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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软不吃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方经济学
“哎,想死我了,就抱一会儿。”男人死皮赖脸地抱着,冰凉的脸颊贴在慕醒的棉质围巾上,嘴巴里的热气呼在慕醒耳朵周围,痒痒的。
慕醒笑了笑,伸出胳膊抱了男人一下,柔和地说:“咱们得走了,不然就被锁在这里了。”
说完这话,男人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手。与慕醒保持着一段距离,俩人一前一后地下了楼。
到了大厅,慕醒这才发现,男人竟然连件大衣都没穿,只穿了件棉质夹克。怪不得身上那么凉。一个多星期没见,方凡十依旧是以前的样子。
察觉到慕醒的目光,方凡十转头冲着他笑:“快看,一会就看不到了。”
慕醒哑然失笑:“太阳出来你还化了不成?”
四下无人,方凡十这才握住了慕醒的手,淡淡地说:“还在饭局上呢,偷溜出来的。”
桃花眼一挑,慕醒笑问:“离我们学校很近?”
说话间,两个人已经到了教学楼外面。雪确实没膝,想着把腿插进这种雪地里,慕醒的膝盖就隐隐作痛。
方凡十说:“就你们上次辅导员聚会的那家餐厅。”
“车呢?”慕醒不大想走路。
“就五百米路,我跑过来的。”方凡十说:“以前去黑龙江演练,雪都没脖子还负重跑,很轻松。”
慕醒从小就崇拜军人,听到方凡十这么说,心里对他的好感又加深了一层。他转过头问:“你是不是很能背?”
方凡十点上一支烟,耸肩说:“当然,我在军校待了八年。把军校记录几乎全破。”
慕醒崇拜地看着他,这个目光让方凡十很受用。接着,慕醒双手搭在男人宽厚的肩上,笑眯眯地说:“那你背着我回去吧。”
方凡十先是一愣,接着哈哈大笑。他猛吸一口烟扔掉过滤嘴,双腿一屈,冲着背后的慕醒说:“成!”
男人从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就像现在他眼睛里的爱意和宠溺,像火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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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窜出来,咬住了慕醒的心。慕醒挺直脊梁趴在男人宽厚的背上,胳膊环住他的脖颈,笑起来:“我很崇拜军人。”
“哦?”方凡十直起双腿,毫不力的就把慕醒背了起来。慕醒很高,但是很瘦,身上没多少肉。方凡十不满地说:“你平时都不吃东西么?”
“吃,我很喜欢下厨。”慕醒如实回答,不然厨房也不会成为他家唯一不杂乱的地方了。
“看的出来。”方凡十笑起来,雪没膝,但是男人双腿矫捷有力,这点雪根本不在话下。
“手!”慕醒淡定地拍了男人的后背一下,男人哈哈一笑,把捏着慕醒屁股的手移到了他的大腿上。
“哎,就放大腿上了啊,不然根本背不住!”就在慕醒捏着他耳朵让他老实一点的时候,男人赶紧说了这么一句。
男人穿得少,但是身上很热,火热的大手放在慕醒的大腿根部,手指还不时地动那么两下。实在是愁着下去走路,慕醒淡定从容转移话题:“你在军校的时候,下雪天不能训练都干些什么?”
他对军营很有兴趣,他上初中的时候,曾有一个营的军队去他们村里驻扎训练。
“下雪天也训练。”方凡十轻松地说:“晚上训练完了,大家也会出来堆雪人、打雪球。幼稚着呢,不过我从不出去。”
慕醒笑起来:“你不去,那你干什么?”
两个人走了一段路了,现在正在通往教职工宿舍的法桐长道上,银白色的雪地上没有一个脚印,可见这个地方是有多么的人迹罕至。
慕醒这刚一问完,只觉男人一个后仰,然后他就摔在了厚厚地雪地上的雪撒进了他的脖子,凉得他叫了一声。
“你疯……唔~”慕醒还没骂完,张合的双唇就被另外两片冰凉的唇给吸了过去。
男人啃噬着他的唇,像是品一杯美酒一般,吻得心又享受。慕醒只觉得心底窜上一层热火,牙齿一开,男人灵巧的舌头顿时长驱直入,慕醒躲闪不及,舌头被男人霸道地含住,狠狠地吸吮了起来。
慕醒从没有被这么霸道的吻过,在他的记忆里,吻像是丝巾滑过双唇,丝滑而绵长,美好的让人心都发颤。但是这个男人的吻是这么野性又粗犷,两个人唇齿纠缠,舌头被牢牢固定在一起,像是在打架。
虽然如此,但是无疑,这才是真正的接吻。小腹一阵热流窜往全身,男人一松口,慕醒哼出声。
☆、18矫情
粗喘声在这个雪夜回荡,两个人一上一下,目光紧紧锁定眼前之人,唇间银线相牵,淫靡而色情。慕醒感觉到男人身下的东西抬了头,抵在他的腿根处,来回磨蹭。慕醒的眼睛里仍旧是一派淡定从容,他笑起来问:“这就是你在雪天做的事情?”
方凡十眸光一敛,紧了紧双手抱紧眼前人,埋头低笑道:“军校里,我是过了一段乱七八糟的生活。你吃醋?”
也谈不上吃醋,本来对这个男人以前的生活他就没打算细究。追问他这样的高干子弟的过去,不是自找不痛快么?更何况,男人说过,他对他有回应,他就对他死心塌地。军人向来一言九鼎,他信他。
“起来吧,地上好凉。”
男人起身,拉起地上的慕醒抱一抱放开,笑着说:“回家,我给你暖被窝。”
慕醒斜眼看着男人,勾着唇角说:“刚才接吻还好,但是我还不适应俩男人做爱。”
听到他的回答,方凡十爽朗地笑出声,他忍不住又抱住了慕醒,双手握住了慕醒的双手。慕醒的手背因为冬天寒风吹着的关系有些粗糙,男人习惯性地皱眉,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沉声说:“我承认,我很急,但是我从不强迫人。”松开手,男人熟练地帮他围了围围巾,调笑着说:“咱们也矫情一把,你上楼,我看你房间灯亮了,就回去。”
慕醒冻得跺了跺脚,闷声笑着说:“也太矫情了。”说完,转身走了。
方凡十看着男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白雪上,咯吱咯吱的响,挠得方凡十心里直发毛。他苦笑一声,拿出烟盒敲出一支烟点上,狠狠地吸了一口。
吸了两支烟后,慕醒卧室的灯才亮了。灯光打在慕醒身上,窗户上形成一个黑影。那个黑影冲着楼下挥了挥手,方凡十勾唇一笑,拿出手机敲了两个字,干净利索地转身,迈开修长的大腿,在雪地上留下一长串的脚印。
慕醒摘掉围巾,手机震动,打开一看,温和的笑意荡漾在唇边。拉开窗帘,地上只剩下一串脚印,慕醒也敲了两个字发了过去。
“晚安。”
没想到,这么平淡的一次约会,竟然是今年两人最后一次约会。方凡十自从上次来过后,就再也没有来过。春节这个档口实在是太忙,整天忙着应酬。而家里,跟司令的关系因为上次拒绝帮助陈阳也变得剑拔弩张,一得空杨淑柔就打电话让他回去。心里想慕醒想得抓心挠肺,却被各种事情忙得焦头烂额。好不容易大年三十儿这才舒口气,赶紧给慕醒打电话。他跟家里闹矛盾正好不回家,想着俩人凑一块过个年。
方凡十打电话过去的时候,慕醒正拿着浆糊瓢刷浆糊贴对联。拿出手机一看是方凡十,慕醒温和一笑,接了电话。
“喂!”
再次听到慕醒的声音,方凡十累了这一个多月的烦躁全部烟消云散。他笑起来说:“你在家么?我买点肉和蔬菜,咱们今天晚上涮火锅吃。”
邻居来人借浆糊,慕醒把手上的瓢给了他,立在矮趴趴的墙边说:“我回老家了。”
想着盼着这么长时间,结果对方一个电话都不打就回老家了?方凡十脸色一暗,沉声说:“什么时候?怎么没跟我说?”
慕醒笑着问:“我去哪还要跟你报备么?”
听到这个回答,方凡十气得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拿起烟灰缸猛地砸到了墙上。两个人这才刚好上,确实不应该管这么多。但是坏脾气的男人却满身都是暴躁。
电话那边的慕醒听到破碎声,眉头一皱,冷声说:“发什么脾气!?”
男人过了好久没有说话,半晌后叹了口气才说:“你家在哪?我去找你。我想你,这么久不见,再熬下去会死人的。”
真是拿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没办法了,慕醒无奈一笑,柔声劝:“春节过后我会尽早回去的。我家在乡下,要倒好几班车。春节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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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挤,到时候你会气得杀人。”
方凡十烦躁地猛拍沙“那你还要几天回来?”
学校开学是在正月二十,通常慕醒都是过了元宵节才回学校的。每年就回家这么一次,慕醒想多陪陪母亲。
慕醒有些为难地说:“我最早也就正月十六回去。”
“这么晚?”方凡十真想踹桌子。
“别急躁,我会尽快。”慕醒安抚着发火的狮子,末了轻声添了一句:“我也想你。”
慕醒对方凡十就是有这样特殊的疗效,这么轻柔的一句话把躁动的心一下子就安抚了下来。电话那头传来方凡十沉沉的笑:“成,我等你。”
“还有,教学楼前停着的车你让人开走,我不会要的,放在那多浪。”慕醒笑着说。其实这辆车也不是完全没用处,临回家的时候他专门三百六十度帮那车拍了照回来给她母亲看。母亲一看儿子买那车比亲戚家的就贵,合不拢嘴的同时也没有埋怨他怎么没把车开回来。
“先放那吧,我也不开。你在干什么呢?”方凡十问。
寒风似刀割,堂屋门口的张氏还拿着对联等着。慕醒看着母亲的手冻得通红,回答道:“我妈还在等着我贴对联,先挂了,一会短信联系吧。你忙了这么久,也好好休息。”
自己仅仅是这么一句话,男人就很高兴地应着。慕醒挂掉电话,也笑出来。这种温馨恬淡的味道,他还真上瘾了。
进屋又盛了一点浆糊,慕醒把老旧的门框上边刷边对母亲说:“我往家打钱让你修修屋子,怎么还是这门框?”
张氏拎着对联贴到下面,慕醒揪住贴上面。字是慕醒写的,清秀而凌厉,笔锋转回间很有他父亲当年的味道,张氏看着对联说:“留着即恁娶媳妇子滴,囊个能用。”
脸上的笑容一顿,慕醒转头继续刷浆糊:“媳妇子哪里说有就有啊,这模得埋埋滴。”
“俺二子长那么俊,那些小闺女还不都往恁身上扑啊?”张氏哈哈大笑,虽然不过五十几岁,但是常年劳作让这个女人满脸的皱纹。
慕醒心里有些发酸,叹口气说:“到时候再说吧。怪冷的,我自己贴吧,你先回屋。”
张氏满足地叹了口气,言语间却是伤感:“以前善间,恁跟恁哥贴就行了,这会就剩下俺跟恁了。”
慕醒苦笑一声说:“娘~”
张氏擦了擦眼角的泪,赶紧笑起来说:“哎,我去看看锅里豆腐好了木介,护好头,别冻着含!”说完,张氏揣着袖子转头朝着小锅屋去了。看着妇人擦着眼泪的背影,慕醒跺了跺脚,仰头叹了口气。
呼出来的热气变成白雾,慕醒看着堂屋里摆着请家堂用的排位。刚才跟方凡十的对话像黑压压的云压着他,让他几乎喘不上气来。
方凡十跟慕醒挂了电话,刚要给胡繁他们打电话出来玩。杨淑柔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方凡十啧了一声,接了电话:“妈。”
杨淑柔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骂:“死小子,过年还跟你爸闹矛盾,连家都不回,眼里还有没有你这个妈?”
方凡十翘着二郎腿搭在桌子上,哼笑一声说:“我回家老头子就冲着摆脸色,过年图喜庆,干嘛回去找不自在。再说了,陈阳那事我说不帮就不帮,回家老头子又逼我,我可不想大年三十跟老子吵架。到时候大家把枪□,那就是流血事件了。”
“乖啦儿子,老妈想你了。说好回家陪妈打牌的,想反悔不成?胡繁他们我都叫着了,到时候咱们在棋牌室,让那亲父子俩做一块喝酒去吧。死老头子真是太偏心了,不理他们!”
杨淑柔噼里啪啦一通说下来,方凡十笑起来说:“还是我妈疼我,行,我现在就回去。”
“哎哟,我的心肝,妈做好吃的等你!”杨淑柔说完,含笑挂了电话。站在她身边一直听母子打电话的老司令脸色不大好看地问:“‘死老头子’什么时候偏心了?”
身后乍出现了一个人,吓得杨淑柔哎哟一声,差点摔倒,死老头子赶紧抱住了她。杨淑柔挂在不苟言笑的老司令身上,娇笑连连:“死老头子是爱称嘛~”
老司令哼了一声,松开杨淑柔腰喝道:“胡闹!凡十就是被你这么给惯得!”
杨淑柔那身板柔韧着呢,老司令越是严肃她就越打蛇随棍上,反正在卧室里又没人看到。杨淑柔勾着老司令的脖子说:“凡十可是你儿子,混蛋脾气都是遗传,这怎么怪到我身上来了?哎哟,别生气了。大过年的和和气气的多好,儿子不懂事你还不懂事嘛?你们父子俩动不动就吵,一吵我就两头安慰,能不能给我放一天假歇歇啊我的司令官大人?”杨淑柔说完,还揪了揪老司令的胡子。
老司令闷声不说话,过了一会才沉声替自己狡辩:“我向来一碗水端得很平,绝对没有偏心。”
杨淑柔一听,缠在老司令身上哈哈大笑。擦着笑出来的眼泪,杨淑柔赶紧点头说:“是是是,我家司令最公正了。走,咱们下去吃饭,儿子快回来了。”
方泽天为人正派,公平公正,对待儿子也是如此。想当年儿子去军校八年没回家,平时都是方泽天提醒她给儿子打电话。老司令是硬汉,不善言表,但是心里对方凡十上心得很。这点别人不知道,她杨淑柔陪着这个老头子睡了快三十年了,能不明白么?
☆、19激动
不到半个小时,方凡十回来了。大年三十,家里的保姆和警卫都放假回家。杨淑柔当家主母在厨房烹蒸煮炸,听到儿子的脚步声,正在烧鲤鱼的杨淑柔叫了一声:“儿子,来帮妈切点姜丝。”
大厅里,方泽天正襟危坐,依旧是一脸正气,但是脸色却缓和了不少。方凡十也不想自讨没趣,冲着老司令笑了笑,挽着袖子进了厨房。
“妈,辣椒放足了吗?”方凡十口味随杨淑柔,喜辣酸。
“当然啦~不用好吃的留住你的胃,你这死小子以后还不知道回不回家~”围着围裙,杨淑柔依旧风姿绰约。
陈阳站在一边打下手,方凡十看到他,脸色顿时阴了下来。
杨淑柔一看这气氛马上就要不对,赶紧说:“陈阳你先去跟你爸喝会茶,一会饭菜好了我叫你。”
陈阳冲着杨淑柔一笑,点头走了出去。
杨淑柔翻炒着锅里的菜,冲着儿子招了招手。方凡十走过去,杨淑柔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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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眯地捏着方凡十脸说:“看你小气的,你妈我忙不过来让陈阳过来打个下手你都阴着脸,厨房大得都能打高尔夫球了,怎么就装不下你和他了?男子汉心胸怎么这么狭隘。”
方凡十冷笑一声,捏开杨淑柔的手说:“你儿子我肚子里能撑船,还就撑不下他陈阳了。”
方凡十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十年前老司令骂他是“纨绔子弟”是“社会败类”,这么好的条件却不如陈阳。因为这个,方凡十是彻底恨上了陈阳,气得他跟一群太子党切断联系,跑去以前老司令上过的军校,咬着牙训练,让军校其他司令对他是赞不绝口。他就是想用这种行为告诉老司令,他方凡十不但比那个低眉顺眼唯唯诺诺的陈阳强,他比他老子还要强!
而从军校一回来,迎接他的就是连升,一直到现在。其实每次老司令提起让他帮陈阳往上提,他都觉得通体顺畅。但是他就是不想答应,他就是想一次次拒绝膈应他老子。看,你当初不是说陈阳比他强么?现在陈阳升个官都是靠着他帮忙,他哪里比他强了?
杨淑柔笑起来:“那是,我儿子肚子能撑船不能撑小人。你看看你得瑟的,快去切姜丝。”
年夜饭弄出来,一家四口倒是也和乐融融。吃完饭,杨淑柔和方凡十拾好餐桌,胡繁他们就来了。
林与之刚进门带着一身寒气,窜到杨淑柔跟前叫道:“杨姨,来给红包!”
方凡十一把撕开他,扬着下巴笑着说:“多大了还要红包,我还没问你妈要呢!”
“与之这小子来的时候就说自己这次要狮子大开口,一定要要个十万八万的,不然他赖在你们家不走了!”柯林哈哈笑着,身边的胡繁补了一句:“他还说他要替媳妇也讨着。”
“哟,还有媳妇儿啦~那是该给!”杨淑笑着揪林与之的脸,然后就发现了他身边的张雅蕾。
“对啊,杨姨你当时还说我爱玩,肯定最后一个结婚。结果呢,这仨小子连个伴都没有,我都快结婚了!雅蕾,这是杨姨。”
张雅蕾第一次来司令家,有些放不开,随着林与之小声叫道:“杨姨好。”好在司令那张面瘫脸和陈阳上楼去了,不然这小姑娘准得紧张死。
“哎哟,这么乖巧啊~”杨淑柔夸赞地笑着,随手拉过张雅蕾说:“走走走,跟杨姨去打麻将去!今天咱们玩通宵哈~谁敢再跟上次似的,我可不依~”
趁着他们说话的空档,方凡十正给慕醒发短信。听到自家老妈说这么句话,方凡十把手机装好,挑眉笑着说:“行了,今天陪你把与之他媳妇的红包钱赚出来。”
大家哈哈大笑,簇拥着进了棋牌室。
打麻将打得就是个响儿,四个人摸着麻将洗牌啪啪啪,还不时地聊着些什么,张雅蕾渐渐放开,胡繁就把位置让给她。而他则坐到方凡十的身后,看着男人打。
这牌局就是哄杨淑柔高兴的,杨淑柔今天时不时地胡牌,兴奋地跟张雅蕾相约要去巴黎购物。唯一不满的,就是方凡十时不时地拿着手机在那儿敲。
轮到方凡十出牌,男人却在敲手机,唇角微勾的模样在灯光下显得特别柔和,杨淑柔佯怒道:“干什么呢干什么呢?还打不打啊?”
胡繁做了个夸张的偷瞄姿势,看着屏幕上的字,胡繁哟着笑起来:“十哥儿在跟小情儿发短信调情呢~”
杨淑柔心下一喜,也哟了一声:“儿子行啊,动真情了吧,还用这种小青年的把戏哄小情儿。看那嘴笑得,都咧到后脑勺了。”
男人大大方方的把最后两个字敲完,随手扔了个麻将牌说:“哎,不是玩牌么?再调侃我我可不玩了!”
张雅蕾一看男人出得牌,顿时笑出声:“不好意思,我胡了!”
杨淑柔看着桌子上的牌,脸上满是对儿子的嫌弃:“你快让胡繁打吧,跟你打你这非要输死我!”
虽然打得不上心,方凡十却不让位,气得杨淑柔满眼恨恨。其实方凡十跟慕醒每条短信字数都很少。他平时都是打电话,真发短信还不习惯,所以才耽误了点时间。
一伙子人正打着牌,林与之的手机突然响了,林与之吊儿郎当地接了电话。不消对方说了两句话,林与之脱口骂了出来:“他是一傻x吧!”
林与之这刚骂出来,棋牌室顿时安静了下来。杨淑柔冲着张雅蕾招了招手,男人议事,两个女人关上门出去了。
方凡十换了个舒适的姿势坐好,等着林与之骂完挂掉电话,问道:“怎么了?”
林与之把电话一扔,叹口气说:“我堂弟!前几天拉着人家女星去陪赞助商喝酒,那女星平时都挺配合的,这次不知道傍上了谁,后台硬了,就是不同意。我堂弟放狠话她要是不同意就把她给封杀了,硬拉着那骚娘们去了。结果今天警察局拿着录像去抓他,说他逼良为娼。堂弟喝了点小酒,跟警察闹起来了。现在还在警察局关着,我叔让我帮忙弄出来。”
方凡十“切”了一声:“逼良为娼!你堂弟也真行,让他在监狱一辈子老死吧!”
方凡十就是公安局的,条条道上都有人,林与之也只能求他帮忙了。他堂弟做这事做的也太极品,娱乐圈潜规则的规则是双方都同意。结果人家不同意他还硬拉,林与之都觉得丢尽了脸。
“我二叔就这一儿子,要弄不出来,我爷爷肯定拿着拐杖敲死我。”
棋牌室陷入沉默,柯林先说了话:“上次慕醒出车祸,张胜被拉下台臭了名声,也得亏他这堂弟。反正就是一个电话的事儿,十哥儿你好歹帮帮忙。这大过年的……”
方凡十猛吸一口烟,恨铁不成钢地看了林与之一眼,怒道:“就说不能欠人人情!”
这事要是林与之他们做的话,他二话不说倾尽全力也把人捞出来。事情是不对,可哥们儿就这仨。但是要为了别人做这昧良心的事儿,方凡十还真觉得暴躁。
胡繁安抚着:“行了,先打电话吧。”
方凡十给警察局里的人打了电话,那边的人恭恭敬敬地表示会马上把林公子给送回家。电话一打完,大家顿时没了玩牌的兴致。林与之有些抱歉,把杨淑柔和张雅蕾叫进来,说着话活跃气氛。
方凡十自然不是帮了忙还要讨奖赏的人,拍着林与之的肩膀说:“让雅蕾出国的时候好好陪陪你杨姨,咱们明天去你那玩。”
大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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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散了,送几个人出去后,方凡十直接上了楼。杨淑柔倒了杯水,准备喝完就上去。
楼梯传来了棉拖鞋擦着地板的声音,杨淑柔转头一看,竟然是陈阳。杨淑柔对陈阳,说不上喜欢但是也说不上讨厌,平时两人说话也是客客气气,点到为止,如此也算和谐相处。
见陈阳下来,杨淑柔问了句:“怎么还没睡?”
陈阳说:“渴了,喝杯水。您不是也还没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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