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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神医她六岁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迷途未返
温阮当时就气红了眼,甚至都没等到她大哥过来处理此事,她便径自让影七把她大嫂没喝完的那半碗绝子汤,当着萧府众人的面,给那庶女喂了下去。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大嫂尚且还有瑞瑞这个儿子傍身,那这庶女呢,还没嫁人,又被人喂了绝子汤,这一辈子算是完了。
后来可想而知,这件事闹得很大,甚至温启淮还在朝堂之上被人给弹劾了,说他纵女行凶,还说要治温阮的罪,温阮一时之间处在了风口浪尖之上。
其实,当时赵卓煜刚接管前朝政务不久,本就被其他各派盯着,稍有行将差错就会被人诟病,再加上萧家那边死盯着不放,情况确实棘手。
不过,棘手归棘手,但想要赵卓煜因此而严惩温阮,那是不可能的,毕竟,在赵卓煜心里,温阮就是他嫡亲的妹妹,护着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让人给欺负了。
于是,赵卓煜找人搜集了萧家宠妾灭妻的证据,让御史在朝堂上公然弹劾萧家,再加上,温宁侯府的长媳确实是被萧家庶女所害,人证物证俱全,一时之间,风向便变了,萧家庶女亦从受害者变成了罪有应得。
再加上萧府那边,萧泽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让他爹改了说辞,撤销了对温阮的控诉,温阮也确实没受什么牵连,只是被人家茶余饭后评价两句“过于凶悍”罢了,反正名声这种事,她也一贯不在乎的。
只是,从那件事情之后,萧泽就似乎变了,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他还是那个温柔少年的模样,但他的温柔中似是带了锋刃,也就是从那时候起,他积极配合温阮的治疗,拼命地复健,终于在一年后,他的双腿可以行走了。
然后,他便在次年参加了科举,一路考下来,最终高中了状元,当年便进到了翰林院,为官。
而且这两年,萧家已然被萧泽掌控在了手中,听说萧家的那位姨娘,去年突然暴毙了,而那庶女亦是思母心切卧床不起,不久后也撒手人寰了。
明眼人都知道,这一切怕是与萧泽脱不了关系,当年那个温柔的少年,终究还是选择在温柔中带上了锋芒,说不上好坏吧,这也许就是人生。
但是,似乎却没人发现,每当萧泽面对温阮时,仍是当初那个温柔到骨子里的少年。
“师兄,我来了,你看什么书呢,这么入神啊?”温阮径直走到了萧泽身边,出声打断了他。
萧泽从书中抬起头,声音里带着笑意,“没什么,随便看看。”
温阮也没太在意,想着萧泽能看什么书,无非就是那些索然无味的四书五经什么的,于是便径自走到一旁的软塌上坐着,娴熟地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本话本子。
说起来,这软榻还是温阮特意找人定做的,有点像是现代的榻榻米,无论是躺着还是趴着都是很舒服的,她看书一向不喜欢拘于案前,觉得那样板板正正的,要累死个人了,还是歪在榻上舒服些。
薛太傅当初看到这个软塌时,险些没给气昏过去,好一顿吹胡子瞪眼,差点让人把这软塌给扔出去,最后,还是温阮死磨硬泡,外加给薛太傅孝敬了好些子吃食和药酒后,才勉强保住了这软塌,不然看话本子时可就没这么舒服了。
“师兄,你帮我盯着点老师,千万不能让他瞧见我看话本子了,不然,他老人家铁定又该给我没收了。”温阮想想之前被薛太傅没收的话本子,又是一阵心疼,
萧泽无奈地摇了摇头,显然拿温阮没有办法,“你要是能把看话本子的劲头,放在老师给你布置的那些学业上,相信老师也不会每次见到你都唉声叹气了。”
温阮却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那能一样嘛,老师布置的那些东西枯燥乏味的紧,哪有话本子有趣啊,再说了,总要让他老人家明白,这一辈子有些坎是迈不过的啊,比如我,就是他传道授业路上迈不过去的坎,没事,师兄你也不用担心,他老人家习惯习惯就好了。”
对于温阮的歪理邪说,萧泽也是领略颇深,也是见怪不怪了,于是,也没再多同她辩解,反而放下了手中的书本,尽职尽责地开始帮她盯梢。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到了软塌上,而软塌上的人儿,手里捧着话本子,似是看到开心处,正开心地手舞足蹈,笑得像个孩子一般。
而萧泽在一旁看着静静地看着,目光轻柔似水,唇边带着笑。
许久,萧泽的视线才从温阮身上移开,只是在他回过神的当即,突然听到门外有轻微的脚步声,显然是有人在刻意放轻脚步。
“师妹,老师来了。”萧泽出声提醒道。
这些年,温阮同薛太傅间的斗智斗勇,萧泽在一旁看了个尽然,这会他不用想都知道,薛太傅这是在准备抓温阮的小辫子。
温阮一怔,随后反应过来,连忙把手中的话本子扔给萧泽,然后顺手拿起一旁的书,装模作样地看了起来。
而萧泽接过话本子后,便往旁边的书柜里一塞,也径自拿起一旁的书看了起来,两人这一波娴熟的操作,一看就知道是惯犯。
所以,薛太傅进来后,注定要大失所望了,他老人家查看了一圈,都没发现什么异样,只能板着脸,对温阮说道:“跟我进来。”
温阮乖乖地应了声“哦”,然后跟着薛太傅的身后,朝着一旁的屋子走去。
只是在临出去前,温阮突然转头,拼命地朝着萧泽使眼色,示意他待会要进去救她,萧泽见状,微微点点头。
不知薛太傅是不是感应到了什么,突然转过身,幸好温阮反应快,才没被抓个正着。
薛太傅疑惑地在两人身上打量了一番,然后,瞪了萧泽一眼,道:“哼,这丫头如今这般不学无术,与你这臭小子的纵容脱不了关系!”
萧泽闻言,笑了笑,倒也没有辩解。
*
西北边境,军营中,士兵们正围在着篝火旁,火上架着架子烤着肉,肉香弥漫着整个大营。
墨逸辰和温浩杰两人,也围在一堆篝火旁,手里各拿着一块烤肉,吃相也颇为不拘小节,俨然已同军营的将领、士兵们打成了一片。
“这烤肉烤的还不错,就是感觉味道淡了些,若是能撒上些我妹妹制的烤肉调料就更好了。”温浩杰有感而发道。
这三年,温浩杰和墨逸辰关系好上很多,再也不是当初那般互相看不顺眼了,毕竟在战场上并肩作战这么久,怎么着也有了些惺惺相惜之情。
墨逸辰闻言,轻“嗯”了一声,不过,当听到温浩杰提起温阮时,眼底不自觉地溢出一丝温柔。
“这还不简单,等下次咱们将军给温校尉的妹妹写信时,顺便让她帮您带点过来就是了。”旁边坐着的一副将笑着说道。
温浩杰一听不乐意了,道:“我用得着他吗,我自己不会写啊,那可是我妹妹。”
他找自己妹妹要点东西,何时还要假借墨逸辰之手了,简直是笑话!





小神医她六岁半 第61节
“话是没错,可那也不是咱们将军的未婚妻子嘛,再说了,人家俩人通信可比您勤多了,这一个月一封的,这么多年就没断过,这也能方便些不是?”副将笑嘻嘻地解释道。
“少给我提这事,一提我就上火,滚蛋,滚蛋!”温浩杰一脸不耐烦,怕是再说下去就该骂人了。
这位副将傻笑了两声后,屁颠颠地走开了,显然对温浩杰的炸毛早已习以为常,毕竟,这军营中谁不知道,温校尉就是个妥妥的妹控,最讨厌别人提起他妹妹与他们将军的婚事,显然是十分看不上他们将军这个妹夫了。
想想他们将军也是可怜啊,被自己的下属这般嫌弃却也丝毫没有办法,谁让人家是未来的大舅哥呀,只能默默地受着了呗。
把那副将给赶走了,温浩杰似乎还是不解气,遂不满地嘟囔道:“为什么我妹妹总给你写信,到底谁是她的亲哥哥!”
墨逸辰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阮阮还同我抱怨,说你有了媳妇忘了妹妹呢,上次你给永宁郡主带回去的那簪子都没有她的份。”
闻言,温浩杰悻悻然地摸了摸鼻子,上次那支兰花簪子实属难得,他第一眼看见就觉得与永宁极为相配,可也就只有那么一支,他就是怕温阮怪他偏心,还偷偷托人带了回去,没想到还是被小丫头给发现了。哎,看样子,他稍后要寻些好东西,给妹妹赔不是了。
温浩杰自知理亏,也不好再聊,遂直接转移了话题,“对了,你和我妹妹的婚事究竟准备什么时候退啊,这一拖这么多年,我妹妹眼瞧着也及笄了,可不能因这事耽搁了她。”
墨逸辰一怔,是啊,都这么多年了,小丫头马上就要及笄了,时间过得可真快,转眼七年就过去了。
当年离开之时,因着小丫头给他说要培养什么青梅竹马,他着实不放心了些,遂写信告诫她,此法不可行。
然后,小丫头便不服气地给他回了信,列了一堆青梅竹马的好处,再然后,他又给她回了信举了一些例子,证明青梅竹马也有不靠谱的,于是,两人为此来来回回写了不下于十封信,最后貌似谁也说服不了谁。
不过两人保持通信的习惯倒是保留了下来,就这样一月一封,竟保持了七年之久,俨然成了一种习惯。
其实,墨逸辰也很喜欢和温阮通信,喜欢听她讲一些身边的趣事,或者抱怨薛太傅又罚她写大字了,又或者她三哥替她赚了多少银子等等,而在这些琐碎的信件中,他似乎也参与了小丫头的成长,如此一想,他便感觉到分外的满足。
“还有,你和我妹妹也少通些信,虽然你俩的婚约我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我妹妹日后总归是要嫁人的,万一她未来的夫婿介意怎么办,所以,还是避些嫌的好。”温浩杰语重心长地说道,显然是一副操碎了心的哥哥模样。
避嫌?墨逸辰闻言眉头紧皱,他非常不喜欢这个词,为什么他要和小丫头避嫌,而且,还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墨逸辰袖子的手紧了紧,他不得不承认,一想到有另一个男人会成为小丫头的夫婿,他心里不舒服极了,似有股想要粉碎一切的冲动。
只是,他又很清楚的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小丫头大了,自然是要成亲的,可是,知道归知道,但一想到会出现另一个男人,他心底那抹戾气又忍不住冒了出来。
为什么会这样呢,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墨逸辰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中。
第八十章
西北军营内, 墨逸辰近日来,总是会心不在焉,连他身边的副将都发现了端倪, 遂趁着一日他又在愣神时, 准备试探性地关心一下。
“将军,您是和温校尉的妹妹闹别扭了吗?”这位副将叫郑飞, 平日里跟在墨逸辰身边,是个典型的西北糙汉,为人热情爽朗, 是个军营里消息通。
墨逸辰闻言,睨了郑飞一眼, 面无表情道:“你是没事情做了吗?”
郑飞倒也不怕墨逸辰,他跟在将军身旁也有好几年了, 知道他虽然表面上看着很凶,但其实从来不会无缘无故惩罚下属,甚至打心底把军中的士兵当做家人般对待,是典型的面冷心不冷。
“我这两日不是看您总是心神不宁的嘛,就想着看看能不能开导开导您啊。”郑飞笑呵呵地说道:“将军, 我给您说啊,这怎么哄媳妇方面,我还是很有发言权的, 怎么说咱也是娶了媳妇的人不是。”
看着郑飞一脸欠揍的表情, 墨逸辰直接扭过头, 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将军啊,不是我说您,您本来就比温校尉的妹妹大这么多,让着人家小姑娘点不也是应该的嘛, 还有你们这隔得这么远,可不好随便闹别扭,否则人家小姑娘转头找个更合心意的,那说不定等您班师回朝的时候,人家都另嫁他人了,那您可真的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郑飞苦口婆心地劝解道。
找个更合心意的?另嫁他人?墨逸辰一想到那个画面,胸口处便不禁传来一阵刺痛,似针扎般,一下一下,不尖锐、不流血,却能让人痛到窒息。
“郑飞,你喜欢你媳妇吗?”墨逸辰声音有些低哑。
郑飞本来就粗线条,自然没有注意到墨逸辰的异样,只是如实地回道:“那当然了,也不怕将军笑话,其实我第一次见到我媳妇时,就看上她了,后来一打听她还没有许配人家,忙让我娘找媒人上门提亲,就怕去迟了,媳妇成别人的了呢。”
墨逸辰看向郑飞,问道:“那若是,当时你媳妇嫁给了别人,你会怎样?”
闻言,郑飞一怔,然后直接拍案而起,“谁敢?胆敢娶我媳妇的人,我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了。”
没错,就是这种想法,墨逸辰暗暗想道。
此时,就算墨逸辰再是迟钝,他也意识到自己对温阮感情的变化,他已不再纯粹地把她当做妹妹对待,而是在不知不觉中有了男女之情。
其实,这几日来,他也隐隐往这方面猜测过,不过,他一开始还没办法适应这种变化,只能竭力去压抑这份情感,但是,似乎越是控制,越是忍不住去想。
甚至连做梦都会梦到小丫头嫁给别人了,而他却直接疯了似的闯了过去,手刃了胆敢娶小丫头的男人。
郑飞却似突然想到什么,一脸担忧地看向墨逸辰,“将军,您,您不会是被抛弃了吧,难道温校尉的妹妹喜欢上别的男子了?”
“胡说什么!”墨逸辰瞪了郑飞一眼。
郑飞见墨逸辰的样子,倒也不像说谎,这才放下心来,不过,他随即挠了挠头,不服气地嘟囔道:“这也不怪我胡思乱想,主要还不是将军您讲得似是而非,让人误会啊。”
“再说了,温校尉的妹妹长的这么好看,像个天仙似的,难免在京都不被别家小公子惦记上,我可听说了,那些读书之人和咱们军营里大老爷们可不一样,最是擅长油嘴滑舌,哄骗小姑娘起来那是一套一套的,您又常年不在人家身边陪着,难免温校尉的妹妹不会被骗了过去啊,可见,我这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闻言,墨逸辰一愣,不禁陷入沉思,虽然郑飞所言是有些夸大其词,但不可否认,并不是完全没有这种可能性,小丫头年纪尚小,整日里又喜欢看话本子,那些话本子里不都是一些书生与小姐的故事吗,万一她受其影响,被那等子心术不正之人诓骗了过去……
不过,瞥了郑飞一眼,墨逸辰眼神有些冷,“你怎么知道温校尉的妹妹长什么样?”
郑飞一听坏事,可是在墨逸辰的眼皮子底下,他也不敢再扯谎了,只能如实说道:“那个,不就是上次,您看完温小姐的画像后,忘了收起来,然后,属下就不小心看了一眼。”
墨逸辰脸色一黑,淡淡扫了他一眼,眼神非常冷。
“真的,就一眼,属下就只是远远看了一眼而已。”郑飞后背直冒冷汗,突然有种小命堪忧的感觉。
哎,都怪他嘴欠,言多必失了吧,他们将军把温小姐那副画像看得有多重要,平日里连温校尉要看看都不行,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干嘛主动提起这一茬啊。
“还不出去,等着找罚吗?”过了许久,墨逸辰的声音才再次传来。
郑飞闻言,忙“哦”了一声,灰溜溜地跑了出去。
郑飞离开后,营帐中就只剩下墨逸辰一人,他先是愣神了片刻,随后走到存放重要公文的架子前,从下方的柜子拿出了一张画卷。
画卷摊开,纸上俨然出现一个言笑晏晏的小姑娘,这是温阮十四岁生辰时画下来的,当然小丫头把画随信件一起送过来的时候,说是怕以后见面时他不认得她了,让他先看画像熟悉熟悉。
当然了,小丫头还没忘臭美地夸一夸自己的长相,隔着信件,他都能想象她写信时的得意劲。
不过,当墨逸辰注意到画像最下方被撕去的一角时,微微怔了怔,那是他自己撕的,不为别的,只因为这一角上有着一个人的名字,萧泽,也是画这幅画的人。
而萧泽是谁,墨逸辰再是清楚不过了,因为他经常出现在小丫头的信件中。
这七年间,小丫头帮她治好了腿,他也陪着小丫头长大,两人同为薛太傅的学生,是同门师兄妹,在小丫头的描述里,萧泽会模仿她的笔迹,帮她写薛太傅给她布置的学业,也会在她偷看话本时替她盯梢,甚至在她每次犯错,萧泽都会替她遮掩,为此她躲过薛太傅好多次惩罚。
再加上萧泽是小丫头大嫂的弟弟,两人平日里来往甚密,算起来,似乎有点像小丫头口中所谓的青梅竹马?
想到这,墨逸辰突然有种强烈的危机感,之前每每看到小丫头在信里提到萧泽时,他虽然心里有些不悦,但也只是草草地跳着看罢了,但如今,他知道了自己的心意,却又有了另一番思量。
以往他是没往深处想,可现在一细想,他突然意识到,这萧泽怕是心思不单纯吧,依着两府姻亲的关系,萧泽应该多他与温阮婚约之事有所了解,那他岂不更是……
墨逸辰一下子坐不住了,他连忙回到案前,拿过纸笔,准备给小丫头写一份信问问,萧泽是什么心思他可以暂且不管,但小丫头对萧泽是什么心思,他必须要旁敲侧击问问才行。
一番斟酌后,墨逸辰终于把这封试探的信件写完,随即唤了暗卫进来,把信件递了过去,“让人立即送回京都,交给阮阮。”
正巧在外值班的暗卫是玄武,他接过信件先是一愣,若是他没错的话,给温小姐的信前几日才送走,这怎么又要送了?
“让送信的人快一些。”墨逸辰又补充了一句。
玄武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忙确认道:“主子,要八百里加急送回去吗?”
‘八百里加急’可是传递军情的,这突然给小丫头送封信,还用八百里加急,怕是会吓到她吧,墨逸辰暗自思量道。
“不用,这是私人信件,比平日里的信件快一些就行。”墨逸辰道。
玄武显然没弄清楚他主子的脑回路,但身为一个暗卫的基本素养还是有的,那就是主子的命令严格执行,所以,他应了声“是”后,便拿着信件退了出去。
不过,信件送出去后,墨逸辰俨然还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这会他是真的害怕了,他怕温阮给他的回复不是他想要的,他更怕小丫头告诉她,她有喜欢的男子了……
那届时,他要怎么办?放手吗,那是不可能的!墨逸辰眼底划过一丝决绝,若真走到那一步,他无论如何,也是要争上一争的。
只是,到时候怕是不免要让小丫头伤心一番了,想到这里,墨逸辰也只能暗自祈祷,希望温阮在男女之事上也是个开窍晚的,只要她还尚未动心,那这一切都还来得及。
就在墨逸辰陷在焦虑的思绪中不可自拔之时,郑飞却急匆匆地从营帐外走了进来,一脸凝重,“将军,探子来报,东临那边有异动,他们暗中集结了一批人,似是往黑河城的方向去了。”
黑河城!怎么会这么巧,昨日温浩杰才率人前去黑河城查看边防情况,而今日东临那边便有异动,究竟是巧合,还是他们早有所谋?
墨逸辰眉头紧皱,径自打开手旁的边塞地图,对着地图中的几座城池来回勾画了一番后,突然惊呼道:“不好,浩杰有危险,快带人随我去支援他。”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808 21:42:58~20200809 22:14:3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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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八十一章
京都城外, 慧清庵内,温阮又陪着美人娘亲去看镇国公夫人了。
这些年,每隔一段时间, 她们母女两人都会来慧清庵小住一段时间, 用美人娘亲的话说:咱们得经常来陪陪你柔姨,让她接触接触世俗之事, 这样也能避免她一个想不开再皈依佛门了。
当然,温阮也是很愿意过来的,她觉得慧清庵挺不错的, 就像是俗世外的一片世外桃源,除了不能吃肉外, 其他的都挺好的。
她尤为喜欢慧清庵后山的那片梅花林,在这里的多为腊梅, 腊梅开花时,花色为黄色并且花味香浓,而且,凌寒独自开的精神甚是鼓舞人心。
这次过来,正好又恰逢腊梅开花的季节, 遂用完午膳后,温阮便央求着美人娘亲和柔姨一同来到后山赏花,两人拗不过她, 只能陪她过来了。
“娘, 柔姨, 你们看这梅花开的多好啊,再加上昨日刚下过一场雪,真的是……”温阮绞尽脑汁想试着作一首即兴诗出来,但奈何书到用时方恨少, 胸无点墨惹人嘲啊,她吭哧了半天,只吐出了一句话,“好看!”
容玥简直被这丫头气笑了,点了点她的额头,笑骂道:“你这丫头,平日里让你多读些书像要了你的命似的,看看,这会想要借景抒情一番,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吧。”
温阮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拉着容玥的袖子,撒娇道:“娘,您就别笑话我了,吟诗作赋我真的是没天赋啊,就算学了也只能事倍功半,索性不如做一些其他擅长的事嘛。”
“那你说说你擅长什么,琴棋书画样样不行,针织女红你更是碰也不碰,满京都府怕是都找不到一家的闺阁小姐像是这般,你这丫头可是活活砸了人家薛太傅的招牌啊。”
容玥一脸无奈道,这些年她是眼睁睁地看着温阮在不学无术的道路上撒丫子狂奔,自己却又无计可施,没办法,谁让这臭丫头机灵,最擅长的就是阳奉阴违,每次想要教训她吧,还会装可怜,她还没说什么呢,一堆人过来护着她,搞得她像个继母似的。
温阮撇了撇嘴,“也不至于吧,我棋艺还行吧,前两日和师兄对弈时,我还险险胜了两局呢。”
如果说温阮是薛太傅从师生涯的耻辱,那萧泽绝对算的上是薛太师的骄傲了,毕竟,在这满京都府的同辈公子中,萧泽绝对算得上佼佼者,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出类拔萃,才貌双全啊,典型地‘别人家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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