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狗疯了,退货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白夜苍茫
这样的一个人,穆征只想重头开始再也不让他受半点委屈和误解。
所以这一次,那个女子跪到路上的时候,穆征什么也没说,只是以一种维护的姿态策马跟在叶长明身边。
不想表现的太过诡异,叶长明只好又听了一遍那二人的争执。
其余人都有点想要去帮助那个女子,叶长明这次却没有拦着他们,只是奇怪地看了穆征一眼,径直走向那位楚家小姐。穆征也很奇怪,难道这次叶长明准备解决这件事了?
“这位姑娘,不妨听我一言,既然他们二人如此相爱,你不如将楚家所有的财物撤出张家,和他们断个干净,虽说可能对你名声有损,但这事拖下去你依旧会成为你们县的笑柄,何苦作践自己,有楚家在你也不怕今后的生活困难。”
看那楚家小姐有点动心,但还是很为难的样子,叶长明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没了你们楚家,他们恐怕也相爱不了多久了,张家得罪了楚家又闹出了丑闻,今后不会好过。更何况,你这些年没有为他们延续香火,也未必就是你的问题,事已至此你多做恶人只会陷自己于不义,袖手旁观为上,大户人家的小姐也不至于就这一条出路。”
“好了,这回满意了吧。”
叶长明无视那边突然撤退的人群,回来意味深长地瞪了穆征一眼。里面的含义是“你天真就天真吧,别给我添堵,我都让步到这里了你要是还敢跟我矫情我送你上天”。
其他几人都一脸敬畏,只有穆征听出来其中浓浓的威胁意味叶长明在赌气,看来他想起来以前在这里跟众人的争执了,于是这次他选择了退让。穆征看着叶长明这些日子劳心神地熬出黑眼圈,突然有点难过,那么骄傲的人选择了放弃自己的坚持,不再去说服别人,恐怕那次的争执还是让他有点在意的吧。
穆征给了叶长明一个温柔至极的微笑,如果可以的话他很想下马去抱抱那个人,于是他把叶长明一把拉到了自己的马上。
众人:“?!”
叶长明:你这疯狗众目睽睽的以下犯上是要造反吗?!
叶长明最气的是自己下意识握着穆征的手毫无反抗地坐在了他前面,习惯了这个家伙的身体接触真是要命。
“三少爷,你这眼圈和蜀地的熊猫差不多了,骑马疲累,我们还得赶一天一夜的路,我是这里面力气最大的,保证你掉不下去,你就在我这里歇息下吧。”
牛恍然大悟状,李诘若有所思,其余人虽然觉得哪里不对但感觉也挺有道理的,他们没带马车,三皇子致得跟画里走出来的仙人似的,那清清瘦瘦的身板想必不适合长期骑马赶路,穆征跟着三皇子比较久大概是看出他的状况了吧。
叶长明看着自我说服的手下们感觉一阵痛心疾首,自己骁勇善战的形象永远是这么遥不可及,改天真应该跟他们练练让他们认清事实。这些家伙的脑子也不是很好用,不过总比万一看明白了然后惊悚地围观自己和穆征要好多了。
靠在穆征怀里身体有种自然的安心感,叶长明索性也如借口所说的闭眼休息,半梦半醒间叹了口气,声音几不可闻。
“唉,你还是不是那个穆征呢?”
作者有话要说:沉迷jjc。。谢谢坚强地支持我的小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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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七章
叶长明从来没过得这么闲过。
在临江没躲过穆征这块牛皮糖,事未生变的好处也有,意料之中地把成钧这批跟了自己多年的“老臣”捡回来了,到骊山把一身担子甩给大哥叶长生,顺便让穆征在一众大臣面前很是露了个脸,茂陵的肃清按部就班,派出去查南诏蛊术的探子也理所当然的一无所获。
也对,要是早知道操纵死人这么逆天的法子,当年南诏也不至于被大荣打散。叶长明感觉自己终于成为了一只镇宅神兽,时不时听着乌桓传来捷报,功力全在暗处,省去了大量虚头巴脑的斡旋,下面的官员都只知道这个眉目清俊的三皇子是来盯梢的,全不知这些暗地里的大动作,叶长明终于如愿把权力名声一股脑栽到大哥头上,自己便窝在宅子里边想事边拿着八荒在地上画画。
是的,拿着八荒这柄举国排得上前列的好剑,在院子里的土地上,画画。
穆征怀着不好明说的心思百般阻拦叶长明练剑,叶长明根本不屑于听他瞎扯,结果不知怎么鬼迷了心窍,突然发现拿剑气作画很能锻炼掌控力,于是屈服于穆征真诚到让人觉得他胡说八道的水平天赋异禀的目光,自此,穆征每日领着三皇子指令在各方势力间跑断腿回来,都会看到地上一幅气势磅礴的沙盘式大作。
待到看清今日的作品,穆征倒抽一口气,在叶长明质询的视线下生生把吓出去的一魂两魄拽回来塞好。
那是炸毁后的荣都,穆征没能活着看到那一幕,但他知道这剑光留下的刻痕砂砾下是层层叠叠的已死之人,回归尘埃,随着穆征的死亡,当所有尸体在漫长的岁月中只剩白骨时,蛊虫也就跳弹不动了。
“殿下这画的不太吉利啊。”穆征带着乌桓来的书信从旁边小心翼翼地绕到叶长明身边,搜肠刮肚地想着一个没记忆的人应该什么反应。
叶长明拆开信看,穆征极其顺手地接过八荒,虚揽着他的腰将人往屋里引,叶长明在某些事情上根本不走心,让人领着边走边一目十行地把信看了,“成钧这家伙有空把一封战报写的如此废话连篇,看来真是打的太顺,人都要跑回来了。”
“这封线报是半月前寄出的,结果易水的驿馆长年克扣,咱们的人还没打点,我这次去查他们才在回茂陵的路上发现。”穆征抖开一件斗篷给叶长明披上,叶长明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又被人占了便宜,抬头就对上那张就差没写“我是忠臣”的脸,一时怔怔地回望过去,气势被冲散的这一刻他无辜得像是在索吻。
叶长明本就高挑,穆征此时只要往前凑一点就能尝到他的味道,可穆征不敢,只好贪婪地用目光一遍遍描摹那色泽浅淡的唇。叶长明下意识地后退,他前世冷心冷情遇上狼心狗肺,今生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体会到什么叫心如擂鼓,他后退时却恰恰撞在穆征虚扶着他的臂弯里,这一碰像是触了机关,叶长明仿佛要把三十多年的普通情感一起捡回来,如决了堤的江水奔流而下,那些扛不住的深情款款冲得他溃不成军。穆征从未见过这样的叶长明,如同落了网的小动物,慌不择路地挣扎,然后把自己越缠越紧,一双向来被用作虚与委蛇撑门面的桃花眼都睁得圆圆的。
“易水那边你也不用操心啦,大皇子已经接手,所以我就跑回来找……”
成钧接到的情况还是上一句穆征汇报易水需要整顿,他人未至话先到,这一年多过去成钧又是那个不拿自己当外人的德行,哪知道他说着话转进屋来的电光石火之间就停在这么一幕上,穆征身为区区一个皇子近侍居然扣着叶长明的腰去吻他,这算是犯上作乱么?!
“……你了……”成钧艰难地把后半截话吐出来,突然想起大臣之间关于三皇子的流言,心想不如就用这事去跟那帮家伙套关系好了,“三皇子不务正业豢养男宠,贴身侍卫实为侍寝”比查他们祖上三代找话题方便多了。
两人动作一僵,穆征眼睁睁看着叶长明瞬间冷静,然后叶长明自己好像意识到冷静过度,又从“见大臣”的威严神情变成了“见友人”的淡然随和,其间动作一丝不见慌乱。
成钧一肚子话想说,但穆征这个流言中的“祸水”还跟一杆枪似的杵在那里岿然不动,放开叶长明后泰然自若地退半步作恭敬状。目睹了双人变脸现场的成钧小朋友觉得自己反而是最尴尬的那个,一句“你们继续我先走了”憋在胸口,把其他话都卡死在了后面。
“所以这信最后还没你在易水办完了事再过来跑得快,这几个校场果然都需要清一清。”
叶长明自己都理不清和穆征什么情况,也无从跟人解释,于是生硬地把话接了回去,仨人从始至终的对话如果只是听个墙角的,估计会觉得一点毛病都没有,谁知道这里还发生了如此丰富的内心戏。
“对了,乌桓半个月前就打完了,姜衍和莫离他们留在易水善后,我来是要跟你说,大皇子查到了南诏那边的线索,直接过去了。”
“不行!”
叶长明这辈子都作好打算,如果查不清楚情况就远离南诏,没想到叶长生对自己的提议太过上心,竟然亲自去查。太危险了,南诏这事就是个瘴气缭绕的泥坑,叶长明实在不能再让人折在那里。
“成钧,你派一队暗卫带着我的令牌马上出发,日夜不休,必须截住大皇子,哪儿截住的就让他在哪儿等,穆征,我去安排完茂陵的事,你把人手物资清点好,尤其是茂陵药铺里能的雄黄、薏仁、槟榔子都回来,明日我们也出发。线索要查,但是大哥决不能单独去。”
成钧不知道事情怎么如此严重,被叶长明突变的凌厉弄得不明所以,只好循着本能先把任务办妥再说。穆征却知道,这些除虫防瘴气的准备只不过是最基本的,真正出了问题的还是那些不合常识常理的蛊术,但穆征并不太担心,因为上次先是军队中了埋伏,自己被俘,恰好前一天又和叶长明起了些冲突,这才误打误撞让那个巫师白先有机会对叶长明下手。而且此次去南诏早了三年,跨过了平定西戎这段时间,白氏的发展总不能更超前。
当夜,叶长明看着依旧是全按自己喜好出现的一桌菜色,还有和自己一模一样,拿着筷子末端,文雅且慢条斯理的姿势,出现在穆征这个从小风餐露宿直到参军的孤儿身上。
他很想自欺欺人地陪着穆征装下去,可惜这个唱戏的太笨拙,他想称赞听起来都像是喝倒。
作者有话要说:by一个不戳就掉落惨淡的懒癌晚期
第8章第八章
突如其来的阻碍让叶长明最终未能成行。
谨记当年栽的跟头,叶长明去南诏前让李诘带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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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旨意去向茂陵太守地方军,叶长生的军队刚刚打完乌桓,伤的伤累的累,叶长生不知南诏险恶,为了尽快调查情报轻装简从就走了,叶长明却不能这么草率地过去。
他毕竟不是圣人,在这个玄学都是坑蒙拐骗,神仙没来普法济世的年代,他行军打仗其实依靠的是繁杂如天罗地网的情报链,然后将一切可能发生的意外分门别类妥善处置,囊括一切便是算无遗策。
可惜叶长明哪里想得到这世上就是有怪力乱神,凭着某些物件远距离对人下咒这种事竟然真的存在,叶长明猝然间一病不起神志混乱,他后来听人说起,自己身上毫发无伤,什么解毒驱邪的法子都试过了,就是像丢了魂似的,穆征恰恰在他生病的前一天晚上失踪。
叶长明记得前一天正是大荣军队大胜南诏军,已经将南诏主力编的编,驱散的驱散,白氏龟缩山林,叶长明也不是为了赶尽杀绝,只是近几年来,也不知从何时开始,与南诏接壤的大荣边境居民时不时就会一村一村的被清空,搞得百姓人心惶惶,叶长明彻查了边境守官一无所获,南诏那边鞭长莫及,也搜集不到其中关键,叶长明仗着国富兵强,索性带兵把南诏了。
而大胜之后全军欢庆,叶长明虽心有疑虑但这切实的胜利没理由不犒劳一下大家。全军将士跟得他久了,早知道叶长明即便长得赏心悦目眼带桃花,也掩盖不了那一身凛冽寒意,一向都对他又敬又怕,但他确实又十分的引人侧目,所以终于抓住机会“犯上作乱”的将士们在叶长明三天没打的情况下果断上房揭瓦了,可惜叶长明那惨淡的酒量不应景,没多久就醉的不省人事,隐隐记得自己最后扒拉着谁,不过肯定不是穆征那个阴沉沉躲在角落喝闷酒的。
自从身边有了一批心腹之后,叶长明又投身军务,也就懒得摆那一身机关防人了,所以叶长明最后也不记得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二天正午,叶长明发现穆征不见了,顺便清查人数时,在众目睽睽之下猝然倒地,吓得全军将士都懵了。
而就在所有人都束手无策,眼睁睁看着叶长明好像什么病也没有,但就是整个人像个空壳子一样直愣愣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时,七天后,叶长明又突然惊坐而起,恢复了神志,一切如常,只是穆征依旧没有找到。
叶长明清醒过来后立觉不妙,这几日军心不定,自己病的如此匪夷所思肯定跟白氏脱不了关系,这一道全军戒备严查外围的指令还没下达,南诏军就突然从各个分营地的粮草库暴起,将大荣的物资烧了个一干二净,然后也不恋战,仿佛就是垂死挣扎来报复的。
这要说没出内奸,鬼都不能信,而且南诏这个确摸进粮草库的行为,简直就是在对着叶长明哈哈大笑着说,“你看,你们有人叛变了”,还带着炫耀的语气。
叶长明简直没话说,知道全军粮草储藏位置的人不过他自己、成钧、穆征、段莫离、姜衍,还有两个叶长明想把信息往他们脑子里塞都会掉一半出来的武官,这些摆放不是几句话就能说清的,然而这些天军营里连只鸟都没飞出去过。叶长明想起白族那个装得特别正人君子但一看就觉得变态的巫师白先,几乎能断定这人就是为了嘲讽自己,穆征背叛了。
那时叶长明还不能理解自己的病是被人下了蛊术,直到八年后他们亲自抓到了一只傀儡尸体,砍成好几块,在持续挣动的部分里找,在后脑位置弄出来一个差点就和死人融为一体的肉块状活物,说它是虫子虫子都不想承认那种,最后只好勉强承认这东西是蛊虫的一种。再后来被软禁后发现穆征日渐失常的情况,叶长明才彻底相信蛊虫蛊术这些东西的威力。
此去南诏,叶长明估算着那个巫师白先可能还未成气候,但要是不带上一支军队过去,光那些稀奇古怪的瘴气野兽就要好大功夫处理,如果赶上南诏军发展快了几年,他们回不回得来都不好说。
问题就出在调兵上。
叶长明在茂陵算不上深居简出,四大校场的官员贪污腐败上行下效,整治起来总需要叶长明拿着三皇子的身份震一震。也不知怎么的,叶长明骄奢淫逸飞扬跋扈还豢养男宠的流言一时间甚嚣尘上,现任茂陵太守是个有点傻正直的文人,叶长明留他在这里就是为了平衡一下那群人,谁知道这人一脸正气凛然地表示,兵权事关重大,不能随便交给三皇子这样的人。
什么叫“三皇子这样的人”?!
叶长明匪夷所思,为什么这流言传得如此夸张可居然大家还都信了?!
“哎,成钧,你那边的人必须无论如何给我把大哥拦住,茂陵这边有内鬼,我不能就这么放着后院起火,南诏的事情还有几年时间,先放一放,”叶长明想得出是有人要拦着他去找叶长生,不过没想明白这流言怎么让人信服的。上辈子并没有出现这档子事,叶长明估摸着以后事情的发展要全面改写了。
“不过他们怎么调了这么个不好操作的方法?问题是还成功了?”
穆征在一边继续装雕像,就是时不时地给叶长明捋顺下头发,又时不时给叶长明揉揉僵硬的后颈,动作是习惯成自然的亲密体贴,叶长明恍若不见,由着他动手动脚,显然是习以为常了。
成钧艰难地在这两个傻子之间左看看右看看,感觉自己和这个谁都不走心的社会是如此的格格不入,短短半天的观察下来,成钧心想,这么没有自知之明的人真是当世罕见啊,自己可能遇到了国宝。
成钧感到了沉甸甸的使命感,似乎只有爱操心的自己能拯救这俩感情重灾区了。
“殿下啊……我能问一句,您和穆侍卫是什么关系吗?”
叶长明一时尴尬,同时他几十年没走感情线的脑子终于明白过来流言是怎么传出去的了,随即扭头瞅着穆征这个始作俑者。
然后穆征一个武官,堪称温文尔雅地露出一个善良忠厚的微笑。
“不瞒成大人,卑职倾慕殿下已久,多次向殿下献殷勤,只是殿下并不理睬罢了。”
很坦白。叶长明想起自己对部下的要求,这点似乎很符合,但又有哪里不对,或者说是哪里都不对。
“……殿下,我能直说吗?”
“哎你这么恭敬我都不习惯了,这里没外人,你就别装了啊。”
成钧立马从公事公办的“成大人”转换成村口成大妈。
“那我就说了啊!殿下,你们两个那些各种各样的小动作实在太多了,而且穆征那小子毛手毛脚的净占你便宜,你也不管管他!我看了一天简直都受不了你俩这样腻歪在一起了,有心点的人一看就知道你们两个肯定睡……有过亲密关系了。”
成钧憋了半天终于一吐为快,最后差点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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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睡过了”也秃噜出去,看着叶长明居然也会露出一个近似于“目瞪口呆”的表情,成钧光棍多年的心情这才好转。
叶长明心说,这个“睡过”倒也没错,不过是重生前的事了,他倒是真的没想到,穆征这个人还没在自己心里站稳脚跟,倒是把自己的身体拐跑了。
“还有你啊穆征,你就不能为你倾慕的殿下考虑一下敛一点吗,他现在把军功都推给大皇子,自己只在暗中谋划,你我倒是知道他胸中丘壑,可殿下明面上在那群大臣眼里就是个不学无术未成一事的皇子,现在又给他扣上个喜欢男人的帽子,还和自己的侍卫不清不楚的,你让他以后怎么服人?”
穆征觉得自己应该愧疚的,但他却有种诡异的满足感,成钧说的有道理,可成钧没经历过上一世的轰轰烈烈,他还不知道叶长明强到什么程度,而穆征清清楚楚的知道。
穆征还是一脸温柔的笑模样,只是眉宇间敛了神色,少了点做出来给人看的温良,多了丝他本性里挥之不去的煞气。
穆征为什么被叶长明重用?因为他不但天生神力,而且他生下来就合该上战场,是人总会软弱,可他所有的软弱阴郁都留在了注视着叶长明的眼神里,到了战场上,他只想一丝不差地完成叶长明下的命令,让那个人的目光多在自己身上停留一刻。南诏事变之前,军中对穆征有个诨号,
玉面阎罗。
穆征其实很英俊,衬得他一身怪力很是无端,只是他对叶长明求之不得,加之孤儿出身,带了浓浓的自卑,他在临江校场追查到一条关系错综复杂的官兵勾结欺压百姓的链条,却无能为力,而叶长明的出现将自己根本无力撼动一分的这颗歪脖大树连根拔起,又慧眼识人提携了穆征。叶长明就是穆征生命里那盏长明灯,穆征近乎偏执地渴望触碰他,渴望得到他,却可笑地连手都不敢伸出去,只好像个被笼罩在黑暗里的罗刹,横刀立马地斩断一切企图靠近这盏灯的东西。
他那时满身煞气,叶长明长年饱受被人盯梢的神摧残,还曾被他气得开起了玩笑,问他是有什么冤屈未了,不去好好投胎,偏要化身厉鬼出来吓人。
所以叶长明重生后怎么也不能相信这个哪儿哪儿都是破绽的穆征是那个阴沉地让人不想靠近的穆征,尽管他用着“叶长明式”的剑法破招,模仿着叶长明那文人墨客拿筷子的姿态,还悄悄地把叶长明不爱吃的菜式都扣在了厨房……叶长明都还是宁可相信穆征被什么别的人附身了。
虽然叶长明也觉得这样自欺欺人有点过了,毕竟自己不吃的东西比吃的东西多,一年多的时间自己竟然从来没见过桌上有鱼,在临江的时候都没有!
叶长明看着穆征就在想,当年南诏事变必有隐情,但穆征不说的话,就说明多半他自己也确实摘不清楚。叶长明发现自己其实有点贪恋他温柔妥帖的照顾,甚至穆征偶尔的“越界”,叶长明也听之任之,对于“自己的身体似乎要叛变投敌”这个事实叶长明已经懒得管了,还顺便想了想,要是以前的穆征也这样阳光明媚地来缠着自己,自己可能也不讨厌。
穆征郑重地在叶长明面前单膝跪下,执起叶长明一只手,深深望进他眼底,说的话却是对身后的成钧。
“成大人,以殿下的能力,不需要听凭旁人评判,且不说殿下未曾应允过我什么,就算是殿下真的放浪形骸,也照样可以把他们拾得服服帖帖,”说着,穆征在叶长明手上落下一吻,没有漏过叶长明一瞬间的动摇和那只手轻微又可爱的蜷缩。穆征本还带着一脸庄重的凌厉,见到叶长明的反应却觉得内心一片柔软,不由放缓了眼神,真心实意地笑着瞧他。
“殿下若是想要立威,可愿让我当你手中的剑?”
叶长明被穆征得逞的眼神看得有些气,比起动手动脚,叶长明对于这种口头的占便宜反应大多了。
“你其实不是想当我的剑,而是想当我的人吧?”
没料到万年不开窍的叶长明居然会反调戏回来,穆征身体比脑子快,下意识地点头“嗯”了一声。
成钧心里苦啊。
叶长明无奈留在茂陵查内鬼,两天后,姜衍和段莫离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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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九章
叶长明无奈留在茂陵查内鬼,两天后,姜衍和段莫离也到了。
这俩人都是在临江校场被叶长明一起提拔起来的,还有个叫魏知之的,完全就是个刻板的文人,和这个茂陵太守大概很聊得来,叶长明也不知道魏知之这人是怎么混进新兵里的,揣着一肚子墨水,打起来简直惨不忍睹,要不是叶长明在临江加了编队拼策略的团战,这个魏知之毫无被选□□的可能。
而姜衍段莫离这二人就是显而易见的人才了,这俩人出身不如成钧那般显赫,二人算是发小,出生于临江附近一个富庶的城镇,也都在学堂念得好好的,后来大荣边境战火频生,西戎、乌桓、南诏三大外患让不少世家子弟怀揣了一颗忧国忧民的单纯心思参了军,这二人大抵就是结伴参军的,文可长篇阔论家国社稷,武可挥刀弄剑上阵杀敌,他们不愁没人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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