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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势凌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软炸团子
岳听松将水温调好,就跑来跑去地把赵七放进大木桶里洗澡。赵七被擦洗得很舒服,眼睛半眯着,突然想起了什么,就随口问道:“岳少侠,我知道你银钱不少,能不能借我五千两呀?”
岳听松手下一顿:“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当然是寻欢作乐啦。”赵七笑嘻嘻道,“怎么样,借不借?”
岳听松沉吟道:“这钱我有用的。我昨晚接了个悬赏,这两天要往星川下游跑一趟。”
赵七想了想:“哦,已经开春了,星川春汛,不知道今年怎么样。你是去赈灾的?”
“我以前以为自己身无分文,现在知道身上有钱,当然能帮一把是一把。”
赵七愣了一下,未料到眼前之人竟有如此济世之心,心里不由骂了句笨蛋。耳边便又听他主动道:“我会打猎,悬赏的银子也有不少,攒钱很快的,以后就都给你。”
“这点钱你还是着吧。”赵七不冷不热地说,“水患你也不用太担心,赵禹成这趟去星旺州,估计也是为了这事。有他出马,星旺州的富商财主自然会出钱出粮,另外还有官府的赈济,轮不到你自掏腰包。”
“这不一样。他们是他们,我是我。但凡有余力帮扶别人,自然是要出一把力的。”
这认真的神情竟跟另一个人别无二致。赵七心里一动,忍不住伸出胳膊勾住了他,在那双眼睛上亲了亲。
两人又腻了一阵子,岳听松走之前,又一次叮嘱道:“对了,那个暖香阁的人,你可不要再去找他。”
赵七懒洋洋地摆摆手。这事岳听松说了好多次,也不知道文艳是怎么得罪他了。赵七一开始还据理力争,后来发现这小子油盐不进,就索性敷衍了事,答应以后不再跟他来往。
岳听松得了保证,满意地点点头,在赵七额头上亲亲,就红着脸离开了。
如果真能说到做到,赵七也不是赵七了。岳听松前脚刚走,他后脚就出了赵府,打算去找文艳。
然而,到了地方,院里却空无一人。
赵七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最终确定这里至少已经三天没住人了。
文艳走了,还是被抓了?
第19章
赵七很清楚,暖香阁不动自己,是因为赵禹成的面子,可自己的面子,却是什么都不是的。
他站在门口思索了一会儿,在直接回去和去暖香阁要人之间摇摆不定。
回去,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他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不用还银子,省去一切后顾之忧。更何况文艳本来就跟他非亲非故,俩人认识才不过两个月,实在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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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为他惹上麻烦。
主意打定,赵七回头就走。可走了没几步,却发现自己拐到了去暖香阁的路上。
罢了罢了,就当发回善心吧。毕竟文艳今年才不到十六岁,比他当年还小一点,而且长得又那么像……赵七想着,索性大步跑了起来。
跑了没一会儿,赵七觉得有点累,就气喘吁吁地放慢了脚步。
那些话本小说里动不动就“一溜烟地跑去”,真是太不符合实际了!丝毫不反省是自己平日好吃懒做的错,赵七在心里抱怨着,救人的壮志也先搁到一边,慢悠悠走去路边买冰糖甘蔗汁喝。
甘蔗汁清甜爽口,就是味薄了些,他忍不住想再吃点别的,随意打量着街上的摊子,眼角扫到街边的几人,心里突然跳了跳。
在文艳的小院前,他似乎也见过这么几张脸。
他们跟了他一路,为什么?莫非是寻仇?
于是赵七细细一想,发现自己得罪的人着实不少,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而恨自己能恨到找人来拾的也有许多,粗粗一数,就有一二十个名字,实在是找不出什么线索。
找不到,赵七索性就不想了。他将手里的甘蔗汁往店家身上一泼,扬声怒喝道:“什么馊水,难喝成这样,也敢卖十五文钱!”
卖甘蔗汁的是一个瞧起来颇为泼辣干的大嫂,突然遭遇这等恶客,立时圆眼一瞪,叉腰大骂:“你这一脸穷酸的贼小子,活该一世不得发迹!什么东西,也配来喝老娘的甘蔗水,定是天天喝泔水,才喷出这满腔子臭汁烂气!”
赵七棋逢对手,大声回骂。两人唇枪舌战,飞禽走兽无一不包,祖宗十八代无一遗漏。但赵七毕竟经验尚浅,平日骂人的话一半是以前别人拿来骂他的,另一半则是这几年混在街上学来的,比不过这位大嫂浸淫此道已久,虽然中气甚足嗓子嘹亮,可时间一长,毕竟落了下风。
随后,两人厮打在一起,赵七紧紧抓住那大嫂的衣服,嚷着要去找人评理。一大群人在边上起哄,多半是认出他来的。
赵七见状,微微放下心来。这么多人,无论是谁都不敢随便下手,而只要能进了赵府,自己就算是安全了。
然而,就在这时,街角处却呼呼啦啦来了一帮人,皆穿着赵府家丁的衣服。为首的一个连声叫着赵管事来拉他,还有人去向那大嫂赔罪。
赵七心下一沉,这些人他全不认识,挣扎着就要叫嚷,身边一个人突然握住他的手,赵七掌心一疼,眨眨眼,居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赵管事,快回去吧。”有人搭上他的肩膀,赵七丝毫没法反抗,竟就这样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拉走了!
第20章
赵七醒来时,并没有立即睁开眼,而是仔细倾听着周围的动静那些人带着他走了一会儿,就用个小药瓶在他面前一晃。赵七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半躺在一张椅子上。
从身下的触感看,这似乎是一张美人椅。空气里燃着熏香,里面掺了些催情的香粉。不远处,有另一个人的呼吸声。
“赵管事,既然醒了,就起来吧。”
赵七睁开眼睛。
这里果然是暖香阁。
不远处是茶几桌凳,摆着一些画具,一张白纸齐整地铺在案上。留青正坐在桌边,慢条斯理地浅酌着杯中之酒,含笑望着他。
赵七心如电转,当下也换上一张笑脸:“哈哈,居然是留老板救了我,实在感谢,您的大恩大德,小人没齿难忘。”说着,他站起身来,似乎是要伸个懒腰。
“赵管事,你……”留青话音未落,赵七已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然而
“放开我!我、唔!”
眨眼的功夫,脸色惨白的赵七又被人拎了回来。
他方才刚跑到门边,就被门外两个黑面神抓住,在肚子上狠狠来了一拳,打得他当时就弓下了腰,疼得一动不能动。
他被这两人按坐在之前那张美人椅上,依然正对着留青的脸,一边小声抽着凉气,一边厌恶地骂道:“混账,老子也是你们能动的!滚开,我不要坐在这鬼东西上!”
留青笑道:“这张美人椅可是时下最新的款式,机括暗器极为巧,若是赵管事嫌弃,不如我先为您演练一番如何?”
赵七沉默了一会儿,勉强道:“哈,不敢劳烦留老板。我家老爷这几日就回来,我……”
留青摇了摇自己杯中之酒,笑道:“赵管事平日事务繁忙,今天好不容易得闲,身边没有庸人烦扰,来到这暖香阁,不先喝一杯酒再走吗?”赵七怒视着他,他不以为意,还将自己的杯里重新斟满酒水,喂到赵七的嘴边。
赵七没有抵抗,乖乖张口喝下酒液,留青一笑,正要开口,却被赵七“噗”的一声,喷了个满头满脸。
“哈哈,这样的酒,多少也能喝得!”赵七幸灾乐祸地看着他,“一看你就是个斯文败类,还是这幅模样适合你!”
留青伸手止住手下要殴打赵七的动作,从怀中取出一枚素帕,轻轻擦了擦流淌着酒水的脸,将它搁在手边的桌上,缓声道:“不喝就不喝了。呵,赵管事,改天我一定要请你好好喝上一壶。现在,我们还是先来谈谈五千两银子的事。”
赵七心中一动:“文艳不是也被你们抓了么?”
留青摇头:“那孩子机警得很,已经逃了。那五千两银子,我们只能找赵管事要。”
“你把我抓到这里来,还指望我乖乖还钱?”赵七冷笑,“给老子五千两赔礼道歉,我就考虑考虑放过你们。”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赵管事是个明事理的人。我想,只要我们开诚布公,一定能有一个双方都满意的答复。”
“你想怎么做?”赵七听到这里,发现对方确实只是要钱,反而放心了,朝椅背一靠,懒声道,“反正我要钱没有,要命不给,你看着办吧。”
留青笑了笑,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转过话头,笑道:“在下不才,略通丹青,曾有一幅《欺雪图》颇受风月朋友捧场……赵管事,你可曾见过?”他顿了顿,仔细观察着赵七的表情。
赵七依然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连眉毛也没动一下:“没有,看来你真的只是略通,本事也稀松得很,我也看过一些春宫画儿,什么《气血图》,连听都没听人说过。”
留青的笑容变得更加意味深长:“哈哈,日后若有机会,一定请赵管事品鉴一番。鄙人对此画还有几分自信,如无意外,它应当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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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传世百年的春宫品。”
“哦,你脸皮倒厚,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世人虽好春宫,却不喜欢自己出现在画中。为了防止这五千两被一并赖掉,只好委屈赵管事片刻,留下些许凭证了。”
赵七闻言一惊,刚刚想到一个极可怕的念头,就见留青拍拍手,两个黑面神松了手,四五个龟公从门外鱼贯而入,朝他走了过来。
“你们去请赵管事脱衣,动作可要仔细着些。”
赵七平日里哪里被这些人碰过,当即破口大骂,拳打脚踢,他是个成年男子,这些个龟公又不会武功,一时还真让他挣出一点空间。
赵九夺路便逃。可没跑几步,就被人扯住头发拉了回来,几人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把他按在地上,嗤啦一声便扯破了衣服。
“混账东西!”赵七暴怒。
这回没有人说话,众人看到衣下那光洁如玉的肌肤,再配上赵七因怒气而泛红的脸颊,竟都有些呆愣。
而紧接着,就是抑制不住的凌虐之欲。
动作变得更为粗暴,有些人甚至会在赵七反抗的时候故意去扭他的胸口和大腿。赵七双拳难敌四手,打了上面挡不住下面,没多大功夫就被人彻底剥光,还被牢牢地摁住了四肢。
终于,赵七的身体完全暴露在众人眼前。即便画过无数春宫的留青,见到如此漂亮的身体,也不由眼前一亮。赵七已经是个成年男子,四肢修长有力,不若娈童那般娇弱可人,可偏偏肌肤柔滑,腰细臀肥,双腿笔直光滑,令人一见之下便欲念丛生。
留青浸淫风月之道已久,一看赵七的样子就知道这是个适合被人虐打折磨的,不过毕竟顾忌着赵禹成,还是不敢做得太过,只打算先让他摆几个姿势,画几张春宫了事。
赵七现在很难受。
他的嘴里被塞进一根粗壮的角先生,大腿也被强硬地分开,两粒樱红更是被人粗暴地搓揉,稍一挣扎,就是迎面一个耳光。
“不错,不错。你们把他的大腿再掰开一点。对,就这样。你,把手伸到他下面。你们两个摸他大腿,别挡着后面那只手。”
就这样,赵七被迫摆出一个淫乱的姿势。他的大腿被男人握住,强行打开,而双手则被拧在身后,展示一般地挺着胸上那对红肿的小点,以及身上刚被掐捏出来的红红紫紫。后面还被一只手不怀好意地摸索着,似乎马上就要被破门而入。
“这个表情不错。”留青满意地笑了笑。
他执笔的手在微微颤抖,过了好一会儿,才毅然下笔。
笔锋落纸,突然间一切心情思绪都交织成灵动线条,一切难言妄念都渲染为缤纷色。不一时,生动的五官已跃然纸上,正是皱眉难耐的赵七。
随着画笔转动,更多细节流泻而出。单看这画面,就觉得画中人好像活的一般,正无限屈辱地怒视着胆敢窥伺他身体的画外之人。可这种表情,配上他被好几只大手按住猥亵的无力动作,却构成了绝妙的反差,让人隐约生出一种征服的快感。
一幅图已然画就,留青放在一边,指示着那些人将赵七翻过身去,裸露出一片雪白腰臀,一边一只手将臀瓣分开,又命人捏住赵七的下巴,强迫他看向正在画图的留青。
这幅图的凌辱意味比上一张还强。因为姿势的关系,岳听松早上在赵七大腿和臀上留下的痕迹一览无遗。其他人见了,都忍不住低声调笑。
“赵管事,平时看你一副飞扬跋扈的小样,屁股却扭得那么骚,是不是天天想着如何让人好好上一?”
“哈哈,赵管事,管的一定是赵老爷的床事。这些痕迹,大概都是赵老爷留下的吧。”
“我倒听说赵六他们也有份呢,我侄子在赵府当差,有一天看见赵六光天化日就摸他的屁股……”
“身子长成这样,别说下人了,说不定连赵府的狗都上过他。”
赵七被这些人连番用言语侮辱,虽然清楚他们并不知晓内情,只是随口胡说,可依然又恨又气,又羞又恼,在心里把他们狠狠了百八十遍。留青见状,几笔画出他含泪摇头的样子,又在他大腿上着重画出点点红痕,似是刚刚被人强行侵犯过一般。
接下来,留青又让那些人将赵七摆成更加不堪入目的姿势,一一落在画纸上。
最后,留青一共画了七幅图。最后一笔落下,他的心情跟刚刚完成《欺雪图》时一模一样。
不,是犹有胜之。
赵七还摆着跟最后一幅图一模一样的姿势,他已经没了力气,双眼失神,微微喘着摊在那张美人椅上,身上披着一袭被扯得破破烂烂的衣裳,发现留青看过来,还微不可闻地抖了一下。
留青久久凝视着这一幕,目光中暗沉一片。
第21章
赵七又被人拉起来的时候,还以为要被再次摆弄,没想到,却是被带到了留青面前。
“赵管事这一番辛苦,应当抵得三日之限。不过,三日后若是交不出五千两银子,恐怕春宫里可就不止只有你的身体,还会有其他更有意思的场面。”留青摸摸他的脸,“你的年纪太大,就算生得好,在暖香阁也卖不了几年。我充其量只能你做个画具,心情好了就让一二十人弄,心情不好就让狗。唉,到时候,只怕全天下人都会为你心疼的。”
赵七被这番威胁弄得脸色煞白。留青又将前一张字据撕毁,重新写了个欠条,边写边念:“丙申年庚寅月癸未日,赵七欠暖香阁银五千两,时限三日,逾期不还,以身抵债。这样写行吗?”
赵七使劲摇头,被人拉过手,强行按了个手印。
“不过,单凭这样还是让人没法放心。”留青苦恼地思索一会儿,好像想到了什么,笑眯眯地从案上拿下一个小盒,对赵七介绍道:“这盒颜料是我阁中特制的,水洗不掉,刀刮不去。若是写在人身上,除非剜去这块肉,不然就一辈子都留在上面。为防万一,还是把赵管事的凭证写在不容易丢的地方比较好。”
赵七暗叫一声不好,身体已经被人翻过身按在桌上,后面一凉,却是留青提笔写在了他的臀上。
赵七奋力挣扎,却被按得动弹不得,那软滑的毛笔骚弄着敏感的肌肤,他只能全身细细地抖个不住,一半是因为笔尖冰凉,另一半则是因为被人在这种地方写字的屈辱感。
留青也在发抖,兴奋得发抖。
眼前这人原本高高在上,就算跌落尘寰,自己也只能远观。可现在,他就瑟瑟发抖躺在自己手下,而这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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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近无瑕的身体,即将被自己留下去不掉的痕迹。
他心中突然一热。在落笔的时候,故意将“暖香阁”改成了“留青”。“丙申年庚寅月癸未日,赵七欠留青……”
他还要继续写,头顶突然一阵劲风传来,他下意识护住赵九,以笔作剑,跟来人硬拼一击。
“找死!”
岳听松目露杀机,澎湃气息透体而出,笔锋尚未接触肉掌,已被强悍内力碾为糜粉!
方才自房顶看清屋内情形,他立时目眦欲裂。
赵七惨兮兮地被几人按在桌上,自己离开时还白.皙光洁的身躯,此时遍体都是被揉捏出来的紫青淤痕,脸上泪痕未干,全身抖个不停。还有个男人居然正在他的身上写字!
岳听松只觉耳畔嗡的一声,不及思考,身体已经跃下,带着十成内力,就要将这恶徒毙于掌下。
说时迟那时快,画笔粉碎后,两人肉掌已然相交
“嘭!”
岳听松自天而降,气势如泰山压顶;留青借了方才的缓冲,此时亦严阵以待。然而,他虽勉力应战,却依旧挡不住对方出乎想象的雄浑内力此人小小年纪,力量竟恐怖如斯!
留青听到自己骨骼寸寸碎裂的声音,强大气劲冲击肺腑,他喷出一口血,只来得及紧紧抓住手边的画纸,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赵七原本还伏在桌子上哆哆嗦嗦的,身后却突然没人了,只听得惨嚎阵阵。他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拿出被塞进嘴里的素帕,忽而嗅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他战战兢兢回过头,看到屋子里到处是血。
岳听松立在屋子中间,手里掐着一个壮汉的脖子,那人的一手一脚都奇怪地弯折着,脸色铁青,嘴角留着一缕血。
“你可受伤了?”岳听松发现赵七在看自己,就随手把那壮汉扔到一边,急急忙忙地向赵七走来,“方才我的心都急得要从胸口跳出来,生怕赶不及,你……”
“你……你……杀人了?”赵七结结巴巴地问。
仿佛是回答一般,那个大汉猛地吸了一口气,发出像见了鬼一样恐惧凄惨的嚎叫,拼命用被折断的手脚想要逃离这里。岳听松皱眉踢了他一脚,他两眼一翻,裤裆里流出一股骚气,彻底一动不动了。
“大概没死吧。”岳听松漫不经心地说完,又进一步解释道,“我刚才看到他们按着你,心里很生气,就想教训他们一下。没想到这些人跟纸糊的一样,这么不禁拽。”
赵七往地上看了看,刚才那些人都缺胳膊断腿,血淋淋地躺在地上,也不知是死是活。赵七隐约看见他们的胸膛似乎在微微起伏,可他也不敢多看。匆匆一扫而过,没看到留青,或许是被属下救走了。
而整个屋子里最恐怖的,还要数岳听松。他身上溅了不少血,双手更似是刚从血池子里泡过一般,鲜血滴滴答答落到地上,还在一步一步朝他走来。
赵七平素最怕见血,眼见这么个血人越走越近,终于再也忍受不住,脑袋一歪,摊在桌上昏了过去。
第22章
赵七隐约间听见有人在说话。
“他怎么浑身是血,你、你把他怎么了?!”这个声音听起来很讨厌。
“这不是他的,可是他突然昏过去了。”这个声音也很讨厌,“他们说你的医术最好,你快给他看看。”
他感觉自己被一阵摆弄,有人在他耳边叫他的名字。
赵七,赵七?
不对。
他恍惚听到另一个声音,那好像是父亲,他在呼唤着自己,一如往日和蔼慈祥。他又看到另一个人,少年未及弱冠,可已经长身玉立,脸庞分明稚气未脱,却已初露峥嵘。
他想朝他们走过去,但身体很是沉重。勉力迈了两步,回身一看,有很多双手从黑暗中伸出,牢牢抓着他,撕扯着他的衣裳,淫亵地抚摸他的身躯。他奋力挣扎,拼命呼喊,可声音刚刚出口,就落到软绵绵的黑暗中,无声无息,连自己都听不见半点动静。
父亲的表情变成了责怪,少年的脸上满是鄙夷。他不敢再叫他们,只想更深地躲起来,躲进黑暗中,躲在这些手的抚摸里。可就在被彻底拖入深渊的前一刻,整个世界突然剧烈晃动,隐约有一道光芒划破黑暗。
那道光是如此纯粹而温暖,他忍不住投身其中,像溺水的人终于浮出水面。
“赵七,赵七!”岳听松在喊,他一手抵着赵七背心,缓缓传输着内力,一边焦急地问道,“他怎么还没醒,你不是说很快就好吗?”
赵十神色晦暗地看着他,冷冷道:“只怕他是受惊过度,失了魂。我还没问你,他是看到什么吓成了这样。”
岳听松困惑地说:“没什么呀。我赶到的时候,他似乎还没有受到什么惊吓,说话也挺清楚。莫非是之后看到了什么?”
明明就是被你吓的,在这里充什么无辜呢!
其实赵七已经恢复了神智,可岳听松的内力弄得他暖烘烘的,所以一时间不想睁眼。不料猛然被提起这茬,浓厚的血腥气重新涌入脑海,他忍不住推开岳听松,爬到床边撕心裂肺地吐了起来。
岳听松惊喜万分,连忙帮他小心地顺着后背。赵七想起他血淋淋的双手,又是一阵狂呕。
赵十终于看不下去了,板着脸以大夫的身份将岳听松赶出屋,用清水帮赵七洗净秽物,喂他喝下定神的汤药,才给他盖上棉被,望着他定定地出神。
赵七现在最讨厌别人看他,就厌烦地扭过脸,吩咐道:“我肚子饿了,要吃东西。”
“七哥,你没有别的话对我说么?”赵十柔声问,“你若是心里不痛快,哭出来或许会畅快一些。”
“哭?我为什么要哭?”赵七莫名其妙地看他,“我在你面前哭有什么用?好吧,你先给我拿点红豆水晶糕来,我吃完了再考虑一下。”
赵十失落地去拿糕点了,忽然听到身后赵七问:“咦,你的腿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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