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爷们与巧媳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沈夜焰
“反正你得弥补。”大狮子开始耍赖,“反正我受伤害了。”
“好好好。”向嘉丞好声好气地安抚,“等你回来的。”
“我现在就回去,我这就回去。”大狮子抓耳挠腮团团转,“你妈都把我撵出来了。”
向嘉丞扑哧笑:“那你回来吧。”
50、劝慰
袁一诺双手涂满机油,缓慢地在向嘉丞光洁细腻的后背游走。向嘉丞半阖着眼睛,俯趴在床上,感觉到袁一诺温柔的爱抚。
两人都已经释放过一次,兔尾巴可怜兮兮地躺在地板上,和刚才还穿在袁一诺身上的衣服混作一团,从袖口里眼泪汪汪地透出一点白绒球来。
袁一诺也是赤裸的,两人暴风骤雨般的激情过后,他长时间的渴望得到了缓解。眼下的大狮子舔舔嘴唇,带着一丝心满意足后的慵懒。他整个人和向嘉丞紧贴在一起,勾起小腿来回摩擦。
暧昧的气息还在空中游荡,散发着一种甜蜜的味道。夕阳从窗帘缝隙中透过来,洒在两人毫不遮掩的情欲中。
袁一诺的喘息喷在向嘉丞的耳边,双手感受着对方每一分每一寸的紧和放松,那是一种亲密无间的生命的律动。两个人肌肤紧贴,在机油的润滑下轻轻地磨蹭,好像彼此之间有极强的吸附力,这种耳鬓厮磨的感觉甚至比真刀真枪还令人迷醉。
向嘉丞微微张开唇,吐出模糊低吟一般的呻吟,他能真切地感受到自己身体某个部分从柔软到坚硬的过程。向嘉丞难耐地挺了挺腰,他不愿意压制这种强烈的爱和欲望。
袁一诺双手一点一点地向下,最终来到那里,粗糙的指肚揉捏着,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力道。一股强烈的热流自下而上,瞬间涌上头顶。向嘉丞不由自主仰起脖颈,身体在轻微地发抖。
“嘉丞……”袁一诺醇厚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呢喃。
“一诺……嗯啊……一诺。”向嘉丞目光迷离,他抬起后臀,在袁一诺那里挑弄,“再来一次吧。”他说。
这一次很慢,漫长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他们就这样爱着,这样拥抱着,过了这个世纪。向嘉丞神智迷乱,那种充实的感觉简直无法言喻。他承受着身后的撞击,体内的情欲像汹涌的狂潮,一点一点积聚,一点一点酝酿,最终冲破失去自我一般的顶点。
那一瞬间过后,两人拥在一起,谁都没有动。粗重的呼吸彼此缭绕,早已纠缠不清,谁也离不开谁。
许久以后,袁一诺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品味着似的说:“还是家好啊。”
“伺候我妈,累着了呗?”向嘉丞笑着调侃他。
“累到不累,不过哪有陪着媳妇好嘛。”大狮子涎着脸,摸摸索索地在向嘉丞身上嗅来嗅去,摸来摸去。向嘉丞闭着眼睛,任他胡闹:“于是,终于满足了?”
“呵呵,反正挺好的,呵呵。”
“我妈怎么样?”向嘉丞还是关心老太太。
“挺好的。”袁一诺翻个身,扎手扎脚地平躺过来,“依我瞧,你去看看也没什么。你吧,就是太要脸面,你得跟你哥学,被自己妈骂两句能怎么着?她毕竟是你妈,年岁也大了,还能起来揍你啊?”
“从小到大都没被说过,哪像你,脸皮厚的,我在这边都摸着了。”向嘉丞抬起手掌,装模作样地摸了两下。大狮子一龇牙,果断把媳妇压回去,上上下下又啃了一遍。
过了好半天俩人才又老实下来。向嘉丞想一想,叹口气:“还是有点着急了,我应该再稳一稳的。对了”他想起一件事,转过脸冲着袁一诺道,“m国那边进展十分顺利,再过一个月就到预产期了。”
袁一诺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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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衣服:“这下可好,得你妈把焦点都放在你身上。男孩还是女孩?”
“男宝宝。”向嘉丞斜睨着他,忍不住笑,“比你厉害吧,一索得男。”
“切。”袁一诺抬腿套裤子,“我家闺女比男孩强,到时候就欺负你那个小豆丁。”伸出爪子在向嘉丞挺翘的臀部揉捏两下,问道:“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向嘉丞打个呵欠,懒洋洋地说:“家里有什么做什么吧,我这两天也没买菜。”他一挑眉毛,“你脾气变好了啊,没上去把左天给揍一顿?”
“他是来看阿姨的,总得给点面子。哼,瞧他那一副人五人六的模样我就来气,你等我再见到他的。”大狮子握紧拳头用力一挥,誓要捍卫领土完整。
向嘉丞瞥他一眼,爬起来上厕所:“你跟他就不是一路人,以后再能见到才奇怪。”
“哼哼。”袁一诺不甘心地去厨房忙活,不大会功夫就用冰箱里的食材做了两碗热汤面。放上木耳、火腿肠、卧俩鸡蛋,再往空碗里放点虾皮、紫菜,用热汤一浇,淋几滴香油,齐活儿!
做爱是很消耗体力的事情,更不用说连做两回,外加腻歪一个多小时,俩人这顿饭虽然简单,吃得极为香甜,呼噜呼噜两大口热汤面就下去半碗。这时候的袁一诺和向嘉丞当然猜不到,不久之后他们就会再一次遇到左天,不但遇到,还让袁一诺痛痛快快地把他给教训了一顿。
向嘉丞心疼袁一诺太累,吃完饭主动洗碗。袁一诺回来睡觉,向嘉丞踏实许多,再加上母亲身体已无大碍,只好慢慢劝说,总会好的。这一宿睡得分外香甜,睁眼一瞧已经八点多了。厨房飘出香喷喷的卤味气息,一定是袁一诺煮熟了东西准备出摊。
向嘉丞正要去卫生间洗漱,忽听到手机响,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他按下接听:“喂,你好。我是向嘉丞,您是哪位?”
“向先生你好,我是廖涵廖先生的秘书,不知您今天晚上有没有时间,他想请您做几件衣服。”
“当然可以。是到廖先生的府上去么?”-本文首发晋江文学城
“是的,在棋盘山开发区的别墅,地址是……”
“好,晚上见。”
袁一诺探出头来:“又有工作?”
“嗯,新客户,好像是我哥的朋友。”向嘉丞不太在意,“晚上你先吃吧,我可能得十点多回来。”
“你哥?”袁一诺紧锁眉头,“他能认识什么好人?”
“做生意而已,我管他好不好。”向嘉丞失笑,“别这么幼稚行不?”
“嗯哼。”大狮子举着饭勺子双手抱胸。
“放心吧,有事我给你打电话。”向嘉丞走过去,揽住大狮子的粗脖颈,深深吻了下去。
弟弟这一天香艳刺激,好得不能再好;哥哥那边却一直苦着脸,听妈妈讲那过去的故事。
前一宿还凑合,向母太累了,很早就睡下。第二天起床时恢复了许多,在向嘉天的搀扶下下床走动几圈,还吃了小半碗粥。
袁母见她气色不错,笑道:“这就好啦,心放开些,没有过不去的坎。我得送小核桃去幼儿园,嘉天你多陪陪你妈啊。”
“哎,好。”向嘉天答应得十分痛快,心里却暗自叫苦。他为人喜欢热闹厌烦寂寞,陪个老太太守在家里,可得多无聊啊。
事实证明,向嘉天这种考虑完全是多余,向母就没给他无聊的机会。
向母拉着大儿子的手,坐在宽敞的阳台上。看着外面落叶飘飞,秋风萧瑟,心中感慨万千:“我生嘉丞那时候,就是这样的天,我一心想要个女儿,只好躲到乡下去。你爸爸不在,只有你袁阿姨和袁叔叔。没想到生下来又是个儿子,唉,我那时太年轻了,不懂这些,只觉得失望。孩子还没到百天我就回来了。嘉丞是跟一诺一起长大的。嘉天哪,你说,会不会是就因为这个,因为我没有尽到母亲的责任才……”她回头看着大儿子,眼中带有明显的自责和难过。“妈你就别胡思乱想了。”向嘉天啼笑皆非,“跟那些有什么关系。”
“可是你小时候留在我身边,你就好好的……”向母猛地想起一件事来,陡然拉住大儿子的手,张着泪眼,心惊胆战地颤声问道:“你……你不也会是……那啥……”
这句问话把向嘉天吓了好大一跳,立刻举手对天发誓“不是!绝对不是!”
“真的?”向母明显被二儿子吓到了,迟疑地凝视着向嘉天的脸色,“你,你真不是?”
“真不是。”向嘉天竭力平稳着砰砰的心跳,面容镇定,语气诚挚,“妈你放心,我肯定找个女朋友结婚,让你抱孙子。”
他说得信誓旦旦,向母放松下来,手抚胸口:“还好,还有一个……唉”她长长叹息一声,双目含泪,紧紧攥着大儿子的手,“嘉天哪,向家的血脉全指望在你身上了,你要是再……我真有那么一天,哪有脸下去见你爸爸啊……嘉天,你,你可一定要争气啊。”
老太太牵动清肠,说得悲切而又凄惶,纵使向嘉天再没心没肺,听着也是心里发酸:“妈,我肯定不能像老二那样。妈你放心……”
向嘉天嘴上安慰,心里却实在没底,听着母亲提及死去的父亲,絮絮叨叨讲些小时候的事,越听越是心烦意乱,他也没料到事情能发生到今天这种地步。要是按以前,那就结婚呗,向嘉天根本不在乎。可如今不一样,还有个廖涵呢。向嘉天太了解廖涵了,那人说废了他的左腿,就不会是右腿;说废了他的jj,就不会是菊花。更何况,他的菊花早就没什么价值可废了嘛。
向嘉天从母亲那里出来时,心情从未有过的沉重。当年家里出事,他没帮上什么忙,表面上不说心里一直记挂着。本想一家人团聚,出国好好过日子,哪料到弟弟那个不省心的玩意居然出柜。更没想到会遇到廖涵,弄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答应母亲的事,根本做不到。可做不到,又怎么对得起妈妈?
天色尚早,酒吧都没开门,向嘉天找个饭店坐下,一杯接一杯地灌酒。
他恨廖涵,怎么可能不恨?要是没有那个玩意,没准自己正舒舒服服地过美滋滋的小日子,一切问题迎刃而解,还用得着像条狗似的被人插来插去。可没有廖涵呢?没有廖涵,自己说不定就会被david玩死,从这方面来说又得感激他。可感激一个玩弄自己的人,这种感情太复杂,又非向嘉天所能驾驭。
向嘉天把自己那点事从头到尾想个遍,越想越觉得懊恼烦躁,越想越觉得解不开。他趴趴头发,盯着眼前琥珀色的混合着冰块的液体。忽然旁边光线一暗,一个干净青涩的声音响在耳边:“嗨,请我喝一杯,好么?”
向嘉天一抬头,见到五官颇为致的小男孩,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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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瞧着自己。男孩不过十七八岁,长得十分漂亮,牛奶一般滑嫩的肌肤,那双黑色的眼睛像带着魔力,能把人吸进去。
向嘉天一下子来了神,他下意识挺起腰,刚才那点烦恼顿时抛到九霄云外,露出情场老手最标准最迷人的笑容:“ofcourse!”
51、愤怒
男孩子一笑,坐到向嘉天的对面。招手叫来侍者,叫了一客菲力牛排,和一杯白兰地。这孩子一看就受过很严格的教育,一举一动熟稔而优雅,边吃边挑眉瞧着对面的向嘉天。这个动作让他的下颌进去,眼眉抬得很低,使得流盼的目光竟带着几分挑逗的味道。
向嘉天清晰地听到了自己血液沸腾的声音,他下意识地咽了一下,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对方。栗色的短发、细腻的肌肤、小巧的耳垂、挺秀的鼻梁,尤其是花瓣一般红润美好的唇形,让人恨不能立刻扑上去一尝滋味。
向嘉天笑得意味深长。
现在刚刚晚上五点,时间早得很,餐厅里人影稀少,处处可见空位。在这样一个环境里,独独挑上自己这张桌子,其中含义,不言自明。
若是在以前,向嘉天一定要好好疼爱这样美丽的小东西,你情我愿,潇洒一回。可惜啊,可惜啊……向嘉天在心里哀叹,可惜这么好的艳遇了,要没有廖涵那个瘪独子。唉大boss虎视眈眈,小耗子再有什么花花心肠,也不敢随便蹦的。
男孩子吃完那客牛排,用餐巾擦拭唇角,唇边绽放出纯净得令人想犯罪的笑容,他说:“我叫阿琦,谢谢你的牛排。”
“不用客气,叫我sidney就好。”向嘉天眼睛里的温柔简直能拧出水来,“不胜荣幸。”他用食指和拇指拈起甜点顶端那粒蓝莓,送到小男孩的唇边,“这家蛋糕做得不错,你尝尝。”
小男孩瞄一眼指尖的蓝莓,再瞄一眼他,也不抬手接过,直接启唇把果子含了进去,顺便舔弄一下向嘉天的手指,低声道:“谢谢。”
指尖那一点温暖和濡湿转瞬即逝,逗得向嘉天心头一跳,差点呻吟出来。太他妈够味,他想。两人隔着餐桌眉目传情,空气里飘满了粉红色的泡泡。男孩子端起酒杯:“cheers.”
“cheers。”向嘉天仿佛又回到在国外时沉醉又快活的日子,这种感觉好久没有了。中国文化毕竟实在保守,更何况还有个廖涵。
两个人推杯换盏,情意在不言之中,又在美酒之外。酒不醉人人自醉,心有灵犀一点通。
到最后向嘉天不禁熏熏然,瞧着小男孩也是面泛酡红,两人都有些不胜酒力,都有些蠢蠢欲动,都有些心痒难搔。
小男孩站起身,水汪汪的双眼凝睇着向嘉天:“我想去洗手间,你呢?”探出舌尖,慢慢舔一舔唇。那目光赤裸裸的,诉说着丝毫不加掩饰的欲望。这么纯真的年纪,这么纯真的容貌,做出这样色情的举动,简直就要令人发狂。向嘉天毫不犹豫,一把揪下餐巾,迫不及待地走过去。
洗手间的人也很少,毕竟是五星级酒店的餐厅,这里也装修得极为豪华。鎏金色的大理石流理台,黑胡桃木的门,白色的手盆,昏黄的壁灯流泻出暧昧温柔的光。两人一进洗手间就吻上了,缠绵悱恻的、热情火辣的、天崩地裂的。
小男孩像融化的蜡人,腰身柔软得不可思议,浑身的骨头都没了斤两,恨不能整个黏在向嘉天身上。吐气如兰,媚眼如丝。他低声喊:“哥哥……哥哥……”手指灵活地探进向嘉天的裤子,在他那挺硬的地方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
就这一把,差点让向嘉天射出来。天知道这种滋味他多久没尝过了,廖涵那东西只顾着用他后面快活,很少玩弄他的前面。当然向嘉天对此是不敢多做要求的,廖涵能给他留着没切掉,就算不错了。
向嘉天深深吸了一口气,才算勉强把那种几乎没顶的快感强忍下去。他从来在床上就不是个不管不顾的人,自诩为最完美的床伴,一定会控制节奏,让对方也得到彻底的快感。他紧紧搂住小男孩,一闪身躲进了一个隔间里。两人开始肆无忌惮地爱抚亲吻,粗重的呼吸直喷到耳朵眼里,让向嘉天浑身都在发抖。
“哥哥……哥哥……”小男孩叫他像叫魂,一声接一声的,高潮摄魄的。然后小男孩捧住了向嘉天的脸,俩人鼻尖贴着鼻尖,嘴唇粘着嘴唇,他说:“哥哥,我没地方去了,哥哥,你养我吧……”
这点事对以前的向嘉天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别说一个小男孩,养他七八个也不成问题。可如今不行啊,如今他还被人“包养”呢,他敢养谁?
要是换个人,正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肯定得先“发”了再说,管你哥哥弟弟的,玩完了拍拍屁股走人便是。可惜向嘉天不是这样的人,别的可以撒谎,床上绝对不会。向嘉天风流倜傥、潇洒出众、温柔体贴,怎么可能在床上欺骗自己的伴侣?至于爱不爱的,海誓山盟的,那叫情话,那不叫欺骗。
所以向嘉天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我养不了你,我给你钱……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
按说这也不错了,谁知小男孩一听这话,变脸比翻书都快,猛地一推向嘉天,指着他鼻子骂道:“养不起?养不起你装什么情圣?他妈在这儿玩小爷呢?几张臭钱就想睡我呀?没门!”说着一摊手,“拿来!”
向嘉天被他骂得一愣一愣地,酒劲还没缓过来,傻乎乎地问:“什么?”
“钱包啊!”小男孩摸向向嘉天的裤袋,掏出钱包来,刷刷刷把钞票抽走,“要不你还想白摸啊?切,土包子,还sidney,起个洋名还真当自己是老外了。小爷我教教你,别以为便宜都是白占的!”说完,捏着钞票,一甩头,走了。
向嘉天证了半天才缓过劲来,突地一笑,捡起小男孩仍在地上的钱包瞧瞧,还好,还算有良心。透支卡什么的都没丢,只不过钞票没了。他把钱包在手心里掂了掂,放回裤袋里,从隔间走出来。
镜子里的自己头发凌乱,衣服扣子全开,皮带耷拉着,活像刚刚大干一场的模样。他自嘲地一笑,漫不经心地整一整衣服,双手插在裤兜里,施施然走出卫生间。
人要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向嘉天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招呼侍者要了一瓶。他不怨那个小男孩,说不上有多么愤怒难堪,忽然只是觉得倦怠,仿佛一切事情都失去了本身的色。
外面的天色暗了,却还不到点上路灯的地步,大街上人来人往,行色匆匆。向嘉天麻木地看着他们,他不知道这些人在忙什么,或者说他不知道自己在忙什么。活着,吃、喝、玩、胡闹,然后呢?
向嘉天仰靠在椅子上,想起了弟弟向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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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有时候,他很羡慕嘉丞,有个那么爱的人,有个那么爱自己的人。这种深厚真挚的感觉向嘉天不懂,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懂了。
在这个秋日的傍晚,在灯火通亮的五星级酒店的餐厅里,向嘉天感到一种深沉的寂寞。不是为了中途终止无法宣泄的欲望,不是为了涮了自己一把的小男孩,不是为了母亲的嘱托和袁一诺的鄙夷,甚至不是为了廖涵的强迫和粗暴,只是寂寞,而已。
向嘉天喝了整整一瓶酒,走出门的时候,腿都在打晃。服务员过来搀扶他,他随意摆摆手:“不用,不用。”还不忘回头客气地露齿一笑,“谢谢。”
打车回到廖涵的别墅,没钱付车,只好叫门卫出来替他给钱。廖涵这边上上下下都认识向嘉天,也都明白他的身份,明白廖先生根本没把这么个玩物放在眼里。钱是帮着垫上了,可脸色就难看得很。
向嘉天好脾气地笑:“明天……明天我就还你……”他有些头晕,跌跌撞撞往别墅里走。门前院子里有几个保镖正吸烟说笑话,看他过来,呸地啐了一口:“去哪儿疯了这是?”问的不是向嘉天,而是身边另一个保镖。不到万不得已,他们谁都不愿意跟这个玩物说话,仿佛搭句腔都是埋汰了自己似的。“还能去哪里?喝酒呗。”这都不用问,离着好远都能闻到向嘉天那身酒气。
另一人吃吃笑,低声道:“别说,是挺像。”
“是,哈哈,真不愧亲兄弟。”
“你说廖哥是不是就喜欢这模样的?哥哥没罢手,又叫弟弟……”
“你懂什么,这叫一龙二……”
“呵呵,嘻嘻。”
向嘉天站住了,他听到他们谈论自己的弟弟:“你们,你们说什么?”
“喝多了,嘿嘿。”
“你们说谁?!”向嘉天竭力站稳脚跟,瞪起眼睛,可惜没什么威慑力。
“你弟弟嘛。”一个保镖扔了烟头,看好戏似的说,“来给廖哥做,衣,服”他把最后这三个字说得悠悠长长,似乎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含义,跟另几个人眼,大家一起大笑起来。
“什么?”向嘉天眼神发直,“我弟弟……嘉丞!”他猛地想到了什么,仿佛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下,激灵灵打个寒战,酒醒了一半,脸色变得苍白,一把推开面前的保镖,蹬蹬蹬跑上楼去。
那保镖不料这个软柿子会突然发飙,猝不及防被推得踉跄了一下,笑骂:“他妈的发疯啊。”
“估计是喝多了憋不住想要尿尿。”大家又笑。
谁都没想到,就这么软柿子向嘉天,一路狂奔直冲向廖涵的房间,急得眼珠子都红了,额上青筋暴露,大声叫道:“廖涵!你个混蛋王八蛋,你要敢动我弟弟一下,我他妈宰了你!!”
52、发飙
说实话,廖涵对向嘉丞是挺有兴趣,但这种兴趣绝对不是向嘉天以为的那种兴趣。就算廖涵喜好男色,也不至于对个好点的就发情吧,弄得跟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似的。有钱人之所以对感情淡漠,恰恰是因为他们见识的太多了,拥有的太多了。当你见识太多,眼界过广的时候,身边那些莺莺燕燕,身边那些鸡毛蒜皮,当然就不会放在心上。你会为了沙滩上一个硬僵僵的海螺,而放弃眼前壮丽的大海么?在巍峨的高山面前,脚边的小草变得那般微不足道,你会连弯个腰都要吝啬的,因为还得节省体力爬山嘛;拥有太多,于是也便不知道珍惜,舍弃这个还有那个,人性的弱点是相同的,在这方面,跟你有钱没钱、有势没势,其实关系不大,只不过争夺的东西不一样而已。
廖涵对向嘉丞的兴趣,是纯爷们对纯爷们的兴趣。廖涵出身黑道世家,当然正在逐渐漂白,而且已经很白。他们最欣赏的是强者,是不屈服于命运勇于抗争的人,是不甘于平凡奋发向上的人。这些不在于外在表现,而在于内心。也就是说,你做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不能在你做的那份职业里独占鳌头。
廖涵来s城短短几个月,从各方面多多少少对向嘉丞这个人了解很多了,越了解越觉得有兴趣。出身好、品行端正、秉性温和、斯文有礼,最重要的是,面对生命中最大的挫折和磨难,仍然能挺直脊梁走下去。
廖涵对向嘉丞的注意说起来还是因为向嘉天,也就是那么个倒霉催的玩意,让他一听到向嘉丞的名字,不由自主就想留意一些,以至于在他觉得那几件衬衫穿得有点旧了之后,第一反应不是让m国的管家寄来新的,而是请向嘉丞来订做一些。
向嘉丞来得比较早,从他店里开车到棋盘山开发区,也得一个小时。他从来不迟到,宁可早到,然后在路边稍微等一小会,准时敲开客户的房门。但他低估了廖涵家里的保安系统,从他开车步入一定范围内开始,就已经有监控,密切关注他的一举一动。等他把车子停好,看看表还差十分钟,正想稍微休息一下,门卫已经走过来轻轻敲敲车窗:“向先生是吗?廖先生吩咐过,您随时可以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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