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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势凌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软炸团子
“他是岳岚?!”赵七忍不住脱口而出。
“咦,师叔祖叫岳听松呀。”小蒙挠了挠脑袋,“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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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个名字也很耳熟……”
赵七干笑道:“哈,那是我记错了。”想想也是,那人出身皇族,无论怎么也不可能沦为草莽,更别提长成现在这么一个可怕的呆瓜了。
趁小蒙还在苦思冥想,他偷偷将最后两个山楂一把撸下,正要寻个地方丢了,就见岳听松正大步往这边赶,看神情,绝对发现了自己的动作。
于是,赵七只能无限委屈地、不情不愿地,将两枚山楂一并塞进了嘴里。
岳听松走来,将买回的糖葫芦递给小蒙。又见赵七两腮鼓起,眉头紧皱,跟只小猴子一样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就摸摸他的脑袋,赞许地奖励给他一个糖人。
“你买哄小孩子的东西给我做什么。”赵七嘴里酸得要命,脸上却不屑而挑剔地看着那个小糖人,“而且长得这么欠揍,一看就讨厌。”
岳听松扑哧一笑:“我刚才让老板仿照你的样子做了一个,怎么,很欠揍么?”
赵七哼了一声,又瞅了瞅:“嗯,我刚才看错了,这个糖人英俊潇洒,一看就是个前途无量的青年才俊。”
“这就对了。”岳听松点头道,“你那个让我半路上忍不住吃了,这个是我又返回去,让老板按我的形象做的。”
赵七嘎嘣一声咬下了糖人的头,用牙齿咬得嘎吱作响。
第13章
等小蒙高高兴兴地吃完糖葫芦,岳听松便道:“之前说的事,帮我留意着点。我这段时间就呆在南水镇,若是有什么消息,直接用通灵哨叫我就行。”
“师叔祖,你还有什么事呀,不跟我一起回去么?”小蒙眨了眨眼。
“我……”岳听松一时语塞,扯过赵七道,“我之前将师父的书放在他那里了,要去取回来。”
赵七一听,顿时十分纠结。岳听松留下的那本书早就被他画得乱七八糟。他既盼望岳听松看到之后气得暴跳如雷,又不想自己被他拾,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实在难以为外人道。
不得不说,赵七对作死事业的执着程度,可能比岳听松对武学的执着还更胜一筹。
一路上赵七如何纠结难耐不提,岳听松很快就将他拎回了赵府的住处。
进入小院后,岳听松没有急着进屋,也没有开口让赵七去给他取书,而是跟赵七面对面站在院子里,仔细端详了他好一阵子。
赵七被看得浑身不自在,没好气问道:“你不是要拿书吗?光看我做什么。”
“书还是放在你这里。”挠挠头,岳听松又理直气壮地说,“看你因为你好看啊,我一看到你就开心,忍不住就想看你。方才没来得及,现在当然要补上。”
赵七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看岳听松目光专注,他不自在地抹了把脸,手上黏糊糊的,不用看也知道刚才吃糖吃得满脸都是,心里大概明白过来,眼前这混账小子是看他这副样子觉得可笑呢。
赵七自然不愿意给人家当笑料,用袖子在脸上乱七八糟一通狠擦,红着鼻子道:“现在不好看了,你可以走了吧。”见他站在原地不动,又问:“还有什么事?”
岳听松微微一笑。
他的笑容像春风吹过大地,带来桃花十里,春香暖绿,还搀着半分羞涩的欢喜。
“嗯……这几日,我离了你之后,也不知是为什么,无论做什么都老是想你,干什么都没神。就连睡觉的时候,眼前也总晃悠着你的样子。”
赵七战战兢兢问:“我的什么样子?”
这个问题很好回答,岳听松想也不想,干脆利落地说:“什么样子都有,但最多的还是你被我教训,哭睡着的样子。每当这时候,我就觉得心里有东西乱挠,想再过来、过来”说到这里,他的神情有些苦恼,似乎是找不出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这种感情了。
这是想再过来打我一顿啊!赵七倒抽了一口冷气。这小呆瓜脑筋看起来不怎么灵光,可倒是够记仇的。不过是小小得罪一把,居然就被这小子惦记成这样,看来是没法善了了。
岳听松依然认真地看着赵七。
沐浴在这样的目光下,赵七只觉得每次呼吸都是拉长了的酷刑,腿哆哆嗦嗦得几乎站不住,瞧见岳听松动了动,差点没被吓得跳起来拔腿就跑。
还好,岳听松并没有过来打他,只是侧着脑袋听了一会儿,便不无遗憾地说:“我要先走了。”
快走快走!赵七心中呐喊着。
岳听松走了两步,赵七刚刚要冲他的背影做个鬼脸,就又见他转过身来,踌躇满志道:“嗯,我已经让小蒙他们帮我留意南水镇这边的悬赏任务。只要能接到任务,不但能养活我自己,再多养一个人也是绰绰有余的。”
赵七心想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嘴里乖乖应了一声:“哦。”
岳听松点点头,转身又走。这回赵七多了个心眼,乖乖站着不动,果然见他没走几步又扭过了头。
“这个给你。”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东西,朝赵七扔了过来。
赵七一把接住,原来是个玉石雕成的瓶子,刚一打开,就飘出一股清幽的药香。
“玉生津?”赵七微微有些吃惊,看着岳听松的目光也复杂了些,“给我的?”
岳听松点点头:“上回我弄疼你了,你用这个抹抹。”说完这句话,实在再也找不到什么其它的由头,终于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岳听松离开后,赵七迫不及待地打开瓶子,用指头戳了一点点,放在眼前仔细端详。玉生津是千金难求的良药,虽然他识得味道,可不仔细看看也是没法确定的。
阳光下,乳白色的膏体微微透明,像是凝固的牛乳,也像软化的玉石,泛着珍珠一样的光泽,又如琉璃一般剔透。
啧啧,居然还是上品,那看起来穷兮兮的小子挺深藏不露啊。一边想着,赵七一边大喇喇地在院子里拉开衣服,光天化日之下毫不避讳地袒胸露乳,将手上的药膏小心翼翼地抹在余肿未消的乳.头上。
半透明的膏体给粉嫩的两点镀上一层暧昧的光,赵七咬着嘴唇慢慢揉搓,让药力一点点散开。不得不说,这玉生津不愧是疗伤圣品,效果显著异常,很快,阵阵清凉自胸前传来,将原本的不适一扫而光,他不禁舒爽地叹了口气。
其实,赵禹成每次折腾过他之后,都会让人给他涂上消肿去印的药膏,可乳.头这样的敏感部位却是不理会的。赵七只能任自己被衣服磨得生疼,甚至有时一整天都坐立不安,难受得不行,就连走路的时候也要小心翼翼,就跟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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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似的。
而现在有了玉生津,就算再被人玩到红肿破皮,他也有信心自己很快又能变成虎虎生风一条汉子。
与此同时,一个完美无缺的计划浮上心头。赵七左思右想一阵,觉得自己的主意真是天衣无缝,简直天上有地下无,便沾沾自喜地理好衣服,直奔镇西的暖香阁而去。
第14章
莺歌燕舞,柳绿桃红,虽是乍暖还寒时候,却有软玉温香。
暖香阁遍及辰国,为风月场之翘楚。南水镇的这一座,正是此地最大的青楼。
虽然才开了俩月,可赵七早已是这里的常客,方进门,便有一个浓妆艳抹的妇人带着小厮迎了上来,笑容满面道:“我说今日喜鹊在枝头叫个不停,原来是赵管事来了,快请快请。”
赵七没理会对方的寒暄,开门见山道:“阿文呢,叫他出来跟我上街玩去。”
那鸨母笑道:“赵管事,真是不巧,刚刚周少爷来了,文艳正在陪他喝酒呢。不过阁里刚来了两个水灵的新人,我让他们陪您,您一准喜欢。”
赵七听了,立时瞪起两只眼睛:“喝什么酒?!我不是包了他么,怎么能让他陪别人。莫非那什么周少爷是客人,我就不是?”
他这一生气,惊动了几个人。其中一个名身着青衫、文士模样的年轻男子,见到这边骚动,给手下人使个眼色,朝这边走了过来。
那鸨母正赔笑道歉,冷不防见这人来了,脸上的笑容化为恭谨,毕恭毕敬叫了一声“留爷”。
“出了什么事?”那男子问,目光触及赵七,顿了顿,“莫非是怠慢了客人?”
赵七质问道:“你是这里的头子?我倒要问问,这世上有没有把一个人包给两个的道理?哼,真是好明的算计!”
“客人且息怒。在下留青,在暖香阁算是说得上话。”留青温文笑道,“若是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客人包涵,不过”他话锋一转,又朝鸨母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是要说清楚的。”
那鸨母被他目光一扫,身体更是僵硬,连忙答道:“留爷,这位赵管事包了、包了一个小倌,可银子已经拖欠了两月未付。前日时限已到,我今日让那孩子去陪酒,赵管事就……”
“不就短了这点钱,清清楚楚记在账上,又不是不还,你们难道还不知他是我罩着的?”赵七虎着脸打断了对方的说辞,又嚷嚷道,“一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得罪了我,就是得罪赵府,你们好大的胆子!”
旁边有小厮附在留青身边说了些什么,似乎是介绍赵七的身份来历,留青听了,只略略点一点头,目光在赵七身上梭巡个不住。
赵七被看得直皱眉头,留青见状笑了笑:“赵管事长得很像我一位故人。”
狐疑地打量他几眼,赵七漫声道:“长相英俊的人,总有些英俊的相似之处,你套这个近乎也没用,今日若不给我个交代,我就砸了你家招牌!”
“不敢、不敢,赵管事消消气,我这就把人叫过来。”留青挥挥手,让人去找文艳,一面又命人取出账目,细细翻了一遍。
赵七看有人给他递来一些条子,心里不打鼓。其实那鸨母还说少了,他不仅欠了两个月的银两,还有平日点曲吃果子的花销,一月前,这边有个花魁大赏,他当时凑热闹,买绢花赠佳人,钱也都记在账上。
果不其然,留青翻完之后,微微一笑,抬头道:“赵管事,暖香阁向来一月一结账。我看最早的那笔款子似乎是刚开张时候的。今日正赶巧,等那孩子来的工夫,我们不如将这些旧账一并结了吧。”
赵七稍微变了脸色。他平日里四处惹事,月钱时常被扣,哪里有多余的银钱,不过是动不动就仗着赵府名头在镇上白吃白喝罢了。原先他一直顺风顺水,以为在暖香阁也能横行霸道,没想到竟有人不看赵府的面子,当面让他偿还,不禁有些气虚,说话也有了几分色厉内荏的味道:“赵府那么大,还能跑了不成。你这人看起来也挺人模狗样,怎么这么斤斤计较,难道老子、老子看起来像那种赊账不还的人吗?”
留青笑容不改:“赵管事言重了。不过,虽然三千两银子对赵管事只是区区小事,可对暖香阁来说,却已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三千两?”赵七心头一跳,“怎么这么多?!”
留青笑道:“这些欠条都写得明明白白。平日里赵管事点的曲子起价都是十两,吃的果子小食也都是最新鲜稀罕的,单每次都点的玫瑰蜜饯,一碟就是五两银子,花魁大赏上,赵管事更是一掷千金,每位花魁都赠送了百只色绢花。而且,这还不算文艳的身价呢,这孩子年纪也快要到了,不说初.夜的价格,就算是平常陪酒,价钱也要提一提的。”
“三千两,都快够赎个红牌了。你当我是傻子?”赵七皱眉,他只是吃着别的都不好吃,单那个玫瑰蜜饯和几样果子还能入口,每次记账的时候也从不看账面,此时被这么一算,隐约觉得还真能到三千两,声音也小了些。
“自然不是。”留青的笑容更加温和了,“赵管事是个爽利人,我也不做不爽利的事。这样吧,既然赵管事中意文艳,我也做个顺水人情。若您能在五日之内拿出五千两,不单前账一笔勾销,我还了他的贱籍,还他一个自由身,您看如何?”
赵七越发狐疑,他之前就想赎出阿文,可暖香阁看重这棵未来的摇钱树,死活不愿放人。怎么现在反而松口了?
“你……你们这生意倒是做得厚道。”
留青笑得欢畅:“只是瞧赵管事面善,想结个善缘罢了。只不过,这样的好事,可是过时不候的。”
赵七已经看到阿文被人领了过来,虽然依旧冷着张脸,可脸颊一侧微微泛红,似乎是被人打过,便狠狠心道:“五千就五千,你且立个凭证给我。”
留青当即立下字据,赵七签了名字,领着文艳就要走。几个龟公想拦,却被留青制止了。
“赵管事,我们就五日之后见了。”留青拱手送别。
赵七哼了一声,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径直走出了暖香阁的大门。
赵七在路边买了一根关东糖,折成两截,把小的丢给文艳,自己慢慢啃起大的那块,一边吃一边问道:“怎么样,自由身的感觉不错吧。”
文艳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糖,小小的脸上还有些茫然。
他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美得雌雄莫辩,可偏偏似是缺了根弦,平日总是冷着一张脸,无论何时都没什么表情。赵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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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他的时候,他身上遍体鳞伤,面色却丝毫不改,两个眼睛像是被寒泉浸泡的墨玉,透着丝丝寒气。
当然,救济弱小这种事赵七是不做的。赵七后来包下他,有一小部分原因是他很少说话,所以赵七能像倒豆子一样,将对赵禹成和那帮狗奴才的不满发泄出来。
“……不错。”文艳缓缓道,长长的睫毛下面,一双漆黑的眼眸似是盛着星星,专注地看着赵七,“很好。”
“是吧?”赵七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他的牙齿被关东糖粘住了,正尝试着将它们分开。等好容易张开嘴,他已经忘了刚才的对话,迫不及待道:“我想了个赚钱的活计,不过要你配合一下。哈,原先我还以为给你赎身要花一番手脚,不想今天得来全不工夫。等干完这一趟,还了那五千两银子,恐怕还有富裕呢。”
文艳深深看了他一眼,赵七就如此这般地一说。他微微皱眉,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对了,我看你脸发红,是不是那个什么周少爷欺负你了?”赵七这才想起这么一回事似地随口一问。
文艳摇摇头,嘴巴像蚌壳一样闭得紧紧的。赵七知道这意味着自己再怎么问也是徒劳,就直接丢开不管,认真去舔牙齿上的糖了。
虽然赵禹成不在府内,但他积威犹存,赵七也不好将人直接带回去,就在外面租了个小院子,安置好文艳,独自回府不提。
第15章
第二天,岳听松跑来找赵七的时候,看到他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哭。
他哭得很伤心,样子也很乖巧,两个肩膀一耸一耸,嗓子里发出小声的呜咽,让岳听松联想到一些柔弱无害的小动物。
原本张牙舞爪的家伙变成这个模样,让他的心立刻软得像云一样,忍不住凑过去问:“你这是怎么了?”
赵七见他上钩,心中一喜,掩面抽抽搭搭地说:“我弟弟、我弟弟生病了……”
“咦,你还有个弟弟?”岳听松非常惊愕。从他的表情来看,似乎他一直以为赵七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赵七垂泪点头:“对呀,亲弟弟。要不是他生病需要银子,我也不会入这赵府,日日受那些人欺凌了。”
岳听松回想起自己曾在屋顶上看到的一幕,脸红了红,心想这种惩罚确实是过分了一些,达到了“欺凌”的范畴,便问道:“你弟弟生了什么病,需要多少银子?我若是替你还了钱,你是不是就不用被人那么欺负了?”
赵七不说话,只是默默流泪。心里暗骂,这蒜劲头也太冲了,他现在两眼泪水淌个不住,都看不清岳听松是什么表情。
见赵七如此“为难”,岳听松更是心急:“他住在哪里?你领我去找他。”
赵七抬起头,双目含泪,朦朦胧胧地看着他:“你……你跟我来。”
因为眼泪流得太厉害,赵七看不清楚东西,一路跌跌撞撞,倒真像是伤心过度导致的失魂落魄。岳听松看得心惊肉跳,忍不住将他直接打横抱在怀里,根据他的指示,七拐八转地找到了一间破败的茅屋。
说实话,在南水镇能找到这么偏僻又这么破烂的房子,也是够难得的。岳听松看那门板上全是蛀孔,木质松得根豆腐一样,便用了十二万分的小心去推门。万幸,这道门经受住了考验,没有一推就塌,只是在关门的时候头上簌簌落下些茅草,旁边扑扑掉了堆墙皮。
一个脸色苍白的少年横卧在一张破床上,赵七一见,便七手八脚地从岳听松怀里爬出来,扑到他的身上放声痛哭。
“唉,我的亲弟弟哟!哥哥没有本事,让你受苦了哎!”察觉到文艳想起身,赵七就使劲压着他,用手嘭嘭拍他的胸膛。
这小子最好的角色就是半死不活躺在床上,不然,就凭那面无表情的脸和半天挤不出一句话的性子,多半让人以为是天生痴呆,而不是身患重病。
文艳身子骨并不硬朗,被他这么一拍,脸色更加苍白,看起来马上就要撒手人寰了。
目睹这样的人间惨剧,岳听松果然再也看不下去,他将赵七扶起来,目光转到文艳脸上,不禁奇怪地咦了一声:“我看这位小兄弟虽一时有些气虚体弱,可生气却是旺盛,多吃点东西应该就能好起来,不像是重病缠身的样子呀。”
习武之人多数懂得望气,赵七不会武功,自然疏忽了此处,这时候唯恐岳听松生疑,便赶紧道:“他的病特别奇怪,平时看起来没事,一旦发病,整张脸变得像鬼一样,可渗人了。”
“这听起来倒挺像被洞冥一派的内功所伤。”岳听松说着,就去摸文艳的手腕,想先探探情况。
赵七赶忙按住他的手:“你这是做什么,我这个弟弟冰清玉洁、呸,害怕生人,你这样唐突,会吓到他的。”
“是吗?”岳听松望向文艳。文艳配合地想做一个害怕的表情,未果,看起来像是脸部抽搐了一下。岳听松一见不由大惊:“不得了,果然是重病了,你弟弟的脸皮在乱跳呢。”
“对啊,如果再不施救,恐怕日子就不多了。”赵七红着眼睛说,“为这个病,我们不知求了多少医,买了多少药,可总不见好。前些日子有个高人到此,我把钱全拿出来请他治了一阵,颇具成效。可那大夫说,若想痊愈,少说也要一万两银子……唉,这不是要逼死我们哥俩么?”说着又要抹泪。
文艳面无表情地念出自己唯一一句台词:“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哥哥,我拖累你这么多年,也该……”说到这里,他应该跟赵七抱头痛哭。可他方才被赵七一顿乱捶,身子发软,撑了撑居然没爬起来,直挺挺摔了回去,发出老大一声扑通。
赵七也被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调整过来,一边擦眼泪,一边偷偷去瞧岳听松。
岳听松在掏身上的荷包。
“我的银子也不多,一路虽然省着用,但也没剩多少了。”说着,他将荷包往床上一倒,小心地在一大堆银票里挑出了全部的碎银子递给赵七,“就这么多了,你们先用着点吧。”
赵七愣愣地看着,一时间目光都呆滞了。
他曾经真正视金钱如粪土,可自云端摔下,跌落泥潭之后,才真正知晓粪土的价值。当下也没来得及嫌弃他给的钱少,只瞧着那些银票,结巴问道:“你、你怎么有这么多银子?”
岳听松顺着他目光一看,挠了挠脑袋:“这些不是纸么?”
“这是银票啊!值好多银子的。”赵七诧异极了,“莫非你不知道?”
岳听松比他还诧异,甚至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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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委屈:“我还以为是师父放进去垫着的,都没仔细看,原来这都是钱?那我这一路上”他想说自己风餐露宿,只能用那些碎银子吃最便宜的面食饱腹的事情,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实在不光荣,还显得自己非常愚笨无知,就闭了嘴不说。
赵七看他脸色,倒是猜出几分,也不说破,只是佯作震惊道:“这些钱……真的可以都给我吗?”
岳听松问:“这些够吗?”
“够够够!”赵七连连点头,用感激的目光看着他,“岳少侠,你真是我见过最有侠义心肠,最会仗义疏财,最最英俊潇洒的大侠了!”没错,真是好大一个睁眼瞎,让人想不骗都不行啊。
岳听松被这种目光一看,整个人都飘起来了。他不得不低下头确认自己是不是还踩在地上,而不是用出了什么轻功。
“那、那你就快去请大夫吧。”他的脸已经烧了起来,这狭小黑暗的空间几乎让他有些喘不过气,必须快点去外面透透气,或者在大街上跑上两圈。于是他随便扯了个借口,飞一样地冲了出去。
第16章
岳听松之前也行侠仗义过,但没有一次像在南水镇这样。他遇见的恶人还不太多,但却隐约感觉不是每一个都像赵七一样。他不明白自己此刻心头跃动的感情是什么,却很清楚地知道,他想呆在南水镇,想呆在赵七身边。
心里又是欢喜又是不安,岳听松茫茫然在街上走了一阵,鼻端突然嗅到一丝香气。
这气息跟赵七那个“弟弟”一模一样,他心中一动,赶紧扭头望去,却发现原来是自己认错了人。
那是个浓妆艳抹的男子,像是没骨头一样趴在一名中年人身上,见岳听松看他,便发出一声怪笑:“嘻嘻,这位小哥,若是看上了我,欢迎来暖香阁找我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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