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深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余生
“哎?你当时在哪儿呢?不在那个屋子里?”
“在,不过是躲在了柜子里,差一点点就被发现了,真是心都差点被吓出来了,实在不想和那个王妃再对上。”
天香问了半天才知道,原来那时候天香确实在柜子里,本来想着他们二人走了之后就跑出来,结果刚爬到窗户边,就听着天香闯了进来,紧接着那王妃便返了回来。
若不是墨崖及时出现,把她抓出来,估计这会儿正好被堵在窗户底下了。
总算有惊无险的躲了过去,清风明月听到她们的经历都有些愧疚把她们二人留在那里,而且他们当时也确实太着急。
“我们看到了巫蛊族之前的一位老长老。”
“奇就奇在,她已经死了十几年……”
☆、第一百六十五章又是邪术
听着清风何明月时候那位已经死了的,现在又活了的长老,其他人也比较奇怪。没少见那些诈尸骗人,然后又在另一个地方重新生活的例子,起死回生这一说终究还是太神奇,而且墨崖也说过,没有所谓起死回生,除非是那些突然死亡,阴差还没来拿人,有那道法深厚的可以将灵魂再召回来。
但是,前提条件是要拿另一个东西来抵,比如说有人自愿献出的阳寿。
“你们确定他已经死了?会不会是用了什么法子假死,然后等大家都忘记的时候再回来?”
清风坚定的摇了摇头,拿着扇子敲着手心,看起来很不解。
“这个是不可能的,这位长老一直都很有威望,她是唯一一位活下来的那些祖父辈的老夫人,所以大家对她尊敬的很……你们是没见,她入殓下葬我们都是全程跟着的,那已经是她的大限,也是时候了的。可是我们今日看她好生生的跟着几位壮年,那样子比以前都年轻了……”
这么一说,不知道怎么的,宫鲤一下子就想起了那王婶。
同样的,起初她也是那般沧桑枯萎,不过是跟着当初的刘知南去知县府又背靠着那个名为夭桃的女人,便开始变得年轻了,那种年轻很违和,不像是正正经经的年轻人焕发的光而是那种给老宅刷新漆的勉强,就连脸上的光泽也是有些虚假。
听清风他们说起这个老夫人,莫不是也与之前那王婶一样,使了什么邪术?
“当今世上是否存在一种邪术是可以让人回春呢?对了,你们不是追上去了么,没有和她说上几句话么?”
“起初我们是打算跟上去问个究竟的,但是又觉得此事太过于蹊跷所以还是想偷偷的观察看看,那老夫人之前的术法也颇为厉害,所以并不敢掉以轻心,她如今活着却不与族人联系,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万一是自己在谋划什么,我们也不至于打草惊蛇。”
“你们查到了她如今住在那里,跟哪家的势力比较近吗?”
清风与明月对看了一眼,摇头说道:“她消失了,我们一直跟到了一处无人居住的老宅子旁边,便不见了他们的踪迹,很是奇怪那院子里已经没人居住,旁边就挨着一座石桥,底下就是河水那么大的几个人就忽然失去了踪迹。”
宫鲤听他们形容那老宅子的时候,有些奇怪,转头看了一眼墨崖,见他点头便接着说道:“那老宅子便在我和墨崖之前探查的范围之内,那河流穿过城中,初九魂魄出现的附近正好就有几处老宅子,当时在那边还有一处也没人,如今倒是住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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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曲流,而且听他们今日的谈话,我还知道那房子是王妃的产业。”
“哦?和王府有关……那我们二人再把另外的打听一下,若是牵扯了黄家人和王府,那么初九也许不是一个人出了事,而是有很多与她一样的人都出了事。”
宫鲤讲起了之前那夭桃的故事,她会掳走年轻女子,是用她们的血液种花养眼,觉得那是阴人体质能为她保持青春常在。
“可不是,而且那夭桃也十分忌惮黄家,上一次去寻找姐姐,便是因为用了黄家人的名头才将事情压下来,允许自己与结界隔着一个笼子说了些话。会不是这夭桃与这里的什么人也有联系,在古水镇那么个小地方获得逍遥。”
“看来还是需要黄曦来了以后再细细的问一下。”
晚上的时候,宫鲤便问起了墨崖这次回去的缘由。
“是不是白篱的事情呢?”
“一部分,是很多老家伙又不满了,说我为了一个不知情的妖女将白篱害死,反正他们也是闲的,眼看地位一日不如一日也是急的厉害,而且他们也不傻,冥殿与皇室如今的行为,对驱鬼族也逐渐都不重视,怕是哪天便会把大门上那块‘第一族’的大匾给折出去了。”
说起驱鬼族,宫鲤也来了性质,很好奇当时为什么驱鬼族能被皇朝选上,据之前墨崖的说法,那些老族势力均是不弱,皇朝为何舍了祭灵族而选了远在北境的他们。
“是驱鬼族走了什么后门,还是天赋秉异有什么不同于常人的优势。”
墨崖在宫鲤头上敲了一记,然后闷笑了一声,当然是有优势。
“哦?什么优势”
“够心狠、够无情。”
确定这说的是优势而不是一切想捂住的短处?
墨崖看着她忽然啊安腾的表情笑道:“利益至上,又绝对服从,哪里去找这么听话的狗,在规矩众多又脾气古怪的老族里,简直就再合适不过了,所以才把冥殿那把供奉在大殿震慑各路鬼怪的诛魂刀交给驱鬼一族传承,这也就是变着法的说,驱鬼族是冥殿承认的第一族。”
“难道就是这样与其他老族结了梁子?是不是难以服众。”
墨崖将一脸想听故事的宫鲤拎起来,塞到被子里,见她挣扎着要爬出来,便撩起了衣摆坐在她的被子上,伸出一只手抓住她胡乱挥舞的胳膊。
“躺着听,听完就睡。”
“噢,好嘛。”
“驱鬼族常年住在北境,姓氏很野蛮直接,而且称得上的骁勇善战,但名声却不怎么样。他们成了皇朝与冥殿的机器,当年没少祸害人,你可能还不是道,这世上本来是有半人半鬼存在的,但是冥殿觉得这是扰乱阴阳秩序,愣是下了命令绞杀,驱鬼族便自北方一路奔西,将民间生活的半人半鬼都绞杀殆尽,若不是当时的各大家族与寺庙请愿,真不知道他们能杀到什么时候……这些债都是子孙后背要还的。”
男女老少,毫不留情,只要被冥殿查到,或者被举报,驱鬼族便会斩杀,也许那个时候诛魂刀便白阴寒之气吞噬,刀身残留的邪气,是他在天山血池泡了整整七七十四九天才变淡。
零七碎八的其他祸事便懒的才提,看来驱鬼族如今凋敝也与它的气运相连,杀孽过重导致后继无力。
墨崖边讲着,宫鲤已经支撑不住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发现抱着墨崖的手臂,偷偷的擦了下上面的口水印,抬头却发现墨崖早就醒了,脸上挂着笑意。
“咳咳咳……那个真是的,这么好的天气我居然睡到现在,得赶紧起来去锻炼一下身体……”
“挺好的去吧。”
去个锤子啊……关键是你自己堵在窗外面,让人怎么下去!
“要不你先挪动挪动?我这也下不去啊……是吧。”
墨崖倒是动了,他起了大长腿,然后直起身子,抓着宫鲤的胳膊一个用力,便从宫鲤的身上翻了过去,然后天旋地转的,他竟然躺在了宫鲤睡觉的地方……
咦?
现在这姿势,也太……宫鲤正尴尬,听着墨崖闭着眼睛,问她:“你这样一直压在我身上是要干什么?不是要早起么?”
宫鲤手脚并用的爬到床下,抓着衣服,抖着手指气得要死。
“你臭不要脸的!”
“要脸做什么?能吃?”
宫鲤恶狠狠的穿着衣服,看着兀自翘着腿,躺在床上的墨崖,也总算看出来了,这人便是那种传说中的双面煞星,人前人后两幅面孔。
论起这赖皮脸,墨崖永远技高一招。
☆、第一百六十六章旧事重提
临近午间的时候黄曦便风风火火的来了,身后众人还搀扶着一位老妇人,她身子佝偻,眼神不是很好,好在神智还算清晰,因为有些水土不服,便为她先寻了个大夫,今日便先缓缓神。
“怎么样这件事你可得谢我,易损好吃好喝是跑不了的,地方你们选,墨崖有的是银子,所以我也不帮你们省着。”
宫鲤下意识的捂了一下腰间的小包,被黄曦看了个正着,哈哈的笑着。
倒是天香还惦记着昨天的事儿,便又问起了他们家与那夭桃是有什么渊源。
“方便的话可不可以透露一二,我们保证不会出去乱说的。”
黄曦捏着一块儿糕点吃完,又喝了一杯茶才开始说,宫鲤见他这般,手痒了一下。
“要说这渊源实在是误入这个词了,准确的说应该叫孽缘。这夭桃,你们也看到了,那就不是个正常人呢,几百岁了都不知道还整日里觉得自己是个少女,老是诱惑那些年轻力壮的年轻人。当年也是我们那族里有个年轻人,论辈分我也不知道该叫太叔父还是什么,反正呢就是忽然之间迷上了邻城一个青楼的姑娘,神魂颠倒要娶到家里,那个时候夭桃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伤需要进入我们家,愣是撺掇着那个太叔父把她接回来……”
“然、后、呢……”
宫鲤咬着牙看着又叼起一个高点开始嚼的时候,连拳头都握了起来,幸好天香也是个急脾气,直接上手就拍在了黄曦背上,差点呛死,这下好了终于老实了。
“她进来后没过些日子,家里太叔父的爹才瞧见了她,发现,嘿!这不是前些日子缠着他要进门的夭桃?这下可好了,爷俩原来都花钱养着同一个女的。这夭桃倒是最自在,整日里妖妖娆娆的把那家人祸害的够呛,可笑就可笑在,她那个本事,把家里那些年轻辈的男孩子也玩弄了一遍……”
“这么个女的能在你们这种家族了活着也是个奇迹。”
“谁说不是,当时就有那长老说了这女子恐怕也不是什么正常人,便使了好些法子想制住她,但是却都没有办法,那夭桃的路子很是诡异,那些族人根本奈何不得。之后就发现家里开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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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是些买来不久的新丫鬟,那府上也渐渐的开始被传的鬼气森森,说是府里的大夫人疯了整日打杀奴婢。”
“这段子,我倒是听吴老伯讲过这么个事儿,虽然与你说的有些出入,但是大抵相类,是不是最后这夭桃便被送走了,到了古水镇。”
“没错,那太叔父的儿子上任,谁知道怎么的就把她给带走了,一家人就气得要死,那大夫人追过去说是打杀了,不过是请了一些术法高的将她困在了那个地方,让她一辈子出不了那府的门,离不开那条河。”
听了他的说法,那夭桃确实在黄家生活过不短的日子,但是和初九出事的时间又对不上,如果她以后都出不了知县府,初九又是怎么被弄到那里的呢?那些手下更是无法那地方,是不是可以猜测,是有人将初九送到了那里。
而且黄曦还派人打听了那几处宅子是属于谁的产业,一处是王妃的,这个宫鲤昨日也偷听到了,另一处便是当年那个知县的,但是辗转又经过几个人的手,现在是谁的,还真是没人能知道。
一个跟着那老夫人照顾的下人走进来说,那老妇人已经醒了,也没什么大碍,文献在要不要见见她。
左右也没事,她又没事,早早地问问更好,便招了她过来。
那老妇人极是有规矩,显然在大户人家里面学的规矩也没忘了,虽然脸色不怎么好,但是拾的干干净净,比之前看着清爽了许多。
“几位大人把小妇人找来不知道想问些什么,黄组长都说了,是要紧的事儿,我知道什么便会说什么,您问吧。”
这老人家说话倒是干脆,宫鲤也没客气,便直接问她,当年云初她们住的院子里可曾买过或者是从哪里获得带有东南海沿岸那边的口音,或者是哑巴之类的小姑娘。”
老妇人显然也觉得这问题太过于泛泛,便为难的开口道:“那云初两姐妹身边的丫鬟没有而是也有十六,经常的换,那个小姐的脾气并不像传言那么好,总是会把人打伤打死,便偷偷处理掉了,我经常见她们身边换女婢,而且个地方的口音都有……。
“我这边有个画像,你哪来细细辨认一下,对她有没有印象。”
那妇人凑得很近,细细的打量了很久,摇摇头说是没见过。几人有些失望,但是那老夫人还是很不好意思的说:“做我们这些杂事的便是要和主子身边的人打交道,我就是记性一流,别看过了这么多年,但是只要我见过认识的,都能叫上名字,这个姑娘是确确实实没有丝毫印象。”
天香更是哭了起来,抚着腕子上的一个挂着铃铛却不响的镯子,喃喃自语,大抵便是觉得对不起初九吧。
倒是那个老妇人,从位置上站起来走到天香身边,指着她手腕上的镯子说道:“这东西我倒是认得,我见有人戴过。”
天香一下子站起身,将手镯举起来,惊喜的说道:“可是与这个一模一样?我和我阿姐一人一个,那是我们出生时候,祖母给我们的礼物,是她自己亲手做的,这镯子上的铃铛平时不响,只有在水中才会有声音,外面就能听见。”
“没错,我当时也是奇怪这镯子为何不响,那姑娘还说不知道这是别人送的,那送她的人之前得罪了云初小姐,被打发走了,好似送给了哪家的小夫人。”
“还能寻到那个婢女么?”
“那丫头是个多嘴的爱贪便宜的泼辣性子,早就被不知道发卖到到了什么地方,活没活着都难说。”
那么这就说明阿九留下的线索确实是云初他们院子的外面,如果老妇人没有说谎,那初九又被送给了谁呢?这南齐人口众多,怎么个查找的法子……
旧院落、破庙还有归元寺……其他的地方肯定也有其他的故事。
倒是情分想了想问道:“你可知道那云初从小与谁的交情最好,府内府外的。”
老妇人想了好一会儿,天香特意给她倒了水,让老妇人倒是受宠若惊,小心翼翼的端起来喝了一口。
“在黄家倒也没有谁,若说交情,我只记得云初那两姐妹小的时候很仰慕一个琴师,经常去听,那些长辈里,也就王妃对她们比较亲切,两方这几年来还走动,我记得当时两位小姐有时候也会去那王府小住玩耍。”
就在昨天他们几个还撞上了琴师与王妃的夜间小聚,这云初如果在当时只和这两个人来往那么会不会是将当时的初九转手送给了王妃或者是被曲流骗到了什么地方。
而且,那宅子还是王妃的产业,现在出现的线索都指向了王妃,从她身边或许真能找到些什么来。
可是一想到又要与她对上,总感觉一牵扯这些达官显贵就要遭殃。
“我们当时私底下都在悄悄的议论一些鬼神的说法,不知道几位要不要听上一听。”
“说说看……”
老妇人明显有些局促,拢了拢领口,又看了眼外面的太阳,才抿了抿嘴说起来,“那是我都都以为那些没了的姑娘是被他们扔到旁边那河里,祭河神去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祭奠河神
老妇人说起的这个猜测倒是让宫鲤脑子里闪了一下,想象当日那船夫便是在到达横穿城中的河流时没了踪迹,还说这里是他们府君的地盘。
清风、明月之前也曾说过那位死而复生的女长老也是在那附近消失,这众多事怕是要向这位神秘的府君来问问了,是不是当时初九其实是被这些族人用来当了祭祀的贡品。
“你们怎么知道的?真有人亲眼见过?”
老妇人点点头,声音涩涩的说道:“我的一个干儿子看到过,说是有个月满之日,闻着墙外面有香火味儿,还有人哭哭啼啼,便寻着狗洞趴着看看是什么人在这墙外面哭丧,他那时小,还想出去吓唬人。就看着那边在做法事,然后就有那小丫鬟被活生生的放了血,扔到河里,然后就有那蔓藤一样的东西伸出来,把人卷走了,还有那不小心的下人也被卷走两个,那些人好不容易控制住,匆匆就离开了。”
这感觉与当时看到初九将抓来的姑娘,放了血喂池子里的荷花,确实很像。
尤其是那蔓藤,应该是他们昨日里斩杀的那个,五六年过去了还在河里兴风作浪,看那妖异的样子估计是有人喂养着,如今也不知道发没发现宠物死了,会不会来寻仇?
那老妇人说了许多话,神又一直绷着,没一会儿工夫便脸色难看起来,宫鲤他们这也不是在审犯人,见她不舒服便不再问,让她回去休息。
墨崖之后说是在带着他到昨日里被那蔓藤怪攻击的地方看看,两人便又在那河边走了一趟,但是奇怪的是路上都是人声鼎沸,并没有那日看到的是个没有人烟的路段。
“估计是那东西造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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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看来厉害得很,还能将人引到一处来杀害,即便没有人供养着,怕是也饿不死。”
寻了一处石栏杆,宫鲤坐上去歇了歇脚,便听着有两个妇人挎着篮子,一边说一边过桥。
“无涯大师总算是回来了,我家小子都百天了,一直盼着让他给我儿那长命锁念上两句,开了光的才管用。”
“可不是么,听说你这一胎就是在寺里求来的吧,真是灵验呢。”
“都是无涯法师修行的好,有慈悲心,所以呀这庙里的大佛也最厉害……”
宫鲤听了两句笑了起来,原来大师今日就回来了。
“是不是想去?”
“确实,这事早一日问清楚早一日踏实,我和天香都想知道自己求的答案。”
墨崖将她的发丝拨到而后,看着她笑了一下,然后说:“那便走。”
太阳刚落下,墨崖寻了个没人的地方,用黑袍将宫鲤包住便卷起了一股黑雾向着北面飘去。因为是带着一个凡人,无法将二人隐了身形,所以有那眼尖的人便看到了一股黑雾迅速的往北面窜过去。
大叫一声有鬼之后,回头便没了踪迹,便被人笑话,倒是一个简单的马车里有个人撩开了车窗帘,看着外面一晃而过的黑雾,勾起了嘴角。
就在宫鲤他们抵达归元寺门口的时候,那辆马车也停在了王府的门口,严柏卿早就等在了门口,见那人穿着一身居士衣衫,眼中闪过怜惜,上前扶着那人的手臂,唤了一声“娘亲。”
“辛苦你了。”
严柏卿没有多话便扶着她走了进去。
墨崖自然是料的到肯定有人会看到他们的踪迹,但是看就看吧,天色昏暗有人眼花也是正常,没多少人会信。
寺门前已经等了一个小沙弥,见到他二人来笑眯眯的上前,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然后说道:“师父果然算得准,知道施主必会今日来,果然就来了,里面请吧。”
“谢无悔师父。”
小沙弥见她还记得自己名字便知道这是个有心的人,还能记得住只见过一次的小沙弥姓名,对她又客气了些。
无涯师父正坐在一处菩提树下,趁着一盏小灯下棋。
“这么暗,大师可看得清?”
“心明亮,便看的清。”
宫鲤笑着在一边坐下,墨崖便靠着菩提树站着,两眼望天不知道看什么,大家都没说话,直到大师说了句“输了”才停了下来。
“走吧,去尝尝我从东岛带回来的好茶,这世上也就是你们有福气能随我喝上这么一杯的。”
宫鲤暗自撇撇嘴,心里想着,你就是给我用瑶池水煮的茶,我也喝不出来……大师好似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哈哈大笑,“不会品不要紧,能喝的到就是缘分,各人品有不同的味道,就如人生,无非大善大恶,端看如何评说……”
宫鲤不知道他在指代什么,语气颇有些沧桑,接不上话便随着墨崖跟在了后面。
无涯大师的禅房很是简单,就是几个蒲团和床,书桌和矮几还有便是整墙的书。
小沙弥把那些茶具摆到了矮几上,便退了出去。
虽说不懂茶,但是大师冲出来的茶还是很香,这味道里面有股海水的湿气,这个品不出来,只是味道让人想起了广阔的海水,和山上的云雾。
“好茶!”
宫鲤一如既往的形容道,无涯法师抚了抚胡子看着她笑道:“哦?好茶,你既喝的出个好字,说明你现在心态不错。”
宫鲤很想说,其实我的心态很不好。
“说说吧,这么急,连两天都等不急,匆匆赶来是要问什么事。”
宫鲤将之前明月招魂,以及他们拿着那那小木棍寻到山下便失了踪迹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无涯大师,他听后皱着眉头道:“一般被虐杀的人才有如此强大的意念,能五六年都不消散,如果你们在山下寻到了她的踪迹,那便很有可能是上山来过的,只不过是这山上被历来的法师设了屏障,寻常的法术是施展不开的。”
虐杀?
是谁这么狠心要对付这么一个女子,会不会和初九作为女巫的身份有关,宫鲤将猜测说了出来。
“我并不是胡乱的说,墨崖你可记得当时那祭灵族的长老还用天香的血放到大鼎里面召唤那些鬼魂,那初九会不会也是被人给……”
无涯大师,奇怪的问道:“女巫师?”
宫鲤点头,“大师见过?”
“若你说的是个女巫师的话,我确实见过,就在6年前,那女子并不会说话,是随着两位黄家的小姐来的,只是后来走的时候被王府的家眷带走了,至于期间发生了什么老衲也没多问,只是察觉到她身上的巫族气息便多留意了些,而且她的气数将近,老衲虽有些惋惜,但也知道命数已定,还曾为她念了几遍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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