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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超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生姜红茶
曹氏轻缓地叹了一口气,丈夫离家多年,他的样子其实已经模糊了,就记得他是一个很好看的男人,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美男子。她配他,其实是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她就是那个被姐妹们妒忌的牛粪。
曹氏摸摸自己老树皮一样的脸,在陈妈妈拿来的金贵的香膏的作用下,好像变得软滑了些。她年轻的时候也算不上好看。能嫁给丈夫,全是因为丈夫家贫出不起礼,又不愿意倒插门,而她不仅不要礼,吃苦耐劳,还带了一匹马做嫁妆。
后来那匹马在丈夫被拉壮丁的时候,被丈夫骑走了。
她是喜欢他的,否则软弱了一辈子,也不会强硬一回,在顾家媒人上门的时候自己做主嫁给他。否则也不会在失去丈夫音讯多年的情况下,还不死心地给丈夫求一枚灵符。许是这枚灵符真的灵验吧,竟然叫她等到了丈夫的消息。可是,丈夫已经娶了大户人家的女郎君。
她侍奉公婆,敬爱夫君,给公婆送了终,为顾家留了后,还为他顾家根守了节。七出三不去,她问心无愧,顾家根就算当了王爷,也没有休了她的道理。是她不愿意去享所谓的福,看人脸色。
曹氏用枕巾一眼泪,可是,她舍不得她的大郎在这穷乡僻壤的过一辈子。
还有安安……曹氏伸出手去,摸摸孙女儿软软的头发,她的安安长得像是观音娘娘的玉女下凡,漂亮懂事,让人想要把所有的好都给她。她不愿意安安长大了只能嫁给一个村汉,像她一样操劳,早早的就老去了。
顾容安其实没有睡着,祖母温热的手轻抚在她头上,她听到祖母轻轻的一声叹息,她知道,祖母决定要跟着陈妈妈回去了。
等到祖母没了动静,她睁开眼睛,看着黑洞洞的房间,也在心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想回去又怕回去,可终究是要回去的。
这个晚上,谁也没睡好。
顾家并没有多余的睡房,打扫了一间储物房给陈妈妈几个打地铺。这个房间朝向不好,窗下就是鸡圈,嘹亮的鸡鸣声从子夜开始,每隔一个半时辰就要热闹一次,不仅仅是顾家的鸡,是整个村子的公鸡都在打鸣,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可恶的田舍奴!如意暗骂。然而一翻身就听到身下垫着的秸秆发出沙沙的声响,隔着层褥子,也觉得硌得慌。如意越发委屈,她是朱家世仆出身,朱家豪富,虽是奴婢,但也是穿绫罗戴金玉的,从没受过这样的罪!
“快睡吧,再不睡天就亮了。”吉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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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睡好,连夜改了些衣裳,本就睡得晚,如意还老是动来动去,她忍不住说了一句。
“这么吵怎么睡!”如意抱怨了一句,憋了一晚上的怨气发了出来,“王府里倒夜香的粗使婆子都比那个夫人体面!”
“王爷就该休了她。”如意恨恨地。
吉祥还没说什么,陈妈妈冷冷一声,“闭嘴!”
没想到陈妈妈也没有睡着,如意有些心虚,却还嘴硬,“我们王妃那样好的人,那个老婆子田舍奴凭什么跟王妃平起平坐。”
“就凭曹夫人是未来王府世子的生母。”陈妈妈语气平静。
王府世子四字仿佛重逾千金,让如意噤了声不敢再顶嘴。
陈妈妈闭上眼睛,不止一次地想,要是她们世子身子骨好些就好了,好歹留个男丁,王妃后半辈子也有靠,而不是巴巴地来接王爷留在乡下的儿子。只愿顾大郎和曹氏是个好的吧。
到了早上,天刚微微亮,鸡鸣声中,陈妈妈就带着吉祥如意起身了。能够贴身伺候主人的,必然都有一手落地无声的绝技,三人把自己拾停当,还在火头兵的帮忙下烧了一壶热水,煮了粥。
曹氏起床一打开门,陈妈妈就挽着一个包袱,候在门口了。
“夫人,请您梳洗吧。”陈妈妈给曹氏行礼,扶着曹氏进了屋。吉祥如意随后端着热水和梳洗用具。
曹氏屋子里没有妆台,只靠窗放了一张桌子,陈妈妈把曹氏扶到桌边的凳子坐下。她把袖子挽起,露出一双没有戴金镯子的柔软白净的手,亲手拧了帕子呈给曹氏。
“谢谢,”曹氏接过帕子,不自在地在自己脸上擦擦,昨晚就经历过一回这样的阵仗,曹氏很明白自己是推拒不了陈妈妈的殷勤的,只是总是不自在。
待曹氏洗脸漱齿完毕,吉祥如意了东西退下。陈妈妈又用香膏给曹氏涂面。然后从包袱里取出一整套衣裳。
“夫人,奴婢昨晚估量了一下您的尺寸,连夜改了改,您试试可还合身。”因着顾容安还在睡,陈妈妈说话压低了声音。说完就要为曹氏更衣。
“不不,我自己来,”曹氏又被唬了一跳,涨红了脸,她看见那衣裳里竟然连亵衣都有。让旁人帮着穿,可不得羞死了。
陈妈妈也没坚持,垂下眼睛等曹氏自己换衣。
这些衣裳全是娇贵的丝绸料子,曹氏穿得小心翼翼,可就是这样小心了,她粗糙的手还是把那嫩滑如水的深紫裙子勾花了丝。可把曹氏心疼坏了,僵硬着,不敢再碰身上的衣裳。
陈妈妈余光看见曹氏穿好了衣裳,才是抬头,“奴婢为您梳头吧。”
穿了一身容易勾丝的金贵衣裳,曹氏一板一眼不敢乱动,陈妈妈扶着她坐下她就坐下了,僵直着腰,任由陈妈妈在她头上折腾。
陈妈妈带的东西足够齐全,先是梳通了曹氏的头发,又用玉梳为曹氏轻轻按摩了一番,才是用了头油,为曹氏梳了一个纹丝不乱的高髻,用一对嵌红宝宝相花金簪固定,插了金凤朝阳钗,又在发髻后插一把乌檀木的麻姑献寿栉梳,再点缀些细巧金钿。
曹氏被自己头上的珠光宝气给惊呆了。又看陈妈妈取了她带着的银丁香,给她换上一对沉甸甸的仙女捧桃金耳环。
“因为带的东西有限,奴婢只能这样为您装扮了,夫人可还满意?”陈妈妈双手交叠,恭敬地问曹氏。
“已经很好了,”曹氏都快不认识自己了。面前的镜子也是陈妈妈带来的东西,照得人眼睫毛都能看见,曹氏觉得,自己的模样根本就配不上这样的一身衣裳和首饰。
陈妈妈微笑,“那奴婢这就为您上妆。”
还要化妆?曹氏这辈子也就出嫁和刚成亲那会用过胭脂水粉,哪想得到临老,还能像年轻小娘子一样打扮。
陈妈妈不等曹氏拒绝,开了水粉盒子,拿着粉扑子就往曹氏脸上扑。
别人强势,曹氏也就弱了,闭上眼睛由着陈妈妈作为。等她睁开眼睛,曹氏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她变白了,眉毛变秀气了,气色变红润了,嘴巴也显得鲜艳了。她竟然也能这样好看!
陈妈妈从曹氏的眼睛里看出来了她的满意,微微笑了,目前来看,曹氏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这样的人也比较容易掌控。
陆氏和顾大郎那里也遭遇了一番吉祥如意的殷勤服侍。只是陆氏不是好说话的曹氏,吉祥如意也没有陈妈妈的功力,没能近得了身。
夫妻俩昨晚也没有睡好,尤其陆氏皮肤白,眼下两个青黑色的眼圈。好在吉祥如意拿来的东西齐全,陆氏找出一盒紫茉莉香粉来。
这香粉气味清雅,颜色牙白,并非同方镇上卖的一味傻白,涂在脸上跟刷墙似的。陆氏知道这是顶好的扬州香粉,看来晋王妃确实是很周全。也不知她这样的周全,包藏着怎样的用心。陆氏不怕把人心往坏处想,只怕自己思虑不够。
“蓉娘,你穿这样的衣裳真好看。”顾大郎赞叹地看着自己的妻子。
乡下妇人为了劳作方便,衣裳都是短襦窄袖,裙子只到膝盖下一寸,露出里面的裤子。衣裳的颜色也是耐脏的青褐蓝灰为主,谈不上好看。现在陆氏穿的是湖水色大袖,嫣红的一条牡丹团花极地裙子,挽着银粉绘花的帔子,脸似芙蓉胸似玉,妩媚娇艳,明艳照人。
没有女子是不在意容貌的。被丈夫赞美,陆氏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她给自己梳了个秀丽的百合髻,捡着几枚花钗戴了,又挑了一支孔雀穿花的步摇。妆面用了娇美的桃花妆,额间点了正红花钿。
镜中丽人仿若当年闺中娇女,陆氏一时有些恍然。
“蓉娘,”顾大郎抬手握住陆氏肩头,俯身与她一同看着镜子,赞美道,“你真好看。”
镜子里映出一双璧人,绮年玉貌,天作之合,只是男子身上的褐色短衣,有些不称景了。陆氏按着顾大郎的手笑了,“大郎,我为你换衣裳吧。”
陈妈妈为顾大郎准备的是一件窄袖圆领卷草纹紫地锦袍。陆氏为顾大郎换好衣裳,又为顾大郎系金筐玉梁的腰带。
系腰带是要环着腰的,顾大郎只觉一阵暗香袭人,蓉娘柔软的手臂就环住了自己的腰,心间一颤,还未觉出其中妙处,那香软的身子就离开了。顾大郎有些失落,这还是蓉娘头一回为他穿衣裳呢。如果以后蓉娘每天都这样为他穿衣裳就好了。
陆氏并不知道顾大郎的绮念,抚平了顾大郎衣上的褶皱,拿起一顶蕉叶幞头踮起脚尖给顾大郎戴。哪知顾大郎一把就将她抱了起来。陆氏吓得一声惊叫,待回过神来啪啪啪打了顾大郎几巴掌。
乡下汉子结实,何况又是打的后背,顾大郎只当是蓉娘给他挠痒痒了,反而跟只兴奋的大狗似的,往陆氏脸和脖子亲。
吉祥去备早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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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如意候在堂屋里,隐约听了些西厢房的动静。如意是个坐不住的,悄悄把耳朵贴在门上,断断续续听了几句,红了脸回来了。她想起大郎君俊美的脸,把临出发前孙妈妈的提点在心里过了一遍。
等到一家人见了面,都觉得眼前一亮。换了身衣裳,就想好变了个人。曹氏知道自己儿子长得俊,出去逛一圈,不知道多少闺女媳妇都盯着看,现在穿着好衣裳,就更俊了,像是掉落在灰堆里的金子,一朝被人擦洗干净了,就亮眼得很。
曹氏忽然生出了无限勇气,她的儿子这么好,不该埋没在乡下。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嫌弃我进展慢,这是合理发展嘛,天降富贵,总要给曹氏顾大郎他们一个心里转变的过程。
第10章故人
下了决心要走,也不是立刻就能走的。
所谓富在深山有远亲,顾家一朝发达,上门道喜的人简直络绎不绝。
曹氏笑着送走了第三波来道贺的一群人,跟陆氏对望一眼,都感觉到了疲累。若不是有那两百个带刀亲卫军镇着,怕是登门的人更多。
刚歇着喝了口水,吉祥又从外头进来了,“夫人,外面来了一家人说是您母亲和弟弟。”
陆氏一听就皱了眉,待吉祥听了曹氏的吩咐出去领人,陆氏急急对曹氏道,“娘,等会他们说的,你可别随便答应。”
“我晓得,”曹氏点头,打起来十二万分神。
院门口到堂屋没有几步路,婆媳俩刚说完,一个尖锐的女声就嚷开了,“哎哟,元娘你这是发达了呀,晃眼一瞧,还以为是哪家的官夫人呢。”
随着话声进来一个矮小老妪,小脸细眼,一脸的明相。跟着她进来的还有一个贼眉鼠眼的小个子男人和一对年轻的夫妻,那少妇手里还牵着一个四五岁模样的小女童。
见了她,曹氏起身让座,道,“二娘,你怎么来了。”
“哼,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打算悄悄跑了?”被曹氏叫做二娘的老妪冷笑道。她眯着眼打量曹氏身上,立刻就看上了曹氏头上那只金灿灿的金凤朝阳钗。
“二姥姥这话说的好没道理。我家明日要摆流水席请亲戚们来吃席,本打算让大郎明天去请您的,哪知您消息灵通,今天就来了,不过今天来,我们家是准备不了酒席的。”陆氏一贯对这个所谓的二姥姥没个好脸,一看她挤兑曹氏,立刻呛声道。
二姥姥跟陆氏是两看相厌,被陆氏抢白了,就要从曹氏那里找补,“听说家根是当了大官了,你当了官夫人,可不能不管你弟弟啊。”
那个瘦小男人也跟着嚎,“姐,你可不能不管我啊。”明明也是四十岁、儿孙都有的人了,撒起泼来一点都不要面子。
“你还想让我怎么管你?”曹氏一看曹二这无赖模样就生气。曹氏三岁上就没了娘,转年她爹就给她找了个后娘,后娘又生了个儿子,曹氏打小就是小白菜地里黄。曹老爹一生重男轻女,临了,许是良心发现,把家里那匹驽马给了曹氏做嫁妆。
就为这,曹氏念着曹老爹的好一辈子。当年她爹心心念念,临死还要拉着她的手交代她照顾这个弟弟,曹氏哪怕嫁了人,也照顾了这个弟弟几十年。
曹二了假哭,“姐,你带我一道儿走呗,哪怕给姐夫当马夫,也比在乡下出息啊。”
曹氏心里一堵,就知道这家子每次来都没好事。也是往常她太过于心软了,到让这些人越发得寸进尺。曹氏平日里虽然软乎,但在大事上头还是有几分明的,这样烂泥似的一家子,难道还要带着去给儿子扯后腿吗?
“不行,”曹氏干脆拒绝了。
“什么?”二姥姥先炸了,拍着大腿哭起来,“天啦,短命的死鬼你睁开眼睛看看啊,你的好女儿发达了就不肯照顾她弟弟了啊。当年答应得好好的,得了家里最值钱的马作了嫁妆,转头就不认人了啊!”
“曹元娘你摸着良心说说,要不是你有那匹马做嫁妆,你能嫁给顾家根?”二姥姥胡搅蛮缠的功力一流,颠倒了嫁妆和照顾曹二的先后顺序,乍一听,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曹氏这么多年就是被二姥姥用这一招拿捏住的。
可惜招数用得多了,效果就不好了,曹氏硬是咬着牙不肯答应,“说不行,就不行。”
二姥姥扑腾就坐地上了,又哭又骂。那年轻夫妻俩脸皮薄些,颇有些坐立不安,那个年轻妇人拍拍女儿,让她去找顾容安玩。小女童一溜烟就跑了。
曹二到底没好意思像他娘一样坐地上耍赖,就站着卖惨,“姐,我们家穷,你又不是不知道,好不容易姐夫出息了,还不兴鸡犬升天呐?”
“早年大郎生病没钱买药,跟你借,二娘和你不还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曹氏也来气了。顾家其实是同方镇的外来户,顾家根走后,这个家老的老、小的小,全靠曹氏一个人撑着。那年顾大郎病了,曹氏回娘家借钱,就是这样被打发的。后来曹氏不提,并不是没有怨气,而是憋在心里呢。
“合着你一直怨我呢,当年家里穷得都揭不开锅了,我不也让你弟弟给了你钱!”二姥姥啪啪拍大腿,嗓门震天响。
确实给了钱,给了一个铜子儿!所谓的穷得揭不开锅,那年曹二在镇上赌坊输的钱都够买一头牛了。曹老爹留下的家底儿其实挺丰厚,可架不住儿子败家。
曹氏气得捂胸口。
顾大郎站在院子里听了半晌,终于忍不住,劈手夺了李当勇抱在手里的腰刀,冲进来,哐当往桌子上一砍,“闹够没有!”
刀虽没出鞘,依然足够震撼。
李当勇往门口一看,见顾大郎剑眉倒竖,俊眼含煞,竟然有了晋王三分神采。
东厢房,顾容安垂着腿坐在床上,听着她阿耶一声怒吼,外头就变得鸦雀无声,很想出去看看。只是……
顾容安低头看怯生生站在跟前的人,瘦黄的脸,伶仃的身子,如果不是她唇边上那颗红痣,真是不能相信她十年后会是一个颇有风情的小美人呢,还成了继母所出的弟弟顾容瑁的侍妾。
现在想来,当年曹娉婷就与宋欣宜更亲密。
“安安,你怎么这样看我?”曹招娣觉得顾容安看她的样子有点不舒服,明明表妹傻乎乎什么都不懂。
“呵呵,”顾容安天真无邪地笑起来,“我很久没有看见表姐了。”
曹招娣羡慕的看着穿着漂亮衣服戴着漂亮花儿的顾容安,她为什么不是顾家的女儿呢?要是可以换一换就好了。乡下的女孩子早熟,五岁的曹招娣已经能够明白她和顾容安不同的命运了。
也许曹招娣她自己也不懂她心里复杂的感情,顾容安却看出了一些恶意,原来曹娉婷后来害她也不是没有根由的。
当初顾




本宫超凶 分卷阅读13
容安是订了亲的。她的未婚夫是太原王氏的嫡长子,被称为王家玉郎的王。有这样一个未婚夫,顾容安也不知被多少闺中少女背后扎针。顾容安早习惯了别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并没有把旁人的嫉妒放在心上。她耿耿于怀的也只是王从来都对她不假辞色,容颜冷峻。
就算这样,她也还是想要嫁给他的,因为她对自己的美貌盲目自信,她那么美,谁会不爱她呢。
顾容安摸着手上的长命富贵金镯子笑起来,少女时期的自己真是自信得可爱。后来,祖父称帝,刘裕前来观礼,宫宴上,曹娉婷告知她王与顾容婉有私,她随之去抓奸,结果误入刘裕醒酒处……
也是曹娉婷开导她的,嫁给一个不喜欢她的世家子庸庸碌碌一辈子,还不如嫁给喜欢她的大国太子,凭着她的美貌,定能当皇后呢!
“安安,你手上那个是什么啊,真好看!”曹招娣伸出手去,想要摸一摸。
顾容安挥手避开,却又把金镯子脱了下来,拿在手里晃晃,逗小耗子一样,“这是金镯子,据说可以换很多很多好吃的东西和漂亮衣服呢。
曹招娣睁大了眼睛,就这么一个小东西?
“表姐你想戴戴吗?”顾容安非常可爱地笑着,朝曹招娣伸出手去。
曹招娣羞涩地抬起了手臂。
顾容安拿着金镯子在曹招娣手上比划了一番,嫌弃地回了镯子,“不给你戴,你好脏啊。”
小小的女孩子也知道羞,曹招娣低头一看自己黑乎乎的手腕,那是长久没有洗澡的污垢,再看顾容安白嫩嫩像是冬天屋顶的雪一样白的皮肤。
她羞愧难堪,哇地哭出来。
堂屋里二姥姥和曹二还在同曹氏扯皮,嫌弃得到的太少。曹招娣的母亲王氏垂着头,觉得难看,听见女儿哭声,顿时松了一口进屋去看曹招娣了。
“招娣,怎么了?”王氏倒不怀疑顾容安会欺负自己女儿。
自己太脏了被表妹嫌弃这种话,曹招娣是不会告诉王氏的,抽噎噎了泪,“我看到了一只大老鼠。”
王氏叹气,“你这个丫鬟命,倒是长了一颗千金的心。”王氏看看漂亮白净的顾容安,心想,这才是真好命的。
真好命的顾容安欺负了一把仇人正高兴,又听仇人原来叫招娣,鼓着脸颊乐开了花。
第11章离乡
顾家离开同福村的时候,他们院子里的桃花灼灼如火开得正盛。
晋王府派来接人的马车锦帷玉坠,暗香杳杳,同时也足够宽敞,像个小房间一样,里面安着内藏暗格的小方桌,还摆了一张雕花砌玉的榻,放着绣喜鹊登枝的垫子和几个隐囊,看着就十分舒适。
顾大郎兴致勃勃穿了一身大红翻领胡服,骑了一匹枣红骏马跟在车旁。没有要人伺候,曹氏带着陆氏和顾容安上了马车。
车轮辘辘声中,曹氏掀起金宝相花连珠纹的织锦车帘子,最后望了自家的院子最后一眼,曹家人正喜气洋洋往院子里搬东西。
她苦心经营了大半辈子的家业就这样送给旁人了。曹氏一叹,放下帘子,往车壁后靠,腰陷在柔软的隐囊上,跟着一个软软的小身子就挤进了她的怀里。
“阿婆别伤心,听陈妈妈说我们以后会有大房子住哦,这个小房子就送给表姐他们家好了。”顾容安拍拍曹氏的手安慰地说。
“阿婆没有伤心,”曹氏看小孙女一脸小大人的认真,摸着她的头笑了。就这样抛了一切离开故乡,她只是心里面有些空空落落的。
“那阿婆陪我玩翻花绳吧,”顾容安狡黠地笑道,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好似月牙儿。
可爱的小孙女甜蜜得能够让人忘记一切烦忧,曹氏暂且放下了心中烦恼拿出一根红绳跟顾容安玩。
陆氏拿了一把丝线在打络子,见此温柔地笑起来。
同福村地处云州边境,都快靠近燕国边界了。从同福村出来沿着黄土马道走,两旁都是深山野岭的模样,翠木葱茏,时常见到两人合抱的古树,树林间传来此起彼伏的虫鸣鸟叫声。
顾容安从没见过这样的景色,哪怕马车一路颠簸,顾容安也是兴趣不减,时不时探头往外看。
“安安,就是这里了。”顾大郎小心驱着马过来,马鞭一指,颇有些意气风发。
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阿的家就是在这里吗?好漂亮呀。”顾容安伸出头来,看见这里有一片野桃林,漫山的桃花开得活泼烂漫,蝶飞舞,山涧里一条细细溪流,岸旁的石头上还长着润润的青苔。
顾大郎下了马,笑容爽朗地走过来,“就是这里,我在那边林子里捉到它的。”顾大郎才不承认阿是他用一只母鸡跟别人换的,当然是他亲手捉了送给安安的礼物啊。
“安安,来,阿耶抱你下来。”顾大郎站在车下,对顾容安张开了手臂。他神采飞扬,面如春花晓月,配着一身正红团花的衣裳,竟是极为丽。
阿耶真是美哉。顾容安开心地从车窗伸出手去,呼啦一下就被顾大郎抱出去了。还举高高转了个圈。顾容安穿着轻薄的软绸春衫,浅紫色的裙摆飞扬,像一朵开在春风里的小丁香。
“啊啊,好好玩!”顾容安像一个真正的小女孩那样大声叫起来,“阿耶再转一会!”
曹氏和陆氏没有下车,并头在车上看着欢笑的父女俩,都是笑容满面。
后面一辆车上,如意眼含妒忌地在顾容安身上扫了一眼,复又痴迷地望着高大俊美、温柔和善的大郎君做起了美梦。
吉祥欲言又止地看了如意一眼,见陈妈妈垂目不言,她也低下了头,罢了,人各有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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