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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仙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吱吱
这一世,她不会再用这些人。
夏侯虞努力把这些名字和记忆中的人对照起来,删删减减,最后确定了一个名单递给了杜慧,这才感觉到疲惫到了极致的身体开始叫嚣,哈欠连天,不休息不行了。
杜慧莞尔,喊了阿良进来服侍,道:“您且安心,这两天我就把这些事都办好。”
在夏侯有道移棺万乘寺的那天就搬出去,远离显阳宫。
第三十章相对
杜慧办事,夏侯虞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她睡了一个好觉,醒来的时候已是掌灯时分。
一直在榻前守着她的阿良温声问:“长公主,我让人做了莼菜羹,蒸了些素饼,您吃点吧?”
夏侯有道殡天,夏侯虞服孝,平日的饮食已从一日四餐降到一日两餐,羊鱼肉都没有供给,就这样,夏侯虞还常滴水都不想进,她们身边这些服侍的人都急得团团转,夏侯虞多喝两口茶水她们都会高兴半天。
或许是觉得自己该做的事都已经做了,心里没有了负担,阿良不说还好,她一说,夏侯虞反而觉得肚子很饿。
阿良欢天喜地,忙吩咐人将东西端了进来。
莼菜清新爽口,素饼里加了石蜜,暄松柔软,令夏侯虞胃口大开,喝了一碗莼菜羹,吃了一个素饼。
阿良还想劝夏侯虞喝点酪浆,萧桓过来了。
这个时候吗?
阿良不由悄悄琢磨夏侯虞的神情。
夏侯虞却觉得平常。
他们夫妻间一下子发生了这么多事,萧桓也应该找个时间私下里见见她了。
她吩咐阿良:“请了大……”
还好“司马”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她就醒悟过来,改口道:“请都督到偏殿用茶。”
北方过来的门阀贵胄喜欢喝酪浆,南边的世家大族喜欢喝茶。
阿良应声而去。
萧桓站在偏殿打量着四周拾了一半的陈设器皿,目露茫然。
他不过离开建康城半年的功夫,夏侯虞却像变得一个人似的。
不!
也许夏侯虞从来没有变过,只是夏侯有道病逝了,世道发生了变化,夏侯虞也露出真面目而已。
他好像根本就不了解夏侯虞似的。
萧桓步履轻快地上前,手指轻柔地滑过案几上一只还没有来得及打包好的果青瓷四鸟足高碟,心情说不出来的复杂时,耳边却传来夏侯虞清越的声音:“那是前几天我庄园里的陶工送来的,我觉得还不错,准备带回庄园去。”
你不准备回萧家吗?
差一点,萧桓就脱口说出来。
可随后他不由在心里暗自苦笑。
夏侯虞离开听政殿没多久,夏侯有义就素衣孝服出现在了夏侯有道的灵堂。
听夏侯有义的语气,夏侯有道殡天没两天,夏侯虞就特意派了人去给他报丧,并请他到建康城来给夏侯有道上香。
若说夏侯有义为帝不是夏侯虞的算计,鬼都不会相信。
而夏侯虞既然有这样的谋略,她十之帝对南方用兵,现在做了大司马,多半是已经说服了文帝南下。扬州、荆州、襄阳危矣。与其到时候我们被打防守,不如现纠集兵力,率先北伐。这就涉及到官员的调配了……
和前世一样。
萧桓也是拿这个做的文章。夏侯有福封了他为大司马,他领兵三万由襄阳北上,连攻三城之后,北凉文帝突然暴毙,北凉大乱,几位成年的皇子均称自己才是正统,纷纷自立为王,内斗不已,萧桓一口气打到了洛阳城,声名鹊起,直逼曾经的卫青、霍去病,对卢渊的势力形成了很大的冲击。卢渊看着不对劲,用功高震主的理由说服冯氏和夏侯有福,她又与萧桓失和,萧桓在朝中没有得力的人给他说话,他最终被逼无奈返回建康城。也是那之后,萧桓充分认识到了朝堂的影响,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说服了谢丹阳,两人互为表里,在三年后北凉分裂成四五个小国时,萧桓力挺谢丹阳任命为待中,领中书监。
他则开始了第二次北伐。
第三十一章战略
今生,萧桓没能拱夏侯有福上位,没能趁着这次机会一跃成为当朝最显赫的权臣。卢渊想立西海王为帝,失去了新君的信任。
两人也算是打了一个平手。
只是不知道萧桓接下来会有什么打算?会做些什么?
夏侯虞思忖着,走了神,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萧桓正说起卢渊的用意:“……任命卢淮为中军将军、持节、都督扬豫徐三州诸军事。着徐州刺史为前锋,安西将军为督统,从淮安调粮,北上伐凉。”
她闻言不由沉吟道:“卢渊想从京口过江?”
朝廷若想北伐,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向西南,从牛渚渡江,经历阳北上;一是向东,从京口渡江,经广陵、彭城北上。从西南北上,要借助襄荆两州。从东北上,要借助徐豫两州。
此时萧桓任骠骑将军,持节、都督豫、徐两州军事。
卢渊选择从东北上,不会是想借机把萧桓甩到角落里去吧?
夏侯虞似笑非笑地瞥了萧桓一眼。
萧桓却难掩心中的惊涛骇浪。
像夏侯虞这样擅长宫闱争斗的公主,不是应该更关心哪个家族向她示好?哪位臣子愿意给她办事?谁家的妇人对她不敬?谁家又牵扯了些什么秘辛吗?
她怎么知道北伐应该走哪条路?
萧桓讶然地望着夏侯虞,随后觉得自己做为夏侯虞的驸马,却流露出对公主一点也不了解的表情非常的蠢。他忙敛了情绪,做出一副“这没什么了不起,我们就应该这样说话”的神情,道:“不错。大将军准备从京口渡江北伐。”
前世,萧桓也是从京口渡的江,一直打到了洛阳。
如今卢淮还有卢渊坐镇建康城,粮草补给根本不用心,仗打得说不定比萧桓那个时候更轻松。
难道她重生了,没有救成她的阿弟,却便宜了卢渊不成?
卢家若是再立下此等战功,声威将一时无两,甚至比前世还要喧赫。
那她岂不是要继续被卢渊压制?
夏侯虞是决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的。
她不愿意陷入权力的争斗是一回事,可被迫远走他乡又是另一回事。
难怪萧桓来找她。
他想必也想到了这个问题。
夏侯虞道:“你有什么打算?”
萧桓皱了皱眉,不知道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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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事关重大,还是因为刚才夏侯虞的表现让他另眼相看,他神情比刚才严肃了几分,凝声道:“大将军在提议由卢淮主持北伐之前,提议让我节持、都督襄荆两州军事。”
夏侯虞的舅父是荆州刺史。
若萧桓持节、都督襄荆两州军事,就成了夏侯虞的舅舅郑芬的上司了。
这让郑家怎么想?她怎么想?
可她不得不承认,卢渊的算盘打得还真不错。
郑家和萧家在西边争权夺利,消耗家族势力,卢家却占据江南,悠闲布局,独霸朝政。
假以时日,两家高低立现。
不过,萧桓特意来跟她说这件事,想必也意识到了这样的安排不妥当。
这就还有谈的余地。
萧桓有些不自在。
夏侯虞是他的妻子,身份尊贵,他不求她对他恭顺敬重,可这样一副公事公办,客气疏离的样子,他怎样想都觉得非常违和。
可他时间有限,既不能跟夏侯虞多说,也容不得他多想。他直言道:“让舅父回建康城任尚书仆射如何?”
尚书仆射,掌握朝中政务。
萧桓想由他在军事上和卢家抗衡,由她舅父牵制卢渊。
从表面看来,这个主意很不错,也不怪前世萧桓能做到大司马的位置,权倾朝野,夏侯有福和冯氏连她这个空有其名的萧桓夫人都要忌惮几分。
可惜萧桓进入权贵中心的时间太短,对她的舅父估计了解不多。
夏侯虞的外祖父郑璨曾官拜大将军、江州牧、封汉安侯。三十年前,是个堪比卢渊的人物。文宣皇后进宫,都与此有关。
若是她舅父争气,有个这样有本事的父亲,他怎么会到如今还只是个荆州刺史?
但夏侯虞也不想说自己的舅父不好。
她委婉地道:“都督与其为舅父争取尚书仆射之职,不如为谢侠争取这个职务。”
萧桓惊讶地看了夏侯虞一眼。
夏侯虞神色悠然,慢条斯理地端起茶盅来喝了一口茶。
萧桓明白过来。
他想了想,道:“长公主和谢大人很熟吗?”
他们现在要抱团对付卢渊,不仅要求家族利益相同,还需要人品过硬。不然半路在后面捅刀子,再有本事的人也搁不住,再好的局面也保不了。
夏侯虞道:“只要想做,总是能做成的,就看你敢不敢做?怎么做了?”
萧桓看着夏侯虞的眼睛一亮,觉得夏侯虞这句话简直说到他心坎上了。
当初吴中着姓被清理,却只留下了奄奄一息的萧家。如果不是有这样的信念,萧家又怎么可能在这短短的几十年间又重回建康!
“长公主说的是!”萧桓道,语气中流露出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平和与郑重,好像他面对的并不是个女子,而是他的一个合作伙伴,一个同盟者,“长公主久居建康,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提点我的?”
这就是问夏侯虞是否站在他这一边了。
夏侯虞沉默了片刻。
按着她的计划,月余之后她就会离开建康。但她和萧桓的关系不理顺,她就是离开建康,依旧顶着萧桓发妻的名头,一样不得清静。
那又和前世有什么分别?
“当然!”她徐徐道,“谢家和郑家境遇相似,因而谢丹阳的长兄和我舅父的关系非常好。我算着日子,我舅父这几日应该就会赶回来了。你若有什么事,可托我舅父出面说项。我舅父虽然不擅兵事,却擅交际。他从前在建康城的时候,建康城中的郎君没有一个不和他交好的。这样的事,你大可托付我舅父。”
萧桓道谢。
他的随从在外面踮着脚张望。
萧桓知道这是听政殿那边的争辩告一段落了,他的随从催着他赶紧过去。
萧桓起身告辞,夏侯虞让杜慧代她送客。
送走了萧桓的杜慧回来不禁说她:“都督好不容易回来一趟,长公主也该温和些,就这样让都督走了不说,还让我代为送客。我看听政殿那边的事一时半会散不了,我做点羹汤让人送过去吧?都督这可是在宫里。”
第三十二章渊源
夏侯虞不以为然。
她母亲文宣皇后在世的时候,对武宗皇帝可谓是柔情似水,温婉恭顺,可她母亲因难产垮掉了身体,失去了容貌之后,武宗皇帝甚至没有耐心安慰失去幼女的文宣皇后就很快宠信起淑妃来。要不是郑家足够显赫,她又时不时地在武宗皇帝面前欢言趣语,武宗皇帝哪里还记得凤阳殿里的三个人?
不过,杜慧这主意倒也不算离谱。
既然她已经决定帮萧桓这个忙了,让外人觉得他们夫妻和美,关系牢固还是很重要的。
她道:“不仅要给都督送些羹汤去,就是谢丹阳等人,也要送些过去。”
杜慧是文宣皇后入宫后的第一个女史,朝堂见识不知道深浅,但内宫争斗她的经验却十分的丰富,听夏侯虞这么一说她心里就隐隐有了个猜测,她不禁压低了声音道:“长公主想要给都督和谢大人牵线搭桥吗?”
夏侯虞点了点头。
杜慧松了一口气。
长公主任性地和卢渊撕破了脸,如今能与萧桓相敬如宾,以后也有了依靠!
她微笑着应“是”,不仅给听政殿的众人送了羹汤过去,还告诉谢丹阳,这是晋陵长公主的意思。
谢丹阳并不意外。
他微微地朝着萧桓点头示好。
萧桓则朝他举了举杯。
夏侯虞这边,田全正满脸是泪地伏在她的脚前:“长公主就是看在我曾经服侍过文宣皇后的份上让我活着,我都没有脸再留在这世上……还是请长公主成全我!”
像他们这样曾经近身服侍过帝后的内侍,自缢都是对贵人的不满。
如今宫里的事都安排的差不多了,田全来请求“辞别”。
夏侯虞想到前世他对自己的照顾和维护,不由长长地叹了口气,让身边服侍的扶了田全起来。
夏侯有道刚刚殡天的时候,她的确怨恨过田全。但这几天她平静下来一想,她重生一回都没能救回她阿弟,难道田全就能够?何况她阿弟贵为天子,身边多的是巴结奉承之人,想瞒过田全容易的很。
她不就被瞒得死死的吗?
可她也不想再看见田全。
每当看到田全,就会想起阿弟的死。
“你既然诚心悔过,那就去给阿弟守皇陵吧!”夏侯虞怅然地道,“人死如灯灭。这世上能记得阿弟的,也不过是他身边服侍的那些人。”
田全无声的哭得不能自已,不停地给夏侯虞磕头,哽咽地道着“多谢长公主,我会好好照顾天子陵寝”之类的话。
夏侯虞的眼泪忍不住落下来。
她用帕子捂着眼睛,朝田全挥了挥手。
田全无声无息地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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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虞吩咐阿良:“让田全把他屋里的东西都带走吧!”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他手里有些银子总比两袖空空的好。
长公主的心肠真好!
阿良想着,含泪应诺,退了下去。
听政殿那边到半夜都没有争论出个令众人都满意的结果来,卢渊等人累了几天,也没有力再继续,索性借口要给夏侯有道守灵,都在听政殿后殿歇下。
有面生的内侍跑来求见夏侯虞。
杜慧拦着不让见,披着衣衫低声地训斥那内侍。
那内侍恭谦地听着,听完了悄声道:“是天子让我来见长公主的。说有要事禀告。”
杜慧没有办法,亲自去通禀夏侯虞。
夏侯虞压根就没有睡着。
她脑子里乱糟糟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就是难以入眠。
听说夏侯有义的人要见她,她随便披了件外衫就去了偏殿。
那内侍二十七、八岁的样子,见夏侯虞进来“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恭恭敬敬给她行了大礼,然后眼眶微湿地道:“长公主,小的是章含。从前在凤阳殿当值,后来皇二子打破了天子的头,文宣皇后就把小的拨到了天子身边服侍。天子去封地的时候,小的也跟着一起去了。如今在天子身边近身服侍了!”
夏侯虞恍恍惚惚地想起这件事来。
当时皇子们都还小,她母亲卧病在床,连他们姐弟都管不了,更不要说照顾其他庶出的皇子了。淑妃当宠,皇二子不有些嚣张。夏侯有义生母卑微,又很早就病逝了。皇二子常拿夏侯有义开刀,借机欺负他。有一次夏侯虞看见,悄悄地告诉了文宣皇后。文宣皇后正是失去幼女的时候,不对夏侯有义心生怜意,就去求了武宗皇帝,封了夏侯有义为东海王,还是个幼童就让他去了封地。
没想到当初被文宣皇后派去照顾夏侯有义的人如今还活着,还愿意承认这份恩情。
夏侯虞道:“你这些年来可好?”
“托长公主的福,小的很好。”章含忙道,“因有文宣皇后的庇护,地方的官员和世族都不敢为难东海王府的人,天子也因为长公主才得以登基为帝,天子感激涕零,一刻也不敢忘记。”
有些话,听听就算了。
夏侯虞道:“祖宗法度,原本就应是天子继位,天子不必如此谦逊。”
章含听着,只觉得心痛不已。
谁不愿有从龙之功,晋陵长公主却避之不及。显然是失去了武宗皇帝和先帝的庇佑,行事言辞都变得谨小慎微起来。
想当初,天底下还有谁能比晋陵长公主更尊贵?!
长公主,也是个可怜的人!
他恭声道:“天子是个长情之人,路遥知马力,以后长公主自会知晓。”说完,他不再去计较这些,而是和夏侯虞说起了来意:“天色太晚,本不应该打扰。可大将军咄咄逼人,谢大人寸步不让,驸马都督又没有个明确的说法。天子只好让我来问问长公主的意思。到底让不让卢淮持节、都督扬豫徐三州?萧都督愿不愿意去襄荆两州?郑大人如何安排?”
夏侯虞有些意外。
夏侯有义比她想象中的更聪明。
初来乍到,不懂的就不发表意见。发表意见,要先问问那些支持他上位的、和他利益一致的人。
也许,夏侯有义会是个中兴之君。
夏侯虞想了想,决定帮帮夏侯有义。
“卢淮不持节、都督扬豫徐三州大将军是不会罢休的,与其这样僵持不下,天子不如商量谢大人,看能不能把尚书仆射拿在手里。”她徐徐道,“外有萧都督,内有谢大人,才是稳妥之道。”
第三十三章关心
半夜三更的,夏侯虞不仅见了夏侯有义的人,还给夏侯有义出了主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章含自然是喜出望外,感激不已。
他恭敬地给夏侯虞行了礼,退了下去。
夏侯虞却被吵得连闭眼假寐都做不到了。
她懒懒地倚在床头的大隐囊上,呆呆地望着墙角宫灯发着愣。
杜慧小心翼翼地陪坐在她旁边。
寝殿安静无语,只有风偶尔吹过窗外竹林的沙沙声,让寝殿显得更加静谧。
夏侯虞道:“你回去歇了吧!我这边没什么事。明天他们若是不吵了,我就过去给阿弟抄几页经书。”
如果他们还在为官员的调任争论不休,她就不过去了。
在凤阳殿里抄经书也是一样。
杜慧看着她白皙得有些透明的面孔,心疼得很。
她轻轻地帮她掖了掖被角,温声地道:“我也睡不着,不如陪着长公主坐坐。”
夏侯虞索性让她留下,和她闲聊起来:“东西可都拾好了。”
“拾好了!”杜慧道,“按着您的吩咐,一些不常用的都装了箱笼送去了您陪嫁的庄园。尹平的事也和郑府交待清楚了,以后他就跟着您。”说到这里,她眼里闪过一丝困惑,“您让我找的那小娘子我也找到了。不过今年她才刚满五岁,只怕是做不了什么事。我把她交给了一个老成的老妪,让她跟着那个老妪先学规矩,等大一些了,再把她拨到长公主身边当差也不迟。”
阿好那个小娘子,天性活泼,就算是跟着老妪学规矩,只怕也就能学个皮毛。
夏侯虞不由笑道:“随她去吧!也不必拘得太紧。”
这是夏侯虞自夏侯有道殡天之后露出来的第一个笑容,杜慧看着眼睛一红,差点落下泪来。
或许这个叫阿好的小娘子真的和长公主有缘分?不然怎么人还没到长公主身边服侍,就能让长公主高兴起来?
杜慧想着,对阿好不就有了几分偏爱,阿好到夏侯虞身边当值后,受她不少的照顾,这都是后话了。
此时她只是笑道:“长公主放心,阿好长得圆润可爱,大家都很喜欢她。”
两人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的话,却谁也没有提及当年文宣皇后对夏侯有义的恩惠。
身份地位不同了,从前的好意有时却是别人不愿意提及的伤痛,更何况是手握权柄的帝王?
听政殿的争吵三天之后才有了结论。
卢淮不出夏侯虞所料持节、都督扬豫徐三州,萧桓和谢丹阳结盟,两人为谢丹阳争取到了尚书仆射的职位,萧桓持节、都督荆襄二州,卢渊则正式被夏侯有义任命为兼录尚书事。
夏侯虞的嘴唇抿得紧紧的。
前世,萧桓拦了卢渊的路,他的仕途止步大将军。今生,夏侯有道对卢渊不满,一直拖而不办,却不曾想让卢渊在夏侯有义的手里得逞了。
“这也是一时的妥协!”谢丹阳知道夏侯虞心里肯定不舒服。在大家达在了协议之后,他和萧桓一起来了凤阳殿,亲自把最终的结果告诉夏侯虞。
夏侯虞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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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
录尚书事可以插手尚书省诸事,管理朝政,但谢丹阳升了尚书仆射,成了尚书省的主官,卢渊行事得经过谢丹阳,想一言堂就没那么容易了。
萧桓看着夏侯虞的模样,莫名就觉得心情有些浮躁。
夏侯有道做皇帝的时候,一直没有明确表示让卢渊任录尚书事,她也坚持了很久吧?
可到了他手里,卢渊却得偿所愿。
他觉得自己在夏侯虞面前有点无能……
萧桓皱了皱眉头,很快拂去这点不自在,垂着眼帘听着谢丹阳和夏侯虞说着话:“你舅父什么时候回建康城?上次我去荆州的时候,还和他游了凤凰山。一晃眼都四、五年了。你舅父难道还准备继续呆在荆州吗?”
建康城只有一小部分人知道,她舅父去荆州任刺史完全是因为他为夏侯虞姐弟出头,被武宗皇帝所厌,去荆州避祸的。结果她舅父去了荆州之后觉得那里比建康城更有意思,不愿意回来了。
“那就要请谢大人帮着劝劝我舅父了。”夏侯虞说着,微微一笑,语气间也带着了几分调侃,道,“说起来谢大人也应该换个称呼了我们不应该称您为谢丹阳,应该称您为谢仆射了吧?!”
谢丹阳哈哈大笑,显得十分的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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