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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仙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吱吱
郑芬已经答应了夏侯虞,怎么能失诺?
开始还哄着李姬,可就是不松口。后来见李姬一直哭哭啼啼的,贴身的仆从又告诉他李姬昨天来,一开始是求见的夏侯虞,郑芬觉得李姬丢了他的脸,顿时就不耐烦起来,不仅把李姬喝斥了一顿,还立刻让人把李姬送回荆州去,并问李姬:“你是想从此以后永远留在荆州,还是想到时候了随我回建康城?”
就二月初,郑芬派人把家中的庶出的子女都送回了建康城。
建康城里的崔氏也悄悄地送信给夏侯虞,感谢夏侯虞为她们母子所做的一切,说她会好好教导几个庶子女,若是有心底纯厚的,她一定会好好培养,给郑多和郑少添个得力的助力。
夏侯虞看了信笑了笑。
心底纯厚,这就要看那些孩子有没有被养歪了。
李姬当时听了却一滴眼泪都不敢落了,立刻回了荆州。
这样一闹,郑芬就觉得丢了面子,有好几天都没有来见夏侯虞。
等到他觉得这件事平息下去来见夏侯虞,已经是月旬之后的事了。
他接到萧桓那边的战报,萧桓在长安受到北凉盟军的誓死抵抗。
原来在顾夏的周旋下,北凉的几位皇子也感觉到局势危险,暂时把手言和,几个共集结五万兵马增援长安。
局面终于如同萧桓之前担心的,因为外敌的侵入,反而让北凉的几位皇子一致对外。
“阿桓兵疲马弱,我感觉他会打败仗!”郑芬长吁短叹,道,“卢渊这些日子一按兵不动,前几日终于开始弹劾阿桓,我看,我得亲自去趟建康城才好。而且马上快到夏播的时候了,恐怕那些士卒都无心征战……”
言下之意,很不看好这次北伐。
萧桓出征前她的舅父可不是这么说的。
她舅父还指望着萧桓带回大量的北方毛皮、马匹和香料呢!
夏侯虞笑道:“舅父是应该回趟建康城了,扬州刺史的位置让了出来,舅父若是有兴趣,也应该要疏通疏通了。”
实际上在夏侯虞提醒郑芬之后,郑芬就派了心腹幕僚去了建康城,过年时送了不少钱财出去,经手的还是崔氏。若不是萧桓走得突然,他担心夏侯虞的安危,他早就回建康城去打点了。
如今在他看来,萧桓肯定会兵败,不日应该就会返回襄阳,到时候肯定会面临着卢渊的质问和攻讦,他与其留在这里,不如回建康城,在天子责怪之时,为萧桓说几句好话。
夏侯虞也觉得郑芬有道理。
她和郑多送走了郑芬,郑多要去兰田找萧桓,还美其名曰地道:“都督现在处于险境,我不能就这样坐视不理。”
夏侯虞把郑多狠狠地鄙视了一番,道:“你去了能做什么?别还要萧桓派了人去找你。你就好好地给呆在襄阳,呆在我身边别动。”
郑多不服气地道:“谢逾都去了,我为什么不能去?”
夏侯虞冷笑道:“这话你跟你爹说去。和我横什么横?”
萧桓走的时候,郑多原本也应该要跟着去的,却被郑芬给留了下来。
郑多气哼哼地不说话了。
侍女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道:“长公主,大公子,郑大人又折了回来。”
两人面面相觑。
郑芬已在贴身仆从的搀扶下气喘吁吁快步走了进来。
他穿着件大红色绸缎长袖衫,春日的阳光照在他白胖的面上,额间汗珠清晰可见。
“晋陵,晋陵……”他大声呼着,一把推开扶着他的仆从,高声对屋里服侍的众人喝道:“都给我退下去。”
阿良等人吓了一大跳,见夏侯虞没有别的表示,忙随着郑芬的仆从退了下去。
郑多上前去扶了郑芬。
郑芬的目光却盯着夏侯虞不放,上前几步低声道:“崔浩,崔浩是不是你杀的?”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一副生怕遗漏了她什么表情的样子。
夏侯虞哂笑,道:“难道崔浩出了事,就一定是我的错?舅父未太武断了。”
郑芬重重地喘了几口气,责怪地望着夏侯虞,道:“崔浩出了事的确与你无关。可刺刹崔浩的人却是个色目舞姬。我要是没有记错,过年的时候那个黄光复曾经送给你一个色目的舞姬。阿多说,那舞姬舞着一手好剑。”
夏侯虞冷笑,不置可否。
可这也是一种态度。
郑芬气得直跳脚,道:“你知道不知道,崔浩先对你动手,你就占了道理。我回到建康城,就可以联合柳、韦等世家和卢家周旋。你现在把崔浩杀了,柳、韦等世家肯定会忌惮我们郑家,你这不是给我添乱吗?”
夏侯虞闻言慢慢地朝郑芬望去。
她漆墨的眼眸里无惊无喜,无波无澜,语气平淡如直线,淡然地道:“舅父只担心这些吗?”
郑芬皱眉,觉得这样的夏侯虞显得冷酷而又无情,让他想起了武宗皇帝曾经看他的目光。
到底是武宗皇帝的儿女,骨子里还是夏侯家的人。
他不由气恼道:“难怪这还不严重!崔家这些年来一直保持着中立,你这样,把建康城里的局势全都打乱了。”他说着,喃喃自语道,“韦家和柳家肯定会争这个领头的位置,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抓到杀害崔浩的凶手……”
这样一来,不仅夏侯虞会被这些阀门世家排斥,就是郑家,也可能会受到牵连。
第一百六十七章真相
有些事情有一就有二,夏侯虞能杀崔浩,就能杀其他家族的家主。
郑家出了这样一个外甥女,怎能不令人心寒和忌惮。
郑芬的担忧不无道理。
但郑芬的模样落在夏侯虞的眼,不有些伤心。
舅父,还是更爱仕途,更爱郑家。
可这不是应该的吗?
于她的舅父而言,郑家才是他的归宿和根源,她毕竟姓夏侯。
夏侯虞自嘲地撇了撇嘴角,虽然心中不舒服,但还是尽量语气温和地道:“舅父放心,别人不会怀疑到我身上来的。那色目的舞姬是胡人,我已安排在市井中放出话去,说崔浩勾结胡人,如今为利益反目成仇,胡人要置他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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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并不是盲目地安排了一场刺杀。
那舞姬的退路她也早已安排好了。
如今正由尹平的得力手下护送着前往北雍州,从此改名换姓,重新开始。
这才是最好的安排。
死士纵然好用,可也让人寒心。
但这些都不必跟她的舅父讲。
她的舅父更喜欢用死士,觉得她是妇人之仁。
郑芬沉默下来。
他不得不说,夏侯虞的这番安排还真有可能把她从刺杀崔浩的这场旋涡中给摘出来夏侯虞之前和崔浩的矛盾就涉及到胡人,如今崔浩又被胡人刺杀,夏侯虞给编的理由完全说得通。
就算卢渊等人怀疑崔浩是夏侯虞杀的,也得拿出证据来才成。
郑芬不由长叹了口气,无奈地道:“那你以后可不能再犯了,否则谁也保不住你的。”说完,又怕镇不住夏侯虞似的,继续道,“还会连累萧家和郑家。”
夏侯虞笑着应了一声“我晓得了”,心里却酸酸楚楚的。
她舅父都能猜到是人是她杀的,更何况是萧桓。
他们恐怕都会觉得她太多事了吧?
“舅父,您今天还往建康去吗?”夏侯虞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笑道,“要不要再选个黄道吉日再启程?”
“不!”在这些事上郑芬是有点固执的,道,“就今天离开襄阳。我算过了,今天是这一年里最好的日子。”
夏侯虞笑道:“那我就送舅父出门吧?”
郑芬摇了摇头,左右看看,只有郑多一个人,像三魂六魄都丢了似的站在那里,也就没有了顾忌,低声问夏侯虞:“派去建康的人你都处理干净了没有?千万不要留活口,只有死人才会真正的闭嘴。”
“我知道!”夏侯虞安抚着郑芬。
郑芬想着她连崔浩都敢杀,这种事肯定手脚很干净。遂不再问,反而拍了拍郑多的肩膀,叮嘱他道:“崔家虽然是你外家,可也是我们家的对头。你要记住,你是郑氏的子孙,不是崔氏的子弟。今天的的情,你给我烂到肚子里去,就是你母亲,你阿弟也不应该说。你明白吗?”
郑多回过神来,忙道:“我明白!”
郑芬看着神色好了很多,对夏侯虞和郑多道:“你们不必送我出门。就当是我已经走了,走错了路。你们再送我出门,我就是第二次从襄阳到建康了,易数就会变,吉时吉日也会变……”
夏侯虞和郑多颇为无语,恭声应“是”,看着郑芬由他贴身仆从扶着,重新坐上了犊车,重新算时辰,出了襄阳城。
没有了郑芬,郑多顿时活泼了很多。
他冲着夏侯虞伸了伸大拇指,叹息道:“长公主,佩服!佩服!”
崔家虽然是他的外家,但因为崔氏只是崔浩的出了三服的侄女,加之郑芬又不愿意为崔家鞍前马后,崔氏并不得崔浩的看重。郑多也很少随着崔氏回娘家,与崔家的感情并不十分的亲近。
夏侯虞之前还担心郑多心存罅隙,见状不由放下心来,笑道:“你胡说什么?我可是什么也没有做!”
郑多笑笑没再说什么。
可没有证据,并不明显夏侯虞就没有嫌疑,并不表示像卢家、韦家这样的阀门世家会保持沉默。
等到这个消息传到萧桓的耳朵里,已经三月十五。
萧桓刚攻下长安,正在清肃城廓。
“真的是长公主做的。”他已经有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了,人明显的清瘦了不少,原本温润的眉眼也变得锐利起来,像一柄出了鞘的剑,英武挺拔之外,还寒光四射。
宋潜比他熬得还厉害,但长安城已破,他昨天睡了一晚,看上要比萧桓神。
“建康那边传来的消息是这样的。”宋潜不知道萧桓的态度,面无表情地低声道,“而且我也问过黄复光,他说长公主很喜欢那舞姬,他第二天就把那舞姬的卖身契送给了长公主。”
萧桓抚了抚疲惫的眼,低低地笑了几声,道:“崔家那么多部曲,建康城那么多士卒,居然没有捉到行刺的人?我是要夸赞长公主几句厉害呢?还是佩服她初生牛犊不知道怕呢?”
长安城打得很艰难。
自朝廷南迁,胡人就没有把汉人看在眼里。
而汉人的记忆还停留在和胡人作战十争九输的恐惧中,根本不敢和胡人正面交锋,要不是那些曾经跟萧桓伐过蜀的部曲不怕死地攻城,萧桓也亲自上阵击鼓,鼓舞了士气,这仗肯定是要输的。
胡人的五万兵马全部被歼,只有几个所谓的统帅各带了几百人逃了出去。
尽管如此,萧桓的死伤也非常的惨重,五万人马,只活下了二万,能战的不足八千。
襄阳太守觉得萧桓此次用兵不对。
他之前建议利用几位统帅各属于不同的皇子麾下,用离间计先分化这些统帅,再逐个击破,但萧桓非要正面交锋,说什么朝廷太需要一场硬碰硬的胜利,活下来的才是真正的锐云云。
如今可好,他们只有八千人马了。而北凉皇城那里还囤着他们的二十万雄兵。
攻城之后,他和萧桓几乎谈了一夜,想说服萧桓立刻退兵。
否则北凉继续援兵,他们后路无人防守,很有可能会被北凉像包包子似的围剿。
萧桓不同意。
他觉得现在北凉皇城所谓的二十万雄兵实际上是皇子最后的锐了,为了夺取皇位,他们是绝对不会同意分出一兵一卒来复长安城的。他们完全可以先把长安城瓜分一空,等到了夏粮,再满车财物,浩浩荡荡地回到襄阳城去。
两人都没能说服对方,不欢而散。
萧桓心比身体更累。
他觉得借兵毕竟不是长远之计,而且这能再战的八千人马之中,虽然有六千是萧家的,可还有一千多人是襄阳太守的,一千多人是郑家的。
他一个也舍不得放手。
第一百六十八章看着
萧桓一直在想着用什么办法把这八千人马都留在他的手里,知道夏侯虞杀了崔浩的时候,他的注意力还一直在这件事上,说话也有点心不在焉。
宋潜知道他在为什么事烦恼,因而答话答得也心不在焉,道:“长公主的脾气是有点大。不过,这样的女也爱憎分明,有事主事,有话说话,未必不是件好事。”
萧桓听着,神色变得有些古怪。
他突然想到之前他准备拥立夏侯有福的事。
夏侯虞不会到现在还记挂着这件事吧?
想到夏侯虞也许会因此而“报复”他,他顿时觉得很不自在,轻轻地咳了一声,正色地:“你派个嘴严的好生查查,那个舞姬现在怎么样了。不行,就帮着长公主拾一下残局。”
总之得把夏侯虞给摘出来。
崔家先是死了个崔环,现在崔浩又出了事,崔家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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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人才了,崔家想保住如今的地位,除非跑出一匹黑马,能把崔家撑住。
若是让崔家的人拿到证据,证明这件事是夏侯虞做的,她和崔家就是死仇了。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到时候崔家把这口气全撇在夏侯虞身上,也是件麻烦了。
最怕是百密一疏,夏侯虞真的因此受到什么伤害。
宋潜倒没有萧桓这么多的心思,他只是单纯地觉得做事就得做得干净利落而已。他笑着点头,道:“您放心,这件事我会亲自盯着的。”
萧桓叹气,两人的话题渐渐地转到了那八千人马的身上。
郑家的部曲还好说,可以交郑多,郑多此时还没有领兵作战的能力,等同于在他手中。等到郑多真的可以独当一面了,他的人也应该壮大起来,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依赖这八千人马了。
倒是襄阳太守的那一千多将卒怎么办,这才是萧桓和宋潜头痛的事。
他们商量来商量去也没有商量出一个好办法来。
宋潜见萧桓的神色越来越疲惫,不由道:“要不您先歇会,我们明天再议。反正不管是走是留,我们这几天都会待在长安城。”
萧桓也的确太疲惫了,但他还是不放心地吩咐宋潜:“长公主的事你要记得快点办妥了,越拖越麻烦。还有天子那里,我们既然攻下了长安城,无论如何也要送些战利品去建康,给朝廷的公文和天子的折子也要小心点,别被人抓住了把柄。”
他这次借口“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来辩解自己为何没有得到朝廷的旨意就快速出兵北上,这借口是经不起推敲的,好在是他们到现在都一直在打胜仗,比较有说服力,这也是为什么襄阳太守执意要撤兵的主要原因。
若是他们再遇到一场败仗,局面立刻就会变得对他们非常的不利。
宋潜笑着应道:“您就放心的去休息吧,这些事我保证给您办好。”
心里却忍不住想,大家都说都督和长公主的关系很冷淡,可长公主有什么事的时候都督却十分的看重,就像刚才,长公主的事在前,公务在后,外面的传言可能有些言过其实了。
萧桓疲惫地沉沉睡去,等到他再睁开眼睛,已经是次日的正午。
暮春的长安城风吹在身上还带着几分寒意,鸟儿却已经出了窝,站在冒出嫩芽的枝头叽叽喳喳地叫着,让房间变得更为静谧。
萧桓身体懒懒的,不太想立刻就起床,脑子却不由自主飞快地转了起来。
如果那舞姬没有处理好,夏侯虞的处境可就真的有点不妙了。
她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
安安静静在襄阳不好吗?
以别一种形式打击崔家不好吗?
她怎么就做事情总像憋着一口气,不发泄出来不痛快似的。
从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她是这样的性格?
难道是因为夏侯有道殡天,她已无所畏惧,露出了最本来的面目?
那她从前在宫里忍得得多难受啊!
一瞬间,萧桓骤然地同情起夏侯虞来。
说她是长公主,实则也不过是个无父无母、无兄无妹、无人可依靠的女郎。
不知道她是否后悔嫁给自己。
他们这桩联姻并没有给夏侯有道带来什么利益,夏侯有道就病逝了。
她派人去刺杀了崔浩,建康城里肯定会有流言蜚语,他是不是应该派个人去安慰她一声。
萧桓越想越觉得这个决定有道理。
他和夏侯虞毕竟是夫妻,对方遇到了事,他总不能不理不睬吧?
萧桓立刻坐了起来,高声喊了小厮进来,让他去传萧备。
萧备匆匆而来,萧桓已更衣梳洗妥当,正坐在案几前吃着不知道是早膳还是午膳的饭菜,见进他进来,马上就放下了手中的碗筷,道:“钱三做得不错,北凉那边估计会派人来和谈,长安城近日不会有什么战事,你快马加鞭,回趟襄阳城,帮我……”
给他做什么?
他猝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
帮他做什么?
去看看夏侯虞现在怎样了?
做为他的仆从,萧备显然不太合适。
那让萧备带话给夏侯虞,跟她说崔浩的事没什么大不了,他会帮她善后的?
他这不是还没有知道那个舞姬的下落吗!
或者说自己听说崔浩死了,怕她害怕,派人问候她?
那就更不对了。
崔浩死了,害怕的应该是崔家人吧?
各种念头纷至沓来,但好像说什么话也不妥当,偏偏萧备还满脸好奇地望着他,等着他示下。
萧桓生平第一次感觉狼狈。
他鬼使神差般地没有过脑子似的嘴翕翕,道:“帮我把部分战利品送到长公主手中?”
“啊!”就算是冷静如萧备,也愕然地睁大了眼睛,不解地望着萧桓。
萧桓这次北伐,就是为掠夺北凉的财物。
可这些财物萧桓并不是打算自己挥霍的,而是为了增加萧家部曲的作战能力和奖励战功、抚恤死者,萧桓自己都不曾用过,却要送一部分给长公主,这怎能不让萧备诧异?
萧桓立马从萧备的神色中感觉到了自己的反常,他下意识的就想补救。
他脑海突然冒出过年时夏侯虞身上大红色的襦衣,衬着她肤光似雪的模样。
萧桓忙道:“我是说,长公主已经出服了,你去库里挑几匹好一点的衣饰和珠宝送到襄阳去。”
这是一个好借口。
萧桓暗暗地吁了口气,觉得自己这么没说错话。
萧备也暗暗地吁了口气,却觉得萧桓对长公主可真好,这个时候还想着长公主,长公主接到东西应该很高兴吧?
第一百六十九章纰漏
接到东西的夏侯虞简直是莫名其妙。
她是去年十二月中旬除的服,因建康城的杀戮被萧桓留在襄阳,夏侯有道的周年祭她都不能回建康。
除服礼一切从简。
夏侯虞祭拜了夏侯有道一番,烧了些纸钱,请大师傅做了一场法事,换了件有颜色的衣衫,就算完了。
可当时萧桓什么也没有说,此事怎么就要送自己布匹衣饰了呢?
战利品不是应该想办法折换成钱用来养自家的部曲吗?
难道这几匹料子特别的名贵?
夏侯反复地磨挲着那衣料,也没有看出什么与众不同来。
要知道,天下织锦出自江南。
没有比建康的织女织出来的锦帛更漂亮、更美的了。
至于送来的两支鎏金镶玉石簪子和一匣子碧玺石,还有一串嵌着红宝石的项链,也只是宝石够大,做工却很是粗糙。
夏侯虞左看右瞧,实在是难以违心地表示喜欢,最后只好笑着对送东西回来的萧备道:“代我多谢都督。”
萧备当然看不出




雀仙桥 分卷阅读163
夏侯虞的心思,他恭敬地应“是”,看了看她周遭服侍的仆妇。
夏侯虞会意,让阿良把她们带了下去。
萧备问起了那个舞姬的事,并道:“都督叮嘱我,若是您有什么吩咐,先把您的事做了,再回长安也不迟。”
夏侯虞皱眉。
崔浩之死瞒不过郑芬,当然也瞒不过萧桓。
不过,萧桓这是什么意思?
怕事情暴露连累了萧家?
还特意派了萧备回来。
夏侯虞心里有些不舒服,这种不舒服甚至超过了郑芬当初对她的指责。
她道:“你请都督放心,这件事已经处理好了,不会牵连到都督身上去的。”
萧备对萧桓忠心耿耿,此时听夏侯虞的语气,知道夏侯虞对萧桓恐怕有所误解,按理不管他们俩人之间怎样,都轮不到他置喙,可他想到这是萧桓第一次给女郎送东西,而且还是从自己的战利品中挑出来的,颇有些拿了自己最好的东西讨好夏侯虞的味道,他不能让萧桓的好意就这样落空了。
他忍不住道:“长公主,我们都督若是怕事的人,当年就应该投靠卢大人的麾下。”
夏侯虞一愣,随即深深地后悔起来。
她对萧桓是不是比对别人都要苛刻。
每每遇到他的事,她总是不能像对待别人那样的宽容。
难道仅仅因为他是她联姻的对象?
或者是,她对萧桓的期望太高,萧桓若是没有达到,她就会失望之余迁怒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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