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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深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余生
宫鲤不理会她那装腔作势的样子,冷着脸掀开了被子,也要往地上扔却被墨崖抓住了手腕。
“她那间屋子让给了别人,不过是一晚,别闹了。”
“我就是不愿意和别人睡,她这么喜欢这里,那好,我走可以了吧。”说着从柜子里翻出了自己早就拾后的包裹,拎起来就往外面走。
“之前不是也和天香一起吗?小篱只是过了将就一晚,怎么还以为人家喜欢和你睡……”
“喜不喜欢是她的事,但是我不和不熟的人一起。”尤其还是眼睛里写满了对她厌恶的人一起,装什么善男信女,和云初倒是有的一拼……
甩开墨崖的胳膊,宫鲤便推门而出,大将军不明所以的被揪着脖子上的毛,颠颠的跟着宫鲤的脚步。
“咦?你怎么过来了?”天香一开门见宫鲤背着自己的包裹,牵着大将军一副逃难的架势,有些惊奇,居然就这么让人给蹬了出来。
“你这也太没有出息了,才几天呀就被扫地出门了,还指望着你守家看户呢,还没过几招就成了手下败将。”
“我才不屑和她斗呢!”
天香了然的拍拍宫鲤的头顶,暗叹,这傻妞到底有没有搞明白自己的心呢……
这一夜宫鲤睡的并不踏实,一会儿是白篱那讨厌的样子,一会儿又湿墨崖温和的神情,翻个身将她们两从脑子里甩出去,又摸上了手腕的黑铁手镯,说来也是怪,它能一直是这个温吞的温度。
记得小时候她也偷偷戴过一只玉手镯,叮叮当当很是好听,但是那手镯藏在袖子里还好,温温热热,但是一旦在外头久了一贴上皮肤就难受的紧,凉飕飕的不舒服。
可是这只手镯就不会,即便用手捂着,也不会发热,在外头晾着也不会变凉,爷爷当时将它与那炼魂术残卷放在一处,是不是也算是个来自幽冥的物件。
想想之前上面厚厚的,几乎盖住了手环表面样子的铁锈,又觉得它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圣物,不然怎么会生锈。
想不出个所以然,忽然想起来,今日因为心里装了事情,总是心神不宁,没有将武家人说的龙脉的事情告诉墨崖,也没有和他说,武叔拿出来的那图与之前被他起来的那幅古画,结构布局完全一样……
明日再说吧,或者严柏卿也会同他讲……
稀里糊涂就这么睡了过去。
☆、第一百三十一章是惹祸
夜间睡的并不踏实,所以早上的时候她也没有什么神,天香睡在外侧,睡觉也不怎么老实,直到她起床后,宫鲤才朦胧的睡着。也就是刚刚迷糊了一会儿,门就被敲开。
“今早起程,两位妹妹可醒了?”
说着也不等有人接话就擅自走了进来,宫鲤揉着额角坐了起来就看见白篱嘴角挂着微笑走到她跟前。
“我知道,你对我是讨厌极了,你那双眼睛生的好看明亮,里面什么情绪一清二楚,藏都藏不住。”
“我有什么可藏的。”
讨厌便是讨厌,以为人人都市她与当初的云初那般么,用一张虚伪的皮相遮着自己的居心叵测。
“还真是耿直,你可知道墨崖哥哥是什么人,他和我的情分哪是你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小丫头能比的,你最好也别有什么妄想的事情,不然我也会给你写好看。”
“我清楚的很,不用你一大早的专程过来和我讲。”
宫鲤不紧不慢的穿着衣服,那白篱导师神态自若的转身坐到了桌前,喝着茶壶里的冷茶水,嘴巴不停。
“知道就好,在他眼里你不过就是个小毛丫头,逗着你哄着你,你爷爷临死的托孤他才把你带在身边的,等到你找到自己的家人,还是赶紧离开,知不知道你的出现给我们添了多大的麻烦。”
“我什么时候给你们添了麻烦,咱们也不过是第一次见面吧,白篱姑娘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墨崖哥哥三番五次因为你的事情和族里的长老闹得不愉快,你还撕了炼魂术的残卷,要不是因为你又怎么会去武安村,被那畜生打成重伤,这次要不是把你救出镇魂幡,他也不用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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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魂刀的寒气反噬,你还说你不是惹祸。
“要怪就怪,学艺不,关我屁事。”
“你!一个女孩子怎的这么说话,反正你记住,到时候百日祭一过,你就赶紧给我消失,到时候别怪我不客气。”
“我还怕了你?”
说完这话宫鲤一掀被子站了起来,看了不看脸色铁青的白篱朝外面走去,一头撞上了风风火火的天香。
“哎?你这是披头散发的去哪儿?这不是白篱姑娘么,大清早的在我屋里做什么。”
白篱自己也不好说是来叫他们起床的,毕竟之前在外面就和天香打过招呼,天香还嘱咐一个下人说别打扰宫鲤睡觉,那会儿自己就在跟前,这样的借口拿出来,还不如说自己是耳朵聋来的好。
“白篱姑娘是梦游走错屋了,这不是被我给吓醒了么。”
天香噗嗤一下,大概也知道她是干什么来了,不外乎那些小心思。这种手腕之前她在寨子里没少见,况且之前来过那么一个云初,这两人倒是般配,看着赏心悦目,实则都虚伪的可以。
“那我先告辞了。”
“慢走不送,小心台阶。”
宫鲤接过天香手中的脸盆,没几下就把自己擦洗干净,抓了一个包子吃了起来。
“昨天没睡好吧,我夜里醒来都见你还在翻身,很烦么?”
“不是烦,是怕,最近我总是在想,这些林林总总的遭遇,就好像是有一只大手在推着我一步步往前,然后不受控制的跳进他设的局里面,最后被害的体无完肤。”
“你别怕,你还有我,有墨崖,严柏卿啊……还有阿七,那么多人,再也不会让你孤零零的被抓走。”
天香以为宫鲤是被之前镇魂幡里面的东西给吓到了,所以就握着她的手轻声安慰。
“嗯,我还有你们。”
只是,你们有一天会不会也保不住我呢。这么想着,她忽然感觉之前的那股若有似无的力量又动了几下,从她那个伤口的地方向网一样蔓延开,那感觉让她差点架不住筷子上的东西。
昨日睡觉的时候,她曾经查看了之前伤口,确实已经不痛,掀开衣服一看却发现那血口已经愈合并且在胸口上凝聚了一个像是红色胎记,大概有手指甲那么大。
记得当时天香还凑上来用手摸了一下,“一点都没有留疤,只是这个像是花瓣的红痕确实怪异,索性也倒是没影响,穿着衣服谁看得着……”
这伤口愈合后,那力量已经安生了几天,如今心绪不宁之后,又开始蠢蠢欲动。
“这东西到底是外来的什么邪物,还是我身体本身出了状况。”
启程的时候,那马车分了四五辆,不知道后面都装了些什么,前面的两辆是拉着人的,宫鲤和天香依旧是坐着马车,严柏卿和墨崖等人全部都骑了马,天香看起来是眼馋的厉害,但是又怕宫鲤一个人太过于冷清,便还是留在里车里。
不过到底是见她太过于憋屈无趣的厉害,宫鲤便让严柏卿替她寻了一匹马骑着走在了马车的一侧。
“我跟你说……这片汕头过去之后就是晋川古城的边缘了,咱么再翻一座山就到了,倒是后见识见识。”
宫鲤哂笑,这西北之地荒凉,现在又值秋季。虽说军需重地,实在想不出在黄沙换锋利有什么可看的,她可是讲过有人写晋川,地势渐高,常年少雨,还喜欢刮黄沙风。
“好啊,再说。”
困意袭来,宫鲤为了不让自己醒来时牙酸背痛,便开始盘腿练习,先打好基本功,以后得了空再学学符咒,以后至少能张罗着自救。将四周的声音阻挡在外,总算是有个清静的地方,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她睁开眼时便见,墨崖坐在一侧,正靠着车壁看她。
见她睁开眼,墨崖也没转开始视线,依旧看着她。
“你讨厌白篱。”
“怎么,要主持公道?”想都别想,指望着说道那个份儿上饿还能去喜欢她,那可是扬言要她在百日祭之后滚蛋的人。
“那是你们的事,这几日是不是有事要告诉我。”
“倒是有一事,之前忘记了没说,你怎么知道的?”
墨崖调整了一下坐姿,笑着看着她,“昨日我听你自己做梦的时候一直嘟囔着,说‘墨崖,你知不知道,出大事儿了。’”
原来是昨晚他又潜入了天香的屋子里,这个人真的是知不知道男女有别的事情。
“说吧,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大事儿。”
“前日,我们碰上了武家人,就是那个唤作武当的中年人,他手里有幅画,那画面与之前的血藤古画布局一致,武叔指着那几处发生灾祸的山脉,说那是一条很古老的龙脉。”
“他们知道龙脉?”
“没错,自南向北由着几座上古仙山连接而成,如今接连出事,而且还是人为,这怕不是巧合,况且你可知道,这青丘鬼山塌陷的时候,远在南境的万人坑一代居然也发生异常,那颗守村的大槐树蔓延出来的血迹把方圆十几里都给淹没了。”
可想而知,在当时死了有多少人。
“不要声张,武家人应该已经到了晋川,我要亲自问问。”
☆、第一百三十二章晋川古城
说完这些严肃的话,里面陷入安静,宫鲤忍了忍还是决定问问清楚。
“你和白篱是有什么情分?”
“情分?她是我看着长大的,也是我母亲心腹的后人,驱鬼一族运势衰微,可能是跟以前杀伐之气太盛有关,几十年前的一场灾难死伤了很多族人,白篱的家族只剩下了他们家这一支,是族内的功臣,我自然要多为照看。”
“我听那说书的曾说,之前那场驱鬼族的浩劫是你不愿意出手才死的那么多人。”
“愿意这么说随便,当时我确实抽不开身。”
至于为什么抽不开身,宫鲤倒也没有多嘴去问,但是墨崖既然这般说那么就意味着他一定不是故意看着族人去死,不过她也好奇到底是什么大事,能绊住他的手脚。
墨崖说完脸色有些不对,好似仇恨好似悔恨,很复杂的表情,不过这只在他的脸上停留了很短便又被他那常年用惯了的冰凉表情给盖住。
“虽然无双老夫人说你的体质不同于常人,但是之前的伤可是好全了?”
“恩,别说好全了,连疤都没有。”
这下你也算是半个不死之身了,保养得当,活个一两百年的也不成问题。
“我才不要成为那么老的婆婆,又不像你,明明就一把年纪了还要长着一张年轻的脸招摇撞骗。”
墨崖没法苟同她说的苟同两次,伸长了胳膊将她的侧脸捏在手里,惹得她大声训斥。
“这般张狂,以后有的是苦头吃。”
“不用你闲操心,我们海岛上的子民什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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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会惧怕吃苦头,我又不是什么娇小姐。”
两人这般斗嘴的时候,车窗帘被从外面掀开,露出了白篱笑吟吟的小脸,她开心的指着前面对墨崖说:“我们马上就要到了,严世子府里养的这些马儿就是好,脚程真快。妹妹在里面做了那么久,出来透透气吧,我带着你。”
“不用了,我娇生惯养的骑不惯。”
墨崖笑着看了她一眼,拍了拍她的头顶,掀开车帘窜了出去,临走时候说她“阴阳怪气。”
随便说什么,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再不济就是又一个云初,还能怎么样呢,如今自己也是十八般武艺傍身,好歹也能保命,之前墨崖让她少沾染符咒,怕有不妥,但是如今看来,技多不压身,回头就向阿七学几招。
简单的驱鬼咒能念几句,静心咒最为娴熟,还是应该学习些力量强大的才是。
从小道上拐出去,便看到了许多车马队伍,这个时候来的应该都是些有头有脸的家族,不急着和那些年轻人挤着,宫鲤他们这些人倒是无意间和他们遇上了。
严柏卿见多识广,和几个人聊了几句便攀上了交情,而又一次坐到马车里的墨崖,确实不愿意和外面的人打交道,宫鲤猜测的是,这些人肯定和他有过些过节,不然也不会眼不见心不烦的避而不见。
“到了,这里便是晋川府,过了城门再往北走,在城最北面有静虚山庄,那里便是祭灵族的老宅了,咱们不必去,我在这里提前几个月前就租了院子,咱们到那里等着祭典开始便好。”
严柏卿早就打点完毕,马车进城之后就直奔北边,出了门见识过了大城镇,宫鲤已经不再像是刚出岛是时那么乡土,虽然还是有些震惊这重镇的繁华,不过面上已经丝毫看不出来。
“柏卿家里虽说是王府,但是也得有自己的营生吧,这么白吃白住是不是显得太过于没有礼数。”
墨崖摸着刀身的手一顿,抬眼看了宫鲤一眼,见她确实有些为难于自己白占便宜的行为,才说了句:“那你有银子吗?”
摇头。
“我也没有了。”
“没有了?我们好像是都没有花钱啊……”
“都给你去逛青楼了,我又不拿俸禄,哪里来的银子。”说完一掀车帘跳了下去。
宫鲤茫然的看着晃动的车帘,心里警铃大作,没有银子以后怎么生活……
在海岛的时候,采药卖药,有时候还有些野果,再加上爷爷出诊的银子,虽说不是什么殷实人家,但至少没挨饿受冻,出门时拿出来的那一点点银子,早在这曲折离奇的途中消耗干净,拿过自己的小布包,里面只剩下了一些零碎的铜板。
就在马车悠悠前进的时间里,宫鲤开始忧愁以后的生计问题,不管何时,没什么都不能没钱,是个真理。
再次走进严柏卿租下的他口中说的小院,实则很大的庭院之后,宫鲤开始心虚和不好意思,所以晚饭的时候也只是吃了一碗米饭,就连最爱的鸡腿都没有碰。
“这是我吩咐厨房特意为你做的香酥鸡,还有这汤,你伤刚好需得好好补补才行。”
“我在车上吃了很多糕点,现在也不怎么饿,况且伤势早就好了,皮糙肉厚的哪用的着补。”
说完就低着头开始巴拉白饭,倒是其他人看着她白嫩的像个苹果似的脸面面相觑,何时皮糙肉厚可以这般不控制的应用于所有人身上了。
就着眼跟前那盘绿油油的素菜,吃了两碗白饭,宫鲤搁下了筷子。
倒是墨崖忍着笑意看了她几眼,却也装着喝茶没有多说什么。
“你今日怎么了,正在长身体,别到了晚上又嚷嚷着要吃东西,这样对脾胃最是不好。”
“你赶紧吃自己的吧,我就是不饿。”
说完便站起身,晃悠着往外面走去,她的屋子还是和天香的紧挨着,走下台阶,抬头正好可以看到夜空。
“真是好看,如果有一点天上挂不住这些星星,掉下来会成为宝石吧……那么多。”
“上面敢掉,你也得有命接着,走吧。”
墨崖一出来便听见宫鲤正对着满天繁星想入非非,差点笑出声,知道是之前他说的话让宫鲤倍感良心的不安,便拉着她往门外走去。
“早点睡吧,睡着了就不饿了……“
正兀自念叨着,便被墨崖打断,顿住脚问道:“”这么晚了要去哪里。”
“去赚钱!”
“啊?”
☆、第一百三十三章逛个夜市
晋川的夜晚并不冷清,熙熙攘攘的街道甚至比白天看到的时候都热闹,墨崖轻车熟路的待着宫鲤左转右转,就来到了一条河边。
不是说挣钱么,怎么又变成了是夜半游河?
看着面前水面上逐渐升腾起来的白雾,宫鲤往后退了一步,因为她看着有一些影子正飘在水的上空,灰蒙蒙的比雾气还更深一些。
宫鲤转身又朝着河岸两边看去,这附近没有什么人,种着一排排杨树,上面挂着白色的绸带,底下缀着小铃铛,风一吹过来就响个不停。
“这里是?”
“带你见识一下鬼街,这个时间正赶上集市。”墨崖说挥了一下衣袖,宫鲤转身看了他一眼,以为他是要施展什么法术,没曾想他只是给自己换了一身寻常的暗色衣服,可是不知为何,穿在他身上却出奇的好看。
“真的是鬼?”
“不然呢,怎么你害怕,你之前也是见过大风浪的人,怎么还会怕些平常的鬼魂?”
“笑话,谁说我怕的,我只是在想我们就这样过去的话,不会被发现么?”
墨崖嗤笑了一下,伸手揽着她的腰身,便踏入那边迷雾之中,嘴里被塞了一个小果子,酸酸甜甜,宫鲤也没多想就咽了下去,顿时感觉身体变轻了许多,而且看到了眼前不一样的景象。
之前在岸上看到的那些个灰色的鬼影子变成了行色匆匆的……人,因为他们除了脸色青白透着死气之外,会走会动会说话。
墨崖牵着宫鲤的手走在一个牌坊下面,宫鲤抬头便见到上面写着“鬼市”。
与人间的集市差不多,这里同样灯火通明,只是那些灯笼变成了白灯笼,在一入街口的地方摆着一个大炉鼎,上面雕着祥云纹样,里面插着香。
“这香是拜什么用的。”
“冥殿君王。”
“你见过冥殿的君王?他是什么模样?是不是与我们的皇帝一样气派。”
“……青面獠牙,面容狰狞。”
宫鲤不知道墨崖说的真假,暗自想了想,之前她见过那些不过寸许的小阴差,难道冥殿里的人都那般大?正在想着,手上一紧,墨崖拉着她往前走去。
“待会儿不要乱说话,跟着我便好。”
“遵命!”
墨崖看着她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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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无奈的摇头,他们进入一个老旧的书店,那格局和吴老头的书屋真有些像,林林种种的放着好些卷了边儿,残破的书。墨崖信步而入,宫鲤在里面瞧了好一会儿,并没有看到看店的人,墨崖已经沿着书架翻找开来。
“这里都没有人啊,你这么拿走合适吗?”
“当然没有人,这里都是鬼。”
墨崖翻翻找找,觉得中意就往自己怀里放,宫鲤见他这般也就顺着书架一层层的看去,什么内容都有,妖、鬼传奇小传,奇门遁甲之术、禁忌巫蛊、冥殿野史……
也不知道这些书是谁编写而成的,宫鲤好奇的拿起了冥殿野史来看。
“炼魂之术,因过于阴毒,得为祸两界,但又是上古遗书不好废弃,冥殿便将其分为上下分给两个族群看管。百年过后,下卷被幽冥叛臣偷盗,带入阳界。叛臣被冥殿与当时的驱鬼一族通缉,一路南逃,经过南齐归元寺时被截杀。叛臣法力高强,又心狠手辣,一群人杀了个昏天黑地……”
“在看什么……”
“这个是冥殿的野史,说的正是炼魂术残卷的事,那书我……唔”
“不知令主来此,有失远迎。”
一个好似嗓子里装了生锈的车轱辘的声音从书屋的深处传来,宫鲤被墨崖捂着嘴巴,转着眼睛往里头看去。
就见之前好端端的书架都挪了位置,从地板上冒出了一个似人似兽的东西,那声音就是从他这里传出来的。那东西转了转方向,宫鲤抓着墨崖的胳膊紧了一下,那东西在盯着她。
“阁主严重了,只是过来讨几本闲书罢了,
“令主上次来还是五六十年前,时间过得倒是快,从来孤身一人的你,这次还带了一个凡人丫头。”掉在地上的书被那东西伸出来的一个干枯树枝给缠了起来,那阁主举着书看了两眼,又把书递到了宫鲤跟前。
“不必了,她只是凑个热闹。”
“令主倒是个体贴人,幽冥的那叛臣把自己的鬼元放到凡人体内,隐藏了气息,躲过追杀,躲到千尺幽冥深处疗伤,等到他伺机而动想要夺回鬼元的时候,一切都晚了,下面的故事,倒是令主知道的更为清楚了,丫头要是想听或者可以让令主讲给你听,那鬼元到了那里……”
随着那诡异的笑声,那个阁主又重新回到了地板之下。
宫鲤再也不敢多话,闭紧了嘴巴跟着墨崖走了出去,墨崖从怀里摸出了一根香,借着门口的烛火点上,擦在了香炉里。
直到走出了很远的一截,宫鲤才扯了扯磨牙的衣袖,凑到他耳边低声的询问,“那个阁主是什么来头,它难道就待在地板底下?”
“这个是一颗活了不知道几千年的老树了,我们进去的是它的树腔,你不管说什么多小声都会被听到。”
“炼魂术真的如此霸道?连它也想知道。”
“死而复生,长生不老,随意的夺舍他人身体灵魂,吸他人的法力修为,不用苦修不用被仙规条律束缚,但凡一个有野心的人都想得到。”
“原来如此,那他之前说的叛臣鬼元,那是什么?你真的知道在哪儿?”
“真的。”
墨崖说完便朝前走去,不理会宫鲤的追问,他们身后的书屋里嗖嗖的冒出很多树根,它们摇晃着发出呼呼的风声,但又有些像很多人在窃窃私语,过了一阵那些树根有钻到了地下。
之前消失的那个阁老又站了起来,对着门口自言自语:“她是无常的孙女,当年南派巫医被驱鬼族绞杀殆尽,好似就是归元寺的无涯救了他。刚刚那丫头的味儿怎么这么熟悉……好久没有纯正的血腥气了,那到底是什么?躺的太久居然都忘记了……”
书架上那本幽冥野史被树枝卷着呈到了,那阁主手中,它一边闻着之前宫鲤留下来的气息,一边喃喃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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