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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吾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影小狐
赵墨兵马在荒凉大漠称雄却死活打不开秦河防线,他只好另辟蹊径,想法子杀回西夏稳住背后。拓跋朔回归心切,扎木合也早有此心,他们一拍即合,北上攻打叛贼,这一打就是三年。这三年中卿卿就随在赵墨身后东奔西走,甚至亲自披甲上阵率几万将士增援前军,弹尽粮决之时卿卿就像男人一样朝底下众人大喝: 宁死不降!! 这话掷地有声,区区女儿能有如此气节,那些人高马大的男人又怎么好意思窝囊,他们硬是拼住一口气坚守后防,直到赵墨援军赶来为止。为了能与哥哥并驾齐趋,水般女子锤炼得如同钢铁, 虎兄无犬妹 便成了他们常说的话,可是卿卿太过劳累,治不好的血症再次袭来,而这一次连青洛也束手无策,只能让她歇息修养,克住血中之毒。
不知不觉又是个十年,兄妹重逢她等了十年,然后又过了十年,这世上最留不住的便是朱颜辞镜花辞树。赵墨意气奋发,比起当年更加沉稳俊逸,卿卿却觉得自己老了,她有意无意地扫眉点唇,时常换些新鲜发式,平日吃喝都变得格外留心。陈旦的儿子已三岁,董忆也娶了妻,至今单身的赵墨自然炙手可热,仰慕其风采的女子不计其数,其中还不乏绝色美人。不知时何,卿卿开始留意起哥哥,时常会问他身边侍将他在做什么、身边有何人?日子久了她的反常就流到了赵墨耳里。
“好妹妹,怎么了?为何不开心?”赵墨笑问,眼眸流转间依旧温柔似水。卿卿抿起嘴,想了半天羞于启齿。赵墨轻笑,伸手紧搂住她低头轻轻吻下她的额处。“该不会没空陪你生气了?我也没法,如今正是紧要关头实在抽不出空,待过了这事我们就能好好过日子,你好好歇息,千万别累到。”
话落,他又留下不知从哪儿找来的奇珍异宝,接着匆匆离去。卿卿很想随他一起赴沙场,可刚跨出门,雪将军便飞来将她赶了回去,比侍将盯得还要紧。渐渐地,卿卿越发空虚落寞,莫明其妙惶恐不安,她等着哥哥回来牵起她的手如儿时那般说:“妹妹别怕,哥哥在这儿。”,可是她发觉哥哥走得太快,她有些跟不上了。
赵墨一走便是三个月,秦州一直是兵家必争之地,他率军攻打三年,终于将这块硬肉咬了下来,就在挺进西夏王都之时,苟延残喘的几千敌兵连夜偷袭烧去大批军粮,赵墨立刻调回头去拾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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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喽罗并让扎木合先率军抢占先机,趁热打铁将王都攻下。没料扎木合低估敌方兵力,落入陷井中脱身不得,原本说好将有援军后备,可是他领着众军苦撑二日始终见不到后备神军,那日一战扎木合重伤垂马,其副将也力尽而亡,就在快要兵败之时赵墨所派的援军姗姗来迟,奋力扭转败局,将奄奄一息的扎木合拉出血河。
扎木合麾下之兵几乎全军覆没,看到并肩多年的好友重伤不治,赵墨万分悲痛,一直守在其身边亲自为他端药送水,可扎木合没撑几日还是撒手人寰,连句话都没留下。扎木合对拓跋氏忠心耿耿,知其死讯拓跋朔后如五雷轰顶,怵然立在原处,当日便快马加鞭奔赴去见扎木合最后一面,扎木合如他亲父尽心尽责,他也以亲相待跪在尸首旁痛哭流涕,赵墨只能低声劝慰他节哀顺变。
然而此战过后,军中竟然起了谣言,说赵墨有意拖延时日,若不是如此扎木合不会惨死。卿卿听后大为震怒,哥哥替他们出生入死,好几次从鬼门关爬回来,他们有说过何好话?而此次一战哥哥也是身负重伤,至今还躺在榻上需人照顾,他们为何睁眼说瞎话?盛怒之下,卿卿就请那散谣的人过来理论。散谣的是当日幸存老将,他年近五十颇有些威望,见卿卿气势汹汹问责,他干脆扯破脸皮一吐为快而且说得头头是道,卿卿坚决不信,据理力争挽回哥哥清誉。她的口才比那人好,那人说不过她便叫骂起来:“这里谁不知道你们兄妹的事?!口口声声‘我哥’,私底下不就是通奸的货。”
话音刚落顿时鸦雀无声,窘迫、屈辱、愤恨一一从她脸上闪过,卿卿握紧袖中双手将羞恼吞回腹中,挺直背脊义正言辞地回他:“一事归一事,你急着扯其他,莫非心中有鬼?含血喷人就是为扰乱军心?!”
那人顿时语塞,满脸憋得通红,气极之下就骂起粗话。他们两个吵得厉害,不一会儿就将拓跋朔和青洛引来了,听到周遭人所言,拓跋朔立即下令斩了那老将,老将愕然,他不曾想到拓跋朔会动他,而拓跋朔像是吃了称砣铁了心,不顾众人求情硬是取了那人首级并厉声道:“扰乱军心理应死罪,以下犯上罪上加罪!”
安夏王临死前封卿卿为怀德公主,那人敢对公主出言不逊也算找死,众人低头默声,这场风雨以此血腥告终。对此卿卿丝毫没起怜悯,甚至觉得是理所应当。
第134章青洛有难
军中暗潮汹涌,那老将的死更令居心叵测之徒不安分,有人趁机从中作乱,大放谣言动乱军心。虽然这么多年有青洛等人相助,但拓跋朔仍有些力不从心,处事不得要领反而乱了阵脚。
人常说医者父母心,青洛平日里又是副随性模样,作乱之徒以为他是副空架子压根儿没把他放在眼里,趁着扎木合战死、赵墨负伤之际,他们像是吃定了拓跋朔越来越嚣张,甚至以上犯下大为不敬。
卿卿不太出门,不过军中消息她都清楚,更何况有芙蓉这个大舌头在不想听都难。她自认为这些乱事是自己惹出来的,而且军中人杂自有看不惯他们兄妹的,只是平时碍于哥哥威严不敢吱声,可如今赵墨卧病在榻,这些人以为他气数已尽才敢大胆放肆。也不知怎么的陈旦董忆二人做了缩头乌龟,有人欺负他们兄弟他们也没理会,前思后想卿卿觉得这乱摊子只能让师父帮忙拾。她三番四次与青洛商议,不过每次青洛都是摇扇品茗与她扯家常,就差没拿出碟瓜子磕,这风声传出后又令歹类高兴了一阵,他们干脆揭竿而起想自封个王当当,就在这时青洛坐不住了,立马调用兵马将这小波人打得落花流水,顺便取了叛徒首级。人人只道青洛医术高明却未曾想其行兵布阵也很了得,真可谓藏龙卧龙的全才。
“那群乱贼已清干净,想必接下去也没人敢乱动。”
董忆在小榻旁将军中之事一一报之,赵墨听后凝神不语,过半晌才略有所思地点点头,正当他开口欲言门外传来些许动静,他蹙起剑眉一手抓住榻沿,刚支起半侧身子又无力瘫回。卿卿进门正好撞见,连忙两三步走上前,见董忆木讷地站在边上,她忍不住轻责:“二哥你也不帮着扶下。”
董忆呵呵笑了两声,道:“知道你要来,所以不敢多扶。我还有事,不扰你们了。”话落,他便转身匆匆出门留他们二人独处。卿卿小心将赵墨扶起,然后拿帕巾替他拭去额上密汗,接着又端来杯温茶。赵墨接过茶盏一口喝个干净,随后又要了一盏。
“嗳,慢些。”卿卿拿帕子抵住他下颚,生怕茶水漏淌下来。三盏茶过后,赵墨气息顺了不少,他半倚靠枕随手拿起枕边军书翻看几页,卿卿见之不悦皱起眉,一把将他手中文册抽去。
“你伤还没好,应该多歇息。”
赵墨抬眸看向盈盈水眸,唇角一勾莞尔而笑。征战多年,风沙并没在他脸上留下多少痕迹,反而将这眉眼雕琢得更加英气俊逸,笑起来时墨瞳深邃如海,更是捉摸不透。
“天天躺着太腻,你还不让我看些东西吗?”他边说边把手伸过去,卿卿手腕一转将书册藏到身后,煞有介事地摇头。“不行。”
赵墨无奈皱眉,趁她不注意忽然一把将她拉了过来,卿卿吃一惊,没站稳便连人带书跌到他的怀里。
“一起看,好不?”他笑得淘气,话落便低头狠狠地在她脖窝吻了口。卿卿拗不过他,只好将书奉上,接着窝在他怀里瞟几眼书上兵法行军之术。布阵和下棋一样,只是一个见血一个无声,当年卿卿随在萧瑞身侧学到不少棋招,有意无意地助了赵墨一臂之力,成就他今时今日的功与名。
赵墨看得认真,卿卿倒觉得无趣,她时不时拉下他绛紫衣摆,没事又摸摸他的墨玉腰带,见他丝豪没察觉,她便拉来他鬓角垂下的几根青丝偷偷摸摸地辫上自己发尾,然后窝在原处一边窃笑一边偷瞥。额前碎发扎得眼睛发痒,赵墨伸手去撩,脖子稍动,鬓处就传来一丝刺痛,他低头看去,只见两缕青丝纠缠成结,小妹捂嘴笑个不停。
“看来你闷得慌。”赵墨哭笑不得,放下书册后伸手想解开发结,卿卿急忙一把按住嘟嘴娇嗔:“别,我喜欢。”
赵墨听后缩回手,这一动又扯到头皮,他无奈蹙眉苦笑道:“人说越活越,你倒越活越回去了。”
“这有什么不好,无忧无虑不用整天琢磨,我倒想回去了。”卿卿说得随意,葱白般的指尖细细地辫着手中乌发一缕套着一缕。赵墨似乎咀嚼出了其它意思,思忖半晌还是把想说的话吞了回去,话锋一转便聊起其它,卿卿也装作无心,他说什么她就应什么。
光阴磨人,转眼就磨去大好年华,不过再苦再累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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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始终相信她与赵墨的情谊,只是偶尔她猜不透他的心思,明明见他在笑,可眼底里总像有别的什么。随着战事越演越烈,赵墨能陪她的时候也越来越少,她都想不起这般亲近地依偎在他怀里是什么时候的事,赵墨总说忙过这一阵就好,可是敌军清不光,忙过一阵还有一阵,周而复始没有尽头。
“你再不娶我,我就要老了。”卿卿勾起小指缠住他的发丝,玩笑似地笑着道。赵墨扬眉浅笑,粗糙大掌温柔地捧起她的小脸一点一寸细细端详。
“哪里老了?这眉这眼仍和以前一样。”他一边说着一边轻抚起她吹弹欲破的粉颊,拇指有意无意地摩挲着娇嫩如花的菱唇。他不太明白,为何女人总怕自己老,难道小妹不知道无论她变成什么模样,他依然会恋她如初。
“我说老了就是老了。”卿卿耍起小娃性子嘟嘴撒娇,赵墨敌不过她,只好将她拢到怀里讨好着哄她。“那我替你找些千年玉莲、万年乌首,顺便帮你师父弄些好药如何?”
“好。”卿卿眼眸一弯,笑得娇美可人,可心却在说:“我要的不是这个。”
当日,赵墨就弄来了千年玉莲、万年乌首熬成羹粥给她喝,卿卿只尝了几口便不再去碰。芙蓉见她把这么好的东西糟蹋了,直嚷嚷着可惜,接着就替她把养颜粥喝了个底朝天,碗还没凉,突然急讯传来说是敌军突袭。这几日军中动荡不安,敌兵自然不会放过此等良机,好不容易打下的秦州转眼就失掉大半。情急之下,赵墨带伤上阵,率兵五万把敌兵打退,别人都以为他失了军心,没想到他的威信不减当年。看敌军乱了阵脚,赵墨干脆一鼓作气直捣黄龙,花去大半年终将拓跋朔心心念念的都城抢了回来。见叛贼不在宫内,赵墨亲自率马追了几千里将落跑王叔抓回。那老头吓得瑟瑟发抖,跪求拓跋朔看在王亲面上能放条生路,见自己的叔叔老泪纵横,拓跋朔终究软了心肠,只将他关入牢中没夺他性命。
回到昔日宫中,拓跋朔痛哭流涕,曾经繁华的西夏城如今满目疮痍,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恢复往日华景。父王过世、扎木合也走了,能信之人似乎只剩青洛和赵墨了。原本青洛打算夺回西夏之后便归隐乡野,但见拓跋朔青涩,念在老友临终所托的份上他又改变了主意,不过修复这座伤城可不是一朝一夕,更何况朝庭那边时而进犯,想要坐稳实在困难。他向拓跋朔献策,说先养民养军,后称王立位,这样一来能安得民心也能稳固边防。安民心的事由拓跋朔去做,稳固边防自然是交给赵墨,青洛则去打听和硕公主和王后的消息。
自西夏沦陷,和硕公主与王后便不知所踪,有人说她们被处死了,也有人说她们被卖到远疆。青洛曾答应过安夏王找到她们的下落,可是连着几个月都失望而回,正当一筹未展之际,赵墨突然兴冲冲地跑来给他看了两件东西,一件是珊瑚凤钗,还有一件是松绿项珠,这两件宝物就是和硕与王后所佩。青洛见之大为震惊,忙问:“这是在哪儿找到的?”
“在贺兰山上!”
“速速带我去!”青洛不假思索,连忙让赵墨带路。赵墨点头,随后牵来两匹骏马领青洛跑去贺兰山。贺兰山山势雄峻,连绵起伏数千里,要在这山里找两个人无疑是大海捞针。赵墨深入山林七弯八拐走了许久,青洛紧随其后,渐渐地离山道越来越远,前后望去难分南北。
“你是怎么找到的?”青洛低声问道,语气听来平静无绪。赵墨微微侧首勾唇一笑,随后继续往深处走。
“小兵探子来报,说是在山上看到两个人很像公主和王妃。”
青洛又问:“那为何不让他把人带回来?”
“探子说她们吓怕了,什么人都不信,所以就亲自过来请她们回去。”说着,赵墨伸手扳去眼前一根枯枝踩出一条路。青洛停下脚步,不由握紧了手中折扇,听不到身后脚步声,赵墨缓缓转过身,扬起剑眉温柔浅笑。
“前辈为何不走了?”
他笑得纯粹,干净得仿佛未染凡尘,这副温柔俊颜细腻如画却恍惚得有些不真切。青洛第一次起随意性子,防狼似地提防着他。“你想带我去哪儿?”
“一个好地方,前辈对我有恩,我也不会让前辈受苦,前辈快随我来。”赵墨轻笑。“呱”地一声,他身后山鸟惊飞四起,寂静深谷中只闻扑扑振翅声。青洛冷眼而视,许久未动。
第135章暂别青洛君(更完)
“前辈,时候不早了,您再拖着落日前我们就回不去了。”赵墨依旧温文尔雅,笑就如同谜一般深。青洛展开手中折扇轻摇几下重新合上,再展再合,反覆来回。
“不知是我眼拙,还是你装得太好?赵墨,现在只剩你我二人,你也不必装客气。”说着,青洛重重合起玉扇往手心中敲了三下。
赵墨仍带着捉摸不透的笑意,慢慢踱步上前道:“前辈此言差矣,在您面前我从来没装过客气,我的确是心怀敬重。”
“那你现在又是何意?”
“呵呵。”赵墨低头轻笑,不自觉地摆弄起袖口衣褶,一双眼眸黑如漆墨,阴沉得反不出光。“我只是想让前辈好好休养,并无其它意思。”
“我为何要休养?你以为我是老得走不动,还是想搁置我好夺权谋位?”青洛一语中的,赵墨闻后未露半丝窘迫之色反而坦言道:“我用不着夺权,如今西夏兵马全在我手掌之中,为何要多此一举?至于谋位,呵呵,前辈也说得太难听了,我不过是想拿自己应得的东西。”
“应得?”青洛眯起眼眸薄唇紧抿,异色双瞳中闪过一丝怒意。“当初若没有安夏王提拔,你何来今日风光?做人不能狼心狗肺。”
“说到此处我倒觉得冤枉,安夏王对我有恩没错,可这么多年我救了拓跋氏不知多少次,这半壁江山也都是靠我而得,仔细算算他们应该欠我才对。前辈您说呢?”
青洛无语回应,此时,谦逊温顺的赵墨早已不见踪影,面前所站的是他从来没见过的人。过了半晌,青洛突然仰天长笑,半展折扇傲然而立。
“当初真不应该救你,这可是我这辈子做得第二件错事。可怜我那傻徒儿至今被瞒在鼓里,对你的所作所为一点都不知吧?”
说到卿卿赵墨凝了神色,他双目发定就像魂魄出窍,然而一阵微风过后他又恢复常态,扬起邪魅至极的浅笑。
“我说过‘我的天下就是她的天下’,我喜欢的她也定会喜欢。”
“是吗?呵呵,那我劝你瞒她一辈子,别告诉她你为了报仇不牺一切把萧家二人引来,害她随你四处奔波;也别告诉她你为了谋权设计害死扎木合,连累她背负骂名;更别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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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了夺位自立杀尽有恩之人!”
“前辈言重了,我不会杀你也不会杀拓跋朔,因为你对我们兄妹有恩,再怎么也得留您一条命,至于拓跋朔……若他死了,谁来解我小妹的血症呢?啊!说起来这又是拓跋氏欠我们的一笔债。”说着,赵墨半眯眼眸低声哼笑,无意间露出几许桀骜不驯之色。青洛略微惊诧,或许他没猜到赵墨会知道这件事,既然能传到他耳中,想必他早就在安夏王身边埋了线人。
“赵墨我再劝你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别一错再错。”
青洛语重心长好言相劝,可赵墨早已走火入魔,心被欲恨啃噬得千疮百孔,他勾起唇角嗤笑一声,随后拱手抱拳恭敬行一大礼道:“青洛前辈,你的救命之恩赵墨感激不尽,可是我实在留不得你,得罪了。”
话音刚落,赵墨敛起柔色以指为剑挥袖摆出起势。青洛心头一紧连忙后退,谁料身后陷井重重,只听见“啪”地一声,一张大网从天而降直直地朝他罩去。青洛非等闲之辈,足尖轻点一跃而上,手中折扇如利剑,凌厉扇风轻而易举将网割碎。赵墨见之并不惊讶,犹如鬼魅闪到青洛面前使出一套掌法,这招势诡异难辨,竟然将青洛势头压去大半,青洛难震惊,不知他是从哪里学的怪招,既然摸不到底就不能贸然硬拼,几招过后青洛连忙找寻出路,不想与之死缠下去。赵墨岂会放过,他早就在这里布好棋局引鱼上钩,处心积虑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今天?赵墨一把撕去温柔伪装向昔日救命恩人痛下毒手,一掌击在青洛胸口打断其经脉,青洛喷出一口鲜血重伤倒地;接着又是一掌碎其锁骨,彻底废了他百年功力。
“你……咳咳……”青洛咳血不止,一身素衣尽染污尘。赵墨居高临下直直地看着,平静无绪的眼神下不知是何心思。
“青洛前辈,有所得罪望您莫怪。”他说得云淡风轻,听来不过是句无关痛痒的客套话。青洛捂住胸口力喘息,不由露出些许无奈苦笑。赵墨走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将他拖到旁边树丛中,然后扔进一处十丈深坑中。树叶沙土淅淅落下差点没把青洛掩埋,赵墨蹲在坑边细细端详,确认周遭无碍才放声说道:“前辈,你就在此处颐养天年,这洞里有水又能生火,而且小兽也多,您放心地呆着吧,我会来看你的。”
赵墨背着光,青洛眯眼望去,无论如何都看不清他的神色,而他的口气就像调皮小娃儿隐隐地带了丝兴奋。青洛深吸口气用尽仅存的力气朝他大喊道:“终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多谢前辈教诲,赵某铭记于心。”赵墨拱手抱拳接着就消失在洞口,青洛扫下四处,坑壁光滑无可踏之处,正当他琢磨着该如何出去之时忽然传来一阵轰轰声,顶上的光正一点一点消逝,青洛抬头望去,只见一块大石缓慢移来没多久就堵住了洞口,他就像被封住的妖再也脱不了身了。
“殿下!殿下!”
殿外有人唤道,听来万分焦急。拓跋朔搁下手中狼豪朝侍官颔首,侍官得令上前打开殿门,赵墨跨腿迈入大步流星走到阿朔面前半跪在地行一大礼,随后切声说道:“殿下,找到了!找到王后殿下与和硕公主了!”
拓跋朔一听双目徒然瞪大,顾不及衫薄疾步冲出殿外。北风呼啸,夹杂着细碎冰屑,他的脸死白死白就像是染上这漫天飞舞的冬雪。内侍来不及打伞紧随其后,穿过殿廊走入侧宫一路小跑气喘吁吁。到了荣光殿前拓跋朔突然停下脚步踌躇不前,内侍屈膝站在他身后,见他不动又看不到他神色不焦急起来,过片刻便小声道:“殿下,天寒您得当心。”
话音刚落,拓跋朔打一激灵,仿佛灵魂回窍狂奔过去,开了门只见二人相拥悲泣,身上裹得零碎羊毛脏破不堪,一头垢发如草垛,听到声响她们不约而同转过头,黄黑脸庞上印着两道清淅泪痕。拓跋朔怔在原处,双唇发颤,神色僵硬,喉咙里含着二个字许久都没有脱口。
“阿朔!”安夏王妃念儿情深,不禁泪如泉涌上前紧拥,拓跋朔一颤,眼泪不由自主流淌而下。
“母后……母后……”他悲声哽咽哭得伤心,紧紧地将娘亲胞姐搂在怀里,多年凄苦一言难尽,三人相拥以泪对言。
内侍见之也忍不住泪流,赵墨则候在殿外默默而视。过了良久,他们三人终于止住哭,见母后胞姐脏臭不堪,拓跋朔立即命人带她们去洗漱,他回头看到赵墨连忙走过来问:“你是怎么找到我母后和王姐的?”
赵墨摇头,随后拱手回道:“是青洛前辈的功劳,属下实在不知。”
“那前辈在哪儿?”
赵墨皱起剑眉,貌似无奈地苦笑道:“这……属下也不知。”
拓跋在宫中找了青洛一天,始终不见其身影,待王妃与和硕公主洗漱完毕,他才从她们口中得知青洛不辞而别。
“青洛前辈说你夺回西夏又与家人团圆,也算不负父王所托,既然完成了父王心愿,他自觉没必要再呆在这处,所以就向我们辞别。”
“这是他亲口说的吗?”
“没错,是他亲口所述。”
拓跋朔听后不落寞,他以为青洛会扶持左右可终究还是留不住他,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早已成年若要成大器又怎能依仗别人,念到国仇家恨拓跋朔发奋励志,誓要象父王那般做个明君。
“差不多到了。”赵墨喃喃低语,漆黑的眸比夜还要深沉,董忆心领神会颔首浅笑,掏出火折点亮窗前烛灯。烛光摇曳不定,忽明忽暗,见不远处蓦然亮起的红光,赵墨终于有了丝笑意,他所布的局一招不差是时候网了,可不知道为何心中总有些忐忑,他闭上眼想了又想,脑中不由浮现出小妹的身影。
“看你眉头皱得紧,是不是有烦心事?”董忆笑问,虽说身穿戎装可仍脱不去那股书卷气。赵墨低头来回踱步,像是踩着地上不停晃动的烛影,片刻,他忽然抬眸莞尔道:“没。”
有时笑得越真说的话就越假,跟随他多年董忆知道他的野心但猜不透他的人,也猜不准接下来他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然后事已至此无法回头,可在这个节骨眼上董忆隐隐觉得有东西拦着,她就像块绊脚石碍着他们的道,若没她在或许几年前赵墨就能夺得王位,而他的大仇也能得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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