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夜不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它似蜜
黄煜斐也眨眼:“吸了毒,当然害怕人赃俱获地去坐牢。其实坐牢倒是安全。我想追杀也杀不到啊。”
李枳琢磨清楚了个大概。黄煜斐一定是在聊天时抓住了什么证据,例如那根烟,肯定好好起来了。他对自家男友善抓把柄的明表示叹服,同时,他又看了几眼那群耷拉着尾巴的狼狈货,心怦怦跳着,估量起那些被血糊住的伤口以及蜿蜒的淤青肿痕,现在得有多疼,可又明明白白地想,越疼越好。
曾经他也伤痕累累,在他们面前深低着头,头脑嗡鸣,满心都是想要去死的屈辱与无措。现在这样,算是天道轮回了?
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他拽着黄煜斐的两只手检查了半天,又正反上下地瞅了两圈这人整洁的衬衫西裤,确认没有可疑伤痕后,他才笑了:“只要你没受伤就是最好的。其实打人也挺疼的吧,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掌握方法就不会很疼,”黄煜斐捉住他的手指,捏着几枚戒指摩挲,“不过,像小橘这样戴了满手指环的,无论如何都会硌得痛。”
李枳把脑袋埋进他肩窝,傻傻地乐:“嘿嘿,反正现在有你,我又不用自己动手。哥,解气是真的,但他们好臭,我不想再让他们跟这儿待着了。”
似是放心下来,黄煜斐把他往怀里揽,心情很不错,嘱咐早已面如白纸的几位:“滚吧。”
四个人如获特赦,一句话也不肯再多说,慌忙扶着腰,捂着伤口,一瘸一拐推门往外走。
黄煜斐把手伸进怀里那人衬衫的领口,抚摸他光滑的后颈,对着半开的房门幽幽道:“大门外面有一个扎马尾辫穿西装的男人在等你们,跟着他,会有人帮你们看病付钱。”
四人一齐回头,瞪着眼,像是害怕什么陷阱。
为首的狐疑道:“你要干嘛?”
脏辫也咕哝:“我们要是不跟着他呢?”
黄煜斐微笑:“我只是发善心,管打管治,不觉得很划算?你们也可以无视阿翔,不过,如果完不成我给的任务,他可能会比较烦躁,说不定没有忍住又揍你们一顿。到时候我就不会管咯。”
四人咒骂着,屁滚尿流地跑了。
周围安静了,李枳完全放松下来。他凑在黄煜斐耳边说:“真有你的,打完还管善后,我哥简直可以去评感动中国了。”
“只是因为施暴之后,心里想要好受一些,”黄煜斐并不打算把无论如何余翔都会把他们再揍一遍的事情说出来,只是呼了口气,“所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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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对方是什么垃圾,都会习惯性做出一些适当的补救。算是一种道德上的优越感?”
李枳没太明白:“什么?”
黄煜斐耐心地解释:“其实我不喜欢用暴力解决事情。因为我的一个很重要的人,就是因为暴力而死的。也可以说是因为亲人算计带给她的暴力。”
李枳试探着问:“是谁?”
黄煜斐语气稀松平常,道:“是我妈妈啦。”
李枳一呆,拗着劲儿,从他怀里往外挣,扭脸躲闪地看他:“对不起,我不知道……”
“别跑呀,没事的,”黄煜斐却又笑了,把他往回拉,“妈妈的事情已经过去快十五年了。外面怎样写的,死于台风、洪水?”
“……是的。但其实不然?”
黄煜斐看着李枳:“确实不尽然,我早晚会对你讲的,但不是现在。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嗯,好。”李枳点点头,不乱拱了。
“小橘知道吗?妈妈最擅长做的点心就是千层油糕,所以你说喜欢,我有些惊讶,”黄煜斐轻轻地说,像在叙述一个梦,“但非常开心,感觉这是命运。如果她还在的话,也一定非常喜欢你。会是个很好的婆婆。”
李枳抬起手,放柔力气,捋了捋黄煜斐微皱的眉头:“哥对我真有信心啊。”
“当然啦,我看中的人,”黄煜斐被捋得挺舒服,神情轻松下来,懒洋洋地把口鼻埋进李枳毛茸茸的头顶,轻轻地嗅闻,“其实我一直后悔没能保护妈妈,所以想变强。十岁吧,缠着阿翔教我格斗,教我空手道。姐姐担心我,坚持说暴力倾向又要觉醒,甚至想拽我去看心理医生。但不是这样的,我对杀人放火没有兴趣,只是想要变得强一些,至少在我需要保护什么人的时候,不要别人反而为了保护我去死。”
李枳身子软下来,贴进他怀里:“我知道的。我哥一直是个温柔的人,现在也足够强了。今天这事儿真的赖我,你其实不想和人动手的对吧?我甚至还从没见过你跟谁发火。”
“只有小橘会觉得我温柔。可能因为我对别人确实比较恶劣之前不知道该把温柔放在哪里合适。”
李枳哈哈地笑:“真的吗,这么说我某种程度上还算是你第一次爱上的人?我是说爱情。”
黄煜斐并没有掩饰的意思:“当然,你就是的。所以小橘也不要因为我今天教训了那几个人而感到自责,因为我只是为我爱的人做了一件事,在履行应尽的责任。”
“我哥还真是很有责任感嘛!”
“嗯,至少我对你的快乐和安全是负有责任的,所以也在想,为什么没有早些找到你?如果早上两年……非常后悔。我很少后悔的。”
这话赤裸裸的,听来羞人,却又说得那么真挚率性,好像在讲什么生来如此的道理。李枳听得愣了愣,扬起脸,盯他看了几秒,之后似是情难自禁地亲了上去。他没什么忌惮,把身体的重量压在黄煜斐身上,含着他的唇舌,裹挟他的气息。他贪恋地吻他,像是舌尖托着一块熔化的蜜糖,滚烫而湿润。
吻着吻着,手忽然被人按着腕子捉住,李枳感觉自己手掌被人牵着往下滑,摸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他身上一震,放开唇舌,往后退了退,正对上黄煜斐意味不明的浅笑。那人注视着他,整个人在化妆间的暖光下惹眼得要命,有种暧昧的潇洒。
“帮帮我吧,小橘,”李枳听见他这样说,声音哑而涩,却性感,“刚才看见你站在台上,我就这样了。”
看一眼就硬?这件事并不可信,但李枳莫名觉得黄煜斐此刻是无助的,不开心的。
这么想着,他就没办法了,不受控制似的跪了下去。
“好啊,乐意效劳,我嘴巴早就长好了,就不用手了,”李枳一边解着衬衫扣子,一边仰脸冲着黄煜斐笑,“那次之后就没再帮哥弄,看着我的身体,会更兴奋吧?”
黄煜斐靠在化妆桌沿,垂眼瞧着他,扫过他微红的面庞,白净的肩颈。那眼神很深,有什么湿润的东西在里面饱和了,似乎是疼惜,又似乎难以捉摸。
李枳溺在这眼神里他心擂如鼓,半褪下大敞的衬衫,光洁的胸背暴露出来,从上面看去白花花一片,又有一部分腰身隐在黑色薄衫堆在腰间的褶皱里。压着颤抖,李枳抬起手,隔着衣料揉了几下那根东西,然后拆礼物般,近乎郑重地双手拉开黄煜斐的裤链。
“还真是,已经这么大了,”李枳捧着半勃起的家伙,“啾”地亲了一口,轻轻道,“那个门锁不上,没关系吗?”
黄煜斐无言,伸手拨了拨他的耳垂,碾着耳钉夹了几下,指尖滑到他下巴上缓缓摩挲,又压上他的下唇,这才平声道:“无所谓,但这次要认真吸,小橘技术不行。”
李枳心说,我技术不行?那上回在沙发上坐着一脸享受的哥们是谁?但他还是乖顺地仰视黄煜斐,半眯起眼睛,把气息吐在那人按着他嘴唇的手上:“那你得教教我,我又没练过,不知道怎么吸比较舒服。这事儿也不能自学成才。”
“可以,”黄煜斐皱眉,两指抵入他微张的口中,忽地开始在那片温软中有节奏地抽搅,“我教你,认真学。”
被人磨蹭着舌苔,像是被点了什么穴位似的,李枳一下子口水直流。他说不清话,只能哼哼着发出些断续音节,拼凑成一句:“怎么……怎么变成舔,舔手了!”
黄煜斐不动声色,手指压住他舌头一侧,揉弄着,按擦着:“用你全部的舌头舔前端,再张开嘴含住。含的时候,要用这里去贴,抵住它,营造一种密实的包裹感,往里面吞。”顿了顿,黄煜斐的指甲又在上牙床刮磨起来,力道不轻不重,也不知他是想让李枳痒,还是让李枳疼,“你可能会感觉到这里,口腔上皮,被顶着,不舒服,但你需要克制这种不适,顺着进出的力气动,这样才能进得更深。”
听着这说明书似的语言,李枳觉着害臊极了,唇舌的感觉也非常奇怪。他不习惯嘴巴里面这样被人肆意抚触,毕竟,手指不算热,还很硬,给人的感觉和另一根舌头差得太多,他的舌头本能地躲过这触碰,却又被那人灵巧的指尖一下子捉回来,惩罚似的按压蹂躏。
酥麻的痛感从相触的点向外漫溢。
李枳想咳嗽。
黄煜斐也仿佛灵魂出窍,眼神很暗很暗,近乎冷酷地说:“不想练么?那我退出来了。”
李枳一下子攀住他的手臂,蹙着眉头地望着他,想说“不”,却合不上嘴,开口就是一声含混不清的“唔”字。
黄煜斐倒是听懂了,看着他溢出水光的眉眼,忽然笑了:“那就好好学啊,乖。”说罢他又摸上李枳上颚的一排牙齿,一颗一颗地数过去:“上次小橘咬到我了,下次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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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这样。适合口交的嘴巴,果然还是没有门牙比较好吧?”
李枳“嗯?”了一声,略有惊恐地咳嗽起来,涎液不受控制地往外涌。他想,这意思要把我门牙拔掉吗?他甚至想,没有门牙也不是不可以,如果他真的会更舒服的话……
却听黄煜斐温柔道:“不要怕啦,把小橘弄得没有门牙,我舍不得的。我和他们不一样的。”
李枳愣了愣,没想明白“他们”是谁,却随着黄煜斐在他口腔里的探索,呼哧呼哧地喘了起来。他抓着那人的手腕,焦急地想寻求一个支撑,努力控制着舌头的力道,就着两根手指开始舔舐他只觉得荒谬极了,黄煜斐的手指刻意别着劲儿,似乎在把他的舌头和喘息往合适的方向引,但他仍然不得要领。同时,单纯含着两根手指,任这细长硬瘦的东西在口中搅弄,怪异的空虚感让他横生出些许不安。
但他还是努力吃着,放松喉咙,让那人的指尖进到更深处。他看得出来,黄煜斐情绪不是很对,他隐约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所以惴惴的,不安的,更想表现得乖一点。
像是对他配合的奖励,黄煜斐闲着的另一只手轻轻地覆上他的额头,顺着发际线,他在抚摸他,温存极了,也让人舒服极了,横生出一种归属感。李枳舔够了火候,擦了擦嘴角,推着黄煜斐的腕子,让那两根修洁的手指从嘴里退了出来。
“我学会了,”他用脸颊去蹭那沾得湿淋淋的指节,说道,“让我试试吧。”
又道:“我不会咬的,我的牙……它就是不整齐,太尖了,不是门牙是旁边的虎牙。我上回也不是故意弄疼哥的。”
黄煜斐的眼睛仍然敛着光芒,他看着李枳轻笑:“我知道的。那我们试试看?”
“嗯,”李枳咽了咽口水,“我得真枪实弹地练。”
黄煜斐勾住他的下巴:“张嘴。”
李枳一僵,还是配合地张圆了嘴巴。他感觉到自己呼出的热气,也听到自己的心跳。
黄煜斐轻松地挺了挺腰,直接把东西插入这张湿润温软的小嘴。完全不等李枳适应,他一下子插到深处,尖端抵着那人紧涩的喉咙口,能感觉到那里正在本能地缩,把他往外推。
“放松,控制住你的本能和呕吐欲,也不要下意识阖嘴,记住你现在要让别人舒服。”黄煜斐非常平静地这样说着,并没有退出的意思,反而主动前后抽插起来。一下又一下,他节奏十分利索,直抵咽口深处,好像李枳的嘴只是个发泄的洞,还是很浅的洞,不足以让他整根没入。
浅也有浅的好处,李枳的喉咙时不时紧缩,明在抗拒,事实上更像一种迎合,把他往里吸似的这感觉很爽,原本还只是半硬着,现如今已经完全勃起了,撑得李枳无助似的扶着他膝盖,只能拿鼻子力地呼气。
但他无论内心多么混乱,无论对自己感到多么匪夷所思,也终究不忍看李枳太难受,插了几下就停下来,抚摸着那人后脑勺的头发,低声道:“不要害怕,小橘,亲吻它,展开舌头包裹它,慢一些温柔一些,像刚才我教你的那样。不需要勉强自己吞得太深。”
忽然间,李枳就落了泪,一半是刚才被顶得,生理性的,一半是因为黄煜斐那种惯有的、突如其来的温柔。眼前模糊一片,泪珠一颗一颗,顺着脖颈滚落到裸露的前胸上,有点凉。他为自己的泪水震惊,感觉很丢人,却还是喘匀了气息,双手捧住根部,伸出舌头舔吻,又努力用嘴包住那根又沉又硬的性器,来来回回地吞吐起来。
速度舒缓下来,感官也明晰了,有一股淡薄的、与液不同的气味渐渐侵入,十分强势地充斥了他的口腔,是前列腺液吗?这种味道啊,想起来了,上回也有,我哥的味道。他迷迷糊糊地想。
他听见黄煜斐的呼吸也逐渐粗重起来,透过眼泪,他抬眼看他,只见那人脸上竟然也有一丝不甚明显的潮红,正无比专注地凝视着自己,背后的镜子,反射灯光,竟把黄煜斐显得也像在发光一样。
只看这明晃晃的一眼,对上那温柔忧郁的目光,李枳就满足了。恍然之间,他对嘴里这根沉甸甸的大家伙一下子充满爱意,唇舌紧紧贴着,他不想有一丝的分开,吃糖一样,只想一口一口地从头吸到尾。比起刚才手指带来的,那种疏离的不确定的触碰,他更情愿这种紧到喘不上气的、没有道理可讲的贴合。
嘴里已经热得发烫,由于害怕牙齿出来捣乱,他把嘴巴尽量张大,但又得绷着劲儿维持密实包裹的状态,此刻下颚已经撑得发麻了,舌头也被压得像要磨出火一样。同时硬邦邦的尖端抵在他喉咙深处,随着动作戳压,李枳还是能够感觉到那种本能的呕吐欲。但倘若要这根东西从他嘴里退出去,李枳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难过得死掉。
更何况,他从后脑勺到后颈正被徐徐地抚摸着,他还听见黄煜斐哑着声音说:“对,就是这样,好孩子。”
我是……好孩子吗?李枳脑子里懵懵的,竟有些混沌了。
他其实是不喜欢在化妆间做这种事的。可以说是心理阴影,以前在类似的化妆间里被张硕按住,拼死推开他,躲避他冒着大麻味儿的嘴巴,周围还有认识的不认识的人在围观。他听见那人念叨着什么“就喜欢你这种感觉的”,还有“你不是我马子吗装什么矜持”,心里最多的是害怕。
怕什么呢?怕被人传出去这段关系,怕张硕的拳头,更怕他又想扒他裤子,或者要死不活地按着他跪下,然后他又像被泼了水的狗一样落荒而逃,把自己锁在家里战战兢兢。
心理脆弱的十七岁的男孩并不喜欢被粗暴地鲁莽地对待,也不想和刚交往就变了张脸,只用下半身思考的人发展更深一层的关系。
李枳自己也说不清曾经那段荒唐日子里,自己当初答应张硕,出于的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那时发展到一种近乎无解的地步,好像谁都讨厌他,嫌恶他,抑或是无视他,甚至父母给他的都是绝望和迷茫。最开始答应张硕,是因为他显露出一丝不同的希望。
他确实一无所有。纠缠的怪圈,他也没勇气跳出,所以每当他大喊“已经分手了”,然后张硕气急败坏地要他做他讨厌的事情时,他会逃跑,会躲避,他不会去做,却又由于自己的无能,不敢下决心正面反抗。
这是自食其果。受不住了,想要彻底断了,才发现自己已经被缠上,被害得遍体鳞伤,只能窝窝囊囊地躲回全是白眼的学校,同宿舍的男生都离他远远,他甚至只能趁早上浴室没人的时候洗凉水澡,就因为他是同性恋,就因为他是懦弱的贫穷的坏学生。他明白正是这种受虐狂般的优柔寡断,在他的生活中造成了又一桩荒谬惨剧,头破血流,举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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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亲。但同时也像雷击一样,震醒了他。
他过去的生活,实在可笑,也实在危险。以为自己可能会得到的喜欢,全都是假的,全都是玩弄。这是当年大年三十,坐在回京的硬座上,浑身剧痛地补着高三的数学套卷时,李枳心里得出的结论。
那么,这次,对黄煜斐,也是因为想得到喜欢,想要被深深地爱着,所以才像现在这样吗?
完全不是。李枳在一瞬间得出了答案,光是这提问就已经是亵渎了。他在心里嘲笑自己,你想逃?完全不想吧。他那么那么好,还把他所有的好都给你一个人,况且,半裸着身体这样舔人家,你自己都硬了。你才没有这么见好就,明明贪得很,天天盼着被他插而不只是舔几口……你明明爱他爱得要死。
当然你也需要他爱你爱得要死。
但这是一种同等、自然、决绝、真心实意的本能交换。多么笃定,黄煜斐,这个人,是不同的。是救他的,激发他用心去爱某人的能力的家伙。
是没人能够相提并论的。
正如此时此刻,他又在这里。门锁坏掉的后台化妆室。遍地凌乱,他伏在冰冷的地板上,衬衫扣子都解开,身上因为性兴奋而起了一堆的鸡皮疙瘩。他膝盖抵着黄煜斐的鞋尖,低低地跪着,脸深埋在那人两腿间,用这种淫荡又羞耻的姿态给人口交,承受仰视爱人、对爱人俯首的低贱快感。随着动作,他感觉到蜷曲毛发蹭在脸上的酥痒,并且很清楚接下来,几分钟过后,就会有东西射在自己嘴里,或者脸上和身上。
可他一点害怕的感觉也没有。他听见外面的脚步声,来来往往,匆忙,零碎。他也听见台前乐队唱着没心没肺的吵闹歌曲,隔世一般喧哗着倾倒入耳。而门锁就那么虚虚地挂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人进来。
可他同时也听见黄煜斐用一种少有的、难以自持的动情嗓音低低地说:“小橘做得很棒。”
李枳感觉没有什么时候比此刻还安心了。
他知道此刻自己下贱,放荡,堕落,可同时也是,被深深珍惜的。
哪怕被人发现,世人全都看见又如何!这种就要融化掉,就要把自己融进另一个人生命的感觉,太滚热了,像是被包裹进一颗烫人的心脏。似乎就算现在去死,跳进地狱的大坑里,变成鬼,变成泥,灵魂烧得焦黑,再永恒地消失……按着他后脑勺低喘的这个男人,也一定会陪着他一起。
这么想着,他就越发地努力让那根被自己润湿的、属于黄煜斐的东西,进得更深些、再深些李枳是这么愿望的。他不知道自己含了多久,只用鼻子呼吸,那种绵里藏针的缺氧感刺得他发晕,却又软踏踏地,浑身热得要起雾。他一次又一次撩起眼皮看黄煜斐,目睹他越来越爽的模样,很有成就感。
黄煜斐摸着他的眼角,半调笑地感叹:“我的小橘很有天赋啊,还有献身神,才第二次,就敢玩深喉。”
李枳开始含混不清地笑,口涎往外溢着,模样是媚的。他大着胆子,调皮地用舌尖去顶他的冠沟,去顶茎身上暴涨的血管,结果这不得要领的动作却把黄煜斐激得浑身一颤,脑海中也是高潮前的噼里啪啦。
他下意识去推李枳,不想把东西射到他干净的脸蛋上。李枳却固执得很,扑在那儿,死死地抱住他大腿贴着他,哪怕阴茎从嘴里退出了,脸还是要凑过来,乖张地、娇气地仰着,等待那浓白的液体,洗礼一样沾染自己。
随着手上的动作,李枳如愿以偿。他嘴边和脸颊都是黏黏稠稠的,还有东西滴到脖子上,胸脯上,缓缓地往地下流。他却不慌,轻而柔地啜吻干净尖端上残留的液,然后一抹脸,抹得满手都是。他仰脸望着黄煜斐,舔舐手掌,把那点东西一口一口地咽下去。
他的神情仿佛小孩子在炫耀自己学会了一道难题:“哥要我习惯味道……我正努力着呢。你看,我可以全部吃下去。我技术是不是还可以?”
面对这心无杂念的邀功请赏,黄煜斐只是看着他吃了几下子,不拦,也不说话。又忽然把他从地板上一下子拽起来,拨开镜前大桌上的杂物,就在他没来得及好的吉他边上,腾出一小片空地。
“爬上去,对着镜子跪下,”沉沉的声音,几乎是命令的语气,“小橘,听我的话。”
昨天留言好多,超开心的!谢谢大家=w=
老黄真的很不喜欢打架,也真的很容易吃飞醋,他现在其实陷入了混乱的情绪,这章到下章他会有点凶_(:3」∠)_
请不要打他,反正弄哭了媳妇还是得他自己哄
第29章
李枳怔了一下,他嘴巴里面味道很冲,微张着缓缓喘息,有点搞不清楚现在的情况。想象中黄煜斐应该会温柔无比地帮他擦干净身上淌的几道液体,再抱着他说些直白热烈的情话,把他弄得服服帖帖的。而今不然,黄煜斐的眼神,该怎么说,有种他看不懂的东西。
他竟直觉这眼神中藏着落寞和痛苦,也藏着一种类似于偏执的疯狂。
甚至让他错觉,这人下一秒就要崩溃大哭了。
“哥,你看着我,”他去拉黄煜斐,身上发腥,他不想蹭脏他,所以不敢靠得太近,只能牵着手腕,“我会跪上去的,我马上去。我听你的话。”
说罢他就稍微把衬衫穿得整齐了些,撑着桌沿坐上去,低着脑袋转过身子。跪坐在那儿,看见镜中的自己凌乱的衣服、可怜兮兮的脸蛋、胡闹似的身体,李枳忽地笑了:“我其实不喜欢在后台做这种事,但是和哥在一起,又可以接受。”
“可以吗?”
“嗯,”李枳回过头去,“你想干什么都可以。”
黄煜斐刚搬了几把椅子去堵门,没吭声,而是走回来,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柔软的上半身往下压,同时让他的屁股不自觉翘起来。这桌子实际上不够宽,李枳的脚下是空的,整个身子的重心只能放在刚才已经跪疼的两只膝盖上,又不敢乱动碰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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