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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猎户的小夫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黑子哲
聂之恒无意识地摸了一下玉佩,勾了下唇,“无妨,我们也没什么事,就一起回吧。”
李琬神色一窒,笑了笑,“行,两人若不嫌耽误事,就上来吧。”
话音刚落,聂之恒就跳到了牛车上,牛车面积不大,他上来后,伸了一个懒觉,大手大脚地坐了下来。
为了避嫌,李琬已经移到了最角落的位置。
本以为云烈会紧着跳上来,他却深深看了瑾哥儿跟聂之恒一眼,摇摇头,“我走着就行。”
聂之恒微微一愣,神情有些不自然,他没再说话,就这么坐在牛车上,也没有下来的意思。
一辆牛车从他们身边经过,扬起的尘土吹到了云烈身上。李瑾心底突然有些不是滋味,清了下嗓子道:“你上来吧,我们的东西也不是太要紧,干脆下次来了再买,正好出来的时间也有些久,让辰哥儿跟妍姐儿一直在梅枝姐家也不好。”
见瑾哥儿都这么说了,李琬只好跟着劝道:“瑾哥说的对,带一个是带,两个也是带,云猎户赶紧上车吧,平日里你也没少帮我们,家里的东西确实什么时候买都行。”
云烈看了瑾哥儿一眼,这才跳上来。
牛车本就不大,李琬坐到了车尾,聂之恒霸占了中间的位置,他便理所当然地跳到了瑾哥儿身边。
李瑾心情多少有些忐忑,唯恐当着姐姐的面,云烈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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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然而一路上两人都极为安静,不止云烈没有开口说话,聂之恒也安静了下来。
李瑾觉得有些尴尬,不由出声问了聂之恒一句,“不知道公子怎么称呼?”
“我跟云烈一个姓,名之恒,小兄弟怎么称呼都行。”
又客套了两句,聂之恒便懒洋洋地靠在了牛车上。他闭上眼睛,眉头紧皱了起来,不知道是闻不惯黄牛身上的味道,还是受不了这种颠簸。
有一截儿路有些不平,尽管阿黄走的很慢,多少还是有些颠簸,李琬认真盯着车上的东西,神情有些专注。
聂之恒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盯着她因常年干活变得粗糙的手多看了几眼,才猛地闭上眼睛。
牛车晃啊晃,终于晃到了竹溪村。云烈望了瑾哥儿一眼,准备提前跳下车。见聂之恒一直闭着眼,他伸手拍了一下他,见他没反应,直接拎起他的衣领打算将他带下来。
聂之恒虽然被牛车晃悠的都泛起了困,其实并没有睡着,乍一遇到李琬,他想起了很多偶遇她的事,奈何对方却始终不曾正视过他,心情正不爽着,猛地被拎了起来,眼底都染上一丝杀气,他拍开云烈的手,跟着他跳了下来。
清楚他是要避嫌,李瑾也没阻止,“那我们先回去了,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本以为到了,望着眼前蜿蜒的小路,以及离去的牛车,聂之恒眼底闪过一抹诧异,“还没到?怎么提前下了车?”
等牛车消失在小路上,云烈才冷声道:“自己走回去,竹溪村连张床都没有,你真要跟我回去?”
聂之恒啧了一声,“来都来了,我现在再掉头回去不成?怎么这么怕我留下来,莫非这里有什么秘密不成?”
云烈深深望了他一眼,眼底带了一丝警告,“管好你自己就行。”
聂子恒嗤笑一声,伸了个懒腰,拍了拍他的肩膀,“对表哥要有应有的尊重知道吗?”
云烈瞥了一眼,目光冰冷。
聂之恒啧了一声,才回手,嘟囔了一句,就没见过这么怕被人碰的,肩膀比小姑娘都宝贝。
见云烈率先下了车,李琬对他的印象倒又好了些,起码知道顾忌瑾哥儿的名声。
回到家李瑾才发现车上掉了一枚玉佩。
玉佩上面还刻着一个恒字,想必是云之恒的,李瑾对他们的关系充满了好奇,都姓云,莫非是云烈的兄弟?但是看他们相处时的样子又有些不像。
怕他发现玉佩丢了会着急,瑾哥儿出声对姐姐道:“姐姐,这枚玉佩是刚刚那位公子丢下的,我给他送过去。”
“现在过去送?”
李琬还记得刚刚弟弟不愿意跟云烈接触的模样。
“嗯,现在过去吧,毕竟是把东西落在咱们牛车上,没发现还好,发现了故意装作没看到多少有些不好。”
说得也是,李琬出声道:“那你尽快回来。”
第49章把心给你看!
不甚平坦的小路,风一吹就能刮倒的茅草屋,还不如他一个卧室宽敞的小院子,聂之恒看得一脸好奇,心底的憋闷都散去不少。他眸光清亮,唇角微微勾了一下,走进了云烈的院子。
院子里一贫如洗,聂之恒完全想象不出云烈为什么在这里呆了两年还不腻,想到最近几年李琬也一直住在这种地方,他一颗心像被泡到了海水里,闭了下眼睛才冷静下来。他自嘲的笑了笑,说到底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再苦再累,也没人能替她承受半分。
聂之恒逮着茅草屋多看了几眼,“住这种地方,真不会半夜被砸醒?”
云烈脚步顿了一下,径直打开门,走进了堂屋。
聂之恒也没指望他回答,跟着走进了茅草屋里,堂屋只有两把椅子,旁边摆着一个桌子,聂之恒累极了,没骨头似的瘫在了椅子上,嘴角的笑有些意味深长,“你确定不再回京城了?真在竹溪村安家乐业?”
云烈点头。
聂之恒也懒得再问,他肚子饿了,瞥到桌上有一盒糕点,伸手拿了起来,这是一枚如意糕,方方正正的,看着软糯可口。
云烈看到后,脸猛地沉了下来,“住手!”
聂之恒饿了死,自然不会因为他一句话就放下来,他以前嫌这些糕点太甜,根本不爱吃,这会儿饿了不说,见云烈对它如此重视,故意放到唇边咬了一口,眼底的笑有些挑衅。
少年时期他唯一的乐趣就是看云烈变脸,这个爱好至今没变。
云烈眼神一冷,一把夺走他手里剩下的半块,见他咬了半块,脸色阴沉地可怕,他目光灼灼地盯着聂之恒嘴里那半块,清楚他是故意的,眼眸沉得愈来愈深。
聂之恒吃惊于他对糕点的重视,心底像被猫抓了一下,这么宝贝,啧,不会是心上人送的吧?怕他丧心病狂到连自己嘴里的都抢,聂之恒眨眨眼吞了下去,如意糕放的时间有些久,吞到嘴里后一股子霉味,呛的他嗓子眼难受极了。
聂之恒打小锦衣玉食,还从未吃过如此难吃的东西,张嘴就要吐出来。
这是最后一块如意糕,正是瑾哥儿送的,云烈自己都舍不得吃,见聂之恒不识好歹,吃掉后还想吐出来,云烈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
聂之恒眯了下眼,抬脚就踹他。
云烈任他踢了两脚,箍住他下巴的手完全没有松开的意思,手指在他下颚弹了一下,糕点被聂之恒彻底吞了下去。
这滋味不啻于吞下一只死老鼠,聂之恒想要吐出来,却已经晚了,他咳的惊天动地,眼眸冰冷地可怕,“你抽什么风?”
云烈冷冷盯了他一眼,将剩下的半块如意糕用纸包好了起来。
聂之恒骂娘的心都有。
就在这时,门被敲响了,云烈居高临下瞥了他一眼,眼底的警告不言而喻,“没我的允许,别乱碰我的东西。”
说完就走了出去。
“神经病。”聂之恒揉了揉脖颈,咳了两声,真想再给他一脚。同时对他来竹溪村的原因也越发好奇了起来,总觉得两年不见,云烈又变了不少。
云烈走后,他又打量一眼小屋的布置,发现书桌上有不少书,聂之恒信步走了过去,有两本是早已失传的,连他都没读过,聂之恒随手翻开看了看,根本没将云烈的话放在心上。
如果是瑾哥儿,大多情况下敲一下他就忍不住推门走了进来,云烈抬手拉开门,本以为是别人,看到瑾哥儿他微微愣了一下,眼眸沉的有些深,竟要跟他如此生分?
云烈眸光幽深,眼底隐约有火光在跳动,薄唇微微抿了起来。
对上他的视线后,李瑾莫名有些心虚,他将手中的玉佩拿出来,解释道:“我在牛车上发现的,背后还雕了一个恒字,应该是你那位朋友的,你帮我转交给他吧。”
云烈垂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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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言不发,也没有伸手接的意思。
李瑾有些尴尬,伸手将玉佩塞到了他手里。
云烈顺势抓住他的手,玉佩掉在了地上,滚落在门口的草丛里。
李瑾哎了一声,想捡起玉佩,云烈拉住他的手就往小树林走,他家在山脚下,不远处有一片茂密的树林,正是两人初次一起吃烤肉的地方。
李瑾心中一跳,挣扎了一下,“我得回去了。”
云烈停下脚步,垂眸看了他一眼,波澜不惊的眸子看不出喜怒。
李瑾还想继续反抗。
云烈却猛地抱住他的腰,直接将他扛了起来,李瑾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半趴在了他肩上,李瑾,这是扛山羊的姿势吧?他脑袋有些当机,又挣了一下,“你这是干嘛?”
“我们谈谈。”云烈脚步极稳,扛着瑾哥儿一步步朝树林走去。
李瑾有些抓狂,谈就谈,还怕我跑了不成?
云烈还真怕他跑了。
因为离得近,没两步就走到了地方。
树枝上有蝉鸣声,一直叫个不停,听得瑾哥儿心烦意乱,见云烈朝土坡走了过去,他气的揪了一下云烈的头发,“可以放我下来了吧?”
云烈脚步不停,直到走到土坡上,他才将瑾哥儿放下来。自己坐在了他身边,目光紧盯着他,眼神深处的情绪是完全不打算掩饰了。
李瑾被他盯头皮发麻,抿了下唇,移开了视线,“你想谈什么?”
云烈沉默半晌,轻叹一声,冷静道:“我不求你立刻跟我在一起,起码不要躲着我。”
李瑾被他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小心脏又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拒不承认,“谁躲着你了?”
他睁着双明亮的眼朝云烈看了过来,因为心虚刻意扬起了下巴,脖颈优美的弧度一览无余,被云烈扛着时因为挣了几下,衣襟有些凌乱。
优美的脖颈,致的锁骨,莹白的肌肤,几乎晃花云烈的眼。他用了极强的自制力才没有扑倒他。
瑾哥儿还不自知,见云烈不吭声,哼了一声,“没话可说了吧?就算我真躲着你了,你也应该思考一下我为什么躲着你。”
云烈的目光落在了他喋喋不休的唇上,眼眸沉的越来越深。
李瑾的声音戛然而止,伸出将他的脑袋往后推,“你别胡来!”
柔软的手恰好印在了他的唇上。
怕逼得太狠,云烈本来也没想亲他,柔软手紧贴着他的唇,像是主动在邀吻,云烈嗓子眼有些发紧,顺着本能啄了一口他的掌心。
明明动作很轻柔,李瑾却只觉得手猛地一烫,要被烧掉了,他眼底有火光跳跃,脸颊却烫的惊人。气的抬手拍了一下云烈的脑袋。
云烈眼神眼神幽深,任他打,猛地搂住了他的身体,深深吸了一口气,“真想给你看看我的心。”
李瑾吓的头皮快要炸了,见他只是抱住,没乱亲,悄悄松口气,伸手推他,“剖的开就给我看呀!少说甜言蜜语,我可不吃这一套。”
甜言蜜语?
云烈抿唇,抱住瑾哥儿狠狠蹭了一下他的脑袋,才松开手,“再躲我,躲一次亲一次。”
李瑾,你要不乱亲我会躲?他神情有些不自然。
云烈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李瑾瞪了他一眼,总觉得自己有些吃亏,忍不住损了他一句,“长这么丑还敢乱亲人,就不怕把人吓出问题吗?”
云烈的脸黑了。
李瑾哼了一声,心情总算明媚了一些,站起来跑回了家。
他回来时,李琬刚将妍姐儿和辰哥儿接回来,见他没在云烈那儿呆太久也没多问。
在镇上转悠大半天早就饿了,李瑾将买的肉和骨头拿了出来,“姐咱们先炒菜吃吧?好饿呀,吃完再熬骨头汤。”
李琬自然没意见。
妍姐儿还记得骨头汤的味道,围在他身边开心地转了一会儿,还是小鸡的魅力最大,没多久就忍不住围着小鸡转悠去了,连小狐狸都失宠了。
不过小狐狸早就有了新主人,最近都是辰哥儿在喂它,它跟辰哥儿最亲,一直跟在他脚边团团转,试图将自己胖胖的小身体窝在辰哥儿的小脚上,失败了一次又一次,乐此不疲。
辰哥儿将它抱了起来,小狐狸蹭了蹭他的掌心,终于老实了下来。
辰哥儿喂完阿黄,就进屋练字去了。
屋里光线早就暗了下来,李瑾洗完肉,喊了一句,“辰哥儿你将油灯点上,屋里光线太暗,对眼睛不好。”
怕他烫到手,李瑾想了想还是进了房间,帮他将灯点上,油灯光线也不够亮,李瑾觉得必须找个时间好好研究一下才行,若是能给家里通上电,能方便不少。
若是被他导师知道他跑到古代后,不想着本专业所学的,反而为了赚钱跑去弄吃的,一定暴跳如雷。
回到家后,云烈的脸色仍旧有些难看。
聂之恒正抱着他的书读的津津有味,他跟瑾哥儿一样也是丹凤眼,染上笑意时眼睛很是迷人,衬着挺直的鼻梁,不薄不厚的唇,每一处都很致,十分符合时下的审美。
云烈盯着他看了一瞬,脸色更臭了,总觉得将他带回来是个错误。其实他长的也不赖,可惜脸上有一道疤,这样一来,自然有些恐怖。
云烈摸了一下脸上的疤,第一次觉得它有些碍事。
看到他,聂之恒将手里的书放了下来,“还知道回来啊?我以为你都忘记家里有贵客了,赶紧做饭去。”
云烈瞥了他一眼,无动于衷。
聂之恒挑了下眉,“云烈,你就这么对待你哥?”
云烈瞥他一眼,“哥?”
聂之恒啧了一声,“表哥也是哥,大三天也是大!赶紧的。”
折腾了一番终于吃上了饭,聂之恒突然道:“你看到我的玉佩了吗?”
第50章提起了亲事!
聂之恒解释了一句,“就是我从小戴到大的那枚,上面还刻了一个恒字,刚发现不见了,你看到没?”
云烈眼皮都没掀一下,“没有。”
聂之恒郁闷地在屋里找了一圈,又去院子里看了看,没找到才又回屋,这枚玉佩他已经戴了十几年,早就有了感情。十一岁那年他遇到了十三岁的李琬,惊为天人,小心脏心砰砰直跳,想将玉佩送给她,私定一下终身,却惨遭拒绝。
聂之恒一颗少年心碎成一片。
十四岁那年知道李琬跟着家人回了竹溪村后,他不甘心,独自一人跑到了竹溪村,十六岁的李琬却早已嫁人,当时她甚至连饭都吃不饱,聂之恒宰了赵大年的心都有,然而李琬肚子里又有了小宝宝。
聂之恒失魂落魄离去,打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踏入过金临城,直到如今受老爷子所托过来看看云烈,他才再次来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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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堪回首,聂之恒拒不承认自己曾为一个女人如此疯狂过,吃过饭,发现云烈这里连多余的床都没有,聂之恒无比后悔,看到她怎么就一冲动上了车呢?这破地方有什么好呆的!
云烈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的玉佩说不准落在了镇上,如果现在回去找说不准还能找得到。”
聂之恒:“不就在你这里住几天,至于这么小气?”
当天晚上聂之恒在这个破地方睡了一夜,连张床都没有,身子底下垫的是稻草,早上起来身上痒的受不了。
他睁开眼后,只想抓后背,他蹦起来跑到了云烈跟前,“快给我看看,是不是长什么东西了?怎么这么不舒服?”
见他神情不似作假,云烈将他的衣服撩了起来。
后背上起了一片红疹。
云烈放下衣服,淡淡道:“起了红疹,回你应呆的地方去。”
哪里是他应呆的?聂之恒嘲讽地笑了笑。
他摸了摸下巴,眼睛半眯了起来,“我怎么总觉得你在赶我走?”
云烈若无其事地放下他的衣服,拿起了墙上挂着的弓箭,打算猎只羊给瑾哥儿烤羊腿吃,走前淡淡回了一句,“随便你怎样,不想回去就呆着吧,身上别又厉害了就行。”
聂之恒打算找辆车去镇上看看,总不能任由它扩展下去。
早晨李瑾同样早早就起来了,不止他,一家人全起来了。
李琬特意给两个孩子换了身素净的衣服,耐心交代着,“今天是你们外祖父的忌日,你们两个要乖乖的知道吗?”
李瑾插嘴道:“姐,你还是跟我们说一下注意事项,我们都是需要做什么?”
李琬:“没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跟着我做就行。”
尽管李琬这么说了不止一次,头一次参加爹的忌日,李瑾还是有些紧张,确切的说也不是紧张,就是有些无所适从。
两个孩子也跟着有些紧张,不知道怎么做才好,妍姐儿将自己最喜欢的一只小鸡抱到了怀里,问李琬,“娘,我可以把小鸡带给外祖父看看吗?”
小鸡长大了还能给家里下蛋,再孵小鸡,妍姐儿觉得它们可厉害了。
“抱上吧。”
李琬换了一身白色的衣裙,不施粉黛,致的五官若清水芙蓉,妍姐儿伸手抱了一下李琬的大腿,眨了眨圆溜溜的大眼,“娘,外祖母也跟娘一样漂亮吗?”
李琬跟瑾哥儿的长相都随了他们的娘,他们的娘当初可是京城出了名的美人,尽管是庶女,想要求娶她的人却排了一条街。
“外祖母比娘还要漂亮。”李琬将女儿抱了起来。
因为瑾哥儿恢复了神智,今年爹忌日这一天,李琬的心情不像前些年那样压抑,她叮嘱瑾哥儿将东西全带上就带着他们三个去上坟。
李家的坟地在村子东头,出了村子,东头是一望无际的田地,这片旱地里有五亩是李家的,几亩地连在一起,面积不小,地头上有一片地特意被划出来当了坟地,不仅他们的爹埋在这里,他们的娘也埋在了这里。
两个坟并排呆在一起。
地头还有一口水井,这口水井是竹溪村唯一的一口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打的。竹溪村守着小溪,平日里很少有人来井里打水。
李琬示意瑾哥儿将东西放下,先给爹爹上了贡品。
紧接着,就烧了黄纸。
示意三个人跟她一起磕头,“爹,我带瑾哥儿和两个孩子来拜祭您来了,托您保佑,瑾哥儿恢复了正常,两个孩子也都大了,还算懂事,家里一切都好,您跟娘在底下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家里的。”
李瑾磕完头,也跟着道:“爹,孩儿不孝,摔坏了脑袋,也没能好好跟您说说话,现在家里的日子越来越好了,您且放心,我会保护好姐姐,决不让她再受委屈,现在我跟姐姐还想法子赚了些钱,再也不会吃不饱饭了。”
想到刚来到这里时,姐姐为了让他多吃点,每次只肯喝稀汤,李瑾的眼睛莫名有些酸涩。
如果爹娘还在该有多好。
见他红了眼睛,李琬的眼睛也有些红,她伸手抹了抹眼泪,笑了笑又道:“上次来忘记告诉你们了,女儿跟赵大年和离了,现在跟瑾哥儿一起住在猎户留下的房子里,以后可以常来看看你们。爹不必为女儿担心,离开赵家后,女儿的日子过得舒心极了,瑾哥儿是个知道疼人的,连烧火都舍不得让女儿做。您也不用为瑾哥儿担心,尽管他已经到了说亲的年龄,婚事也没个着落,但是他的亲事女儿会帮忙盯着,定然找个对瑾哥儿好的才行。”
有那么一瞬间,李琬脑袋里闪过云烈那张脸,说起来,他对瑾哥儿是真没得说,如若不是身份太复杂,李琬还真会考虑考虑他。
听到姐姐的话,李瑾脸上一热,抬起头,嘟囔道:“爹,您别听姐姐胡说,我一个人多自在,什么亲事不亲事的!我还小呢,何必找个管我的人来?”
又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李琬才站起来,因为跪的有些久,腿有些麻,差点摔倒,李瑾连忙扶了她一下,“小心些。”
“我没事。”
他们回去的路上却碰到了李老汉和他们二叔,李池,李池今天没去镇上,特意请了一天假。
看到他们,李老汉眼一红,连忙低下了头。
羞愧难当。
家里少了李老太,清净不少,李老汉最近过得很顺心,气色比之前好了不少。
李池忍不住看了他们一眼,见姐弟两人眼睛都有些红,也有些心酸,“琬姐儿跟瑾哥儿也来上坟了?”
李琬点点头,当初在家时,二叔对他们还算照顾,李琬轻声对瑾哥儿道:“瑾哥儿这是二叔。”
李瑾心思转的快,跟着喊了一句。
这几年他们几乎没怎么说过话,此刻遇到了也有些尴尬,客套了两句,就分开了,李琬自始至终都没有看李老汉一眼。
李老汉眼睛一酸,视线模糊了都不自知。
“爹,小心脚下。”
李老汉应了一声,“哎,我知道。”
快到家门口时,他们远远就看到聂之恒在他们家门口蹲着,活像一只哈巴狗,整个人都显得可怜兮兮的。
他刚开始并不知道的李琬和离的事,甚至不知道李琬住在竹溪村,他本想租个牛车回镇上一趟拿点药,云烈一早就跑的没影了,他只好向村民打听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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