着脖子不吱声。
司决冷笑一声,手中乍现一面黑幡,上面没有任何纹饰,只有纯粹的黑色凝聚着极重的冥气。生魂顿时尖叫着挣扎起来,身上被勒得遍体鳞伤也仿佛感受不到一样,只是疯狂地挣扎。
“看来你还识得。”司决目光森冷“说,或者我将你再次放逐至冥界。逃离地狱的鬼魂,该受到什么惩罚你还记得么?”
生魂闻言又是一阵剧烈地抖动,撕心裂肺地嚎了一会儿,半晌确定他是真的要这么做,才认命般消停下来,哑着嗓子第一次口吐人言:“何扬,在梓城,他是……是我的父亲。”
它不太会说话,语序混乱,结结巴巴的。
“你有兄弟么?”晏重灿问。
“不……不知。我,我都说了,放了我……”
司决盯着它看了许久,看得它瑟瑟发抖了方干脆利落地解了它的光绳。
“师兄……”晏重灿被他这一下唬了一跳,还以为他当真慈悲为怀想放了它,就见司决竟又取出了几枚灵力化作的黑色长钉,直接将刚想开溜的生魂钉在了巨树上,再将黑幡插在它背部,最后以迅雷之势用剑气毁坏了它丹田位置的光团那是它储存生机的地方,也只有在这种行动完全受限的情况下它才会乖乖任他动作。
一系列措施下来,生魂已然半死不活,真成了一副死气沉沉的人皮,一动不动了。想要再凝聚生机,少说也需十天半个月。
“黑幡可沟通地狱,鬼差不时便会过来,走罢。”司决回身。
因为生魂是非生非死的,就是修士也无法杀死它,所以唯一的办法便是让鬼差把它们抓回去。
晏重灿愣愣看着他,这才反应过来,司决居然还会出尔反尔……
说好的只要说了就不把它捉回冥界,结果刚说完就把人钉上了树……
他在这一瞬间破天荒地有些同情生魂。
生魂:“……”
直到离开这里了,他还忍不住暗笑,虽然知道司决肯定不会容忍这等非人非鬼之物祸乱人间,但就是忍不住笑他还有这样一面。
司决无奈瞥他,唇动了动,终是没说什么,就放任他自己乐了。
一上午将九龙山翻了个底朝天,确定这一片只有这一只生魂,他们才兴然回府。
路上正巧看见生魂被一个白净的男人装进一个匣子里,那男人穿着一身小兵般的盔甲,见到司决笑了笑,行了个礼,随即钻入地底没了踪影。至于黑幡自然还在原地飘扬。司决翻手把它又回了储物戒。
“旗子是哪来的?”晏重灿好奇道。
“从前做任务时得的。”司决回得简洁。
闻言晏重灿也未多问,本身司决就做了数不清的派门任务,偶然得到一面旗子也不是奇事。
回到守龙村,人们都出了门,站在村口聚众守望着,见到他们两人皆是忐忑不已,又是期待又是怕他们失败。
一听到生魂已除的消息,他们停顿了片刻,欢呼声骤然爆发,再一次对着他们跪拜起来。
晏重灿走上前一位位搀扶起来,陈春燕抹着欣喜的泪水第一个道:“今儿是个大日子,我们今天老老少少都忙活起来,别的没有,也得做顿饭给恩人吃,是不是?”
人们连连点头,忙不迭地转身回屋,一同做起事来,热闹程度有如过年。
“谢谢两位师兄。”杜山这时才怯怯地过来,向他们深鞠一躬。
“生魂一事还有待追查,我们今日便离开。飞舟留给你,你再多歇几日,到时自行回宗门吧。”晏重灿笑着摸摸他的头。
杜山顿时睁大了眼睛:“我也去!”
“不行,你还太小,好好修炼,以后才能帮我们忙。”
“噢……”杜山低落地垂下眸,感受着师兄温柔的摸头,眼睛又是一酸,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努力修炼。
晏重灿拍了一下他的背:“好啦,在宗门等我们回来,到时我可会好好检查你的功课。”
杜山忙点头:“我等师兄。”
说完,见两位师兄似乎还有事要忙,便转身去帮爹娘的忙。
身边没人了,晏重灿松松筋骨,笑道:“那么……只剩最后一件事了。”
司决稍稍挑眉:“主事要一展能为了?”
“……”晏重灿横他一眼,皱皱鼻子,不理会他的打趣,脚尖一点,便踏云浮空,闪到了田地上空。
但见他身上泛着莹润的光泽,双臂直直展开,几个小孩见状好奇地抬头盯着他,不多时便一同神奇地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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