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彻夜不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它似蜜
唯一的损失是手机在争执过程中掉到地上,被踩了几脚,碎了。
黄煜斐觉得没什么所谓,反正谁有急事也会打他办公室电话。正好清净两天,只是要秘书尽快帮他补电话卡弄新机器。
回到公司,他又跟黄宝仪他们开个小会。要说黄家的儿女,亲力亲为干活的不多,他们这对姐弟绝对可以算得上劳模。火急火燎地加班之后,黄煜斐又被姐姐勒令吃了些从自家带来的厨师做的夜宵,那些曾经还算可以的点心如今却食之无味。
“养刁啦,养刁啦。”姐姐无奈地笑他。
黄煜斐也笑着跟姐姐胡扯:“好想食艇仔粥马拉糕啊。”
等回到家,已经是十一点出头,一开门,地毯上赫然有一小块暗红,摸起来还是湿黏的。是血。那只小黑猫缩在沙发脚边,口鼻吐着血泡,奄奄一息。
黄煜斐事先想象过此类情况,觉得是早晚的事,可他比自己预料中慌张。从沙发上抄起条薄毛毯,来不及换掉工作装,裹起猫就往宠物医院跑。路上他右手握方向盘,有点疼,还不时往副驾驶摸摸,小家伙是热的,但好像也在逐渐变凉。
冲进诊室的时候猫还有呼吸,值班医生还是上次那位,一见它脸上被血和鼻涕粘得一绺一绺的细毛,面露苦涩:“安乐死吧。”
“救不了吗?”黄煜斐紧攥着手中毛毯,“每天都有给它好好吃药,消毒,量体温……”
“当初就说没救,给你们开药也只是图个心理安慰,”医生寡淡道,“这么小的猫,粘膜都渗血了才带过来,咱这医院就一小诊所,可没神医。”
“应该早带它来的。我上班。家里没有人。”
“早带它来我们也做不了什么有效措施,毕竟你们救它的时候小东西就已经那样了。可能从小没母乳喂养,体质也弱。刚才回家的时候在哪儿发现它的?家门口吗?”
“……是的。”
“这小家伙知道自己的命,它是想先跑呢,”医生捋着小猫薄薄的脊梁,“猫这种动物非常的识趣,算是本能吧,觉得自己快死之前,就会找个地方藏着,不扰他人。”
黄煜斐似有怔忪。
医生又道:“总之它八成是活不过今晚了,要么就这么痛苦地耗死过去,要么就打一针,安安乐乐。宠物安乐死已经很普及了,黄先生,你替它选。”
“那就打针,尽快打。”黄煜斐揉了揉脸,简单道。那种冷静显得有点残忍,“你们这里有宠物殡葬服务吗?”
他最后把毛毯留下了,兴许是不想让小猫走得太冷。出了诊室,黄煜斐只管付钱,人家告诉他来取骨灰的时间,他甚至都没仔细听,更不准备再回到这家医院。他对猫仍然没有什么感情和兴趣。那团毛茸茸的东西,留在指尖的温度,好像也早就散了。
开到小区外,黄煜斐才发觉自己并不愿意回到那间空房子里,想窝在车里看看电影,才想起来新手机被秘书放在了办公室,自己没激活,也忘了拿。他百无聊赖地靠在车窗上,迟缓地想,对于那种只有自己一个人喘气的日子,是什么时候开始厌烦甚至恐惧的呢?
于是他调头,在十二月初冷清的夜路上疾驰,大开着窗,冷风灌得人清醒。这是他少年时期养成的习惯,乱开车有益于头脑的放空,然而现如今,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李枳,不再敢把那人和猫相提并论。什么识趣,什么找个地方藏着,简直像诅咒,像无稽之谈。可那人还是毫不讲理地占据黄煜斐全部的思绪。
雀跃着,踮脚在他耳边说话的样子;系着围裙拿着铁勺,跑到门口,不等他脱掉大衣就要他尝尝咸淡的样子;抱着木吉他,神神秘秘地把新写的曲子第一个弹给他听的样子;打德州扑克险胜之后要求钱债肉偿的样子;在他身下缩着,迷糊着,吐出一句句我爱你的样子。
他们确实有过好时光。
黄煜斐乱七八糟地抽着烟,不是李枳平时匀给他的薄荷爆珠,是下午去工地前叫秘书随便买的中华。烟味很苦也很厚,抽几口就灭了,趁红灯再点下一根。然而后半夜路上车太少,红灯也显得没什么意义。他寂寞地开过长安街,忽然有点明白,这么多天以来自己愤怒的真正根源究竟是什么他其实是在恨自己的迟钝。
早在接吻比赛,或者在李枳偶尔缺氧般反复咳嗽时,他就该察觉出什么。抑或是更早,当他最初来北京,在李枳的桌上拿到那个空药瓶,甚至打电话问了赖斯,又或者,当他在澳门别墅,看到身侧李枳窒息似的大汗淋漓地醒来……到现在这样的地步,李枳谎话连篇执迷不改确实有错,但又怎么会和他自己无关呢。
黄煜斐是个悲观主义者。尽管鲜有人看到他的悲观,但他确实习惯凡事往最坏处想。而偏偏在李枳的事情上,他总把情况想得太好,泡在温柔乡里,消磨了敏锐和胆识,也不愿轻易打破那平静。难道不是吗?他就在他身边,却拒绝看出任何异样,一心只想让李枳接受自己的好意,自认为已经为此拼死拼活……
恐怕无可辩解,也不该辩解。他懦弱极了,潜意识里是不敢把李枳和“死”这个词搭上任何关系的,因为他害怕崩断吊着自己意志的那根脆弱的弦。他当然不值得信赖。
可他还固执地期望李枳勇敢,大大方方地跟自己坦白:“我病得情况不太好了,我需要你。”
黄煜斐常听别人说他是个矛盾体,姐姐这样说,谢明夷这样说,心理医生这样说,大学里跟了六年的白头发导师在送他离校之前,也这样说。
而他呢,总是笑嘻嘻地一带而过,心中不屑,觉得周围一个个的,简直令人乏味至极。直到今天他才切实地承认这一点,他的确过得纠结而且矛盾,李枳把自己带进死角,他觉得不理解,可在死角里待着的又岂止是李枳一个?
最后回到家也不算太晚,天亮后还需工作半天,之后,黄煜斐就要去把自己丢掉的人再捡回来了。他告诫自己:一切都来得及,你已经准备充分,没必要苦大





彻夜不熄 分卷阅读201
仇深。但冲澡前,看见暖气边的猫窝,以及储藏室里堆的两大罐猫粮、各色猫零食猫玩具,他就想起这些本来是想等那只不足三个月的黑猫康复之后用的,想起李枳曾在疯狂做爱的间隙,颇认真地跟他说,咱们还是早点给它起个好听点的名字吧,叫蜂窝煤是不是太土了?黑煤球呢?更土了哈哈哈。
李枳当时已经被他又绑又干地折腾了好长时间,居然还能笑,还不对他冰着脸,那双眼他记得可清楚了,还是亮晶晶的。
黄煜斐忽然觉得,十分的寂寞。要是那只猫还活着就好了。原来见证一个生命的消亡是这么直观的感受。
其实他早在九岁时就应该已经很了解。
十五年过去,光阴虚度,不见长进,他还是那副皱巴巴的逊样。老天偏就不肯放过他,又要他直面最难直面的风险和挑战。
所以现在必须学会解开乱线般缠身的自我矛盾了。
黄煜斐盘腿坐在浴缸中,里面只攒了浅浅一层。他仰头淋着热水,按着自己的断眉,直到浴缸快满了才出来,溅了一地的湿滑。
明天就要和好了!黄生去看橘子演出~!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感谢小天使们帮我翻页^^
以及,解释一下,蟹老板对自己是痴情直男这件事向来是深信不疑的~
第66章
到达那间叫做“敬亭山”的北京最老最大的livehouse时,是下午两点四十八分,离开场不到一刻钟。天气晴好,日光带着点冬天的凛冽,洋洋洒洒地落在这座方正的城。余翔见黄煜斐下了车,刚要踩油门,却被那人敲了敲车前盖。
摇下车窗,只见黄煜斐背着光说:“大概六点,你就去后台化妆间,他演完两场回去,直接捏晕等我过来。”
这已经是黄煜斐第三次叮嘱此事,余翔点头道:“好。”
“记住是彻底做完之后,不要妨碍他们纪念演出。”
余翔笑了笑,他鲜少看见自家少爷这副紧张模样,更鲜少看见他反复强调什么,问道:“您自己动手不是更放心吗?”
“我力气使不稳啦,不要一下子没有捏晕,或者伤到他。”
“情绪原因?就因为是他?”
“是我好久没练了。”
黄煜斐不愿再多说,简单嘱咐余翔把车子停到头顶没鸟窝的地方,就自己先往入口走去。上午太忙,手机还没来得及弄,里面一个额外app都没有,他这会儿才想起入场凭证的事,临时下了购票软件,半天才调出事先预定的电子票。
默默排起队来,黄煜斐正琢磨着待会儿应该躲在暗处,还是明晃晃地跟那儿瞧着李枳,却忽然听到入口一阵嘈杂。
定睛一看,竟是万里,那个在西山脚下养鸟种菜隐居避世的摇滚老爷子,此刻正背对他,举着拐杖狠狠地揍一个男人,揍得很响,骂的架势也不孬,几乎快从轮椅上站起来了。
“你个孙子,你丫的还敢回来,”万里拿拐棍狠戳那男人的裤裆,颇有种当爹的教训儿子仇人的气势,“没过马路直接压死你!今儿要是让你进去见着他我他妈的就不姓万!”
工作人员都在边上瞧着,似是碍着万里的名望,不敢上来拦,路人也都围观着,不着急进去检票。再看那穿着皮夹克的男人,垂着头一副哭丧样,既不躲也不还手。
他平时应该不是这么一个怂人,自来卷,个子很高,过短的袖口下有着溢出的文身。最主要他眼里有股硬邦邦的无赖劲儿,黄煜斐作为一个资深无赖,隐藏得很好的无赖,看其他无赖就像老妖看小妖似的,向来很准。
“需要我帮忙吗?”他有种直觉,走上前去,笑笑地问,“万老师好久不见。”
万里一见他,手里的棍立刻停下了,直接递到黄煜斐手里,气还没匀顺:“哟,黄先生来得正好,你看看,这就是那张硕,居然还敢回来?真当北京没人给我徒弟撑腰啊?”
直觉还真灵验了,黄煜斐之前并没有特意查过这人的样子,现在看来,确实也没必要。“你好,”他隔着两步远,对那久仰大名的家伙道,“张先生今天过来做什么?”说这话时,他还是那样微笑着,掂了掂手里的棍子,脸上神情实在让人想不透他心里在琢磨什么。
张硕犹疑地打量着他,欲言又止,却见万里把轮椅转到黄煜斐身边,道:“就知道小黄肯定会来。”接着又瞥向张硕,“我刚才也问了,这玩意居然敢说回来看看菩萨果,看看李枳,毕竟七周年,哈哈!真够大言不惭的!”
“原来这样,”黄煜斐点点头,过度的礼貌背后是显而易见的心高气傲,仿佛根本没把眼前这夹克男放在眼里,“还差十分钟开场,我们先聊聊?不劳烦万老师在这里发火了。”
万里像是放下心来,哈哈地乐了两声,很爽朗。
却见张硕皱了皱眉,道:“听说李枳找了个高富帅,”他抱着两臂看黄煜斐,“还真是,够劲儿!他可真够可以的!”
“我也听说过你,张先生算得上是臭名昭著了,一直想会会面,现在还是缘分呢,”黄煜斐摸了摸下巴,不咸不淡地说,“我们还是先入场吧?要看演出,站在外面可什么也看不到。”
不知是不是因为听过自己四个混子兄弟曾被这个神经病公子哥险些揍残的传言,还是因为见到比自己强太多的现任的那点亏心感,张硕刻意和他保持着距离,两人就在这样一种奇怪的氛围中进了场,站在了暗处。乐队已经上台了,各自调试着设备,李枳穿了一身黑,唯有颈子上带着一抹银,是那条拨片项链,整个人有种硬朗的潇洒,却面无表情,显得有点苦大仇深,仿佛无所谓似的背着那把小马哥,抬着伤手猛喝水。
喝完了他就跳到效果器前踩着试最后一遍音,拨两下弦,铮铮地抓耳,又拨两下,汩汩地流情,台下的姑娘小伙就这么提前燥起来了,不住地跟着欢呼几声。
黄煜斐关掉短信界面,起正在下载各种必备app的手机,单手撑着那支“半个岳父”送的枣木手杖,注视着李枳。看了不到十秒,他忽然道:“你觉得化妆间怎么样?”
张硕也注视着李枳,有点痴痴的,又仿佛不太敢细看,回问:“什么化妆间?”
“聊天啊,这里太吵,”黄煜斐冷不丁凑近他耳边,“而且我也不想让他看到你,辣眼睛,现在是流行这样讲吗?”他和和气气地补充,“放心啦,我不是要同你单挑。”
张硕没想到这人会这么明显地剑拔弩张,完全不见有钱人那种假模假式的矜贵气。本以为自己好歹能看上一阵,结果现如今遇上这尴尬情况,他对李枳连半步都难靠近。
有点后悔特意从老家跑过来,他刚刚想没好气说句“就




彻夜不熄 分卷阅读202
跟这儿吧咱俩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好聊的”,突然间被一股强硬的力量锢住手腕,几乎快把他骨头给掰断了,同时也有人狠命顶着他腿窝,差点让他轰地跪下。
快一米九的大老爷们,从来没在肢体矛盾上这么慌过,他是困惑的。身边那家伙又瘦溜,又不如自己高,手上还带伤,不至于这么有劲儿吧,到底什么时候偷袭的?却见黄煜斐根本就没动手,只是对他身后道:“弄到化妆间去。”
张硕就这么毫无还手之力地被又推又搡地从酒吧最偏僻一角弄进了后台的化妆间,太匪夷所思了,他路过很多观众,却不好意思求救,觉得丢人他甚至瞧不见身后抵死钳制他的力量究竟是来自何人,那人大概非常矮小,却把他制得没撤张硕拉不下这张脸。
房门被“咔嗒”锁上的时候,他才察觉到真实的不妙。这屋子里太黑,随即吊灯被“啪”地一声点亮,桌面和地板都挺乱,好多化妆品的盖子还开着,显然乐队刚刚使用过。悄然站在他身后的,则是个西装革履的马尾辫男人,身量在男性里算是极度娇小,甚至瘦弱,眼神却悍。
“抱歉了,”他冷着张脸,“我也是帮主子办事,你忍一忍。”
“什么?”张硕眼见着他掏出个手掌长的东西,皮套一扔,竟是把钢匕首,还开了两边的刃,他慌了,“你家主子要我命?不至于这么狂吧?”
“没有啊,少爷只是要我剜下来一块东西,”余翔神情毫无波澜,缓步靠近,每一步都是逼压,“你配合我,我的刀就很快,你不会太痛苦。不配合,它就很慢,我也必须先揍到你愿意配合为止,那就会非常疼了。”
不可能束手就擒,张硕仍觉得这太戏剧,实际上不太看得起面前这个矮个子男人,觉得谁揍谁都还没准呢。余翔显然也看出他的轻蔑,叹了口气,把刀插进腰带。他觉得自己需要一番工夫了。
约莫十分钟后,余翔在西裤上抹了抹满手的黏血,推门颔首道:“好了,少爷。”
黄煜斐清爽地走进来,外面的音乐也涌入。李枳的吉他,宋千的唱腔,陈雨浓的低音,叶沧淮的鼓。这些都是张硕曾经无比熟悉的,此刻他却破麻袋一样躺在地上。
“辛苦你了,”黄煜斐蹲下身子,瞧见张硕血淋淋的左边大臂,那里少了薄薄的一块肉,还被很贴心地掰开朝上,方便人查看,“他文身真的好多啊,没有挖错吧?”
“您看,”余翔怕弄脏黄煜斐,远远地举着那块皮肉,上面是条长鳍宽尾的鱼,乌青的线条已经扭曲变形,“我认准了位置。”
“嗯,我知道你一直很靠谱的,恶心事都要你替我动手,”黄煜斐赞许地冲他笑了笑,很温和地说,“就是这条鱼比我想象中粗糙很多。现在,给他一种你试图强奸他的感觉,阿翔也可以做到吧?不用真上的。”
余翔把那块血忽淋拉的东西用随身带的白手巾包好,点头道:“是。”
张硕闻言则发出一声哀嚎,颤颤巍巍地,想站起来,可他关节都脱臼,求生欲再强,单是扶上桌腿就已经很吃力了。黄煜斐还是不露声色,只走过去,从他裤兜里夹出一部手机,又站远了随性道:“我猜猜密码是什么?”
张硕被余翔踩回地上,吃痛地呜呜叫,皮带直接被匕首划断了。
“不是你老婆生日,也不是儿子,不是银行卡密码……是我以前查错了?”黄煜斐不紧不慢地划着屏幕,“哇,居然是他的生日,搞不懂你哎,果然没有死心啊。”
“你大爷的……”
“对喜欢的人大打出手,侮辱他,恐吓他,是想通过恐惧让他记你一辈子?”黄煜斐灵巧地把那薄片机器在手里转了两转,“可惜!你失败了!他只会恨你,厌恶你,然后,忘记你。”
“手机……手机还我。”张硕龇牙咧嘴,“你他妈的,这,这是犯罪!”
“哦,那就是吧,”黄煜斐不为所动,“可是我最近心情非常不好,要我放弃这个送上门的寻开心的机会,有些可惜呢。只能怪你心思不老实还要过来打扰别人,对吗?”
“你到底,到底要干嘛,”张硕已经被余翔扒下裤子,他想抵抗,想逃离这个突降的诡异的境地,可无济于事,他经历着作为一个高壮男人此生最大的屈辱,并接受先前所做恶劣之事的煎熬,“是想替李枳报仇还是什么?我几个兄弟说你有病,发起疯来不管不顾,看来是真的!”
“看来他们对我印象深刻,还有,我发现手机真的是很有用的东西。”黄煜斐用张硕的手机录着视频,垂着往下看的眼睛盛着某种跨物种的悲悯,好像在看猴,或者狗。
他又开口:“你的兄弟们讲过一段话,我记得太清楚了,好像每个字都背得下来,现在大概可以用在你的身上,录下来方便你多听几遍哦。”他平静又优雅地说着,像在念诗,“就在和这间酒吧类似的地方,后台的化妆间里,你被掐住脖子,被扇巴掌,跟婊子似的。你缩在那儿,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裤腰带,因为知道自己一旦松手就会被剥干净裤子,当着我的面。满脸鼻涕、血……你可比他软弱多了,居然在哭,你想等阿翔手软?阿翔也可以真上哦!”
“我、我错了!”张硕痛苦地呜咽。
“你错在哪里?”
“是我……对不起李枳,”张硕紧闭上眼,“我对不起他。”
“对不起哪里?你不是觉得自己很喜欢他嘛!”
张硕的声音低下来:“他心里从来都没有过我。”
“人老了,挨了打,也活得够惨了,才会有自知之明对吗。”黄煜斐笑。
“我看得出来,他烦我,看不起我,从一开始答应我就是我趁他家出事,钻了空子……”张硕的声音已经低得像蚊蝇,充满徒劳疲惫,以及浅薄的,后悔,”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会那样对他……是我的错。但我心里有过他。但不该有。”
“哈哈!好诚恳的道歉,你真委屈啊!也够会服软的!”黄煜斐拿手杖点点他的脑门,又在眼周画圈,突然狠狠地戳下去,正撞在眼底,隔着层皮死死摁住眼球,“我该感动?听见欺负我恋人的狗东西,说他心里有过他,我是在做梦?你这颗心脏究竟值几个钱我们挖出来卖卖看?”
“我是后悔的,我确实不该那样……今天也只是来看看他好不好过,”张硕的眼睛被血污迷着,眼泡肿得老高,“你不乐意、想教训我是可以理解的,但你这么干,把我命整没了,也是会付出,付出代价的。”
黄煜斐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和余翔对视一眼,淡淡道:“没有准备要你命啊,接下来阿翔还会带你去医院呢。你想找谁告我们,也都完全可以。其实我对和一摊烂肉聊天没兴趣,只是想把你的惨样给你太




彻夜不熄 分卷阅读203
太看上一眼。”像是怕人听不懂,他又解释,“你们夫妻应该明白因果报应这个道理,但我不喜欢欺负女人,就不要她被揪着头发给李枳下跪了。”
“我操,我操你妈,你找我老婆干嘛?”张硕终于乏力地忍无可忍,“关她什么事?”
“她知道你曾经试图强奸男人,也见过你那样对待一个未成年人,仍然愿意给你生小孩,确实非常感天动地。女人天生就有这种耐性,还是只有她这么厉害?”黄煜斐懒洋洋的,说得并不怎么诚恳,“但她如果知道你被男人强奸,会不会继续愿意帮你养小孩呀。毕竟两岁多的孩子很麻烦的,我们试试看好不好?”
“别,别……”张硕已经完全暴露出屁股,满身黏腻,被余翔冷淡地骑在身上,皮鞋硬跟压住脊梁,模样狼狈至极,“她也是受害者,怪我,都怪我……”
“不好意思,已经发了,”黄煜斐把手机扔在他身上,“你刚才饥渴地盯着李枳看的时候,她还给你发了儿子吃饺子的视频呢,很贤惠哦,配你真是合适。”
像是失去了什么骨头,张硕整个人软塌下去,不挣扎也不拗着劲儿了,脸朝下发出怒极的嘶吼。余翔看着黄煜斐的眼色,从这人身上起开,颇为不悦地掸了掸身上的污物。
黄煜斐又道:“你确实蛮顾家的,回到赤峰之后好像很快找到了工作,开始还比较顺利,最近这一年有没有发现一个也做不长,总被辞退?”
“我……”
“哦,还有,手恢复得怎样了?毕竟被门夹过,还真是断了两根,还可以弹琴吗?”
“原来是你!你他妈的找人”
“想起来了,你现在是在做交通电台主播,也不用手。我前些天和你老板交了个朋友,他人很好,说要让你领完年终奖再滚蛋,至少有个好年可以过,你认为呢张先生?”
“……你会遭报应的,”张硕刚缓过点神,又被踩中尾巴,仿佛被拔了牙的什么野兽,语气狠毒极了,就像掉崖也要拉一个人垫背的那种狠,“李枳不怕你吗?知道你是这样一个偏执狂,他不跑?”
“不跑啊,他好像离不开我。况且我平时哪怕对讨厌的人都是和和气气的,这是最轻松的相处方式,”黄煜斐俯身,凝视他通红的眼角,“只是偶尔一些没有脸皮也没有头脑的东西,喜欢关心自己配不上的事,我实在看不太惯。”
1...6162636465...8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