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肉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苏长渊
“这…周婶,大家都是一番好心怕你一个弱质女流受了欺负才好心来帮你,我们也不是你花钱雇来的,凭什么要听你的呢,要我说,周婶,你就狠狠心,先不要管小芸了。”
“你放屁,你们心里想什么,我还不是一清二楚的,你们想看看华银针的血是不是真的有用,想来捞一点好处,我告诉你们,我可是认识京城里的人的,还有,别忘了,之前还有个王爷住在这里的,你们现在要是不听我的真的把华银针弄死了,我就把你们做的事情全都告诉那位王爷,到时候大家谁都别想好过。”
“周婶说的也有道理,要不还是算了吧,日子还长着呢,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可是今天是最好的时机,他身边的那个锦生也不再,等到了明天,锦生回来了,我们想要再下手可就没机会了。”
“算了算了,谁知道周婶那个疯婆子说的是不是真的呢,万一是假的我们岂不是亏了,我们就听她的,今天就都先走吧。”
“不行,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要是真有用,我岂不是亏大了。”
小芸怕拖得时间久了周婶真的会被那群人说的动心,她逼迫道“阿娘,我的病还没好,现在很难受,我一难受我的腿就打哆嗦,阿娘,我等不了太久了,你们都商量好了吗?”
周婶一听小芸这么说,果然急了“你们还不快出去!别窝在这里给老娘惹麻烦,滚滚滚。”
那群人互相看了看,一脸的不甘心的全都退了出去,拿着刀挟持华银针的人也仿佛泄愤一般,把刀朝地下一扔,咒骂着走了。
小芸却还是不肯下来“阿娘,你也出去。大夫,你去把门锁好。”
周婶有些不敢相信小芸会说出这样的话“连我也要出去?”
小芸的声音越来越沙哑,像是几百天没有喝过水的人,她诱哄着周婶“阿娘,你不听我的话吗?大哥现在正是急需用钱的时候…”
周婶连连摆手“好好好我出去,小芸,你不要冲动,我这就走。”
待到所有人都走了,华银针把门关好,他走到井边,想扶小云下来,小芸却推开他的手,自己跳下来,这个孩子像是一下子突然长大,成熟了许多,她仰起头看着华银针,虽然脸上被纱布包裹着,但是华银针就是能看得出,小芸是在朝他笑,小芸盯着华银针的脖子看了一会儿,松了一口气:
“大夫,你没事就好。”
第35章
华银针神色复杂,小芸方才的表现完全超出了华银针的想象,根本不像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比起其他的事情他更关心的是,小芸知道了周婶打算将她卖给城里的员外,或许是受了刺激小芸才一下子成熟起来,华银针斟酌道“小芸…我和你母亲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小芸看着华银针,她很是不能理解华银针现在这种犹豫不决,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表情,但华银针这是再担心他,这一点她总归是能明白的,于是小芸点点头,平静的说“我都听到了,华大夫,阿娘想把我卖给城里的员外做童养媳的事情我其实早就知道了,只是我一直到没有说不愿意没有向撒娇哭闹,她以为我一直不知道而已,我其实都知道的,阿娘对我再怎么好,我在她心中的位置永远也是比不上哥哥的,大夫,你不用担心我,小芸已经是个大人了,你说的其实有道理,如果我的脸治好了,我就不得不嫁到员外家了,华大夫,我不愿意这样,我害怕,我不想嫁给一个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比我小好多岁的人。”
华银针有些心疼这个异常早熟的孩子,他难以想象,从前小芸在他面前的笑着说长大要嫁给他,当时的小芸,是以一种怎样的心情说出这样的话,小芸是不是在隐晦的向他求救“你有没有怨周婶,或者怨过你哥哥?”
小芸歪着脑袋想了想“我不记得了,或许有吧,又或许没有,哥哥什么都不知道,还很疼我,我没有办法去怪哥哥,至于阿娘…我就算怨她也没有用,倒不如就这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大家都开心。”
华银针半蹲下,与小芸平视,他看着小芸的眼睛,认真道“小芸,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离开这里,跟着仁心或者跟着我学医术?”
小芸转身,跑到门口,微微踮起脚尖去看外面的风景,街道上空无一人,她从小在在这条街上长大,知道周婶打算将她卖掉后,她也从未奢求过有人会来救她,离开的事情更是





肉人 分卷阅读47
想都没有想过。
小芸跑回华银针的身边,低下头“离开吗……?华大夫,那我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我阿娘。”
华银针想了想“可以,但是不会像现在这样时时刻刻都能见到他了。”
院子里只有华银针和小芸两个人,小芸想起从前,她每每来这里找华大夫玩儿,院子里总有许多等着看诊的病人,锦生哥哥会一边给华大夫打下手一边做一些好吃的糕点,拿出来给他们吃,她就算翻了错华大夫也从不责罚她,只会捏捏她的鼻子,温柔的和她说着“下次不可以这样。”
她那是总想着,如果长大能嫁给华大夫就好了,华大夫有温柔又好看,肯定比那个面都没有见过的员外家的孙子要好许多。
曾经那样的院落,如今因为她变得萧条起来,茅草屋和满地的落叶,明明景致和从前并没有什么不一样,可当初的乐园现在却变成了众人逼迫华大夫放血的地方,小芸难以忍受的闭上了眼,她踩上堆在一起的落叶,发出咔擦一声,小芸朝自己家中的方向看着“是这样吗…那好吧,华大夫,我想和你们一起走,虽然我很舍不得阿娘,但是我想如果我脸上的伤不治好的话,她或许也不会愿意见到我。大夫,你七八岁的时候在干什么,在想些什么呢?你的爹娘也会把你卖给其他人吗?”
华银针摇摇头“我七八岁的时候…我记不清了,我记事晚,十二岁之前的事情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我的爹娘是谁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长的是什么模样。”
小芸叹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真可怜,大夫,我们什么时候走?等锦生哥哥回来了我们就要离开了吗?”
她心中对华银针,莫名生出一种同病相怜之感,她与华银针的这一点共同点,让小芸有些高兴。
华银针说道“不,还要再过一段时间,我们还要等一等,福伯的孙子要成亲了,福伯前几天专程拿了喜帖给我,至少要喝完福伯的喜酒再走。”
小芸想起来了,福伯的确是有个孙子要成亲了,之前福伯和小芸提过,还请小芸当天去看热闹,可现在她并未到请帖,或许是福伯怕她这幅模样吓到别人,自从她醒来,她一次都没有照过镜子,华银针也可以的将镜子藏了起来,她自己知道自己已经变丑了,但现在仍是有些失落“福伯的喜酒…下个月初二,好在时间也不算太久。”
华银针察觉到她在想什么,他怜爱的摸了摸小芸的头“去睡一会儿吧,晚上锦生回啦了我们做好吃的给你吃,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小芸想吃糖葫芦。”
“不行。”
“…哎,大夫,你这样很难有姑娘会喜欢你的,没有姑娘喜欢你,你就只能等小芸长大然后小芸嫁给你了。”
“没有姑娘嫁给我也没关系,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你小小年纪不要管这些大人的事情,快去休息,不然等你好了也不给你吃糖,晚上也没有狮子头了。”
“大夫,你喜欢的人是陆哥哥吗?大夫和陆哥哥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很开心,你在这里要等的人,是不是也是陆哥哥?”
“小芸,回去睡觉。”
“切,大夫真小气。”
小芸噘着嘴不高兴的躺回床上,华银针无奈的跟上她,替她盖好被子,华银针从窗外看着灰蒙蒙的天,虽是山雨欲来之势,他却总相信终有一日会雨过天晴。
锦生回来的时候发现华银针正坐在屋子里拾草药,他眼尖,发现华银针的脖子上有一道淡淡的血痕,他伸手要去摸,却又担心弄疼了华银针,只能啊啊的叫着,华银针放下手中的草药,安抚的拍了拍锦生的手背,让他不要担心“没什么,只是下午的时候周婶带了村子里的人来取我的血,后来小芸以死相逼,他们才悻悻手。那个时候,小芸站在井口,我真的觉得自己很是无能,如果他真的因为我死去,我恐怕做鬼也不得安心,锦生,我已经明白了,有时候只是一味的做一个好人是没有用处的,你且看着,总有一天,我会有足够的力量去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华银针此时虽是笑着,却让人不寒而栗。
锦生从桌上拿笔,在纸上写了个“谁。”
这正是华银针也想不清楚的地方,最大的可能性便是福伯,但周婶又莫名其妙的提起了华仁心“我不知道…或许是福伯的,他们还提到了仁心,个中缘由我并不清楚,”
华银针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不用为我担心,事情已经过去了,锦生,你还记不记得,那年冬天我和靖戎进宫,你说从前一直都是你在照顾我,是吗?”
锦生点点头。
华银针露出怀念的神色,一旦提起小时候的事情,他第一个想到的是夏靖戎,至于他的生身父母,他连模样都不知道,华银针问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七八岁的时候的模样,你知道我爹娘是什么样的人吗?他们是宫里的侍卫和宫女吗?为什么把我丢在皇宫里,为什么我后来又会被靖戎养,各种的缘由你知道吗?”
锦生犹豫了一会儿,又是一阵摇头。
华银针似是早已预料到是这样,虽是意料之中,却难有些失落“下午小芸问我,我七八岁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我的父母是否会将我卖给别人。我连我的父母的模样都记不清楚,即便是想怨想恨,也不知道去怨谁恨谁,我时常想,他们是不是有苦衷,逼不得已才将我丢弃。”
锦生沉默着,他现在有些庆幸自己不会说话了,如果他会说话,他怕自己忍不住就将所有的真相都告诉华银针,他想了个办法转移华银针的注意力,锦生提笔写下,当务之急尽快离开这里。
华银针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过去,暂且不再想自己的父母,对于锦生的建议他颇为赞同的点点头“是…我原本就是这样想的,锦生,我打算下个月初二喝完福伯的喜酒就要离开这里了,青戈答应我会在下个月初二之前,把所有的是事情都处理完来这里找我,锦生,你会和我们一起走的吧?”
陆青戈和华银针的关系早已超出了普通的朋友,他们也从未可以掩埋什么,陆青戈又是锦生叫过来的,华银针与陆青戈的关系是如何一步步的变质,锦生看在眼里,他想要阻拦却又不忍心,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已来不及了。
一说起陆青戈,华银针忍不住就笑得眉眼弯弯,他与陆青戈实在是有太多美好的事情可以回忆,靠着这些回忆,在一个月的日子似乎也并不是那么难熬“青戈他对我很好,我知道你已经知道了,我原本就没有想要瞒着你,他和靖戎很像,不仅仅是像,他有许多的习惯都与靖戎一模一样,一开始我的确是因为他与靖戎的相似而对他有好感,有一段时间我也想不明白,我喜欢的究竟是青戈还是靖戎,但是现在我自己清楚,




肉人 分卷阅读48
我喜欢的是陆青戈,不是夏靖戎,他们两个是不同的人,这一点我还是分的清的。”
“锦生…?”
锦生被华银针叫了一下,这才突然回过神,他有些无措的点点头,又摇摇头。
锦生“锦生,你会不会觉得两个男人互相喜欢有些怪异,令人难以接受?”
锦生摇摇头。
如果说他和陆青戈在一起有什么担心的,那便是锦生和华仁心,他们都是被华银针视作家人的存在,锦生没有意见华银针放下心来“谢谢你,锦生,这些年如果没有你在我身边,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开始说起对未来的美好祈愿“我想先将小芸送去仁心那里,我们几个大男人,照顾一个小丫头到底不太方便,然后我想去京城去看看靖戎,我想把他的病治好,然后我们去接仁心和小芸,我想去江州,我听靖戎和我说起过,他说那个是个很好的地方,我想你们一定会喜欢,或者不是江州,去其他的任何地方都好。”
小芸渐渐能下床走动,华银针开始教小芸辨识草药,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一天天的也冷了起来,可是直到初二当天,陆青戈都没有出现。
华银针像是毫不在意,当天早上就换好了衣服,却不出门,一直待在屋子里画画,锦生推开门进来,指了指天上的太阳。
华银针抬头看去,日光照的他的眼睛有些刺痛,他反应过来“是吗…这么快就到吉时了吗,锦生,你先去吧,我…我还想再等一会儿,青戈走之前答应过我,会和我一起去喝福伯的喜酒,我不想他回来之后却发现我失约先离开了。”
锦生无奈的想要拉华银针一起去福伯家,华银针却剧倔强的不肯离开,他看向锦生的眼神中带了些哀求的神色“锦生,我想他或许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或许他马上就到了,他答应过我不会失约的。”
两人僵持不下,匆匆的脚步声传来,福伯家的大儿子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满头的汗“大夫!大夫!不得了了!我爹!我爹!在喜宴上好好的,刚刚突然晕倒了!您快去看看吧!”
第36章
华银针随手拿了个小药箱,带着锦生急匆匆的跟着福伯的大儿子朝福伯家里走去,华银针一路走一路问“怎么回事!我昨天见他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倒下了,福伯今天可有什么异常?”
福伯的大儿子也想不清楚,他皱着眉想了一会儿,实在没有想到什么特别的地方“异常?没有啊,我爹今天和前几天也没有什么不一样,早上起来还练了一套太极拳呢。”
华银针突然停了下来,面色不善的看着福伯的大儿子“你们让福伯喝酒了?”
一听华银针提到酒,福伯的大儿子还是一副搞不懂的模样,华银针突然停下来,让他差点撞上了华银针的后背,他皱着眉,思忖着“酒…?啊,是,今天小峥成亲,我们特地把买了好几十年的女儿红挖出来,再说了,今天我儿子成亲,爹他喝点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有什么不对吗?大夫,你不会是怀疑有谁在酒水里下毒了吧?不可能的,我爹从不与人结怨,谁会想要害他呢?”
一听到华银针提到就,福伯的大儿子反应不过来,锦生却是知道华银针是什么意思,他拉了一下华银针的衣袖,朝华银针摇摇头,示意华银针福伯若是因为饮酒过度晕倒,那很有可能是故去了,华银针心中有些烦躁,连带着说话都不客气了起来“从未与人结怨?怎么没有,我看与福伯结怨最深的人就是你了,呵,喜宴之中喝酒你还敢说情理之中?是,若是旁人自然可以多饮一些,可是福伯的身子是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我有没有和你们说过,福伯一个月只能喝三杯,你们一定要看着他,他今天喝了多少?”
华银针冷着脸,约靠近福伯家,一阵阵的哭声就越是清晰,大红的灯笼挂在门前,大门上贴了两个大大的喜字,院子里布满了用红绸做成的装饰,福伯的鱼篓和预感放在角落里,竹制的鱼竿到了下来,断成了两截。
他继续向厅中走去,众人自觉的给他让出了一条道,福伯倒在地上被人中簇拥中,旁边跪着一个老妇人,脸上的妆都哭花了,新娘的头上还盖着红盖头站在原地,很是娴静的模样,华银针打量着桌子上的酒,十几个坛子都已经空了,他心中来火“我看着满桌的酒罐都空了,你告诉我,福伯到底喝了多少就?”
福伯的大儿子原想冲上去揪住华银针的衣领,好好揍他一顿,让他为自己这种口气付出代价,可他忍了忍,后退一步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
跪在福伯身边哭着的老妇人,就为维持跪着的姿势朝华银针爬去,泪水在她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上划过,她捂着心口一直哭着,华银针叹了口气,想要扶她起来,却被她推开了,老妇人拿手绢胡乱的擦了擦眼角的泪“大夫,先不要管这些了,您赶快看看,我就老头子还能不能救得回来,老天爷啊…”
华银针一看福伯的脸色便已经知道是回天乏术,但他仍是先探了探福伯的鼻吸,然后摸了摸脖子上的脉搏,又替福伯扎了针,福伯仍是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福伯醒不过来这是华银针意料之中的事情,可福伯就这样死了,他又为此感到难过,他慢慢将福伯身上的银针一根根拔下来,老妇人不肯起来,他便也跪在了福伯的身侧“福伯去了。”
原本安静的站在那里的新娘子一把扯下头上的红盖头,身边的喜娘被吓得惊叫一声,新娘很是不耐烦的把盖头甩到地上“你们搞什么啊!我好好地嫁到你家里来怎么会遇到这种倒霉事,我这还没嫁过来呢就遇到这种事情,以后我还能有好日子过吗,真是晦气,我求你行行好送我回家去,辛亏我现在还是完璧之身,还不愁找不到一个好人家。”
福伯的孙子气的脸色发红,他手指着新娘,不停的发抖,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你…你这女人,我爷爷死了,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新娘子扶了一下自己头上的头饰,摸着自己手上的玉镯子漫不经心道“我如何?你看不过眼自可以与我和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看到上我爹爹是县里的县令吗,你可千万别到了现在还和我说那些喜欢我的鬼话,我一个字都不想回相信的。”
福伯的大儿子沉不住气了,他一把推开拦着自己的丫鬟,冲到华银针面前,锦生要去拦他却被他一把推开,他揪着华银针的衣领把他提起来“大夫,你别瞎说,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喝酒还能喝死人的,你说我爹死了我爹就真的死了?你要是没本事治,就直说,要不是去邻镇路途遥远,你以为我们还会找上你?”
周围的人看着华银针窃窃私语“就是啊,喝酒喝死人,还真是闻所未闻。”
跪在地上哭的




肉人 分卷阅读49
老妇人大声呵道“都给我住嘴!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子!”
揪着华银针衣领的人手送了下来,华银针面色不改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去扶锦生,老妇人走到华银针面前,朝他跪下然后狠狠的磕了三个响头“大夫,大夫你说什么我都信,我儿子不懂事我给你赔不是,但是情况你也看到了,我家的老爷子要是醒不过来,我家小峥才刚娶的媳妇便要和离回娘家,好好的一个喜事变丧事,你让我们以后还怎么见人,大夫,我家的老爷子现在真的不能有事,他从前和我说过,说大夫您的血有起死回生的奇效,大夫,我求求你,救救我家老爷吧。”
华银针将老妇人扶起,递给她一块干净的帕子擦去额头上的血污“我救不了他,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
老妇人捂住脸,泣不成声“大夫,你就这么狠心吗?我家老爷,在所有人都对大夫有偏见的时候,还是亲手把请帖送到您的手上,我和他说让他不要请你了,他就是不听,为了这个,还和儿子大吵了一架,大夫,明明一切都好好的,可是他突然就倒了下去,说的过一些,我连他最后的遗愿我都不知道,大夫,我家老爷还没有喝过第二天早上的孙媳妇茶,你就真的忍心让他就这心不甘情不愿的去了吗?”
华银针只觉得这个场景无比的熟悉,当时周婶也是这样求他,当时他又说了什么呢“不是我不想救,如果我的血真的能够令人起死回生,我一定会救他,可是怎么可能呢,能让人起死回生的不是大夫,是神仙。”
是了,华银针想起起来了,当时他就是这样对周婶说的,之后呢,之后周婶又说了什么?
之后周婶说:他不管这些,不管有没有用总要试一试。
果然,老妇人说道“大夫,我不管这些,我不管你是神仙还是凡人,凡是总要试一试,我家老爷说过的,当年那场瘟疫就是您用您的血治好我们的,当年可以,现在为什么就不行?大夫,您行行好吧。”
华银针有些烦躁的一甩手,老妇人和周婶说出了一模一样的话,这就像是轮回一般,好不容易暂时解决了周婶,又出来了一个,兜兜转转,所有的事情竟又回到了原点。
华银针不由的对他们产生了一种别样的情绪,他本应该是哪个永远也不会生气的化大牛,可他现在猛的一拍桌子,大声的反问道“我说了我没办法!你们如果真的关心他,又为什么要让他喝这么多酒!我有没有和你们说过,让福伯喝这么多的酒我根本就救不回来!你们是他的家人为什么自己不看着他!现在才后悔,已经太迟了。”
华银针的手心一阵发麻,老妇人愣住了,眼中的泪却是不曾停下,她像疯了一般朝华银针哭喊道“即是如此…即是如此,那你为什么不早一点过来!你为何要等我家老爷除了事之后才来,你明知道今天是他孙子成亲,他肯定会喝酒,你为何不早些过来看着他?”
华银针低声笑了起来,垂下头反问道“你说这种话,自己都不觉得可笑吗?”
老妇人擦了擦泪珠,脸上悲伤的表情逐渐消失,她一下子就变成了那个优雅慈祥的老妇人,他挂上一丝浅浅的微笑“大夫,我顾不得这么多了,我不管你的血有没有用,你就当是我疯魔了,今日不管你愿不愿意,我总要取你的血试一试!”
华银针是在阴冷潮湿的地牢中新来,他的手腕上多了几道大大小小不等的伤痕,他捂住自己的头,四处看了看“锦生!”
他走到锦生的旁边,扶起锦生轻轻摇了摇他,锦生醒来一脸茫然的看着华银针。
华银针叹了一口气“这次…是我连累了你,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被关在这里。”
锦生刚清醒过来就看到华银针手腕上的伤痕,他焦急的从自己的衣袖上扯下一块布替华银针进行见到的包扎,华银针一边看着锦生替他包扎,一边感慨道“还好小芸没有跟着我们一起过来…希望她一个人在家能好好的。”
1...1314151617...3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