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个媳妇来攻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三两钱
相比大快朵颐的方城祖,祚烨的吃相就优雅许多。
但方城仕觉得不是优雅,而是小孩始终没放开自己,还拘泥着。
方城祖几下就把冰糖葫芦消灭了,然后问方城仕:“哥,我想让我朋友也吃吃看。”
小孩懂得分享是好事,但考虑到目前的情况,方城仕并不打算给他带去学堂送同学:“这些东西并非人人都能吃,但你可以带他们来找我,我看见过之后再请他们吃。”
方城祖想也没想的答应了。
就算小孩有再多要求,甚至无礼,方城仕都可以选择一些实现,比如方城祖。
但祚烨这个人就太省心了,好似个无欲无求的人,方城仕给什么,他就接受什么,听话的有点让人觉得头疼。
晚上,方城仕洗完澡了,祚烨还在烛火下看书。
头微微低垂,腰板挺直,专注认真。
就是方城仕小时候也做不到这个份。
正是因为这样,他能容忍方城祖,却也觉得祚烨对自己有点太狠。
一个人对自己的要求太高,有时带来的不是动力,而是压力,好在现在还是祚烨能承受的范围内。
方城仕在他身边坐下,快速扫了眼书本内容,而后撇开目光。
但祚烨注意到了,或者说在方城仕坐在身边时他就分神了。
祚烨一手握着书脊,一手扶着书页,他说:“我知道你识字。”
“...”方城仕直接呆了。
祚烨又说:“当日写契约书时,你一字不漏的全看了。”
额...他都把这事忘了。
方城仕问:“那你有何想法?”
“你识字,会挣钱,我想赶上你。”这就是他的想法,但他不能说,以前在祚家时,偷偷跟着老童生,给他干活换识字的机会,那时他的想法就是吃饱,上学堂读书是他想也不敢想的事。
可现在一切都实现了,目标也换了,他的生命出现了一盏灯,在前方遥遥指着,他需要马不停蹄地奋起直追才能不被对方落下。
“你是不是不想小祖知道?我不会告诉他的。”祚烨如是说。
方城祖默了默说:“不是不想,只是不知如何说,你帮我瞒着也好。”
祚烨抬起头:“你可是要睡了?”
“睡吧,明日还得早起。”
祚烨把书合上,塞进书包,他说:“你白天还要做买卖,早上就不必送我们了,多睡一会。”
方城仕揉了揉他的头,笑说:“多谢关心,但我有分寸,洗把脸睡吧。”
他当然知道对方不会听自己的,但是把话说出去了,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他就很高兴。
因为四坛酸梅汁和一草把子冰糖葫芦,方城仕两人四手根本拿不过来,就由方城仕背着草把子先进镇,方化简晚点跟上。
把两孩子送到文渊阁,方城仕背着草把子去了永安堂。
他拿了冰糖葫芦各一串给何大夫和药童,请他们大胆试。
何大夫瞅着那红色圆润的东西,半天才敢下嘴。
这次的山楂稍甜,怕酸的老人也能吃。
何大夫吃出门道了,说:“山楂?”
“开胃消食,老人小孩皆宜。”
何大夫点点头,笑了笑:“你这脑袋瓜子里的想法很不错。”
方城仕半真半假地说:“一头磕下去,脑子不灵活都不成。”
何大夫被他逗笑了。
方城仕又取了三串下来,递给何大夫:“听闻你家有孩子,这些请他们吃,尝尝鲜。”
何大夫却不肯:“这怎可以?你是要做生意的。”坚持要给他钱。
方城仕就站在那,脸上是笑的,可语气却是不容拒绝:“何大夫这是要跟我见外,这玩意可不值这样。”
何大夫笑了声:“你这小子...”他没再推辞,把东西了。
方城仕这才是真笑了:“就不打扰何大夫了,有空再来。”
何大夫说:“下次来我家坐...”他把地址告诉方城仕。
方城仕满口应下,在任何年代,和医者打好关系都是利大于弊的。
他出了永安堂,直接去青门街南区,还是那个地,只是这次稍早。
昨天有跟他买卖过的商贩见他来了,身边却只有一个见也没见过的东西,有人走上来问:“小哥,不是说今日也卖酸梅汁吗?你这是什么?”
方城仕说:“酸梅汁冰凉,不宜早上喝,待晚一些,我大哥会送来,这是我昨日说的新品冰糖葫芦,这可是连永安堂何大夫都说好吃的东西。”
人家半信半疑:“当真?”
方城仕坦然道:“不信你可去问一问,我若骗您,今日的酸梅汁一分不您的。”
小商贩昨日是见过他做生意的,说一不二,人很老实,当下也信了大半,笑了笑说:“这玩意看着新奇,怎么卖?”
“这个要比酸梅汁贵些,两文钱一串,可是大哥你看,我这东西可是颗颗饱满,绝对不亏啊。”
小商贩当即说:“行,先来一串。”
一手货一手钱,这第一笔就做成,慢慢是第二笔第三笔,等方化简挑着酸梅汁来的时候,方城仕一草把子的冰糖葫芦已经卖出去了。
方化简放下扁担就说:“你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方城仕嚣张地颠了颠钱袋:“六十串,一百二十文。”
方化简称赞他:“你最厉害。”
方城仕说:“先卖这两坛,我去把家里那两坛挑来。”
方化简拦住他
养个媳妇来攻略 分卷阅读14
:“我去吧,昨日那一出可是不少人看见,这会也该回过神来了,真我在这,他们估计不会来买。”
方城仕想想也是,就说:“那你慢慢来,别累着。”
果然方化简的顾虑是对的,他一走就有人上来说了:“小哥,合着你们昨日是串通好了套路我们呢?”
方城仕赔笑道:“都是吃饭的伎俩,让各位大哥见笑了。”
都是为了一口饭,谁能不理解?那人说:“好在昨日我们喝了并无问题,不然有你好受的。”
方城仕可不怕,昨日售卖时他就说了喝酸梅汁该注意的事项,人人都听见了,他也不怕人家赖。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点晚。
☆、10
有了昨日的铺垫,再今日的热卖,酸梅汁算是在青云镇火了起来。
四坛酸梅汁,仍旧供应不足。
方化简说:“没想到这东西卖的这般好,早知应该做多些。”
方城仕却不敢告诉他这是他故意为之,只低声说:“回家再与你细说。”
当下两人拾妥当,纷纷回家。
方城仕却不知道,就在同一条街内,他摆摊卖饮的对面,有一间酒楼自他刚来就一直盯着他。
回到方城仕家,两人把担子放好,又才进屋。
进了屋内,方城仕提壶给方化简倒了水,自己也接连灌了三杯才解了渴。
方化简见他喝够了,这才提过茶壶给自己倒:“你要对我说什么?”
方城仕坐在他对面,毫无预兆地说:“我打算把酸梅汁交给你去卖。”
方化简手一抖,水直接越过杯子在桌面上冲出一条路:“怎么?”
方城仕说:“不是只对你,冰糖葫芦的方子我会给宝伯。”
不是方化简心胸狭隘,实在是他怕了方城仕动不动就塞钱给他的行为,但方城仕每次都有他不能拒绝的借口,这次又不知是什么原因了,但既不是厚此薄彼,那就说明方城仕的确是存了放弃这两个挣钱买卖的念头。
“可是这两样东西前景不好?”
“也并非如此。”方城仕解释给他听:“酸梅汁的大卖在我的意料之中,但它应该细水长流,所以这是我每次只熬制一定分量的原因,再则,终有一日会有人找上门要配方。”
方化简又问:“你既然已经猜到,又为何要控制?在这不定时间里能多卖就多卖不也是好事?”
方城仕说:“因为酸梅汁不易保管,你日后也是,我建议你不要做多,杨梅和山楂虽不用成本,但糖贵,而且熬制下来也要人力时间。”
方化简再问:“那冰糖葫芦呢?”
“不用多久别人也会知道冰糖葫芦的做法,而且竞争力不如酸梅汁大,再则日后盛行起来,价格一定下降。”
一个是长久买卖,一个只能挣一定数量,就看方化简怎么选,反正这两样东西方城仕是打算让出去。
“你把这两样东西让出来,自己做什么?”
“还在想,但不碍事,你若是不想做,可以交给平哥。”
方化简想了想,说:“我带着大哥做两天再交给他,之后再帮你。”
方城仕也知道自己一个人力量有限,有方化简的帮助是再好不过。
谈好这件事,方化简就回了家。
在此之前,方城仕本要给一百文钱他,但方化简坚决拒。
方城仕知道他的意思,就没再坚持。
今天的酸梅汁和冰糖葫芦一共卖了三百多文,加上昨天的四十多文,两天就有这入已是不错。
下午方城仕小憩一会,瞧着时间不早了,就去了里正家。
这回打方世会门前过的时候看见他院门紧闭,这也好,省得遇上了还要尬聊。
方城仕敲响了方世宝的院门,被方年华请进了家。
方城仕问:“伯母,宝伯可在家?”
方年华说:“刚从地里回来不久,你没进山?”
方城仕笑问:“伯母怎知?”
方年华说:“你这两日下午不都进山找东西?这乡里乡亲的都看到了。”
方城仕说:“我来找宝伯就是为了这事。”
方年华担忧地问:“可是遇上什么难处?”
方城仕知道对方并不是他那势利地大伯母,有此一问纯属关心。
方城仕让她放宽心:“是好事。”
方年华松口气,点点头:“没事就好。”说话间两人也进了屋,方世宝正在塌上小憩,被方年华叫醒了。
方世宝一扫来人,当即坐正身姿:“你怎来了?”
方城仕笑道:“看来我的事情是人尽皆知啊。”
方世宝没好气地说:“拜你强出风头所赐,如今多少双眼睛盯着你你可知道?”
方城仕没正行地说:“还生气呢,这就是换成任何人,只要在我眼皮底下,除非我无能为力,不然我都会做。”
少年人看似不靠谱,却固执的要命,他有一套想法,自成方圆,不是任何人都能随便插足。就这时,方世宝是终于意识到,自己这个侄儿长大了,再不是需要他这个长辈指手画脚地的孩子了。
方世宝叹口气,说:“这些话本不该在我嘴里说出,可你父母双失,叔伯又是不省心的,我只能看着你一日是一日,虽说祚烨可怜,可他自有自己命数,我始终觉得你不应该插手,但事已至此,不管你把他当什么,日后都不要慢待了人家。”
方城仕受教训地点头再点头:“伯伯说的是。”
方世宝见他孺子可教,憋了多日的那口气终于烟消云散:“行了,找我什么事?”
方城仕就把他这几日做的事,进山是为了什么都一一道出:“今日侄儿在镇上贩卖的时候,不过一个时辰,六十多串冰糖葫芦全数卖了出去,可见它的确有市场,我们不妨大胆一试,趁着余头正热,能卖多少是多少,伯伯觉得如何?”
方世宝听完后,先是皱着眉说:“你说它的原料是山楂和冰糖,时间久了,别人也定会知晓,到时候我们就失去了优势。”
对方不愧是多吃几年饭,这想法就是方化简那毛头小子比不上的。
方城仕笑说:“到时候我们便宜卖就是,侄儿还有别的方子,不怕他们会。”
方世宝同意了:”也正好你珍哥在找活干,有了你这想法,他也能放松些了。”
方城仕一鼓作气说:“那我们现在就进山?”
“行。”方世宝一口答应下来。
不消一会,两人都背上篓子出门。
到了地,方城仕让方世宝摘山楂,他去摘青梅。
那天找到山楂的时候,就在它的不远处看到了梅树。
山楂和梅子可制作的东西太多,且自青云镇以下,极少有人会利用这些东西。
这是方城仕多方打听得来的,所以他才敢卖酸梅汁和冰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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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芦。
做吃食方面的生意,就得新鲜清奇才能吸引客人眼球。
这次他摘青梅,除了酿制青梅酒,还打算晒梅干和制酸梅酱。
青梅酒历时悠久,三国时期就有曹操刘备“青梅煮酒论英雄”,到了后世又有俏雅青梅酒和池田梅酒做代表。
在这个不知哪块时缝旮旯里的裕明朝,只要抓住时机,那就是财源滚滚来。
方城仕摘了一篓子,湿重的青梅直把肩膀都压疼了。
他一咬牙,觉得尚能忍受,就背着去找方世宝了。
方世宝也正好摘完,见他要的都是酸掉牙的梅子,不由发愣:“这也是好东西?”
方城仕说:“酿酒晒干皆可,等日后弄好了我再拿些给伯伯尝尝。”
“你还会制酒?”
方城仕扯谎说:“问了行家,不如人家好,但想试一试。”
方世宝嗯了声,说:“等改日我带你去找方荣老爷子,他酿酒是一手。”
“好。”他正好需要一个人的意见来解决盲区。
回到方世宝家,天已经差不多黑了,方世宝见状让方城仕带着两小孩来他家吃饭。
方城仕考虑到要教方如珍做冰糖葫芦,自己还要来回跑太过麻烦,于是就答应了,然后他回去找小孩。
两小孩已经放学,回到家没看见方城仕,两人还以为他在方化简家,祚烨已经煮好饭,忽然听到要去方世宝家吃饭,整个人都呆了。
他手足无措地站在那,口不择言地说:“饭已经做好了,要带过去吗?...还是我不去了,我就在家吃。”
方城祖已经先跑了,他一整天没看见方如玉,十分想念自己的小伙伴,要迫不及待地看见他。
方城仕把炉里的炭都弄出来,让热锅先凉一凉,听见祚烨这话,有些哭笑不得:“你又在怕什么了?就只是吃顿饭。”
现在的方城仕是绝对想不到这顿饭还有个乌龙在等着他。
他把一切弄好,又舀水洗手,完了甩甩手上的水珠子,对祚烨说:“走吧,让人家久等不好。”
“仕哥...”祚烨还是有些迟疑
方城仕认命似的,朝他伸出手:“有我在,用不着怕。”
祚烨又惊又喜地握住他的手。
他忽然发现,偶尔冲方城仕露出自己的一点懦弱,会得来这个人更多的关注。
方城仕牵着祚烨进了里正家,两人亲密的样子正好被方年华看见,方年华偷偷地捂了下嘴,眉眼弯了弯。
到了晚上,方世宝一家齐全,大儿子方如珍从外面回来,小儿子方如玉和女儿方如霞也在膝下。
按辈分算起来,方如珍要年长方城仕一岁,尽管内里已经二十多的方城仕还是不得不叫他一声哥。
方如珍肖父,相貌就跟方世宝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人高马大,让已经偏高的方城仕都汗颜。
饭菜上桌排座的时候,方城仕让祚烨坐在自己的右边,左边是方城祖,好方便照顾两孩子。
可这安排在已经有了一套定论的方世宝眼里就是另一幅模样。
用餐时的确出现了小意外,祚烨想吃鱼,可鱼在方世宝面前,他手短又夹不到,只能可怜兮兮地望了眼方城仕。
方城仕心领意会,正想给他夹的时候,方世宝已经整盘端了过来,跟他面前的青菜换了个位置。
方世宝还说:“有你这么照顾人的吗?”
那表情像是方城仕虐待了他侄媳妇一样。
方城仕愣了愣,据理力争:“你不能这么宠孩子。”
方世宝说:“今天下午答应了我什么?这叫对人家好?”
“...”下午他答应什么了?
祚烨却是奇怪地看了眼方城仕,他心想仕哥已经对他很好了,为何里正还要这么说?
这个答案直到方城仕和方世宝父子在厨房做糖葫芦的时候才揭晓。
是方如珍凑过来,跟他咬耳朵时说的:“仕弟,我爹说你把祚烨买回来是想做媳妇,这是真的吗?”
方城仕顿时如遭雷劈:“这谁臆想出来的?”
方如珍以为自己说中了,还做了然状说:“我了解,不会笑你的,但我没想到你这么有远见,知道先把人定下来。”
这般有理有据,方城仕自己都快信服了。
他简直要为这些人的脑洞折服,一个十二岁的孩子,他手都下不去,何况是口?
方城仕登时明白过来了,腿软地说:“是不是村里的人都这么想?”
方如珍给了他一个你才知道的眼神。
方城仕有气无力地替自己伸冤:“买下祚烨只是因为我不忍他才这般年纪就要寄人篱下,靠别人的恩赏度日,绝不是假公济私想他做我媳妇。”
媳妇那两个字出来,他自己先掉一地鸡皮疙瘩。
外边那些人也真是敢想,他这个gay也是要脸的好吗?
方如珍半信半疑:“当真?”
方城仕就差对天立誓了:“我是什么人你们第一天认识?这话可千万别在小烨面前说,他本就心思敏感,让他知道这事怕连夜就离家出走,到时候我就得不偿失了。”
方如珍答应道:“行,这事本就是外人瞎说,我爹娘听见了,又见你对祚烨的确上心才这么以为,你既说不是那我们是肯定信的。”
方城仕抹了把冷汗:“多谢珍哥。”
但他不知道,他千方百计想瞒着的事已经被另外一名当事人无意间听到了。
祚烨先是闹了个大红脸,然后才慌里慌张的逃开了厨房。
脚步摇摇晃晃,好似随时都会摔倒。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哈哈
不知道你们听没听过图大的《一梦篱下》和《明月如霜》,如果没有的话不妨听一下。
☆、11
从里正家出来的时候时辰有些晚,方城仕怀里抱着已经睡着的方城祖,祚烨在他的身边打着灯笼照路。
好在夏夜月光明亮,只有一盏灯笼也不怕磕着摔着。
但不知为何,方城仕总觉得祚烨有些奇怪。
他一时没想透,以为小孩是在学堂受了委屈,于是他斟酌着起了话头:“在学堂可还习惯?”
到底是年少不经事,外边的风言风语还在祚烨脑海飘荡,里边的方城仕又是不假辞色的关心。
祚烨藏在袖子底下的手指蜷了蜷,强装镇定应道:“习惯,我也能跟上夫子的进度,仕哥不用担心。”
“你就是太让人省心了。”方城仕想。
方城仕说:“同窗之间相处如何?”
祚烨觉得这个问题太难忽悠了,就他的性子,能在两三天就和同窗打成一片吗?
这话说出去别管方城仕信不信,他自个都臊得慌。
看小孩沉默这么久,方城仕也后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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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反应过来了,他抿了抿唇,说:“自己一个人会觉得无聊吗?”
祚烨摇摇头:“我觉得挺好。”
这是孤独惯了。方城仕明白,却也不敢太过直接地就把自己的想法灌注给小孩,于是他退一步说:“仕哥觉得你可以交一两个朋友,毕竟有些事只有同龄间才懂。”
可就这么一句话,祚烨就发虚了,他忐忑地想:“仕哥是觉得我小吗?”
他就这么死脑筋地一想,还真给他钻出个牛角尖来。
他可不就是小?仕哥也才十五岁,可得负责一家三口,白日里要做买卖,晚上还得照顾他们,他不累吗?
当然累,仕哥又不是铁打的。
祚烨这个想法开始是摇摇晃晃,后来就被“仕哥也会累”这五个字压得根深蒂固。
小祖还好,毕竟是仕哥的亲弟弟,可他一个外人,赖在方家也就算了,还要仕哥供他上学,养他生存,怎就这么厚脸皮?
祚烨心里随时有一条线,扯在外人和亲近的中间,自以为端的平稳,可实则经不起风吹雨打。
只要出现一点水花,他都能怕成狂风骤雨,马上将自己拎到外人这个圈子,好生自我反省。
方城仕不知小孩自个儿懊悔上了,因为他们边走边说,已经到了家门口。
注意力一旦被分散,想要再集中就困难了。
方城仕也把先前的顾忌往后一抛,对祚烨说:“你先去洗澡,我给小祖擦身子。”
反省过后深刻觉得自己“不能什么都不做”的祚烨说:“你累了一天,你先去吧,我能给小祖擦。”
方城仕一合计,点头道:“也行,我把水给你装好。”
祚烨说:“不用了,我自己能行的。”
方城仕说:“你能行是你觉得,可我放心不下,万一烫着怎么办?仕哥还想将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祚烨马上就说:“胖了不好。”
方城仕笑了笑,揉着他的头说:“有点肉才好,走吧。”
方城仕把水给他兑好,两人才分头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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