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辽左相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龙骧上将军
“来者可是任齐”
任齐无奈地苦笑一声,只得老实地回答道:“下官正是东辽国征西将军任齐。”
“见到皇后娘娘还不叩拜”那个老宦官一改和蔼的神态,神情严厉地呵斥任齐道。
“啊!”任齐又糊涂了,这太子和皇后还真是一对母子,行事说话都是一个样子。
任齐不得已赶紧跪下行礼叩拜道:“下官任齐拜见皇后娘娘!”
司马南风看着下面这个平平无奇的年轻人,心里很好奇这样一个人究竟是何原由让自己的太子可以那样夸赞他。
“平身吧!”司马南风懒洋洋地说道。
这时司马南风突然想到一个法子,于是又神情严肃地说道:“据柔然使团上奏,前日你和东辽公前去迎接柔然使团时,曾于柔然使团发生了冲突,任齐你可知罪”x
任齐没有思考,直接再次跪倒在地,大声回道:“下官知罪,愿领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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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三十九章 三真七假
“任齐,昨日太子称赞你维护了天策上国的威严,为此还重重了赏了你,你对此并没有拒而不受,也就是说你在心里是认为你是没有做错的,那为何今日本宫说要治你的罪,你没有不服”司马南风盯着任齐问道。
“太子殿下,皇后娘娘都是陛下至亲至爱之人,可以代表陛下行赏罚之权,而雷霆雨露俱是天恩,任齐身为天策上国的官员,对此唯有接受,太子殿下说下官有功,那就是有功,皇后娘娘说下官有罪,那就是有罪,太子殿下要赏赐下官,下官不敢拒绝,皇后娘娘要责罚下官,下官也绝无怨言!”
说完,任齐一头磕在大殿冰冷的地面上,等候着司马南风的发落,任齐同时心里也在想着,这一次估计悬了,这个皇后一心想要置杨行熙于死地,估计今日不要整死自己,她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x
司马南风坐在桌案后面,饶有兴致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任齐,刚才任齐那一句雷霆雨露俱是天恩,让司马南风有些意外,这样话还是第一次听到,于是她对任齐也更加感兴趣了。
“太子都和本宫说了,本宫听后,对于你的说法很感兴趣,今日本宫就不谈太子已经说过的问题了,就说说那日你为何要那般对待柔然使团”
一听这话,任齐觉得有戏,看样子这个皇后娘娘并不想立即处置自己,于是任齐抬起头对司马南风说道:“下官先斗胆问一句,难道皇后娘娘就真的认为柔然人是真心来替皇帝陛下祝寿的”
“当然不是了,天策上国与柔然交恶多年,近些年来更是连年交战,而且柔然还是一直占据着上风,但是尽管如此,柔然想要突破长城防线还是痴心妄想的!”司马南风很不屑地说道。
“皇后娘娘所言极是,长城防线作为我们天策上国抵挡北方蛮族的最后一道防线,自然是固若金汤,柔然人就算是再强悍,也难以逾越如此坚固的屏障,正是因为如此,这个所谓的柔然祝寿使团根本就是没有带着好心来到长安的。”
“哼!难不成你们就是安着好心来到长安的”司马南风反问道。
“皇后娘娘此话怎讲”任齐故作糊涂地说道。
“别以为本宫不知道,杨行熙此次进京,明面上是为了给陛下祝寿,但是也是存有私心,一个是为了让你担任东辽国的左相,另一个是为让他自己升任王爵,好让人尊称他一声东辽王!”司马南风愤恨地说道。
任齐听出司马南风言语间的不善,赶忙解释说道:“皇后娘娘此言是误会我们东辽了,这让下官担任东辽国左相,是国公早就想好之事,在之前已经派人送来了奏折,但是一直没有音信,所以这次来长安正好解决此事,再者说,东辽国左相一职已经空缺了三年,朝廷一直未指派人选,这怎么能是不安好心呢”
“好,就算此事可以带过,但是杨行熙一路上联络其他藩王又作何解释,还不是为了他升任王爵做准备”
面对司马南风的不依不饶,任齐也是据理力争,说道:“皇后娘娘,只要是人都会有或大或小的野心,国公在东辽的这么些年,一直兢兢业业,就是为了干出一番成绩,好在将来可以向陛下交差,这谁不想往上爬呢国公想要升任王爵也不过是为了在边疆塞外与周围的那些藩王可以平起平坐罢了,怎可与柔然人的狼子野心相提并论”
看着任齐据理力争的样子,司马南风觉得甚是有趣,她继续问道:“好!那你说说柔然人又有什么狼子野心呢”
“回皇后娘娘的话,近些年来,我们天策上国在对柔然的作战中接连失利,不断地损兵折将,甚至有藩王诸侯以及高级文官武将或被柔然人斩杀,或被柔然人俘虏,而我们天策上国却少有这样的战绩,而如今柔然新任大可汗继位不久,为了树立威信,让我们汉人惧怕柔然,就更会寻找机会展示武力,眼下陛下即将到来的六十寿诞就是最好的机会,柔然人定会到时趁机出来让陛下难堪已达到他们的目的!”
任齐走后,司马南风对身旁的老宦官说道:“辛宪,你说这个任齐的话有几分可信”
“三分真,七分假!”老宦官辛宪没有一丝犹豫,直接了当地说道。
“那么如此说来,这个任齐可还真是个滑头,就这三分真话,就让本宫暂时放弃了动他的念头!”
辛宪躬着身子对司马南风说道:“皇后娘娘莫要担心,只要这杨行熙和任齐还在长安,他们就是这案板上的鱼肉,想要什么时候宰割还是皇后娘娘一句话的事情!”
“也对,暂时就留他们一条性命,本宫倒要瞧瞧,到时他们如何应对柔然人的发难,若不是担心陛下到时难堪下不来台,本宫岂能会饶得了他们!”
离开皇宫的任齐没有直接返回住处,他看到了在皇宫外等候消息的武安国,上前对他说道:“你回去和国公说,已经没事了,在陛下寿诞之前,我们都是安全的,我就不回去了,还有要紧的事去办!”
打发走了武安国,任齐带上几个侍卫再次来到了教坊司官办青楼的门口,此时已是黄昏,比起白日,这里要热闹许多,任齐哪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办,他就是不信现在还有人能拦住他不成。
说着带着侍卫大步迈进了名叫云梦阁青楼大门,刚一进去,在屋内招呼客人的老鸨就上前对着任齐热情地说道:“这位官人看着面生,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吧,不过官人放心,我们云梦阁是教坊司官办的青楼,不会欺负生客的。”
任齐看着半老徐娘的老鸨,脸上笑容满面,一进入长安以来都是自己给别人赔笑脸,这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别人给自己赔笑,任齐心情很舒畅,怪不得这么多人对对这种地方流连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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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四十章 青楼女子
“不知这位妈妈该如何称呼啊”
见任齐虽然脸上笑出了花,但是言谈举止还算克制,老鸨就知道任齐是第一次逛青楼,于是便更加热情地说道:“这位官人真是说笑了,这逛青楼的都是奔着那些年轻姑娘来的,官人打听我这个老婆子做甚!”
“哎呀,这位妈妈,不怕你笑话,这种地方在下还是第一次来,在偏远苦寒之地待久了,何曾会想到在京城竟然会有这样有趣的地方,都说这里会让人流连忘返,但是请先恕在下见识浅薄,实在想象不出这里是怎样让人着迷!”x
老鸨是听出来了,任齐确实没有来过这种地方,他的意思是想让自己详细地告诉他这里都是什么样的玩法,但是老鸨没有直接了当地回答,而是先继续和任齐说笑道:“这位官人可莫要拿我这个老婆子打趣了,看着官人衣着光丽,身后侍卫个个身强力壮的,不是达官显贵就是富贾豪绅家的公子,总不会是官人家风严厉,从不允许官人来这种地方”
“这位妈妈说话可真是中听,不过你可是说错了,在下不过是个为人做事的马前卒而已,你说的那些都是谈不上的,这样吧,在下初来此地,现在这里生意正是繁忙的时候,打扰这位妈妈做生意实在是过意不去,这里算是在下送给这位妈妈的补偿,就劳烦这位妈妈跟在下讲讲这里都有什么乐子!”
老鸨接过任齐递过来的东西一看,竟然是一颗闪闪发光的珠子,老鸨在这种风月之所待的时间久了,自然知道这颗珠子价值不菲,脸上更是笑容满面。
老鸨于是连忙将任齐等人引上雅座,入座后,老鸨又招呼小二赶紧上上好的茶水以及茶点,然后不厌其烦地向任齐介绍这青楼里的规矩。
任齐很快明白了,在这长安城内,像云梦阁这样的教坊司官办青楼不下十家,经营的规则与那些普通青楼妓院并没有太大差异,唯一不同的事,教坊司官办青楼的女子大都是那些罪官的妻女,那些因罪下狱的官员如果罪责深重,但是又不够全家抄斩的话,其后果往往都是家中男子被发配充军,女子则挑选容貌上佳者充入教坊司,在经过调教之后就被送到各个青楼里接客,所得钱财充入国库。x
任齐真佩服想出这个法子的人,真是太恶毒了,简直是给犯事的官员给予精神上的折磨,一想到自己的妻女沦为风尘女子,让人死的心都有了。
不过今天任齐来的很不凑巧,今日这云梦阁的头牌以及其他姿色最佳的女子都被人捷足先登了,老鸨收了任齐的好处也不好随便糊弄他,只得很真诚地对任齐说道:“这位官人,要不你稍等片刻,这些其他的客人们保不准有急事就要提前走了,到时我让姑娘们好好招待官人!”x
“不用了,今日只是先来探探道,还不知这位妈妈如何称呼呢”
“哎呦,官人真是客气了,在这云梦阁,有些客人们给几分薄面,叫我一声柳妈妈,干这行的人已是无言面对自己的本名,还望官人可以谅解!”
任齐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柳妈妈叫来一个还看的过去的姑娘吧,在下今日既然都来了,总要见识一下这传说中的温柔乡到底是何种滋味!”
“哎,官人这么体谅我们,我岂敢不从,官人放心,我这就去招呼一声,还请官人移步屋内!”
任齐随手摔了一袋子钱给跟自己来的几个侍卫,对他们说道:“你们几人到时轮流在屋外守着,其余的人买些酒菜吃着喝着,注意了,别忘了本帅给你安排的差事!”
几人异口同声地回道:“大帅放心,卑职知道该怎么做!”
来到屋里,任齐就闻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果然不论时代如何变化,这里都是一样的,那种让人熟悉的感觉。
就在任齐坐在座位上闭目养神回想着今日宫中所发生的事情时,屋门被打开,一个身着轻薄的女子缓缓走了进来,任齐定睛一看,果然老鸨说话不假,姿色上乘的都被人挑走了,也不能说眼前这个女子丑,但是如果单纯看脸蛋的话,确实任齐没有过分冲动的感觉。
然而正如老鸨所言,这里的女子大多是罪官们的妻女,都是知书达礼的人,与那些普通青楼的粗鄙女子很不一样,这也是那些达官贵人们青睐此地的原因。
眼前之人,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看样子是刚来此地不久,任齐此时还在想着宫中的事情,也没兴趣和她卿卿我我,于是便问道:“可会弹琴”
只见她唯唯诺诺地回答道:“奴家略懂些琴艺,如果官人不嫌弃,奴家可以为官人演奏一曲!”
“好,那你就到那边坐下随便弹你会的曲子吧!”
很快在悠扬的琴声中,任齐开始回想起宫中所发生的事情,如今算是暂时稳住了司马南风,起码在皇帝寿诞之前,他们东辽一行人没有危险了,但是接下里该怎么办呢
司马南风是害怕到时柔然人趁着寿诞之际发难,而担心皇帝难堪,所以任齐以自己可以到时有办法为条件,让司马南风不在为难自己,但是到那时所有人都知道东辽曾经大败木骨虏部,甚至还斩杀其首领,活的战马牲畜无数,实力雄厚,这样一来司马南风更不可能放过自己了。
看来这长安还真是是非之地,此时自己是否可以被任命为东辽国的左相以及杨行熙可否能升任王爵,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该如何可以安然无恙地离开长安返回东辽。
就在任齐苦思冥想之际,琴声突然戛然而止,任齐忍不住抬头望去,只见那女子对任齐问道:“官人只有心事请恕奴家多嘴,只是见官人在那眉头紧皱,看似有什么心事为难着官人,如果官人信得过奴家,不如说来听听,看奴家可否为官人排解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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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四十一章 扶桑难题
任齐望着眼前这个相貌算不上漂亮但还称得上顺眼的女子,目光虽然有些羞涩,但是却藏着些清澈,见女子如此问道,任齐笑了笑,便起身来到女子身边很随意地坐下。
女子见任齐靠近自己,不免有些紧张起来,甚至还有些微微颤抖,任齐更觉得有意思了,心想这个老鸨还算有点良心,没白费自己那么好的一颗珠子,让一个刚入行不久的女子来接待自己。
任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知道来这里的客人最喜欢干的一件事就是询问姑娘的姓名来历,对此事似乎最是乐此不疲,女子也只得老实回答道:“小女姓崔,名雨桐。”
“雨桐还真是个很有失意的名字,春风桃李花开日,秋雨梧桐落叶时,这两句诗就算是我送给姑娘的见面礼了!”
崔雨桐低声沉吟了一声任齐的诗句,忽然愣了一下,随后不由得抬头望着任齐,这样的表情让任齐心中不禁暗喜,这装文化人的感觉确实太过瘾了,这两句诗乃是唐代诗人白居易所作长恨歌中的两句诗,听到这个姑娘的姓名,任齐正好想到,所以就随口说了出来。
“公子看样子不是长安人士,不知为何会出现在此地,是来长安求官的吗”崔雨桐问道。
在如今的天策上国科举制度还没有出现,官员的选用规则很复杂,通常就是官员的子弟会接过父辈的职位,继续担任官员,或者就是朝廷发布招贤令,在天下光招募能人异士,又或者是地方官员发现管辖境内有贤才就会向朝廷举荐,或者招纳为幕僚门客,在手下有职位空缺时,让其补上。
任齐见这个雨桐姑娘称呼自己为公子时,更是觉得有趣,两句诗让自己在一个姑娘的心中地位发生了改变,从一个逛青楼的油腻男子摇身一变成了才华横溢的文士。
见任齐只是发笑,崔雨桐不解任齐的意思,见这个雨桐姑娘不知所以然地看着自己,任齐觉得反正此时自己心情烦闷,索性有个人可以吐露心扉也是好的。
于是任齐终于开口正常说话了,“在下本就是官,又何来求官一说呢”
“还望大人见谅,是小女眼拙了,说了让大人见笑的话!”
任齐摆了摆手,笑着说道:“雨桐姑娘不必如此,也不是什么大官,甚至还不是朝廷的官,不过是一个塞外藩国的属官而已,在长安这京城之地,还不至于让雨桐姑娘如此惶恐不安。”
崔雨桐莞尔一笑,此时的她已经没有刚才的拘谨,因为她见任齐并没有其它客人那般心思猥琐,谈吐举止很是得体,虽然有些客人来到这里有时为了附庸风雅也会让姑娘们弹琴吹箫,但是没有几下,他们就会原形毕露,因为他们来这本就不是仅仅为了听琴赏箫的。
“适才见大人眉宇间似乎有什么心事,可否说来听听,让小女为大人排解”x
“是有心事,但不是雨桐姑娘你三言两语就能让在下可以释然的,不过憋在心里也甚是难受,唉!这陛下马上就是六十寿诞了,在下跟随主君赶了近两个月的路,行程长达五千多里,可谓是历经了千辛万苦才来到长安,只是没想到这长安城繁华的底下却是暗流涌动,此时已身在漩涡之中,只能如履破冰一般小心谨慎,因为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原以为在塞外与蛮族作战周旋已经是很危险的事了,但是没想到这更加恐怖的危险确实暗藏在这平静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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