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他风华绝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闷哼阿宅
送上门来的公主,怎么看都有些廉价。
亚安公主姿态却依旧倨傲,目光缓缓地扫视了周围一圈,歪了歪头,似乎在想些什么。
沈青泽宽大的衣袖下突然多了一只手。那只手借着衣袖的遮挡,便肆无忌惮地窜了进来,慢慢握住了他的手。
沐华面色如常,依旧沉稳。宽大而有些粗粝的手却微微用力地握住了沈青泽。将军的指尖带着些练武留下来的茧子,摩挲起来异常的令人感到舒服。
“……别怕。”他低声说。
沈青泽心神微微一荡。
又是这种眼神。沉稳、坚毅、执着,黑黝黝的瞳仁里全是沈青泽的倒影,那一瞬间,沈青泽相信他能够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相爷轻轻点了下头,只是有些疑惑,将军不在生气么?怎么会又这样担忧?
沈青泽有意识地转过头去看那高傲的公主。此时,公主也正好将目光投向了他。
朱唇微启:“陛下,我要他!”
哇哦,好眼光。
沈青泽脱口而出:“能被美人赏识,这是爷的荣幸。不知美人意下如何?”
他这五个月流连花丛,混迹各种软玉温香间,倒是把流氓气儿学了个十成。
沐华眉眼一沉,将手抽了出去,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人。那样疏离的态度,冷淡到了极点。
掌心里赫然变空,相爷心里也空落落了一大片,难以言说。只是想把那人的手抽回来,好好地握住。
沈青泽刚说完就有些懊恼了,亚安却笑意盈盈,说:“相爷说笑了,我看这美人,也只有相爷敢当。既然相爷不嫌弃,亚安就冒昧嫁给你了。”
沈青泽张唇笑不出来。半晌,才摇了摇纸扇,笑意清浅,眼底却是凉的:“陛下,你素来也知晓,臣爱美人,爱这世上一切美的事物。”
顿了顿,拉长了调子,“但美人这么多,臣也怕自己迷了眼,不可能只单单看着公主一人。”
沐华的瞳孔猛然一缩,他可曾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荒唐!”帝王被他这不着调的话激怒,一拍龙椅,怒声说,“你怎么如此不知好歹!”
龙颜大怒,众臣皆惶恐,一时之间纷纷下跪,生怕被牵连。大殿之上,只有着或深或浅的喘息声。
之前他们参相爷风流,得到的结果顶多是帝王认为相爷品行不端,减了几个月俸禄便了了。可这番亚赛族的公主还在跟前,沈相爷莫不是疯了,才这般打帝王的脸?
寂静之中,沐华淡淡开口,却极具分量:“陛下息怒,臣认为相爷不是成心戏弄公主的。”
“你倒是说说看有什么理由!”帝王紧抓着手中的佛珠,神色阴沉愠恼,声声威胁,“平常胡闹也就算了,这次又怎么解释?”
上百双眼都盯着那白衣白衫的少年郎,想要看这风流坯子有什么解释能够混过这一遭。
沐华仔细看去的时候,才发现他身形颇有些孱弱。明明听人说他留恋花丛,整日花天酒地,胡作非为,怎么还会变得更加瘦削?
这些天,沈青泽真的过的好吗?真的如他人所说,成日没心没肺,浪迹玩闹?
“叩”。
“叩”。
“叩”。
三次叩头,每一次都是重重落下。相爷重复着抬头,磕头,直至洁白的额头上渗出了一缕缕的鲜红的血才停止。
他似乎是不觉疼痛,眼神平静,嘴角还捎带了一抹淡淡的笑意,没有丝毫畏惧的说:“臣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臣也不后悔。”
亚安惨白着一张俏脸,问:“那你到底为什么不娶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还要这样做?”她的骄傲被沈青泽的拒绝给刺伤了,一向没受过挫折的公主顿时明白了羞怒的滋味儿。
“臣不能娶妻,也不敢娶妻。”沈青泽抬头,莹白圆润的指尖点了点自己的胸口,笑的风华无双,“臣心头有一个人。纵然臣有那么多红颜知己,臣也不敢真的辜负那人。”
他风流多端,仪态万千。
可却是真真正正地爱上了一个人,从此,再也没从爱情里跳出来过。
当下有人低低的笑出声来,大臣交头接耳,似乎这个消息远比之前的要震撼的多。
沈青泽的爱?
不少人是见过沈相爷搂着花楼的头牌桃红的小蛮腰到处溜达的,那打情骂俏,看的人面红耳赤。
这风流胚子,还好意思说自己爱上了一个人?
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也不过如此而已。
可大殿上有一个人却当真了。沐华认真地看着沈青泽的侧脸,心不知道为什么抽痛了一下,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有一把火在燃烧。想要冲上去,质问他,那个人是谁?
可他不能做,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沈青泽那样坚定地跪着,眼神那么勇敢。
是谁?那个人是谁?
将军压下了这股奇怪的念头,也跪下下来,垂首道:“臣愿意保相爷一命。这一战,封官加爵臣都可以不要,但请陛下宽恕臣的发小。”
是了。
沈青泽和沐华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感情曾要好的很。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沈青泽就开始躲着沐华,同时花天酒地,一步步把沐华给逼到了一个不近不远的尴尬位置。
沐华不明白,可沈青泽知道。
三年前他十四岁,沐华十七岁,他们共同饮酒,对月谈心。饮后沐华醉着归家,而他也在自己的寝室里躺下歇息。
那一晚上,沈青泽做了个梦。是春梦。梦中自己衣衫大开,双颊红润,眼若含情地躺在一个玉白色的床上。那床太大,也太柔软,自己深陷其中,似乎愿意沉醉着不醒来。
梦中,一个人慢慢地解开了他的剩下一层薄薄的衣衫,揉捏着他的胸口,甚至肆意品尝着他的唇舌,不断来回地挑逗。那人逼迫他哭,说喜欢他眼角的一抹绯红,喜欢他哭时候的样子。
后来他看清了那人的脸。是沐华的脸。
醒来后沈青泽只看见自己双腿间的白浊,懵懵懂懂打听,才知晓他这是遗,是男人都会有的。可别人做梦,都是梦见自己压了女人,他却梦见自己被压……
还是被自己的发小。
从那以后,沈青泽就开始躲着沐华,可又忍不住偷偷看他那更加有力的腰肢,日益挺拔的身躯,愈来愈英气的脸……
那场梦太可怕,沈青泽不想让沐华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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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也不愿意表现出自己的异样,便只好故作风流,却也渐渐得了趣儿,面皮更厚。
但沈相爷却从来没有碰过女人,顶多是抱一抱,搂一搂小蛮腰,连亲都不让亲。
帝王沉沉地看着眼前的左膀右臂,沉默了半晌,才说道:“……罢了。”
沈青泽眼中闪烁过惊喜。
帝王继续说:“虽然青泽的话朕未曾听信半分,可既然沐华都开口了,那朕也不好拂了面子,念着你们自幼一同长大的感情,就算了吧。”
……我日你大爷哦。
十七岁的沈相爷叩头谢恩的时候,很不恭敬地在心里这样骂了帝王几句,觉得自己的爱情被深深伤害了,无法弥补。
将军这次出征五月,风餐露宿地打赢了回来,为了一个想要继续风流的沈相爷,丢了所有的嘉奖和进封。
最后亚安公主又挑了个看得上眼的,帝王赐了婚,又多多少少补贴了些银两和装饰品才把这件事给终结了。
下了朝后,将军两手空空地回去。他两手空空地来,又两手空空地离开,沈青泽都为他叫冤:“陛下好歹也该赏赐一些东西吧?这样可让美人儿受了委屈。”
沐华声音请问,不轻不重:“相爷以为这是谁害的?”
沈青泽顿时没了笑容,叹了口气:“子甄,这次真的多谢你了。”
百官走的稀稀落落,不一会儿,这大殿之中便只剩下了他和沐华两个。偏生将军突然停了步子,眼神灼灼地望着沈青泽,让人躲都躲不了。
“你当真是感谢?”半晌,沐华不咸不淡地说了这一句话。
他们两人边走边说,正好走到了文华殿的角落处。沈青泽背后便是冰凉的墙壁,此时被沐华这么盯着,他又心虚,往后趔趄了两步。
脊背贴着冰凉的墙,浑身了哆嗦了下,“……子甄说笑了,爷要离开了,桃红还等着给爷唱曲儿呢。”
沈青泽只觉得这气氛太过怪异,一心想要离开,刚转身就被一只手圈住。那人的气息扑面而来,霸道地无处不在,让人心跳加速。
相爷发现,自己跑不了了。有些僵硬地扭过头,对着眼前的人扯出了一抹笑:“沐媛媛,你这是想做什么!”
“我有话问你,在此之前,不许走。”沐华声音低沉,逼着沈青泽转过身来看他的脸,薄唇一开一合,“……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沈青泽被这句话搞得有点儿懵,跟着反问了一句:“什么怎么样?沐媛媛,爷告诉你,耽误爷听小曲儿会死的很惨的!”
那人不紧不慢地紧了圈住他脖颈的手,薄唇贴着他的耳轻轻吐气,炙热的气息一点一点地撩拨着他脆弱的神经:“不知道?那我告诉你。”
“三年前开始,你就躲着我,却又在我每次打仗回来的时候冲过来见我。”
“三年之前,你自持身份,饱读经书,视美色如草芥。可之后就开始沉迷女色,不务正业,除却本职任务外,醉生梦死。”
“每次见到我,你都发情。不是沉醉温柔乡吗,又怎么会这样?”
沐华嗓音淡淡,一点一点分析着沈青泽的可疑事迹,剑眉微微蹙起,神色迷惑,似乎在等一个答案。
沈青泽的心脏都要跳到嗓子眼儿了。既欣喜,又害怕,一时之间,他心头竟然掠过这么多感受。
沐华终于知道了吗?知道自己对他心思不寻常,很龌龊,甚至超过了对一般人的感情……
他会接受吗?会吗?
沈青泽轻轻闭上眼睛,不知道在期待什么。
意料之中的吻并没有到临。
睁眼看,沐华一脸认真,又有些担忧地问他:“沈青泽,你中毒了吗?”
沈青泽:“……”你奶奶个腿儿。
第4章替身
这人是怎么在沙场上运筹帷幄,带兵征战的?想了半天,就得出了这么一个结果?
沈青泽咬牙切齿,恨恨地盯着沐华,半天才挤出一句话:“将军当真是聪明绝顶,天下无双!”
沐华的手轻轻揉着他的脑袋:“是这样的吗?”顿了顿,“你莫怕,就算中了毒,我也会找遍天下明医为你诊治。”
这声音太过温柔撩人,害得沈青泽一个哆嗦,睁着眼,只看见沐华眼中的担忧。
真真切切的担忧。
相爷和将军对视了良久,总算是败下阵来,松了松自己被钳制住的手腕,悠悠叹了口气:“算了……”
这人是真的不懂。他也不必强求。
“哗啦”一声,纸扇张开,隔住了他们的脸。趁着沐华发愣的时候,沈青泽往下一溜,蹭着将军的软袍就离开。
“子甄,你最近不要来找爷了。”沈青泽脚步不听,胸口疼的厉害,“爷过的好的很,没病,什么事情都没有。”
沐华怔怔地望着相爷的背影。低下头,手心里空空的,总觉得错过了什么。
是什么呢?
那一瞬间将军是察觉到一丝思绪的,可那思绪太过渺小,就被压在心头下,慢慢消失殆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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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有很多事情不知道。譬如方才沈青泽隔着那层薄薄的纸扇,快速地亲吻了将军的脸颊。
低头看着张开的扇子,那上面还有一串湿漉漉的吻痕。他当时吻的力道很轻,速度又很快,生怕那呆子发现了。
灰衣小厮站在宫门口,寒风中作了个揖,说:“相爷可曾看到将军了?”
沈青泽迈开腿上了轿子,道:“见到了。”
“那相爷怎么不高兴?”青竹笑道,“这可不像平时的相爷。平日里相爷一见到将军就恨不得把酒言欢,险些扑了上去,就跟……”
沈青泽掀了帘子:“就跟什么?”
青竹嗫嚅道:“狗儿见了骨头,开心地摇尾巴。”他这话可有些不恭敬,连忙又匆匆说道,“相爷恕罪,小的不是故意的。”
好一阵寂静。青竹心下惴惴不安的时候,才听到相爷淡淡说了一句:“你怕什么,有没有说错。”
小厮惊愕地抬起了头。
沈青泽一笑了之:“青竹,你可知爷为什么夸你?”
“不知。明明小的擅自非议相爷和将军,犯了大错。”青竹老老实实地回答,一板一眼。
这副模样倒是像一个人。那人也是从来如此正经,满口道义。
“你无错。”青色的纱帐帘子被缓缓放下,沈青泽闭着眼,手揉着疲惫的眉心,嗓音也疏懒的很:“你说爷像是狗儿,将军像是肉骨头,也倒是贴切。”
“那爷为何……烦心?”青竹略有些迟疑地问。
“因为狗会粘着骨头,骨头却不会这样对待狗。”沈青泽微微一笑,唇角尽是苦涩,“但骨头也是有很多的,有肉的,没肉的,五花八门……罢了,去桃红姑娘那儿吧。”
相爷说话说到中间,声音就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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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低了,模模糊糊的,听的不太清楚。
青竹回忆着,那一句话,似乎是纵使骨头再多,可有些狗,只会认定一个骨头的。
杨柳依依,酒巷人家。
依旧是轻歌曼舞的绝代歌姬在台上扭动腰肢,手作兰花,眼波婉转地望着台下的一个人。
那人白衣白衫,俊秀好看,手中堪堪握着一个酒杯,目光微醺,已有了半分醉意。口中喃喃自语,神情是说不出的落寞。
桃红只觉得这样的相爷真是勾人,比女子还媚上几分,红润的唇瓣儿一张一合,无声无息地撩拨着人。
“怎么不唱了?”相爷迷醉着眼,仰头,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让人想咬上去。喉结轻动,又是一杯酒灌了下去,喝的过急,嘴角都溢出不少。
酒水顺着下颔缓缓流淌,绕过性感的喉结,冲着白衫里面溜进去,打湿了一片。白玉一般的胸膛若隐若现,两颗小红点颤颤巍巍。
“爷,咱们做些别的好不好?”桃红娇笑着,眉心那被沈青泽画出来的花儿动人的很。
这大堂只有两人。一个女人,一个男人。男人醉了,脚下躺着近乎上十个摔碎了的酒杯,手中也还抱着一个,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
“啪”的一声,手中的青铜杯无力地滑落,响彻寂静的大堂。
原来他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连酒杯都握不住了。相爷那素来清澈明智的眼低垂,眼角微勾,划出一道惑人的弧度。
桃红每上前一步,身上的薄纱就脱落一层。玲珑有致的身子渐渐裸露在冰凉的空气中,胸膛一起一伏,急切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沈青泽微微抬头,眼前的一切都很是模糊。只是隐隐约约看见一个人缓缓走近,笑颜如花,然后伸出一只玉臂勾住了他的脖子。
是谁……
眼神茫然,沈青泽努力睁圆凤眸,看清了那人眉心的花。五朵花瓣,花心的颜色更为深邃。
桃红道:“爷,奴家好不好看?”
“好看。”相爷抚摸着那朵他亲手缀上去的花儿说。
“那爷愿不愿意亲亲我?”女人被他的花取悦了,扭了扭身子就风情万种地半坐在沈青泽的怀里,仰着脸娇娇俏俏地笑。
“愿,不……愿……”沈青泽说的断断续续,甚至有些吃力,伸出食指轻轻点点她眉心,道,“你这朱砂,怎么变了?”
不该是圆润的一点么,怎么突然多了几朵花瓣?
不对……那呆子不是和他分开了吗,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
相爷脑袋里记忆岔了片儿,只是呆呆地长着唇,歪了歪头,笑容天真无辜:“子甄,难不成你也嫌眉心的朱砂太娘气了,所以才换了个法?”
桃红脸色青紫,神情阴沉,暗压压的,不管不顾就要冲着他的唇儿吻下去
她不是沐子甄,也不该作了那人闲来无事时的替身!为什么,就连喝醉了,沈青泽心中仍旧是那个男人?
沈青泽皱了皱眉,微微偏头,桃红的吻便落在了别处,轻擦过他的脸颊,留下一道红色的印记。
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手就被人抓着,覆盖在了女人柔软的胸膛上,感受到了心脏的跳动。
桃红的笑里有几分悲哀:“爷,求你看看我,我不是他……”
沈青泽定定地抓住女人纤细的手腕,似乎回过了神智,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嘲讽:“对,你不是他。”
桃红双眼一亮,以为眼前的男人接受了自己,急切地道:“爷,爷……你知道,你知道……”眼角不自觉地盈满了泪水,大滴大滴的滑落。
沈青泽一把甩开她的手,跌跌撞撞地爬起,步伐不稳,甚至还有些趔趄。醉酒使他的面颊上染了一层薄薄的绯红,声音却是冰冷的:“给爷滚!”
桃红啜泣着想伸手拽他的衣角,相爷慢慢俯身,一手勾起她的下巴,缓缓地说:“爷以为你够乖。真让爷失望。”
五个月的小曲儿,他每逢遭遇了什么烦心事便来包场。这女人的嗓音温软柔和,目光总是透露着脉脉温情,从不张扬。
可没想到今日竟然敢趁着他喝醉上前挑逗!
“爷,我不爱这眉心的花儿。”女人忽然轻笑出声,纤纤细指抹去眉间的花缀,“桃红就是桃红,本来这儿,”她点了点眉心,“是不该有任何东西的。可这是爷赏赐的……爷给的,我都喜欢。”
她的手触碰到了沈青泽的裤脚,慢慢向上攀爬,含着泪笑:“我不愿意做任何人的替身啊,我也有自己的骄傲啊,爷。”
这一句话不知道怎的触动了相爷的心弦,望着女人那梨花带雨的娇艳脸庞,他松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你好自为之。”
衣袍宽大,飘飘荡荡,就那样有些跌跌撞撞地离开。沈青泽是喝的很醉的,双眼迷离,只是凭着一口气撑着辨识眼前的路。索性这道路他还是熟悉的,不然要摔多少冤枉跤?
身后传来一道微弱的呼喊:“爷,我不后悔。能让你明白我的心意,我就不后悔这么做。”
沈青泽没有回答,他一步一步,坚定又艰难地走到了大堂的门口。灰衣小厮见他状态不对,连忙赶上来,道:“我的相爷呀……你怎么醉成了这幅德行?”
青竹偷偷拿着眼睛打量了下,被相爷脸上那湿漉漉的红痕惹的心惊,当下只觉得自家主子和桃红姑娘真是理解。
“你日后从府里拿出一万两……”沈青泽实在撑不住,将头抵在小厮的肩头处,深吸了一口气,才觉得顺畅了,“把桃红给爷赎出来。”
青竹扶住了他摇摇晃晃的身子,觉得相爷还真轻,小心翼翼地将人送上马车后问:“赎出来后,送到爷府上做个侍妾么?桃红姑娘会很高兴的。”
男人大口大口喘着气儿,仰头,闭着眼睛,复又睁开,说:“不,不许告诉她是爷做的。寻个良家籍,让她去当个清白人家的姑娘吧。”
青竹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只是呆呆地瞪圆眼睛,很是吃惊地看着一脸疲色的沈青泽。
相爷不娶桃红姑娘?那为什么又要花重金赎了她出来?
虽然种种疑惑都让小厮很是摸不着头脑,但他明智地选择了不问,道:“那我们尽快回府上,爷好休息……”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不,去将军府。”沈青泽舔了舔唇瓣。
第5章吻
将军府向来是不敢有人来闹事的,毕竟将军的凶名在外,没有人会闲的没事儿来找不痛快。
此时暮色沉沉,落日还有一角未走,云颜色也多样,让人忍不住犯困。
守门的两个侍卫一左一右地闲聊着,讨论晚上哪个花姐儿好,算是消遣着时间,捱到晚上换班就行。
一辆马车悠悠晃晃地行驶过来,青色的幕帐,青色的
相爷他风华绝代 分卷阅读7
纱帘,青色蒙蒙的,人一看就知道来人的身份。
侍卫笑道:“听说将军今日里为相爷求了情,莫不是相爷特地来感谢的?相爷倒也是个明事理的人嘛。”
马车行驶到半途突然停下,距离还有些远,只看到一个人似摇摇晃晃地下了马车,想要过来,却被身旁的人拉扯住。
侍卫更是敬佩道:“古人有负荆请罪,莫不是相爷要效仿,徒步而行,以显诚意?”
另一个则长吁短叹,说:“我等守门还想这些龌龊的事情,实在是比不上相爷啊。”
视线扯回沈青泽那头。
他早已经醉了个半死,迷迷糊糊的,突然来了小性子,不愿意让人跟着就强行下了马车。青竹见着这样的主子,实在不放心,就赶忙扯他袖子,问:“爷下了马车想做什么?”
相爷不高兴了,做什么你都要管,一甩袖子。奈何喝醉了身子轻飘飘的,没有力气,甩了半天都甩不动,扭着头负气道:“去找沐媛媛!”
青竹问:“沐媛媛是哪个?相爷这样喝醉了,不如回到马车上去……”
“不要。”相爷酒劲儿上涌,使着小性子,“你、你走开!爷要去找沐媛媛,找那个混蛋,让他当了将军就神气了,当个将军就了不起了!”
说完就兀自不管,发现自己还没有扯断被拉住的袖子就一急,张口就咬上了小厮那扯住自己的手,一个鲜亮的牙印儿赫然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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