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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神医她六岁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迷途未返
温阮心道, 算了,就算她指出是那位侍奉宫女所为,若那位宫女抵死不认, 她们顶多是训斥她一番,并无实际意义, 反而还会打草青蛇,倒不如再往下看看, 这背后之人究竟有何所图。
“都是奴婢的错,夫人饶命。”洒了茶水的宫女显然吓破了胆,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不停磕头。
容玥虽然也有些生气,但看着宫女拼命磕头的样子,也不好再发作, 只能唤来随身的丫鬟,准备先找个地方处理一下。
“算了,有没有屋子方便我更换一下衣衫?”容玥道。
管事宫女闻言, 忙唤来另一名宫女, 让她领着容玥她们去这偏殿的侧室去更换衣衫。
其实, 在各府内眷之间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一般进宫参加宫宴时都会额外再备上一套衣衫,为的就是怕衣衫脏了,殿前失仪。
正好温阮她们今日出门前, 也是备上了的,而这会正好派上用场。
温阮想了想,决定陪容玥一同去侧室更衣,只是她们刚到院子里便被一个嬷嬷穿着的人给拦了下来。
“夫人请留步,宫中有规定,无事不能擅自走动,您还是在这殿中等着的好。”嬷嬷道。
“这位嬷嬷,我们是温宁侯府的女眷,这是小女,我刚刚在殿内被茶水湿了衣衫,想去侧室更换套衣衫,以免待会宴会上失仪。”容玥解释道。
这位嬷嬷似乎刚发现容玥身上的茶渍,俯身请了一下罪,“老奴眼拙,请夫人恕罪。只是宫中重地,夫人您换衣衫情有可原,只是去的人不宜太多,您看是丫鬟陪您过去还是贵府小姐陪您呢?”
容玥也知道这位嬷嬷并非刁难,宫中规矩一向如此,她也不好多说什么,所以刚才她没让儿媳他们也跟出来,本以为小女儿年幼不碍事,没想到还是被拦下来了。
于是,容玥侧身同旁边的温阮说道:“阮阮,你回屋子找你大嫂呆着,娘很快便回来。”
温阮看了眼容玥身边的丫鬟锦秀,这个丫鬟会些功夫,有她跟在容玥身边,既能侍奉她美人娘亲更衣,也能保护她的安全,温阮还是比较放心的。
“好,那阮阮回去等娘吧。”温阮乖巧地回道。
容玥离开后,温阮也没多做耽搁,径自回了屋子,只是当她回到原来的位置时,只有彩霞一人候在这,她大嫂却不知所踪。
“大嫂呢?”温阮皱着小眉头问道。
彩霞回道:“回禀小姐,您和夫人刚离开,便有宫女过来,说是少夫人娘家那边的人,好像有什么事找她,那人说的声音小,奴婢没听清究竟是何事,但少夫人听后便跟她走了。”
温阮若有所思,只是略一迟疑后,便想通了其中的关键。
此事怕是冲着她来的,先是把她娘和大嫂从自己身边支开,那么接下来怕是会会有所动作。
想通后,温阮倒是不急了,神态自若地坐了下来,等着他们出招即可。
毕竟,这宫廷重地,大庭广众之下,他们还不敢明目张胆地公然行凶。
很快,宫门口传来一阵淅淅索索的动静,屋内的众位家眷纷纷抬头看去,只见几位宫人装扮的人走了进来。
“温宁侯府的小姐,温阮何在?我们贵妃召见。”领头宫女神态傲然地说道。
闻言,众人纷纷看向温阮,温阮倒是不慌不忙,悠悠起身,看向刚刚说话的宫女,脆生生地说道:“臣女就是温阮,不知是哪位贵妃娘娘要召见臣女呀?”
虽然心里有了猜测,但毕竟这宫中可不止一位贵妃,温阮觉得还是当着众人的面问清楚的好。
然后,温阮顿了一下,又故意嘟囔了一句,“好奇怪呀,娘好像没同我说过,家里有什么亲戚是贵妃呢?”
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屋内众人心思各异,更有与温宁侯府交好的夫人,不着痕迹地站到了温阮的身边。
领头宫女一愣,显然没料到温阮竟会说出这般话。
按理说,一个六岁多的小姑娘,身边也没什么可依靠的大人,突然被召见理应慌张无措才是,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隐隐觉得,这位温宁侯府的小姐似是早就料到会被召见一般。
对上屋内众夫人疑惑的目光,领头宫女只能硬着头皮解释道:“奴婢在程贵妃的钟粹宫当差,程贵妃娘家有位小辈,思思小姐,说和温小姐是好朋友,听说您进宫了,特央求娘娘想和您见一见,遂娘娘让奴婢来请温小姐。”
温阮装作恍然大悟状,说道:“你说的是我小姑父家那个外室的孩子,齐思思吗?若真是她的话,那她可同贵妃娘娘撒谎了哦,我们不太熟的,还打过架的。”
众人一愣,这哪是什么想见一见啊,怕是要寻仇吧。
领头宫女没想到温阮竟这般难缠,她怕耽搁久了,拖延容玥和萧筱那边的人再出了问题,岂不是坏了娘娘的事,只能强硬说道。
“请温小姐不要为难奴婢,贵妃娘娘召见,您若有什么话,可当面同贵妃娘娘说清楚,贵妃娘娘一向公正,定会为您做的,温小姐,您请吧。”
话落,领头宫女给身边的两个小宫女使了个眼色,两人点了下头,自觉来到温阮两侧,做了个‘请’的姿势。
温阮本来也没打算能拖延成功,耸了耸肩,说道:“那好吧,我跟你过去就是了,我相信贵妃娘娘绝对不会为了帮齐思思,而为难我的。”
领头宫女一噎,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不太甘心地带着温阮离开。
温阮等人离开后,这宫殿内的众位夫人不禁窃窃私语,其实这段日子里,关于温宁侯府二姑奶奶温岚要同齐府二爷和离之事早在京都府传得沸沸扬扬了。
至于原因嘛,当然是齐府二爷那位曾经的外室,现如今的程姨娘说起,这位程姨娘来头也不小啊,可是程贵妃的亲侄女呢……
宫殿内的众位夫人不禁为温阮捏了把汗,而这边跟着宫女出了侧殿的温阮本人,倒是相当从容,脸上丝毫不见慌张之色。
其实,她想的简单,既然程贵妃敢光明正大地召见她,只要她不是傻子,便必然不会趁机下毒手,否则她也休想摆脱干系。
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程贵妃要趁机敲打敲打她,也就是想吓唬吓唬她呗。
切,开玩笑,她又不是真的只有六岁,还能被她吓到不成。
虽然温阮很淡定,但她身边的丫鬟彩霞却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显然是急的不行。
温阮叹了口气,哎,还是年纪小啊,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呢,不过,自己的丫鬟又能怎么办呢,还是得安抚安抚她的。
于是,温阮悄悄拍了拍彩霞的手,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彩霞愣愣地看了温阮片刻,突然反应过来,对啊,她不能慌,她还要保护小姐!
没错,现在只有她能保护小姐了,实在不行,遇到危险时,她也可以挡在小姐的身前的,所以,她千万不能自乱阵脚,想到这,彩霞眼里闪过一抹坚毅的光。
*
而此时,在这皇宫中的东宫内,太子赵卓煜正手执白子与人对弈,而他正对面坐着执黑子之人,正是墨逸辰。
棋盘上白子和黑子似是旗鼓相当,白子思路缜密,取舍得当,黑子运筹帷幄,步步为营,单从棋局上看,两方各有所长,堪称平局。
一局结束,两人显然都没有再开一局的打算,而是把棋子各收到棋盒中,两人悠闲地喝起了茶,显然没有了刚刚的剑拔弩张。
赵卓煜抿了口茶水后,放下手中的茶盏,说道:“父皇让你来参加宫宴,你躲到我宫里算什么事啊?你可别忘了,这宫宴可是打着为你庆祝赈灾有功的名头办的,作为主角,你怎么也应该早些到场才是。”
墨逸辰瞥了赵卓煜一眼,神态自若,“办这宫宴的目的究竟为何,太子难道会不清楚?”
赵卓煜不可置否,这宫宴的目的他自是清楚的,说到底,他父皇是为了墨逸辰,而背后撺掇之人程贵妃,则是为了他的表妹温阮,只是,这两位心怀叵测的人,今晚怕是要失望了。
“不过,你真的决定了?”赵卓煜问道。
墨逸辰神色未变,“嗯,我不会娶七公主的。”
没错,当今皇上元帝今晚的目的,便是要定下墨逸辰与七公主赵楚楚的婚事,镇国公府掌管着整个西北军,在夏祁朝的地位举足轻重,元帝自是要通过联姻的方式,把镇国公府牢牢控制在手中。
而为什么会选七公主赵楚楚呢,一是,七公主喜欢墨逸辰之事,整个京都府怕是无人不知,而近几年七公主也颇得元帝喜爱,元帝此举多少有成全女儿之意。
这二嘛,也是很重要的一点,七公主生母位份不高,母族也没什么势力,且膝下无皇子,比较好把控。
赵卓煜略一迟疑,说道:“父皇这次是铁了心要把楚楚嫁到你们镇国公府,若是你不愿,那这桩婚事怕是要落到你那位虎视眈眈的庶弟身上,他若是尚了公主,便也是有能力和你争一争的。”





小神医她六岁半 第31节
镇国公府子嗣不丰,除了墨逸辰之外,便只有一妾室为镇国公生下了一个庶子,说起这位庶子,倒是只比墨逸辰小上一个月,若真论起这庶子的身世来,也算是镇国公府后宅的一桩腌臜事了。
墨逸辰嗤笑一声,“若他真有这个能耐,我倒还能高看他一眼。”
赵卓煜这次倒是没有反驳,毕竟墨逸辰这位庶弟文不成武不就,空有一副想要争权夺势的野心,确实不配为对手。
屋内两人都未在说话,只是沉默地喝起了茶。
而这时,一个小太监匆匆走了进来,朝着两人行礼后,刚想起身朝着赵卓煜附耳过去,却被他拦了下来。
“墨世子不是旁人,直说便是。”赵卓煜道。
小太监毕恭毕敬回了声“是”后,便说道:“程贵妃单独召见了温宁侯府小姐,温小姐身边除了一丫鬟外,并无旁人陪同。”
赵卓煜冷笑一声,果然如他所料,程贵妃自会在宴会前支开众人,单独召见温阮。
“都安排了吗?”
“回禀殿下,已经通知慈宁宫了,估计这会太后的人已经在去钟粹宫的路上了。”小太监回道。
赵卓煜微微颔首,抬了抬手,摒退了内侍太监。
“我父皇的这位程贵妃,还是一贯的沉不住气啊。”赵卓煜讥嘲道。
不过,赵卓煜却不得不承认,正是这位一贯沉不住气的程贵妃,差点害他摔了个大跟头。
前些日子,若不是温宁侯府及时给他传来消息,他怕是怎么也想不到,程贵妃竟然与淑妃联手了!
墨逸辰的注意力显然没在程贵妃的身上,颇有些急迫地问道:“阮阮可会有危险?”
“放心,皇祖母的人应该很快会把表妹带去慈宁宫,还有,埋在钟粹宫暗处人昨日也已经打过招呼,若表妹有危险,他们会直接出手。”赵卓煜解释道。
墨逸辰微微颔首,表示知晓,但他那微微蹙起的眉头,还是显露出了他心底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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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不过, 墨逸辰也明白,宫中行事必须谨慎,赵卓煜此等安排已是很妥善了, 毕竟在这后宫中, 太后出手,远比他们冒然行事稳妥的多。
其实, 当朝太后,并非元帝的生母,自也不是太子的亲祖母。
太后虽平日里看着慈眉善目, 但膝下无子的她,却能从上任杀机重重的夺嫡之乱中胜出, 扶持了当今皇上登基为帝,而自己也稳居太后宝座多年, 可见无论是手腕,还是胆识,此人都十分不简单。
而近些年,太后看起来久居深宫,一心礼佛, 但却对宫里的大事小事了然于心,就连在前朝中也有不小的影响力。
当年,赵卓煜生母元后病逝时, 赵卓煜年仅五岁, 已身居太子之位, 而在险象环生的后宫之中,豺狼环绕,太子之所以能安然无恙地长至成年,这其中自是少不了太后暗中的帮扶和庇护。
不过, 非亲非故的,若说太后为何会帮太子,这还要从太后膝下的独女静安公主说起。
当年静安公主下嫁给了兵部侍郎陈家次子,婚后他们夫妻则长居公主府,且膝下有一独女。
十二年前,当年夺嫡失败的祁王,时隔多年突然反扑,当时京都府陷入一片混乱,而反贼见大势已去,趁机用火油烧了公主府,以此来报复太后。
而当众人反应过来时,已为时晚矣,火势太大,短时间之内根本无法扑灭火救人,是温宁侯府老侯爷带人冒险救出了静安公主的独女,永宁郡主。
毫无意外,一场大火,静安公主及驸马葬身火海,仅留下年仅两岁的幼女永宁郡主,太后白发人送黑发人,一夜之间苍老了数十岁。
不过,想到女儿仅有的骨血,太后重新振作了起来,把永宁郡主接到慈宁宫,亲自抚养,因此,太后也感念了温宁侯府这份人情。
所以,元后病逝后,老侯爷以此人情恳求太后庇护赵卓煜至成年,太后同意了。
但因为太后非元帝的生母,而太子又是夏祁朝的储君,太后为了避嫌,只同意了暗中庇护赵卓煜,关键时刻以保他性命无虞,但宫中那些子磨难,怕是还需要赵卓煜自己抗下来。
老侯爷也深知太子乃储君,已身处在这个位置上,显然没有了退路,若是完全把他庇护的不谙世事,反倒不是好事,必是要经历些苦难,才能保证来日不被其他左右。
太后言出必行,果真庇护赵卓煜至成年,但这些年来,太后与赵卓煜之间并无太多交集,更不用谈什么祖孙之情,说到底,更多的则是各取所需罢了。
所以,此次太后答应赵卓煜出手帮温阮,墨逸辰还是有些意外的。
赵卓煜自是看出墨逸辰的疑惑,遂出口解释道:“前些日子,我得到消息,兵部尚书的大夫人想为她的侄儿求娶永宁郡主,但他们怕太后不同意,遂企图在永宁郡主回府探望陈老夫人时,对其下药,想来个生米煮成熟饭。”
“我把这个消息传给了太后,帮永宁郡主避过这一难,也算是卖了太后一个人情。”
永宁郡主对于太后来说有多重要,相信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赵卓煜此举确实让太后欠了他一个大人情,连太后自己都以为,赵卓煜会把此人情用在日后夺嫡的关键时刻,只是万万没有料到,他会把这个人情用在此时。
墨逸辰自是也想到了这一点,狐疑地看向赵卓煜。
赵卓煜侧了个身,似笑非笑地说道:“别这样看我,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但温宁侯府对我而言,却是我另一个家,它同这冰冷冷的皇宫不一样,那里有我的家人,有比皇位更值得我守护的亲人。”
这些年,外祖父和舅舅们为了他殚精竭虑,却从未像其他皇子的外家那般,企图从他身上获取什么好处,而他们只是单纯地想护他周全而已。
如若说,在这条血淋淋的夺嫡之路上,他必须要变得冷酷无情,那温宁侯府,便是他仅存的那丝温情。
“行了,说说你吧,你当真要应下与我表妹的婚事?”赵卓煜问道。
墨逸辰沉默了一瞬,回道:“这是目前最好的法子了,我同阮阮已经说好,婚事暂时先不解除,等过几年再说,反正我又不急着成家。”
赵卓煜笑了笑,说道:“你可真够可以的,这么大的事你同我表妹说好了有什么用,别忘了,她可才只有六岁啊,两府里的长辈,难道你不应该有所交代吗?”
墨逸辰道:“今日宫宴后,我会亲自去温宁侯府解释。”
赵卓煜耸耸肩,不置与否,“那我劝你,还是好自为之吧,据我所知,我外祖父家里可是十分宝贝这个表妹的,用人家的宝贝给你做挡箭牌,就要做好被刁难的准备。”
这一点,墨逸辰自是知道的,这也是他为什么非要在今日宫宴之后再去登温宁侯府门的原因,说到底是有些先斩后奏的意思,待过今日,只要在元帝面前以两人的婚约为借口,推了七公主的赐婚,以后怎么都好说。
“那太子呢?你这也成年了,太子妃的人选可有定下?”墨逸辰抿了口茶,问道。
赵卓煜嘴角划过一丝讥笑,“怕是我的好父皇,这会也在苦恼该给我选哪家的女儿做太子妃吧。”
门第高了,怕给他增加助力,门第低了,又怕人取笑,也是够为难的啊。
说起元帝,赵卓煜眼底划过一丝冷然,他这位父皇啊,生性多疑,善猜忌,不过,说绝情也是真的绝情,为了维护自己的皇权,不惜亲手捧起了五皇子,与他这个太子鹬蚌相争,他老人家渔翁得利。
而后宫之中则是扶持了程贵妃,想让她能与淑妃相较量,更是企图用程家擅长制毒的庶女,以此来威慑朝堂上的各方势力。
说起来,元帝为了那把龙椅能坐的稳固些,确实是煞费苦心啊。
不过,他应该怎么都没料到,他亲手培养的两颗棋子,竟然联手了,赵卓煜倒还真是想看看,他的好父皇知道真相后的反应。
只是,赵卓煜突然想到什么,看向墨逸辰问道:“你在临河县城中毒之事,可还有眉目?”
墨逸辰虽不解他为何突然问起这个,但还是如实回道:“下手之人应是东临四皇子,至于制毒之人尚且不知,怎么,太子是有什么发现吗?”
“倒是有些发现,只是还有些疑点尚未查清楚,待我查清后再告诉你。”赵卓煜回道。
此事怕是和程家背后那位真正的主子有关,至于真相如何,他还需再查一查。
说起来也是可笑,当初他得知程贵妃和淑妃联手之事后,按着这条线索查下去,竟发现程家背后的主子另有其人,也就是说他的好父皇竟然沦为别人手中的棋子了。
赵卓煜真的怀疑,当年若不是太后膝下无子,且当时后宫之中无生母庇佑的皇子就元帝一人,怕是轮不到他坐上这皇位吧。
墨逸辰微微颔首,也没再追问此事,“那太子以后有何打算?”
赵卓煜嘴角微微勾起,眼底划过一丝精光,“既然父皇希望我与五弟鹬蚌相争,我偏不如他所愿,若是我反其道而为之,以后让五弟在朝中一家独大又将如何呢?”
当然,赵卓煜也不会真的什么都不做,毕竟,身处在这个位置,不争便意味着自取灭亡。
不过,其实这些年能笼络的大臣早已笼络,此后若再要扩张,只是把势力从明处转为暗处罢了,有时候看似退了一步,其实却是进了好多步。
而所谓的让五皇子在朝中一家独大,也只是虚假繁荣而已,待他的势力拓展到一定程度时,怕是他的好父皇自己便会动手,折掉他五弟的羽翼了。
“前几日我去礼部查看祭祀之事,发现祖宗宗庙好久没修整了,过几日我会亲自请旨,去监督修建宗庙。”赵卓煜悠悠地说道。
墨逸辰一愣,只是他略一迟疑,便清楚了赵卓煜的打算。
太子之位事关夏祁朝的根基稳定,只要赵卓煜不行将差错,储君之位便不会动摇,毕竟除了五皇子外,其他几位皇子也日益长大,元帝不傻,只要赵卓煜对他没有威胁,他不会傻到去动国之根基,届时内忧外患,才是真正威胁到他屁股下的那把龙椅了。
“时辰不早了,你还是早些从我这东宫溜出去吧,免得被有心之人看到,把你们镇国公府归为太子一党。”赵卓煜笑着说道。
墨逸辰和赵卓煜自幼相识,在梓鹿书院进学时,两人便比旁人合得来些,有一段时间几乎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而那时,镇国公担心他早早被牵扯到皇储之争漩涡中,这才将年仅八岁的墨逸辰带去边关。
可是,时间和距离似乎并未阻断两人的交情,当墨逸辰重新回到京都府后,两人关系依然很好,只是,从明面上转为了私下里。
墨逸辰倒是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今日过后,镇国公府会不会被人归为太子一党我不是很清楚,但我怕是躲不掉了。”
届时,他成了温宁侯府的女婿了,自然是想躲也躲不掉。
*
而温阮这边,跟着宫女们很快便来到了程贵妃的钟粹宫。
钟粹宫主殿,一位穿着华丽的女子坐在主位上,而她侧首的位置,却有一个十二三岁的青衣小姑娘,这小姑娘表面看着温柔娴静,但细看便会发现,她那双眼睛里有着不符合她年龄的阴翳。
“臣女温阮拜见贵妃娘娘。”温阮微微福身行礼。
在温阮暗暗打量两人时,程贵妃和那位少女也在打量她,不过,在看到温阮头上顶着两个小揪揪,一副稚气未脱的模样时,程贵妃有些怀疑,这难道就是程嫣雯所说的,温家那个厉害小丫头?
“听雯儿说,是你这小丫头逼她吃下的毒药?还有,她脸上的伤也是你所为?”程贵妃语气颇为不善,听起来甚是咄咄逼人。
温阮抬头看向程贵妃,一脸茫然,“贵妃娘娘,雯儿是谁呀?不是说齐思思要见我嘛。”
程贵妃虽没让温阮起身,但温阮知道她是故意为难,于是便趁着回话的功夫,自己站起身了来。
“大胆!娘娘并未让你起身,你擅自起身便是大不敬之罪。”程贵妃身旁的宫女冲着温阮呵斥道。
温阮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地看向那名宫女,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看向程贵妃,掷地有声地说道:“贵妃娘娘,这个宫女她想要害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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