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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算哪块小饼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retrospect
“还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邵识渝说道:“按时吃药。”
阮恂笑了一下,轻轻说道:“晚安。”
挂断电话之后,邵识渝的微信响了。
阮恂:晚安。
邵识渝手顿了一下,呼吸一滞,他的指尖开始发凉。
不是阮阮,是阮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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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卧室只有台灯开着,家里的暖气很足,但邵识渝却觉得这个冬日的寒冷无孔不入。
他都知道了。
邵识渝清楚地意识到了这一点,也后知后觉地发现,刚才电话里阮恂的那句“你还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所指向的是什么。
邵识渝匆匆地打下几个字,他按了按额角又皱着眉删了个干净。
他那被掩饰起来的本性张牙舞爪地争得了上风,最后只干巴巴地回复道:嗯,晚安。
阮恂看了这条消息愣了一会儿。
拿起手机,又问了一遍,你还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这句话仿佛是最后通牒。
阮恂坐起来,抱着热水袋靠在床边,低下头才发现拇指不自觉地摩挲着食指的关节。
阮恂希望他说些什么,他也并不会因此生邵识渝的气,只要他开口说点什么,阮恂就想要给他打电话,和邵识渝说,他喜欢他。
问他能不能做自己男朋友。
良久,他到了一条新消息。
一块小饼干:记得按时吃药。
阮恂抿了一下唇,回复了一个嗯字,把手机关掉放在了旁边的柜子上。
他睡前吃了感冒药,躺了一会儿觉得天旋地转,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半梦半醒的时候感觉手机一直在响,阮恂挣扎着想睁开眼睛,但没能成功。
阮恂做了个梦,梦见他穿着短袖坐在楼梯口吃冰。
北京的夏天很炎热,他们班上仅有的四个风扇,坏掉了三个,只有一个还算坚挺,但服务范围比较小,班级上一大半的学生都拿着小扇子自给自足。
阮恂也不例外。
而且他特别怕热。
每天早上都要带着一瓶冻成冰的水到教室,用毛巾包着,上着课就看到他把整张脸都贴在上面。
物理老师讲课的声音像是催眠曲,阮恂趴在书桌上享受“冰火两重天”。
老师提高了声音,说道:“这位同学,你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半晌的沉默之后,同学们私下窃窃私语起来,阮恂用瓶子垫着下巴抬头看了看那个人的背影,他低着头,双臂垂着,手指微微弯起并在一块。
他好像很冷,阮恂想道。
老师皱了皱眉,耐心的等待着。
那人终于开了口,说的话却令人大失所望,“老师,我不知道。”
物理老师顿了一下说道:“请坐。”
“下课之后,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那人坐下之后就消失不见了,蜷缩在人群里,没了踪影。
阮恂抬起头张望,被物理老师抓了个正着,她说道:“还有阮恂,你下课也和邵识渝一块儿过来。”
下课之后他磨磨蹭蹭的到了办公室,虽然他是这儿的常客,但少一次也总比多一次好。
物理老师在批改作业,暂时没空搭理他,指了指旁边让阮恂站着等一会儿。
阮恂偏头,往那人身边挪了两步,在离他快一拳的距离停住了。
他的手还是攥着的,头低着。
阮恂偷偷凑到他耳边说道:“你声音真的很好听。”
“我很喜欢。你多说说话,好吗?”
阮恂还没来得及看邵识渝的表情,突然被敲门声吵醒了。
他穿好外套,去开门。
助理把买好的早餐放在桌子上,叮嘱他换了另外一种感冒药,吃了之后不会太困。她打开豆浆的盖子,问道:“阮哥,你手机怎么关机了?”
阮恂洗漱完,慢腾腾地坐下吃东西,吃到一半他把手机拿过来,按了开机键。
他脑子里都是邵识渝高中时候的模样。
阮恂稍稍弯了一下嘴角,心想,也差太多了吧。
阮恂打开微信,想看看邵识渝昨晚有没有认真的检讨。
但是,邵识渝像是非要跟他作对一样。
一条发给他的消息都没有。
阮恂轻轻笑了一声,锁屏,放下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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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决定,他要和邵识渝生气了。
第16章
阮恂说到做到,对于邵识渝每天的早安午安晚安一律视而不见。
刚开始的时候,他胜券在握,等着邵识渝按捺不住,拨一通电话过来。
但邵识渝仿佛长了一颗榆木脑袋,在与人沟通上面天生就缺根弦儿。
就算阮恂变着花样的使劲儿拨弄,他也闷闷的守着老地方,一步也不敢前进。
阮恂不回复微信,他就只会一个劲儿的给他道早安,其他多余的一个字儿都没有。
中午十二点整。
阮恂把手机按亮,等着邵识渝今儿有没有什么新招数。
邵识渝并不擅长应对这样的情况。
他把所有尖锐的感情都敛起来,放进一个密不透风的茶色玻璃瓶。
能轻易地接触到的是的他的冷淡和平和,而玻璃瓶里藏着的东西,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愿意阮恂逼着他往前走,让他走一万步都行,他可以在阮恂敲门的时候,第一时间打开门,让阮恂走进来。
可是,阮恂现在不想。
他战战兢兢的在备忘录里打草稿,写了删,删了又写……这样说也许太过轻浮,那样说又显得很冷淡。
邵识渝除了从早到晚的问好之外,找不到一句能哄他开心的。
一块小饼干:午安。
毫无新意。阮恂气笑了,气势汹汹的回复道:一点都不安。
邵识渝的消息很快又发了过来。
一块小饼干:感冒还没好吗?有没有好好吃饭,药也不要忘记吃。工作忙也要注意身体。这几天那边还有大雪,记得好好戴围巾。
阮恂有意晾着他,但半分钟之后手就背叛了思想,快速的回复道:好了。
邵识渝并不信他,发了一长串感冒药的名字,甚至还发了两张围巾的图片过来。
阮恂点开图片看了看。
他轻轻笑了一声,嗓子有些痒,咳嗽起来,咳完小声埋怨道:“好丑。”
一块小饼干:开工了吗?
一块小饼干:注意休息。
好像怕打扰他似的,阮恂从助理手里要了个小镜子,对着它整理了一下头发,确定他鼻尖和眼角都没红,看起来神百倍之后,他才把手机对着自己,录了五秒的视频发给了邵识渝。
手机响了一声。
他调小音量点开了视频。
阮恂离镜头很近,他穿了件白色的羽绒服把嘴唇衬的更红一些,他又凑近了些,邵识渝攥紧了手里的钢笔。
“我生气了。”
他停顿了一下,又凑近了些,说道:“换你来追我,追到我满意为止。”
邵识渝不小心碰倒了水杯,里面还剩半杯水,他连忙站起来用纸巾把桌子擦干净,又拿着拖布把地上的水擦干净。
他在办公室里写教案,刚写了一页就开始走神,他又为了阮恂着了魔。
十七八岁的时候,不那么好的他为了那样好的阮恂神魂颠倒。
上课的时候,邵识渝强硬的让自己不去想他。
下课的时候,视线不自觉地追着阮恂跑。
喜欢上阮恂之后,读书这件事儿不再是灰色且可怖的,因为它是一条缎带,连接着他和他喜欢的男孩子。
“你声音真的很好听。”
“我很喜欢。你多说说话,好吗?”
邵识渝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他全然忘记身后就是办公室的墙,后背撞在了上面,他顾不上痛,而是更加慌不择路。
没什么值得一提的。
总是徘徊在中游的学习成绩;不太好看的模样;怯懦又自卑的性格。
他太渺小了,像是一粒不起眼的尘埃。他能做到的只是一直低着头,放弃毫无用处的交流,在他清楚这一道题目究竟要怎么做解的时候,也不可避地滑向另外一个选项。
他拼着命的否定自己。
邵识渝从一开始就知道阮恂,因为阮恂和他一点都不一样,他有些羡慕阮恂,但在此之前,也仅仅是一点点无伤大雅的艳羡。
阮恂不是忽然之间出现的,不是为了解救他而从天而降的意外。
他从一开始就在那里。
阮恂朝他笑了笑,又说道:“你怎么一脸被吓到的表情,我有这么难看吗?”
说着,阮恂做了个鬼脸,夸张地翻白眼、伸舌头。
邵识渝被阮恂吓得忘了低头。
他是这样的惹人生厌,自卑又敏感,不爱说话,连正常的和人对视都需要很大的勇气。
阮恂为什么对他笑呢。阮恂还说……他的声音很好听。
十七岁的邵识渝鼻子有点酸,心想道:“好可怕。”
尽管阮恂不是为了拯救他而出现的。
邵识渝命运的轨道却也悄悄地偏离了一点点。
第17章
转眼一周过去,阮恂的感冒拖拖拉拉一直没好。
哈尔滨的雪也是一场接着一场,前一天晚上刚清干净雪,第二天一早又积了厚厚的一层。
阮恂在雪地里发疯地跑了两圈,重新拍了几遍,康导仍然不满意,到最后他缓了口气,跑出一米外跌在了雪地里,衣服上粘得全是雪,头发上也是。
呼吸的时候,带来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
没人喊卡,阮恂磕磕绊绊地爬起来继续跑。
康导这一次满意了,放人去休息。
阮恂舔了一下破皮的嘴唇,喝了口温水。
助理在旁边瞠目结舌,心有余悸地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康导太可怕了。”
阮恂随口应了一声,身体的温度恢复正常之后,他拿起手机看邵识渝发给他的消息。
邵识渝发了一张餐盘的照片过来。
两素一荤,看起来还不错。
一块小饼干:吃过午饭了吗?
一块小饼干:下一次,我做给你吃。
另外一条消息隔了三分钟才发送的。
一块小饼干:有上一次说好的蜂蜜牛奶。
邵识渝是踌躇了好一会儿才把消息发送了出去。
这本来是阮恂要用来和邵识渝见面的借口,只是没想到,才没过多久,就轮到邵识渝把这话拿出来当做筹码。
阮恂笑了笑,回复道:还有别的吗?
一块小饼干:有。
阮恂:有点饿了。
一块小饼干:去吃点东西。
阮恂看着这条消息不禁失笑,他的邵老师在追人方面毫无建树,甚至连照搬他的台词都显得有些笨拙。
他有些急,只等着邵识渝慢慢的探索和进步,迟早有一天他会被相思病弄得心慌气短、郁郁寡欢。
阮恂发了条美团的链接给邵识渝。
半小时之后,阮恂在片场拿到了由他准男友付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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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外卖。
除了他点的单之外,还多了一杯热奶。
教人追自己,这也算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阮恂喝了一大口,清了清嗓子,压了压不受控制想上扬的嘴角。
十二月末,《朱雀》的拍摄全部结束。
阮恂归心似箭,当天凌晨坐飞机回到北京,他上飞机之前给邵识渝发了一条微信。
他下了出租车,拖着行李箱快步往前走。
这几天北京下了场大雪,拖着行李箱走有些力,这会儿四周很静,他拖拽行李箱发出的声音显得很刺耳。
刚走到小区门口,远远的看到有个人站在单元门口。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站在那儿了。
阮恂抿了一下唇,又走快了些。
他觉得邵识渝真的是个疯子。被他追的时候看起来一丝不苟,情场老手似的游刃有余,时间久了,就知道这些全部都是假象。
不按常理出牌,不会追人也不会说些好听的话。要他解释,他也不愿意。
尤其可恨。
可是,邵识渝做的却比谁都多一些。
“你回来了。”邵识渝伸手想去接阮恂的行李箱。
阮恂却顾不上旁的,再离他仅仅只有一步的时候松开了手,在邵识渝再次开口之前,把人按在了墙边。
他拽下了口罩,哑着嗓子说道:“我要亲你了。”
最后一个音节消失了,阮恂吻在了邵识渝的嘴角,手掌扣着他的后颈把人按向自己,他细细的描摹邵识渝的嘴唇,含住他的唇珠,把他身上的寒气一点点的融化。
他们试探似的轻吻,邵识渝像是愣住了,只知道凶狠地把阮恂按在自己的怀里。
分开的时候,阮恂凑到邵识渝的耳边,轻轻地含住他的耳垂,邵识渝轻轻地颤了一下,阮恂在上面毫不留情地留了个牙印。
“把我捏碎了,记得好好负起责任把我粘好。”
“我不会。”邵识渝说道。
两个人飞快地拽着行李箱进了门,邵识渝刚关上卧室的门,阮恂就贴了过来。邵识渝平生第一次帮人脱衣服,技术很差,阮恂的衬衫扣子掉了一粒。
滚在地板上。
邵识渝下意识想去捡,阮恂拽着他的衣领把人按在门上,单手把他的裤子脱了。
他的吻带着灼热的温度,一点点烧光了所有的理智。
阮恂对邵识渝的冲动是来势汹汹的,他抛弃了温和的方式,放肆的和他纠缠。邵识渝的喘息一直在他的耳边,轻轻的且有些沉闷的声音。
在进入的时候,因为疼痛,邵识渝扣紧了他的肩膀,喘息的声音徒然变了调。
他闷哼着,阮恂停下来,吻他的侧脸,却听到邵识渝哑着声音说道:“你,再进来一点。”
阮恂很想骂人。
于是他在心里狠狠地骂了句不知道谁的娘。
他捞起邵识渝的右腿,快速又凶狠地顶弄,邵识渝被他弄得又痛又舒服,他对于这种陌生的感觉并不熟悉,他不太清醒,一方面又沉醉于这些全部都是阮恂带给他的。
邵识渝刻意敛起来的本性,不自觉地露出来。
他被撞得一直颤着,他把被单抓得都是褶皱,终于在阮恂摸到他下身的时候攀上了阮恂的背。
用可以把阮恂捏碎的力气。
阮恂把他侧过身按在床上,俯身进入。
很深。
邵识渝反扣住他的胳膊,意识一下又一下的被阮恂撞碎。
他在阮恂的胳膊上留下五个手指印。
他是个很差劲的人。
只知道用这种方式,一遍一遍的确认自己的重要性。
一遍一遍的证明,他的存在。
第18章
胡闹了一通。
两个人躺在床上都不太想动。阮恂懒洋洋地翻过身,手指顺着邵识渝的指缝,将他虚握起来。邵识渝手心还有些湿漉漉的热度,和他的呼吸一样。
邵识渝被阮恂的动作惊动了。他偏过头,但依旧平躺着。月光把他的模样藏起来一半,只露出那双很好看的眼睛。
那双眼睛,看着他的时候,其中包含的情绪,在这一天到达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峰值。
阮恂用拇指在他的眼角轻轻按了一下。
邵识渝不太清楚他的意思,抬起手,用手心覆在阮恂的手背上,轻轻地合了一下眼睛。
“红了。”阮恂碰了碰,手指又滑到了他的嘴角。
他的弦外之音太过露骨,阮恂清楚他是有些得意忘形了,但是却一定点都不想敛。
邵识渝不理他,就是在纵着他。
却不想,邵识渝撑着身子坐起来,他腰上还有刚才留下了红印子,邵识渝嗯了一下,算是对那句“红了”的回应。
这一声把阮恂弄得心痒痒的,他翻身压住人,漫长而又折磨的把邵识渝再次填满。
刚开始,邵识渝还想着那杯说好了半个月已久的蜂蜜牛奶。
阮恂怨他不专心,变着花样的折腾他,把他的腿根按得又酸又痛。
他很快就把那杯喝的丢在了脑后,心里想,阮恂到底是恶补了什么《孙子兵法》、《三十六计》。他实在有些招架不来。
只有阮恂知道。
他是单纯的冲动,不想克制。
隔天,阮恂起得很早。
洗漱完,套上羽绒服到楼下买早餐。等他回来的时候,时间还早,他带了身寒气进了卧室。他在床边停下,想摸摸邵识渝的脸,伸出一半才察觉到他手心的温度有点低,于是多此一举地帮邵识渝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邵识渝起床之后,阮恂催着他在餐桌前坐好。
早餐很丰盛,阮恂什么都买了一点点,想着什么都想要邵识渝尝一尝。
邵识渝看得出来他的用心,没说什么,只是边吃边问道:“怎么起这么早?”
“豆浆很好喝。”阮恂说着给他倒了一碗,然后笑着老实地回答他道:“兴奋,待在你身边多睡一秒都觉得在浪时间。”
刚被闹钟吵醒的白衍舟,走路找不到直线。
他隐约听到厨房里有说话的声音,他凑过去打招呼,看到阮恂坐在餐桌旁边的时候,白衍舟还有些懵。
白衍舟张了张嘴,惊讶地叫了一声,“舅舅?”
阮恂这才注意到他的外甥,抬起头笑着说道:“早。”
“舅舅,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昨天,你睡着以后。”阮恂翘了翘嘴角,伸手碰了一下邵识渝的手腕,又对白衍舟说道,“洗漱完,过来吃饭。”
白衍舟哦了一声,边走边敲脑袋。
啊,还是觉得有什么不对的,他想道。
他歪着脑袋试图把脑袋里进的水都倒掉,但是等他吃完早饭




你算哪块小饼干 分卷阅读16
还是没理清楚有什么地方很奇怪。
经过他的一番观察,他觉得阮恂有点奇怪。
总是打电话,不打电话也要捧着手机和人聊微信。
“不要溜号,好好做题。”
邵识渝敲了敲桌角,提醒走神的白衍舟。
“哦。”白衍舟拖长了音,神情恍惚,他冥想了一会儿,突然凑近邵识渝小声说道,“我觉得我舅舅恋爱了。”
“是吗?”邵识渝挑了挑眉。
白衍舟笃定地嗯了一声,说道:“因为他笑成花的频率增高了。”
“所以?”
他皱着眉,说道:“我要被抛弃了,那个人抢走了舅舅对我的宠爱。”
事实证明,白衍舟的第六感稍稍起了一点作用。
圣诞节这天,阮恂把他踢出了家门,让他跟着他岑哥玩两天。白衍舟举手申请想去邵老师家住,话音还没落就被阮恂坚决地拒绝了。
爹不疼娘不爱,白衍舟捶胸顿足,恨他自己怎么没早恋。
岑岐八点下班,还剩下半个小时。白衍舟借可乐消愁,喝了三口,打了一串嗝。
楼下的岑岐换好外套要往楼上走。
不小心瞥见吧台前面坐着个眼熟的人,他停住脚步,看了一会儿。
这不是那个变态吗?
岑岐挑了挑眉,看那人摇摇晃晃地趴在了吧台上,看起来醉的不轻。理他干什么?岑岐想道,他转身上了两节台阶。
过了一会儿,又原路返回了。
毕竟他是误会在先,这人现在是阮恂男朋友的好朋友。
他耐下心,推了陆童一把,说道:“醒醒。”
陆童抬头看了他一眼,没理他。
“走,你家住哪儿。我送你上出租车。”他说着把陆童掺起来,往酒吧外走。
起先陆童还算配合,不吭声。等到了门口,估摸着陆童攒了点力气,把他推到一边,说道:“不用,不用你管我。”
“送你上车以后,我就不管了。行吧?”他耐着心哄了一句。
在心里对自己说,不跟醉鬼计较。
陆童却不识好歹,又推了他一下,“别管我。”
岑岐被推火了,说道:“谁乐意管你这个变态,第一次见面就要电话号码是你做出来的吧?又被人甩了,这次怎么不抱着人哭了。你这副样子等谁来……”
他把旧账翻得直响,有些话不经大脑就往外蹦。
丝毫没有注意到陆童的动静。
陆童的脑子很乱。
岑岐说了什么他没听清,视线落在他有些红的嘴唇上。
陆童很烦躁,伸手撑在墙上,岑岐在墙和他之间。然后他低头使劲儿地亲住了岑岐。
岑岐有点懵。
对这个发展有些惊愕。
“每次喝多了,你就在我眼前晃。”陆童用拇指用力蹭了他发肿的下嘴唇,说道:“亲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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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11月20日
今天我见到他了,他没认出我。
他看我的时候眼睛很亮……很好看。
我知道他不记得我的时候。
我居然有些可耻的沾沾自喜。
这样的话,他记得的是这个已经变好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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