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星期三/Wacky Wednesday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J.A Rock
我很高兴他说服我重返校园。有时我觉得很讨厌,但就拿一件事来举例吧,如果我没去,我就不会知道原来自己还对文学有兴趣。
尽管有时,我会想,只要他愿意和我共度一生,就已经足够了。
刺激星期三/Wacky Wednesday 分卷阅读20
我不知道怎么跟他说。我可以高高兴兴地在三明治店工作、当餐厅服务员、当门卫,或者随便什么要我和别人交谈的老套工作。我没有想要改变世界之类的雄心壮志。我喜欢守着自己身边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我愿意应对暴脾气的客人,给用餐者多添几份色拉调料,给一些鸡零狗碎的小玩意儿扫条形码随便什么都好,只要我下班后能回到我爱的人身边,回到一个让我有安全感的地方,对我来说就够了。
我怕的是亚蒙觉得那样还不够。
我怕他觉得那样不应该算够。
我目前还没有定下主修专业,只上了必修课。我想考个文学副学位,但不知道那之后自己又要干什么。
我有时想过要不要当个纹身师。我知道亚蒙不太喜欢我走这个方向。他觉得我是个有潜力、能做大事的人,但我真的不是。从认识他起,我就已经把这点儿本事全展现出来给他看了。我就是个熊孩子,有点喜欢诗歌,很喜欢画点傻画儿,非常、非常想找个疼我的人。
不过我确实需要找份工作,对我自己胃口的那种。康纳说过我可以用他表兄的纹身枪当练习,但鬼知道我能不能用好啊。我能在纸面上画画儿,并不代表我就能用针头在人皮上画。
我又喝了口咖啡。那个防止把手烫伤的瓦楞纸杯套滑了下去,我就把杯子摔了。
咖啡撒在档案上。虽说大多数都在威特迈耶的档案上吧,可卡萝尔的上面也有,韦斯的只被溅到了一点。
“卧槽。”我低声说,然后试图拿领带擦掉一些。
一个吹风机能快速解决这种情况。我有次不小心把自己的心理学论文弄掉进学校的罗莎霍尔库姆纪念喷泉里。有个叫琪琪的好心妹子从包里掏出一个折叠吹风机,然后我们就在学生休息室把论文吹干了。
“为了一个折叠吹风机我愿献出一切。”我郑重地说。
“没事吧?”韦斯站在了门口。
“没事。”我用胳膊盖住湿文件夹。
“机遇保险公司的行政助理打电话来了。”
这是威特迈耶的第三个介绍人。
“那个助理?我还以为会是那位女上司本人打来电话呢。”
韦斯耸了耸肩。“需要我去问问吗?”
“不,不用了。我接。”
“二号分机。”
他走了。我接起电话,“您好,我是亚蒙蒙特雷。”
“您好,蒙特雷先生。”那个姑娘说。她的声音比今早自信多了。“我查过我们的数据库了,但是……”她停顿了一下。“我们没有叫做威特迈耶的员工的记录。”
“什么?”
“古恩女士说很抱歉我们没法帮上您的忙。”
“你问过她了?”
“她说我们从来没有过叫这个名字的员工。”
我试图保持冷静。这可是件大事。
是吧?
伯纳德威特迈耶编了一个介绍人出来。
我想知道能不能把他弄进局子。不能的话,我就只能将就一下,让他进不了公司。
“你确定?”
“我查证了两次,蒙特雷先生。”
“好的。”我低声说。“谢谢你。”
我挂了电话。
超优秀雇员伯纳德威特迈耶,是个骗子。
这比我期望的还要好。这不止是一个小小的污点,这特么是一堆翔啊。
我现在就可以给亚蒙打电话。
除非……
除非,我可以自己解决了事。
电话会议该开还是要开。但我不会聘用威特迈耶,我会利用这个机会狠狠地、痛快地羞辱他一顿。
也许这不是亚蒙本人的做风。但即使是他,此时也不得不承认伯纳德威特迈耶是个心机了。
这个下午想必会非常令人愉快。
***
我把档案中被洒到的那几页带到了复印室,希望能用干纸复印一份出来。
但是等我用复印机印了一遍后,发现原本有咖啡渍的地方在复印的版本里成了一坨坨黑墨。我叹了口气,把复印件扔进垃圾桶后又赶紧往办公室赶。回去的路上,有个椒盐卷饼发色的女人叫住了我:“蒙特雷先生,我能跟你聊几句吗?”
我认出她是今天上午sw2培训会中的一员,但没想起她的名字,只记得我问她要不要角色扮演时她回绝了。
“好啊。”我说。“进来吧。”我示意她走进办公室。
她深呼吸了一下,挺起了胸膛。我认得这个姿势。在我鼓起勇气跟亚蒙坦白……先举个例子吧,比如说是我在拿着吸尘器追猫时不小心把踢脚板上好大一块油漆给弄下来了,就是这个姿势。“我只是想说,我觉得你在培训会上放的视频不太合适。”
“啊。”我说。
“我不是想惹事,只是想告诉你我的感受。我辞掉了上一份工作,因为我被我的上司性骚扰,而当时每个人都袖手旁观。”
我说不出话,感觉像被人敲一个鸡蛋到头上。我呆坐着,又冷又臭的黏稠鸡蛋液糊我一身。
她继续道:“我知道那个视频本来应该是很好笑的。但如果你亲身经历过,就不好笑了。”
“我真的很抱歉。”我说。
我很喜欢“家庭训诫”关系的一点,就是它那简单粗暴的“犯错-惩罚”流程:我做了蠢事,我很愧疚,我被惩罚,我被原谅,我感觉欠下的债一笔勾销。
但这是在家里。
在外面,我做错事,我伤到了别人,我很抱歉。但我总是不知道该如何补救。
“没关系。”她说。“真的,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下。”
有关系。她被本来能被她信任、依赖的人伤害了。她因此辞职,来到了这里。我不但没有让她觉得这里是“更安全的世界中更安全的职场”,反而给她和她的同事看了:“在你伸手摸她屁股之前,先征求她的同意!”
“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我说。
这是我能给出的最好的承诺了。
她离开了。
我愧疚得要命。
我四处看着,想找到员工档案中被咖啡蹂躏过的那几页,但没看见。
因为我把它们留在复印机里了。
我回到复印室,发现那几页不翼而飞。
卧了个大槽。
谁拿的?
我几乎是跑回了办公室。这些档案肯定在电脑里有存,当今社会万事万物都在电脑里有存。我大可以再复印一份出来。而至于消失的那几页……
靠。那肯定是敏感内容吧?就是那种,“法律规定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看见”的那种东西。
我看了眼时间。还四十分钟就要开电话会议了。我晃了晃鼠标,从屏保退出来,发现有个系统提示说更新已经安装,电脑将在四秒后自动重启。我试图点击延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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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太迟了。屏幕黑了,电脑开始重启。
我一拳砸上桌面。一个装着回形针的塑料盒子掉到地上。回形针满地都是。
老天爷啊。就这么三十分钟的时间我还能弄洒多少东西?
我蹲下,挨个起回形针。我系法正确的领带悬在前方,在地毯上乱扫。亚蒙的身体尽管很强壮,但没有我的身体那么好蹲下。而且我蹲得太快,有点犯晕。我一手搭在转椅上保持重心稳定,一手捡回形针。
椅子动了动,向前滚,与此同时我仰起头。我感觉领带在脖子处紧了,低头一看,发现它被转椅的轮子卡住了。我想把它拉出来,但领结的布料紧紧挤在轮脚和轮子之间。
我去。我去你妈了个小杰瑞。
我卡在人体力学办公椅上了。
chapter8
亚蒙
我本来以为教地质学的是那台好像从《生化危机》里跑出来的电脑,搞半天才发现那是一个身材矮小的女人,几乎整个人都被讲台给挡住了。开头十分钟里,都是她用死气沉沉的声音隔着一本千年一遇的结构地理学教科书念叨。学生犹如新闻发布会上的记者,个个奋笔疾书,还举着个迷你录音笔。我就好奇了:怎么会有人想把这种课听第二遍啊?
我试图想象杰克坐在教室里,听这个女人讲课的样子:他坐立难安,他魂不守舍,他向窗外眺望,他想当个好学生,想好好听讲、记笔记,但他全程都很痛苦。
杰克喜欢激动的场面,喜欢渐入高潮的体验,喜欢搞事情,然后看自己能对周围的气氛、对人们的情绪和行为产生什么样的影响。直到他被自己的力量吓到,直到他怀着自己没有造成太大的破坏、没有伤到他人的希望撤退。
我可能永远也没法跟他说起这个,但他的这些表现是我最爱他的几个瞬间之一:当我看着他接受自己捣蛋造成的后果、他的虚张声势被茫然所取代的那一刻,当我看着他迫切地需要有人告诉他“已经够了”的时候。就像他昨晚向我扔出那个闹钟。那是他的冲动战胜了理智,他并非天性凶狠暴力,只是难脱孩子气。前脚他扔了闹钟,后脚就后悔了。他受够了一个人逞强跟我作对,已经做好准备跟我一起处理后果。
我想象他沉浸在幻想中的样子,想象他在笔记上摸鱼的样子。我想象他在考试的时候整个人僵住,眼看着单词在卷子上乱跑乱窜,耳边响起门上挂钟突然间清晰起来的滴答声。
我逼着他重返校园念书。我那时没有细想自己的所作所为,没有细想他对此的感想。我只是抓住每个可乘之机鼓吹他接受更高等的教育。为了他的工作前景,为了他的未来,为了对得起他那聪明活跃的头脑。
我曾经确实相信让杰克念个学位是为了他好。但我现在也意识到了,我当时说服他好吧,是逼迫他去读大学的方式不是特别温柔。
杰克之前告诉过我,他想给人设计纹身图案。憋着不对他直说我认为他去干这个太屈才,对我来说太难了。有一次,我指出他甚至连个纹身都有。“你对纹身的兴趣又从何而来呢?”我问。
他不说话了。
事后我越想这件事,我就越是回想起他经常跟我谈论过别人的纹身、穿孔和各种人体装饰。他喜欢别人打扮自己身体的方式。他一直用非永久性的方式在装饰自己的身体眉环可摘,指甲油可撕,头发也保持在可以时不时烫个鸡冠头的长度。
我一思及自己在他这个年纪时有多不知所措,就很想知道我为什么觉得自己有资格逼他做出决定。真是邪门了,我三十岁以前也一直在迷茫啊。我那会儿还在一个医学院当行政助理。我当时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做出死守着一个男朋友不撒手这种事来的我的家庭训诫爱好经常会导致分手。我那会儿就是不能理解,为什么我这样发愤图强、这样未雨绸缪的一个人,还会过得那么茫然,那么难过。
对于年过四十这种事,我可谈不上有多高兴,但感觉比当年被“三十岁”这把杀猪刀抵在脖子上的感觉要好太多了。
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我二十多岁时过得平淡无奇。我念了个学士学位,又念了个工商管理硕士,去了几个俱乐部在憧憬bdsm圈子多年、整天脑补别人怎么玩后,终于可以亲自体验了。我出去旅游了一些地方。我咖啡喝太多。我交了几个朋友,但都不长久。我报了个拍电影的培训班,然后发现比起拍电影,自己还是更适合看。
我不像杰克,不会跳舞也不会调情。我可以跟人交谈,这我很在行。但我不如他博爱。我只能爱几个人,我父母都不一定被包括在内。我十四岁之后就再也没在家里住过了。我父母和我大概一个月对一次话,在我的生日和各种节日给我寄内容很客套的贺卡。而杰克的爱多得好像足以分给每个愿意接受的人。
有一种说法,人活得越久就越明白。在某种程度上,我估摸着这话是对的。但人活得越明白,就越觉得自己无知。
要不是我在大多数时候都觉得自己能理解杰克的需求,也知道怎么满足他的需求,否则我真不知道自己凭哪点能给杰克当攻。
我爱他,
爱到我想到这件事的头几秒,自己都会被吓到的地步。就像是我们第一次亲吻那次,他体内的能量有一瞬间让我惶恐不已。
教授在讲无穷小应变,她的ppt底部有个图片上的岩石在笑。
所以我要拿这份爱怎么办呢?
我又要拿这份惧怕怎么办呢?
上课上到一半,我到了一条短信。我实在太无聊了,所以点开看了一下。是康纳发的。
贝丝神经病。受不了了。咱俩聊聊。
我把叹气声憋了回去。我真的、真的不想掺和到这里面来。但我今天已经放过他一次鸽子了。而且下课时,杰克正好要跟威特迈耶开电话会议,我倒是可以借机消磨消磨时间。
三点半喝咖啡聊?
他回消息:好。这事儿太特么极品了。
贝丝和康纳我一个都不了解,只知道他们是室友,贝丝日常在桌面曲棍球比赛中赢过康纳和杰克。我没什么兴致认识他们。杰克跟我谈起他们时,我听着总感觉他们有点……这么说吧:肤浅,小气。行吧,我也许确实是有点嫉妒他们整天跟杰克一起混。他们比我年轻比我好玩,杰克跟他们能谈好多我根本不懂的东西。
但嫉妒对于一个攻、一个人事总监来说,是不该有的情感。
我试图回忆杰克那些闲聊的内容。贝丝最近跟某个人谈恋爱,康纳讨厌她的新女朋友。
坐时光机回到中学时代,还有比这更好的方式来度过下午吗?
康纳和我说
刺激星期三/Wacky Wednesday 分卷阅读22
定了在一家咖啡店见面。我继续努力集中注意力听老师讲正交投影。
十分钟后,贝丝发了个短信。
康纳跟你说什么了?他说的话一句也不能信,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能见一面吗?
老天爷啊。
我们一起见一面吧,我建议道。
不行!他在,这天我就聊不下去了。
a
amp;l有个四步调解流程,每当两个或两个以上员工有矛盾时,我就要按照这个流程处理。这个流程叫“深评换提法”这名字起得挺不靠谱的而且对我来说有点太老气横秋、太居高临下了。但它出奇地好用。我甚至还不时在杰克闹脾气的时候试一下。
第一步:深呼吸。由我来力劝参与者“慢慢吸气,横隔膜展开。慢慢呼气,体会紧张感从指间流走的感觉。”
第二步:评估现状。我引导参与者用自己的话陈述目前的问题。
第三步:交换立场。理论上大家都很讨厌这一套,但他们真做起来就乐在其中了。我指挥参与者假装自己身体互换。我给他们剧本,让他们扮演彼此,不允许他们做任何带有恶意的模仿行为。参与者们要融入角色,阐述不同的个人观点,这样一来可以使冲突化解得更加顺利。
第四步:提出解决方案。折中的最佳。我会评估情况,看参与者对彼此的想法如何,鼓励他们往积极的一面思考,让他们握手。参与者关系倍儿棒地回到职场。
我不知道“深评换提法”对两个反社会人格的大学生管不管用,但我确实对人际冲突有所了解,尤其是易燃易爆炸的二十来岁愣头青。
我给贝丝发了个短信,建议她和我于三点四十五在我和康纳约好的那家咖啡店见面,而且为了省事,对康纳也会在场这件事只字不提。调解时,使诈有时是必要手段。我曾经用食物把两个有不共戴天之仇的员工拐骗到了员工休息厅,并当场给他们俩来了一套“深评换提法”。
“词素瘾君子”还有一首歌,叫“死了都要当朋友”。杰克曾经放过几次。
死了都要当朋友;
绝对不和你分开。
你是我外带杯的盖,
是我被尿泡过的雪。
我在a
amp;l有朋友。我有志趣相投的朋友,但我没有密友。我为了事业放弃了很多。
教授已经讲到有限应变了。
我坐立难安,根本静不下心。
我决定用杰克的手机看一眼电子邮件。平时我是不提倡在课堂上干这种事的,但这次例外。我想进我的工作邮箱,但手机已经登录了杰克的账号。我本想退出这个账号,但来自罗莎霍尔库姆图书馆的约翰格罗根在今天11:18给杰克发了一封电子邮件。
我点开。
亲爱的帕克先生:
罗莎霍尔库姆图书馆很遗憾地通知您,由于您违反了我们的考勤制度,您已经被解雇了。详情请看劳动合同。
谨上,
乔治格罗根,
韦尔斯顿社区大学
罗莎霍尔库姆图书馆的
图书馆总管
麻木感袭遍我的全身,从腹部传到胸口、四肢、喉咙。我坐着,听着教授的声音,但一个字也听不进去。那种麻木感变作热度,然后越来越强烈,令我汗流浃背。
我被炒了。
我是在杰克的身体里被炒了,这没错。而且被炒的起因也是杰克先铺垫的。但是是我害他真正被炒的。
是我,亚蒙。我用我这颗属于亚蒙的头脑,做出的属于亚蒙的选择。
我做了错事。
我不该那样激格罗根。我就该留在图书馆把杰克的工作干完。
我要怎么告诉杰克这件事啊?
课结束了。讲师开了灯。我好课本。是时候解决贝丝和康纳的事了。
第一步:深呼吸。
chapter9
杰克
我不是一个容易流汗的人。
话又说回来,我也不是一个容易把自己脖子卡在办公椅转轮上的人。再说,我现在在亚蒙的身体里,流汗搞不好是因为他毛孔比我要粗呢。
总之此时的我汗流浃背,不得不用袖子一直擦着鼻子上冒出的汗珠。
我听见门外的脚步声。
“韦斯。”我哑声说,感觉自己此时就有如《泰坦尼克号》结尾处见到救生艇的凯特温斯莱特。
我不想喊出声,引来别人的注意,但我觉得仅凭一己之力解决问题恐怕有点劲。
我一只手抓着领带,以防它勒得更紧,另一只手在桌面摸索,直到手指碰到了手机。
我腾出一根手指勾着电源线,把手机拉到了桌子边缘。这样我就能抬头拨号了。
我点一下联系人“韦斯”。
他不接。
我还能找谁?卡萝尔?亚蒙让我打分机号2854向梅丽莎克雷默请病假回家,除此以外其他人的分机号码我一个都不知道。
我现在真心开始后悔没请病假走人了。
威特迈耶的档案没了,卡萝尔、阿诺德、韦斯的也是。那些档案很可能在整栋办公楼里传来传去,大家争着给本地报社打电话爆料威特迈耶有克罗恩病。我脑补了威特迈耶起诉a
amp;l的场面:法庭上,亚蒙站在被告席里织毛衣,企图以此博得陪审团的同情。
或者亚蒙压根儿就能去成法庭,直接在办公室被勒断气儿了。
头条新闻的标题将会是:震惊!人事总监被办公椅勒断气领带卷入人体工程学转椅,高端设计竟成夺命利器。
我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如果我交待在这儿了,会死的是谁?是我还是亚蒙?亚蒙的意识会在我身体里待一辈子吗?
我不想继续思考这个问题了。我只想思考卢恰娜戴雅蒙特派对上的炸蟹角。
我又一次试图把领带撕成两半。我用的是亚蒙的肌肉,所以这个想法很可行。
但他的领带实在是做工良。
我试过拿回形针的尖头锯领带,没能成功。我现在急需一把剪刀。
我伸手够到手机,又给韦斯打了一次电话。
“喂。”他说。
“嗨,韦斯!”
“怎么了?”
“你能立马过来一下吗?”
“我现在事务缠身”
“我也‘事物缠身’,韦斯。但这事非常重要。我特此允许你放下手中事务,并且命令你来我的办公室一趟。这是命令,不是请求。”
他停顿了一下。“行吧。先让我把这封邮件发出去。”
知道如果我拒绝了亚蒙直接发出的命令,会得到什么样的结果吗?打屁屁。
这小助理很有种啊。
我深吸一口气。
如果亚蒙在的话,他会劝我这样做的。
刺激星期三/Wacky Wednesday 分卷阅读23
***
亚蒙过生日那天,我打算带他去旧金山参加福尔逊街庆1。
注1:folsomstreetfair,旧金山著名的bdsm文化庆典及游行活动。
我半毛钱都没想让他掏机票、住宿、三餐、bdsm用的纪念品马鞭,这些我都包了。我想给他个惊喜,让他开心,宠宠他。
让他瞧瞧那浩浩荡荡几英里的皮革男女。
他喜欢这个。我没有他对四字母那么感冒,但我喜欢看他乐在其中的样子。
不要误会了。我也挺享受那些皮革老爹们盛装出街的场面:束缚挽具、皮套裤、长统靴、白兰度帽2,腰带上系着的鞭子……我去年穿着带链子的奴用束缚挽具和小皮裤去了卢恰娜的派对,感觉自己性感火辣得不可方物。我喜欢腕子上戴着手箍,脖子套着项圈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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