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成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昨夜在京城
“啪”的一声响,负责掌灯的丫头把手里的灯烛也掉在了地上,外面顿时乱作一团,“来人,快来人!王妃的八哥儿不动了……”
兄弟俩很快被七王妃叫到外面,见母妃脸色寒着都不敢出口大气儿,韩咬咬牙,决定坦白从宽,然而他刚想动,韩就偷偷勾住了他的手指,然后自己站了出去:“母妃,都是儿子的错,我们看打不到树上的鸟儿,儿子见笼子里的跑不掉,就想着这个也许能打准,所以就……”
“你!”七王妃怒极反笑,被两个孩子气得牙疼,“是呢,它是跑不掉!你们可真会玩儿啊,一石头下去……”
“王爷回府了”外面一声报打断了王妃的话,一家三口忙转身接了出去。
七王妃低声道:“看你们父王怎么拾你们!”
韩景泽人高马大,风采奕奕的踏进大堂,见母子三个都沉着脸,朗声笑问:“这是怎么了?我儿今日归来辛苦了,怎不去歇着?”
韩低声道:“父王。”
“怎么了?”韩景泽笑着搂住王妃的腰,柔声道,“你来说。”
七王妃深吸口气,这才缓了声音,道:“还能怎么?回来就惹事,两个孩子玩儿弓簧,把我后廊上那个八哥儿给打死了。”
“哈哈哈……”韩景泽大笑起来,转头看向韩,“必是儿干的是不是?打得好!”
“是儿子打死的。”韩以为父王要责罚弟弟,忙出声相护,于是父子俩最后一句便重叠了,韩揽了错才听清父王竟然说了“打得好”三字,当即懊悔不已。
“什么?!是你打的!”韩青泽一听大儿子的话,当即一脚飞出踹了小家伙个趔趄,“你知不知道你母妃那八哥儿多少钱啊,啊!这么大了还玩儿弓簧,成何体统!”
韩青泽见一下没把儿子踹倒,不由好奇,喝骂完接着又补了一脚,看韩站立不稳,跪在了地上,这才道:“回屋好好想想去,想通了抄《孝经》给你母妃赔罪,何时你母妃不气了,你何时才能出来,去吧。”
韩偷偷拉了韩起身,兄弟俩灰溜溜的回屋了,韩青泽这才哄媳妇儿道:“好了,娘子不气啊,我正想着那八哥儿有点老了呢,死了咱再买好的来。”
秦氏:“……”
兄弟俩这回乖了,关着门窗在屋子里大眼瞪小眼。
韩看韩一直心事重重,以为他挨了打不开心,便道:“要不,哥哥也踹我两脚吧?”
韩漆黑的眸子盯着韩看一会儿,蹙眉说:“皇祖父不喜欢昱兄长。”
韩:“……”哪儿跟哪儿?
“那是自然,那日皇祖父赏赐,赏了兄长太祖手札,赏昱兄长的却是一枚玉佩,我便发现了。”韩大咧咧说。
“怎么讲?”那玉佩可是皇祖父日常随身佩戴的,当时二皇子见了都难掩脸上的喜色,韩竟能看出皇祖父的心思,韩倒觉稀罕。
韩挤着韩身边坐了,认真道:“母妃说,太祖年少时南征北战,很是英武,后来治理朝政政绩可观,皇祖父把手札赠与兄长,必是督促你认真学习治理国家的意思。”
“昱兄长爱华衣,皇祖父把随身玉佩赠他,有哪里不妥?”韩对于此事一直耿耿于怀,已经想了许久了。
韩却撇撇嘴道:“没什么不妥,自我记事起,皇祖父赏赐过昭芫姐姐一枚玉佩,赏赐过小柏一枚玉佩,还赏赐过亚父一枚玉佩,皆是随身佩戴的呢。”
韩:“……”真的有这事吗?
“赏了你一张大弓。”韩道。
“是的,以后兄长但有吩咐,小定当弯弓策马,护卫左右!”韩抹一把小鼻子,豪情瞬起,这话说得竟莫名带了一股匪气,“像亚父一般,给哥哥做个大将军!”
韩笑了起来:“小哭泡大将军。”
韩:“……”
韩道:“你玩儿吧,我得抄孝经了。”
“我帮你。”
“好。”
兄弟俩写字都是鬼画符,经常你比比我的我比比你的,越写越像越写越糟,倒真是一对亲兄弟。
“哥,痛吗?”韩问。
“父王没使力,不痛。”
韩愤愤道:“父王越来越小气了,不就是个八哥儿吗?再买一个就是了,还发火,一点儿男子汉气概都没有。”
“嘘!别胡说。”
“我明明用了很小力,看来这个弓簧不错,下次韩昱再找茬儿,我们就偷偷躲起来射他,射哭了就跑,肯定没人知道谁干的!”韩开始总结心得。
韩点点头:“那得用稍微大点的石头。”
如今皇帝身边得势的,二皇子韩青漠乃贵妃陈氏所出,七皇子韩青泽却是皇后亲生,又加之韩两个在皇帝跟前甚是得宠,朝堂上无一不认为将来这皇位必是老七家的。
☆、第4章
天气渐渐冷下来,十月底,第一场雪覆盖京都,韩最爱的冬天终于到了。
农历十一月初六是七王妃生辰,韩两兄弟闲来无事,玩心又起。韩记得栖霞殿前那个莲花池,同哥哥商量了便弄了一个水缸过去,在栖霞殿内开辟出一处僻静之地,开始冻冰做冰雕,七王妃最爱冰雕之剔透唯美,兄弟俩对这一主意极为推崇。
两人白日里要跟着先生学习功课,每日等到下了学便偷偷摸摸去栖霞殿做冰雕,这一处本就偏僻,把殿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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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更是清静得很。
却说这日兄弟二人又在栖霞殿玩儿了多半个时辰,小手兀自冻得通红,眼见天色彻底黑了下来,院内静得连脚步声都听起来分外刺耳,两人这才发现又疯得过了,忙把未刻完的冰雕存于破罐内,急急出殿去寻来接的蔡公公。
然而,当兄弟二人像往常一样去开大殿的殿门时,却发现不知何时殿门竟被人从外面锁住了,无论他们如何使力,纹丝不能动。
“糟了。”韩最先反应过来,大声呼唤望有人能听到。
然而他们求救半晌,外面却无任何动静。
眼见夜色渐深,天气也更加阴冷下来,两人呼出的气息一出胸腔在面前就能结成霜花,鼻头也跟着红了起来,小手更是冻得小馒头一般,甚是可怜。直至此时,两人玩兴过去,这才知道害怕,见丝毫无人来找,想遍了注意竟是出不得殿去。
夜色渐深,连外面的灯火都飘忽起来,两人知道怕是无人来找了,只得放弃希望不再呼喊,回到阴森森的殿内躲避寒气,彼此拥抱取暖……
殊不知,就在韩二人着急求救的时辰,外面也是闹翻了天,两个公子一直不回府,蔡公公又没接到人,连常去的宁远侯府上也说不曾到过,两个大活人还能去了哪里?半宿过去找不到人,七王妃听了当即便昏死过去,王府里乱糟糟一团,皇宫内更是掘地三尺寻人。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准备进栖霞殿打扫的老宫人见殿门竟然上了锁,这才发现不对,待得禁卫冲入殿内,见兄弟二人紧紧相拥缩在角落,面色发青,均已失去了知觉……
韩紧紧把韩搂在怀里,用他单薄的身子守护着弟弟,此时虽已没了知觉,可那小手还依然执着地捂在弟弟的耳朵上,有人上前去看,竟是不敢动作,生怕一个不主意把那小指掰了下来。而二人身上盖着的,俨然是韩穿着的棉袍,一夜霜露,已是透湿了……
都说自古皇家无兄弟,然而众人望着眼前一幕,眼圈儿都有些发潮。
二人被小心分开来,迅速送入皇后的凤仪殿,用被子一层层裹了取暖,地上摆了一圈炭盆烤着,然而兄弟俩身子僵直,身上冰冷彻骨毫无温热之气,皇后在旁见了,眼见无法缓过劲儿来,咬牙除了自身衣衫,用温热的身子抱住两个小孙子去捂。
半个时辰过去,小韩的眼角淌下一滴泪来,皇后见状,直接晕在了两个孩子身上,凤仪殿内,低低的啜泣声瞬间连成一片……
韩的眼睛慢慢睁开,见到皇祖母抱着自己,嘴唇无声的动了动。
皇后把耳朵凑到跟前,诧异道:“什么?”
韩的嘴唇又动了两下,然而舌根还僵着,却是出不得声,只眼眶里溢满了泪水,滴溜溜打转。
秦柏一上午没去念书,一直在跟前看着,见皇后疑惑不已,上前拉住韩冰凉僵直的手指,颤声道:“哥哥问,他会死吗。”
韩眼睛眨了眨,眼泪又流了下来。
皇后听得此话,嘴唇一哆嗦,眼泪瞬间也淌了下来,紧紧把韩抱在了怀里,抹去眼泪道:“不,不会的,我们小已是好了,有皇祖母在此,小和小都不会有事的。”
……
或是因着韩保护的原因,韩恢复的要快得多,晌午过后,人已经活蹦乱跳的了,只身子还很虚弱,皇后严禁他出门,在凤仪宫盖着棉被捂着。而韩却是一直不曾醒过来,太医再次看过之后,说肌体已是苏醒过来了,皇后的法子很有效,小孩子不易行针,慢慢暖着便好,天黑前定能缓过来,让皇后无须担心。
午后韩终于上了学,韩身子不适挪动,被皇后安置在了凤仪宫休养。
课间歇息,几个不相上下的皇子都过来问好,韩同他们寒暄一番,便如往日一般和秦柏凑到了一处,秦柏见大家都各自散了,便低声道:“哥哥跟我来,有事和你说。”
韩两个出了书房,往一处日头暖着的亭子进去,这个小地盘平日里就是属于他们三个的,倒是无人来扰。
韩在亭子边的廊沿上跨坐着,秦柏到他面前也艰难的跨上去坐好,然而又感觉身下凉冰冰的不舒服,只得再艰难的跨下来,小胳膊拄到上面和韩说话:“今日上学,皇子们都在说你和哥哥的事,我仔细观察过了,韩昱肯定有问题,说不好便是他指使人把你们锁在栖霞殿里的。”
韩听了秦柏的话,心头一震,忙问:“怎么说?”
秦柏道:“若是往常,你和哥哥出了事,韩昱绝对是带头叫好的,可是上午,我看他一句话都没说,整个人都魂不守舍的,有人说哥哥可能不大好的时候,我看他脸色都变了,指定是心里有鬼。”
韩摇摇摆摆晃着脑袋,双眸眯着危险的光芒,拍了拍秦柏的肩,道:“小柏,好样的!看来他多少是知道内情的,不管是不是他干的,咱们得想法子让他招了,小王八羔子,敢对小爷下手,看我给他好看!”
于是两人在小亭子里各自沉默,思索如何逼韩昱招供,又做了不少安排,直到有人过来叫他们快去上课才罢。
一天的课业结束,因着冬日天气黑的早,整个皇宫里都沉寂了下来,书房里自皇子们散了之后更是静寂异常,除了偶尔巡逻的侍卫列队经过,韩和秦柏一路踩点竟是再没遇到任何旁人。
两人把一应所用准备好,看天色彻底黑了下来,便在书房外潜伏进了黑暗之中。果然不多时,便见早前安排好的皇子从书房里独自出来,远远有管事呼应,接了人便离开了。
却说韩昱被那个小皇子留下说了会子话,待得人离开后才发现天色已是完全黑了下来,接他的管事还没到,屋子里黑压压的竟有种说不出的诡异。外面突然响起两声怪异的虫鸣声,韩昱听得心头发毛,浑身汗毛都直立了起来,他忙凑近了灯烛,细细听着可有脚步声靠近。
突然一阵阴风袭来,烛火闪烁两下,噗的熄了……
窗纸哗啦啦作响,外面斑驳的光影在窗子上疯狂翻搅,低低的呜咽声四起。
韩昱头皮发麻,双眼紧紧盯着窗子,双脚像灌了铅一般瑟缩着缩在角落里,竟是再挪动不得分毫……
“谁!谁在外面?!”韩昱哑声道。
“还我命来”
“还……我……命……来……”
韩昱吓得双腿发抖,双目大睁,大冷的天手心里竟全是汗水。
书房的门子“哐当哐当”响了几声,韩昱眼睁睁看着它被什么推了开,然后一个披头散发、脸色惨白、身穿白衣的小孩轻飘飘从外面飘了进来,停在了门口。
它竟然没有脚!
“昱……哥……哥……”
“小……小!”
“昱……哥……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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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死……”
韩昱发了疯般大吼道:“别过来!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害死你……呜啊啊……我不是故意的”
“我好冷……四周那么黑,好可怕……昱……哥……哥……陪……我……”
那个东西在门口飘飘荡荡却不肯走,阴惨惨的叫着,吓得韩昱大脑充血。
“我只是想教训你一下,我不是故意的”
“昱……哥……哥……陪……我……”
“啊啊啊救命”
“……”
“谁在那里?”一个稚嫩的童声远远传来,风声骤停,那个影子这才晃悠悠飘出了门外,消失不见了。
韩昱:“……”
林微从外面进来,透过依稀的星光看到韩昱软着脚躲在角落里,满脸泪痕,只憋着偷笑。他先把桌上的灯再次点上,然后才走到韩昱面前,走近时脚底打滑,细看才发现这家伙都给吓尿了,韩昱看清来人,“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林微憋着气上前把人拉起来,随手将他腰间的玉佩拽了去,这个时候看他竟毫无所觉,便假装什么都不曾见到,只疑惑地问:“昱哥哥怎的还没走?”
“小,小柏。”韩昱定住身心,半晌才缓过一口气来,抹了把眼泪道,“你怎么回来了?”
秦柏笑道:“我没找到夫子留的课业,回来看看是不是忘了带。”
“你自己一人来的?”
“秦叔送我过来的。”林微回头,韩昱果然见有人也跟了进来。
韩昱不敢一个人呆着,只拉着秦柏说话不让他走,两人正说着话,接韩昱的管事也来了,几人这才说说笑笑一起离去。
秦柏和韩昱道别,在外面绕个大圈儿,把跟着的人支开,这才跑到书房后头同韩接头,然而韩没找到,却见一个一身白衣一张白脸的“鬼魂”在那里飘荡,瞬间吓一大跳:“啊!”
那个“鬼魂”伸出小手,把脸“嗤啦”一声撕了下来,露出韩的小脸来。
韩大笑起来:“哈哈哈,连你也怕!”
秦柏拍着小胸脯缓了半晌,上前摁住韩抡起小拳头揍了一顿:“太吓人了,怪不得韩昱都被吓尿了。”
“哈哈真的吗?怎么样,有没有拿到什么?”
秦柏得意的扬了扬手上的玉佩:“有了,走吧!”
韩:“干得好!”
秦柏跟着韩回了七皇子府上安歇,把跟着的人打发回去报信,次日一大早,二人便鬼鬼祟祟到了栖霞殿前,找个隐蔽的地方把韩昱的玉佩丢进去。
☆、第5章
韩果真如太医所预料的,晚膳时候方苏醒过来,所以因着他在皇后处休养,大长公主第二日一大早便进宫去探望。
韩和秦柏在大长公主的必经之地等着,见她过来便连拖带拽带了去栖霞殿找线索。大长公主被两个孩子闹得没法子,倒是也没当真,只想着去就去吧,哄了两个小的安了心也便罢了。然而,大长公主不失所望发现了韩昱的玉佩,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大长公主当下便火冒三丈闹到了皇帝的未央宫,差点把大殿掀翻。
人命关天,皇帝龙颜大怒,当庭斥责了韩青漠,父子二人皆被禁足于府中了事。
韩身子不好需要休养,下了学韩每每觉得无趣,便时常跟了秦柏去侯府里玩,两人穿得厚厚的圆滚滚爬高上低,偷偷溜到后院光秃秃的假山上看他们先几天种的树。
秦柏穿了太多,脚上使不上力,爬到一半又滑了下去:“啊啊啊”
韩忙慢慢趴在假山上伸出小胳膊:“来抓着我,你怎么这么笨。”
秦柏摔了一脸雪,爬起来艰难的拍拍自己,抓住韩的小手再往上爬,韩在上面抱怨:“你穿太多了!”
“冷啊。”
“怎么跟小姑娘似的,根本就不冷好不好!上来了上来了,抓紧点。”韩再伸出一只手,把秦柏拽上来。
两人一起回头看他们的两棵小树苗。
“啊,都死了!”秦柏脸色大变。
韩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被冰雪压弯了腰的小树苗,怒冲冲道:“肯定是文表姐偷偷给弄死的。”
秦柏歪着头看了会儿,扒拉掉树苗上的冰雪:“是不是被压死了?”
“我知道了!”韩恍然大悟,道,“我们忘了给它们浇水!你浇过吗?”
秦柏弱弱道:“没,没有……”
韩叹息:“算了算了,重新种吧,反正到春天还早。”
于是两人合力把小树苗挖出来,将雪捂化了给它们洗洗澡,然后再重新挖坑种进去,秦柏认真抠掉小手上的泥巴,再给韩抠,两个小家伙手指都冻得通红。
等了半晌,看小树苗依旧没有活过来的意思,秦柏不大放心的问:“这样就行了吗?”
“应该行了吧。”韩也有点不太自信了。
“可为什么还是死的?”
“我怎么知道。”韩皱着小眉头想了会儿,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大概冬日里都是这样的,你看那些大树也没有活着的,春天来了才会变绿,算了不管了,走吧,这次要记得浇水。”
“我知道了。”秦柏见别的大树果然也都没有活着的,心里踏实了,便道。
于是两人从假山上再艰难的爬下来。
“可是我一个人上不去……”秦柏突然道。
“笨死你算了。”韩看了秦柏一会儿,只得说,“那好吧,还是我们一起给它们浇水吧。”
“好的。”
“走,我们去玩将军抓土匪。”韩觉得不尽兴,又提议道。
秦柏:“我要扮将军。”
“揍你哦。”韩威胁道。
秦柏不高兴的跟着韩走了。
两人在秦柏母亲屋里乱翻,韩突然对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来了兴致,眼前一亮道:“有了,我们这次玩点不一样的吧。”
“什么?”秦柏颠颠的跑过来看,“姐姐不跟我们玩的。”
韩神神秘秘拉住秦柏,小声道:“我知道,但是我可以给你化妆成小女孩!”
“不要!”秦柏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韩不由分说,在桌上挑挑拣拣抓了几个便跑了。秦柏左右看看,站在原地鼓着包子脸想了想,只得跟着韩跑:“去我屋里吧,把门子锁上。”
“好的。”
韩让秦柏扮女孩子被将军抓走。
秦柏誓死反抗:“将军为什么会抓女孩子,知法犯法吗?坏人。”
“也是啊,容我想想……反正你要扮成女孩子。”韩认真想了想,道,“对,是坏女孩被将军抓走。”
“我还是扮土匪吧,反正都要被抓走,一样的。”秦柏嘟着嘴抗议。
韩认真道:“不一样,土匪就不能化妆了。”因为他既想给秦柏化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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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女孩子,又想扮成威武的将军把坏人抓走。
想好故事,韩开始给小秦柏化妆,在他额头上点个红点,脸蛋上涂上两坨红,嘴上也画成红艳艳的……
“好了好了。”秦柏对着镜子看一眼自己的脸,想死的心都有了,“我不画了。”
“没好。”韩觉得眼睛也要画一画,但是他感觉秦柏的眼睛大大的好好看,如果画丑了怎么办?
“我不玩了!”秦柏拿出杀手锏。
韩只得让步,道:“好吧好吧,就这样吧。”
头发扎成小辫子,这么看着还是很好看的,韩满意的点点头,让秦柏先躲起来:“你跑吧。”
秦柏撒腿就跑,然而刚抬起脚,韩就一把将人抓了回来:“坏人……女人,哪里跑!”
秦柏:“……”
秦柏被韩抓住推推搡搡扔到小榻上,然后整个人压了上去。
秦柏傻眼了:“你干吗?”
“咬你。”韩低头在秦柏脸上咬了一口。
“不是应该绑起来打吗?”
韩歪头看秦柏:“可是我见父王和母妃就是这样玩啊。”
韩在秦柏脸上咬来咬去,觉得好像是有些无趣,于是找了绳子来把人绑了起来,再次摁倒咬。秦柏的小脸嫩嫩的,咬着软腻腻特别可口,韩不敢使劲了,怕把人咬哭了。
秦柏在韩胸前蹭掉满脸的口水,抬起头道:“笨死了,不是咬的,应该是打的……但是你绑的太紧了,胳膊有点痛。”
然而韩低头看了秦柏一会儿,开始认真给他擦掉脸上的红,秦柏又傻了:“你干吗?”
“我觉得还是白白的好看。”韩低头继续擦。
“痛。”秦柏眼眶里的泪水滚来滚去,委屈极了,“你绑的我手痛,不玩儿了,冷。”
“好吧,别哭。”韩把秦柏解开,脸上也擦得白白的了,便抓了小被子来两人窝进去:“要不要把门打开?”
“不要,我们自己呆着。”秦柏道。
“手给我看看,”韩道:“小柏,我觉得你比文姐姐长得好看。”
秦柏眨了眨眼,笑了起来:“我也觉得。”
“文姐姐还爱打人。”韩说起文来,满腹的抱怨。
秦柏认真道:“姐姐说以后要当女将军的,父亲也说,将门无犬女。”
“女将军肯定很凶。”韩想着一个女将军踹人的样子,偷偷笑道。
秦柏突然压低声音道:“他们都说将来你父王要当皇帝的,等你们长大了,哥哥也会当皇帝,你就是王爷。”
韩扭头看了秦柏一会儿,认真道:“等哥哥当了皇帝,就让哥哥封你做丞相。”
秦柏眼睛亮亮的,道:“我会像父亲一样考状元,封侯拜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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