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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灭(高h,1v1)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条鱼
明灭(高h,1v1)
作者:一条鱼

明灭(高h,1v1)





明灭(高h,1v1) 怪异黏稠的咸湿味
印里外滩的海水,总有种黏稠怪异的咸湿味。
或许是这里的海鲜市场规模过于庞大,那些烂掉的鱼类尸体横七竖八的埋在粗砺的沙石下面,海洋生物没有鲜血,忽视不掉的腥臭味的源头,可能不止这些死去的鱼虾。
天际透出一抹半透明的光,不为人知的危险安静的蛰伏在石油般暗黑的海水下,天光乍现的那一刻,海面脱胎换骨般变成清澈的湛蓝,浅水区甚至能看清蜉蝣扇动的翅膀。
礁石后经常出现的灰影,也在白光缓缓涌进脚底的瞬间,消失在渔民模糊的视野里。
这里是印里外区,堪比上世纪灾难与病原齐发的小镇,规模不够大,出名的只是永远扶持不完的贫民窟,以及扭曲欲望皮开肉绽的角斗场。
连国家都无法拯救的,地图边缘线的边区,自然也是毒品和枪支游走的重犯点,分明和内区一样都归属印里,却不被承认和接纳。
印里是国家不久前新开发的特别行政区,分为内外两个区域,地形图类似分裂的矩形,内外区用一处不算庞大的海域隔开,内区的繁华难以想象,任由外滩浓重的海水包围着这座寸金寸土的地区。
往难听了说,内区可以排上世界gdp值前五,外区则是一处早已被国家抛弃的死城。
天色渐渐从看不清晰的黑变成有些刺眼的灰白,波浪涌动的声响低沉的响在耳畔,麻木冰冷的海水舔上微白的指尖。
藏在礁石后的身体动了动,深黑的瞳底死气沉沉,紧绷消瘦的下颌线粘着星星点点的血迹,鼻腔里干涩的腥味几乎散不掉,和脚边糜烂的鱼尸一样发出恶心的气息。
狭长的黑眸收敛了所有的情绪,那首哼唱了无数次,已经偏离了原本曲调的音节断在微哑的声腔间,海边的几间木屋陆陆续续的发出嘈杂的声音?有老人的唠叨声、有中年人的应允声、也有孩子的抱怨声。
那具高大的身体靠在湿漉漉的礁石后,像是一条被打断了骨头的狗,警惕和向往矛盾着出现在伤痕密布的身体上,仿佛只要他愿意,这些声音就会出现在他眼前。
仿佛只要他愿意,他就不会很孤独一样。
灰影敛去视线,从肮脏的外滩上站起身,廉价褴褛的布料被血濡湿,陷进逐渐愈合的伤口里,他眉眼不变,扯开那块结痂的衣料,任由破碎的血肉重新沾湿深色的圆领衫。
像往常任何时候一样,步履蹒跚的逃离这片海域,只是在踏出礁石遮挡面的瞬间,余光骤然被一抹仓促的白吸引。
他捻了捻冻僵的骨头,转过身,宽大的衬衫遮不住白皙深刻的锁骨,随着动作一点一点剥落至紧实的斜方肌。
肌肉猛然僵住了,那抹白色遥远的覆盖住视线,初秋冰凉的海水浸泡着一具看不出死活的身体,他皱了下眉,然后毫不犹豫的纵身跳下海,揪住那人的手臂狠狠往岸上拖。
?来不及了,所有人都看见他了。
少年沉下湿漉的眼瞳,将略长的额发撩上去,攥着怀里人的身体游向岸边,那些拎着装满石头的竹筐的人意外的没有动,饱经风霜的眼眸里一抹不确定的光一闪而过。
所有出来打渔的渔民都远远的站在一边,少年擦掉脸上的海水,后知后觉的疼痛从破开的皮肤钻进敏感的神经。
他顿了一下,才放下怀里的人,然后毫不客气的伸手按上去,几次深压后,躺在沙滩上的人终于偏过脸剧烈咳嗽起来,大股的海水从肺里咳出来。
许知渝缓过神时,身体透支的疲惫和大脑清晰的疼痛几乎磨灭强撑的意识,她撩开脸颊上黏着的湿发,聚焦起瞳孔,这才看清自己躺在一处发白的沙滩上,远处是黑压压的人群,鼻腔里还有一股嫌恶的水腥气。
脑内阴沉的一片,记忆像呼啸的山风,噼里啪啦的碎成一瓣一瓣的玻璃碴。
她一时记不起什么,伸手摸了摸冰凉的脸颊,又揪着软肉用了蛮劲的捏下去,剧烈的痛感蓦地烧向颅内,身体一阵紧绷,松了口气似的:“呼?还以为要死了。”
“??”
站在一旁的少年微微皱了皱眉,视线轻飘飘的扫过湿透刘海下那张泛白的小脸,瞳孔细微的收缩。
他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存在审美这种东西,只是一眼看过去的时候,心跳仿佛停了一秒?
这张脸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人,还要漂亮一点。
许知渝侧过脸,眯着眼仰了下头,在天光明灭之时,看清了那个把她从海里救上来的人,偏浅的瞳色微微变深,然后倏地僵住了身体。
都说人是视觉动物,即便她这种眼光极高的人也忍不住惊艳了数秒,饱满的唇珠和下唇因为惊讶分离,乱颤的瞳仁对上了那双黑如曜石般深邃的眼眸。
少年濡湿的额发遮住了偏高的眉骨,睫毛很长,轻触在一起还坠着破碎的水珠,瞳底的颜色很深,拓印着看不清的深灰的影,鼻梁高挺,鼻骨清晰,最漂亮的是唇,虽然薄但是唇线锋利。
是阴郁又嚣张的帅气,更有宽肩腿长的身材加分,看起来清瘦却又紧实,尤其是腰腹,肌肉的线条非常明显,紧贴着深绿的薄衫,完美但不夸张。
许知渝呆滞的眨了眨眼,似乎是没见过这种极品,眼底的光湿漉漉的,就连眼角那颗黑色的小痣都变得熠熠生辉起来。
她一时间忘记了要道谢,也忘记了该怎么说话,急促的呼吸渐渐变得克制且暧昧,少年不太理解她的意思,歪了下头,迈出去的步子也没继续再动。
直到一块石头蓦然砸上少年的胸口,耳边的海风顷刻间沾染上一些重复又愤懑的话:
“去死吧!灾星!”
“我们不欢迎你!下地狱吧!”
……
铺天盖地的石块扔向狼狈的他,对视的视线有一瞬间的阴狠,许知渝莫名打了个寒颤,迂腐且充满宗教自由的话让女孩有些惊讶。
一开始只是听说外区贫民窟一代信奉邪教,还以为只是传说,没想到是真实存在的,字字疯狂而糜烂,最让她难以理解的是眼前这个少年根本不会躲,直到皮肤溢出血才有人拍手叫好。
?像是中世纪屠杀一个人的盛宴。
她不知道哪来的想法,刚恢复了一点体力就毫无预兆的攥住少年湿透的掌心,拉着他向外逃跑。
少年原本低着头无言的承受着一切,被这么猝不及防的一拉,紧绷戒备的身体打了个抖,抬眼看见只到他肩膀的女孩,身上也有密密麻麻的伤痕。
深黑的眼眸忽地紧促起来。




明灭(高h,1v1) 抗拒反应
从外滩逃出来时,许知渝才恍惚看清眼前灰败的一切,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身后的人蓦然甩开了她的手,阴郁的眼眸里不清不楚的,写满了厌恶。
少女垂在身侧的手臂被海水浸的发白,手腕上满是密集的擦伤,她咬了下唇,被他刚才的眼神吓得脸色有些白,心底的不解更深了,想到了自己脆弱的小命,深吸了一口气思忖着怎么开口。
身前的少年却连看她一眼的时间都没有,低头看了眼湿透衣服下隐约能察觉出狰狞伤口的皮肤,然后非常不和善的转过身,侧脸的线条冷硬俊美的不似真人。
许知渝见他要走,急忙去扯少年的衣摆,却在指尖快要触碰到的时候,眼前的人似有所感的侧过身体,本来就冷淡的眉目一蹙,巨大的压迫感瞬间丝线般缠绕住欲出声的喉咙。
“别碰我。”
声音是少有的清冷低沉的质感,有点沙哑,像是裹着细微的颗粒,又像是炸了毛的野猫。
许知渝张了张唇,突然有点怀疑刚才把自己救上岸的人是不是他了,这个表情和语气,就算说把她推进海里的人是他,也让人产生不了怀疑。
“好好好,我不碰你。”少女清了清嗓子,之前被海水灌的沙哑的声音终于有点好转,和长相一样,是偏向幼态的甜糯音。
空气陡然寂灭下来,刺眼的日光透过贫民窟灰调的砖瓦,透过那些刺鼻的气味,透过满地泥泞的石子,四平八稳的落在少年的侧脸。
许知渝看着他,想起刚才海边那些渔民声嘶力竭的诅咒和怒骂,好像是个危险的人,可她却没办法离开一步,能不顾一切跳进海里救她一命的人能有多坏?
“你?疼不疼啊?”她声腔放软了些,和高自己很多的少年对视上,浓烈发白的天光衬的一张精致的小脸更加惨白,“伤口不尽快处理会发炎的。”
他没说话,冷淡的眸光一寸一寸的掠过女孩单薄的身体,那些裂开的伤口毫不掩饰的暴露出来,血迹斑斑的白衬衫粘着黏稠的灰,松松垮垮的包裹着雪白的肩膀。
许知渝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然后抿了抿唇:“你好像比我严重点,我的都是擦伤,不处理也能好得很快。”
她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没得到任何回应,少年似乎一句话都没听进去,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完美的五官麻木而生硬,像是天生不会有表情的人偶。
少女急了,她因为任务失败意外掉进海里,身份证和钱都不在身上,唯一的办法就是在外区寻个能暂时安身的地方,然后找机会回到内区。
眼前这个少年有太多的疑点,而且她有点怀疑,他是不是根本听不懂人话,不是凶巴巴就是面无表情,说出的话都像掉进了密集的漩涡,得不到一丝回应。
如果不是救了自己一命,她真的要骂娘了。
许知渝深吸了一口气,揉了揉滚烫的额头,眼前的视线开始有些忽明忽暗,好声好气的:“所以能不能拜托你暂时收留我几天,一旦有人找我我马上离开,不会麻烦到你,还可以支付给你一定的报酬。”
少年依旧没有反应,漆黑的眼眸落在某处,女孩眨巴眨巴眼睛,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注意到宽大袖口下系在手腕上的红色编织绳。
“啊,你在看这个吗?”许知渝晃了晃手腕,解释:“这是我之前在一个苗族老爷爷那买的,老人家说很灵的,可以保平安,唔?你喜欢这个?”
他收回视线,莫名很乖的点了点头。
女孩笑出声,怎么突然觉得这个人有点可爱,思考了一会就摘下那条手绳,半开玩笑半商量:“那我把这个送给你,但是你要收留我几天。”
“好。”
“诶?”
这就答应了?
许知渝看见少年眼底毫不掩饰的期待,昏沉的大脑突兀的有些发酸,将那条红绳递给他,然后歪着头看他折腾了数分钟也没扣上,舔了舔唇靠近几步,少年一愣,条件反射的后退几步。
女孩无奈道:“我帮你戴,戴完了刚才的交易要说话算话哦。”
他没说话,身体开始还很排斥被别人触碰,红绳彻底束缚住手腕时,深黑的眼眸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抬起头时眼眸里雾气横生,嘴角上扬的弧度僵硬又纯情。
“对啦,你叫什么名字?”
“于?洋。”薄唇翕动,说出第一个字的时候清冷的嗓音微顿,似乎是后悔给出这个回答,视线掠过苍白手腕上那抹纯粹的红时,眼底的光都变得湿漉起来,缓慢又坚决的吐出第二个字。
“许知渝。”女孩冲他笑了笑,微挑的眼尾洇着漂亮的淡红,鼻尖弧度圆润挺翘,唇珠线条饱满柔软,日光落在上面,原本被海水浸的森白的脸色也透出不健康的深红,像是一块渗血的白玉。
她摇了摇越来越沉重的脑袋,尽力跟上于洋转身的动作,刚迈出一步,早已透支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意识,蓦地摔进少年僵硬的怀抱。
……
再抬起头时,天色渐浓,日暮黏稠的烫金色从地平线坠落,在潮湿嶙峋的墙壁上刻下深灰的影。
于洋皱起眉,从那个人身上多多少少学了点东西,海里救下的这个女孩,浑身都是激烈搏斗后的伤口,腰部还有子弹的擦伤,皮肤浮肿的程度起码在海里浸泡了两叁个小时。
这样还能保持清醒状态,还能留有行动力,他以为自己碰到了那个人所说的特殊身体,没想到晕倒后一晕就是一天,让他瞬间改变了想法。
少年低头看了眼被各种布料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砂锅,中药浓重的苦味透过不算厚的陶瓷盖,几乎覆盖了他的嗅觉。
他站在狭窄的木床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脸色潮红的女孩,手指探上去的时候温度降了不少,但还是有些低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眼睑细微的阖上,视线波动着暮光所及的地方,在靠近胸口的位置看见一处尚未结痂的血肉,薄唇轻抿,下一秒上前一把扯下少女身上早就坏掉的衬衫,果不其然除了四肢和腰腹,锁骨和胸口也有轻微的擦伤。
眸光从泛红明显的锁骨向下滑,停在了被白色吊带紧紧包裹的地方,他的视觉角度能看清中间很深的浅灰色的沟,那块布料甚至在胸口勒出一圈白嫩细小的肉。
他不知道男女有别,也从来没接触过生理方面的知识,第一次看见和自己身体构造不同的人,求知欲迫使他伸手扯向逼仄的遮羞布——
“撕拉——”
布料应声碎裂。
于洋愣了一下,指缝间还挂着温热的薄料,他没想到这么容易就碎掉了,眼前短暂的模糊了一瞬,好像有什么柔软的皮肤蹭上他顿在半空中的指尖。
除去早晚,天气依旧很热,尽管秋天已经到了,贫民窟的房子密不透风的紧挨在一起,闷热和潮湿贯穿着整片灰白的地域。
于洋关紧门窗的屋内原本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此时此刻,当他看清那抹粉白的软肉时,莫名有什么东西灼烧起他的血管,冷白的皮肤像是被烫伤一样,泛起不正常的潮红。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冲动和逃避不应该同时出现在体内,这一刻却体会的分明,就像?就像沾到了毒品还尚且渴望救赎的初犯。
高大的身体踉跄着后退了一步。
于洋闭了闭眼,脑内挥之不去的满是柔软挺立的奶团,他有点抗拒,深呼吸半天后压下那点冲动,翻出纱布和草药简单包扎了她身上的伤口,鸦黑的睫毛细微的打着抖。
人们总是对未知的事物感到好奇和恐惧。
他总是控制不住视线,本能的感觉眼前这具身体是极美的,垂在身侧的指尖虚握进掌心,视野骤然灌满了少女胸前形状饱满圆润的两团,嫩的像豆腐,乳尖是粉色的,和他的不一样。
少年短促的张了张干涩的唇,随后顶着张莫名其妙绯红的俊脸翻箱倒柜的找衣服,再半阖上眼眸颤着手指给她穿上单薄的黑t。
他没接触过任何性教育,对两性差异毫不知情,只是觉得她的身体似乎对他有一种怪异又致命的吸引力,后知后觉的理智丝线般缠绕住膨胀的心跳。
理智告诉他,不该碰。
偏过脸,忽视掉刻意后,下腹莫名的胀痛吸引住视线,以前从来没在意过的地方倏地顶出弧度,黑色破洞裤勒的他有些吃痛,第一次身体内部出现了沉溺于海底般的窒息。
少年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后退蓦然被凹凸不平的地面绊倒,他呆滞地坐在满是灰尘的水泥地面,喉咙间发出短暂沙哑的音节,汗湿略长的发尾贴在侧颈,黝黑的瞳孔一阵一阵的紧缩。
眼底满是不敢置信的神色。




明灭(高h,1v1) 清醒
痛?
浑身的感官尽失,能感觉到的就是剧烈的疼痛。
许知渝的呼吸有些急促,指甲掐进没有血色的掌心,脑内似乎有无数的碎片被汹涌的海浪狠狠抛上高空,失重感死死压迫着心脏,梦魇般的痛苦攀上眼白,变成密集的血丝。
她徒劳的挣扎着,酸软的四肢用不上力气,梦境边缘的天际开始一片一片的坍塌,炙热的颜色从眼前剥落,迫切想要清醒的愿望也逐步远离紊乱的意识。
“不?不要?”沙哑的声腔溢出唇角,额头大颗的汗珠划过脸颊,伸出去求救的手指遇到了清晰的阻塞感,她浑身一僵,伸手揪住那点布料。
也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只是还没来得及呼救,手腕突兀的被一道蛮力攥住狠狠一扯,许知渝的灵魂打了个颤,蓦地从噩梦里惊醒,入眼的是一处简陋潮湿的毛坯房,还有一张清隽阴沉的脸庞。
“叫什么?”于洋冷着脸,见她丢了魂似的醒过来,轻微皱了下眉,掀开陶瓷盖,探了探已经凉透的中药,表情非常不善的倒了一碗。
缓过神的女孩尴尬的挠了挠头发,四处打量了一眼,像是上个世纪流传下来的老房子,但是意外的很干净,只有一张狭窄的木床和两个刷了黄漆的柜子。
“谢谢你收留我。”
“嗯,张嘴。”
“啊??唔唔!”
许知渝还没反应过来,下巴突然被人攥住,一碗腥苦味的浓黑液体顺势灌进口腔,她挣扎了一瞬,抬眼看见少年面无表情的俊脸,只得泪眼朦胧的咽进去。
于洋灌完一碗,又将砂锅里仅剩的倒进碗里,转身看见刚才还生龙活虎的小姑娘此刻正捂着脸呜呜的在床上打滚,挑了挑眉,视线淡淡划过碗里散发着绝望气息的汤药。
“还来啊?能不能不喝了呜呜呜?”许知渝缩着肩膀后退,后背刚磕到墙壁,就被人扣着手腕拉回来强行灌完剩下的半碗。
“咳咳咳?呕?”小姑娘呛了个半死,皱着一张清丽的小脸干呕,生理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看他的眼神都从感激变成了恐惧,抱着自己的小身子拼命往墙角缩。
于洋瞟了她一眼,将碗里剩余的一点药面不改色的咽进喉咙里,然后把点燃的油灯放在床边矮小的木柜上,烛火跳跃在眼底,白皙的皮肤浸出点点淡红的颜色。
许知渝从苦涩的中药里缓过神,刚要说些什么,低头看见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上的黑色体恤,以及床边碎成一片片的白色吊带衫。
傻眼:“?你,你帮我换的?”
“嗯。”
“我的?吊带?”
“不小心。”
她卡壳般半张着唇,突然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给这种大帅哥看了身体怎么都不算亏?只是没想到自己活了17年会被一个刚认识的男人看光了?人在屋檐下还不敢说什么,生怕他一生气就把自己扔出去。
这他妈可是外区,晚上如果没地方留宿,第二天估计就剩个尸体了。
“你都看见了?”许知渝咬着唇,不死心的问了一句,这人反应这么平淡几个意思?是觉得她身材不够辣吗?
于洋低着头拨弄火苗的动作停了下来,侧过脸看她猫咪似的眼睛,视线停在将黑t顶出形状的胸口,求知欲很强的点了点头。
“阿西?”小姑娘骂了句脏话,捂着脸把自己埋在膝盖里不说话了,揪着有他味道的薄衫的手指,轻微的痉挛着。
“不一样。”少年沉默了一会,突然吐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捂着额头在心底哭诉自己晚节不保的某人闻声低低嘟囔了一句:“什么不一样啊?你这人真是有够奇怪的?”
“你的,很大。”
“???”
许知渝猛地抬头,对面的少年没什么表情,不带情欲的阐述一个事实,脸都不红的继续盯着她的胸看,小姑娘跟见了鬼似的,尖叫一声一把捂住自己的胸口蹭蹭蹭的退到墙角。
有生之年,这种少女尖叫居然从自己嘴巴里出来了。
她咬着下唇有点怀疑人生,最后实在忍不住伸出手戳了戳于洋的胸口。
又硬又热,是真的活人,但是总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隐约感觉他好像真的没有正常人的血肉和思想。
之前视察警所时候有涉及扫黄部分,她看了几天就能吧哒吧哒的讲着av和黄段子把所里五大叁粗的汉子说到脸红耳热,现在居然被一个性格古怪的少年四个字说到耳尖爆红。
什么情况啊?难道是因为他长得太好看了吗?
小姑娘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咬着指尖低声嘟囔了几句,原本还发出阵痛的伤口现在不算很痛了,想必是那碗苦到流泪的中药的功劳。
痛感减退后,食欲翻涌。
她一整天什么都没吃,除了呛了几口海水,本来就有胃病,后知后觉的胃痛比擦伤还要猛烈,咬着唇不情不愿的挪到床边,歪头看了眼瞳孔又开始没有焦距的少年。
这人怕是脑子有点问题,只看一处都能看上好一会,一点都不觉得闷吗?
“喂喂?我饿了,你有吃的吗?”
于洋一个眼神都没丢给她,听到说饿了,拧了下眉起身出门,没几分钟满头薄汗的跑回来,扔给她几个温热的白面馒头。
身上宽松的套头衫松松垮垮的歪在肩膀处,露出大片白皙结实的皮肤,侧颈到直角肩的线条完美的挑不出错,偶尔喉结滚动两下,明明是非常稚嫩的年纪,却莫名有一种无法描述的野色情。
许知渝抱着馒头有点痛恨自己猥琐的想法,怎么就对一个只知道名字的少年动了奇怪的心思,见色起意也不该啊,明明那个人和他一样好看。
她却从来没打过那个人的主意,硬是要想起来点什么色眯眯的东西,就浑身恶寒,满脸嫌弃。
低头看了看手里用纸袋裹紧的馒头,翻出一个递给于洋,他毫不在意形象的狂野吃法,看来和自己一样饿了一天。
许知渝第一次尝试投食,满脸餍足的撑着下巴看少年狼吞虎咽的吃掉一个,视线眼巴巴的落在她胸口温热的纸袋里,笑了笑伸手又塞给他一个。
然后不知道脑内哪根筋搭错了,准备收回来的手突然向上,摸了摸少年蓬松略长的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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