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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成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昨夜在京城
“看得出来。”韩笑道,“你知道照顾自己,也不枉我骂你几回。”
“还不是被你骂的?想着若哪日再见时,拖着病怏怏的身子来看你,还不得被你打一顿,我哪里吃得消?”秦柏笑道。
韩哈哈大笑:“知道便好,这才乖么。表姐可还好?”
“嗯。”秦柏道,“姐姐同扎那王举案齐眉,年前刚得了小公子,如今二人腻歪得很,更比之前了。”
韩叹道:“外祖母若泉下有知,也当瞑目了。”
秦柏道:“嗯,唯一让姐姐不放心的就是我,总说我没出息,听说我随父亲出征匈奴,还几番叮嘱我好好干,别给父亲拖后腿丢人。”
韩大笑不已,道:“对你这没出息样子,表哥却是极满足了。”
秦柏摇头,无奈微笑:“是呢,这也是我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练出来的。”
韩摸摸他的头,道:“也不是非要征战疆场,说实话你们这一去,表哥日日睡不得安生觉。”
秦柏哭笑不得,问道:“……表哥,可好?”
韩眸色微暗,点头道:“也好,有……他照顾母妃,我也放心。”
秦柏抚上韩的手背,轻轻安抚:“大表哥莫要灰心,用不得多久,你们必能再相聚。”
“我知道。”韩笑了笑,道,“说起来,计划赶不上变化,本有一极好的东西送你,可惜在宫里耽搁了,直到这个时候才回来,只得他日了。”
“什么好东西?”秦柏倒是极有兴致。
韩笑道:“看了你必定喜欢,原想着趁今日应个景儿,可惜了。”
“大表哥送我的,什么时候我都喜欢……”秦柏忙道。
“今儿十五,明儿十六,明日你陪我去看个人,我再带你看礼物去。”韩道。
“嗯。”
韩道:“你连番赶路,还是早些歇了吧,明日我带你出城,又要车马劳顿,要养足神。”
“好吧。”秦柏道。
韩摸摸他手指,不放心道:“屋子一早便给你备着了,提前烧了个把月,比我这儿还暖和,你是过去歇了……还是让表哥抱着睡。”
秦柏瞬间面红耳赤,道:“如今都是大人了,抱什么抱!”
韩哈哈大笑,道:“我带你去歇了。”
☆、第47章
秦柏回到自己屋中,一把便被韩抱了个满怀,心下大震:“表哥!”
韩拉着秦柏上上下下仔细打量,见他身姿更显飘逸,行止气度若华,一派儒将风范,不由笑道:“秦将军,河西一役,风霜刀剑两载清苦,在你身上怎么竟丝毫不见?如今倒是出落得更加俊逸迷人了。”
秦柏哭笑不得:“你又来打趣我。”
韩正经下来,二人坐下说话,这才问道:“我一直担心你身子不好吃不消,每每挂念,可有受伤?”
秦柏笑道:“全凭卫长青,几次护我死里逃生。伤势倒是没有太重的,多谢表哥挂心了。不过毕竟刀剑无眼,哪个征战疆场之人不挂伤的?”
“身体呢?腿伤如何?”韩蹙眉。
“无妨。”秦柏道,“我自己有注意,何况带兵打仗又不是与人比武,武力好就能胜的,小柏不才,到底没让表哥失望。”
韩笑了笑,道:“是表哥无用,什么都帮不了你。”
“谁说的?表哥送我的奔霄,可是我的第一爱将。”秦柏笑道。
韩知道秦柏是在安抚自己,也知多说无益,方道:“舅舅身体也差得狠了,太医说身上旧疾顽疴太多,如今身体一跨,都暴露出来了,只怕不太好。”
秦柏抿唇,低声道:“我,都知道。”
韩知道他心里难受,安抚道:“有你今日所成,舅舅心里的石头也能落地了,小柏,他是高兴的。”
“嗯。”秦柏道,“表哥……可好?”
“表哥自然是好的。”韩笑道,“日日好吃好喝,都快养成猪了。”
“我听说,十五王爷也……出事了?今日皇上派韩昱出城接我,眼下,竟是就他一个了。”
韩喝口茶,随口道:“十五王叔不比韩昱他们家,一来根基不够,二来母族无人,势单力薄,他出事是迟早的,只看别人心情罢了。”
二王爷去后,十五王爷韩青鸿刚得意了不过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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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被举报谋害兄长之悖逆大罪,宗正奉旨审查,竟查出了一宗宗惊天大案,从韩青泽宫变到韩青漠身死……竟是无一脱得嫌疑。
皇帝想到两个一度被自己看好的儿子都已先自己而去,如今垂垂老矣,竟无所传,痛心之下一怒而起,一堵高墙将十五王爷圈禁了起来,自此销声匿迹。
之后,从未被人注意过的韩昱,走上了朝堂。
秦柏叹道:“真正是世事无常,当初……谁又能想到如今情势?韩昱不动声色,最后却是最大的赢家。”
“谁让人家有个好姐姐呢。”韩笑着起身,道,“不管他们,走,跟表哥沐浴去。”
秦柏的脸瞬间红了个透,惊道:“你又闹什么?”
“伺候秦将军沐浴更衣。”韩不由分说,拽了秦柏便走,秦柏挣不过他,只得随他摆弄,韩把伺候的丫头都轰走,竟然真的要替秦柏沐浴。
秦柏彻底傻了:“表哥,你要做什么?!”
“让表哥看看,到底身上添了多少疤痕。”韩道。
秦柏这才明白过来,白他一眼:“你先出去,一会儿洗好了,随你看。”
韩见秦柏抵死不从,只得作罢,到内室干等,直等了半个多时辰,秦柏才终于进屋。韩抬起头,见秦柏只着一件牙色薄衫,内里身体线条若隐若现,发丝上水珠兀自滴落,蓄在锁骨间剔透晶莹,竟是显得肌肤细腻,莫名诱惑。
韩口干舌燥,忙回视线,暗暗调整心绪:“你怎么穿成这样。”
“怎么?”
“你……你在军营里也……”
“什么?”
韩暗暗咬住舌头:“没什么,过来。”还是不问了,平白自寻烦恼。
秦柏莫名其妙,走到韩身前,韩站起来,亲自替他擦拭尚未干透的发丝:“你又长高了,我一直记得高你一头,现在都到我嘴巴了。”
秦柏闷声道:“表哥这是夸我呢么?”
“是啊。”
“那多谢了。”秦柏冷冷道,“高我一头又如何?我从来没想过有一日能在表哥手下走出百招。”
韩:“……”好好的,突然这是怎么了?
擦干头发,韩把人按到榻上,随手取了一个小药瓶:“这就是你往日涂伤口用的?随身携带?”
“自然,很多时候受了伤不及找军医包扎,只能自己动手,大家都有带,能止血化瘀,快速愈合伤口,还能防止感染,是好东西。”秦柏道。
韩深深皱着眉头,不敢去想这几年在外征战,秦柏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只闷声扒他身上的衣物:“来给我看看,都涂过多少次。”
秦柏急忙躲闪,紧紧抓住衣领处:“表哥你做什么?我要喊了啊。”
韩失笑:“喊什么?非礼么?喊一个给表哥听听。”
言来语往,韩手下却是丝毫不滞,抓住他领口一把便将那薄薄的衣服撕了下来,“哧啦”一声脆响,秦柏半身彻底□□,两人却是都顿住了,映入韩眼中的,果然是一条条狰狞的疤痕……
秦柏几番挣扎,一不谨慎被韩得手,暗道不好,看韩看到自己的身体果然傻了眼,只暗暗懊恼,低声道:“我身上不落疤,旧伤都已好了,这几个过些日子也能好的,都是皮肉伤,只是看着狰狞罢了。”
韩握着药瓶的手指颤栗不止,看着那白皙的肌肤上狰狞的伤疤,只觉眼睛都被灼伤了:“小柏……你,辛苦了。”
“表哥。真的不要紧。”秦柏偷偷看他神色,认真道。
韩长叹口气,伸手抚摸他肋间那条依旧翻着血肉的伤口,低声问道:“还痛么?”
“真的不痛。”秦柏道。
韩拧开药瓶的盖子,挖了药给他轻轻抹上去,道:“明日让太医令给你开些好药,至少也包扎一下。”
秦柏笑道:“已是无事了,我都……真的没事。”
秦柏腿上也有几处伤疤,都不太要紧,韩抹好药,又替他按摩膝盖处旧伤,这才抬头去看秦柏。见他灯下眉目温润,嘴角带笑看着自己,心中竟是微微激荡莫名,竟有种上前亲吻他的冲动……
用过药,韩也不再多呆,便同秦柏辞别而去。
“大表哥也早些歇了吧,明儿试试小柏的身手可有长进。”秦柏笑着送出门口道。
“自然。”韩道。
一宿好梦,韩天还未亮便再睡不着,起身到院前晨练,不多时,却见秦柏竟也起了,由素云伺候着出来:“大表哥,早。”
“早。睡好了么?”韩驻足,看着秦柏笑。
“嗯。”秦柏扭头看一眼身边的丫头,赞道,“这丫头也心细得紧,多谢大表哥心。”
韩道:“不值什么,一会儿你再谢我不迟。来,让表哥试试看,小柏如今可还是花拳绣腿不是?”
“自然不是。”秦柏潇洒一拱手,向前一步挥剑出鞘。
院前一片刀光剑影,迎着冬日里暖融融的晨光,拉开了又一个让人期待的日子。
二人练得浑身发热,韩感觉到秦柏愈渐力不相支,这才停下来,取了布巾擦拭汗水,自然,先要给秦柏把脸抹了,才顾自己。
秦柏道:“表哥要看什么人?”
“用了早膳带你去。”韩道。
饭后,二人先去看秦翊川,韩见他竟是消瘦了不少,知道这一次必吃了不少苦头,不过叮嘱他好生将养之事。出来后又问太医他的身体到底如何,果然如秦柏说的一般,便只得作罢,叮嘱太医要跟着好生调理。
从侯府出来天色已是渐渐暖和上来,韩这才让人备了马,预备了些稀罕的小吃,与秦柏溜溜达达出了府,直奔西郊而去。
行了足有一个多时辰,韩带着秦柏到了一个高墙大院之外,道:“到了。”
两人下了马,韩上前叫门,来开门的婆子看到韩,瞬间笑了起来:“大公子来了?原想着昨儿个你该来的,夫人还让人预备了饭菜。”
“昨儿进了一趟宫,夜里才回了府上,实在不好再来打扰。”
“王嬷嬷,谁来了?”一个美貌少妇自屋里出来,看到韩也笑了起来,“你来了,快进来坐。”
秦柏只觉惊天霹雳,看那少妇袅袅娜娜回了屋,一把拽住了韩衣袖:“你,你竟然偷偷养女人?!疯了吧!”
韩:“……”
秦柏满目怒色,胸膛深深起伏,转身就要离去。韩忙一把将他拽住,苦笑不得:“傻瓜,你这是什么反应?莫不是吃醋了?”
秦柏凉凉扫他一眼,扭过头去。
韩低笑不已,伸手揽住秦柏腰身,低声道:“好了,表哥心里眼里只你一个,怎么可能养女人?”
“胡说什么!那她,是谁?!”秦柏怒道。
“真是个傻瓜。”韩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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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柏的样子,只觉可爱非常,轻轻的捏过他光洁的下巴,注视着那一双怒气冲冲的眸,笑道:“记得叫嫂子。”
秦柏一把将他的手打掉,闷声问道:“谁家的嫂子?”
韩低声道:“你还记得当年,那个曾经风靡一时的状元公穆晋不?后来突然被皇祖父降罪贬黜,全家流放。”
“记得,当初查抄穆府,还是父亲接的旨办的。”秦柏道。
韩点点头:“她是穆公的女儿,当日大哥外出办事,回京时在路上恰遇上她出逃,染了重病生死一线,大哥瞒着众人将她救下,后来才知道其身世,是以一直没敢提起婚娶之事,只在当年离京前才由母妃做主过了门,可惜南下时她身子不便,便留了下来。”
秦柏再次惊得下巴掉地:“大表嫂?!”
韩在他鼻头上戳了一指头,笑了起来:“傻瓜,还生气不?”
“我……”秦柏的耳朵悄悄红了,“我才没吃醋,有什么可吃的……”
“唔,是么?”韩凑到他耳边,低笑耳语,“表哥还以为你将心所许了呢。”
“表哥!”
“哈哈哈……走吧,进去。”
女子将二人让进屋中,亲自端了点心倒了茶,这才福身见礼,道:“叔叔。”
韩虚扶一把,笑道:“过节呢,来看看嫂子。”
“叔叔有心了……这位公子是?”
秦柏忙行礼道:“秦柏见过表嫂。”
“啊,小柏回来了。”女子笑笑,把果盘推过去,“小柏吃果子。”
韩道:“嫂子不用忙活,我们刚用了膳过来,长呢?这一会子不见,可是病了?”
女子笑道:“欢得很,昨儿夜里非要去看花灯,玩儿得久了,这不,还睡着呢。”
“难得他还调皮。”韩道,“带了些稀罕的小吃给他,过个节。嫂子无事时看天气暖和,也可带他出去玩儿,无须掬着,有事使人找我便是。”
“是。”女子柔声道,“叔叔无须挂心,我有计较。”
“嗯。”
……
☆、第48章
二人在西郊盘亘一番,又看了长,见他果然很好,这才又绕回城中,韩道:“走吧,带你去个地方。”
秦柏心不在焉,喃喃道:“大表哥那般古板严肃之人,竟还弄出这等事来,还……长都这般大了?这事……我竟丝毫不知?”
韩笑道,“这不是叫你知道了?”
秦柏:“……”
“好了,别想了。”
秦柏摇头:“我以为,这种事情只有你能弄出来……大表哥可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连……连儿子都有了。”
“秦柏!”韩怒道,“说过多少次了!老子洁身自好从不沾花惹草!”
“好好好……是我错了,表哥莫怪。”秦柏忙改口道。
“真是!”韩怒气冲冲,一马当先再不理他。
“大表哥……好表哥……莫恼了。”秦柏缓缓跟上,凑到跟前讨好的拽拽韩衣袖,“表哥要带我去哪里?眼看着又出城了……”
韩甩开他,回头瞪一眼,又伸手将人牵住,道:“从我们府里出发,快马加鞭,半个时辰能到,咱们这么走,到那正好用午膳,累么?”
“不累。”
韩看着身畔之人,心里哪里有什么火气?笑道:“小柏,你刚刚还真是吓我一跳,莫不是真吃醋了?”
“你想太多了,大表哥!”秦柏凉凉道。
二人在城中兜一圈,韩这才带着人走上大路,然而没走几步,秦柏的奔霄竟是差些将一突然从巷中冲出的红衣女子踩翻。
两人吓一大跳,忙下了马,细看时却又是一惊,这人不是别个,却是绯衣。这绯衣姑娘一身衣衫凌乱不堪,连头发都是胡乱理过的,看着极为狼狈。
秦柏没好气的看一眼韩,伸手推他上去看人,韩暗暗好笑,低声道:“大表哥可不是你那表哥,快去。”
秦柏白他一眼,懒懒道:“还装,连儿子都有了。”
韩好笑不已。
不过秦柏说归说,还是亲自走了上前,将那绯衣姑娘扶了起来:“姑娘可好?”
绯衣撑起身子看了二人一眼,借秦柏扶她之力艰难起身,道:“原是大公子和秦公子,绯衣……秦公子,绯衣不想这般招摇过市,还请帮我。”
秦柏看她样子,只觉实在看不过眼,便去脱身上大氅,韩却是比他更快一步,将自己的裘衣与绯衣披上:“这里不好说话,姑娘骑我的马,这边请。”
韩把绯衣安顿好,自己和秦柏共骑,低声道:“不要随便脱衣裳,病了我可不管。”
秦柏道:“如今在这长安城,竟还有人敢对绯衣姑娘如此,也不知又是哪一个?”
韩冷笑道:“昭芫公主只怕没有这等喜好,还能是哪一个?”
二人兀自唏嘘,韩带着绯衣转捡小路,不一时便到了自己府上,这才让人将她扶进客房,使唤道:“先去烧些热水,伺候姑娘沐浴更衣。”
“是。”丫头应声,自去安排。
绯衣冷笑道:“哪里还用使唤别个,公子若是喜欢,自己动手便是。”
韩蹙眉,眸色沉沉看了绯衣一眼,道:“家弟不止一次同我提说过姑娘,说姑娘非是寻常尘俗女子,还几番琴谱、爱物相赠,视你为红颜知己。今日与姑娘偶遇,虽你身陷不测,可我韩也并非轻薄相待,姑娘何苦又说出这番话来,自轻自贱?”
绯衣深吸口气,缓了神色,这才道:“是我孟浪了,大公子莫要往心里去。”
“无妨,家弟也曾托付过,让我对姑娘多加照应。”韩道,“你我今日相遇也算有缘,韩送姑娘一语,你且珍重。姑娘一女儿家,出入宫闱内堂实属不易,当要小心谨慎行事,若有机缘,要学会自我珍惜、退步抽身,切莫一生执着,到头来却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绯衣手指一紧,眉尖微微蹙了起来,喃喃道:“为他人,做了嫁衣……”
“姑娘聪慧,当知我说的什么,有些事情终难善终,当要细思量。如今朝中事多,天气也越来越冷了,当比不得从前。”韩道:“可要请大夫看看?”
绯衣忙道:“无妨,洗漱过了便好,并无……伤到。”
“那你稍等片刻,我去看看可预备好了。”韩起身,意欲离去。
“大公子。”绯衣突然叫道。
“还有何事?”韩回过头,静静看着绯衣。
“绯衣对大公子一直有个疑惑,但求赐教。”绯衣道。
韩道:“不敢当,姑娘还有何事要问?”
绯衣坐起身,低低咳了一声,这才低声道:“绯衣明人不说暗话,大公子落得如今地步,心里竟丝毫不怨?不恨?何以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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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当年,行事做派依然我行我素?难道大公子从不曾想过,以你今日身份,若真同韩昱一较高下,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韩认真看着绯衣,沉吟片刻方道:“自古帝王之家,明争暗斗生死相搏,这并非是因仇恨而起,皆为了存活不得不为之。父王得封淮南王,有家弟侍疾榻前披麻送终,已是求仁得仁,全凭皇祖父长情。韩怨什么?恨什么?”
绯衣沉吟一番,又道:“可如今……那个位子唾手可得,大公子就不奢望?”
韩点头道:“对,奢望。既是奢望,便非是唾手可得,姑娘觉得呢?”
绯衣冷笑,道:“但愿你说的,乃是心中所想。”
“告辞。”韩转身出了屋子。
打开门,秦柏就站在门口,两人相视,都觉尴尬,一丫头走来道:“大公子,热水备好了。”
“小心伺候。”
“是。”
二人回到自己屋中,韩这才舒展了颜色:“你竟然还会偷听?”
“小时候跟你学的。”秦柏淡淡道,“绯衣所问也正是我的疑惑,刚刚大表哥那一番铿锵壮语,哄得了她却哄不过我。”
韩笑了起来,道:“自然,我相信你懂我。”
秦柏:“……”
韩摸他脑袋,勾了勾唇,冷笑道:“皇祖父还在,说这些实在为时尚早,当初父王和二王伯,哪一个没风光过,可谁又走到了最后……如今他们这鸡蛋都开始自内裂缝了,我还嫌太过早呢。还是让韩昱在那顶着吧,多顶一刻是一刻……”
秦柏呆呆看着韩,半晌方道:“你这样子……简直是刻的大表哥魂魄。”
“傻瓜。”韩敲他一下,道:“走,出门。”
“那绯衣……不管她了?”
“她洗漱好了自己会走,我又不是你表哥,还留她过夜不成?”韩笑道。
秦柏冷笑:“表哥也一再说,自己从不沾花惹草呢。”
韩哭笑不得:“又来。”
秦柏认真道:“听这绯衣话里的意思,可别坏事,我想,她手里定握着许多不可告人的东西,他们二人撕破脸,这姑娘若是一怒之下失了方寸捅出些什么,到时候十五王爷或者韩昱狗急跳墙,对你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大表哥要当心。”
韩点头道:“当初二王伯的事,就是昭芫公主一手促成,不过,绯衣若是跟昭芫掰了,只怕落不得好……我得想想,既然他们要玩火,那就干脆让它该烧的都烧了吧,省得日后麻烦……该给大哥去信了。”
“竟是昭芫公主,那可是她亲生父亲……我,我一直以为是你做的……”秦柏瞬间压低了声音。
韩微微一笑,道:“表哥怎么能去染指这种事情,何况便是没有她动手,不是还有另一个?这绯衣一直与十五王叔苟且,早便吃定了他,二王伯这一去,只怕他也要到头了,但愿这一次是韩昱犯蠢,那才好看……”
秦柏:“……走吧,出门。”
二人再次出了城,沿着大路一直纵马往南,约么半个时辰之后,拐向北边小路而去,一直到山脚下,一座依山傍水的庄子便出现在二人眼前。
秦柏:“……”
“这……又是住着什么人?”
“你……”韩笑得不行,自顾下马,却不进去,沿着高高砌起的围墙往山根上走,“跟我来,你看这个小溪,上头可是一个天然的温汤子,四季如春。”
秦柏抬头往前看,果见山脚处烟雾缭绕,如若仙境:“真美。”
韩把马儿丢在一边,却是只拉着秦柏往里走,一直走到山根处,这才从一小门处进了庄子里头,道:“这个地方是我花了大价钱买的,又用了一年的功夫规划修缮,年前才刚刚落成,你看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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