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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他风华绝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闷哼阿宅
相爷听到这话,神色茫然。
或许是因为醉酒的缘故,他罕见的脑子转不过来,眨了眨眼,迟钝地重复道:“什么?”
灰衣小厮见他抬起头的动作将披着的厚实毯子给滑了下来,口中发出轻微的叹息,上前一步,快手快脚地将毯子盖好,把这人给裹的严实了,这才解释道:“爷忘了,不是说天凉了,这春香楼要破了么?”
沈青泽缓缓地点了点头。
他自然是知道的,隐约有些模糊的印象,毕竟这是自己嚷嚷出的话。
青竹见状,微笑了下:“所以,小的就借此机会,把这楼改成咱们的沈府了。”
相爷在那一瞬间呆若木鸡。
他委实是吃了一惊,不知道自己的小厮竟然这么能干,转头就以公谋私,为自己得了个好处。但这种微妙的情绪还在胸腔内慢慢发酵,还未说出口来,就听见灰衣小厮继续道:“爷,今日是河神节





相爷他风华绝代 分卷阅读23
,出门去看看罢?”
河神节。
沈青泽那迷糊的脑袋里浮现出这三个字,隐约有些印象。他头还疼着,不知道该怎么说,喉咙火辣辣地一阵疼痛。
青竹又叹了一口气。
自家爷为了和将军怄气,分明是不能喝太多酒水的,却偏偏喝的这么厉害,到现在都跟个傻子似的,说什么都难以理解。
“爷怕是记性有些不好,”灰衣小厮慢声道,“河神节,不是男女戴着面具出行游玩的日子么?”
大魏民风虽然内敛,却在某些方面有着独到之处。即便是民众对于男女之事的情愫颇为羞涩,却也沿袭着类似河神节的节日。每逢这样盛大的日子,夜晚总会有未出阁的男女戴着面具或是面纱出行游玩,赏灯赏景,与同龄人相交。
这怕是大魏的青年男女最期待的时候了。
沈青泽被这么一提醒,酒意醒了大半,勉强睁开眼睛,道:“几时了?”
“申时。”
相爷点了点头。
还早。
他忽然觉得腹中空空,有些难受,皱眉道:“来些吃食,吃完了再出去。”
灰衣小厮又笑。
沈青泽抬头,兴致不高,懒散地扫了自家小厮一眼:“怎么,今日发生什么事了?”
青竹没有回话,只是转过身去,从房门口处端了几碟盘子进来。那刻有青花纹路的盘子上,赫然放着些吃食,热气腾腾,冒着白烟儿。
相爷一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俯下身,摸了摸灰衣小厮的头顶,沉默了半晌,夸赞道:“还是你懂爷。”
真是什么事情都掐着时间来,预测相爷想做的事情,没有什么不准的。
灰衣小厮依旧笑的内敛。他长相清秀,笑起来的时候,只有右边嘴角处隐约有一枚浅淡的梨涡,道:“爷过赞了。”
沈青泽倒是没再理会他。
相爷满心眼儿里只有面前致的吃食,低下头,缓慢地喂了自己一口。他眼尖,忽然瞟到了一小蛊汤水,冒着酸气。
灰衣小厮道:“这是给爷准备的醒酒汤。”
相爷又抬头,轻柔地摸了下灰衣小厮的头顶。
他眼中不知是落寞还是其他的情绪,只是沉默了下,似乎在想着什么措辞。想了半天,脑袋还是混沌的,最后只是叹息了一声,道:“辛苦你了。”
青竹拱了拱手,将剩下的事情交给自己的爷,没有再多说什么,缓慢地合上了门。
沈青泽吃着还冒着热气的饭菜,忽然眼角就有些红。
呆在这个屋子里,总是能想起将军离开时候的面容,那样冰冷。沐华那小子,当真是没留一点儿情面。说走就走,也不知道回个头。
刚关上房门的灰衣小厮低下头,望着手中的布条发愣。
他是不知道自家爷现在在想什么的,只是将军离开后不久,就有护卫送来一张字条。字条上的字龙飞凤舞,透着一股潇洒大气,隔着一层字都能看出书写的那人用力是多么的大,几乎浸透了这张布条。
那护卫道:“我家主子吩咐,请你务必按照这个来。”
布条上的内容很简单:
申时之前,备好饭菜点心以及醒酒汤。
就连什么饭菜,什么点心都写的极为详细。
这样冷淡疏离。
护卫又吩咐了一句,补充道:“我家爷又说了,不必透露这件事。”
布条的事情,要对相爷隐瞒。
灰衣小厮不难猜测出,这布条来自于何人。只是他随着自家相爷,脑子是有些糊涂的,不知道分明甩袖离去的将军为何又来这么一出。
原本心里还是犹疑着,想要在申时之前推门而入,看看相爷是否醒来,印证下这纸条说的事情。
没想到,还是真的。
相爷醉酒后,申时之前,果然醒来。一切都按照着纸条上书写的话行事。
青竹从袖口处掏出那张字条,神色有些呆愣。
他忽然觉得这一切有些荒唐,看着相爷那感动的样子,却说不出背后的真相。
罢了……
不说便不说,有什么好担忧的?
***
房内。
沈青泽手中拿着筷子,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面前的点心,他仔细瞧过了,都是自己爱吃的。什么核桃酥,饼子,枣泥,香气浓郁。
相爷忽然想起十几年前,自己还衣不蔽体,是个可怜的乞儿的时候。那时,他最渴求的,就是这样一盘点心。
不够致,却足够好吃。
他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多愁善感,却难以遏制这种控制不住的情绪,眼角绯红,有一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为官者,似沈青泽这种,行为放荡,总是会受到旁人的苛责。
他被罚俸禄久了,有时候也会忘却了自己有俸禄这回事。
旁人贪污受贿,来左相爷府上,想要联合这身居高位的相爷一起做“大事情”,都被他一一推拒,身后不了那些个官员骂他假清高,分明是个不知廉耻的浪荡子,却想学着人家清官卖弄风骨。
沈青泽委屈。
可他的委屈不能和别人说。说了,只会惹来嗤笑:“你不过是个浪荡子,旁的官员来与你图谋些利益,假清高做什么?”
相爷咬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吞。
这样难过的时候,就想吃些喜爱的点心。可惜府里的厨子到现在也没太明白相爷到底喜欢吃什么,以为他喜欢花花绿绿致的那种,每一次,拿上来的都不合他的心意。
这倒是头一次,知道沈青泽喜爱这种粗糙简单的食物。
他以食为乐,因为受过饥荒的苦痛。
啪嗒。
眼角的泪水总是抑制不住,一滴滴打在怀中的吃食上。
沈青泽慌乱地拿着袖子去擦拭,嚷嚷道:“真是的,怎么能糟蹋了……”
他一口一口吞下去,几乎狼吞虎咽,可是又舍不得直接吃下去。
忽然就觉得这日子过的略带荒唐。
他不想再为了掩饰对将军的爱恋,装做那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没心没肺的浪荡子。
他不想拿着那些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来让自己沉溺,告诉自己:沈青泽,你喜欢的是姑娘。
不是硬邦邦,臭哄哄的男人。
可是做不到。
脑海内总是会浮现将军的面容,将军笑起来的时候,尤其好看。他眼神清冽,似乎夹着刀子,锋利至极。但是那目光柔和下来的时候,总是让相爷觉得花一辈子看都值得的。
他喝的酩酊大醉,想的是将军。
现在小口小口喝着热乎乎的醒酒汤,脑子里啊,想的还是将军。
沈青泽咬碎了点心,跟个几百年没吃过饭的饿汉一样,将桌子上的饭菜一扫而空。
罢了,轻轻地发出一声嗝儿的声响。
听到响动的灰衣小厮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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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了下,还是推门而入,弯下了腰,道:“爷。”
青竹的眸子扫视了下房内。
他家爷还是坐在那里,俊秀的面庞上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只是眼角微微湿润,似乎添了许些绯红。
雕花木桌上的饭菜已然被吃尽,没有丝毫剩余。最后的醒酒汤被相爷捧在手心里,仰头,喉咙滚动了下,就灌了下去。
沈青泽舔了舔唇角的汤渍,那动作不知为何颇有些色气,舌尖轻灵地扫了下,又卷了回去。
相爷叹息了一声,放下了汤蛊。
“很好吃。”沈青泽眯起眼,笑了声,“真的很好吃。”
作者有话要说:你是个会伤心的胖子。
第19章故人
春香楼不,现在应该不□□香楼。
这座大名鼎鼎的春楼已然成为了相爷的私家宅邸。
从宅邸出来的时候,已经是酉时了。天色渐昏暗,远边红霞翻飞,渡在归人的面颊处,是一抹惊心动魄的颜色。
沈青泽摇晃着手中的纸扇。
他的酒意已经醒了差不多了,眼神渐渐清明起来,有些熟稔地融入人群之中。
青竹跟在他身后,见他这样神采飞扬,低声建议道:“爷,不若去买个面具罢?”
他家爷现在还是个未婚娶的青年,在这河神节,若是不戴上一层面具,恐怕是招惹不少姑娘。
灰衣小厮一想到那场面,就忍不住头痛。
相爷什么都不好,最不好的就是那招蜂引蝶的面容,生的太过俊秀,有时候也是个麻烦。
沈青泽一双眼含笑着盯着他。
他似乎是知道灰衣小厮的用意了,却也不戳破,唇畔捎带着一丝清浅的笑意。行至一小摊处,忽然俯下身子,观赏着面前各种各样的面具。
这些面具,有覆盖全面的,也有只覆盖住上部的。有牛鬼神蛇的,也有轻灵好看的。
沈青泽目光从那些个花花哨哨的面具上轻挑过,最后定在了一个不起眼的面具上。
说是不起眼,其实仔细看去,那面具通体雪白,金丝勾勒,比其他夸张的面具要好很多。
他细长的指微动,取了面具,覆盖在自己的眼部。这面具最多延至他的鼻尖,露出了巧的下巴。
小贩搓着手,明的打量着面前的客人,恭维道:“这位爷好眼光。这可是小的这里最好的面具,就被爷给挑走了,不说别的,小的还有些心疼呢……”
沈青泽唇畔挑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别说废话了。多少钱?”
看的出来,他很喜欢这个面具。
小贩愣了下,没想到这位爷这么爽快,便也笑开,道:“一两银子。”
倒是挺贵的。
戴着面具的沈青泽身子一闪,走到一边。手负在背后,舒闲的很。
小贩:“……爷?”
怎么叫付钱就跑了呢?
还未搞明白,就看见那位爷身后的灰衣小厮闪身上前,从自己的腰带中掏出一两雪花银,笑容温和地递给他道:“给。”
刚和小贩交谈完,青竹转头想要找到自家相爷。只是在人群里打量了许久,也没看见那青色的衣角。
天色渐昏暗,灯火逐阑珊。
灰衣小厮神色显然有些怔愣,有些不敢相信付钱的自己就这么被抛下了,呆呆地道:“爷?”
小贩掂量着手中的银子,感受到切实的分量,这才抬头,目光怜悯道:“有这么一位爷,你也算是辛苦了。”
青竹:“……不敢当。”
***
人群之中,戴着玉白色面具的青袍男人独自行走着。
他手中一把折扇,下唇抿着,偶尔抬头的时候,下巴在半空划出一道弧线来。
沈青泽唇畔噙着一抹淡笑。
甩开青竹,是个明智、却又不明智的选择。
毕竟大部分的钱,相爷嫌麻烦,都交给了灰衣小厮保管。现在他身上所带的银两,恐怕所剩无几。
说是明智,是因为,一个人行走,总比两个人来的方便。
夜晚的河川深不见底,颜色较为昏沉。有年轻男女买了烛灯,蹲下身来在河里放游,闭着眼祈求心愿。
相爷摇着一把扇子,看也不看地从卖灯的小摊前经过。
他似乎是极为瞧不起这种河神祈愿的,眼角都不曾施舍一分。
走离了小摊十余步,却是眼角一掀,朝着后面倒退了起来。
只是没料到人群过于拥挤,不慎踩到了身后人的脚,惹的那女子发出一阵痛呼。
沈青泽口中发出叠声的抱歉,眼尖地看到那人手中的帕子被自己撞到了地上,伸手就去捡。他捻起那方帕子,因为太过仓促,没分辨出面前的人的容貌,温声道:“姑娘,这帕子是你的罢?”
等到他站起身来,平视对方的时候,这才惊觉,这大概是个很好看的女子。
她戴着一张桃红色的面具,也同沈青泽一样,只覆盖了鼻尖以上。露出的一双杏眼,波光流转,欲语还休。
体态婀娜柔媚,自带一股风流韵味儿,身段也足够纤细。
只是神色呆愣,似乎不会说话。
相爷觉得她可能是个哑巴,嗓音又柔了几分,递过去帕子,道:“姑娘?”
女子身体忽然颤动了下,面色苍白。
她一言不发,接过他递过去的帕子,似乎在隐忍着什么。身后跟随的小丫鬟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快步离去,也未曾道谢。
匆忙的让人心生疑惑。
相爷自言自语道:“还真是个怪人。”
他的思绪没多久就飞到了旁边的小摊上。纵然方才瞧不上,却还是想要试一试。
卖灯笼的小摊生意意外的很好。沈青泽朝着里面挤了两步,勉强喘了口气,对那面相和蔼的婆婆道:“来一盏灯。”
老婆子穿着粗布麻衣,双鬓花白,手脚却极其麻利。她微笑着望着沈青泽,嗓音如同用沙砾磨过:“我这里是很多灯。求姻缘的,求仕途的,求平安的,不知道你要哪一种?”
沈青泽道:“我无父无母,自然是求……”他犹豫了下,把姻缘两字吞进肚子里,“求平安。”
老婆子又笑了下:“你等着。”
她慢吞吞地转过身去,从众多的灯中寻到了一个。那灯透着橘黄色温暖的光芒,用暖色的纱布裹了一层又一层,风吹动的时候,只看见纱布飞叠,漂亮至极。
沈青泽掏出几两银子,付给了她,便端着这灯笼打算离开。
衣角却被扯了下,他有些不解地回过头去,老婆子咧开嘴角,递给了他一知墨笔:“请吧。”
相爷眨了下眼睛。
老婆子道:“写上你祈愿的人的名字,会灵验的。”
相爷回了个礼,唇畔带笑:“借您吉言。”





相爷他风华绝代 分卷阅读25
将折扇别在腰间,左手提着纸灯,右手拿着墨笔,寻了个人不算太多的地方。
沈青泽蹲下身来。
他将手中的纸灯笼平整放好,端着墨笔,认认真真地写下了两个字:沐华。
他不求姻缘,只求这人,一生平安。
沈青泽对自己写的字还是有几分满意的,拍了拍手,朝后退了几步。
他俯下身,小心翼翼地拢着灯,生怕火苗被风给不小心吹灭了。
一直到走到河边,都不肯松手。
灯笼慢慢悠悠地被放在河面之上,被风轻轻吹过,然后逐渐远去。
沈青泽笑吟吟地,哗啦一声展开了手中的折扇。
沐色撩人。
周遭有心悦的青年男女互诉衷肠,声音听起来尤为悦耳。
他有些倦了,对那对新人投以善意的目光,然后摇了摇扇坠,准备打道回府。
今日这么多事,也算是累了。
几乎同一时刻,对岸人少的地方,有位沉默的青年蹲下身来。
他放了三盏灯。
三盏都是平安灯。
一盏,为阮静安。
二盏,为自己。
三盏……为沈青泽。
身旁有护卫提醒道:“将军,该回了。”
青年沉默的目光追随着远去的三盏明灯,看它们与其他的灯逐渐合在一起,最后散发出更明亮的光辉。
他看了许久,最后才缓声道:“走吧。”
人影顿了下,还是离去。
***
沈青泽离开后不久。
卖灯笼的老婆子拾了下剩余的灯盏,眯着眼,借着还残留下来的烛火瞧着过往的来人。
她年纪大了,有些撑不住了,渐渐想要打瞌睡起来。
蓦地,一阵香气传来。
不同于别家姑娘的脂粉香气,而是甜蜜的,芬芳的,让人心动的味道。
那人桃红色的软鞋走到她跟前,面上也戴着一桃红色的面具,看的出来是个美人。
老婆子照例笑道:“姑娘求什么?”
女子咬唇,犹豫了半晌,却还是问了出来,嗓音婉转动人:“我且问你,那青衣男子向你求了什么?”
老婆子闭上了眼睛。
半晌后,才嗓音低沉地缓缓道:“穿青衣的太多了,老婆子记不得了。”
女子用眼神示意了下。
身后圆脸的丫鬟立马上前,手中捧着一袋子碎银子,递给了这人。
老婆子伸手掂量了下,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姑娘再说仔细些。”
“他戴着玉白色的面具,”女子描述着,“手中一把折扇,见过的人,绝不会忘。”
语气笃定,不容置喙。
“哦,他啊……”年迈的老人思略了下,扯唇道,“是个年轻人。他求的是平安。”
平安?
女子神色有一秒的呆愣,出乎意料。
她见再也问不出什么,神色定了定,道了声谢,思索着离去。
眼底,闪过一丝迷茫。更多的,却是伤痛。
照她的推断来看,那人求的,该是姻缘才对。
“爷啊……”她低声笑了下,满是苦涩,“我又出现在你面前,你怎么就认不出我呢?”
明明在人群中,你的模样,在我眼中,是独一无二的啊。
第20章吃人
隔日,早朝。
相爷这一次跌了众人的眼,没有做什么幺蛾子,中规中矩地在那里站立着,什么浪荡话都没有说出口。
高座上的陛下缓缓地闭起了眼睛,淡声道:“将军可对和亲的事有所安排了?”
年迈的帝王手中佛珠滚动,慢慢地,浑重的声音响在空荡荡的大殿之上。
沈青泽目不斜视。
将军位于他的右侧起第二位,听到承宣帝的呼唤,面不改色,上前一步,抬头道:“正在安排。”
那公主内定的和亲对象礼部侍郎隋衍倒是微微红了脸,站在人群之中。他长的面相倒是好,通灵俊秀,唇抿起来的时候,倒是有几分大姑娘的娇羞。
沈青泽思绪有些飘,慵懒地想:这也算是个奇闻了。
大概是承宣帝太想把自己的礼部侍郎赶紧当成礼物推送出去,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催促。回应他的,依旧是将军冷漠的神情:“臣正在办。”
承宣帝:“……”
其实有时候沈青泽想,这两个人的身份差不多颠倒了一样。承宣帝跟个老妈子似的催促着,而将军依旧不慌不忙,老神定定,跟个僧人似的。
相爷借此机会,打量了将军一眼。
将军依旧身形挺拔,宽肩窄腰,标准的好身材。他没有半分憔悴,神色很好,沈青泽甚至恶意地揣测,这人压根儿没有被之前两人绝交的事情影响半分。
他有些阴郁,不太高兴。
隐约听见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却也觉得模模糊糊是做梦。
忽然身后有人拿着胳膊肘捅了捅自己,回头一看,是右卫。右卫低声道:“陛下喊你呢!”
沈青泽这才回神,上前了一步,恭声道:“臣在!”
帝王面上有些不高兴。
今日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左膀右臂都有些异常,但是碍着还需要他们做事的缘故,也不太好发作,只是淡声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你今日去别院寻到亚安公主,同她交涉一番。”
大概是聪明的人都懂得利用部下的优势的道理,帝王选择了沈青泽。
因为他花名在外,是著名的妇女之友,一张俊秀好看的面庞不知道迷了多少女人的心魂。而左相爷不仅长的好,还会说话,微微笑起来的时候,怕是哪个女人都抵挡不住。
沈青泽定了定神,拱手道:“是,臣遵旨。”
他回话的时候刻意没有去看沐华,因为不用看也知道那人现在肯定脸色不会太好。
沈青泽往后退了一步,回到众位大臣之间。
双鬓花白的右卫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嘀咕道:“我说相爷啊,你怎么比我耳朵还不灵敏呢……”
沈青泽:“……您老当益壮。”
这句话把右卫哄的眯眼笑开了,不知道有多开心,对相爷的感官也提升了一个高度。
等下朝的时候,右卫破天荒地跟在了沈青泽的身旁,絮絮叨叨地道:“我也知道自己这身子还好,可是相爷也需要多保养才好,日后老了也能跟我一样有个健壮的身体……”
沈青泽的思绪没放在右卫身上。
但却被右卫话中的那个“老了”给抓住了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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