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个媳妇来攻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三两钱
而青梅酒和山楂酒就要再等一阵时间。
他晾晒的梅干也要人看着。
制作梅干是个细致活,现在忙成一团的方城仕根本无暇顾及。
无奈之下,他只好让方年华帮忙。
这样一来,他要在镇上开店的事自然瞒不住,但方世宝也并非是要隐瞒之人,就算现在不说,过多两日他还是会说的。
方城仕去到方世宝家,在方世宝和方年华面前把话摊开了说。
方如珍还在卖糖葫芦,每天进账百来文,两夫妻都对方城仕报以感激。
方年华听他说要找个做面的人,就毛遂自荐说:“你若真是找不到人,我倒是能帮你。”
“当真?那伯母可是救了侄儿。”
方年华笑:“你这嘴是抹了蜜吧。”
方城仕也笑:“伯母别笑话侄儿,我现在为了这事一个头两个大。”
方世宝也在一边说:“你伯母揉面擀面都是好手,你以往吃的都是她自个做的。”
记忆中的确有这么一回事,于是方城仕一掌拍下:“那就这么说定了,等店里开张,伯母就来帮侄儿,至于工钱,伯母尽管说个价。”
方年华说他:“你这孩子,说什么工钱。”
感情好是一回事,但平白无故占了家里一分人力,不给钱说不过去,于是方城仕自作主张:“头一个月侄儿先给你三两,第二个月再给您加一两,如何?”
方年华说:“你这孩子实诚,给多少我受多少,伯母没意见,就是有件事必须告诉你,自古以来亲疏有分,你越过亲伯母找到我这个堂伯母,日后难被人说道。”
方城仕说:“你也说‘亲疏有分’,谁与我亲近我心里有底,伯母无须担心,大伯母那边,我不得罪她,她也别想开罪我。”
方年华说:“你心里有个底就好,走吧,去你屋给你晒梅干。”
方城仕告别方世宝,和方年华回到家,教方年华怎么晒梅干。
再两日,随着铺子装修完毕,方如珍也带回了一个消息,镇上有人在卖冰糖葫芦,而且价钱要比方如珍卖低了五铢钱。
方如珍急得团团转,要知道这被一打岔,少的不是一文两文,大家的钱都不是打水漂来的,一模一样的东西,凭什么你卖贵五铢钱?
所以只一日,方如珍就剩了二十多串糖葫芦,这一剩,他这一天就白做了。
他本想去找方城仕,是被方世宝拦住了。
铺子装修好,按照规矩,方城仕得请木行工人吃一顿饭。
这几日虽有有方化简这个‘监工’在,众人或多或少感觉到不信任,可方化简出手大方,又是酸梅汁又是点心,晚上还喝点小酒,这帮人非但不怨恨,还和方化简达成了一片。
更得知这是方城仕的示意,众人就对他的印象大大改观。
连工头都高看了他三分。
众人在香斋楼吃了一顿,方城仕请众人开张那日赏脸,众人笑着答应了,然后分头离开。
方化简揉着肚子说:“包含剩下的十五两工钱在内,你给的三十两就只剩五两了。”
方城仕毫不在意地说:“还有剩呢。”
方化简说:“我的祖宗,你可长点心吧,这是钱,不是铁蛋子。”
方城仕嗤了声:“拿来吧。”
方化简扔给他。
回到方家村已是晚上,两人各自回了家。
方城仕洗掉一身酒气,躺在床上,呼了口气,忙活五六日,总算定下来了。
旁边抱着薄毯的祚烨见他似乎很累,就说:“仕哥,我给你揉揉肩吧。”
方城仕伸过手拍了拍他:“不用,睡吧。”
祚烨却执意要给他按摩。
方城仕无奈,只好坐了起来。
身后的祚烨把他的头发拨到前面,一下一下,力道巧妙地揉按着。
别说,还挺舒服。
方城仕知道按摩这玩意没有半小时根本顶不上事,他心疼孩子的手,只按了半刻钟就让孩子停下了。
祚烨说:“我没事,让我再按会。”
方城仕说:“你这孩子,怎么上赶着要服侍人?”
祚烨说:“仕哥又不是别人。”
方城仕说:“别总把我例外,快点睡。”
祚烨心里想:“你就是不一样的。”
他拗不过方城仕,重新躺了回去。
隔日,方城仕找方世宝选了个日子,定下来开张,是在三天后。
方世
养个媳妇来攻略 分卷阅读20
宝见他过来,就把方如珍遇上的事跟他说了。
方城仕说:“你先让珍哥调下价钱卖一段时间,过些时日我再帮他找。”
方世宝知道他现在要忙活面馆的事,也不能让他分心,就答应下来了。
他把话告诉方如珍,方如珍如吃定海神针,整个人安定下来。
但价钱最忌大调,别人卖一文五铢,方如珍也这样卖,后来几日他还背着草把子去了临镇。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孩子太小有点不好谈恋爱啊!
呸,我想啥呢,这是养成啊,哈哈哈
捉个虫,谢谢泡泡的提醒。
☆、14
当天晚上,方城仕抱着一张大纸进了屋,向祚烨求墨。
祚烨懵懵懂懂地被方城仕推到凳子上坐下,一听方城仕的要求,整个人腾地站起来,都不带考虑。
方城仕按着他的肩膀,安慰他说:“就写几个菜名,别紧张。”
祚烨显然是被这“重任”吓到了,僵硬着说:“你也能写。”
方城仕倒也不隐瞒:“字丑,写了客人也看不懂。”
他说真的,他的毛笔字就定个形,说风骨什么的简直扯淡,而且裕明朝的字跟汉字多少有些出入。
祚烨扭扭捏捏地说:“我写的也不好。”
方城仕唔了声:“我不觉得,你别这么没信心,就帮我写吧,说不定你日后中了状元,我这菜单还有人争着买呢。”
祚烨说:“那你也不能卖。”
方城仕一口应了下来:“打死都不卖,帮我写,嗯?”
祚烨被他嗯得飘飘然,什么推辞都忘在脑后,当即坐下,挺直腰板,拿起了笔。
方城仕报一个名字,祚烨写一个。
小半个时辰后,独属于方城仕一人的菜单就写出来了。
整张白纸长八十,宽五十,祚烨的字体端正,写几十个菜名不是问题。
祚烨搁下笔,手掌搓着腰侧两边的衣服,像个交了作业等家长检查的孩子。
方城仕来来回回扫了眼,然后对着白纸一吹,满意道:“小师傅可要工钱?”
祚烨忙摇头:“我不要,这是给仕哥的,你以后一定不能卖掉。”
“行,就算烂了我也把它藏起来。”
祚烨这才满意了。
在等开张的日子里,方城仕和方化简把附近山上的青梅山楂统统扫了个遍。
院子里晾不下了,他就在村里的晒谷场晒。
这次要做什么,却是连方化简都一问三不知。
这批的梅干必须要赶在雨季来临前晒制好,不然就全数浪了。
开张在即,方城仕也不能再让方年华帮忙,就让她的孩子方如玉和方玉霞在家守着。
私底下,方城仕给了他们两人各两文钱,吩咐他们一定要看好,还不准他们把钱了的事告诉方世宝。
两小孩欣然同意。
而方化简也让方老爹夫妇帮方城仕多多留意。
而开张的前一日下午,方城仕又特地去了一趟镇上,花了五两银子买了一辆牛车。
这回他的富可是藏也藏不住了。
方家村的风一下子变了味。
但方城仕并未在意,买车是势在必行,若非考虑到方家村人那比针大点的心眼,他牵回来的就是马车了。
家里添了一辆车,两小孩也特别高兴。
方城祖在棚下蹦蹦跳跳地说:“哥,以后我们上学堂是不是就不用走路了?”
祚烨在一旁用草和菜叶子喂牛,听见这话,对方城祖说:“多走走路对身体好。”
“我才不要,每天走半个时辰到学堂,我都快累死啦,哪还有心思上课。”
方城仕说:“我怎么发现你越来越懒了?”
方城祖反驳道:“我哪里懒了?我每日都帮小烨哥做家务,还给辣椒浇水,都不知道多勤快。”
方城仕叉着腰说:“可把你能耐的。”
方城祖也学着方城仕叉着腰,一副理所当然地样子说:“想不到我也是有车的人了。”
方城仕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孩子活泼些是好事,可方城祖是活泼过头,往机灵古怪这条道上走了。
方城仕对方城祖说:“明日铺头开张,晚上你和小烨下课后,来南区找我...”
祚烨握着湿草,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兄弟打闹。
也就这时候,他的仕哥才不像平日里那般高大,会有点孩子气,整个人生动鲜明。
突然,牛的一声喷气声拉回了祚烨的神思,像是对自己的走神感到抱歉,祚烨对着牛轻轻一笑,把手上的草往它嘴边送近了些。
新店开张这日,一大早方城仕就用牛车拉着祚烨等人去了镇上。
先是风雨不变地把小孩送到学堂,然后才折返青门街。
未来还不知道怎样,所以方城仕就没打算招人。
今天来的都是熟人,方年华、方化简和他姐姐方化铃。
方城仕把钱的活交给方化简,拾桌子洗碗就交给方化铃,他负责煮面和招待客人,至于方年华先帮他打下手。
四个人到了铺子里,分头行动,方城仕让方化简清扫一下卫生,又让方化铃把碗筷洗好,再用热水烫一遍,叫方年华赶紧把面弄好。
他自己去煮上饭,因为炒饭也在菜单上。
吉时一到,方城仕就点了鞭炮。
噼噼啪啪一阵轰响,他请的客人也到了。
最先来的是何大夫,他带着礼品,碰面就笑嘻嘻地对方城仕说了一堆好话。
方城仕恭迎他入内坐。
然后是木行的工人,也带了东西,说了好话,方城仕也笑着把人迎了进去。
最后才是衙门的人。
领头的人正是上次方城仕用五两银子结下善缘的周啬夫。
说句实在话,他能来的确让方城仕大吃一惊。
方城仕愣在原地足足有半分钟没回过神来。
周啬夫是乡镇三夫之一,虽然不在编策,也好歹也和政府搭上关系。
方城仕本以为衙门来个三两人就是给脸,怎知周啬夫亲自来了。
周啬夫年约四十,却是早生华发,两鬓微白,端的是一派正气凛然。
实则在裕明朝,做上三夫的人都是十里八乡德高望重之人。
周啬夫双手反在身后,对愣神的方城仕说:“几日不见,方老板就认不出周某人了?”
方城仕知道失礼,忙拱手道:“晚辈怎敢?实在是大人给的惊喜太大。”
周啬夫说:“说来惭愧,若非周某人朋友提醒,今日这约就被周某人忘在脑后了。”
他用一句话告诉方城仕,不必在他这里套近乎,他会来不是给他面子,而是看在那位朋友面子上。
方城仕也不乖张,应下这句提点,说道:“那就请各位大哥里边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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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给你们煮上一碗热腾腾的面。”
周啬夫倒是有些意外方城仕没有追问他那位朋友,因此不由对方城仕多看了两眼。
方城仕确实态度恭敬地请他们入内,全程面色没有一丝变化。
方城仕把客人领进店里,方化简就出来喊道:“今日本店开张,承蒙各位赏脸,老板说了,未来三日全场面食一律五折,只半价。”
五折这词别人或许不懂,可半价却是明明白白。
围在门口的人看见味味香出入之人皆是有头有脸,甭管面好不好吃,先凑一番热闹再说。
方城仕给何大夫和周啬夫等人煮的都是家喻户晓的牛肉面。
乍看之下,这碗东西的确没什么不同,可吃到嘴里却让人顿觉新奇。
牛肉面里加了辣椒和花椒,两样东西具有刺激味蕾,开胃作用,没尝过的人瞬间就呆住了。
木行工人一番赞扬不说,就连何大夫和周啬夫都面露赞赏。
做吃食都是一传十十传百,见这么多人赞叹,观众也忍不住了,纷纷下单。
起初方城仕尚能和何大夫他们说上两句话,后边却是连人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后面方城仕基本没从厨房离开过。
还没等祚烨两人下课,味味香的面就卖光了。
四个人像打了一天的仗。
方城仕和方化简两人更是汗湿了衣裳,未曾干过。
☆、15
方化铃和方年华在拾厨房和洗碗。
方城仕喝着凉开水在和方化简清点账目。
“除去成本,今日还进账一千文。”方化简捧着一堆的铜板放进箱子里。
方城仕把碗往手边一搁:“有这数?”
方化简笑说:“过两日等名声传出去,生意会更好。”
方城仕说:“大家都累了,把东西一,今天早点回去。”
方化简拿小锁把钱箱锁上,钥匙给方城仕:“或许得再招个伙计。”
方城仕嗯了声:“再说吧。”
关门时还不到酉时,青门街还热闹非凡,方城仕已经赶着牛车去接两小孩。
到了文渊阁正好遇上学堂放学。
没等多久就等到了小孩儿。
方城仕想把小孩抱上牛车,方城祖拒绝了:“不用抱,我能自己上。”
说着,撑着牛车边缘,用力一蹦,稳稳地落在了牛车上。
方城仕用力揉了把他的脑袋。
方城祖抱着头说:“哥你能不能不要再摸我的头了?”
“怎么?我揉不得?”
方城祖有理有据地说:“我都这么大了,你还摸我脑袋,像什么样?”
方化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会害羞了呀。”
方年华也笑:“可不是?还知道心疼他哥。”
方城仕一边赶牛,一边说:“那要像什么样才能揉?”
方城祖见他跟自己抠字眼,极不客气地说:“你揉小烨哥的。”
众人哈哈大笑,祚烨也闹红了一张脸。
方城仕说:“我爱揉谁就揉谁的,还用你批准?”
说是这么说,但小孩这么强烈要求,他还是要控制控制自己的。
回到方家村已是酉时中,方城仕直接把人载到自家门口,一路上招了多少目光。
他隔壁就住着一位堂叔,只是这关系没方世宝那么亲近,虽然都是同一位祖宗,可这血缘也快出五服了。
堂叔叫方炳全,他的妻子是肖家村人,大家一般都称呼她为全嫂子。
全嫂子在院里择青菜,听见声响,走到院门口,探出半个身子:“哟,仕子回来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无故不认自己人,综合过往经验,对方要么找茬,要么托事,但方城仕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遂和颜悦色地喊了声:“婶子。”
全嫂子看见方年华也在,整个人走出来,探头探脑地要去看牛车:“早上就见你们出去了,这一整天才回来,忙活什么呢?”
牛车上也没什么东西,方城仕也不怕她看:“没什么,在镇上找了点活干。”
全嫂子说:“大家都是自己人,有好事别自己藏着,关照关照我们。”
方城仕说:“那一定,前些日子不是说要跟各位叔叔进山一趟吗?等我忙过这两天就去,婶子让叔叔等两天。”
“等两天不是事,就怕白等,日子就是金钱,我们也得吃饭不是?”
全嫂子这话几个意思谁都听得明白,只是正如她所说,大家乡里乡亲,如果没有必要,着实不能撕破嘴脸。
于是方城仕就说:“那肯定,怎么也不能骗婶子啊。”
全嫂子见他“孺子可教”,脸上也带了点笑:“那成,我转告你全叔一声,都累了吧,早点做饭吃。”
等全嫂子进了院里,方化简才嗤了声:“这整的跟你欠了她似的。”
方化铃推了他一下:“长点心,这话是能在外边说的吗?”
方城仕却没往心里去,就问方年华:“伯母和玲姐要不在家里吃了再回去?”
方年华说:“我还想问你,要不去伯母家将就一顿。”
方城仕谢过她:“就不给伯母添麻烦了,得先把晒谷场的梅干了。”
方年华说:“成吧,弄完早点休息。”
方城仕拿过一提猪肉给她:“小玉和小霞还在长身体,多吃点肉。”
方年华也不推辞,拿过肉说了两句就走了。
方城仕也给了一提方化铃。
方化铃先行回了方家,留下方化简帮忙方城仕梅干。
两小孩儿在家做饭,他们两个就赶着牛车去晒谷场。
晒谷场离方城仕家还有段距离,可不是走两步路的事,关键两人也忙活了一天,就是再强壮的身子也熬不住。
完梅干时已傍晚,天边炸开一朵一朵金霞,亮的跟花似的。
方城仕和方化简把四大筐梅干抱上牛车,赶着牛回去。
方化简问:“店里刚起步,你怎么走得开?”
方城仕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就说:“船到桥头自然直,具体哪天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方化简说:“你还真打算带他们进山?”
“进山是肯定的,但进的是那座山我可没说。”
方化简知道他给人家空头承诺,也好笑道:“你小子猴上身了吧。”
方城仕说:“这还不是为了以后做打算。”
方化简嗯了声:“你也别太担心,有里正在,你大伯母再怎么闹也翻不了天。”
方城仕说:“我倒不是很在意,只要她不给我搅混水,别给我找不自在就行。”
方化简笑他:“你想的美。”
回到家,两人把梅干搬到方城祖屋子,方城仕就去喂牛,他对方化简说:“吃了饭再回去吧,在哪不都是对付。”
方化简装了桶水放到牛鼻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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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在你家都给你养叼了,回去吃我娘做的饭怎么都不对味。”
“我做了辣椒酱,等下你带点回去。”
方化简哈哈笑:“行啊,那东西刺是刺激点,可真是好吃。”
“也别多吃,上火。”
菜是祚烨炒得,一个焖鸡,一个猪肉炒莴笋,还有一个青菜,都放了些许辣椒。
天气已经慢慢炎热,方城仕担心这么吃迟早上火,于是吃了饭又熬了些草药,做凉茶。
让两小孩喝了一大碗,自己灌了半壶,肚皮撑得溜圆。
当夜早早睡下。
味味香经过三日传播,开始走上正轨。
馆内面食种类繁多,还有金黄金黄的炒饭,样式出奇,倒也真是应了店名,味味都香。
这样早出晚归,忙成一团的生活持续一周之后,方家村的人总算闻到了风。
方城仕在镇子上开了间面馆且生意爆满的消息经人口传送,不用多久就人众皆知。
可方城仕依旧没时间理会。
因为方如珍的冰糖葫芦销量大不如从前,每日最多卖个五十多文,入较之当初足足减少一大半。
他为这事找上了方城仕。
而最重要的是,祚烨病了。
小孩似乎是替他忙得连轴转的仕哥病的,方城仕还没有熬不住,祚烨先倒下了。
突如其来地发烧,要不是方城仕向来警觉,夜间基本小孩一动就能醒,这程度烧下去第二天就能成傻子。
村里只有一个赤脚大夫,现在天也没亮,方城仕只能把方城祖喊起来差他去叫人,自己用湿毛巾帮祚烨降温。
祚烨烧得脸颊通红,微张着嘴喘气,方城仕自个看着就难受。
赤脚大夫知道是救人,也没因被打扰了清梦而发作,简单梳洗一下就带着药箱跟方城祖走了。
一盏灯笼在即将破晓的凌晨里摇摇晃晃。
好在小孩是刚烧起来,方城仕又及时做了处理,赤脚大夫写了药方,又让方城祖跟他回去拿药。
方大夫见方城仕满头大汗,就安慰他说:“待会你把药熬了让他喝,发一身汗就没事了。”
方城仕给了看诊的钱,连茶也来不及请大夫喝,好在大夫也没有在意,知道他个半大孩子带着两小孩也不容易,出门前还叹了声。
等方城祖把药带回来熬上,方城仕又亲自喂给小孩,这才松了口气。
这一口气松下来他才发现自己已是满身大汗。
不是他故意夸张,而是在医疗条件低下的古代,一场发烧风寒要一个人的命实在是易事。
方城仕坐在床头,抹他额门的冷汗。
此时公鸡喔鸣,天也亮了。
祚烨这一病,学不能上,方城仕自个也去不成店里。
方化简也来了,这些日子他们都是在鸡叫前出发,因为要去镇里赶上早点,差不多四点就得出门。
这时已经晚了,方化简来找他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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