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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夜不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它似蜜
……漂亮小男生?是说我吗?李枳捂住嘴巴,隐约看见那人手边的忽明忽灭。他又给自己新点了根烟,却忘了咬破爆珠。
只听黄煜斐继续道:“哇,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狠?先说好,不是我要你断人家生路,败自己运气。担心你家艺人的话,别让他继续干不就好了。”
“我会吗?我如果那样做,你一告状,阿姐又要过度反应把我拉给心理医生。不过,我确实可以拜托阿翔把麦经理弄得再也站不起来,阿翔很会玩的,不用你动手。这也要看你需不需要我帮你了。”
李枳手一抖,烟差点掉在地上,没出息极了如果他没理解错的话,这人果真是在拾方才那个老秃头?
好记仇。
但好像……并不是他的仇吧?
而且再也站不起来什么的,也太可怕了点。无论是哪一种理解。
对面不知对此是什么反应,反正说了足有半分多钟。
却听黄煜斐轻笑起来,慢条斯理地温声回道:“嗯,是的,找到了。下次带他见见你们,没错啊,超可爱的,就是我想的那个样子。”
李枳看见黄煜斐回头望了他一眼,还是笑盈盈的。
又听那人道:“不讲废话了,总之谢老板可能确实需要教一教手下员工怎样识相,至少不要在我的地方,欺负我的人,我真的会想要把他搞得站不起来。祝约会顺利,嗯,拜拜。”
李枳在一边目瞪口呆。他迷迷糊糊地盯着手中的名片,已经无暇顾及黄煜斐那句“超可爱”和“欺负我的人”是个什么意思什么因果了,一心只想着,这人,该不会,是混黑道的吧?
感谢大家的留言!叫哥哥的情节很快就会来了,请相信黄老九的魄力!
以及,李枳小朋友还被对象起了个非常甜的昵称,机智的姑娘们可以先猜猜看~
第03章
是不是有什么电影讲过,黑社会的名片都不会有什么正经简介好比人家干的是陈浩南的勾当,难不成能在职务那一栏填上打人挨打?
不对,这人看起来非常文气,言谈举止也是笑面虎型,兴许是许文强那个段位的。
还是不对,黄煜斐似乎比许文强还要无所顾忌许多听那一口一个少爷的,他看样子可不是什么女婿,而是这儿的少当家啊。
李枳正想得没边,却见黄煜斐已经挂掉电话走了回来,问他道:“看过了?”
“啊,没忍住,”李枳撩起眼皮打量他,“你……是要拾那个老秃头?”
黄煜斐没有否认:“碰巧认识他的老板。”
“……”
“不开心?”
“没有,就是觉得,站不起来好像有点恐怖。”
“你在替他求情?觉得他可怜?”
李枳不知该说什么,趴在桌上小声地笑。
“笑了?看来你真的不容易被吓到。”
“是呀,我胆子大,而且又不是我被拾,有什么好怕的?”
黄煜斐恢复了先前的轻松神情,低声道:“谢谢你。”
“哎,是我谢你才对吧?毕竟这种事儿也不是头一回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那么招人乱想。可是愿意为我做到这一步的只有你一个。你反过来谢我做什么?”
黄煜斐皱眉:“不是第一次?你后来没事吧?”
“没事儿,其实也不是很频繁,我每回都成功溜了。这种人在哪个地方都一样,一般也就是想玩玩,不会缠着我要死要活……我郁闷是因为不懂自己到底什么地方像卖春的,是看起来太缺钱,还是看起来太弱太便宜?”
黄煜斐冷笑,明晃晃的:“他们看到好看的人,就会这样,尤其当你一个人的时候。李先生以后不会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了。”
李枳咬着杯沿乐了:“怎么,以后来一个你搞一个?”
“我尽量。如果你愿意。”
李枳心道我懂我懂,能在赌场这种名色场混得风生水起,果然得和黑道有些关系,这人虽然年轻,实际上活脱脱就是一笑里藏刀的老大啊,可不是来一个搞一个吗。他刚才打电话找的那位,估计也不是什么善茬,毕竟人以群分。
可是李枳确实一点也不觉得害怕。
相反他还真有点开心。人家这是在对他好呢。单凭那句“我尽量”他就能开心起来。
于是他呼了口气,决定问点正事:“对了,今天和我赌牌的那位,你还记得吧?”
“瘸腿佬?我知道他啦。这里的老赌棍之一,赌品差劲得出名,天天赌博,次次欠钱,今天好像赢了不少?”
“遇上我了嘛。我很菜的。”
“李先生应该很会打桥牌吧。”
“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抓牌之后的握牌次序,是按桥牌标准排的,熟练,专业。刚才玩的还是德州扑克,你其实故意输的?”
李枳咬了咬嘴唇,他确实从小就玩过不少新奇玩意,桥牌算一个,十五岁还跟北京青年队去了华盛顿,拿了团体第二回来。虽说挺久没认真碰牌了,但那点习惯总不好改,他懊恼,现如今果然被识破了,却还是坦言道:“没办法啊,他是我爸。我不可能坑爹吧。”
黄煜斐似乎也有点震惊,神情不可谓不生动,问道:“为什么不认?”
李枳似笑非笑,忽闪着睫毛,一双眼睛看起来有点水蒙蒙的:“戴上口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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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就认不出我了,我还自讨没趣干啥啊。别怪我港片看多了,他那条腿,是欠债太多被你们打断的吧?”
“可能是的,其实我……”
其实他并不清楚。关于自家赌场,那些黑的白的,他老姐也没交代他多少。
他才回来不到一个月而已。
李枳却道:“打得好。他要是再欠太多,你们就再断一条,好让他干脆来不了赌场了。真有那么一天的话,我绝对!我绝对去庙里还愿感谢老天有眼。”
“他可以坐轮椅来呀。”
他的意思是,瘾一旦上来,是没人能阻止赌徒的。但由于语言不熟,他好像没能正确掌握与人交谈的语气和说话技巧,一出口他就觉得自己大概说错话了。
李枳傻乎乎地笑:“你这人……”
看起来倒是没有生气。
黄煜斐认真补充道:“我的意思是,如果是李先生的父亲,可以除前债。”
李枳也认真了,坐直身子:“你是个好人,但千万别把这点好放在那老头子身上。”
黄煜斐不知这是在夸他还是骂他,毕竟自己刚才那样公事公办地讨论人家亲爹的断腿,好像确实有点残忍。
却听李枳无比真诚地说:“今天,我也只是再管他一次,最后一次,以后是死是活,都和我没任何关系。当初他为了躲债抛掉我和我妈,在街上流浪,我妈也没去管他,什么夫妻啊父子啊,都是一样的……”
说罢就醉倒在桌上。
“李先生?你还好吗?”
李枳懵了一阵子,又抬起只手,像是想要拉他,但立刻又缩回去。他埋头道:“我挺好,我就是想……我想认识你!和你做、做……”
“做什么?”
“做朋友。”
黄煜斐啼笑皆非。
“不是朋友,是做那种……”李枳把脸埋得更深了,稍有迟钝地说,“也不是做那种,你别讨厌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这么好,朋友就满足了,就好了。”
黄煜斐细细品了品这话里的意思,尽管深知醉话就该听一耳朵便罢,但这一耳朵他听得心里滋味挺甜。他一边警告自己一切尚早不要解读过度,一边直言道:“可是我不只想和你做朋友呀。”
却不见再李枳再应他,呼吸声均匀。黄煜斐俯身,看了看这人眼皮上的细小血丝,这回是真睡着了。这家伙单纯得可怕,还真是一个不设防的人,但又总是小心翼翼的,惹人心疼。
黄煜斐吸入一口李枳呼出的酒气,又缓缓地坐回自己的椅子上。
酒实际上不烈。黄煜斐当时特意选了冰箱里滋味最甜,度数最低的西贡桃酒给他喝,还特意混了不少苏打水,挤了蓝莓汁。没想到这人闷声不吭地一下子灌下去大半杯,然后就真这么上头了。上头不要紧,居然还是一急就醉,一醉就睡的类型。
黄煜斐心里盘算着以后千万要让他少碰酒,被人占便宜可就不好了。他拿过李枳手边剩下的小半杯果酒,往里面挤了两滴柠檬,然后一口一口地慢慢喝干净。
目前为止,他感到一切相当乐观。
至于那个秃头咸猪手,他打算先看看谢明夷那边怎么处理,再决定是否嘱咐自己人去办。毕竟,谢明夷刚从少东家变成掌事的没两年,要他把一个做了多年主力的金牌经纪人就这么搞成一粒废子,好像有点为难,但黄煜斐相信,那个从小和他一起混大的家伙不会因为一点点为难就怠慢自己的要求。
下次带李枳见朋友的时候,还能问问苦情谢老板和家姐进展怎么样了,再嘲笑一下他。黄煜斐心情越发轻松起来,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给庄台经理拨了个电话。
他让他们以后把那个瘸腿的赌债都记在自己账上,顺便把人捉住,治治腿。
之后的十多分钟,黄煜斐老老实实盯着李枳睡觉,越盯越神。
他又灌了口自己杯子里的龙舌兰,心中有好多绮念。比如,他真想和近在眼前的李枳一起躺在有月光的屋子里,看几部老掉牙的英雄片,喝两杯果汁,再搂着他香香地睡上一整天。谁也不能来妨碍他,醒来后就要告诉李枳:我中意你,你一定要是我的。
再比如,他想和他去骑马,在马场还不够,他想带他在大马路上招摇过市。
黄家的小九少爷把脸埋进毛衣高领,试图让自己冷静一下,然而思绪却仍然在飞,飞得没边没际,纯情得让他自己都不好意思了。但他确实没辙,老实说,这些诡异想法从大概四年前在youtube上偶然看到那个用户名为leeze的中国男孩弹吉他开始,就在黄煜斐脑海中描摹清晰,逐渐成长。
当时他也只有十八九岁,正是幼稚且无趣的年龄,被胞姐扣了护照关在美国,已经十年没踏上故土。偌大一个家族,只有他被流放了十年,生活里充斥着学习考试,论文实验,恋爱分手,如此循环,周期越来越短。黄煜斐心不在焉地过着他的繁忙日子,着实不懂应该怎样描述leeze带给自己的那种从未有过的清澈感觉,后来从谢明夷那里得知,这个词大概叫“圈粉”。
为什么圈粉,要说是惊鸿一瞥也不为过。黄煜斐始终无法忘记leeze拨完最后一段泛音,撩起眼皮看镜头的神情。清清瘦瘦的男孩戴着遮住半张脸的黑色口罩,盘腿架琴,坐在空荡的旧房子里,细白的手指每拨一次弦,黄煜斐就心跳一次。
为什么跳,暂时想不明白。
关于这个高中生模样的男孩他全无了解,对摇滚音乐他也不太熟悉。黄煜斐看的第一支视频是他的原创曲,一分半钟,听起来像是汹涌潮汐,曲名处却标了长长一串的拉丁文。
他当时正在开一罐冰镇健怡,气太足,汽水溅到屏幕上,脸上,眼睫上,黄煜斐却不擦,他看愣了。不懂得怎样写乐评,只觉得好听。后来又查到那条曲名实际上是一种热带斗鱼的拉丁语科属名。拇指大小的一尾小鱼,游在水里,看起来像一片轻巧的橘色花瓣。
那天在实验室制强酸的时候,被分手很久的某任哭着质问你到底爱没爱过我的时候,哪怕是午睡前恍惚的时候,这一小段潮水一样的旋律,还有那条橘红小鱼,萦绕他周身不散。
当晚黄煜斐拒绝学院新来的古巴美人的派对邀请,熬夜把leeze的youtubechannel翻了个遍,发现录视频时这个人完全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好像不愿意和观众有任何互动。与其说是分享音乐,不如说是在……炫技?
这不讨好的炫技着实把黄煜斐深深迷住了。
从此他也开始了每晚必看leeze是否有更新的生活。
或许是因为leeze弹得确实很好,眼中尽是少年意气与胸有成竹。
又或许是因为这个瓷器一样的少年身上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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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冷静的、自然的美感,以及摄人心魄的专注与纯净。他撩起刘海拿手背擦汗的一刻,他掩在口罩后的几声咳嗽,以及夏天时搭在琴上的葱白小臂,那个分寸,那股子劲儿,都无端让黄煜斐想起快要融化在手里的冰雪。
所谓冰肌玉骨。
是远方中国红墙青瓦间掩映的雪,柔盈,酥骨,不经尘世。而不是他身处的新泽西州,每年冬季像灾难片一样粗暴席卷堵住大路的暴风雪。
黄煜斐仍然冷静,曾经认为这捧冰雪遥不可及,并注定无缘。尽管他着魔一样,迅速申请了拉丁文专业作为辅修科目,谁都觉得他闲极无聊;尽管他在与姐姐的通话中,屡次强调自己硕士毕业后一定回国的决心;尽管他也静下心来,开始漫无目的地听些绿日、滚石、平克弗洛伊德。黄煜斐瞧着自己的未来,仍然是满眼渺茫。
感觉就像在海洋中漂浮,然后抓住一根绳子,游游荡荡,谁也不知道它能不能带你去到自己想要抵达的岛上。正如他以为自己永远也看不见leeze的全脸。
看不见也罢。其实先前黄煜斐根本就没想相信一见钟情这种荒谬体验,甚至嘲笑梁祝,讽刺辛波斯卡。他否认自身出现此类情愫的可能性。短短几年却亲眼看见自己心中一颗种子破土成树的过程如此真实、有力、不可挡。一股水,长流着,把他磨润了。他抵抗过、怀疑过,他在将近三年后才对自己疲力竭地承认,这就是所谓的“爱”。
一种他认定自己不会再有的东西。
或许也可以归为宿命。他是一个容器,他看到某个特定的人,就不自觉把自己倒空,所有空间都装满对一个人的欣赏,然后爱情就自然发酵。尽管这段似乎注定无果的迷恋太飘忽,一度让黄煜斐感到绝望。
所幸,此时此刻李枳近在眼前,是真人,不是魂儿也不是幻觉。四年的鲁莽时光浓缩成相见的一秒。没有屏幕中的距离感,没有台上的光影纷乱,李枳现在是个活生生的,普通话带点京味儿的简单男孩,喝了他的酒,安静地睡着了,在他的私人地盘。
口罩挂在右耳上,露出了整张清秀的面容。
李枳确实长大了。
长大了也是这样一个好看的人,有着一双从不曾改变的流光的眼睛,秀气却不女气。和一年前自己尽周折偷偷回国,在上海某家livehouse匆忙见面时的印象稍有不同,李枳新钉了两颗米粒大小的方块形耳钉,手指上的金属指环也多了几个。他有双实在漂亮的手,指节修长,橄榄型的小圆指甲修剪得整齐,还透点粉,看上去特别温润。虽然这一年来个子好像没长,但头发变长了,脸上也多了些血色,整个人的神状态要比当时好上很多。
最大的不同是,兜兜转转,李枳这次终于认识了他,并且一定会记住他。
黄煜斐感觉十分棒棒。
你喝醉讲的话,醒来还会记得吗?他默默问眼前人。忘记了,就再让你记起来。他又想。
黄煜斐叹了口气,帮李枳把虚挂的口罩拿下来,又注视着他微微翕动的睫毛,以及他脸上的每一颗小痣。这些细微之处,他曾在脑海中试探着描摹过无数次,太过亲切以至于他现在亲眼看见,就横生出一种亲吻上去的冲动。
尽管和这个人并排坐着就已经非常幸福,但黄煜斐清楚,这对自己来说远远不够。再者,一颗宝石他找了也等了四年,才辗转到了自己手边,既然已经伸手可及,又为什么不能触碰?
他根本就等不及了。
黄煜斐手臂撑在吧台上,俯身靠近那张苍白中泛着淡淡酒晕的脸。他的嘴唇轻扫过睫毛、眼皮、鼻梁、下巴。扫到李枳的耳后。
这种不带太多情色意味的、干燥的、单方面的吻,他还真不太擅长。
感受到李枳纤细的鼻息,黄煜斐迟疑了一下,又僵着手,有点犯怂又有点不甘心似的,轻轻抱住李枳。他抱得太小心翼翼了,只觉得浑身硬,脑子也发木,他往下滑,鼻尖抵在那人白腻腻的颈子一侧。
李枳衣服上的烟味比他预想中要重很多,混合着在赌场沾上的钱味以及劣酒气味,让黄煜斐皱了皱眉。可他的身体,贴着闻却是另一种味道好像站在一片鲜嫩草地前等待风把汗吹干时,大口大口吸入的空气,清淡又难捕捉,却同时是一种无声的、热烈的邀请。
或许因为感觉到热量,李枳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睡得并不安稳,同时右手竟搭在黄煜斐肩上,无意识地把他往自己身上按。怎么,被人贴着很舒服?这么喜欢我吗。还是对谁都是这样?黄煜斐听见自己理智崩断的声音,他手上一寸一寸在人背上抚过,搂得那样紧,心一动,竟想张嘴咬了,只能压着欲望努力调匀呼吸。
鼻尖直抵动脉血管,怦怦地,他能明显地感觉到身下那具躯体正在心跳加速。
是快要醒了,还是已经醒来却动不了?是很喜欢,醒了也不想动,还是觉得讨厌?黄煜斐搂着人家,又僵住了他没想过李枳这时醒来的后果。
怎么回事,刚才到底在想什么啊……?
这时,手机适时地推来一条消息,戳破他周身冒出的粉红泡沫。来自余翔:
【进展顺利?需要帮少爷预订房间吗,或是回您的公寓,还是西墅?】
黄煜斐在一瞬间完全恢复了理智。眼前李枳毫无防备的睡颜对他来说简直是一种嘲笑。我在搞什么,他想,我这样做和麦秃头有区别?好像还要更恶劣一点。
刚才还对他说和我在一起可以放心,现在不是仍然做了不让人放心的事情吗?
虽然确实是我想做也早晚会做的事啦。
他匆匆扫了一眼李枳锁骨上方的细白肌肤,心知继续在这里待下去,自己可能会做出一些更不受控的愚蠢举动,于是把那人的扣子扣到最顶头那颗,定神回复信息道:
【顺利,不需要。送他回自己的酒店。】
余翔秒回:【他的朋友现在和我在一起。需要分开送吗?】
黄煜斐:【一起送。阿翔不用害羞啦,他的朋友不是你的男友吗?我都懂^^】
余翔:【好的。我在一层大厅等您。】
黄煜斐起手机,再次整理了一下李枳的领子,然后捏了捏他的肩膀。
李枳没醒。
黄煜斐又凑近他耳边叫他名字。
李枳还是没醒。
黄煜斐直接揽住他的后腰和小腿根,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李枳这才又“嗯”了一声,缓缓睁眼看他,醉眼迷离,眼尾烧红,左侧脸颊上还有几道衣服压出的粉色印痕。这一眼把黄煜斐看得心情大好。
他稳住声音:“李先生,你太瘦了。”
又道:“不想掉下去的话,就勾住我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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枳好像睡懵了,没慌乱挣扎,只是听话地伸手搂住他的后颈,小声道:“啊?你为什么抱着我?我怎么睡着了?”
黄煜斐垂眼看他:“你喝醉了,刚才叫不醒。”
“睡了多长时间啊。”
“半小时?”
李枳腾出只手捂脸:“丢人!不、不用这样了,我能站好。”
“不丢人,请让我再抱一分钟。”
李枳从指缝里看他,反应了两秒,疑惑道:“冰化完了吗?要走了吗?”
黄煜斐笑了,他说:“是的,李先生,你的朋友找到了。”
感谢大家的留言!
所以这是一个网络奔现睡掉小爱豆的纯情故事。
另外我觉得荔枝好可爱啊,原本设计的昵称都有点动摇了tvt
第04章
李枳觉得,黄煜斐确实是个很神奇的人。
和他在一块发生的,也都是神奇的事。
比如他居然能找到自己完全没有详细描述过的宋千,比如宋千居然就在一楼的大厅里。
不过,找是找到了,可宋千现在好像没时间搭理别人。
看到那一幕,李枳简直汗颜,酒气混着冷汗直往头上冒,让他只想大叫卧槽这宋千平时好歹一米八几的大老爷们,长得尽管比较秀气,人也很瘦溜,但行为举止绝对是钢筋混凝土直男类型。
同时作为主唱,由于身条顺声音苏,哪怕有时把不准调子,每次演出就属他女粉最多。散场之后被粉丝簇拥着去吃麻辣小龙虾,搂着最尖的果儿吹啤酒,任由人家给他剥好虾往嘴里喂的,也就他宋千一位。
然而此时此刻,他却跟个姑娘似的被一个马尾辫西服男压在角落里的桌台上狂吻,手臂紧紧勾着那人的脖子,腿也把人往自己身上圈,一副全情投入的样子。再看他的那位伴儿,显然也陶醉了,手掌覆在宋千只穿了件羊绒衫的腰上,上上下下摸了个遍。
如入无人之境啊。
这到底什么情况,是碰巧偶遇老情人,还是赌场猎艳新宝贝?李枳简直不敢相信这位狂野大哥就是跟自己一条胡同窜大的孩子王宋老千同志。总之老千确实很有一套,平时表现得笔直如棍,李枳的基佬雷达都没能探测出来,甚至单纯地以为他不找女友只是因为眼光高。
他敢保证这事儿除了自己还没什么朋友知道,说不定可以就此讹上几顿好饭。
不过,现在这个样子还是先不要打扰人家了,省得两边都尴尬,李枳默默想道,只觉得脸烫得要死,转身就想拉黄煜斐快走。
哪知黄煜斐非但看得津津有味,还露出了招牌笑容。他看了李枳一眼,居然朝着还在狂吻的俩人戏谑地拍了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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