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他风华绝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闷哼阿宅
青衣小厮:“……”
青竹被这么一闹,整个人浑然忘记了自己该做什么。只觉得这样的相爷也太像是之前自己调笑说的“狗儿”,没差错的话,那沐媛媛也就是威风赫赫的将军了……
将军他战场上勇悍无敌,原来别名是如此闺秀可爱的吗?
感觉自己发现了什么的小厮一言难尽,呆若木鸡。
相爷心满意足地获得了人身自由,不管不顾地离开,身子跌跌撞撞,拼命睁开眼睛,远远看着那“盛威将军府”几个字儿,气就不打一处来,顿时有了力气。双目一睁,怒意翻滚。
强撑着走了半趟儿,“哎呦”一声倒在地上。半刻后在侍卫惊奇的目光里爬起来。
一股冲天的酒气扑面而来,夹杂着好闻的女人身上的花粉味儿,让方才两个说要向相爷学习的侍卫登时说不出话来。
侍卫刚想说上一句话,就被沈青泽凌厉的目光吓住了。相爷两步一走十步一晃荡,吊儿郎当地走到朱红色的大门跟前,伸脚就是一踹。
那踹别人大门的气势汹汹,表情凶神恶煞,仿佛是要在门上踹出一个大洞来。下一秒,相爷就捂着脚疼的哎呀咧嘴,委屈巴巴地红着眼睛,说:“连你也敢欺负我……”
这门是将军他早死的爹当时特意做的,用了上好的材料,目的就是为了结实好用。沈青泽当真是喝的太醉,忘了这一茬儿,自己受罪。
侍卫面面相觑,傻子也知道相爷这是喝醉了,还醉的离谱。一个当机立断跑进去通知将军,一个耐着性子磨下来哄着相爷。
将军门口,相爷可怜巴巴地躲着,那耷拉着耳朵的模样,像极了一条无家无归的小狗。
而将军到通知出来接人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嘴上明明说着不喜欢将军这里,可一路上相爷在哪儿都不肯睡,连自己的软轿都嫌弃。
但一到了将军的大门口,吹着冷风,就那么安安稳稳地闭上了眼睛,睡的憨甜,仿佛这里当真有什么东西让他特别安心一样。
将军心里一软,叹了口气,抱着相爷就往府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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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哗啦。
深夜,天上星子只有几颗,乌云暗沉沉的,不透光。
但这并不妨碍相爷的愉悦心情,只满心满眼都是眼前的美好景色。
木桶里清澈的水顺着男人结实地臂膀滑落,一颗一颗勾勒出漂亮结实地线条。尤其是男人仰头的时候,喉结耸动,剑眉微扬,性感的不得了。
相爷睡在将军的卧室,原本睡的香甜,半夜被水声吵醒,就看见了这样香艳的画面。自此之后,相爷就暗搓搓地隔着一层风帘就开始了偷窥之旅。
哎呀,没想到沐媛媛这家伙臀这么翘,好想摸一把……
哎呀,看那腰线,顺畅的很,曲线也真是优美……
哎呀,喉结耸动的时候……
相爷酒醒了大半,被美色又迷的晕晕乎乎,脑子又不清醒了起来。沈青泽轻手轻脚地从床上起身,动作小心翼翼,深怕让正在冲澡的将军察觉到了动静。
狗见了骨头,发现里面还有着特别多的肉,眼睛绿的要命,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就冲过去。
沐华举起木勺子的手微微一顿,不知道这家伙又想做什么。从帘子后伸手拿了一块布遮住了下面,等着那家伙的到来。
他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心里却好奇的很,近日来的沈青泽行为越发诡异,也像是和他有了嫌疑,不妨趁着这个机会了解一二。
“啪”的一声,让本来怀着好奇的将军脸黑了大半。转眼一看,那满脸笑嘻嘻的人又准备伸手去拍他的臀,直接摁住了,沉声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沈青泽顺势勾起他的下巴,酒壮怂人胆,声音轻佻:“美人儿,怕什么,不就摸一下嘛。”
那副二流子的模样让沐华看着就可恨,牙痒痒的,冷笑了一声:“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登徒子也这样的厚脸皮了,什么事情都当做这样理所当然。”
将军低垂眉眼,这放在平日里头是很严肃逼人的,可此时他半露着上身,就生生变了个味,成了撩人。
撩人的将军如今宛若良家妇女,质问他为什么做这样调戏的事。相爷一想到就心里痒痒,又忍不住手欠的勾上去,笑嘻嘻道:“因为你是美人儿呀,爷怎么会不怜香惜玉呢?”
将军冷冷地看着他,一手擒住沈青泽的两只手腕,居高临下:“是么?”
话音刚落,就不等沈青泽回答,摁住人的头往着木桶里面泡。深秋凉水透心寒,将军用的是凉水洗澡。
凉水一股脑地浸入了相爷的衣领里,争先恐后地,让沈青泽生生打了个寒颤,“你……用凉水!”
沐华慢条斯理地说:“军营里的热水本就少,将士们冲澡需求又大,不用凉水用什么?这些日子都待在京都,你脑子糊涂了不成?”
方才那想要旖旎的画面不过是相爷脑补出来的,真实的情况只是将军日常练剑,出了汗,就要用凉水冲洗一下罢了。
瞅着沈青泽酒醒了大半,沐华这才神色淡淡地松开手,让他起来喘喘气儿,顺手也拿了一件暗紫色的袍子穿上。
沈青泽抬起头,有些愤愤不平地盯着他,却被将军现在的模样又勾住了。暗紫色的袍子和白皙的皮肤,袍子未曾拉拢紧,胸膛处开了一条大
相爷他风华绝代 分卷阅读8
缝,露出里面的春光来……
“你又是去喝了花酒!”将军声音气恼,恨他这样不争气,“回来的路上就有人向我参你一本,说你这五个月来没个正形,整日里只知道醉生梦死,我还不信你这般糊涂……”
“子甄。”沈青泽突然打断他的话,就这么叫了一句。
这嗓音太过柔和,太过温顺,也不知道几年了,将军再也没有听过他这样说话。成日里只知道和他斗嘴,也恶劣的很,让沐华一愣。
就这么发愣的时候,一双唇凑了过来,在他的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尝试的小心翼翼,却又放肆大胆。
将军的唇很凉,因为方才一直在淋浴。但是相爷的唇却是火热的,温度烫的惊人。
咚咚,咚咚……
将军听到自己的心头这样剧烈的跳动,好像不是自己的心了一样,有什么在心头划过,快的抓不住,也不敢抓住。
他低头的时候,看见了相爷迷离的眼,眼角上挑,柔媚动人。
张了张唇,刚想说什么,又被相爷用嘴堵着,神情是说不出的惊愕。
沈青泽吻着,观察到他那样的神色,心头一疼。
为什么桃红都可以放肆地说出自己的心意,而自己却只能每天暗暗地肖想?像个傻子似的,整天围着沐华,却什么都不敢说。
他羡慕那样的勇敢,但自己又是怯懦的,生怕说了出来,和将军连朋友都做不成。
现在的将军……是抗拒他的。
沈青泽眉眼一黯,复又习惯性地上挑,重新勾出了一个风流肆意的笑容,舔了舔唇瓣,轻佻地勾起将军的下巴,逼着他看着自己:“爷的小桃红,怎的,要玩新的情趣不成?还扮作那讨厌鬼的模样来糊弄爷。”
第6章天真冷
御香楼的那个桃红沐华是有听闻的,说是腰肢柔软,歌喉甜美,长相也颇为动人,称得上是帝都三绝。
这浪荡子成日里叫他背个古文都不乐意,如今倒是这种话信手拈来,全然不复三年前的那个模样。
沐华目光沉沉地盯着沈青泽,像是要透过那眉眼,看出往日里那个惊艳绝绝的少年郎来。
熟悉的轮廓,熟悉的眉眼……只是那青涩稚嫩的天真,消失殆尽。
他的思绪飘荡回多少年前的那个夜晚,星子黯淡,幼年的沈相爷奶声奶气地唤他:“子甄,别怕,我会陪着你。不要怕,有青泽在。”
后来,十四岁的少年郎文采斐然,荣登宝殿,眼中星光闪烁,朗声笑道:“臣是沈青泽,沈家青泽。愿与沐子甄比肩,为大魏尽忠而死!”
将军的手指缓缓描摹着这人的眉眼,心头酸涩,怎么如今成这样了呢?那个少年,如今怎会有这样浪荡嬉戏的神情?
那人还在笑,笑的轻佻肆意,一手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肩头,缓缓道:“爷可不记得你是这样扭捏的女子,怎么如今也懂得害羞了?”
怒意翻滚,燃烧着将军。
一手狠狠地摁住沈青泽的后颈,往水里摁,激荡起一大片水花。冷眼看沈青泽头在水里翻腾,黑发纠缠,却没有任何不忍:“给我把酒醒了再说话!”
“爷,爷是……”沈青泽在水里叫道,咕咚喝下一大口水。还好这些水是干净的,沐华洗澡都是用木勺子取一钵干净水冲洗,这才没有让他感到恶心。
“哗啦”一声,头被拽起,相爷只看见那人暗沉沉的眼,黑墨色的暗藏了巨大的怒意。
“……子甄。”愣了半天,沈青泽才讷讷地说。
酒醒了,便也没有那上前调戏放肆的胆子。
他的喜欢向来是如此小心翼翼,害怕被抓住马脚,抓了破绽。
“今日去哪里喝酒了?”
“……御香楼。”
“点了哪个歌姬?”
“……”沈青泽吞了口口水,“小桃红。”
御香楼桃红,将军猜测的一点都没错。冷冷地扫了眼前的落汤鸡,披着暗紫色的锦绣袍子就一眼都不再看他。兀自蹲下身来,将许久不用的炭火盆拿了出来,燃上火,火焰噼啪烧的正旺。
火光照耀着将军坚毅的脸庞,竟柔和了几分,显得有许些多余的温柔。
他说:“还愣着做什么,过来取暖。”
沈青泽心里一暖,走上前。
透过火光,看到了那人真挚的神色,心里想,不要毁了他。他还有锦绣前程,还有家中母亲,本该顶天立地。
可对于自己来说,却又忍不住靠近。
“今日晚了,也就不用回去了,一会儿我拿一床棉被给你。”将军低头说了这么一句。
沈青泽努力让自己表现的不是那么高兴,努力镇定,并且表现出不甚在意的模样,挑了挑唇道:“这破落小屋,爷不稀罕。”
将军冷眼看他,相爷就扭过头,故作一副清高的模样,只是那咧开的嘴暴露了自己真实的想法。
好高兴。要和沐华同塌而眠了,好高兴。
烤着火,相爷心里头心绪万千。
终于捱到了要睡觉的时候,沈相爷眼含期待地等着同塌而眠。将军站起了身,从木檀的柜子里取出了一床锦被,上面还有云的花纹,好看的很。
“你睡这儿。”沐华指着地说,然后自己上了床,神色冷清疏离。
抱着被子的沈青泽:“……”
你奶奶个腿儿。
地面冰凉,沈相爷屈尊降贵地把自己卷成一团,死死地裹着自己,只露出一张脸,瞪大黑白分明的眸子。
这样看着,可爱的很,一双稚气未脱的大眼睛就那样盯着床上的人。似有愤愤,却不敢说的模样,让人心头像是猫抓一样,痒痒的。
沐华喉间溢出低低的笑声,被相爷的蠢样给愉悦了。
沈青泽一愣,转过头去,面颊上晕染了粉色,连耳根子都烧的通红,烫的惊人。
他今日各种折腾,又喝了酒,各种折腾都让他心疲力尽,沾上了被子就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睡着了。
将军在床上就着一簇烛光阅读兵书,神情专注,心思却有一两分不在书上,关注着地上那人。
夜深人静。不多久,那人平稳的呼吸就传进了耳朵里,沐华抬起头,缓缓当下手中泛黄的纸张,赤着脚下了床。
双手将裹着被子的相爷抱起,有些觉得沉重,却又小心翼翼地带着人走向床边,慢慢地将人放在床上。
沈青泽睡颜自带一分姝丽,红唇墨发,不仔细瞧还以为是个女人。
面颊上有一道不甚明显的红痕,带着淡淡的脂粉香气儿,不难猜出是怎么来的。将军皱了皱眉头,伸出食指,一点一点地擦掉。
以前竟从未发现这人长得这样好,他摇了摇头,将另一床被子抱起,自己睡在了地上。地板真的很凉,深秋季节的冷风呼啸,怪不得方才沈青泽那样愤愤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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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是最怕冷的,一到冬天就把自己包裹成一个粽子,生怕受了冻,着了凉。他体质太娇弱,跟个小姑娘一样。
吹灭了零星的烛火,木柴也噼啪烧的越来越微弱。在逐渐黑暗的房间里,将军朝着上空伸出手,睁眼看着右手虎口上的伤疤。
那是牙齿的印记,到现在还留着,涂抹了什么药也治不好,丑陋的很,扭扭曲曲的。
嘴角慢慢挑起一个微笑,将军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沈青泽。幼年的,少年的,现在的。
每一个都那样鲜活,是他很重要的人。将军不知道胸腔里这种情感是什么,想了许久,觉得这应该是作为兄长对弟弟的疼惜与痛心。
所以在看到沈青泽那样不务正业,风流肆意的痞子模样才会愤怒,有时候还会失去理智。
两个人,一个房间,却又有一层隐形的屏障将他们分隔开,却都默契地不去戳破,因为一旦跨过界限,会有狂风暴雨袭来。
他们太年轻,还无法承受,也没有能力承受。
燃烧着的火噼里啪啦,最后被一阵风吹过,烟星熄灭,房间彻底陷入黑暗,没有一丝光亮,黑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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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晨光熹微。
沈青泽刚睁开眼,就习惯性地伸展双臂,道:“青竹,替我把朝服穿上……”
等了半天都没有人来,他有些疑惑,睡意倒是没了,皱了皱眉,只看见周围是陌生的地方。
不是他的府邸,而是别处。记忆一下子涌上脑子,昨日桃红的大胆表明心意,自己借着醉酒前来闹事……
低下头,看见自己在床上睡着,锦被被自己踢的极为凌乱。他慌乱地望向身旁,空荡荡的有些失落。
床尾放着他的朝服,相爷利落地穿好,发现床下也有一双靴子,还是自己的。将湿衣服放到一旁就起了身。
木檀的桌上盛放着一碗清粥,还有一碟热腾腾的小菜。将军府上的一切都从节俭,从来都不会像他一样乱花银子。
时辰还早,他吃着饭,听到了外面的风声赫赫。目光从开着的门处向外探去,便再也没能移开。
那人玉冠束发,面色如玉。拿着一杆墨色的枪就着秋晨就舞练,浑然不顾周遭的一切。身姿挺拔,剑如飞鸿,偶尔抬眼的一刹那,眼神凌厉,倒影着剑光的寒意。
寂静无声。他一个人置身天地间,却又似乎谁都不放在眼里,眼中有枪,枪中有法。
沙场上磨砺下来的杀意翻腾,空气都似乎滞住。将军的动作明明不紧不慢,却又时时逼人。
咽下一口小菜,沈青泽低头时,嘴角带了一抹笑。
青泽,你且看着,我定当如同我爹一样,成为这大魏的第一将军,杀尽不轨之人!
青泽,我定会好好努力,让他们知道我沐华绝不是孬种!
脑海里回荡着那犹有几分稚嫩的声音,面前似乎还是那个一脸真挚的少年郎。他红着一双眼,宛若失去了庇佑的孤狼,凶狠地磨着尖牙,却对他露出那样柔软的笑。
沐华做到了。
沈青泽这样想,心里既高兴又失落。
这时候外面练剑的人也了剑,发湿漉漉地粘在面颊上,大步走了进来。桌上放着一杯温水,将军仰头猛灌,半晌后平复气息道:“你家小厮今早赶来,说你一夜未归,便把朝送来了。”
不用说,指的人是青竹没错了。
沈青泽道:“他本就是那么伶俐。”
“吃完就随我去上朝。”将军不冷不淡地说了一句,随意地坐在床边,拿起一本兵书就翻看起来。
他的床头委实书很多,但是放的很平整,堆堆叠叠着,随手就能拿出一本看。
相爷吃粥的时候,抬眼看了几下,隐约见到纸张泛黄,皱巴巴的,似乎已经看过很多遍了。
他忍不住嘴欠了一句:“将军真是为国争光的好少年啊。”
沐华头也不抬,却让沈青泽感受到了一阵冷意,强烈袭来。耸了耸肩膀,硬生生地打了个喷嚏。
这秋天,真冷,冷到发抖。身旁还有个制冷机,真是没救了。
第7章小王爷
早朝上的中规中矩,因为有将军在,相爷光顾着看他了,倒是没有整幺蛾子,老老实实地听着帝王讲话。
核心其实就是那异国公主亚安的婚礼,当日她最后挑选的是年轻的礼部侍郎隋衍。沈青泽撑着头想,这小伙子倒是端庄大方,一举一动都合规矩,适合出嫁……
脑子晕晕乎乎的,沈青泽揉了揉额角,神色疲惫,面容也有些苍白。
“相爷似乎有意见?”帝王不紧不慢地捻着手中的佛珠问道,“莫不是对和亲这一事心里有了什么想法不成,不妨说说?”
沈青泽苦笑一声:“陛下,臣不曾有任何想法。”
逮着谁走神就点谁,承宣帝这一特点还真是没有任何改变。沈青泽暗自里瞥了眼身姿挺拔,神气儿十足的沐华,心里纳闷怎么都折腾了一晚上,那人还是这样有活力?
“和亲定为半个月后,送亲队伍就交给将军去做了,务必要把此事做的妥当。”
一声令下,将军抱拳,沉声说:“臣沐华领命。”
那一瞬间的将军意气风发,看的相爷直晕乎:完了,爷的将军怎么能这么好看?
身旁有官员互相使着眼神:“相爷又发病了,这样也好,省的他再说什么胡话。”
只要将军在,相爷就发病,病的不轻。但耐不住相爷他乐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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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小厮在宫殿台阶下等着,远远看去就是个小黑点儿。旁边搁了一辆马车,青色蒙蒙,一看就是谁家的。
沈青泽望着那层层楼梯,白玉砖砌成的,原意是承宣帝为了让朝政殿看起来气势恢宏建立的,却在暗地里最为遭官员们垢议,只觉得麻烦。
记得右卫曾对他吐槽过:“老臣一大把年纪了还得爬楼梯,陛下是不是对我不满意,才故意折腾我这把老骨头?每次上完朝都腰腿酸痛,恨不得贴上膏药告老还乡。”
当时沈青泽诚恳地望着他那张沟壑纵横老态频生的脸,很没有诚意地安慰了一句:“我觉得您老人家不必担心,这只是锻炼身体而已。若真有什么想法,那也不该是对您,三宫六院那么多妃子,数都数不过来。”
气的右卫甩袖子走的飞快,一点儿都看不出来是六十多岁的人。
现在他却只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看着这长长的阶梯就头疼的要命,也不知怎么的,脑子也晕晕乎乎,头重脚轻。
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模糊,沈青泽一脚踩下去,险些踩了空,摇摇晃晃没扶住旁边的栏杆,身子往下坠。
要完。
相爷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看,这百来层楼梯一摔下去非死即残,看来后半生保不住了。
桃
相爷他风华绝代 分卷阅读10
红,春儿,杏儿……哎呦,沐媛媛,这下子爷可不能宠幸你们了,真惨哟……
沈青泽闭着眼睛想。
风呼啸而过,意想中的接连摔倒却迟迟没有到来,一双手紧扣住他的腰,炽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耳侧。
睁开眼,沈青泽看到了那人的脸。依旧神色冰冷,甚至眼底还有一丝恼怒,将相爷扶了起来,松开手就数落:“你莫非是没断奶,连下个楼梯都要摔跤?”
愣了半天相爷都没有回答,将军的怒意越来越沉重,才听到一声笑:“子甄,救命之恩,当如何来报?”
沈青泽勾起将军的下巴,笑容暧昧,“不若爷养了你,以身相许如何?”
将军的脸红了,气的。这人简直是不知道悔改,昨日往水里一摁,凉了半截儿都不记得,还来拿着这一套戏弄旁人?
但瞅着沈青泽那苍白的神色,看起来真有些身子不舒坦,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冷冷道:“上来。”
沈青泽一愣,不知道沐华在说什么。
将军穿着一件紫色的朝服就不管不顾地蹲了下来,把半个背部都袒露给身后的人,道:“没有力气,我背你下去。”
沈青泽他娇气的很,怕疼,怕冷,怕热,几乎什么都怕。大概是小时候当乞丐那会儿吃了太多苦,后来又靠着自己的本事过上了好日子,就再也受不得什么了。
也或许是曾也被沐华这样小心翼翼地呵护过,知道了被在乎的滋味儿,就肆无忌惮了起来。
见沈青泽不回话,沐华这才说出了心底的真实想法:“身子虚弱还逞什么能,一摔下去,谁还养你这个残废不成?”
“爷可是大人了,哪里还要你背!”沈青泽嘴角挑起了一抹笑,酒窝乍现,身子却是慢慢地跨上了这人的背,双臀被一托,陡然爬上了那人的背。
身后的百官纷纷诧异,低下头窃窃私语半天,最后才有一人道破玄机:“你们平日里瞧着相爷将军不合,可也忘了几年前大力推荐沈相爷做官的人还是将军?”
那年风华正好,两位少年比肩而立,在这朝政殿上目光灼灼,各抒己见。一人主文,一人主武,对视间互不相让,当真是风华绝代。
将军的力气很大,背着一个人即是很是吃力,却也不动声色,只是稳稳地一步一步下路,听见背上的人说了一句:“我记得以前你也这样背着我的,一步步走,当时我害怕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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