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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叶胡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陆路鹿
第22章
在意识到自己有多不要脸后,胡来来只想咬舌自尽,赶紧回那只更不要脸的手,背在身后。
她活了十八年,从没想过自己和叶孟沉的……会在这种情况下亲密接触,如果再四舍五入一下,岂不是可以对外宣称,她怀了他的孩子?
想着想着,胡来来又想起了刚才的触感,紧接着整个人就像刚扔进沸水里的迎春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从脸颊到脖颈,并且还有一直往下蔓延的趋势。
在这种粉色黄色交织的氛围下,倒是可怜了什么都不懂的小雪球。
她还不知道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正在一边手舞足蹈地拆红包,一边摇头晃脑地啦啦啦唱歌,可歌声很快戛然而止,她抬头看了一眼抱着她的男人。
相顾无言了一秒钟,而后爆发出一声欢呼。
“我爸爸回来了!”
小雪球立马从叶孟沉的身上跳下来,迈着小短腿,挥着小肉手,迫不及待地跑了出去。
当然,在这一过程中,她仍不忘给胡来来的鼻子再补上一记流星拳。
受到二次伤害的人悲痛欲绝,捂着受伤的鼻子不让自己哭出来,并想来段b-box,余光却瞄见身边的人身子一动,好像也打算出去了,想也没想,赶紧拉住他。
“嗯……那个,你能不能给我几分钟,我想和你说一件事。”
她鼓起勇气,和他说了今晚的第二句话,可惜一说完,沉默再次占据空气,幸好客厅里的欢笑声时不时传来,让整个空间不至于太压抑。
叶孟沉垂眼看她,过了半晌,嘴角一扯,脸上是满满的嘲讽,讥笑道:“刚才在车上不是还把我当空气么,怎么,现在愿意说话了?”
听着他冷得入骨的嗓音,胡来来不禁打了个寒颤,只觉得他像是变了个人。
说实话,她还是头一次见叶孟沉这样说话,不过谁让她有错在先,所以她没有打退堂鼓,老实回道:“我刚才在车上不是心虚么。”
见过心虚的,没见过心虚得这么理直气壮的,叶孟沉冷笑了一声。
这下理亏的人更心虚了,赶紧趁着现在勇气库存充足,眼睛一闭,把心里话一股脑说了出来。
“我想说的是,其实,其实那件外套是金钱的,当时我洗完澡,在操场上碰见了他,他怕我冷,就让给我穿,我本来想还给他,但被其他人打了个岔,转身就给忘了,没和你说实话也是因为我怕你听见金钱的名字又生气。虽然,嗯,你现在还是生气了。”
叶孟沉确实生气了,可不是为了外套,因为这件事对于他来说早就翻篇了。
他在意的是胡来来刚才的刻意躲避,还以为她军训期间又遇见了什么不开心的事,结果她倒好,不回答他的话就算了,还在转眼间就和谢天有说有笑。
这不是明摆着不想搭理他么。
托她的福,叶孟沉这辈子第一次尝到了狼狈的滋味,觉得把她的话放在心上的自己就像个傻子,所以此刻依然无动于衷,冷漠道:“说完了?”
“……”
见他这次是真的要走了,胡来来一时情急,只能选择从后面将他拦腰抱住:“我知道,这次都是我的错,是我无情,是我冷酷,是我无理取闹,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我一般见识了好不好。”
“松手。”
“……不松,你不消气我就不松,打死我都不松。”
胡来来的脸皮厚起来,连她自己都怕,反正她已经做好了用最高规格的死缠烂打迎接接下来这场战役的准备,继续反省。
“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能不能看在我是初犯的份上,原谅我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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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而且不能和你说话,我更难受啊,都快憋出病了。”
“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我保证,以后我再也不做这种伤天害你的事了。”
“嗯嗯嗯?”
这一场独角戏胡来来唱得万分辛苦,把能想到的好话都快说光了,可他还是不说话,但也没有再让她松手了。
这个细微的转变让她看见了胜利的希望,从后面偷偷探出脑袋,贴着他的手臂,小心翼翼地试探着:“你不生气了吧?”
叶孟沉低头,正好对上了她的眼睛,明亮,干净,和以往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本应该出现在眼睛里的快乐情绪已经被担心和自责取代。
他可以无视小姑娘的糖衣炮弹,却舍不得她难过,包裹在心脏外面的坚冰就这样有了裂缝。
他心软了。
胡来来似乎察觉到了这一点,乘胜追击,先给他戴上一顶高帽子,闭眼吹道:“哇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小气,我真是太幸运了,居然能遇见这世界上最大气的人!”
她一边暴风拍马屁,一边在他的背上高兴地蹭来蹭去,蹭得叶孟沉眸色渐深,正准备提着她的衣领,把她扔远一点,门口突然响起陈科的声音。
他调侃道:“喂,我说你俩在小雪球的玩具房里这样搂搂抱抱,是不是有点太伤风败俗了啊。”
“……”
不管怎么说,胡来来总算是拆除了一颗定时炸弹,修复了和他的关系。
在陈科的注视下,俩人走了出去。
随着夜幕降临,窗外万家灯火次第亮起,客厅里也渐渐热闹起来。
今天的生日会没有讲究大排场,只简单邀请了三五好友。
此刻,大部分人都围在白白胖胖的小寿星四周,人手好几张不同面额的人民币,扇扇子似的不停扇动着,声音清脆。
由于小雪球对这些身外之物谜之喜爱,逢人就喊“钱钱”,害得他们出此对策,只为了吸引她的注意,从而形成一道别致的风景线。
从玩具房出来的叶孟沉看见后,嘴角一吊,没有加入其中,而是朝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走去。
和刚来时的易燃易爆比起来,现在的他心情恢复正常,一坐下便频频叹气。
“你结婚的时候我说什么来着,让你三思后行,你不听,现在好了,家里出了这么个小财迷,遗传什么不好,偏偏遗传了裴穗这为五斗米折断腰的性格。”
贺霆舟的注意力放在女儿的身上,没看他,平淡道:“看来你是找到新的投资人了。”
“……”
操。
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叶孟沉今天又吃又拿,自然是硬不到哪里去,想抽根烟解气,又想起屋子里还有两个小孩,最后只能受着这气。
跟在他身后一起过来的人一看这情形,十分崇拜地望着贺霆舟,再次萌发出向他取经的想法,因为她真的特别想知道把叶孟沉吃得死死的方法。
神奇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他在说自己坏话,还在跑圈圈的小雪球突然停了下来,举起一只小短手,小小的身子微微前倾,呈进攻的姿势,朝他跑来。
“你介个大坏蛋,打洗你!”
“……哦,这臭脾气倒是没遗传到她妈,是你亲生的。”
叶孟沉又感叹了一句,而后稳稳接住准备打洗他的小不点,用一张红色钞票轻松解决问题。小雪球立马忘了刚才的事,挥着崭新的钞票,重新在客厅里跑来跑去。
还真是一百泯恩仇。
胡来来觉得好玩,忍不住偷笑了一声,谁知下一秒后颈便被人捏住,熟悉的力道,熟悉的腔调。
“笑什么。”
“……没什么。”
好不容易才把他哄好,胡来来已经不敢再轻易惹他不高兴了,赶紧板着脸,以最快的速度灭掉脸上眼底的笑意。
这时,厨房里的女主人又突然冲出来,着急地叫着“老公”,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着火了,结果只是没酱油了。闲着没事做的人得知后,自告奋勇,打算下楼去买,却被重新按回到沙发上。
“没事儿,你玩你的。”
说完后,裴穗弯着腰,在贺霆舟的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哄道:“快去吧。”
路过的小雪球看见后,学着妈妈的样子,踮起脚,搂过爸爸的脖子,更大声地亲了一口,奶声奶气道:“快七吧!”
围观群众们不禁露出老母亲般慈祥的微笑,叶孟沉的眼睛却忽然被一只手捂住,掌心柔嫩的肌肤紧贴着眼皮,温温热热的,和刚才在玩具房里的触感一模一样。
慢慢的,一股燥热从被她触碰的位置开始逐渐往身体各处扩散,他想拉下那只手,又听小姑娘认真地说道:“这种对心灵造成一万点伤害的画面还是少看比较好。”
“……”
没一会儿,酱油买了回来,最后一道菜也大功告成。
裴穗招呼大家入座,走到全场年龄第二小的人身边后,多问了一句:“来来,你喝什么饮料?”
“我成年了,可以喝酒啦。”
久违地提起年龄这个话题,她的得意劲儿只增不减,可惜身边男人的下一句话便把她打回原形。
“是不是又皮痒了。”
“……”
本来打算今晚不醉不归的人计划落空,只能捧着鲜榨西瓜汁,眼巴巴地看着他们畅饮。裴穗看她馋得可怜,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打趣道:“和好了?”
一想起这件事,胡来来就开心,果然不关心喝酒的事了,重重点了点头,身体不由自主地晃动着,又听她问道:“那你知不知道他最近搬新家的事?”
搬新家?
胡来来的开心暂时凝固,一脸茫然地看着她,而后摇了摇头。
见状,裴穗了然,把手拢在嘴边,和她悄悄说道:“这几天才刚搬过来,就在我们楼下,待会儿有时间你可以去看看,没时间以后再看也不迟,反正离你学校特近。”
虽然胡来来平时和异性相处的时候,会格外注意和他们保持距离,但实际上是一只双标狗,因为她十分乐意听见别人把她和叶孟沉捆绑在一起。
要是换作平时,她恐怕早就抡起羞羞的铁拳,一边让裴穗不要乱说话,一边在心底感谢对方的乱说话了。
可是,现在的她一点都笑不出来,嘴角好像挂了千斤重的铅块,无法向上扬起。
叶孟沉搬家是因为上次她去找了他么?
这个猜测在脑中成形后,胡来来又提不起神来了,剩下的时间里一直没在状态。
吃完饭后,她稀里糊涂地和大家一起吹蜡烛吃蛋糕,又稀里糊涂地坐在客厅听大家聊天,最后散场的时候,稀里糊涂跟着叶孟沉坐上了电梯。
原本胡来来以为他是要送自己回家,可电梯门打开的时候,楼层数字还停留在“10”,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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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秒也不见有人进来,反倒是身边的男人走了出去。
这是陪她坐几层电梯就完事了?
好吧,反正他喝了酒不能开车,能把她送到这儿也应该知足了。
凭借着一流的自我开导能力,胡来来很快调整好了心情,努力挤出一个不算难看的笑脸,正想和他说“再见”,却被他一把拉出电梯,听他轻哼道:“你今天是不是被小雪球打傻了。”
“……”
无缘无故骂她干什么?
胡来来替自己的脑子感到委屈,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就下电梯,站在这层楼唯一的一扇门前,根据上次的经验,问道:“我们这是又要上哪家串门?”
“我家。”
还在脑海里搜索人选的人思绪阻滞,抬起头来。
“滴”的一声,门打开了,她一直希望踏进的世界就这样毫无保留地呈现在她的眼前。
叶孟沉走了进去,打开灯后,倚着门框看她,积攒在眼底不知道是醉意,还是别的杂糅在一起的情绪,仿佛拥有整座城市的灯火腾跃,让人挪不开眼。
下一秒,低而沉的嗓音响起,和只剩最后一束尾巴的夏天一同引诱人心。
“进来,这次让你赢在起跑线上。”
第23章
之前的记忆纷至沓来,胡来来没想到他连这句话都记得这么清楚,眼睛里闪着光,原地蹦了几下,而后不受控地冲向他,做一颗人肉炸.弹。
却被躲开了。
等她站稳后,叶孟沉才松手,还算温和地警告道:“不准跑不准跳不准叫,不准抱。”
“……哦。”
怎么一眨眼的工夫,又从天堂掉进了地狱,刚才邀请她进来的那个叶孟沉哪儿去了?
胡来来委屈地放好双手,规规矩矩往里走。
十月夜晚的炎热不再毫无底线,就算没有开冷气也不会觉得热,窗外送来的凉爽晚风萦绕四周,带着夜间的不知名花香,安抚着紧绷的神经。
屋内灯光温暖,浮躁的心变得安宁,可她身体里的那股子兴奋劲儿很难抑制,进来后,就像拜佛似的,怀着一颗虔诚的神圣的心打量每一处,只差没有一步一拜了。
叶孟沉任由她独自兴奋,准备洗澡了,却又听她问道:“不过你为什么突然搬家啊?”
既然都主动带她来这里了,那搬家的原因应该不会再像她猜测的那样了吧。
胡来来很好奇,却得到了一个清奇的回答
“上个地方住腻了。”
还能住腻?不就是为了和贺霆舟住得近一点么,谁不知道似的。
胡来来“哼”了一声,明显不信这套说辞,忽然间又见他往浴室走,不由地紧张道:“你要洗澡了么,这么快?我、我还没准备好。”
“你准备什么。”
“和你睡觉啊。”
见她害羞地低下头,撩了撩并没有垂下的耳发,叶孟沉关爱道:“明天记得找贺霆舟要医药,告诉他,你的脑子被他女儿打坏了。”
“……”
好吧,胡来来知道,他只是为了洗掉一身酒气,可她就是忍不住想碰他的瓷,暴露后,不要脸地推卸责任道:“我还没走呢你就洗澡,也太把我当自己人了吧,不怕我破门而入么。”
“怕什么。”叶孟沉吊着嘴角,嗤出寓意不明的笑,“到时候看是门先破还是你的脑袋先破。”
“……”
她赶紧起大胆的念头,拿出大爷溜公园的架势,哼着小曲儿,甩着双手,开始到处瞎晃悠,实际上一直关注着身后的动静,一听见关门声就拿出手机,噼里啪啦地给李寒秋发微信。
秋秋,我怎么觉得你这次的方法不太适合我。
我面对你表哥的时候,根本藏不住对他的喜欢啊,我就是想一直一直对他说好听的话,也想一直一直抱着他,更想一直一直和他做少儿不宜的事。
你说我这辈子是不是都没法成熟起来了?
当然了,胡来来知道不可能到她的回复,只为了把此刻的心情实时分享给她,倾诉完毕后,长舒了一口气,瘫在沙发上,视线漫无目的地在所处空间里到处游走。
虽然房子没什么可参观的,毕竟重要的是叶孟沉让她进来这件事本身包含的意义,但是,来都来了,更何况现在还一个人闲着,不看白不看。
这么一想后,胡来来拍了拍大腿,站起来,再次甩着双手,心情愉悦地“巡视”了起来。
简洁明了的卧室和书房没有特别的地方,倒是最后一间屋子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一打开灯,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各种限量版模型,和她家里的那些重合度很高。
对此,胡来来略微意外,这时身后正好传来脚步声,洗完澡的人出来了,于是她赶紧转过身子,高兴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开始集这些了?”
她还以为在自己的影响下,叶孟沉也逐渐爱上了这门艺术,自豪感油然而生,谁知得到的答案和预料中的完全不一样。
“没集。”
“……那这些是什么?”她指了指那一堆模型。
“你的生日礼物。”
生日礼物?她的生日礼物?
胡来来怎么听都觉得这话是自己的幻听,眉毛拧成一团,眼睛里写满困惑,嘴巴微张,三者分别表达着同一个中心思想“你是在逗我玩吧”。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整理好混乱的思绪,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奇怪道:“我的生日礼物你不送给我,放在你家干什么?”
“你家里不是有一堆一样的么。”
“……”
胡来来好像有点明白他的逻辑了。
所以说,其实他每年都给她买了生日礼物,而她没到的根本原因在于,他每次都是在买了以后才发现她也买了一样的,于是索性不送了?
多年的不甘被抚平了一些,同时,她也被这种毫无浪漫色的思维方式震惊到,又气又好笑,吼道:“我买的能和你送的比么!不管不管,这些都是我的!我今天就要把它们全都搬回家!”
胡来来一边念叨着,一边往屋内走,想要找装东西的袋子,不料进去后又看见另一片天地,没想到另一角的柜子里还堆放着更多崭新如初的物品。
每一件她都很熟悉,全是过去七年里她送出去的礼物。
她的脚步一顿,脸上的意外之色不比刚才少。
虽然叶孟沉对她好像总是不冷不热,但从来不会糟蹋她的心意,这一点她一直都知道,之所以感到诧异是因为她本来觉得没扔掉就是这些礼物最好的结果,没奢望过他会这样好好存放。
回过神后,胡来来整个人就像泡在蜂蜜里的柠檬,所有的酸都被同化,甜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用行动证明自己的开心,转身朝门口的男人飞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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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忘了之前的警告。
她现在很想再给李寒秋发一段话,告诉对方,她是真的很喜欢叶孟沉,喜欢到她恨不得现在就去选一个世上最好看的礼品盒,把自己装进去,再系上美美的蝴蝶结,送给他。
这样的话,她应该也可以被他妥善安放,并在这个家里占有一席之地了吧。
可惜叶孟沉不知道她心里所想,只觉得她现在的耍赖招数越来越不讲究,以前至少还会意思意思问两句,现在连话都不说,直接上?
真以为他舍不得打人?
叶孟沉低垂着眼眸,看着一头栽进他怀里的小姑娘,这次没来得及躲开,于是抬手圈住她的纤细胳膊,像是在丈量什么,提醒道:“明天去医院看脑子的时候,顺便了解一下假肢的价格。”
“……”
胡来来莫名觉得手臂一疼,下意识回手,背在身后,一脸惊恐地望着他。
多亏了这句“温馨提示”,这一晚上,她什么大事都没有干成,说是赢在起跑线,就真的只是赢在了起跑线而已,幸好离开的时候不是两手空空,带上了属于她的生日礼物。
回去以后的时间过得飞快,完美的七天假期很快接近尾声。
假第一天的大早上,胡来来在寝室睡得正香,突然接到了秦诗的电话,挂了后强忍着睡意起床,神志不清地赶往老图书馆。
上午九点,正是上课时间,校园里没有太多人走动,四周一片清净,还算惬意的秋日阳光被金色的银杏树叶簌簌抖落,晒跑了大部分起床气。
走了一段路,胡来来终于有心情好好看看这个世界了,巧的是,当她认真睁开眼后,第一个看见的竟是上次那个想要当班长的男生,唐清华。
这是上天给她的又一次机会?
考虑到大家以后还要抬头不见低头见四年,有些心结还是早点解开比较好,于是她加快了步伐,主动上前问候道:“嗨,早上好啊。”
唐清华看了她一眼,没说话,默默远离了她一些。
对于这种不想搭理人的招数,胡来来已经在叶孟沉那儿多次领教过,没放在心上,追了上去,锲而不舍道:“你也接到了来图书馆领书的电话?”
闻言,他推了推眼镜,看上去沉默寡言,说起话来倒是不给人留面子。
“那是班长的事,我只是路过。”
“……”
领书确实是班长的事,因为在通知同学之前,得提前清点好每门课需要的课本数量,并且分类放好,方便接下来的发书工作。
胡来来现在去图书馆就是为了这事。
不过她刚才问那话没想太多,真以为是秦诗让他来帮忙,不知道对方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敏感,这下只能发挥胡说八道的本领了。
“是啊,是班长的事,但你也知道,秦诗……老师选我纯粹是因为我的性别,毕竟你一看我就应该知道我根本担不起班长的胆子,哪像你,是真正有一颗乐于帮助同学的心。”
只要夸得不太离谱,没人不爱听好话,而对于这种分寸的把握,胡来来很有信心。
见对方不说话了,她继续试探道:“所以,你待会儿能不能帮帮我?我的能力这么差,到时候肯定忙不过来,万一耽误了同学们的时间,那就不好了。”
这段话似乎终于触动了唐清华的神经,他难得认同道:“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
“对啊对啊!”
“我的也是。”
“……”
虽然对话质量不是很理想,但胡来来这番厚着脸皮的补救不是完全没用,至少让唐清华减少了一丢丢对她的敌意,并且愿意伸出援手,最后和她一起来到了图书馆。
谁知道一进去,又碰见了金钱。
按照以往的规矩,她随便抬手挥了挥,算是打招呼了,结果路过他身边的时候,又见他和唐清华聊了起来。见状,她只能用嫌弃的语气感叹道:“怎么哪儿都有你认识的人。”
说得很小声,但金钱还是听见了,拍了拍她的头顶,安抚道:“放心,你的地位没人能动摇。”
“……那你还是赶快找人来动摇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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