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夏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彼荼
“我试图阻止他去找你们,但......”
白夏可以理解她的无能为力。
“嘉树和他很投机,他们两个之间有很多我也不知道的事。”涵子像一个大姐姐一样握住白夏渗着冷汗的手,“那天嘉树说让季青去接你,我很担心,给季青打电话他都挂了,再后来他受伤住了院我才猜到了一点。”
“我......”白夏想解释他不是有意捅伤季青的,可是一想他还真是有意的。
涵子看出了他的内疚,“这不是你的错。”
她又给白夏报了个号码,让他有事情给自己打电话,白夏存下了。
“你不用总替嘉树着想,虽然他签的是季青的公司,但他现在不掌权,也没多少股份,做不了什么主。”
白夏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涵子看了他眼,“你不知道?”
白夏茫然地摇摇头,李嘉树从来没跟他说过。
涵子意识到自己多嘴了,只好顺着解释下去,“他签的是季青父亲以前的公司,季青有点股份,在b市有点影响。”
白夏这才明白了。季青一开始就不是冲李嘉树去的,是冲自己来的,他给李嘉树找工作是想多些机会接近自己。他把李嘉树签到他的公司下,不过是为了牵制自己。如果自己胆敢反抗他一丝一毫,那么李嘉树会丢掉工作,会“被”毁约,会倾家荡产,甚至永远不能踏入他的梦想之地。
在李嘉树签约的那一刻,他们的命运就已经被季青捏在了手里。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涵子问他会不会责怪李嘉树了。
涵子还是没忍住从口袋里掏出来一盒烟,抽出一根,正打算点才看见禁止吸烟的牌子。略带抱歉地冲白夏笑笑,“本来想淑女一次,又没忍住。”
白夏也笑,笑的比哭还难看。
两人的饭几乎没动,她起身,白夏跟着她,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到了该分别的时候,白夏才听见她说,“我不会让他伤害你的。”
白夏启齿,缓缓道:“谢谢。”
第26章第二十六章
直到坐在回家的车上,白夏都还在想涵子的话,世界上怕是没有人能比他更讨厌季青,可是他又觉得他很可怜。还有那个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叫季年的人。
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沉思,是李嘉树打来的。
那头是李嘉树气喘吁吁的喘息,大概是趁空闲跑来打电话的,“到家了吗?”
“还没,刚才涵子姐来看我了。”
“你自己在那上学我不放心,让他们多照顾照顾你。”虽然是冬天,但李嘉树正在拿着毛巾擦头上的汗。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白夏自己都不曾察觉,每次他跟李嘉树讲电话语气都在不自觉的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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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嘉树在那头笑了,白夏总是这么说,都快成口头禅了,可在他看来就是小孩子。
“你那边呢?累吗?”
“不累。”他低下声音,对着话筒轻语,“想到你就不累了。”
虽然看不见,李嘉树也知道他是脸红了,他一害羞就不知道说什么话。
白夏在两人安静中听到那头有人在喊李嘉树的名字,随即听到他说,“哥晚上再给你打。”
“恩。”
两人挂了电话,白夏眼前的风景渐渐变得熟悉,快到李家坪了。
他们并没有每天都打电话,短信倒是常有。尤其是在学校的时候,每天通电话简直不切实际。
今年过春节李嘉树没有回来,他一个人坐在咖啡厅蹭wifi和白夏视频,看着窗外繁华的车流,心里空落落的。
视频里白夏裹得厚厚的,给他看家里的雪,雪花明明落在了他的睫毛上,李嘉树却觉得跟落在自己心上一样,轻盈又冰凉。
他撒欢似的在雪地里跑,还故意把雪往手机镜头上洒,发自内心的笑着。
“快回屋,别冻感冒了!”
白夏把手机支在窗台上,远处是放鞭炮的声音,“啊,什么?”
“回屋!”李嘉树没形象地在没人的咖啡厅喊,只有服务员奇怪地看了他好几眼,“别感冒了!”
白夏这才听清了,但是难得下这么大的雪,他又有点不舍得,衡量片刻还是进屋了。
李嘉树在那头夸他听话。
白夏是不想让他担心,又羞于说,随便编造着理由,“我怕手机冻坏了。”
李嘉树听了都快笑死了,嘱咐他多穿点衣服,“怎么不怕自己冻坏了,就记得手机了。”
白夏一进屋就脱下厚重的羽绒服钻到被窝里,“手机坏了就不能跟你打电话了,也不能视频了,还不能玩游戏了。”
听到他把游戏排到自己前面李嘉树觉得很欣慰。
白夏玩游戏并不上瘾,只是打发时间,总不能一直学一直学吧,脑子都要烧坏了。以前有李嘉树陪自己聊天,不觉得时间难熬,现在李嘉树也走了,他就只能玩玩小游戏了。
说着说着白夏又问他什么时候回来,语气带着委屈又带着期盼,李嘉树知道他是真的想自己,他又何尝不想白夏。只是他也说不准,与其给白夏一个不真实的幻影,倒不如直说。
挂了电话,杯里的咖啡刚好见底,李嘉树结了账走出咖啡点。隐约觉得有什么东西落在自己身上,一抬头,是雪花。
b市也下雪了。
他在想明年能不能回去。曾经拼命逃离的地方,现在却望眼欲穿。
没办法,成长总是要以不断失去为代价。
开学后白夏的日子就在一节节政史地中飞速度过,他学的文,倒不是因为他喜欢文科,只是因为他生物太差了,偏科严重。然后在一张张铺天盖地而来的试卷中迎来了高三。
他觉得时间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小时候总觉得时间过得太慢了,数着数等天黑,到了真的需要它的时候它又跑的那么快,只得让人拼了命在后面追赶。
高三是白夏想多想点什么也没时间的,他也不怎么和李嘉树发短信了,有时候自己发过去李嘉树没有第一时间回,等他回过来自己又睡着了,第二天才看见。李嘉树没时间他也没时间。
季青还是会过来找他,白夏有时会假装看不见躲掉,不过他不是常来,李嘉树离开以后一共来过三四次。但也不是每一次都能躲掉的。
“年年。”他上前挡住白夏的去路,强迫他看着自己。
是的,他叫自己年年。
白夏看他的眼神又可恨又同情,他想摆脱季青,又怕自己激怒了他,用和缓的语气道:“我不是季年。”
“别骗我!你就是!”他的目光变得凶狠,白夏吓得往后退,季青才意识到什么,马上柔和了下来,拉着他的袖子,“哥哥的错...哥哥不凶你,跟哥哥回家好不好?”
白夏害怕极了,他正在把他逼近一条小巷子里,上次发生的一切白夏依然心有余悸。季青去抱他被他躲过了,季青也不恼不怒,只是痛苦地抱着头,嘴里喃语道:“年年不是最喜欢让哥哥抱的吗......”
那一刻白夏真的觉得这个人很可怜。
涵子来的时候白夏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和她一起来的还有一个男人,三十多岁的样子,穿着白大褂,是季青的心理医生。
他看到白夏先是一愣,随之礼貌地冲他点点头。
涵子很无奈地向白夏又道谢又道歉。
“他很抗拒心理治疗。”是一个陌生的声音,白夏抬眼看了下那个心理医生,对方也正在看着他,“但是他的情况太严重了。”
涵子明白他的意思,对白夏说道:“小夏你先走吧,我们会处理好的。”
那个医生不知道给季青打了什么针,他比刚才平静了许多,只是两眼怔怔地看着白夏。白夏想起了第一次见他的时候,阳光、帅气、桀骜不驯,现在却是颓废的,狼狈的。
他大概可以明白医生所说的情况严重。
之后李嘉树给白夏打电话的时候问起了季青的事,应该是涵子跟他说的,只是说季青现在神状况不太好。李嘉树问他怎么回事,白夏不了解情况,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李嘉树听了两句就没听了。
白夏说他在学校的事,李嘉树讲他的生活,鸡同鸭讲似的说了半个小时,最后互道了晚安,挂了电话已经快凌晨两点了,这是他们这半年通的最长的一次电话了。
两个人渐渐没了联系是在高三下学期,白夏已经应付不过来每天堆积如山的卷子,手机多久没消息了他都不记得,他们打给对方的电话像错了时空,永远接不到。
就是那年,李嘉树红了。
那年开春,一部贺岁档电影没红男主没红女主,偏偏红了个主题曲。
白夏是走在大街上听到那首熟悉的旋律才知道的。大街小巷都在放,放的是那首他当时跟白夏说还没想好名字的歌。
第27章第二十七章
他含着泪听完了那首歌,不知道是因为高兴还是什么。
后来他让同学把那首歌帮他下载到了手机上,没事的时候反复听反复听,总感觉没有那天下午李嘉树给他唱的好听了。
那首歌专辑的封面是白夏从未见过的照片,比他偷拍的好看多了,照片里李嘉树坐在草地上,手里抱着吉他,侧耳低笑。
白夏想起了李家坪,李嘉树拿着吉他给他唱歌,恍惚间才发觉那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
这件事在演艺圈掀起了不小的波澜,但对白夏的生活没有半毛钱影响,他还是以前那样上课下课吃饭睡觉,除了手机里多了一首歌以外。
有天课间他趴在桌子上补觉,突然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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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名字,猛地惊醒,后桌几个女生正在讨论地不可开交,白夏才意识到他是真的火了。
李嘉树终于成了千万人的李嘉树,白夏还是李嘉树一人的白夏。
去年高考下了滂沱大雨,前年也是,今年也是阴天,可白夏进考场前却突然放晴了,阳光穿透层云落在考生身上,他抬头,刺得头晕。
不管模拟了多少遍都没用,真的到了考场上还是紧张,白夏也一样,算不上超常发挥,只能说正常发挥。
班上的毕业旅行他没有去,听说去的是之前他和李嘉树去过的那个古镇。那个戒指他一直戴在脖子上,想李嘉树的时候就放到手心里亲一亲。
白夏找好了暑假工,过两天才能去上班。这两天在家里陪奶奶,难要去买一些油盐酱醋,往外跑的多了,遇见李琴笙的次数也多了。
李琴笙见到他也是一愣,问他考的怎么样。白夏一直觉得她心里是厌恶自己的,没想到她竟然记得自己什么时候高考。
“成绩过几天才出。”白夏低着头不敢看她。
李琴笙许久没见过白夏了,他上高中以后常住校不怎么回来,碰见了他也躲着李琴笙走,她心里也难受得厉害。
有段时间李琴笙没日没夜地都在想他们的事,要不是他和李嘉树,也不至于到了今天这种地步。
“我们夏夏成绩那么好,没问题的。”李琴笙是打心眼里喜欢他,“咱们家可算又出了个大学生了,打算报哪儿呀?”
小时候她就喜欢说我们夏夏,说李家和白家不分家,都是一家子。她这么一说白夏更觉得内疚了。
白夏自然是想去找李嘉树的,他估了分,b市的学校有两个能冲一冲,只是李琴笙知道的话恐怕得伤心了,于是白夏抿了抿嘴道:“还不知道,打算等分出来再说。”
李琴笙也没多想,只嘱咐他,“报志愿的时候跟阿姨说,让你嘉林哥给你选选,那小子分不高,倒是会选学校。”
她这是谦虚,当年李嘉林分数接近700,县里第二。白夏点头,冲她勉强笑笑,手里的酱油瓶都快被他按出窟窿了。
“小夏......那件事阿姨没怪你。”
白夏身子一抖,他还以为李琴笙再也不愿意提起那件事了,对于她这样要强的人来说,他们做的事简直就是她莫大的耻辱。可是李琴笙说不怪他。
“年轻嘛,谁没做过错事,改了就行。”她说的很轻巧,就像铅笔的痕迹可以被橡皮擦轻易擦去一般,“你们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白夏明白她的意思,可是要怎么跟她说呢?要怎么跟这个眼角横着几道细纹,发间已经生出了白发,满心期待着儿子成家立业的中年女人说,我就是想和你儿子在一起呢?
他不知道怎么说,他也不敢开口,李琴笙心脏不好他是知道的。
“我们……已经没联系了。”
李琴笙似乎松了一口气,“阿姨还拿你当儿子看。你和嘉树还可以是好朋友,何必......何必非要是那种关系呢!”
白夏失魂落魄了两天就没时间多想了,暑假工是室友帮他找的,寝室有人在一起工作白夏也不觉得多累了。
成绩出来是很快的事,比白夏之前估的分高了十分,李琴笙果然让李嘉林帮着他选学校。家里没有电脑,白夏约好去同学家报志愿,结果被李嘉林拉到了李家。他站在门口都不敢进去,上一次来已经很久之前了,他们亲吻被李琴笙看到的那次。
李琴笙什么也没说,热情地招待他,跟以前一样。白夏坚持把第一第二志愿报了b市,走的时候李琴笙大概是听李嘉林说了,脸色不太好,但依然笑着让白夏路上慢点。
离开李嘉树家,白夏觉得自己太过自私了,自己的幸福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还能算得上幸福吗?
他看着李嘉树的号码,这一串数字他可以倒背如流,但却尘封在手机通讯录里已经很久没点过了。
他不敢打,他怕李嘉树不接,又怕李嘉树接,怕他们用陌生的语气聊天,怕李嘉树有了新的生活新的人。
可那又能如何,李嘉树走的那天,他们已经分手了。
第28章第二十八章
人红了不是没有好处的,至少白夏能在一个叫微博的东东上经常看到李嘉树了。他发的动态不多,粉丝倒是不少,白夏看着那个数字发愣,三十万、三十五万、四十万....才十天不到他就多了四十万情敌!
他以前的手机坏了,照的照片也没了,网络上李嘉树的照片虽然好看死了,可是白夏总觉得离自己太远了,不真实。他去了很多地方,很多白夏只在地理课上才听过的地方,也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那个小小的石枫古镇,白夏想。
录取通知书寄到家的时候白夏正在午睡,老吊扇无打采地转着。
“孙儿,找你的~”白奶奶有些模糊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白夏热的睡不安稳,打了个滚从床上翻下去,出了门看见快递员手里拿着邮件。
快递员是个朴实的大叔,大抵知道里面是录取通知书,笑的比白奶奶还开。
拆邮件的时候他背过两人去拆的,手抖得不成样子,比考试的时候还紧张。
结果是第一志愿没录,录得是第二志愿,专业倒是自己喜欢的。
第一志愿本来就比去年高了两分,白夏抱着冲一冲的态度填的,没录取也是意料之中。
白奶奶不懂这些,分不出学校的好坏,问他:“考哪了?”
白夏有些激动,握着录取通知书的手不住颤抖,“b市。”
白奶奶欣慰的点点头,“b市好,b市好,大城市呢......”
旁边站着的大叔瞄了一眼他的通知书,也跟着祝贺,“首都呢!这孩子有出息,我送了这么多通知书,就你们家孙子考的最好!”
太阳毒辣地晒着大地,一直到送快递的大叔都走了白夏还愣在原地,白奶奶受不了这热就去屋里了,让白夏也快进去。他跟没听到似的,低头看着手里的纸,恍然觉得就像在做梦。这场梦从他跟李嘉树表白就开始做,一直到现在都没醒。
他跑进屋里,拿起手机给李嘉树打电话,意外地有人接了。
那边很吵,是一个女声,大概是助理之类的。
“找李嘉树吗?他在录节目,有什么事吗?”
白夏张了张嘴,哦了一声,说没事了,挂了电话。
那一刻急切想和人分享的喜悦渐渐泯灭了,他静下来,给李嘉树发了条短信,说他考到了b市。
白夏没去过b市,但那里是首都他是知道的,首都物价高他也是知道的。自己打两个半月的工大概能拿到几千块的工资,但是交完学就所剩无几了,发完短信他开始坐在床上想办法,想着想着又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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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为什么李嘉树不给他打电话,也不给他发短信。
b市。
李嘉树一天赶了四个通告,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连饭都没有吃,在门口低血糖差点晕倒。
他每天参加着听都没听过的节目,毫无花样地唱着他的成名曲,讲着相同的出道经历,每一句都能倒背如流。一张专辑里那么多首歌,都是他用心写的,可人们只能记住这一首。该说是听众的悲哀还是他的悲哀。
住处是公司安排的,前不久才搬过来,以前他都是和几个人住在集体宿舍里,上下床的那种。他签完合同才知道公司不止培养他一个新人,而是许许多多像他这样的人。才能是自己的,培训是公共的,至于资源...完全靠拼关系。
至少他身边很多人都是这样,你不去争取,明天可能连饭都还不上。至于手段,又有几个是干净的呢?
好看的人运气不会太差,有时候还是要有点运气的,李嘉树就是个好看又很走运的人。
一个阴差阳错的机会,一位不怎么有名气的作家听到了他的这首歌,觉得和自己的小说感觉非常像,于是那部小说拍成电影的时候,她第一个想到了这首歌,并非常诚心地邀请他演唱主题曲。
终于他不用和别人挤在还没有学校好的宿舍里,也有了更多说话的权利,可是这还不够,想要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还差的很远。
李嘉树翻出来一包泡面煮了煮,面到嘴边又想起经纪人的话,他虽然不是女明星,但保持身材也是极其重要的事,这不能吃那也不能吃。想到这,李嘉树扒拉了两口面就把它扔到垃圾桶,从冰箱里拿出速冻饺子煮。
吃完了饺子胃里才好受了很多,今天录节目的时候他的位置正好在空调下面,吹了很久受了凉,下了节目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打开手机一堆推送消息,都是圈子里的新闻,不知道谁帮他订阅的,取消也取消不了。李嘉树一条都没有点开,理所当然地一键关掉了所有,自然也错过了白夏发来的那条。助理是新来的,要交接的事情很多,一时便忘了白夏下午打过电话的事,只当做是谁打错了。过了两天李嘉树闲着无聊翻手机短信的时候才看见那条短信,猛地坐直了。
化妆师正在给他画眉毛,他这一动在脸上拉了好长一画,于是不满的让他别乱动,十分不乐意地又擦掉重新开始画。
李嘉树白天的时间很零碎,也很不自由,所以他晚上才给白夏回电话。白夏都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着了,没曾想是他,毫无防备的接了电话。
那边许久没说话,白夏看了眼手机才知道是李嘉树,他竟然一时凝噎,也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他咬着翻起来的衣服拼命落泪,大夏天冷的全身发抖,过了许久才开口,“哥哥......”
李嘉树早就想他想的受不了,高三的时候怕打扰白夏的学业一直不敢给他打电话,连短信也不敢发,怕影响他。等他高考完才发现两人已经很久很久没说过话了,他拿着电话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人同样提心吊胆,同样小心翼翼,呵护着这份弥足珍贵的感情,却不知道正是因为这样,才差点错过了对方。
李嘉树在窗边点了只烟,全然忘了自己嗓子不能抽烟的事情,用沙哑的声音叫他的名字,“夏夏......”
半年多没联系过的两人有太多的话要说,情感的决堤拦都拦不住,白夏情绪稳定了一点,又生气又委屈地问他为什么不跟自己联系。
李嘉树解释了原因,诚恳地道歉,说谈恋爱影响学习。
白夏心想他们还算是在谈恋爱吗?想着他也这么说了。李嘉树在那头一阵沉默,犹豫了好久说,“我们在心里谈。”
白夏被他逗乐了,反驳他的歪理,“谁说谈恋爱影响学习了?”
“不是么,我高三成绩不好就是因为谈恋爱。”
白夏心里一紧,头脑里闪过了好几个女生,问他,“高三你和谁谈恋爱了?”
“和你啊。”
“......”过了片刻,白夏才反应过来,“你那是本来就不学好吗?才不是因为这个!”
李嘉树也笑了,是真的笑,夸白夏变聪明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是不是太平淡了?
第29章第二十九章
白夏开学的前两天白奶奶把他叫到身旁,这个古稀之年的老人颤抖着手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存折。
她的话也说不怎么清了,“我老了,这些钱也用不着,就盼着你上了大学给你花呢......”
白夏没有接,白奶奶硬是塞到了他手里,那上面是个不小的数字。
“政府给的抚恤金......”当年白夏父母车祸的肇事者一直没有找到,十几年了有心也难找了,没人担责任政府也没有办法,只能每年发点抚恤金当做补偿。十几年白奶奶一分也没花,现在也算一笔不少的钱。
白夏心里难受得不行,这几天他一直在想,自己去上学了谁来照顾奶奶。他突然能理解李嘉树了,那时候李嘉树要去b市的时候,自己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们就过普通人的生活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去追求光鲜亮丽呢。现在他懂了,想要让自己在乎的人过上更好的生活,除了先离开他们别无办法。爱情是这样,亲情也是。李嘉树想让他有个好未来,他又何尝不想努力让白奶奶过得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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