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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风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半生迷糊
文天佑双眉紧锁,之前让锦衣卫去探查,却无功而返,这一次他动了心眼,动用了暗处的细作,饶是褚辰再怎么明,也不会顾及到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那心腹立在桌案前的三步远处,神色严谨道:“回大人,您猜测的没错,白姑娘身边确实有原先乔家三姐的人,如今在回春堂做工的哑女与五娘便是,其中一人是白姑娘从白家田庄救回来的,将人带回来后还替她改了名。”
男子突然现文天佑目光狠厉,极为不善,意识到了什么,立马改口,又道:“那哑女本是本是夫人的贴身丫头,是被原先的夫人卖掉的,被折磨的够呛,幸而被白姑娘所救。”
他后脊梁都冒着细汗,两位夫人都是乔家的女儿,又都不在人世了,可偏生文天佑将乔若素的牌位扶成了正室,还休了乔若婉。
这种事在本朝,闻所未闻。
也就只有文大指挥使敢做出宠妾灭妻之事!
御史对此事也有耳闻,可念及当事人皆死,又碍于文天佑的势力,谁也不敢上奏。
“接着!”文天佑此刻的气息非常不稳,越是察觉到了什么蛛丝马迹,越是难以镇定。
她要是真的骗了自己,他就把她掳来,关起来,好好问问她,他到底哪里比不上褚辰了!
男子低头继续道:“除了哑女之外,五娘也曾是夫人的奶娘,算是看着夫人长大的老人了。此妇也同被白姑娘留在了回春堂。”
书房里诡异的安静。
男子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总觉得文天佑今晚十分的反常。
白家姑娘如今已经是褚太傅的正妻,文大人到底想做什么?
直至良久,文天佑才道:“下去吧。”他声音无力。
还需要验证什么!
这已经是明摆着的事实了,太过的巧合与偶然背后必定就是事实!
也就只剩下让她亲口承认了!
第277章戏子无情
第二日,镇北侯府包下了京城南街坊的整座戏园子。
由侯夫人做东,几日前就了帖子给各门大户的太太夫人们,其中,褚氏,乔若娇也在列。
目的之一就在于引荐自己长媳--白若素。
这些夫人都有自己的圈子,家中夫君品阶稍低的妇人皆是一脸奉承之意,多是闲聊又或者看戏品茶期间,便能探听到不得了的大事,指不定能在仕途上帮衬着自家男人一把。
二则,这种场合,也是夫人们彰显家中富庶和夫君宠爱的最佳时机。
更有甚者,恨不得将全部家当都戴在身上,以显示荣耀。
“表妹哦不,如今该改成表嫂了,我可否与你同坐?”乔若娇就跟看了亲姐妹似的,拉着若素话,倒把一边的四姐乔若云冷落了去。
乔若云不在意这个五妹,只是鄙夷的侧目,不再关注。
“娇姐儿!你过来!”褚氏喝道,乔若娇的婚事到底还是搅合了,她一日嫁不出去,褚氏一日不安宁。
乔若娇忌惮褚氏,只能放下若素的手,走了过去。
褚氏与侯夫人是姑嫂关系,二人相对而言亲近些,若素与褚辰大婚时,她本是应邀的傧相,只是实在不服气看着若素嫁入侯府,一直没有在新房现身。
眼下,是不见也得见了。
席位上,侯夫人坐中央,若素和乔若云左右相待,相隔着一席就是褚氏和兵部尚书家的孙长媳魏氏。
礼部尚书的嫡亲孙女王玲月在有出席,隔着几十步远的距离,她朝着若素微微颔浅笑,态度十分温和。
侯夫人和乔若云皆现,应邀的夫人姐当中,有不少人都对若素友善相待。
这白若素不过十五的年纪,竟叫京城大半权贵家中的女眷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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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待,可想而知,此女真的不简单。
侯夫人心里头没有太多的想法,长子褚辰也是深不可测之人,再多一个儿媳亦是如此,她也没觉得哪里不妥。
倒是乔若云心下恐慌无比,一心忧虑四房在侯门的地位,以及她自己在褚家的地位。
在人的心里,是不存在君子的。
乔若云有报复之心,之前也伙同乔若婉差点害的若素名节不保,她以为对方迟早也会以牙还牙,眼下没有动作,也不过是在看她的笑话。
如此一想,心中更加忧虑,十六七的年纪,愁色可见,相比而言,若素倒还像是个女孩,隐隐水眸,顾盼流离间是成熟和稚嫩的转变,美艳不可方物。
乔若云紧捏着丝帕,满腹苦水和懊恼。
她之前怎么就没看出来这白若素有这等福气!当初就该让她彻底毁了清白,看她还怎么嫁给褚辰!
戏台子上已经开唱,唱腔娓娓潺潺,时转时跃,不清是愁绪还是惋叹。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以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不分明,无倒断,再消停”
昆山调有一种透骨的沧桑感,若素现好些个夫人姐眼眶微润,还真是入了戏了。
海棠无香,戏子无情,无情之人岂能唱出真情实意?
半柱香后,有丫鬟递了口信过来,是乔若娇耐不住这沉默的气氛,要邀她去戏院后头的花园庑廊下一叙。
若素便找了借口,同侯夫人了声。
侯夫人是个情感敏感且泛滥之人,这会子只专心于戏台子上的戏份,哪有功夫‘调教’她这个儿媳。
冬阳高照,头顶被晒的暖洋洋的,若素裹着雪白色貂蝉披风,由巧云作陪,一路踏入后院庑廊。
巧云见自家姐步履轻盈,再不复昨日行走之艰辛,眼下便松了口气,心道:姑爷到底还是念及姐的。
乔若娇早就让贴身的丫鬟备好了茶点,在庑廊下候着若素,一见着她就笑的咧出两排整齐的牙齿:“表妹哦不不瞧我这记性又给忘记了,表嫂,你怎滴成了亲就这般迂腐了,那戏文里唱的都是唬人的玩意儿,你竟还能听下去。”
若素浅笑:“”她怎么就迂腐了?“你找我有何事?”
乔若娇脑子缺根筋,什么话都往外,故而若素倒是想听听乔府的动静,重点是远哥儿的近况。
眼看就要过年,之后再过一载便是春闱,也不知他准备的如何?八股可有进益?她倒是想推荐褚辰作他的老师,可就算褚辰愿意,以远哥儿的性子未必会应下。
他竟还荒唐的要娶自己!
这孩子,在乔家那股歪风之下,是彻底失了本性了。
乔若娇拉了若素坐下,她还是如常的云髻,乌黑亮泽的髻上斜斜的插了只垂珠的簪子,垂下的那颗珍珠足有龙眼那么大,在阳光下莹白如玉。
最为简易的装扮,却清媚到了令人望尘莫及的高度。
“你同表哥圆房了?”
若素没料到,乔若娇第一句是问这个,她美目溢出一抹惊叹。乔若娇雷人之处,不减分毫。
却未及开口,又闻乔若娇道:“看你这样子,就知道得了雨露滋润了,我在后院可是见惯了,前一晚伺候过我父亲的姨娘,第二天看上去总是不太一样;表哥院里没其他通房侍妾,你一人可承受的了?”
微风伴着远处的曲儿吹了过来,若素洁白如月的脸泛起了微红,她言辞肃重道:“我听闻你绝食了?就为了和那郎中的儿子老死不相往来?”
乔若娇的脑子里就没有含蓄的念头,她直言:“也就少吃了两顿,反正我父亲也看不起他们家,断了也好。我可不想嫁出京城!听河南那一带闹饥荒,大户人家也只能吃得上玉蜀黍,那我怎么能受得了。”
这未太过危言耸听,不过乔若娇为了吃食不愿定下亲事,也很符合她的为人。
“我问你的话,你还没呢?”乔若娇非常想知道‘内情’。
若素拾了颗话梅干入嘴,甘甜酸爽,找了理由揶揄她:“这种事你要我怎么?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嫁人后便可知道了。”
这下,乔若惜一蒙,听若素之言,似乎天衣无缝。
“那褚表哥他不是断袖?也没隐疾?”
若素被口中的酸梅呛了一声,原来乔若娇是想探听这个,要是让褚辰知道了旁人这么看他,也不知他会作何感想?
她笑了笑,眉眼处是入艳三分的狡黠:“这个你得去问他自己。”
前提是乔若娇得有这个胆子!从到大,她和褚辰的话加起来都不过三句。
“那不提这个了,对了,我二姐生下的十四皇子,你可曾去看过?听我那厉害的母亲,太子一登基,我二姐和那孩子可能就活不长了。”
乔若娇同乔若惜虽都是乔家女儿,却只是堂姐妹,她却很在意乔若惜的死活,甚至言谈之中对褚氏透着恨意。
若素拿了一片桂花糕封住了她的嘴:“这话休要再!你也不怕脑袋搬家,皇家之事岂是你我女儿家能擅自揣议的?”
乔若娇被堵住嘴,一时没反应过来,她明明比若素年长几岁,怎滴好像被她训斥了呢?
一番咀嚼,嘴中吃食咽下腹中,乔若娇以手托着下巴,思绪断断续续,有一茬没一茬的着:“人真的是很奇怪,前阵子文大人休了长姐,立三姐的事在府上闹得沸沸扬扬,得不好听的,那可就等于是灵婚了,他也不嫌晦气!”
“啧啧真不愧是指挥使大人,杀的人多了,连阴气都损他不到分毫了,我听现在将军府的下人每隔初一十五都要去给三姐的牌位跪拜,行正室夫人的大礼呢。”
若素持盏的柔夷微顿,旋即了异色,茶入口中,觉得有些恶心。
她是褚辰的妻子,文天佑这般又算什么!
这厢,乔若娇止不住话匣子,接着道:“我还听文大人前阵子在国子监捉了我三哥,还把他困了好些时辰,像是打听我三姐的事呢?你吓不吓人?我三姐都死了,他还打听什么?!”
若素指尖一颤,秀眉微微蹙了蹙:“哦。”
淡淡的应了声,思绪在外。
第278章如胶似漆
远处贵妇云集,曲调幽远。
几盏孤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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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廊的挂钩下随风而晃,凄楚且无助。
这人到底还是不愿放过她么?
就算知道她是谁,他又能怎样?
想拉着她一道步入万劫不复么?
褚辰心里的朱砂痣是她?还是白若素?
心里的不确定再度袭来,若素品了几口茶,就有侯府的丫鬟寻了过来,看见若素和乔若娇在一处,就放下了心:“大奶奶,夫人正找您呢。”
世家妇人同戏院男子常有暧昧生,不久之前就有御史台大人的爱妾迷恋上了金陵来的戏子,孤男寡女,**,被人捉了个现行。那戏子最后被百杖而死,御史台大人的爱妾也不知所踪了。
至于消失不见也不过是个说法,实则恐怕是赐死之后裹了草席,扔乱葬岗了。
自那以后,贵妇们身边都有家主叮嘱过的丫鬟跟着,谨慎看护,断不得污了门楣。
若素并不知还有这一茬,只当是侯夫人有事吩咐,便辞了乔若娇,再度去了看戏台。
行至夹道,身后有人叫住了她:“褚家大奶奶,请留步。”
若素转过身就看见一张熟悉的脸庞,女子身穿白底撒碎樱的褙子,十二幅的湘群垂落脚边,用的是赤金嵌紫瑛石的饰,脸色妆容致,显得华丽且端庄矜贵。
“命妇给八公主请安。”若素认出来人是谁,朝着她盈盈一福。
八公主莲步上前,她身后跟着八个身着常服的婢女,气度逼人,靠近后上下打量了若素一番,眸中是浓的不可忽视的酸醋。
这一点,若素倒是知道的,八公主对褚辰有意,且老皇帝当初还想赐婚来着,却被褚辰生生婉言回拒了。
若素半垂着脸面,八公主远远看着她的时候,如初夏雨荷,清香巧丽,可近一看竟是海棠艳色,楚楚沁人。
八公主似审视一番,鼻音出气:“哼!本宫还当是什么样的人能成为褚哥哥的妻子,原来是你!”
她与若素曾在花谷有一面之缘,这话充斥着鄙夷与不屑。
若素比她年幼几岁,身段却在她之上,更别提玲珑有致的形体,她不卑不亢道:“承蒙夫君抬爱,命妇也是始料未及,不知公主殿下唤命妇有何事?”
八公主傲挺挺的站着,试问这皇城内谁敢同她抢东西?
可偏生最喜欢的人就被人给侵占了。
“白若素,本公主问你,你要如何才会同褚哥哥和离?本公主可以给你良田千亩,金银万贯;你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父亲也不过在岭南任职,本公主可以帮衬褚哥哥的地方,你八辈子也做不到。”
若素一凛,抬起了头来,她曾对史书略有涉猎,也知每朝各代皆有****污/秽的公主存在,圈养朝臣的也大有人在,还有个别蛮横金枝勒令大臣休了家中正妻的。
这位八公主年纪轻轻,胆子倒是很大。她之所以受皇帝宠爱,无非是因为她无继位之可能,对江山造成不了任何威胁。
老皇帝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真心宠爱一个公主?
公主大多都有自己的封地和田庄,她能拿出这样诱人的条件也是很正常。
若素幽幽然扯出一丝笑来:“多谢公主殿下良言,民妇不才,略懂岐黄之术,虽说挣不得城池金山,区区良田千亩,金银万贯还是能办到的。至于夫君,民妇同他一日是夫妻,便是一辈子的事了,公主还是另寻良配吧。”
褚辰的事上面,若素丝毫不退让。
别说是八公主了,就算是侯夫人要给褚辰安排侍妾,她也不会同意。
有些事,一步也不能退。
若素长的娇态美艳,可言谈之间,每一个眼神透露出的皆是锋芒利刃之感。
八公主怒极,指着若素道:“你你是嫌本公主给的还不够!”
良田千亩,金银万贯,已经可以独立门户,开创家业了。
若素突然轻笑:“民妇奉婆母之命前去听戏,就不同公主殿下闲谈了,告辞。”
褚辰已经向圣上请了一品诰命,怎奈侯府已经有了一位诰命夫人,再封一个一品,怕是不妥,故而诰命文书迟迟没有下来。
若素的身份也只是褚辰的妻子,侯府的儿媳。
八公主以为她就算不同意,也不敢这般强硬拒绝。
她不过一介草民,凭什么!
“你给本宫站住!”八公主伸臂一把扭住了若素的臂膀,上面还残留着褚辰留下的紫痕,被这么一抓,疼的怵。
人在疼痛的时候,极容易暴怒,眼下若素虽谈不上‘暴’,‘怒’却是已经燃了起来。
老皇帝之所以还活着,也是因为她用了甄氏秘方在拖延着,老皇帝一死,这位八公主定会被新皇早早嫁出去拉拢权臣,就算不嫁给本朝臣子,边塞和亲也是极有可能。
八公主也是个没有思量之人,没有母妃在身侧教诲长大,确实少了城府。
她这个时候,应该密切关注皇宫内的动向,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才是。趁早去封地巩固势力才是紧要!
若素衣袖一拂,堪堪推开了八公主的拉扯,她与褚辰在一起时显得弱不禁风,不是她真的孱弱,而是褚辰太过强势。
八公主被推的一个踉跄,要不是身后的婢女扶着,怕是要摔个跟头。
换作以往,若素不会同皇亲国戚正面冲突,可眼下八公主已是泥菩萨,而她自己再怎么不济,如今身后还有一个褚家。
镇北侯战功卓绝,褚辰位列极臣,结交之人大多是能人异士,但凡有继位可能的皇亲都想巴结。
若素确定,她的命可比这位八公主值钱的多了!
“公主,您没事吧。”婢女惊慌道。
八公主拂开婢女的手,一声暴怒:“来人,将这个刁民给本宫拿下,狠狠掌掴!天子脚下竟敢对本宫无理,本宫现在就让你知道这天下是姓朱,还是姓白!”
若素当即脸色白,她倒不是畏惧八公主命人打她,而是‘这天下是姓朱,还是姓白!’这句话出了问题。
被别有心机的人听见,还以为是白家要谋反篡位!
和愚蠢的人相处,也是有风险的。
单单一句话就可能让白府和承恩伯府一并万劫不复!
若素觉得必须尽快脱离八公主,可眼下已经有四五个婢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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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朝着她走来,看架势是非让她一番苦不可。
巧云惊惧,也知道求情无用,拉着若素就跑:“小姐,咱们快去找姑爷,姑爷就在隔壁悦来酒楼同兵部尚书喝酒。”
八公主身边的婢女都是受过特殊训练的,几个呼吸之间,云压压的就将若素和巧云团团围住。
“小姐,奴婢拖住她们,您先走!”巧云此刻非常后悔没有让东来和东去跟着,原以为小姐加入侯门,就不会有人欺她了,没会想到半路杀出个八公主。
“想走!本宫今个儿就毁了你这张脸,本宫倒要看看褚哥哥到时候还会不会正眼看你!”八公主步步紧逼,心意已决。
若素定定的站在原地,一手拉出了巧云,眼神示意她莫要轻举妄动。
单独看着若素时,只觉她很惊艳,可在女子堆里一比,旁人宛若熙熙烛火,而她这是天际的新月,看似触手可及,却高不可攀的皎洁耀眼。
八公主更加觉得这张脸实在可恶,必须除去。
若素怔怔的与八公主对视,神情镇定自若:“公主殿下,这是您自找的,并非民妇无视王法,不尊法纪。”
有时候,和不讲理的人是不能讲道理的,简单粗暴才是最佳策略。
八公主一声令下,众婢女便开始行动,若素当即从荷包取出药粉,迅朝着天际一抛,白色如粉末的尘埃瞬间弥漫当场,众人强咳不止,辛辣且让人浑身奇痒无比。
这厢,若素趁乱拉着巧云逃出夹道,又及时给她喂了解药,方才缓解。
巧云气色稍好,若素就吩咐道:“去找几个嘴皮子上佳的丫头,将八公主同我说的一番话统统宣言出去,势必要让今天来戏园子听戏的妇人尽数知晓。”
这些妇人就等同于最好的宣传手段,从她们嘴里吐出来的话,一日之内,便会传遍京城的每一个角落。
巧云应下,忙去照办,侯府带出来丫头都是褚辰的人,巧云是大奶奶的心腹,她们当然会听从巧云的吩咐。
半柱香内,戏园子里的所有贵妇皆知道了八公主如何‘买’若素,想用钱财逼她和离一事。
有道是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更何况褚辰与若素还是新婚两日的鸳鸯。
还有夫人咋舌,心道这褚太傅前些年还被传成是断袖,好不容易娶了妻,还被公主逼着和离,这姻缘还真是波折。
侯夫人面色铁青!一方面有些嫉恨上八公主,另一方面也觉得若素这儿媳也不像她想的那般不如意,起码人家面对巨额‘贿赂’丝毫没有动摇对长子的心意。
戏园子里一片轰动,卫军前来救驾时,褚辰也闻声而来,此时八公主已经衣衫凌乱,鹅黄色的小衣也隐约露了出来,抓住了条条的血痕,卫军皆低着头,一眼也不敢多看。
她痒的歇斯里地,脸上也被抓破,娇好的妆容再也无迹可寻,嘴里谩骂道:“白若素!你这个贱蹄子,你给本宫记住,本宫不会放过你的。”
宫里头跟出来的婢女并非八公主身边那八人,当然这几人也是自身难保。
甄氏的毒药,太医院也不可能在算时间内就调出解药了,这样抓下去,不出两个时辰,必定头破血流而亡。
褚辰大步走到若素身侧,目光关切的在她身上搜索一番,未现有任何异样,才放下心来,看都没看八公主一眼,对卫军和宫女斥道:“还不带公主回宫!”
众人领命,若素想了想还是叫住了他们:“慢着,这是里解药,拿去给公主服用吧。”她将整整一瓶给了卫军。
心想着,今后公主再来找茬,她还是会用这招的,省的到时候再给她配解药。
褚辰牵着若素,低头轻语:“你若不给,也无妨,让她痒死!”
若素怒嗔的瞥了他一眼,低低道:“还不都是因为你。”
二人并肩而立,男高女低,楚楚相依,侯夫人眸光一亮,第一次觉得长子和儿媳十分搭配。
这般如胶似漆,怎滴如此眼熟呢?
戏园子里原本对褚辰还存了幻想的夫人小姐们,看着八公主的惨状,再也不敢奢望了。
吏部郎中张夫人就想着让自家嫡女给褚辰做贵妾,也好攀上一门权亲,就算是做妾,也不过是牺牲了一个女儿,若可以换来家主青云直上,岂不划算!
可如今众人想都不想了。
一直在角落静静待着的乔若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总觉得身上也有些痒了。
白若素,真不是个善类!
乔若娇吃饱喝足赶过来时,听说了一切惊呼着,仿佛错过了什么天大的好戏:表妹哦不,表嫂当真威武!
一番喧闹惊魂,戏园子里的角儿继续唱着曲儿,褚辰亲自同侯夫人说明要带着若素先行离来。
侯夫人不好驳了长子的面子,而且今天的目的也达到了,这下别说是整个戏园子的妇人,怕是整个京城都该知道她的长媳--白若素了。
褚辰牵着若素上了他的青帷华盖的特制马车,里面的布置很奇特,还有几处暗格,若素一直好奇里面装的是什么。
还没来得及探究,就被褚辰一把搂住细腰,捞进了怀里,她坐在他的膝上,一下子就感觉到了后面僵硬的抵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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