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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百户千灯
但课堂上的表现有目共睹,冯英坤和徐祈清的性格不太相似,每次小课的老师开始授课,他总是积极出的那一个。比起在大学才开始学会争取和展现自己的徐祈清,冯英坤在这方面的能力要提前许多。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最后的高考,那一届考生的浮动很大,超常和反常的例子太多,正常发挥的两个人反而成了少数。徐祈清的总分比冯英坤高了三分,但这种胜负对他来说最大的作用也就是让父母开心一点。而且自从高考完之后,他开始备考其它考试,两人之间微弱的联系也就此打住。
只是人这一辈子活太长,才发现各处都是竞技场。
电话挂断之后,徐祈清抬手捏了捏眉心。他已经到了另一个阶段的年龄,学业和事业被搁置一边,反而是婚恋情况成了重点。
因为徐祈清之前都待在国外,徐妈妈并没有催促过他。但联络时总会有闲谈,言语间也曾透露过些许试探。这种问题徐祈清是没办法回答的,所以他对冯母的做法也无法反驳。
高中时徐祈清谈过一次恋爱,和一个同样优秀的女孩子,后来两人因距离和平分手,彼此都还可以做朋友。他的两次恋爱经历截然不同,两级分化的格外严重。时间长短,浓烈程度,分手后的相处,甚至连性别都是相反的。
和钟御分手之后,徐祈清曾经想过,也许更适合自己的还是第一次恋爱时的温和互处和云淡风轻。只是在那之后,无关男女,他再也没有遇到过心动。这般三年拖下来,竟然也到了周边同伴都开始谈婚论嫁的地步。
徐祈清轻轻地舒了一口气,他找出了路晓涵的大纲,看了一眼该要写到的那一部分。
“学业之外最难忘的获是什么?”
这个问题,好像也和刚才提及的恋爱有关系。
徐祈清忍不住捏了捏眉心。
虽说学的专业就是设计,但谈到学业之外的获,他第一个想起来的仍与设计相关。
pssg青年赛的成绩着实给了徐祈清一个惊喜,连指导他的萨奇教授也没有展现一向的刻薄。这位一直被评价为乖戾的教授确实为徐祈清提供了很大的指引和帮助,而这次比赛结果,也为徐祈清之后入其门下拜为导师增添了砝码。
颁奖的时间已经到了初春,而颁奖地点就在墨离。徐祈清当时还不懂什么服饰礼仪,直接穿了牛仔裤和连帽卫衣,因为他参加的是青年组,这样的穿着也不算太离谱。
设计赛在比赛过程中有区别分组,颁奖仪式也同样如此。徐祈清获得的是青年组的总奖,算是颁奖仪式前半段的一个小高潮。
仪式开始之前的场地很开阔,认识的人会相互攀谈,或是聚在一起交流,不过从起初到入座,徐祈清一直保持着安静,他的社交还没有发展到这个领域,萨奇教授这周也不在法国,没有和他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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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次参加这种规格的赛事颁奖,来之前也有过各种形状的想象。但真正开始的实际情况和想象确有差距,颁奖仪式在各个环节塞满了令人会心一笑的小设计,轻松又不失格调。只是无数的心设计堆聚在一起,都没有那位站在台上的颁奖人让徐祈清来的惊讶。
其实之前隐隐已经有了一些迹象,比如对方为什么会在酒吧里注意到他,为什么会知道拿怎样的话来刺激他,但当徐祈清真的听到那个极为特殊的声音念出自己的名字时,他仍是难以抑制地红了耳朵。
虽然时机不对,但他真的有一瞬间生出了录音的念头。
最喜欢的声音念出自己的名字,这是两年前徐祈清的不敢奢望,也是当下他的梦寐以求。
每个奖项都有单独的颁奖人,钟御负责的只是青年组的部分。证书被递到徐祈清手中时,他听见了一声既低且沉的中文。
“恭喜。”
舞台上打了明亮的灯,浓烈的光将空气中的细小灰尘一同照耀出来,钟御穿的是黑色的西装,在高亮的暖光下勾勒出冷冽的强硬线条。
得奖者众,钟御在每个人面前停留的时间很短。可是那一瞬间的一切所有都深深印刻在徐祈清记忆里,纤毫毕现,立体环绕。
他没来得及回以一句谢谢,只是忍不住弯起了眼睛。一直如擂鼓的心跳声也被安稳抚平,漫溢的开心却没有减损半分。
作者有话要说:
颁奖有两个意思。
第26章颁奖过去式(二)
主办方为来访者准备了餐饮,颁奖结束后徐祈清也留了下来。他原本只是想张望一下钟御是否还在,却在刚刚走近第一个餐柜时就被叫住了。
“徐祈清?”
说话的是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法国青年,开口的声音立时让徐祈清想到了玫瑰,这个喻体虽然已经被用到烂俗,但的确是他所能想出的最贴切一例。来人金发碧眼,五官深邃,足足比徐祈清高了近十公分,却并无欧洲人惯有的壮硕感。他的腰肢细韧,腿直身长,比例完美到惊人的地步。
“是的……”
徐祈清有些惊讶,他并不认识对方,却被准确地叫出了名字。
“你好,我是艾尔亚当斯。”
他低下眼睛看向徐祈清时,纤长卷翘的眼睫泛着金灿灿的细光。他的音色瑰丽且美艳,拥有着天然惑人的魅力。
“有幸与你共进晚餐吗?”
徐祈清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他正一头雾水,右手握着的手机恰在这时响了起来。他匆匆道一声抱歉看向屏幕,电话正好被挂断,屏幕上跳出一条陌生来源的短信提示。
“四点方向,过来。”
他下意识地抬起头望过去,就撞进了一双深邃无波的眼睛里。
是钟御。
徐祈清正打算走过去,却听见身旁一声低低地轻笑。
“盯这么紧。”
他有些惊讶地看向说话的艾尔,对方已经迈开长腿走了过去。
钟御站在一张圆桌旁,却没有要坐下的意思,等徐祈清走过来,他就把人领到了一处远离人群的被隔开的封闭式卡座中。
艾尔也走了进来,坐在两人对面。他看徐祈清的眼神有些直白,却又有着自然而直率的态度,并不显得无礼。事实上,好像任谁也无法对着这样一张脸生出负面情绪。
只是徐祈清对于艾尔看自己时饶有兴致的眼神仍有些不适应,他见到钟御时就有些紧张,这么被看着更觉有些吃不消,不由得朝钟御的方向靠近了些。
钟御察觉到徐祈清的动作,他抬眼看向艾尔,声音冷而低沉,并没有什么情绪:“你说过了?”
艾尔低笑道:“没有。”
这话不是说给徐祈清的,所以他听不懂,另外两人却对此心知肚明。
艾尔把修长的双手十指交叉置于桌前,上身微微前倾,他那双美丽的绿眼睛直直望向徐祈清,如翡如玉的眼眸中满满是对方的身影。
“上次酒吧里那杯,”艾尔的声音香醇醉人:“是我误送给你的。”
他轻笑了一声:“不过,能点到同一种酒,也是我们之间的缘分。”
徐祈清面上虽然还镇定,脸色却有些泛白,酒吧那次于他而言,从本质上讲并不是什么好事情,甚至危及到了他的安全。
他没想好要如何接话,倒是身旁的钟御难得率先开口道:“想清理你的不是他。”
徐祈清闻言看向钟御,对方却没有再做解释,反而道:“先去选餐,挑你喜欢的。”
他离开卡座的时候,还能听见艾尔似笑非笑的声音。
“对你的小男朋友护这么厉害?这可不像你。”
可惜他从刚刚起就被接踵而至的巨大信息量惊骇,没来及放慢脚步听清钟御的回复。
主办方提供的晚宴是自助式,参加的大多是获奖的设计师,他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气氛很悠闲。像钟御这般以颁奖者身份留下的并不多,不过他们坐的位置在单间内,所以也没有过多的吸引视线。
徐祈清端着餐盘走回去的时候,艾尔也离开座位去选餐了。但徐祈清示意钟御时,对方却没有起身的意思,反而道:“咖啡,其余和你一样。”
他就转身又去拿了一趟。
用餐时,艾尔的注意力仍然停留在徐祈清身上,他似乎对这位钟御身边的特例倍感兴趣。
徐祈清询问钟御为何会参与这次颁奖时,钟御的回答说自己是赞助商之一,艾尔接道:“真不公平,同样是赞助商,你可以借机来看自己的男朋友,我却只能对着我亲爱的莱特哥哥。”
他的法语发音很美,但“亲爱的”那个词却怎么听都不像是字面上的意思。
钟御淡淡道:“你也可以把他变成你男朋友。”
艾尔微笑道:“如果他是,我一定会把他的那根踢断。”
徐祈清还没消化完自己被当成钟御男朋友的信息,听见两人的对话忍不住僵硬了一下。
钟御抬眸看向对面的艾尔:“我以为你只想对贝利尔这么做。”
艾尔的笑意更假了一些:“对于那个蠢蛋,我更倾向于把他那里切碎喂狗。”
他的话音刚落,餐桌上突然发出了一声刀叉磕碰在餐盘上的清脆声响。说话的两人都闻声看了过去。
“抱歉,”徐祈清舔了舔下唇,他手里还捏着闯祸的餐叉,硬着头皮迎上两处视线:“不小心滑了一下。”
艾尔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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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啊,吓到你了吗?”
徐祈清有些僵硬地摇头,脑后突然增添了一道温暖的重量。
他睁大眼睛侧头看过去的时候,钟御已经回了抚摸他发顶的手,声音低醇而沉稳:“好好吃饭。”
徐祈清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室内的暖气有些太足,脸上都被热得烧了起来。
用餐之后没有其他安排,主办方提供报销用,但没有提供统一住宿。个人是自行离席的,艾尔去找他同行的人,徐祈清身边就只剩下了钟御。
夜色已深,u大坐落在近郊,下了地铁终点站之后还要坐公交,预计的到达时间已经超过了公交运行时间。钟御的车停在不远处的停车场,他打算把徐祈清送回去,却被拒绝了。
“我吃过东西之后会晕车,还是不麻烦了。”
徐祈清站在台阶上,他裹着一条特别厚的围巾,还戴了一顶黑色的粗线帽子,在全副武装之间露出一双清澈的黑色眼睛。
钟御闻言未作反应,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徐祈清正在张望地铁站,却听见男人对着电话另一边吩咐了一句,让司机把车开回去。
徐祈清有些惊讶地看过去,对方已经挂了电话,对他道:“走吧。”
……咦?
在夜晚行走是一件非常容易撩拨心绪的事,夜灯照耀,街景璀璨,身旁的一切人和事都奇异地温柔下来,夜色裹挟着安宁一起,轻缓地笼在人肩头。
徐祈清走在钟御内侧,他们没有去地铁站,反而沿着街旁的人行道漫步而行。他想起晚餐时一直搁置在心里的那个问题,忍不住开口道:“刚才亚当斯先生说的……男朋友的事,也是因为酒吧里的误会,所以要瞒着他吗?”
他以为这是钟御为他解围时编出的谎言,所以才一直没有反驳艾尔亚当斯的话,现在发问,也是担心自己以后会在别人面前说出不该说的事情。
钟御闻声看了过来。
徐祈清正眼看着他的时候,才发现对方的相貌其实也非常出色,他和穆衍是亲兄弟,外表其实可以称得上平分秋色,只是钟御的气质过于凌厉,压过了外表的吸引力。外人看他时往往被气势所慑,反倒无心去关注他的外表。
在这夜色里,暖黄的街灯将光洒在两人肩上,他们正走在一个僻静的街角,四下无人,只有从远处传来的城市的声音。看见钟御被柔软的光晕勾勒出的清晰轮廓时,徐祈清连呼吸都忍不住轻了下来。
“不是误会。”
“嗯?”徐祈清眨了眨眼睛,面色中浮现出明显的疑惑。
他还在纠结着思考对方的意思,颈间的围巾却被男人伸出长指向下压出一个柔软的豁口,眼前暖黄色的灯光也被温柔的影子遮挡了去。
他忍不住睁大了眼睛。
第27章晚安
柔软的唇侧被微凉相贴,淡淡的冷香同影子一起笼罩下来。钟御的唇和鼻梁还沾染着初春的寒意,于徐祈清而言却像是炽烫的星火,把相触的唇瓣整个灼烧起来。
极近的呼吸声清晰可闻,属于同性的气息强势到如同要将他标记,徐祈清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眼睫扫到自己时的轻微痒意,他的心跳已经传至鼓膜,在耳边炸裂成轰鸣般的巨响。
他们离得太近了,他几乎要觉得自己的心跳声已经吵到了钟御。
但事实上,这个僻静的街角连多余的噪声都已经消弭,安宁到近乎于静谧。
钟御并没有深吻,他的手指轻轻捏在徐祈清的下颌,另一只手圈住了对方的腰。虽然他一只手臂可以堪堪环过对方的大半腰际,但徐祈清与纤瘦细弱也扯不上丝毫的干系。
他穿着休闲款的卫衣,本身偏向高瘦,又正值最好的年纪,身量里带着满满的少年气。抱在怀里时,像一只身骨刚刚长成的极美的幼鹿。
钟御退开一指距离,又向上轻轻吻了一下徐祈清的眼睛。
他的动作带着迥异于一贯冷漠的温柔,徐祈清在不知所措的心慌意乱里,竟然也微妙低被安抚着慢慢平复。
嘴巴张合过几次,他才轻声开口道:“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是……”
最后半句话,他的咬字轻到近乎低喃:“要和我交往吗?”
钟御垂眸看着对方,指腹沿着人的下颌轻轻摩挲,这样的小动作既琐碎又毫无用处,他二十多年来也就做过这一回。
“是。”他沉声确认道:“你接受吗?”
徐祈清觉得自己好像经历了一瞬间的晕眩,思绪却又拥有着完全的清醒。
钟御用的是问句,这个问题的答案他不知道,徐祈清却对此无比确认。
他根本没有办法拒绝。
钟御对于徐祈清来说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意外。他是严整规划里的不确定因素,是按部就班外的不可预计。徐祈清没有办法用处理正常的事项和交往时的态度去对待他,只能一步一步地任由自己深陷。
他深吸了一口气,抬头亲在了钟御的唇畔。
意外都那么多了,也不差再一个。
腰侧环着的手臂被紧,衣服叠出层层的褶皱。钟御回以他的,是一个真正的吻。
不同于刚才的浅触则止,柔软的唇瓣被含住吸吮,原本的淡粉立时染上艳色。鼻梁浅蹭,气息加重,嫣红微肿的唇瓣被放开时,内侧已经印上一处明显的齿印。
徐祈清是第一次和男人接吻,实际情形似乎与他曾经的所知截然不同,他甚至能从对方并不强硬的动作里感受到明显的占有意味。
而这才仅仅是攻掠的开始。
浅白整齐的牙齿被轻轻舔吻,灵活的舌尖顺着微张的齿列探入,安抚了略显僵硬的唇舌之后,男人就开始循着内里将每一寸细细舔侍。徐祈清的手原本放在身侧,不知何时却已经不受控制地握住了对方的衣角。这种被探索的感觉陌生且令人心悸,他的唇齿和胸口已经完全被冷香占据,气息交融,萦绕不去。
内里被探寻,唇舌被搅弄,徐祈清一开始是主动送上来的,没料想之后主动权却被完全夺去。
唇齿缠绕的细微水声顺着骨传导在脑中无限放大,明明是相触时无可控制的正常声响,却因着动作和对象被放成令人脸红耳热的无限淫靡。他的呼吸逐渐急促,鼻腔里忍不住泄出一声软而轻浅的尾音。
“唔……”
唇间的侵略意味却因此而变得愈加浓厚。
等到钟御最后将他放开时,徐祈清的眼前已经蒙上了一层湿润的水色。原本被低温冷成苍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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颊晕开明显的红,嫣红微肿的唇瓣更是泛着润泽的艳丽。钟御看着他,又低下头来,轻轻吻了一下他湿润的眼睫。
有点痒,徐祈清后知后觉地眨了眨眼睛,他松开握着钟御外套的手,伸手拉住了对方的放在自己颈间的手掌,把自己微凉的手指放进了男人同样修长的手指缝隙之间。
十指相扣。
他抿起被吻到艳红的唇,忍不住弯了弯眼睛。
钟御一眼未错地看着他的动作,只觉自己很想再亲亲他。
远处传来鸣笛的声响,时间也不早,两人继续往回走,明明是很长的路途,分别的时间却来的格外的快。
“你再走回家的话,会不会太晚?”已经可以看见u大的站牌,徐祈清侧头看向身旁的男人。
“不会。”钟御伸出另一侧未交握的手,帮他把帽子往下拉了拉,遮好耳朵:“到寝室给我信息”
徐祈清有点怕痒,他老老实实地任钟御动作,却还是忍不住缩了下脖子:“嗯……你也是。”
钟御就又低头过来,亲了亲对方微凉的鼻尖。
他站在夜色里,头顶是难得璀璨的漫天繁星,比星辰更醉人的光亮却满满地落在他的眼睛里。
“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
颁奖的另一个意思,被男神告白。
这个吻戏写完又改,折腾了五个小时……
这是他们最好的时候啊。
第28章忙碌
一整天的获的确圆满,那是他们最好的时候。
只是后面那件事似乎也不能写进回答里。
徐祈清对着大纲发了一会呆,最终还是关掉了电脑。脑子里嘈杂的声响太多,许多被刻意压抑的东西在尖声向他示威,他却只能如同往常做的那样,自欺欺人地将它们继续忽略下去。
明天要开始新企划,今天还是早点休息吧。
只是在夜里,兜兜转转百转千回仍是同一人的脸和声音。细碎点滴消褪而去,如潮往事碎如齑粉。他亲手斩碎掰断的那些残垣,又重新耸立在他的面前。漫无边际。
到最后,却在无助间突然回归平常,然后被妈妈一个冰冷的眼神惊醒。
徐祈清平复着胸口的沉重呼吸,伸手揉了揉嗡声作响的额头,他慢慢坐起身,下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室外寒风凛冽,屋内暖风充足,偏安一隅。熨帖的温度顺着喉咙滑进冰冷的胃袋,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没事了,他早已不必怀想,也无需再担心这件事被摆在妈妈面前。
都已经三年了。
天亮后又是忙碌工作日,已经是第四个季度,所有堆叠的事项都亟待在此间解决。回归的穆衍接手了声色的运转,徐祈清开始将大部分力转移到公宣项目上去。
a市积蕴深厚,经济发达,地处要道,是全国乃至整个洲际的最重要的一处金融中心。有关这处地域的宣传资料早已泛滥成灾,为她制作官方宣传片,是一件既容易又棘手的事。
不过对于声色来说,这个案子就只剩棘手这一个词了。
市府每年都有宣传计划,统汇数据按部就班,也能做到与时俱进。但这次的宣传计划却斌不是为了面上传下,而是想要作为国家形象的一个部分片段,面向另一个窗口展示。自钟御上位以来,钟氏在欧洲的根底愈加雄厚,这个因素也与声色能击败众多强手接下这个单子不无干系。
这次的计划并非由声色单独承担,官方自己的宣传部门也会在其中参与部分企划。他们聘用声色的一部分目的在于转变视角,借用技术,但若是由声色独立完成所有工作,那么就算两方都赔个底掉,也不可能通过最终的宣审和政审。
这种合作是必需的手段,也是一种双赢的策略。但筹划归筹划,真正开始合作的时候,各种摩擦仍旧不可避。
徐祈清身为声色一方的总监制,除了要做好独立的分内之事,在两方的工作中也起着重要的权衡作用。这次的案子于公司和于他而言都是一次新的尝试,投入的力和灌注的心血都不言而喻。
三番五次,五次三番。声色已经做好了和官方合作必需的心理准备,到最后也是真的被磨到没了脾气。层层关卡重重镣铐,等到方向和雏形被确认下来,几乎所有参与的工作人员都被折磨地没有了为方案确认感到兴奋的力气。
声色的三个组别都被放了一天假,用以做休整。徐祈清除了这个案子之外还有其他的负责工作,正好趁这一天处理利落,晚上还和萧景林约了谈锐意的合作。
他们两人住的相隔不远,本身关系也亲近,之前工作没有那么忙的时候,有时还会一起开伙吃晚餐。不过这次徐祈清忙的久,锐意的案子也由穆衍接了手,和萧景林一起通力合作。两人差不多要有月余没有见面了。
把手头最后的资料交接给萧景林,徐祈清在这次项目里的任务基本清算完毕。谈完之后天色已晚,其余人或是拼车或是叫车,徐祈清还没考国内的驾照,萧景林和他住得近,就载了他一起回去。
路过超市的时候,萧景林停了片刻,因为车位难寻,徐祈清就没有下车,等在了副驾上。车内灯光昏黄,车载音响在放着女声的悠扬慢歌,大概是个很有名的歌手,徐祈清之前还听过她的唱片。只是他现在再听,却只觉兴趣寡然,莫名地想起了自己喜欢的声音。
可能是周遭太静谧,伤感的音乐又会烘衬环境,徐祈清倚在椅背上,不觉有些困倦。
片刻之后,萧景林拉开车门上了车。他把装满东西的提袋放在了后座,有些歉意道:“让你久等了。”
徐祈清浅浅一笑,摇了摇头。
萧景林手里拿着一瓶从袋子里拿出的鲜牛奶,抬手递给副驾上的人:“喝点热的,得伤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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