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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深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余生
刚回到屋子就有小二来给送热水,两人简单的擦洗了一下。
宫鲤看着包裹里,一件素色的小袄,打算把那间小碎花的换掉。天香不同意,她觉得那小花特别喜庆,正适合水灵的宫鲤,翻来覆去的给她指着上面细致的针脚,这件衣服是村子里最巧的那个年轻媳妇给做的,手艺是一等一的好。
“你看看这上面绣的这个花,这是正反双面绣,在最繁华的苏扬都看不到这么好的针线活。”
“你喜欢给你吧。”宫鲤一直就不怎么喜欢太过于花哨的衣裳,这件碎花的穿在身上总感觉古里古怪,于是换上了一件淡绿的素色衫。刚洗好上衣的两条带子,就听着天香问她衣服兜里藏了,疙疙瘩瘩的。
“人债!”
说着就接过衣服,从里面掏出了几个小东西。
“武家玉、墨崖的牌子、爷爷的镯子,还有这个是……”
还没说完,手上初九当时给的玉就被天香抢到了手里,
“你从哪里得来的这玉。”
“是一位唤作初九的姑娘给我的,难道你认识?还说是说……”
“这是我阿姐的玉。”天香把玉捏在手里,眼泪汪汪的看着宫鲤,让她赶紧把之前和她姐姐的经历说出来。
“阿九说,让我找到一个叫灵乡的姑娘。”
天香摸了一把泪,哽咽着说,“灵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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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家里的名字,天香是姐姐给我起的,她说国色天香才配得上阿妹。”
所以之前她说出来寻找亲人,就是来找初九的,但是想起了之前在那大门口,初九跪在地上再三请求要告诉灵乡不许去找她,不许报仇。
“宫鲤求求你告诉我吧,我姐姐到底在哪儿,当年她从家里出去就再也没有回去,大家都说她跟着外面的人跑了,可是我不信,她从小就聪明怎么会跟人走的,一定是有人把她抓走的。”
“你先别急,初九让我告诉你的是,不让你去寻她不让你去寻仇。”
天香哪里肯听,甩来宫鲤的手,颤着声音说道:“我怎么可能不去,我就是为了找她才出来的,寨子里早就当她死了。”
宫鲤很理解她的想法,就好似自己一样,即便爷爷再三叮嘱不要去插手乱七八糟的纷争,但是怎么可能?
血脉至亲,怎么能不理会!
宫鲤上去拉着她的手,“好,我不拦你,但是你不能莽撞,我和你一起回去,你坐下来我给你讲讲之前的经过。”
天香坐了下来,人也平稳了许多,认真的听着宫鲤说之前看到初九时候的情形。
这一说就过了将近两个时辰,天香会打断她的叙述,说些姐姐之前的故事。
原来阿九的名字叫灵。
☆、第八十二章床底有鬼
天香就是灵乡,阿九则是灵。
据天香说,他们是住在一个大山寨里,寨子周围是丛林高山,一般外人很难进去。但是他们寨子的人倒不封闭,很多年轻人都会外出。
她们家因为只有两个女儿被寨子里排挤,家里生活艰难,也就是姐姐争气一手的医术出神入化,还不知道从哪里学了蛊术,家里后来也没什么敢惹,但是却没人肯和他们亲近。
所以天香这样的性子也是小时候养成的。
想成为一个男孩子,保护着家人。
阿九的失踪很突然,好似忽然之间没了踪迹。但是天香后来打听才知道,初九之前曾经出寨到外面给一队途径的商人治过病,而那位病重的人是她之前不小心放了毒蛇给咬伤的。
之后阿九就再也没有回去,而寨子里的人根本不愿意帮忙寻。
“我阿姐,肯定是被那些人给带走了,但是我找不到他们的影子,他们所有人就忽然从河对面那个小镇子上消失了。”
“那你是怎么走到这里来的。”
“我记得之前那些人,会称呼一个头领叫大人。在我们那边是没有这个说法的,我问了那些在外面见识过的人,才知道这个所谓的大人,只有做官的人才这么称呼。所以我一心想着要去皇都,那里就住着皇帝。”
宫鲤不知道天香的家乡是什么习惯,居然没有治理的官员,但是她这番推测倒是也有几分道理,毕竟就她现在说的,线索太小了。
倒是结合着之前阿九的行为,也倒是接上了。墨崖说她是地缚灵,再看她之前去做丫鬟伺候人的活,说她被官宦人家给带走也有可能,但是这和那知县府还有传言中的魏小妇人有什么关系呢?
当然这也是她自己的一些猜测,如果重新回到那里还是多打听一下,最多站着不动让夭桃那个妖妇打几下。或者搬出黄曦震震场面,他都成了族长想必面子能更大一些。
这么想着两人又合计了一下具体的行程,打算明日便向严柏卿告别,之后在晋川汇合。
只是……
第二日,宫鲤是被人用力摇醒的,捂着头看着一脸焦急的严柏卿,再看看一旁同样面色沉重的阿七,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了?”
“现在已经未时,中午没见你出来吃饭,但是驿站的小二说是你屋子那个姑娘说午间不想吃,不让打扰。我也以为你们两个小姐妹在屋子里玩些什么。”
“什么啊,昨天我和天香说要陪她去古水镇找她阿姐,就是那个初九。对了,天香呢?”宫鲤说了半天,没看到天香的影子,心里就有些不安,果然……
“天香没有在屋里,桌上有信。”
宫鲤打开一看,确实是天香那张牙舞爪的字,上面写着说是自己去了古水镇,她也知道宫鲤到晋川有事,不想耽误。
“这不行,就自己也找不到那里,而且夭桃怎么可能放过初九和她。”
严柏卿见宫鲤焦急的眼往出走,连忙拉住了她,“放心,我已经派了身边的侍卫去追,也送信给了黄曦,还有现在古水镇的新任知县,不会有事的。”
听这么一说,宫鲤总算是踏实了些。
“你不会骑马,这样赶过去也帮不上什么,何不到晋川等她过来,夭桃多少也会顾忌一些黄家,至于初九能不能离开……一切都看她们两人怎么交谈了。”
也就是说,初九怕是不能轻易离开那里。
“那就劳烦柏卿哥哥,如果有了天香的消息请第一时间告知宫鲤。”
“呦,这还是宫鲤妹妹第一次这么叫我,倒是获颇丰。”宫鲤见严柏卿笑着打趣,不由得也有些脸红,毕竟用得上别人的时候才来这些客套话,显得很虚伪……
“这不是,吃人家嘴软吗?”
“哦?那我可得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了。”他这么一说,就连阿七也淡淡的笑开,听过这么一说小之前的焦虑也压了下来,转而想想,自己现在这般无用追上去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更何况那夭桃对她还有些积怨,自己出面反而会弄巧成拙。
有官府、黄家出面更妥当,至于她自己还是尽快的赶到晋川,在那里等着。
因为宫鲤的耽搁这一日并没有启程,阿七也趁着这时间又和驿站里的其他商人换了些吃的用的,宫鲤见着一些巧的糕点,不由得认真点头。
这些果然是大户人家吃的,瞧瞧那花样,还有种类,她活了十几年都没吃过这么多种的好东西。
云初,雨初见天香这个嘴巴厉害的走了以后,对宫鲤更是横挑鼻子竖挑眼,一会儿说她发饰老气,一会儿说她的衣服搭配不好,一会儿说她的坐姿不够文雅,一会儿又说她吃东西太快,有失体统……
宫鲤忍无可忍,最后把吃了糕点的手重重的拍了几下,凑到她们面前,冷冷的说“关你屁事!”
然后一抖衣裙,背着手大步走到自己的屋子里,啪一下关上了门。
“真的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我这么样我喜欢,管得着吗……真是的!”
嘟嘟囔囔的走到那块模糊的铜镜前面照了两下,又一屁股坐在了床边。
天香不在屋子里冷清了不少,宫鲤索性就早早的洗刷好躺下,顺便拿出了武老夫人给的一本旧旧的医术读了起来,上面与她之前看的病症很是不同。与其说是医术倒不如是一本巫医之术。
上面写着邪气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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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尸毒、虫毒、尸气、瘴气、离魂、喊魂之类杂七杂八的症状,上面是手写而成,那些字大大小小,有的病症还解释详细。
她无意间翻到了一个病症,叫鬼胎。
下面用几行小字写了个例子,说是有一个村庄,盛行冥婚。村里一个大户人家儿子死了多年,但是时常给家中母亲托梦,要迎娶村中一位姑娘,那姑娘早年和那死了的少年玩耍过,怕极了。
但是没法,那大户人家给了家中许多银钱,也就妥协了。嫁就嫁吧,不过是家里多供奉一个排位。
实则不然,那姑娘嫁了的当晚,被锁在了山上坟旁边搭的一个喜房里,然后第二日这姑娘便哭喊着回到了家中,说是和那个鬼圆了房。家里人大惊失色,就连那大户人家也吓得不轻,那媳妇是半死不活的躺在了家里。
一个过路的大夫,让人把棺椁起出来,刮了上面铁钉的锈,又兑了些露水,才把那姑娘救了过来。
更奇怪的是,这姑娘后来……怀了胎。
“哎?后面怎么没有了?怪胎怎么了?”
宫鲤好奇的往后面翻了几页,发现这里少了几页,不知道是记了什么。这看起来倒像是个阴气森森的鬼故事,撇了撇嘴就没在意,笑话,鬼怎么和人生出孩子,荒唐至极。
看着看着倒是有些困意,之前天香也不知道是下了什么药,这一整天都有些想睡,于是放下书两手交叉的搁在肚子上打算睡下。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宫鲤忽然之间睁开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床顶。
她缓缓的把手摸到腰间,想了想从枕头下面抽出了寒刀握在手里,黑亮的眼睛在夜里闪过一丝恼意,正好这寒刀还没开封过,拿这些鬼东西开刀。
那声音还在继续,宫鲤眼睛缓缓的转向了窗口,稍微向下看向了床沿。
外面有一些光亮,是驿站为了防止有人晚上走动,点起来的油灯。此时她借着那灯光看到从床底下缓缓的伸出一双白森森的手。
那手上有些尸斑,指甲上还沾了泥土,就那么扒着床沿慢慢的往出爬,她甚至能听到里面有东西蹭着地面的声音,还有“嗬嗬”从嗓子里挤出来的声音,声音她曾经听过,那是在武安村坟场,木雅操纵的那些僵尸。
宫鲤索性翻过了身子,正对着床沿,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双手,寒刀也被她握在手里,只要它冒出头就上去一下子砍了它。
手、小臂、两一只手、肩膀……宫鲤甚至看到了那东西的头顶。
额头上渗出来一滴汗珠,她撑起身体高高的聚起了寒刀。忽然那还剩下大半的身子,一下子钻了出来,宫鲤反应稍微一慢,就见那东西往她脖子上扑了过来。
“看我不砍死你!”
那东西散发着恶臭,七窍不停的冒着黑血,眼眶里包裹着眼珠,正向上翻着。嘴唇也都没有,露着一排尖利的黄牙……
他迅速的扑向了宫鲤,被她用刀鞘挡了一下,又跳到了床柱上攀在上面,身体扭曲成一个奇怪的角度,转过头用那双恐怖的眼睛看着她,嘴里嗬嗬的低吼。
宫鲤已经从床里跳了下来,站到屋子中间紧紧的盯着他的动作。
那东西观察了一会儿见没什么威胁又窜了过来,它不是直线而是很诡异的兜圈子,速度越来越快,宫鲤若不是五感敏锐,准会被它挠上一爪子。
一晃神那东西就从原地消失,宫鲤抽出白练嗅着它的味道抽了过去,那东西尖叫一声向着她站的地方扑来。
后颈刮过一阵阴风,宫鲤弯腰躲过,回身拔出寒刀照着那股风刺了过去。
随着一声尖锐的嚎叫,地上滴滴答答的滴了一摊血。
那东西消失了踪影……
☆、第八十三章最毒女人
屋子里没了那鬼东西,一时间安静的只剩下宫鲤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若不是地上有一滩腥臭的血,倒像是没什么东西来过,而是她自己发了一通神经。
等等,宫鲤这时候才发觉出不对劲来,刚刚这个屋子动静也不小,白练还把墙上挂的一个木头雕的东西抽到了地上,凳子也被她踢开撞到床边。
严柏卿就在隔壁竟然都没有反应?
宫鲤慢慢的后退到门口,转身推了一下门,推不开。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外面把这个门给锁上了,“严柏卿,严柏卿!”
屋子外面丝毫没有反应,她又跑到和严柏卿连着的那边墙,用力的敲了几下。
她感觉像是敲在了一团海绵上,丝毫没有声音,这是有人故意把她困在这里,这么恶毒的手法,是要置自己于死地。
若说之前的死里逃生,那都是天灾难躲,可是这次她才刚出了武安村,就被人故意设计。想想这些人,除了对面那阴阳怪气的姐妹,真是想不出来还有什么人,能下得了这个手。
好,很好!
宫鲤回手,揉了揉发疼的手腕,转过身狠狠的盯着地面上,接连不断伸出来的手,那些东西仿佛从坟里面爬出来一样,顶着潮湿的头发和脏兮兮的衣服,先是缓慢的爬出来,然后就可以迅速的攀爬大房顶,墙面。
一会儿的功夫黑压压爬的到处都是……
宫鲤冷哼一声,轻轻的弹了一下寒刀的刀身,寒气顺着清脆的声音向着四周散开。
“小呆!”
“给我狠狠的砍!”
“喀喀!”小呆从黑雾中散开,手持大刀立在宫鲤的身前,随着宫鲤砍字一出,忽的一下就冲了出去。
那些鬼东西躲闪不及,就被小呆一刀看下了脑袋,化作一摊血水。
有几个从房顶上绕过来向宫鲤扑来,宫鲤自从打坐修炼内息之后,出手有力准确许多,虽然招数匮乏,只会胡乱挥刺,但这短刀实在是把霸道的利器。
刀锋扫过就把抓住她小腿的胳膊全部砍掉,一时间房内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残肢断臂,空气中充斥着冰寒之气和腥臭的味道。
没完没了的僵尸从地底下冒出来,饶是宫鲤手持神器也累得气虚,咬着牙把小呆唤到跟前。
“把这堵墙给我劈开。”
小呆站在的前面,浑身汇聚着越来越重的寒气,宫鲤仿佛看到了墨崖的临空一刀。
嘭的一声,整面墙被劈开了一个口子,宫鲤抬脚迈了进去。
“宫鲤你怎么了?”
“被鬼咬……”
严柏卿穿着里衣站在床边,阿七则握着一柄黑漆漆的弯刀站在墙的那边,大概刚刚是他挡了一下,不然的话这个楼顶都会被掀开。
阿七看了她一眼,皱了下眉,跨进去她的屋子,宫鲤跟在她的身后。
地上的东西都消失了个干净,只有满地狼藉和一滩一滩的暗红色血迹。
“这是怎么回事?”
“有人在操纵恶鬼。”
“真是够毒的,这是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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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命呢!”
阿七见宫鲤将手里的白练甩的啪啪响,倒也没有多说什么,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打开往地上散了一些,然后那些细小的粉末就像长了眼睛一样,把凡是有血的地方都清除了,一会儿工夫就没了踪影,然后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青草香气。
随后他走到门前,把手附在上面念了句咒语,就见一股无形的力量忽然消散了一般,门咔哒一下开了。
“没事了,你休息吧,之后那些东西不回来了。”
“是不是她们?”
宫鲤看着阿七的手,眼睛看向对面,轻轻的问。
“这件事我会给你个交代,但是在这之前你不要擅自行动,就是我现在也有很多身不由己,这里还属于别人的势力。”
严柏卿已经穿好了衣服,站在身后无奈的对着宫鲤解释。
宫鲤回视线,转头看了他一眼,垂下头想了想,然后起了寒刀冲他点点头。如果连严柏卿都不得不礼让三分,那么自己这样一个没权没势的升斗小民又何必自讨苦吃。
今天敢放一些鬼怪进来,明天就敢把自己扔到荒山野林,墨崖不在,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晚上就那么隔着一个破破烂烂的墙睡了一觉,宫鲤早上撩起了裤腿还看到一圈紫黑的印记。
“最毒妇人心,这笔账先记下!”
盖住那圈黑印子,宫鲤了一下自己便迈着大步往大厅走去,热腾腾的包子吃了整整三个,又连喝了两碗白粥,那两姐妹才施施然的下了楼。
她们神色不好看,再看到宫鲤好端端的坐在那里鼓着腮帮子吃的欢实,更是面色僵硬。
云初到底是城府深,笑着坐在宫鲤身边,轻声细语的问了她睡得怎样。“很好啊,神清气爽,昨天还梦见了和两个老妖妇打架,舒经活骨,好的不能再好!”
说完也不理会两人的神情,扔下碗筷就朝外面走去。
等了没有多久,就见严柏卿走了出来,车马已经都准备好,宫鲤一撩帘子坐了进去。
“宫姑娘和男子同乘一车不合适,就和我们姐妹一同乘车吧,我们互相也有个照应,路上聊聊天解闷,好不好?”
宫鲤冷笑了两声,这还安排上她了,当下一撩帘子。“不好,我不爱聊天,柏卿哥哥我们快走吧,不然晚上要睡深山老林。”
严柏卿回头看着她笑了一下,和那姐妹两拱拱手便上了车。
宫鲤就直直的和那云初对视,她的眼睛黑亮又大又圆,眼尾向上瞧着,面无表情的时候还挺有架势。
只见那云初率先移开了眼,然后又阴沉沉的对她笑了一下。
宫鲤刷的一下拉下帘子,都想着如何谋害人性命了,还能若无其事的当什么朋友,真是可笑之极。
“你倒是脾气见长。”
严柏卿看她一双眼睛黑漆漆的看着前面,面沉如水,不由得想起了第一次在刘知南记忆中那个永远一副笑眯眯样子的宫鲤,这才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她的眼睛里也没了当时的天真纯粹,多了锋利的棱角。
这一切凌厉仿佛从墨崖身上沾染而来,那么冷冰冰的看着别人的阴暗心思。
一路上宫鲤都没怎么开口,没了天香嘻嘻哈哈的活络气氛,宫鲤也没了心思玩闹。
严柏卿的侍卫传来信件,说是已经到了古水镇,他们正在和知县商谈,等着黄曦派人来汇合再去找夭桃。
后面有天香写的几句话,她知晓轻重,会和侍卫商议后再去行动,让宫鲤放心。
如此这般,是最好的。又严柏卿和黄曦的人在,不管怎么样也不会出什么大事。倒是身后那两条美人蛇太过毒辣,让她一想起来就后背发凉。
正想着,马车忽然一停,前面传来阿七的下车的声音。
帘子被掀开,阿七看着宫鲤有些犹豫的开口。“前面有几个人说是离天岛的人,魏村人。”
“魏村村民?”
宫鲤看着阿七的面色有些不自然,便掀了车帘下车,待看到那几个人的时候,也不由得一震。
“小宫鲤,我就知道没看错。”
☆、第八十四章路遇熟人
宫鲤下了车后看着眼前三个衣衫褴褛、瘦骨嶙峋,蓬头垢面的村民,一时间难以置信。
渔村虽然被毁,但是严柏卿离开的时候不是将他们安置好了么?怎么跑到了这里?
他们确实是魏村的没错,之前自己被指指点点骂的时候他们也替她说了话,这三个人之前她和爷爷没少照顾,因为这几个人家里在当时都太过于穷苦。
“大叔,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镇子上不是给你们安排了住的地方吗?”
“哎,这倒是,可是镇子上的人都嫌咱们那儿的人晦气,女人们都躲在家里不敢出来,我们这些人怎么也得讨生活,村长就带着我们出来了。”
宫鲤一直都喜欢那位村长,听说他也出来了,就往几个人身后看。
“村长病着呢,都是为了我们……”
“让我去看看他吧。”那几人上了严柏卿后面放置行李之类的马车上,宫鲤极过去和他们坐在一起。一路上也知道了她走之后,这些渔岛村名的不如意。
他们走在街上都被人躲着,新来的知县是个万金油,嘴上说着管但是每次去找都躲着不见人。之前那位黄大人还好,压着几个店铺留他们做了一些苦力活,那位黄大人前脚刚走,他们就被赶了出来。
岛上的人世世代代就是打渔出海,如今没了生计,镇子上又没法待,就想着出来碰碰运气。
其实一开始还好,他们找到了一些伙计,给人家拉拉货什么的,但是这地方的人都排外,见外地人抢生意愣是把他们给赶了出来。
村长生病了连药都买不起,他们现在就住在一个破庙里,今天也是出来碰碰运气。
“之前就见有个小姑娘从车上下来特别像你,我们回去还和村长说,他也很高兴。”
“恩,在村子里常受村长大叔的照顾。”
“什么照顾不照顾,都是乡里乡亲的。”
宫鲤把那些点心都打开给他们,几个人也没舍得多吃,就拿了几个看着样式常见的吃了几口。宫鲤看着他们手上开裂的伤口,心里发酸,曾经的渔岛安宁祥和,大家虽不说大富大贵但是起码都是衣食无忧的,而现在却因为一口饭而劳累奔波。
马车行到一处破庙停了下来,这地方离着下一个镇子倒是不远,想来他们之前应该是在镇子里面讨生活的,最后被赶出来才找到这里落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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