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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马战秦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林暮烟
有什么玄机。
她没有再继续细想下去,直接看起了第二封。
那一封,是萧何初次拜访陵阳之后所写。
【南渊都城襄陵】
送药之人启程后,萧何在南渊静候了数日,观察着叶阑平日里的习惯,猜测着他剩余的解药可能放置之处,也一直想着,如何才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可信之人,将自己这边的消息送到秦桑手中。就在这段时间,他猛然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完全有能力派人将南渊境内的书信送到秦川,也是在想到这个人之后,他才惊觉原来自己身在襄陵完全能够做一件大事,一件……几乎能够一劳永逸的大事

这一日,他趁着叶阑入宫,便拾妥当出了府门,去了他一直计划要去却还没有去的一个地方。
公主府。
萧何一路上都能感觉到,身后不远处就有人跟随,他特意绕行了许久,却依旧没能把那人甩开,索性不再与他周旋。
反正,他自己都不笃定能进的了那公主府,即便是被人盯上了,似乎也没什么要紧。
这公主府虽是在襄陵城内,却已是地处偏远,接近城郊,周遭空阔冷清,并无多少藏身之处。
到了那府门外,萧何发现这偌大的公主府,门口竟是连个守卫都没有,看上去倒更像是一处空宅,只有门上高悬的牌匾,证明了公主就住在此处。
他心中疑惑,却也没有多想,直接走上前叩响了门上的铜环。
等了许久,他才隐隐听见门内传来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而后门栓开启,大门被缓缓拉开了一条缝隙。
一个佝偻着背的白发老者探出头来,看样子应该是公主府的家令,他看见萧何,微微皱眉问道:“你是何人?”
萧何略一拱手,微微笑道:“在下乃是叶太傅之子叶萧何,今日来拜见长公主,乃是有要事相商。”
那老者微微眯眼想了想,苍老的声音丢下一句“等着”,便合上府门,回身通禀去了。
过了一会儿,他重新走到府门旁将门拉开,摇了摇头道:“长公主不想见你,公子请回吧。”
萧何一听,果然如传闻所说,这位长公主平日里深居简出,不喜与外人交涉,况且若是她真的还惦记着十年前的事,听说了自己是叶太傅的儿子,定是更不愿见他了。
萧何从袖中拿出一张折好的纸条,放到老者手中,恳请道:“烦请前辈将这个交给长公主,若是她还不愿见我,我便立刻离开。”
那老者攥着纸条,微微一愣,却也没有多言,点了点头,又合上门回去。
过了好半天,那脚步声终于再一次响起,这一次,老者直接将门拉开,侧开身子摊手道:“公子请吧。”
萧何松了口气,也更加笃定今日来找这位长公主,绝没有错。
他迈步进入府中,那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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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又回身将门栓搭上,才带着他绕过府内花草亭池,到了一处极为僻静的堂前。
到了那里,老者停下了脚步,伸手道:“长公主就在里面,公子去吧。”
萧何微微点头拱手致谢,而后抬腿进入了堂中。
进门一转头,便看到一人端坐于案前提笔写着些什么,长发松散披在肩后,看那穿着根本不像是皇家子嗣,倒像是寻常人家的女儿。
在那人身侧,有一婢女模样的姑娘,静静陪在一旁侍候。
听到萧何的脚步声,那执笔的女子放下手中的笔,抬头对身旁婢女淡淡道:“莫容,你先下去吧。”
“是。”那婢女微微颔首,便起身从萧何身旁走过,出了屋门。
待莫容出去后,陵阳转目静静看着萧何,一言不发。
萧何被看得有些心虚,讪讪笑道:“殿下这府邸,还真是冷清。”
陵阳面色丝毫未动,将那纸条摊开放到案几之上,指着纸条问道:“这是何意?”
那摊开的纸条上只写着一个字秦。
萧何踏近两步,看着陵阳的双眼稍稍压低了音量反问道:“长公主若是不知何意,为何还要放我进来?”
陵阳垂眼沉默了片刻,将那纸条拿过,丢进了一旁的火盆之中,抬起头淡淡问道:“你是叶太傅的儿子?”
萧何点了点头:“没错,你可以叫我萧何。”
“叶萧何?”陵阳见他省去姓氏,略微有些不解。
萧何勾起嘴角一笑,撩开衣摆坐在了陵阳对面,随意道:“随你怎么称呼,名字并不重要。”
“从前为何没有见过你?”
陵阳见他仿佛很是随性,便也不再纠结于姓名之上,又继续问道。
萧何抬眉眨了眨眼,调侃道:“暂不说我此前长居龙盘谷,即便是我一早来了京中,以殿下这般离群索居的性子,我们也未必有机会相见,不是么。”
陵阳一听,他这人倒还算是心如明镜,说话也是直率,与叶太傅仿佛不大相像。
只是,她也没有要与他继续闲话的意思,便直截了当问道:“你今日来找我,是为何事?”
萧何显得有些犹豫,他迟疑了片刻,整理好思绪,才郑重开口道:“在我回答殿下之前,有几个问题,先要向殿下求证。”
陵阳微微一愣,本欲反问他自己凭什么要先回答,却看见他仿佛很是谨慎的目光,又把话咽了回去,换言道:“说来听听。”
“殿下是否还记得,十年前秦家的事情,究竟是如何发生的?”
陵阳面上虽未有变化,心里却已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如何会不记得,十年前的那件事,日日都在她脑海中反复浮现,历历在目,挥之不去。即便是南渊所有人都已是默契的将它当作陈年旧事般不再提及,她却也未曾忘却。
但是,萧何与叶阑是父子,这是不争的事实,在不知道他的立场和来意之前,自己怎么可能将这些心事悉数告知。
想到这里,陵阳便转过头去看向别处,不客气的答道:“十年前的事情,你父亲比我更清楚,你又何须跑来问我。”
萧何一听这语气,便已是明白她对叶阑的怨念,心中更为笃定,她一定还在对十年前的事情耿耿于怀,不曾忘记。萧何笃定下心思,深吸了一口气盯着她的侧脸,意味深长的说道:“我当然知道他比你更清楚,可他虽是清楚,却未必会告诉我真相。毕竟,他或许是整个南渊最不愿意看到秦家沉冤昭雪的人。”
正文第二百零一章计划初成,阴错阳差
陵阳猛地回过头来,惊讶的看向萧何那双深邃的眼眸,似是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沉冤昭雪?”她胸口不住的起伏,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问道:“你是说,你想为秦家……平反?”
萧何急忙伸出手指在嘴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迅速往门外的方向看了一眼,身体微微前倾,皱眉低声道:“殿下莫要高声,难道你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不成?”
陵阳深吸了口气定了定神,也看了一眼门外,却是安抚道:“你放心,我府中本就没有多少人,如今留下的,都是些信得过的心腹。”
萧何点了点头,却还是无法完全放下心来。要知道,当年他也曾将孟晓看作心腹,可人心难料,谁又能说得清呢?
想到这里,他淡淡补充道:“无论如何,兹事体大,还是尽量不要牵扯无关的人进来为好。”
陵阳见他神色很是严肃,也认真点了点头,这才又继续疑惑道:“可我还是不明白,你一直居于龙盘谷中,与秦家并无渊源,为何会想替秦家昭雪?”萧何垂眼想了想,他还不确定陵阳究竟是何立场,断不能现在就将实情告知,只好看向陵阳郑重答道:“殿下,恕我此时还不能将一切如实相告,你就暂且当作,我想要父债子偿吧。我只希望殿下告诉
我,若有一日能为秦家平反,你可愿出手相助?”
陵阳静静看了他半晌,忽而轻笑了起来,低头看向案几上散放的那些薄纸,淡淡问道:“你可知这些是什么?”
萧何一愣,往那案几上看去,只见那些层层叠叠的纸张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经文,他知道陵阳定不是在问她写的内容,而是在问她为何要写这些,不也有些疑惑。
还未等他问出口,陵阳便解释道:“这是父皇令我罚抄的经书。”
萧何皱了皱眉,罚抄经书?陵阳这样一位深居简出的公主,能有什么过错,犯得着令齐王责罚?陵阳抬头望向远处,目光深远,缓缓说道:“自打及笄之日起,我便搬出了宫中,来到了这座府邸。我与父皇之间,不仅隔着一座宫墙,更隔着一个解不开的心结。他并不想看见我,因为我的存在,会
时刻提醒他十年前的那桩旧事。而我也不想看见他,因为只要见到他,我就忍不住想要质问,他为何如此薄情寡义。”
她深深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但是,见不到,不代表就能忘记。”
她回目光看向萧何,惨然一笑:“你也知道,我如今早已过了婚嫁的年岁,作为一朝长公主,父皇不能对此视而不见。于是,他便每隔几月就召我入宫,要为我择婿,而我却一直未曾松口。”
她的笑容变得有些桀骜,眼中满是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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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纵使生气,却又不能真的将我如何处置,便只能一次又一次的罚我抄这经书,一来二去,我倒也习以为常了。”
萧何有些惊讶,此前他只知这位长公主心性寡淡,却不知她对自己所坚持的事情竟是执拗至此。
想到这些,萧何忍不住问道:“你我年岁相仿,我身为男子,自然不太着急婚配之事,可你这般执着于过往,误了自己的大好年华,真的不曾后悔么?”
他垂眼想了片刻,又补充道:“毕竟,他已经不在了。纵是你为他终身不嫁,又能得到什么?”
陵阳轻笑了一下,竟是摇了摇头戏谑道:“自古男儿多薄幸,你无法理解,也情有可原。”
她转眼看向别处,目光更为坚定:“但于我而言,既是心中有一个人存在,就再也无法容得身侧伴着另一个人。”
萧何的内心震动了一下,他并非无法理解这样的深情,只是没有想到,眼前这位本该养尊处优的一国公主,竟也会为了一个逝者,而惦念终身。
萧何还在沉思,陵阳却回过头来提起了方才的话题:“我与你说这些,也不过是为了回答你刚才的问题,你问我若是能为秦家平反,可愿出手相助。”她顿了顿,坚定说道:“十年前,我就是父皇的一颗棋子,秦家获罪,我难辞其咎。这十年来,我没有一天不在煎熬,活在这世上,本就是苟延残喘。若是有一日能为秦家昭雪,他日黄泉之下,我也不
至无颜见他。”
萧何听了她这一番话,终于彻底放下心来。他此前还担心,这位长公主没有那样的魄力,可如今看来,倒是自己将她看轻了。
他甚至还生出一丝钦佩,钦佩她身为女儿家,却丝毫未把世俗纲常放在眼里,爱己所爱,甘之如饴。
“好,”萧何点了点头:“有殿下这句话,我便放心了。”
他撑地起身,又低头承诺道:“我一定会为秦家沉冤昭雪,只是现如今时机未到,殿下还需静候。”
陵阳抬头看着他,郑重道:“我已经等了十年,也不怕再多等十年,你只需按你的方式去做,若是有任何我能帮忙的,随时告诉我,我定当全力以赴。”
萧何重重点了点头,向她辞别后,便转身出了屋门,出了公主府。
到了府门外掸眼一看,那角落的人影还在。
他也懒得去管,勾起嘴角笑了笑,迈步就往闹市方向走去,一路走走停停,还寻了个酒楼吃吃喝喝了好半天,才悠然回到了太傅府中。
半月之后,送药之人带回了秦桑手书,之后不久,叶阑便将萧何领兵的消息传到了秦川,不出所料,秦桑挥军南下,直取柴阳。
就在出征前夜,萧何匆忙写了这封信送到了公主府,让陵阳设法派人将信送到柴阳。
在这封信中,萧何告诉秦桑了自己的全部计划,让秦桑暂且退回潼关等他的消息。
他在信中说,他会在羊头岭的井水中投下牵牛子,让秦桑有理由堂而皇之的撤兵回到潼关。
这样一来,南渊与秦川两国都不会怀疑此中有何蹊跷,只会以为秦川大军是因为中了南渊投毒不得不退,而秦川大军也可以避与南渊交战,得以全身而退。
待秦川大军退出南渊之后,为齐王下令萧何北上继续追击,陵阳会在京中谎称自己有孕,那样一来,齐王必会令萧何回朝与陵阳完婚,不会急着让他继续进军北上。
到了那时,他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便可以开始了。
然而,当这封信被长公主的亲信送到柴阳时,秦桑已经带兵攻往曲昌,这封信,落在了当时驻守柴阳的朱奉安手中。
这也就是为什么当日攻打曲昌失败回到柴阳城后,朱奉安会叫住倪镜,说自己有要事相禀。
【秦川宫中寿仙殿】
秦桑看完这封信,仿佛整个人都被撕裂了开来。
原来,羊头岭的牵牛子,大婚的消息,都不过是萧何计划中的一环。
他思虑的是那样周全,将秦桑保护的是那样彻底,甚至不惜一切要替她去报那本应该由她自己背负的血海深仇。
秦桑已经完全沉浸在了一种痛到极致的虚无之中。
自己那时在潼关城中对萧何的失望与怨念,是多么可笑。
萧何为她做了这么多,她竟然丝毫未曾察觉。在悔恨与自责里,秦桑慢慢抽出了第三封信,那一封,写在大婚当夜。
正文第二百零二章婚宴惊变,匕首在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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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百零三章五营围府,弓弩在檐
萧何的目光转向叶阑,面色丝毫未动,他的余光看到门外院中渐渐有小厮婢女聚拢过来,一看见这屋里的情景,皆是惊恐的瞪大双眼,紧接着,便有人匆匆往府门外跑去。
萧何知道,他是去搬救兵了,但是此时,他心中没有丝毫波澜。
今日既然这么做了,自己就没有想过活着离开,最差的结果,也不过就是与齐王同归于尽。
想到这里,萧何忽然勾起嘴角笑了笑,这么想想,也不算太亏。
只是……他终究还是对不起一个人。
陵阳。
陵阳之所以会答应陪他演这场戏,并非想要置齐王于死地,她只是单纯的以为,萧何会借此次婚宴为秦家平反,却没有想到,萧何用的竟是这样鱼死网破的方式。
陵阳,这一次,算我欠你的。
萧何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周遭众人不知萧何这番沉默是意欲何为,没有一个人再出声,整个正厅之中除了众人的呼吸声,听不见任何声响。
一片寂静之中,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最先发话的竟然是齐王。
“萧何,”齐王的声音平静至极:“寡人想问你一件事。”
萧何这才从方才的走神中缓过神来,低头看了齐王一眼,淡淡回道:“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
“不,”齐王淡淡否认道:“寡人只是想问你,陵阳是否真的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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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何闻言有些意外,但他很快便明白了齐王的意思,他是想知道,陵阳是否也是这整件事的参与者。
“她没事,是我在她喝的水里下了药。”
萧何平静的答道。
他有意这样回答,是想让陵阳置身事外,但齐王似乎并未在意他的回答,而是忽有些凄然的笑了一下。
从方才开始,齐王就已经反应了过来,这场婚宴本就是萧何一手设计,从他答应陵阳出席婚宴起,他就已经踏进了这个圈套。
什么有孕,什么大婚,都只是圈套中的一环罢了,缺了陵阳,萧何根本不可能顺利达到目的。
他没有想到,自己的亲生女儿对自己的怨念竟然已经深到了这样的地步,甚至要帮着外人来陷害自己。
他也终于明白萧何此前为何会三番两次的前往公主府,想必,此时的情形便是他们共同谋划的结果。
想明白了这些,齐王心中有些失望,不是愤怒,不是疼痛,只是失望。
失望过后,他却更加平静起来,似乎已经不在意那抵在颈侧的匕首,对着那几个守卫淡淡道:“你们先退下吧。”
那些守卫有些吃惊,愣在原地互相对视了一番,不知究竟该不该照做。
齐王见状,音量加重了几分,变得不容置疑:“退下!”
那些守卫这才不敢不听,缓缓往后倒退了出去。
等他们退到门外,齐王又对叶阑抬了抬眉:“关门。”
叶阑谨慎的瞪了一眼萧何,还是依着齐王的话走到门边,重新把门轻轻合上。
正厅之中只剩下他们三人,齐王这才回到了正题:“说吧,你想要什么。”
萧何低头看了看被匕首抵住的齐王,对他表现出的平静有些意外,甚至,还生出了一丝钦佩。
他也没有再拖延,冷冷说道:“我想要个答案。”
“什么答案?”齐王不禁疑惑。
“十年前,究竟为何一定要置秦家于死地。”
听到这一问,齐王明显的颤抖了一下,再不似方才那般冷静,猛地抬头看向萧何,眼中满是震惊。
不远处的叶阑也是一惊,显然没有想到萧何问出的竟是这个问题,他心中满是疑惑,萧何为何会提起这件事?这件事与他有何关联?竟值得他冒死挟持齐王?
齐王与萧何对视着,试图在他的眼中找出什么答案,却丝毫没能看懂他的意思,过了许久,他才颤声说道:“是陵阳……让你问的?”
这一瞬,他忽然对自己的判断有些怀疑起来,难道萧何所做的一切,只是在为陵阳要个答案?可若是只想得到一个答案,何须如此大周折?何须将事态变得如此一发不可拾?
不,不可能,一定没有这么简单。
萧何平静的看着他:“不,与她无关,是我在问你。”
“可……可这与你何干?”齐王更加不解,紧紧皱起了眉头。
“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萧何冷冷答道:“你只需要给我一个答案,当年为何要置秦家于死地,为何要将他们赶尽杀绝,一朝开国功臣,满门尽丧于你手,你就丝毫没有过愧疚么?”
齐王听着这冰冷的话语,眼中的光芒忽然暗淡了下去,仿佛回到了十年前,秦路听闻妻儿死讯,拔剑自刎的那一天。
一旁的叶阑呼吸急促了起来,他在这话中听出了端倪,听出了满满的恨意,那恨意就像是……就像是他才是当年受害的人。
不,不是,更像是他认识当年受害之人,他今日所为,是在为秦家报仇!
几乎是立刻,他浑身一颤,寒毛倒立了起来,他猛然想起了一个人,一个敌国的将领,秦桑。
“秦桑……”他喃喃自语道,而后猛地看向萧何厉声问道:“秦桑究竟是谁?是秦敖……还是秦肃?”
萧何看向叶阑,他没有想到叶阑竟然这么快就从几句话里找到了方向,这么快就猜到了萧何所为的用意。
但是,他也并未震惊太久,毕竟叶阑的睿智他早有领教,他联想到秦桑,也只是时间问题。
只不过,他还是猜错了,他似乎没有想到,秦家还有第三个孩子。
而齐王听了叶阑的话,却仿佛如梦初醒,若是秦敖或者秦肃当年未死,而是进入了秦川军中,后来与萧何相识……那么萧何今日所为,就是在为秦家报仇。
可是,这怎么可能?
当年凤岐山下,他们明明……都已经死了。
这时,门外远处传来了一阵骚动,紧接着便是整齐的脚步声,看样子五营护卫已经到了这里,现下应该已经将整个将军府包围了。
萧何听着门外的动静,并未理会叶阑的问话,低头对齐王冷冷说道:“我的时间不多了,你的时间,也不多了。”
齐王看向萧何,心中的疑问还是没能想明白,他索性不再继续揣测,立即说道:“答案我可以给你,但是在此之前,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你问。”
齐王顿了顿,这才下定决心般问道:“秦家……是否真的还有人幸存?”
他的表情很是怪异,声音有些激动的颤抖着,几乎是带着渴望和恳求。
萧何愣了一下,被这莫名的表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但是,他不想继续在这样的问题上浪时间,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他的双眼答道:“是。”
齐王闻言,呆呆看着萧何愣了片刻,似乎是在确认他说的是实话,而后低下头去,鼻中竟然发出了一声轻笑。
过了许久,他才重新抬起头平视着前方,眸中恢复了平静,像是感叹般说道:“没想到,今生今世,还真的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你什么意思?”萧何皱起眉头,完全不理解齐王这莫名其妙的感慨。
不料,齐王却没有再回答他,而是看向叶阑说道:“你去把他带来吧。”
萧何转头看向叶阑,只见叶阑的表情像是知道齐王在说什么,几乎没有任何迟疑,便点了点头打开屋门迈了出去,又回身将屋门带上。开门的那一瞬,萧何看见整个府中已经挤满了五营护卫,他们举着火把,将整个庭院照的犹如白昼一般,外墙的顶端架起了无数的弓弩,都指向了正厅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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