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吾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影小狐
婢女听后连忙奉上茶盏,萧清仰头一饮而尽,脑袋终于清醒了,而心也跟着痛了起来,刚才看到的那幕莫明其妙涌现出来,他突然难受得想吐,忍不住趴在小榻边干呕起来。小婢女见状马上端来盂盆接上,又不停抚他的后背,过了半晌,萧清才渐渐顺上气。
“你叫什么名字?”他接过帕子拭起唇角,问得十分随意。小婢女红着脸,支支吾吾地回道:“奴婢叫若桃,刚来的。”
“若桃?这名字不好,叫你卿卿好不好?”萧清神色仍有些恍惚,他就盯着若桃梳的双鬟不知在想什么。
若桃听着这名字觉得耳熟,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她羞涩地低下头,半咬娇唇腼腆笑道:“二少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萧清轻笑起来,嘴里一遍遍地唤着“卿卿”,若桃也就一遍遍地应着他。屋内迷香仍未散光,萧清被这甜甜的娇声捧入云里雾里,一时之间心猿意马,他伸手抓住那条纤细的手臂,用力将她拽上小榻,如饥似渴地解下那层淡紫薄纱。若桃惊呼,两手挡上无物遮挡的前胸,萧清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扳开,然后低头吻上了雪白玉峰。渐渐地,耳边起了声声娇吟,他只当作是她的□□,脑子里想的也是她的模样。
“卿卿……”
他捧住她的小脸深深唤道,可是眼前娇容与脑中的影子无法重叠。刹那间,美梦四分五裂,碎片扎入心头,痛得他苦不堪言。萧清怒不可遏,突然将若桃推下小榻,若桃不知道哪里惹恼了他,仓惶地拾起衣裳吓得直落泪,这衣裳还没穿上,萧清又将她拉回来,反身摁在小榻上,解下腰带从她背后直贯而入。
惨叫凄厉,若桃绷紧身子,两手紧抓锦垫,痛不欲生地哭叫挣扎。萧清的笑变了,变得狰狞残忍,他抓紧雪白的臀瓣在她体内肆意胡为,似乎与之有深仇大恨,非要将她弄得不成人形。片刻,若桃哭得没了气力,半昏半死地趴在小榻上,几缕鲜红顺着她的腿侧流在榻上,染出两朵血色海棠。
“卿卿、卿卿……”
萧清看着两个丫鬟髻,想着她的模样。蓝天碧草间,那抹淡影回眸娇笑,他就如同她手里的纸鸢被一根细长的丝线拉扯着,他多想与她亲近,每当快碰到时她却拉长手中的丝,让他越飘越远,最后竟然狠心剪断,让他孤零零地随风而逝。
为什么?难道我配不上你吗?萧清含愤咬牙,身下力道更重了几分。若桃抖擞抽搐,带着哭腔呜呜沉吟。这样仍不解恨,他快要被怒火燃尽,为她做了这么多而她回报了些什么?!
“贱人!贱人!”
萧清不遗余力地泄愤,两手钳制软弱无力的身子狠狠冲撞,若桃痛得死去活来,嘶哑地哭叫求饶。萧清看见了,此刻在他身下共欢的人就是她,他抵制不住兴奋,叫着她的名字仰头沉吟,这一刻酣畅淋漓。
香艳转眼沉寂,她似乎已晕死过去没有半点反应,萧清小心翼翼地抚着她的玉背,轻啄着她的香肩,可是看到那张侧脸,他才如梦初醒,原来她不曾来过。空虚痛苦袭卷而来,他痛到无力,整个人软软地趴在若桃背上,他留恋这片刻温存,想要抓住那丝即将消失的暖意,然而心中化开的究竟是什么?此刻落在她背上的又是什么?
第33章萧夫人
除了萧涵,没人知道萧清在都城染上恶习,在府内这段日子,他的言行举止比以往敛不少,萧瑞以为他改邪归正颇感欣慰,接着就和他说了提亲之事。与萧涵说的一样,谢王两家任选其一,萧清便选了谢丞相的侄女谢婉。萧二公子的亲事就这么定下了,卿卿闻后隐约有些难过,所谓的门当户对就是如此,年少时说的那些只能当作笑话听。
这些日子卿卿一直呆在房内哪儿也不去,似乎是害怕在某处撞见萧清。不过萧瑞倒是来得勤快了,几乎天天找她下棋,态度也与之前有所不同。卿卿尽心思设的局终于有些用处,但是她又开始担心,生怕萧瑞留宿沁园要与她行夫妻之礼,虽说千百个不愿意,可名义上他还是她的夫,天底下哪有夫妻不同房的道理。
下完一盘棋,卿卿自觉有些乏,半倚在小榻上偷偷猫了个小懒腰,这幕正巧被萧瑞看见,他打发身边婢女们退下,随后移坐到她身侧伸手将她揽入怀里,卿卿不由自主地一抖,浅笑顿时凝在嘴角。
“是不是累了?”萧瑞贴近她耳侧轻声问道,卿卿故意提起神摇摇头。“还好,不累。”
“呵呵,我看你是累了。”
话落,萧瑞起身将她抱上锦榻,随后放下碧纱幔。卿卿只觉得屋子一下子暗了,心跟着狂颤起来,她怕得想逃,可是这念头只是匆匆而过,看到萧瑞靠来她自觉无望。
“老爷,这大白天会被人说闲话的。”卿卿半低着头,面露羞怯。萧瑞伸手捏下她的粉颊,只道:“在这府内谁敢说我的闲话。”
说着,他伸手解开她胸前紫红飘带,然后慢慢褪去那层轻纱。薄纱如水滑过香肩,卿卿一吓,马上用手捂住胸前,羞羞答答不敢看人。萧瑞低头吻上她的脸颊,不知是不是被他的胡子扎到,卿卿不由缩起脖子往后一退。
“老爷,我……我想问你件事。”她捂紧身子,怯生生地说道,萧瑞抬起头凝眉看她,似乎有些不解。
“什么事?”
他已经放柔语气,可卿卿听来仍是生硬如铁,她抿着嘴唇,吞吞吐吐半晌,问:“老爷是真心喜欢我?还是因为我哥?”
这话令萧瑞大惊,他一直认为卿卿心智未开,没曾料到她竟然会有所察觉,他不动生色略思片刻,貌似认真地回道:“倘若不喜欢,我就不会在这儿了。”
“有些也是因为哥哥的关系吧?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卿卿直言不讳。萧瑞无可奈何地摇头苦笑,不禁伸手将她抱紧。
“若我说我真心喜欢你,你信还是不信?”
“当然信,我最好老爷能喜欢我,您是我的夫、我的天,我会死心塌地地伺候您一辈子,不过我也希望老爷能庇佑我哥哥,我知道这么说可能会扫您的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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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只想让他平安。”
萧瑞沉默不语,卿卿见之心里着急,连忙紧紧地抓住他的双手,两眼汪汪地望着他。这让萧瑞想起刚把她捡回来的那刻,她也是这样紧抓着他的衣袖,像是抓住根救命草渴求活命,眨眼之间已过十年,而今时不同往日,萧瑞有他自己的打算,岂是三言两语就能变得了的。
“我答应你,等你哥哥回来就替他谋个好差,以后你也不用操心了。”萧瑞违心笑道。卿卿听了打心眼里感激,她以为象萧瑞这般人物定是言而有信,哥哥回来之后就能过上好日子了。想着,卿卿满心欢喜,了去这个心愿,她也别无所求,见萧瑞凑近便放下挡在胸前的双手顺了他的意。
“老爷、如夫人,夫人来了。”
这时,门外婢女急急传话进来,卿卿一激灵,忙推开萧瑞然后拉过衣裳穿上。萧夫人进门正好撞见不禁一愣。卿卿很是尴尬,穿上绣鞋起身深行一礼。萧瑞也有些不自在,一边理整锦袍一边轻咳两声。
“夫人怎么来了?”
萧夫人扬眉浅笑,垂首回道:“刚路过与此,想来看看卿卿,见帘子拉着我还以为她是病了,原来是官人在这儿。”
听了这话,卿卿面红耳赤,萧瑞默不作声。片刻,萧夫人笑了笑又道:“既然官人在此也不好打扰,那妾身告退了。”
话落,萧夫人垂眸施礼,转身离去。被这么一搅和萧瑞也没了心思,稍坐片刻之后就离开沁园,他走后不久,叠锦楼就派人过来传话要卿卿过去。
卿卿早已料到会有这一出,平日她已算得上小心谨慎,尽量不让人抓到把柄,可是今天被撞到这档子事,萧夫人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她只好壮胆去了。到了叠锦楼只见萧夫人边拈念珠边看佛经,人来了她也没抬头。卿卿请安,她不理,卿卿等了一会儿,忍不住问:“不知夫人找我何事?”
萧夫人仍在默念经文。卿卿知道她是故意为之,只好站在原处干等。约过半炷香的功夫,萧夫人终于抬头揉捏几下肩膀,此时卿卿已经站得麻木,两腿重如铅砣。
“来人,掌她嘴。”
萧夫人轻声命道,话音刚落,两婆子就走进来朝着卿卿膝弯处狠踢一脚。卿卿摔倒在地,双腿如万针齐刺,苦不堪言,还没等她爬起,两婆子便一左一右架着她,两脚踩住她的腿腹,将她身子扳直。李嬷嬷上前掀起袖子狠狠掴了她两掌,卿卿顿时眼花耳鸣,分不清南北。
萧夫人冷笑一声,道:“知不知我为何要罚你?”
她当然知道却又不能揭穿,想半天只好两眼含泪故作委屈。
“奴家不知……不知做错何事。”
萧夫人甩个眼神,李嬷嬷又抽她两掌,这次下手比先前还要重,卿卿只觉得天旋地转,不由软了下去,两婆子见状脚下使了把劲,硬是把她整个身子拉紧。
萧夫人长舒一口气,随即拧起眉头又厉声斥责:“我罚你是因为你不知廉耻,白日宣淫!官人公事繁重,你不好好体恤,还如此不检点,你以为萧家是什么地方?!怎能容你放肆!”
“夫人,冤枉啊夫人。”卿卿泪眼盈盈,大呼冤枉。萧夫人见状怒气更甚,指着她大骂道:“还有脸说冤枉?既然你死不悔改,我就打到你明白为止,继续给我打!”
话落,李嬷嬷便冲了上来,抬手似要狠狠掴上。卿卿自知逃不了,哭也无用处。萧夫人一边品茶一边看着,嘴角不由漏出些许笑意。
“娘!”
屋外突然有人唤道,众人听后不由探头看去。萧夫人眼神一凛抬手示意,李嬷嬷马上手退到一边,两个婆子眼明手快地拎起卿卿扶她站好。不一会儿,萧清径直而入,手上提着一篮子新鲜红李。
“娘,这是刚摘下的红李,特意送来给您尝尝。”他一边说一边走到萧夫人面前,看到屋内有个外人不禁微怔。萧夫人见状便笑着道:“来得正好,我正和你爹的新妇聊天呢,你也分点给她尝尝。”
“原来这就是二娘,回府之后还没见过呢。你们两个在聊什么,说来给我听听?”萧清扬起俊眉,笑得欢畅。听到这个笑声,卿卿心如刀绞,好似站在刀山海火中饱受煎熬,她情愿被萧夫人打死,也不愿见到他来。
“二娘,尝一个吧。”
萧清将果篮伸到她眼皮底下,听到“二娘”二字,卿卿的心又被揪了下,心中顿时五味俱全,她看着那双白净的手迟疑许久,柳眉也不由蹙了起来。
“二娘脸怎么肿了,难不成受委屈了?”萧清戏谑道,萧夫人不自然地轻咳一声,旁边婆子马上用手肘暗捅下卿卿。卿卿快要被逼哭了,她仓惶地伸手抓起一个红李塞到嘴里,合着痛苦委屈连核一起硬吞下去。
“卿卿,没你事了,下去吧。今天和你讲的,你可得记牢了。”萧夫人放柔口气,语重心长。这话犹如大赦,卿卿感激万分,欠身施礼之后逃似地离开了,前脚刚踏出叠锦楼,泪水便如泉涌出。
萧夫人实在欺人太甚,她一再退让,她仍苦苦相逼,就仗主母身份欺负打压她,就算萧瑞知道此事,也不过说几句罢了,不会为了她这个小妾去得罪夫人。想来,仍是萧清待她最好,他耍的花招和以前一样,卿卿心里明白得很,若不是他,或许她已破了相,但物事人非,他越是这样她就越是难过,情愿被他臭骂,如此一来她就会好受些。
回房之后卿卿就再也没出来过,可挨掌的消息不胫而走,大多人都等着看场好戏,等着看她这个妾怎么死的。卿卿如临深潭,就算哥哥在也帮不了她,她出身不好又势单力薄,萧瑞也不像是会宠妾压妻的人物,如今只能先忍着,先想办法稳住夫人,至于萧清则能避就避。
临睡前,萧瑞又来到沁园,或许是听到些风声想过来看看。卿卿装作无事与他聊了片刻,接着就称身子不适,萧瑞也没强求,安分地陪她睡了一晚,可是她一夜无眠,满脑子都是白日光景,想到萧清就烦燥不安,心中只求别再遇见他了。
第34章中秋夜艳
中秋将近,萧府上下开始忙于团圆宴。萧夫人看不得萧瑞老往沁园跑,就找个借口让卿卿去佛堂抄写经书。受此“美”差,卿卿乐得清净,一来不用服侍萧瑞,二来不用碰到萧清,一边抄佛经一边为哥哥祈福,也算是两全其美。
其实她并不信佛,也参不透这个,她只觉得有些信佛之人像在做买卖,吃斋、上香、贡奉求得都是私利,若了心愿就多给佛祖些好处,然后继续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什么慈悲、大爱,耍起心计时通通扔了。想着,卿卿朝佛坛望了一眼。佛祖高高在上神秘浅笑,像似洞愁世间一切。她问他:为何世间有这么多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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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平,若说今生来还前世的债,那他们兄妹前世犯过哪些错,得罪过哪些人?既然是笔糊涂帐,这么不明不白地罚他们,她不服!佛祖没有回话,仍是高高在上神秘笑着。
八月十五转眼就至,萧府内设起香案,摆上祭品,黄昏时便燃香挂灯,等着晚上祭月。记得去年此时,与萧滢、萧清他们放天灯不小心把树给点了,挨了好一顿骂,可惜今年不可能再像以往玩得那般开心了。念在过去情份,卿卿亲手做了盏莲花灯托初荷送去潇湘院,然后偷偷地替彤儿上了柱香。
没过多久,潇湘院便来了人。见到绿悠,卿卿欣喜万分,忙不迭地携起她的手拉她坐下。自从成了萧瑞之妾起,她们就没再见面,绿悠听到不少风言风语,大多都是中伤人的话。她问了卿卿许多不明白的事,可卿卿避口不谈,只是笑着说些无关痛痒的话。绿悠知道她刻意回避就没再问下去,临走之前送上一盏天灯,说是小姐给的。看到此物,卿卿悲喜交加,硬忍着没有落泪。
绿悠走后,卿卿穿了身素裙稍作打扮,然后去赴中秋家宴。这穿戴要得体,妆定要化得恰到好处,太艳太淡都会被人说去。那些下人整天想着告她的密,好向夫人领赏去,她们越是这样,她就越不想让她们得逞。卿卿先去叠锦楼向萧夫人问安,稍坐片刻就有一婢女捧来两朵绿牡丹,一朵碧绿如玉,晶莹欲滴;另一朵翠中透黄,光夺目。萧夫人指着这两朵名菊扬眉笑道:“卿卿,这两朵花是刚摘的,喜欢哪一朵就拿去戴吧。”
卿卿垂眸沉思片刻,随后低声回道:“奴家怎么配得上如此贵重之物,这花只有夫人戴上最合适,若夫人不嫌弃,请让奴家为您戴上。”
说完,卿卿便挑了朵翠中透黄的绿牡丹,小心翼翼地插在萧夫人的高髻上。
“别人说是花衬人,奴家倒觉得是人衬花。瞧,夫人将这花衬得多好看,若是别人定戴不出这味儿来。”
萧夫人被她说得心花怒放,手扶蝉鬓对着铜镜细照一番,嘴角浅笑也变得明艳起来。
“如今越来越会说话了,官人也是被你这张小嘴给哄的吧?”
开心之余也不忘刺她一下,卿卿连忙低头回道:“奴家岂敢,再说老爷许久没到我这处来了。”
听到这话,萧夫人修眉微挑颇为得意。这时,婢女进门通报,说老爷请夫人和如夫人过去。萧夫人这才起身由卿卿扶着出了叠锦楼。
虽然卿卿名为良妾,不过祭祀之事轮不到她,入席也只能坐偏位。席间相谈甚欢,卿卿只在旁边静静看着,偶尔颔首浅笑附和萧夫人几句,其余时候她都像一道摆设,与之格格不入的摆设。她故意装作没看到萧清,也无视萧涵这个禽兽,唯一能让她多看两眼的人就是萧滢了。或许是为了先前的事,萧滢见到她有些不好意思,可说过话之后她又是那个能玩能闹的疯丫头,死缠着她要去放天灯。得到萧夫人准许,萧滢便拉着卿卿去了,有了前车之鉴,她们特意挑了块空处放起孔明灯。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看到满天灯火,卿卿却笑不起来,此时此刻她只想着哥哥,想着他现在在做什么。他们兄妹重逢之后还没一起过过节,别人家家团圆,她只有羡慕的份,她很想出去找哥哥,立刻就去!但是她不知道哥哥在哪儿,也出不了这道门。卿卿十分落寞,放完天灯便向萧瑞及萧夫人告退。萧夫人有些不悦,萧瑞倒没什么,只说让她回房好好歇息。
离开喧闹,卿卿顿时觉得无比轻松,回到沁园,她忙不迭地将亲手做的灯笼挂在院中。十几盏花灯随风轻摇,五缤纷绚如虹,她就坐在院内的秋千上看着它们,心想如果哥哥看到话一定会回来,可惜等到半夜都没见到哥哥身影,她仍不甘心总觉得哥哥会回来看她,直到更鼓响了三下,春露急急催了,她才心灰意冷,起身回房。
沐浴完毕,婢女们告退。卿卿坐在妆镜前拿出百宝箱,小心翼翼地点数下里面的东西。两根发带、一只小瓷猪,还有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她都当宝贝似地藏着,每当想哥哥时就翻出来看一遍,然后再小心翼翼地回去。
中秋佳节思意更深,卿卿反复看了好几遍才把它们好,无意间抬眸,突然看到镜中多出一人身影,她顿时花容失色,连忙起身躲至角落,只听“哐锵”一声,铜镜不小心翻落在地。
“你怎么会在这儿?”卿卿声音发颤,身子微抖。萧清掀开珠帘,慢慢地走到案边,嘴角挂起一丝自嘲似的笑意。
“我早就来了,是你没看见。”
早来了?卿卿心里一慌,低头看到自己只裹了件薄纱顿时面红耳赤,忙不迭地拉过宽袍挡住。
“我写给你的书信,你都到了吗?”
萧清问起,卿卿缩在墙角连连摇头,她的确是没有到,可在萧清看来就是十足的骗子。
“这世间怎么会有你这般狠心薄情的女子。”
他摇头苦笑,卿卿无言以对,她知道多说无宜,也没办法和他解释,现在半夜三更且孤男寡女,若被人看见定会掀风鼓浪,想着,她不由皱眉劝道:“快点走吧,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萧清眼露嘲讽,冷笑着道:“这里只有我爹能来,是吗?你以前说不愿‘二女共侍一夫’,如今怎么反悔了?当初不肯跟我走,是不是就是为了勾引我爹爹?”
卿卿被他逼问得哑口无言,发生了这么多事,岂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而且看他现在这副模样,定是她说什么都不会信了。她无奈摇头,只能一再苦劝他快些离开。
“你快点走吧,要不然我就叫人了!”
卿卿故作生气,横眉竖目瞪着他。萧清像着了魔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幽冷的眼神令她毛骨悚然,惊慌之际,她忍不住开口大叫:“来人哪!”
可声音还没发出,一只冰冷刺骨的大手就捂紧了她的嘴,不知何时,萧清已闪身至她面前,鬼魅般阴森的眼眸正死死盯着她,似乎随时随地都会将她扯碎。
“给我一个理由,告诉我,我哪里比不上我爹。荣华富贵、锦衣美食哪一样我给不了你?你为何要如此下贱,跟一个和你爹一样大的男人?告诉我!!”
萧清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卿卿几乎喘不上气,在他再三逼迫下,她终于难过得哭了出来。萧清见状忍不住蹙起眉头,眼神也放柔了几分,他慢慢松开手,给她一个喘息的机会。
卿卿泪流满面,硬是忍住哽咽,冷声回道:“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我就是什么样的人。事到如今我也说不了什么,看在往日情分上,只希望你别再逼我了。”
“逼你?呵呵,是你在逼我!!”萧清大怒,一拳砸在她的耳边,这动静大得能将整园的人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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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过许久都没有一人过来,卿卿更加惶恐不安。萧清突然掐住她的脖颈,拇指卡住她的嗓眼,卿卿说不上话更叫不出声,只能瞪大双眼看着他咬牙切齿。
“这么多年,你难道不知道我的心意吗?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事,为了你挡了这么多灾,你是怎么回报我的?!你还有脸说我逼你?是你一直在逼我!逼得我快要疯了,你知不知道?!”
卿卿眨了眨眼,似乎在告诉他自己知道。两滴清珠悄无声息滚落下来恰巧滴在他的手背上,萧清顿时心软了,眉头微蹙,两眼含悲,他情不自禁地将她拥入怀里,埋首在她耳边低泣:“你又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可是你却跟我爹……算了,你跟他眉来眼去我也管不着什么,可你为什么要装作看不见我?我就在那儿呀!”
听了这番话,卿卿吞声忍泪,这段缘剪不断理还乱,她实在不知所措,也不忍心再次伤他。
“卿卿,你也喜欢我的对吗?要不然你不会故意躲我,是不是?成全我吧……成全我的相思之苦,卿卿。”
萧清苦缠着她,将她的宽袍拉扯在地,薄纱之下空无一物,他的手就在里面肆意游移。
“萧清!你疯了,我是你爹的妾!”卿卿脸色惨白,连声音都变了调,她极力护住自己身子往后退。萧清又逼近一步,拦腰将她抱起。
“我是疯了,被你逼疯的。”
第35章中秋夜艳(下)
卿卿无路可逃,萧清如同怒极的兽牢牢地摁住她,粗野地撕去那层薄纱。他早被欲念冲昏,不顾她哭求低头强吻上两片娇唇,半寸软香霸道地滑入她口中,硬生生地堵住了她的哀泣。
一股酒味直冲脑门,卿卿打起恶心,脑中不由浮出酒鬼爹爹的身影,此时的萧清就如同爹爹的延伸,残忍地摧残她的每一寸,剥去留给他的善意。卿卿惊恐万状,如儿时般挣扎哭叫,而他紧追着她的唇死命不放。
“萧清……住手!你不能……不能害我呀!”
卿卿断断续续地哭着,身子不停发颤。萧清抵不了内心恨意,想到这是被自己爹爹沾过的身子便怒不可遏,他狠心吮咬起她的玉脂,恶意地留下一块块紫色瘀痕,要把受过的委屈、痛苦连本带利地要个够。卿卿疼痛难忍,她极力挣脱他的魔掌,可动得越厉害,他就抓得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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