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神医她六岁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迷途未返
一屋子的视线齐刷刷地看着温阮,她倒是不慌不忙地问道:“太傅,您是不是有夜间盗汗的症状,睡眠也不好,经常夜间醒来便再无睡意,而且最近食欲也不振?”
“没错,父亲确实有这些症状,看了不少大夫,也吃了不少药,但都没什么起色。”薛成义一脸忧心忡忡。
薛太傅脸上终于有了一抹谨慎之色,“那依小丫头之间,老夫这病可还有机会痊愈?”
温阮点点头,“自然是能的,只是这病仅依靠服药还不行,还需太傅自己配合。”
其实,薛太傅也不是什么大病,夜间盗汗之症是气阴两虚所致,开几副药即可,至于其他的问题主要是忧思过度引起的脾胃疾病及睡眠不好,只要病人放宽心态,再辅以药物,很快便可痊愈。
“小丫头你尽管说,老夫自当配合。”薛太傅说道。
听到薛太傅保证,温阮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小脑袋,毕竟,医生都喜欢比较听话的病人嘛。
“您这主要是思虑过甚引起的,病虽不是什么大病,但长久拖下去也是会危及性命,所以千万不能掉以轻心,我给您开几副药先吃着,但切记平日里要放宽心,不要多思多虑,心情好了,身体自然会好。”温阮非常有耐心地交代这医嘱。
薛太傅看到温阮稚气未脱的小脸,说出的话却颇有些老气横生,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忍不住想要逗弄她一番。
“可是这放宽心说着容易,做起来却很难,老夫确实是不知如何才能不去多思多虑,小丫头你说这要怎么办呢?”薛太傅故作为难地问道。
温阮摇了摇头,摆出一副颇为无奈的模样,“哎,你说你们这些大人怎么这么麻烦,整日里在烦恼些什么啊,你们就说,若事情总会有办法解决,你又何必烦恼呢,若事情最终没有办法解决,那你烦恼又有何用呢?”
“所以啊,想这么多干嘛呀,船到桥头自然直,烦恼终会战胜烦恼啊。”
薛太傅顿了一下,看向温阮的目光有些诧异,回过神后竟大笑了起来,笑声听着甚是开怀。
“你这小丫头倒是有意思,没想到老夫活了这么多年,自以为也算活得有几分通透,但今日一看,竟还没有你一个六岁小儿豁达。”薛太傅神情难得的放松,“没错,既然烦恼解决不了任何事情,又何须再烦恼,好一句船到桥头自然直,烦恼终会战胜烦恼。”
温阮仍是一脸傲娇的小表情,从椅子上跳了下来,碰了碰正在发愣的温浩然,“大哥,你想什么呢,帮我个忙呗。”
温浩然这才回过神来,看向温阮的目光亦有些意外,刚刚温阮的一席话,也让他思索了许多,亦给了他很多感触。
“没什么,阮阮,有何事让大哥帮忙?”温浩然语气温和地问道。
温阮说道:“大哥,我想给太傅开几副药,你能替我执笔吗?”
温浩然自然不会拒绝,起身去里间拿来笔墨纸砚,温阮口述,他记述,很快药方子便写好了,温阮接过药方子又核实了一遍,这才递给了薛太傅。
“那老夫就谢过小丫头替我医病了。”薛太傅接过药方子,收进袖中,“不过,我看你的样子也是识字的,为何要让你大哥代笔开药方?”
还能是为什么呀,当然是因为她的字太丑了啊,可是这说出来似乎有点没面子吧。
于是,温阮灵光一闪,“我大哥的字好看呀,这不是为了表示对您的尊重,才让我大哥执笔的嘛。”
薛太傅似笑非笑,“我怎么觉得,是你这小丫头的字没法见人吧。”
被拆穿温阮也不恼,反而煞有其事地狡辩道:“我还小呢,字写得不好,不是很正常吗?再说了,我都这么厉害了,字要是再写得好,还给不给旁人活路了呀。”
这么傲慢的话从温阮口中说出,众人却莫名觉得很有道理的样子,这是怎么回事啊?
薛太傅也被温阮逗乐了,于是,顺着她的话说道:“没错,字多练练总会好的,你这年纪,回到京都府正是时候到梓鹿书院进学了,不如到时候就拜在我门下吧。”
温阮一愣,上学?难道要去背那些四书五经,之乎者也?
“还是别了吧,我又不参加科考,也不用入朝为官,去书院干什么,学那些没必要吧。”温阮一脸抗拒,小脸都快皱到一起。
古代不是应该崇尚女子无才便是德嘛,怎么还硬逼着人家进学呀,想当年温阮上学那会可是最讨厌背文言文的。
薛太傅显然不赞同温阮的说法,遂有些严厉,“胡闹,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夏祁朝一向民风开放,女子即使不用科举,但也不能目不识丁,特别是世家贵女,哪个不是自幼进书院进学的。”
“我识字的,没有目不识丁。”温阮弱弱地解释道。
薛太傅睨了她一眼,问道:“那你平日里都读过些什么书?《三字经》、《千字文》背了吗?”
按理说,按照温阮这个年纪,京都府各世家的惯例,应该已启蒙了。
温阮一愣,合着她刚刚是白躲了,终究还是没有逃过要默书的命运啊。
“那个,医书算吗?”温阮犹豫了一下,“其实我会背很多医书,要不,我背给您听听?”
薛太傅:……
作者有话要说: 六一,过节快乐呀~
愿大家童心永存,一切皆甜哦
第十五章
薛家父子俩离开后,温家兄妹几人围坐在桌前,脸色微微有些凝重,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大哥,你说薛太傅会不会搞错了,这程贵妃和淑妃之间一向水火不容,两人怎么可能有猫腻?”温浩辉忍不住问道。
刚刚薛太傅临走之前,同他们说了句耐人寻味的话,他说:凡是不能只看表面,比如宫中的程贵妃和淑妃,看似针锋对麦芒,但私下如何却尚不能轻易下定论。
温浩然却不赞同温浩辉的说法,薛太傅是谁,当今圣上的授业恩师,德高望重,远见卓识,向来高瞻远瞩,绝不是无的放矢之人,他既然能说出这种话,那必然是发现了什么。
毕竟,整个京都府谁人不知,后宫之中,程贵妃和淑妃之间一向不和,争得不可开交。
程贵妃背后是那个擅长制毒的程家,近几年又颇得盛宠,虽风头正盛,却无子嗣,平日里自是让人少了些防备之心,而淑妃却不然,她虽无恩宠,却有一个已然成年的五皇子,且母家是当朝丞相府,自是不容小觑。
后宫之事与前朝之争息息相关,如果真像薛太傅所说那般,程贵妃和淑妃在做戏给众人看,那所图为何,便不言而喻,太子殿下的处境就很危险了。
这些年来,五皇子在朝堂上隐隐有与太子抗衡的趋势,但因太子正宫嫡子,自幼德才具备,颇有治世之才,又是名正言顺的正统皇位继承人,这才险险压五皇子一头。
“此事非同小可,我立刻去信给祖父和父亲,让他们私下查查,也要给太子提个醒才是。”温浩然说着便走向里间,拿出笔墨纸砚,准备把薛太傅的原话和他的猜测都写到信中。
温浩杰和温浩辉兄弟二人也跟着进了里间,但温阮却仍没有动作,深深陷在自己的思绪中不可自拔。
卧槽!难道她当初看的是一本假小说吗?
不是说女主和男主情定终身后,程家才被破绑在五皇子身上的吗?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啊,说好的玛丽苏无脑爱情剧呢,怎么转头就变成了宫斗谍中谍的戏码了,温阮顿时有种智商被侮辱的感觉!
还有,这还没回到京都府,就让有种危机四伏的感觉真的好吗?
不过有一点温阮不得不承认,男主果然不愧是作者的亲儿子,在情节设定上可真舍得花心思啊,话说,她那素未谋面的太子表哥,确定能争得过人家?
温浩然很快写好信件,招来冷一,嘱咐他即刻出发,要尽快把信送回温宁侯府。
而此时,几道墙之隔的薛家父子,显然也在密谈。
“父亲,您之前不是一直不牵扯储位之争的事吗,怎么如今却主动向温家兄弟提起程贵妃和淑妃的事?”薛成义实在很不解,他们薛家在朝堂之上一贯保持中立,前朝后宫均是如此。
而且,别人不只知道,但薛成义却很清楚,他们会在此时选择回祖籍省亲祭祖,不正是因为发现程贵妃和淑妃之间的事,不想被无辜波及,才暂避锋芒的吗?
“如果您是因为温家那个小丫头救了轩轩,咱们大可通过其他的方式报答的。”薛成义说道。
“人家小姑娘救的是咱们三代单传的独苗,怎么就没必要了。”薛太傅却捋了捋胡子,镇定自若,“还有,朝堂之上,鱼龙混杂,水深的很,你真的以为能完全独善其身?”
这些年,他们薛家致力于做纯臣,但并不表示旁人就会如他们所愿,否则近一年来,丞相府有意无意的排挤打压又是为何?不就是为了给他们些警告,逼他们低头。
薛成义面露不解,“那父亲的意思,是要投靠太子?”
“投靠暂时谈不上,示好的成分是有的。”薛太傅不疾不徐地说道。
其实,相比于五皇子,薛太傅更看好太子,这些年他旁眼观着,太子可并不像表面看着这么简单,是个有手段的,但也有容人之量,且爱民如子,是一代明君的不二人选。
而且太子的外家温宁侯府算起来并不比五皇子的外家差,而且长久来看,甚至更有优势,毕竟想要看一个家族的兴旺与否,不能只看如今眼前,还有看看家族里的下一辈如何。
从他今日观察来看,这温家三兄弟人品皆没问题,丝毫没有世家大族子弟的纨绔之气,而且各有所长。
老大温浩然学识不凡,看着温文尔雅,但却颇有心计,适合官场,老二温浩杰虽不喜读书,但兵法上却有些见解,可走武官之路,老三温浩辉如今看着尚且年幼,但却擅长商贾之术,日后说不好有另一番际遇。
而最让薛太傅意外的事温阮,小丫头年纪虽小,但今日一试,医术颇高,那么尽管程家真的已与五皇子联手了,他们所依仗的无非就是程家那位擅长制毒的庶女和她身后那个神秘的师傅,如此看来,鹿死谁手,尚未可定。
小神医她六岁半 第11节
“那父亲之后有何打算?”薛成义问道。
薛太傅神态自若,“此事不急,小丫头今天有句话说得没错,船到桥头自然直,既然此次咱们是回来祭祖的,那好好祭祖便是,这些事等回到京都府再议也不迟。”
*
竖日一早,温家三兄妹吃完早膳后,便来同薛太傅一家拜别,昨夜,他们几人商量了一番后,一致觉得京都府局势尚且不明,他们不放心家人,所以,便不再多做耽搁,还是早早回去的好。
“姐姐,等我回到京都府,能去找你玩吗?”轩轩拉着温阮的手,依依不舍地问道。
“当然可以啊,我在京都府还有个小侄子呢,到时候他也能陪你玩呢。”
温阮也是昨天才知道,原来轩轩这个小家伙的母亲生他时难产过世了,他打小跟在祖母身边长大,能陪他玩的也只有身边那些丫鬟婆子,平日里不免孤单了些,可能是感同身受吧,温阮想到了现世的自己,对他也不由多了些耐心。
小家伙一听又有小伙伴陪他玩,顿时高兴的不得了,“好呀好呀,那姐姐等着我,祖父说我们很快也就能回去了。”
薛太傅看到自己的孙子竟然这么黏温家的小丫头,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但同时又有些欣慰,毕竟,孩子之间的感情才是最纯粹的。
“温家小丫头,昨日轩轩的祖母已同我说了,谢谢你把那套异物卡嗓的救治方法教给我们。”薛太傅和薛老夫人夫妻几十载,他自是知道薛老夫人的心结有多重,养轩轩时更是亲力亲为,整日里担惊受怕,就是怕孙儿步了小儿子的后尘。
温阮却摆了摆小手,“这不算是大事,您不用客气的,其实这种急救的小常识,我也希望能让更多的人学会,这样也能挽回很多遗憾不是。”
虽然温阮一贯都很清楚,自己没有什么圣母心,做不到悬壶济世,医者仁心什么的,所以,她最烦别人和她谈什么应不应该的,要知道在她这里,从来没有应该两个字,只有她乐意。
但像这种仅需一个小小的举措就能挽救一条生命,甚至一个家庭的事,她似乎还是挺愿意的。
薛太傅闻言一怔,有些意外地看向温阮,“小丫头,你这一身本事,难道就没想过做一些名垂青史,造福后世的事?”
温阮小眉头微微皱着,圆圆的眼睛里满是不解。
“比如,你可以挑选些在医术上有天赋的人,传授他们医术,等他们学有所成后,再放他们到各地,进而造福于民。”薛太傅想了想,又补充道:“要倾囊传授,不藏私,且持续开展。”
其实,这么多年来,因为各地医者严重紧缺的问题,薛太傅也陆续同一些医学世家提过此提议,但听到倾囊传授,不藏私时,便被纷纷婉拒。
不过,想来也能理解,医术超群的世家大族,独门技艺、独家秘方都是家传,这些筹码是整个家族传家立世的资本,相对于造福于明,他们则更看重家族的传承昌盛。
但薛太傅却深知一个道理,无论各行各业,固步自封都是其发展的最大障碍,他隐隐有些期待,希望温阮这个小丫头能给他不一样的惊喜。
“我不想。”温阮拒绝的很干脆,开玩笑,这本质上不就是开医学院吗,而且是从头打造医学体系的那种,很累的好不好。
“我不想名留青史,这些虚名什么的,到时候我死都死了,要来能干嘛,造福于民更是你们这些为官之人该做的事,关我何事?我师傅可说过,吃力又讨不了切实利益的事,绝不能干!”温阮很坚持地说道。
薛太傅没想到温阮会讲得这么直白,但他却丝毫未决定反感,至少比起之前找各种说辞拒绝他的那些人来说,这种坦率却让人舒服得多。
于是,薛太傅略一迟疑后,试探地说道:“那咱们换个说法,不为着名留青史,也不为造福于民,那如果只是为了温宁侯府,为了你的父母、哥哥们呢?”
“京都府的事,我想你哥哥们应该同你说过一些,温宁侯府作为太子的外家,现在的情况,用腹背受敌来形容毫不夸张吧。”
薛太傅顿了一下,继续循循善诱道:“你以温宁侯府的名义开家医馆,私下里培养一批可用之人,假以时日把分馆开到夏祁国各地,造福于明民是其一,其二嘛,亦能给温宁侯府众人多一份保障,何乐而不为呢。”
“小丫头,你要知道人活在这个世上,想要活得肆意,必须要有些依仗才行。”薛太傅讳莫高深地说道。
说实话,薛太傅确实是老奸巨猾,揣摩人心思方面很在行,虽只见了温阮两次,他却轻易看出来她与温家兄弟之间的情谊,于是以此为切入点,让她动摇。
“太傅,我妹妹年纪尚小,她不懂这些,而且,她以后也不用懂这些。”温浩然脸上满是不赞同之色,“我们兄弟几人再不济,也定会拼劲全力护妹妹一世无虞,我们就是她最大的依仗,所以,薛太傅,您多虑了。”
温浩杰和温浩辉在旁边也重重地点点头,显然是和他们大哥一个意思。
“不,她懂,至少比你们以为的要懂得多。”薛太傅目光幽深,似是已把温阮看穿,“小丫头,你自己说是与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温阮:薛太傅喜欢让人默书就算了,怎么还逼人搞事业!过分了啊~
第十六章
离开齐林县城后,又连赶了数日的路,一路上,温家几兄妹,如非必要,甚少耽搁。
就在昨日,冷一也终于送信回来了,同时也带回了侯府的信件。
信里说,侯府已经派人暗地里盯着程家与丞相府了,而太子那边也按照这个线索查了一番,竟然真的查出了一些端倪,而在太子府里,竟也挖出了好几个暗探,要不是他们此次送信及时,险些被这些暗探误了大事。
不过,信里还说温宁侯府和太子府均已提高警惕,加强了戒备,定不会掉以轻心,也让他们兄妹几人放心。
温阮他们这才稍稍放心下来,毕竟不怕有敌人,怕就怕我们在明,敌人却在暗,防不胜防啊。可如今算是不错的结果了,他们至少已经对敌人有所防备,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其实这些日子,除了赶路外,温阮也一直在思考薛太傅的话,不可否认,他最后那句话确实说到了温阮的心坎里。
在现世里,她自幼学医,不论寒冬酷暑,她皆未松懈,除了不想辜负爷爷期待外,最大的原因是因为她很早就明白了一个道理:若她此生想要过得肆意,那就必要先习得一身本事。
后来验证,温阮做的是对的,因为一身引以为傲的医术,她不用看别人脸色行事,更不用为几两碎银奔波,她活得肆意,也活得够自我。
可是一朝来到这异世,她依仗这一身医术仍能让自己活得肆意,但今非昔比,她已不是孑然一身,有了温宁侯府这个牵挂,那这份依仗就略显不足了些。
所以,关于打造自己的势力的事,似乎也未尝不可,温阮想。只是此事仍需从长计议,以她一人之力定是不可能,那就等他们回到京都府后再做打算吧。
“阮阮,下马车休息一下,估计傍晚前便能到咸阳城。”赶一段路,温浩然便会让温阮下来活动活动,怕她憋坏了。
温阮应了一声,便从马车上直接跳了下来,一个踉跄,她差点摔倒,幸亏温浩杰早早就等在了马车旁,这次险险扶住她。
“妹妹,你小心些,摔坏了怎么办啊,下次还是二哥抱你下来吧。”温浩杰一脸不赞同地嘟囔道。
温阮冲着他甜甜一笑,乖巧地应着,只是下次还是会这样做就是了,她这就是典型的,我认错态度良好,但坚决不该!
“大哥,小姑母家里的情况,你先同我说说呗。”温阮走到一棵大树旁,找了块石板坐了下来。
温宁侯府共有两位姑奶奶,大姑奶奶,便是夏祁朝已故皇后元后,当朝太子的亲生母亲,而二姑奶奶则是嫁到了咸阳城齐家,此次温家兄妹路经此地,自是要上门拜访才是。
“小姑母她是十年前嫁给了京都齐府的嫡次子,小姑母嫁人后,没过几年小姑丈便下方到地方为官,小姑母也一直跟在他身边照顾。她现在膝下共有两子,长子齐令衡,九岁,阮阮可唤他衡表哥,次子齐令羽,今年五岁,比阮阮你小一岁,是表弟,而小姑丈现任咸阳城巡抚。”
“这一别数年,小姑母也甚少回京,不过还好,之前听祖父说,今年年底小姑丈应该就能调回京都府,到时候离得近了,一家人也能照应一些。虽然多年未见,不过我记得小姑母性情甚是温和,待人也和善,所以,大哥觉得阮阮一定会很喜欢她的。”
听完温浩然的介绍,温阮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大概对齐家也有了些了解。其实,顺道去咸阳城探望她小姑母这事,也是昨日临时才定下,毕竟,按照计划他们只需路过咸阳城外,直接去到下一个县城即可。
但昨日收到温宁侯府的信件后,老侯爷在信里提了一句,说若是他们有机会可以去一趟,温浩然他们问了温阮的想法,温阮自是没什么意见的,毕竟是嫡亲的姑母,过门而不入似乎也有些不合适,于是,温家几兄妹便决定在咸阳城停留几日。
此时正午刚过,温阮他们歇脚的地方又是位于官道旁边,人马车辆自是会多一些,温阮看着来往的路人,不禁楞起了神。
正巧这时,几匹马快速从不远处的奔驰而来,远远瞧着,跑在最前面的马上一袭黑衣,温阮先是一喜,以为是墨逸辰,可待走近后才发现那人并不是,心里不禁有些小小的失落。
“逸辰哥哥他们应该早到临河县城了吧,也不知道那边现在怎么样了?”这一别快小十日了,温阮估摸着他那边该发生的事应该都已经发生了。
水灾,瘟疫都不是小事,也不知道墨逸辰那边进展如何,可千万别出什么差错了啊。
温家三兄弟没想到温阮会突然提到墨逸辰,互相对视了一眼后,似乎在犹豫些什么。、
温浩然低着头,漫不经心地理着衣角,“阮阮,大哥想了想,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应该让你知晓。”
闻言,温阮有些茫然地抬头,什么事啊,怎么她这三个哥哥的表情突然这么严肃,难道是墨逸辰那边传来了什么不好的消息?
“大哥,是临河县城那边有什么消息了吗?”温阮一脸紧张地问道。
温浩然摇摇头,“你别担心,临河县城那边没事,我要说的,是你和墨逸辰之间的事?”
没事就好,温阮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可是,她和墨逸辰能有什么事啊,温阮一头雾水地看向温浩然,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温浩然想了想措辞,说道:“阮阮,其实,你和墨逸辰之间有一段婚约,他应该算是你的……”
于是,温浩然把这段婚约的前因后果详细地阐述了一遍,听完,温阮方了,所以墨逸辰竟真的是她名义上的未婚夫婿?
额……这古代熟悉的配方啊,盲婚哑嫁什么的果然挺齐全。
温阮恍然大悟,怪不得呢,她之前还觉得这三个哥哥有点夸张,她明明才六岁,他们竟然这么早就开始提防她这棵白菜身边可能出现的猪了,好像就怕自家白菜被拱了似的。
可现在想来,他们一直防着的人好像只有墨逸辰一个,比如陈文宇虽然也会经常在她身边晃,温家三兄弟却从未防过他。
原来闹半天是自家的白菜早被那头猪预定了,只是还没有机会拱而已,温阮突然有些理解三个哥哥的做法了,这换谁谁不得千防万防啊,毕竟猪和白菜都在眼前。
还有还有,温阮一直觉得陈文宇有些奇怪,他有好几次看了看墨逸辰,又看了看她,似乎都想说什么,只是欲言又止后,却又说些奇奇怪怪的话,不过现在,这一切似乎都能解释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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